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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王-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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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陈霂冷笑,“自会一样一样地从他手里夺。”
  燕思空看了陈霂一眼,拱手道:“恭喜殿下。”
  “先生似乎不太高兴?”
  “封野明显是放弃了平凉和凤翔,将兵力集中于庆阳,此战我们虽然得胜,但仍然难以前进。”
  “我如今能下平凉,他日也能下太原。”陈霂挺直了胸膛,傲然道,“先生以为封野兵力三倍于我,我就对他无可奈何吗,朝廷正在调集兵马,与我合围,封野已成众矢之的,必败无疑。”
  燕思空因为担心元南聿,心头烦乱,却还要强自镇定,淡笑道:“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殿下不可轻敌,也不要心急冒进,还需步步为营。”
  “我明白。”陈霂忍不住朝西南看去,“不知大字坡是何情形。”
  燕思空顺着他的目光远眺,除了一望无际的灰白冬景,再无一物,他的心直直地往下坠,充满了不祥之兆。
  直等到暮色降临,传令兵才带回了消息——燕思空最害怕听到的消息。
  封家军在大字坡惨败,元少胥和三千将士被俘,元南聿领兵来救,如今被围困在一处高坡,三次突围皆失败,楚王军唯恐强攻损伤惨重,两军僵持不下。
  燕思空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周身顿入冰窖,眼前阵阵地发黑。
  陈霂大喜过望,重重一抚掌,激动地连声道:“好!好!”
  沈鹤轩也十分高兴:“干得好,本以为伏击他们几千兵马便不虚此行,结果竟围了阙忘,此人比平凉城更加意义重大。”
  陈霂兴奋地在屋来回踱步:“天助我也,天助我也!”他猛地转身,“先生。”
  燕思空将自己忙乱的思绪强行拉回,却来不及收拾面上的神情,怔怔地看着陈霂。
  陈霂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皱眉道:“先生在想什么?自封家军中伏,先生一直就心不在焉。”
  沈鹤轩冷冷的看着燕思空,眼神不善。
  燕思空道:“殿下是真龙天子,自有天助,臣只是想到元少胥……心下唏嘘。”
  “怎么,我为先生生擒了他,先生不高兴吗?”
  “不是。”燕思空苦笑,“我与他兄弟一场,他生父元卯的大恩,我舍身难报。我本以为出逃后,我们此生不复相见,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我虽是恨他,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了。”
  “先生可不是这样优柔寡断之人。”
  “对他人也许不是。”燕思空扶额摇头。
  “燕大人可是碍于其父,不忍杀他?”沈鹤轩冷笑,“留着他也好,此人并非什么忠烈之辈,若劝其投降,或可为我所用。”
  “有道理。”陈霂道,“反正人在我们手中,如何处置他,全凭先生做主。”
  “既然如此,请殿下将他押解至平凉。”燕思空目露寒芒,“我会亲自审问他。”
  “此人不值一提。”沈鹤轩道,“眼下最要紧的,是阙王,殿下有何打算?”
  “阙王与封野亲如兄弟,又富有忠义之名,恐怕不会投降,或可以他要挟封野?”
  燕思空摇头:“他宁肯自刎,也绝不会拖累封野。”
  “若就这么杀了他,未免可惜,就算要杀,也该由我来斩首示众,震慑天下。”
  沈鹤轩道:“与他一同被困的,尚有几千将士,他们已是破釜沉舟,必然抵死反抗,若我强攻,就算得胜也会折损数千兵马,实在不值。”
  “只需围上几日,饿也饿死他们。”陈霂道。
  “他们自知粮草不济,一定还会突围,封野也肯定会派兵来救,拖得久了,未必对我们有利。”
  “那便用火。”陈霂阴寒道,“一把火烧了他们。”
  燕思空摇头:“此时初春化雪,地面湿泞,见这几日也不像会出太阳,不利于火攻。他不肯降,他手下将士未必不肯,殿下此时正缺兵马,将数千精兵付之一炬,岂不可惜?”
  陈霂摸了摸下巴:“那该如何是好?”
