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逐王-第18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燕思空蹙起了眉:“晚辈确实不知将军在说什么,望将军明示,若有人对镇北王不利,自然不能放过。”
  封长越怒道:“为封野诊治的其中一个大夫,有功夫底子,他说封野的创口复裂,不像是坠马所致,分明像是遭受了内力的攻击。”
  燕思空浑身一震:“……什么?!”
  “你是当真不知?”封长越脸色十分难看,“但我去问他,他却坚称是坠马,他分明是在遮掩什么,若说他有什么理由隐瞒胆敢伤他的人,那只能是为了你燕思空!”
  燕思空面无血色,眼前有短暂地恍惚。
  封野那箭伤的伤口裂开,是……内力所致?!
  封长越不依不饶地厉声道:“到底是何人?为何行刺镇北王,你与此事又有何关系,给我如实招来!”
  燕思空暗暗握紧了拳头。谁有胆子在大同的地盘上行刺镇北王,若当真有,封野又有什么理由不将刺客乱刀砍死,此事与他能有什么关系……
  不,此事也许,只与他有关系……
  一个荒唐的念头闪现脑海,燕思空顿时如坠冰窖。


第337章 
  封长越用探究地眼神瞪着燕思空,见其神情变幻莫测,一时也摸不清真相究竟如何,但他依旧认为此事与燕思空有关,声色俱厉地要燕思空给他交代。
  燕思空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低声道:“将军将此事交与我去查吧。”
  “你查?你要查谁,如何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暂且不便与将军详说。”
  封长越重重击案:“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燕思空心情烦躁而焦急,懒得再跟封长越虚与委蛇,他神情骤冷,眯着眼睛,阴沉地说:“镇北王能有今天,我自封一个‘居功至伟’,不算托大,因而镇北王倚重我——别管是因为什么。至于我是什么东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莫要因为我,伤了将军与镇北王的叔侄情份。”
  “你……”封长越被堵得哑口无言。因着他从未与燕思空为敌过,所以他差点就忘了,燕思空是怎样一个闻名天下的狠角色。
  燕思空又道:“此外,将军姓的只是半个‘封’,镇北王礼敬尊长,但有些事情,不宜越俎代庖。”
  封长越心头一震。封野与燕思空的关系,他再清楚不过,这话从燕思空口中说出来,他不免猜测是否封野在借燕思空之口敲打自己,他绷直了身体,冷冷地看着燕思空:“此话何意。”
  “将军睿智,无需晚辈赘言。”燕思空躬了躬身,“晚辈告退。”
  ——
  向封长越告辞后,燕思空寒着脸离开了。
  一路上,他脑中都回想着封长越说过的话。
  其实那日封野坠马,他就已经感到蹊跷,醉红虽是野性未褪,但十分有灵性,一生只认了封野这一个主人,伴随封野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怎会让封野坠落身下?
  如若封野并非坠马,那伤当真是内力所致,那么,是谁伤了封野,又或……
  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燕思空就感觉心肺要炸裂开来般,说不清是愤怒还是痛心。封野胸口喷涌鲜血、奄奄一息的模样,如梦魇般不停地在眼前闪现,他眼眶发胀,一时连脚下的路都有些看不清了。
  不知不觉间,他就走到了内院,停在了封野的屋门前。
  侍卫见到燕思空,纷纷抱拳施礼,燕思空却在门前站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封野正靠着软垫坐卧在榻上,床上铺满了公文,他手中执笔,正在批阅。
  闻声,封野抬头,本是沉静的眼神顿时闪现纯粹的欢喜:“空儿,你来了。”
  燕思空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床边:“今日的药喝了吗?”
  “喝过了。”封野的眼睛自燕思空进屋之后就始终跟着他,像是生怕漏看一眼般,“坐吧,晚上陪我一起吃饭。”
  燕思空扫了一眼床上的东西:“这些都是你晋封之后收到的?”
  “对,光贺文就受了一箩筐。这些,是我命各府道官员呈交上来的过去二十年当地的军政法税概略。大同我自然是熟悉的,黔州除河套以外我还需多了解,宣化与辽东则几乎是一概不知。”
  “待你伤好了,理应去巡视其他三府。”
  封野点点头:“是该如此。”
  “你的伤何时才能好?”燕思空盯着封野的胸口,“此次为何反反复复总不见愈合?”
