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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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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打不过就不打了?军情变幻无穷,有时成胜之机,就在刹那之间,不上战场,永远抓不住它,这点魄力都没有,志气上就已处敌下风了。”
  两方各有理据,争辩了起来,赵傅义是武将出身,心里是向战的,但见梁广和燕思空都不主战,不免也犹豫。
  于是争辩许久,仍是未能有个结果。


第73章 
  回去的路上,俩人仍在争论,一时谁也不能说服谁,最后,封野没好气地说:“燕思空,也就你敢如此与我唱反调。”
  燕思空无奈:“我哪里是与你唱反调?我是为了大军着想,眼下确实不宜出战。”
  “难道就这样无功而返?”
  “我并未说要退兵,我也不愿退兵,但我们不能攻城,攻城必定死伤惨重,胜算太低,除非……能将梁王引出荆州。”
  “梁王精明狡诈,怎么可能放弃坚城与我会战?何况他当时来援夔州,已经走错一步,被我伏歼了五六千人,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燕思空道:“确是很难,但事在人为。”
  “莫非你有妙计了?”封野追问道,“你和梁大人真是……不叫我们妄动,又拿不出可行之计。”
  燕思空摇摇头:“容我再想想。”他如今亦是心焦,若不能拿下荆州,梁王南下,势必引起更大的祸端,且他也将错失手刃葛钟的机会。梁王谋反一事,是他在暗中推波助澜,他出此险招,自然早已有事态失控的准备,做什么没有风险呢,但眼下远不到自乱阵脚去攻城的地步,他之所以一再劝诫赵傅义不能妄动,而又不出计谋,并非真的无计,他心中早已有一计,但还需等一个人为他证实此计是否可行。
  那个人就是佘准。
  佘准先他离京,不出意外的话,必定早已在荆州城内,他出使夔州、劝降叛军一事,这些天也差不多已广播两湖,佘准一定会用什么方式联络上他,他必须等。
  封野失望地叹了口气,抬头望向星空:“若我爹在,会如何定夺呢?”
  燕思空拍了拍封野的肩膀,用那稳重磁性的嗓音轻声说道:“靖远王从戎三十余载,必也是无数次进退维谷,可他都一一闯过来了。若他在此,我猜他会要你沉着冷静,封野,沉下心来,我们尚有两个月,一定会有转圜之机的。”
  封野低头看着燕思空,勉强一笑:“我确实心急了,我们拿下夔州,士气正隆,我多希望一股而下,收复荆州。介时我爹远在大同,也定能知道我得胜的消息。”
  “会的。”燕思空握着封野肩膀的手暗自使力,“早晚有一天,你小狼王的名号会响彻大晟河山。”
  封野眨了眨眼睛:“空儿,你当真这么想吗?”
  “当真。”
  封野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他佯怪道:“你这人,巧言令色,我刚才还在生你气,现在又气不起来了。”
  燕思空噗嗤一笑:“我是否还得给你陪个不是?”
  “那倒不必,以后少跟我唱反调。”
  “这点,我怕是不能答应你,我身为大晟子臣,当以社稷……”
  “哎哟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
  “那就不说了,我们回驿馆。”
  封野搂住他的肩膀,语带撒娇的意味:“以后我若生你气,你便也这样哄我,我就不舍得了。”
  燕思空失笑:“好好好。”这时的封野,倒向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了,竟令他忍不住生出几分疼爱。
  ——
  要等待一个未必会到来的消息,需要极大的定力,还需扛得住重压。
  赵傅义和封野这几日在谋划着从水路趁夜偷袭,将梁王主力军引到水上,来个声东击西,派大军攻城,计虽是好计,但实施起来困难重重,若梁王不上当,他们就白白损失水师。
  燕思空仍旧力劝赵傅义按兵不动,幸而他不是一个人,梁广也与他意见相仿,否则以他的地位,是肯定阻止不了赵傅义和封野的。
  赵傅义并未放弃这个计划,但也没有计划何时出兵,算是折中之法,他也在等待时机。
  一天夜里,燕思空正在挑灯梳理文书,一块石头破窗而入,险些砸到他脸上。
  他快速起身,捡起了那块石头,扯上其上绑着的布条,展开一看,正是佘准送来的信!