  “先在援军路上设伏,阻止封野的援兵来救,然后派人去劝降。”沈鹤轩看向了燕思空。
  陈霂亦看向燕思空,神色间满是犹豫。
  燕思空正等着俩人提出此计,若他来提,不免惹人怀疑,他道:“殿下想让我去劝降。”
  陈霂想了想:“不可,万一他将你押做俘虏,反来要挟我怎么办。”
  “他不敢……”
  “将阙忘带回平凉。”沈鹤轩抢道。
  燕思空握紧了拳头。
  “告诉阙忘,只要他乖乖投降,便放走他手下的将士。”
  “什么?”陈霂瞪直了眼睛。
  燕思空恨不得当场掐死沈鹤轩,他本想去劝降时,想办法助元南聿突围,实在不行,俩人互换身份,也能让元南聿活着走出包围,如今他只能顺着沈鹤轩说道:“对于封野来说,阙忘这个左膀右臂,胜过千人万人,他若死了,只会激起封家军的义愤,但他若活着被俘,便会狠狠打击封野和封家军的士气。”
  “没错,阙忘是一个筹码,若死了,除了徒增仇恨,毫无用处。”沈鹤轩眯起眼睛,“他活着,封野便会一直有所忌惮,此人大有用处。”
  陈霂沉默片刻:“好,谅他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也不敢对先生怎么样。”
  燕思空沉声道:“臣定不负殿下厚望,将阙忘……带回平凉。”
  看来,只有在回程中伺机动手了。
  ——
  陈霂派了麾下大将曲角,护送燕思空去大字坡,再押送俘虏回平凉。此人智勇双全,对陈霂忠心耿耿,燕思空知道,想在回程中放元南聿逃走,难如登天。
  来到大字坡,远远看着山坡上升起的白烟,想着他与元南聿相隔如此之近,却只能看着他深陷重围、命在旦夕,心中只觉沉重得难以喘息。
  “燕大人,末将会派几名侍卫送你上山,若天黑前你没有带着阙忘下山,我们将强攻而上。”
  “好,多谢曲将军。”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策马往山坡上奔去。
  山坡要道均有元南聿的兵马把守,一见他们便长矛相向。
  燕思空道:“我奉楚王之名前来求见阙将军,只有我等区区几人,劳烦通报。”
  守卫低声商议后,一人去通报了。
  半晌,那人回来了:“只得你一人前去。”
  “好。”燕思空将侍卫留在原地等候,自己跟着那守卫上了山。
  爬上山坡,燕思空看到的是一片败军之像,数千将士分布在山坡上,各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伤残亦是随处可见,可谓满目狼藉。
  很多人认出了燕思空,他们站了起来,用鄙夷的、仇恨的、杀气腾腾地目光看着燕思空。
  被无数人以吃人的目光瞪视,燕思空寒毛都竖了起来,他喉结滚动,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
  “叛徒。”将士之中,不知是谁低低叫了一声。
  那一声便是燎原的火,瞬间将绝境之中的情绪点燃,声讨“叛徒”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他们一步步朝着燕思空走来,满腔怨恨,双目血红,似是要将他撕碎。
  燕思空握紧了拳头,不知道今日能否度过此劫。
  就在那些人将燕思空团团围住时,“咣”地一声,鸣金之巨响穿透了每个人的耳朵,犹如午夜梦回的钟声是,瞬间将人敲醒了。
  人群中自觉地让出一条通路,一个修长、熟悉的身影穿过人群走来,他脸上还带着那枚冰冷的面具,但看着他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燕思空只觉冻僵的身体终于涌入一丝暖流。
  “将军。” 一个将领大声道,“末将恳请将军杀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叛徒!”
  “杀了叛徒,杀了叛徒!”众将士大声吼道。
  元南聿抬起一只手,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元南聿深深地望着燕思空,眼神极为复杂,他低声道:“随我来。”
  “将军……”
  “不必多言。”
  元南聿转身走了。
  燕思空大步跟了上去。
  元南聿将燕思空带进了用树木搭建的简陋的中军帐,他一屁股坐在树墩上,低着头,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你可收到我的信?”
  “……收到了。”
  “你不相信,是吗?”燕思空颤声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去找陈霂,为、了、你。”
  元南聿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燕思空半晌,艰涩道:“真的吗。”
  燕思空颤声道:“你摸着良心,凭着直觉,哪怕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内心最深处,是否觉得我会害你?”