  封野低头看了一眼,但那处包着伤布,又穿着衣裳,其实什么也看不见,但撕裂的伤口所带来的疼痛日夜都折磨着他,自他受伤几个月以来,他没有一晚能安稳入眠,他轻描淡写地说:“许是大同的大夫医术不比阙伶狐高明,应该快好了。”
  “我让阙忘去药谷请他的师伯、师叔、师兄,什么人都好,你的伤势再拖下去,会伤了根本。”
  “别担心,我休养一段时日,会好的。”封野拿起手边的一份文书,“你看,这是梁慧勇送来的,他在辽东颇有威望,我打算……”
  燕思空将他的手慢慢压下了去,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瞳眸,沉声道:“你此次伤情反复不愈,皆因那日坠马,醉红不是人,讲不得道理,但你的随行侍卫却不劝阻你跑马,该治他们渎职之罪,以儆效尤。”
  封野显然不愿接续这个话题,他道:“不必了,是我硬要骑的,怪不得他们。”
  燕思空冷道:“他们身为你的贴身侍卫,为你的安危当万死不辞,如今却令你坠马受伤,怎就怪不得他们。”
  “我说了,是我坚持要骑的。”封野脱口而出,他意识到自己口吻过重,轻叹了一声,握住燕思空的手,缓声道,“空儿,此事不必牵扯无辜,我自有分寸。”
  “分寸。”燕思空强忍着怒意,“你有分寸吗?你身为镇北王,可知自己的安危干系四府百姓,岂可因一时兴起就做出那样莽撞的事,你的伤原本就要好了。”
  封野小声说:“你就这么急着离开吗。”
  燕思空怔了怔:“你说什么?”
  “你如此关心我的伤势,是等着我伤好之后就可以走了吗?”封野心颤地看着燕思空,他害怕从那张嘴里听到一个“是”字,更害怕从那双眼里看到冷漠,可偏偏他竭尽全力,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能颠覆整个天下,却独独挽回不了一个人的心。
  “不是。”燕思空咬了咬牙,直勾勾地盯着封野,目光锐利:“我是为了你,为了北境百姓,堂堂镇北王,岂能一直卧床不起。”
  封野闪避了燕思空的眼神,轻声道:“我会……好好养伤的。”
  燕思空看着封野黯然的神色,心中的质疑便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封野放下手中的纸笔:“今日春光正好,陪我出去走走吧。”
  燕思空迟疑了一下。
  “我散散步,不碍事。”
  燕思空只得扶着封野下了床,为他披上薄披风,陪着他缓步往外走去。
  来到院中,封野看着面前的假山和鱼池,说道:“这块太湖石,是前朝的大理寺卿送给我爹的寿礼,专门从江南运来,在路上足足走了半年之久。”
  燕思空看着那块巨大的太湖石,它形状奇诡嶙峋,打正面看如一株石树在痛苦地抽枝,从后面看又似苍鹰展翅,气势不凡,一如白居易所形容的“远望老嵯峨,近观怪嵚崟”。这样姿态狂放又如此之大的太湖石,可是御供的品质。
  封野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只当它是块破石头,不以为意,但与你分别后,我回到大同,看着它,就想起你与我描绘的江南。”他望向燕思空,“你说你从不忘记任何事,你可记得,当初我们也约定要同去游历天下?”
  燕思空沉吟片刻,道:“记得。”
  封野露出一个温柔地笑意:“我多想抛下一切,与你浪迹江湖,看白马秋风塞上,也看杏花烟雨江南,看长河日落,也看百川归海,看怪石嶙峋,也看寒山苍翠,与你一同,看遍日月交替、人间寒暑。你说,那该是怎样的生活。”
  燕思空心中一痛。随着封野的每一言一语,他脑中都浮想联翩。是啊,那该是怎样的生活?假如他们不是他们,不必肩负这些一生都难以卸下的重任,他们会否像佘准那般自由自在、快意人生?