  燕思空激动地一目十行将那信通读了一遍。
  佘准果然早已到了荆州,但他并不知道燕思空也随景山卫戍军出征了,直到燕思空出使夔州,他才得到消息。
  他在荆州潜伏月余,将梁王的老底摸得差不多了,梁王的兵马、粮秣情况与他们的斥候线报基本吻合,梁王还在大力招兵、纳贤、造船、操练水军。
  佘准还打探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证实了燕思空多日来的猜想,那就是梁王下一步的目标是岳阳县,若拿下岳阳,梁王将能控制洞庭湖上的数家造船厂,水军实力大增。
  最后,佘准把葛钟的关押地告诉了燕思空。
  这封密信意义重大,燕思空很是兴奋,他终于找到引诱梁王出兵的办法了。
  燕思空将密信置于烛台上,烧了个一干二净,然后推开门,往封野的别院走去。
  封野屋内还掌着灯,隔窗能看见屋内那高大的身影,正左右徘徊。
  燕思空扣响了封野的房门。
  “谁。”
  “是我。”
  封野打开门,将燕思空拽进屋,痞笑道:“这么晚来找我,可是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了?”
  燕思空往封野身后看了一眼,但见墙上挂着一副两湖舆图,他笑道:“你不也一样睡不着吗,难道也会孤枕难眠?”
  封野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也无心调戏燕思空了,他轻叹一声:“我看了好几天了。”他拉着燕思空走到墙边,“我现在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荆州附近的水陆山川。”
  “我也正是为此来找你的。”燕思空仔细地看着。
  封野从背后抱住了燕思空,下巴抵在他肩上,轻嗅着他淡香的发丝:“你想出什么了?”
  “梁王现在正在造船。”
  “嗯,当然。”
  “可荆州府附近的水道,不适合造大船,江南水军厉害,他没有好船,何谈南下。”
  封野点点头:“当年的东吴水军雄霸一方,鼎立三国,确实不好对付。”
  “你看,荆州府在这里,哪里能给梁王造出大船来?”
  封野眯着眼睛,看向那副他已经死盯了好几天的舆图,“洞庭湖?”
  “没错。”燕思空用手指点在了舆图上的一个大湖,“这里离荆州半日可达,岳阳兵力不足,梁王若霸占洞庭湖,不仅能把控洞庭湖上的造船厂,也占据了一个重要的水路枢纽,洞庭湖上往来商船无数,便于他八方运粮,更可以给他带来一大笔赋税。”
  封野拍了拍脑袋:“洞庭湖,我们此前也有猜测,但不敢妄断,因为梁王若真的出兵岳阳,则背后空虚,他恐怕不会冒这个险。”
  “没错,但岳阳对于梁王来说十分重要,我料他非拿不可。”
  封野思忖道:“所以,既要拿下岳阳,又不能给我们可乘之机,若我是梁王,就……拖。”
  “对,拖。他知道我们粮草不足,只要拖下去,我们早晚会退兵,到时他再取岳阳,就无后顾之忧了。”
  封野凝望着舆图上的洞庭湖,陷入了沉思。
  “岳阳可能是我们唯一诱敌出城的机会了,惟有梁王出城与我们会战——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我们才有胜算。”
  “要如何利用岳阳引蛇出洞呢?”
  “先梁王一步进军岳阳。若我军分兵一万,守护岳阳,梁王将腹背受敌,被截断水路,我不信他还坐得住凳子。”
  封野喜道:“我看此计可行,我们明日一早就去找赵将军。”
  燕思空转过身,看着封野:“岳阳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但这机会也仅仅是诱敌出城罢了,梁王如今与我兵力相当,短兵相接之日,是输是赢,谁也不知道。”
  封野抚了抚燕思空的面颊,一双眼眸狼一般杀气凛凛:“只要能将梁王诱出坚城,我定将杀他个一败涂地!”
  燕思空的心脏禁不住快跳了几下,他笑道:“年纪轻轻,切莫狂言。”
  封野咧嘴一笑,笑得狂放不羁:“我从未攻过城,因为瓦剌没有城可攻,所以我若说我攻城必下,那才是狂言,可我十一岁便与瓦剌交战,他们是天下最凶悍勇猛的敌人,连他们我也不惧,何惧一个养尊处优的藩王?早晚,叫你看看为夫的沙场英姿。”
  燕思空颔首,目光闪烁:“好,我等着看你杀敌破城,旗开得胜!”


第74章 
  燕思空的计策颇合赵傅义心意,但他领兵经验比燕思空丰富得多,也提出了诸多顾虑。
  “这夔州下岳阳,必经荆州,梁王把持荆州水路要塞,所以我们不能走水路,若走陆路,绕荆州而行……”赵傅义在舆图前深深皱了皱眉,“岂不是要翻过南岳?”
  “不错,唯翻山一途,可以绕荆州抵岳阳。”
  梁广道:“不可,若要翻过南岳,我军将士必抛却辎重,短兵轻甲,只能携数日口粮,南岳深山长谷,连峰巉巉(读缠),极为险峻,若梁王在山中设伏,我军就是自投罗网啊。”
  “长史大人说得在理。”参将孙凤说道,“自古只有绕城急袭取敌,没听说过绕城急袭助守的,况且翻山是何等凶险,且不说此行四百余里,翻过南岳需要多少时日,即便我军真的到了岳阳,万一梁王不出兵呢?一切岂非徒劳?”
  “梁王若不想困死荆州,唯有南下,要南下,必取岳阳。”封野朝赵傅义用力拱手,“大将军可上奏陛下,从南昌府调兵与我军在岳阳汇合,介时梁王听到动向,一定会狗急跳墙,赶在南昌军抵达前攻打岳阳,又或,梁王若有远见,甚至会在我军未没抵达前就出兵岳阳,到时我大军在其后攻城,断其后路,梁王大军在岳阳与我会战,梁王腹背受敌,必破之。”
  梁广沉声道:“翻南岳,诱梁王,恐怕一去无回,世子的意思,就是以我分兵为饵?”
  “有何不可?”燕思空不卑不亢道,“唯有重兵诱之,梁王才会相信我们要赶赴岳阳的决心,才能逼得他提早出兵,弃坚城与我会战啊。”
  “那谁去领这诱敌之兵!”
  “末将愿往。”
  “下官愿往。”
  封野和燕思空齐声答道。
  俩人均是一怔,神情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坚毅和无畏。封野怔了怔,眉眼刚染上的怒意,又生生压了下去。
  梁广和孙凤也面面相觑,其他将领亦是无言。
  赵傅义沉默地盯着地图。
  封野再次进言:“大将军,我军粮草渐薄,时不我待,若不放手一搏,便真的只能退兵了。”
  梁广重重一叹:“我军业已收复夔州,平定寇乱,不算无功而返,粮草不济,非我军之过,世子如此好大喜功,恐至我军于绝地啊。”
  封野傲然道:“不阻梁王,坐看其起势,一旦被他夺得岳阳,则祸患无穷,我若就此退兵,以何颜面面对陛下、面对江南诸城?”
  梁广还想说什么,赵傅义挥手制止,他面色肃穆,沉声道:“我意已决,谁人愿随世子分兵南岳?”
  一阵沉默后,王陌修出列,抱拳道:“末将愿往!”
  “好,起封野为游击将军,王陌修为副将,领兵五千,翻南岳山,急奔岳阳。”
  “诺!”
  赵傅义看向燕思空:“起燕思空为参军随行,便宜行事。”
  “诺!”
  “梁大人。”赵傅义对梁广道,“请梁大人亲拟文书,一封往京师,求陛下调南昌军策应我军,并再催促粮草,一封往南昌,要许总督整装备发。”他眯起眼睛,“这些消息,务必利用奸细透露给梁王。”
  梁广拱手:“下官领命。”
  赵傅义看向封野:“封野,梁王大军出兵之日,就是我攻城之时,一旦拿下荆州,我会立刻去援你,可若拿不下荆州……就指望你歼灭梁王大军了。”
  封野领兵区区五千,要灭梁王大军,谈何容易,这五千兵马最重要的使命,是将梁王大军诱出荆州,分兵破之,可梁王即便分兵,也一样占据优势,因为梁王分,他们也分,谁也不知这一招走下去,究竟会如何,但他们义无反顾,唯有誓死一搏。
  ——
  “封野,封野。”燕思空快走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封野的胳膊,“封野!”
  封野甩开他的胳膊,用手指狠狠点了点他,却说不出话来。
  燕思空将封野拽到了墙角,低声道:“眼下不是你我置气的时候。”
  “置气?”封野咬牙道,“我上次警告你的话,你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你当我只是与你置气?”