  可惜世上没有假如。
  封野低头看着燕思空,他面带笑容,眼中却闪动着令人揪心的哀伤:“空儿,不如我跟你走吧。”
  燕思空低下了头:“别说笑了。”
  “我……”封野心口闷痛,他甚至不知道这痛究竟是在表还是在里,他只知道燕思空不需要利箭,也能扎透他的心,只要一句话、一个眼神,他喃喃道:“若我说的是真的呢。”
  燕思空心头一阵慌乱,但他面上平静如斯:“你是狼王,是镇北王,你一辈子都被绑在了那高位上。封野,我说过,每个人都是‘不全’的,你不能什么都要。”
  封野低着头,久久不语。
  “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回屋吧。”
  封野依旧沉默,就在燕思空想要扶他回屋时,他却突然展臂将燕思空抱进了怀中,那动作之利落、霸道,哪里有一丝像伤病之人。
  燕思空的身体僵了僵。
  封野的声音微弱得像是难以喘息:“起码我想要什么,我敢说出来,我敢去取,你呢?空儿,你究竟要什么,不为天下,不为百姓,不为元家,不为我,单单是你自己,想要什么?”
  封野的气息扑进鼻息,本就令燕思空心神慌乱,而封野的问题,更是将他问住了。
  他想要什么?
  思来想去,他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权力?财富?声名?女人?寻常人想要的,他全然不以为意,因为他全都拥有过,却没有一样能够阻止他堕入深渊。自十三岁那年起,他活着的目标便是复仇,他将仇人的名字刻在心头,二十年如一日,莫不敢忘。
  可当他终于报仇雪恨、为元卯平反以后,蓦然回首,他发现自己从未为自己活过,也从未在乎过自己心中的渴望。
  他无法回答“他想要什么”,但若有人问他,他不敢要什么,他却是知道的。
  他不敢要家,不敢要情,不敢要任何人伴在自己左右,因为最终老天爷会将这些通通夺走,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这就是他的命。
  于其得到什么,便提心吊胆,不如孤独终老,于己,于人,都好。
  燕思空的沉默令封野的心直直地往下坠,他用脸颊轻蹭着燕思空的额发,“空儿,你可想过自己,你可问过自己,问你心里最深处,你想要什么?你可想过要令自己幸福快乐?”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没有,我什么也不想要。”
  封野心痛如绞,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了燕思空的嘴唇,极尽温柔地亲吻着,将那一腔深情与渴望都融化进这唇齿缠绵,他恨不能通过一吻,唤醒曾经那个真心为情爱欢喜过的燕思空,他的燕思空。
  那吻太轻、太柔、太小心翼翼,燕思空只觉心中酸涩不已,他记得与封野之间各种各样的吻,青涩的,好奇的,渴望的,热情的,狂烈的,粗暴的,强迫的,或如现在这般深情的。
  愈是回忆,愈是禁不住想要落泪。
  他再是逼迫自己,要如古井无波,但世上仍有一个人,能够在他心头轻易就掀起惊涛骇浪。
  那便是封野。


第338章 
  在处理完广宁的军务后,元南聿率兵返回了大同。
  如今辽东仍由总兵梁慧勇兼任总督,但陈霂将四府“册封”给封野后,便不再设有总督一职,梁慧勇毕竟是武将,既不善理政,也不宜握有兵权,封野打算从辽东当地的文官中挑选合适的人员来主理辽东政务,而元南聿正带回了他多方考察之后的意见。
  见到封野后,元南聿十分惊讶,他皱眉看了看封野,又看了看燕思空,最后眼神落在封野的胸口:“狼王离开广宁的时候伤口都快愈合了,如今怎么还没好?”封野身体极为强健,尽管受了重伤,但既然已经从鬼门关里退了回来,又有药谷掌门那绝顶高明的方子调养身体,此时不说活蹦乱跳,至少不该仍然卧床不起。
  燕思空沉着脸道:“他从马上摔了下来。”他心中对此尽管存疑,但无凭无据,封野又不松口,他也不好质问。
  “从马上摔下来?”元南聿责备道,“你这么大个人了,伤没好就跑马?!”
  封野讪讪道:“不提了,跟我说说辽东的情况。”
  “我先看看你的伤。”元南聿说着就要解封野的衣服。
  封野把他的手挡了回去:“不急,先说说辽东。”
  元南聿只好作罢,将他们走后发生的事一一汇报。
  他与梁慧勇共同监督了广宁城的修葺,派斥候时刻关注金兵败走后的动向,将俘虏的楚军送还了陈霂,同时逐个考察辽东官员,以便封野选贤任能。
  燕思空翻了翻元南聿呈交的文书,指着一个名字道:“这个蔡寻,当年是爹的同僚,沉默寡言,但办事谨慎认真,可以重用。”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元南聿道,“二哥果真是过目不忘。”
  “我也就看到这一个眼熟的名字。”燕思空有些感慨,“二十多年了,许多人都不在了。”
  “思空,辽东的人事事宜,便由你们兄弟来决定吧。”封野道,“你们比我更熟悉自己的家乡。”
  燕思空点点头,将那文书揣进袖中,又问向元南聿:“我们走后,陈霂可有为难你?”