  “封野。”燕思空握住封野的胳膊,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眸,正色道,“我知你担心我安危,我亦担心你安危,你也请命去做饵赴险,我也该阻止你吗?”
  “你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燕思空厉声道,“就因为我是文臣你是武将?你我同朝为官,同是男儿,同有报国救民之志,怎么你上得沙场,我就上不得?”
  “你……你强词夺理。”
  “分明是你低看了我。”
  “我从未低看过你!你一介文官,武功平平,运筹于帷幄之中就是了,为何要跟我去犯险,我想保护你也有错了?”封野满面怒容。
  “我也想保护你!”燕思空大声道。
  封野愣了愣。
  燕思空明眸闪动,一眨不眨地盯着封野:“所以我才要随你同去。此穿南岳,凶险万分,你虽是稀世将才,但年少轻狂,胆大妄为,我早知道你急于建功,一定会请命,我放心不下,既是我提出的计策,我定要你平安归来。”
  封野低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瞳仁,让人看不清他的思绪。
  燕思空沉默地看着他。
  封野突然一把将他拥进了怀中。
  “封、封野。”燕思空紧张得左顾右盼,同时用力挣扎了起来,“当心叫人看见。”
  “便看见吧。”封野双臂如铁钳,牢牢禁锢着怀中人,他闷闷说道,“空儿,越是与你相处,我便越是喜欢你,该怎么办呀。”
  燕思空心头一软,万般滋味陈杂,一时竟然品不出是酸是甜,是喜是忧。
  封野迷恋于他,本是好事,怕也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郎,才敢这般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地倾注感情,而他,处处都要收着。面对封野,他时常愧于付出的不对等,却又冷静而清醒地知道,他绝不能自陷,也只能给这么多了。
  ——
  出兵之前,赵傅义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也与狄嵘商议好了攻城大计。
  赵傅义和狄嵘均是当世名将,在大晟国况山河日下的如今,他们已是昭武帝能够调派的最好阵容,也因为此,燕思空和封野才敢冒险,认为只要他们将大军引出荆州,此二人就能攻下城池,再不济,他们与梁王大军会战,也能削弱其兵力,总比强攻坚城胜算大得多。
  出兵前夕,他们找来了两个南岳当地的猎户做向导,同时,封野和燕思空二人快要把舆图看烂了。封野有一项奇能,就是对地形的记忆和分析极强,他只要观察一遍地形,就能在脑中绘制成图,同样的,他只要看上几遍地图,该处的地形地势地貌就尽入脑海,待到运用时,相差不超过百米。
  所以燕思空说封野是稀世将才,绝非恭维之词,他观察封野许久,知道封野有怎样的天予之才,又有得天独厚的出身与背景,只要度过这冲动不羁的少年时光,必将一飞冲天。
  至此,还未出征,封野已经几乎对南岳了若指掌,凭借兵法与实战的经验,最终挑选出了两条行军路线,一条作为另一条的备用。
  即便如此,山中依然有避之不过的天险,行军危险不说,他们最担心的是中埋伏,可眼下也只有大胆一搏了。
  出征前日,燕思空求见赵傅义,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将军,下官是来提醒大将军,倘若他日破城,不要急着庆功,定要先去解救被梁王囚禁的两湖官将啊。”
  “这是自然,只是,不知梁王是否还留着他们。”
  “自梁王谋反后,只听说葛总督等人被囚禁,并未有梁王处决他们的消息传出,所以,下官认为他们应该还活着。”
  听到葛钟的名字,赵傅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道:“希望如此吧。”
  燕思空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此事下官心中略有疑窦。”
  “哦?”
  “梁王兵权在握,还留着他们做什么呢?”
  赵傅义皱了皱眉:“确有些蹊跷,也许,他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燕思空“嘶”了一声,“大将军说的有道理啊,听说那两湖总督葛钟葛大人,是谢公公极力提拔之人。”
  赵傅义瞪起眼睛:“燕大人,我说的后路不是指这个,是指梁王不想多遭罪孽,一旦战败,或许还能在陛下面前讨回一条命,你、你这是意有何指啊?”
  燕思空慌忙起身:“哎呀,误会了,下官无所指、无所指。”
  赵傅义眉头更加拧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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