  元南聿摇头,轻描淡写道:“他急着回去当皇帝,又怎会在广宁驻留。”
  “他历经艰辛,终于坐上了那金鸾宝座……”燕思空摇了摇头,“殊不知这磨难,才刚刚开始。”
  “我今日刚接到消息,说沈鹤轩入阁了。”元南聿道,“他可是大晟史上最年轻的阁臣?”
  燕思空点点头:“差不多吧。”尽管沈鹤轩年不过三十七岁,但他一路扶持陈霂登上皇位,无论是身为帝师,还是身为功臣,他入阁都是意料之中的。等再熬上几年资历,只要君臣齐心,有朝一日,沈鹤轩终将坐上他们的恩师颜子廉的位置。
  颜子廉天上有知,定感欣慰。
  “沈鹤轩为人峭直,过钢易折。”封野轻哼一声,“以陈霂那阴狠冷酷的脾性,岂是易与之主,往后还有的好戏看。”
  封野这番话,也正是燕思空担心的,这君臣也好比夫妻,共患难易,同富贵难,往后君臣之间如何制衡,既考验陈霂,也考验沈鹤轩。打得天下,还要守得天下,陈霂接手的,其实是一个国祚式微、气数将近的江山,他必耗费一生的心血,才有可能起死回生,而沈鹤轩的辅佐将至关重要。
  ——
  向封野汇报完后,燕思空单独给元南聿接了个风,兄弟二人喝起了元南聿带回来的烧锅酒,这酒是辽东特产,又劲又辣,在数九寒天时闷上一口,出门都不怕冷,尽管现在春光日暖,喝这酒不免有些烧心烧肺,但俩人还是饮得很痛快。
  听元南聿说着辽东种种,燕思空甚感欣慰,自大败金兵后,辽东百姓再次看到了希望,这片几十年来饱受外蛮蹂躏的土地,终于被拯救了。
  元南聿借着酒劲儿,激动地说:“二哥,我们要收复辽北七州,把咱们的北境天险夺回来,将金狗彻底赶出关外。”
  燕思空也赞同道:“对,应该趁胜追击,我们一定可以做到。”
  “我很早就知道,我追随了对的人。”元南聿的目光坚定,“若没有封野,辽东定然已经沦陷,他可以收复河套,也一定可以收复辽北七州,咱们把那昏君败走的土地,一点点地夺回来!”
  “好!”燕思空给元南聿满上酒,“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封野尽快康复,才能担负起镇北王的重任。”
  “是啊。”说到此处,元南聿皱眉道,“封野真是太胡闹了,伤势未愈就去跑马……明日我要亲自为他诊治。”
  燕思空欲言又止。
  “二哥,怎么了?”元南聿发现了他的异样,但他喝得有点多了,也未细察。
  “没什么。”燕思空道,“大同的这些大夫,哪里比得上你,就看你的了。”
  ——
  隔日,燕思空特意选在封野每日换药的时候去看他,人刚走到庭院,就见着几名大夫一脸惶恐地从屋里退了出来,各个脚步飞快,活像是在逃跑。
  燕思空皱了皱眉,一踏进屋里,就见着元南聿边怒斥着“庸医”,边亲自给封野擦拭伤口,封野盘膝坐在榻上,赤裸的上身挺得笔直,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南聿,这是怎么了?”燕思空走了过去,见着封野的伤口竟有溃烂的迹象,吓得心脏一紧,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帮庸医,如此简单的创口,怎会弄得多日不愈?!”元南聿气得脸色发青,“我要去查查这帮人的底子,是不是陈霂派来的奸细!”
  封野平静道:“不至于,已经见好了。”
  “见好?”元南聿眯起眼睛,“这伤势实在奇怪,看来简直像是……像是反复裂开又愈合的,他们到底是怎么给你治的?”
  燕思空脸色一变,他沉声道:“若陈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