  元南聿长吁一口气:“我不知道,我真的……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只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便由着你们摆弄,谁在说谎,谁是真心,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到底该如何分辨?!”
  燕思空哑声道:“你只能自己分辨。”
  元南聿的手插入了凌乱的发间,状似痛苦不已:“你的情报,我不敢不信,也不敢全信,但大哥不信,他认为你在帮着陈霂使诈,你们要取凤翔,他要穿大字坡而过偷袭后路。”
  “那你就让他带兵出击?”燕思空咬牙道,“我不信你蠢到这个地步!”
  “是我的错……我碍于兄弟情面,从不当众驳斥他,让他有恃无恐,竟假传我军令……”
  “元南聿啊!”燕思空气得手脚发抖,“你追随封野多年,军纪严明,从未有失,封野也是看中你这点才让你带领大军,他可不是任人唯亲之人,你怎么能纵容亲信?!”
  元南聿悔恨不已:“我……在我的记忆中,从未有过亲人,我……”
  “即便如此,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来救他!”
  元南聿垂着脑袋,似是有千斤重压:“他和将士们中伏,我身为主帅,难辞其咎。”
  燕思空又是心痛,又是愤恨。每个人都有弱点,元南聿最大的弱点,就是太重感情,在他们没有出现之前,元南聿尚不会因为这个弱点犯错,可突然出现的兄弟,对于他空白一片的过去实在太过重要,于是他犯了蠢,而且后果难以挽回。
  元南聿抬起头,慢慢摘下了面具,他双目赤红,眼眶悬泪,满是自责。
  燕思空难受极了,他蹲下身,捧着元南聿的脸,轻声道:“别怕,有二哥在,我会救你出去。”
  元南聿摇着头:“我愧为主将,愧对狼王和将士们,我要与他们共存亡。”
  “聿儿。”燕思空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只有你活着,才能纠正错误,才能为将士们报仇,才能向狼王将功折罪,是不是。”
  元南聿怔怔地望着燕思空。
  “你听我说。”燕思空低声道,“今日陈霂派我来,是来劝你投降的,他要求你只身一人去平凉,就放将士们走。”
  “当真?”元南聿双目圆瞪,“他真的会放其他人走?”
  燕思空点点头:“我本想在半路伺机放你逃走,但负责押运的是陈霂麾下猛将,不会给我们那样的机会,你随我去平凉,我再设法助你逃走,否则你困在此处,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元南聿犹豫道,“若他强迫我摘下面具。”
  “如今哪里顾得那么多,只能随机应变了。”燕思空沉声道,“你若迟迟不降,待雪化干净,他们就要放火烧山了。”
  元南聿僵硬地嘴角微微抽动:“……好,我降,只要他放其他人走。”
  燕思空正色道:“聿儿,你绝不要有轻生之心,元少胥和三千将士已经被押送回平凉,陈霂有的是法子要挟你,你要活下去,懂吗,你一定要活下去,二哥发誓,豁出一切,也一定助你逃走。”
  元南聿咬住了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263章 
  当元南聿说出自己要随燕思空去平凉时,将士们义愤填膺,跪地恳求元南聿,不愿离去。
  燕思空站在一旁,都能感觉到一道道眼刀子要将他活刮了。
  将士们对元南聿忠心耿耿、甘愿同生共死,元南聿亦深为感动,同时也更加愧疚自责,他没有办法,只得拿出兵符号令将领,逼着他带着将士们下了山。
  看着将士们离去后,元南聿才任陈霂的侍卫将他绑了起来。
  下山的路上,元南聿低声问道:“大哥如何了?”
  提到这个人,燕思空就掩不住厌恶:“你还关心他的死活?”
  元南聿苦笑:“听说他被俘了,到底如何了?”
  “在平凉大牢里呢。”
  “他……”元南聿踌躇了半天,最终这个“他”也接上下文。
  燕思空看了他一眼:“他假传军令,领着将士中伏惨败,还连累了你,应军法处置。”
  元南聿沉默着。
  “假使现在你们都没有被俘,你要怎么处置他?”燕思空逼视着元南聿。
  元南聿低声说:“按军法,该杀。”
  “既然你也知道,那你就当他是个死人吧。”
  “思空。”元南聿咬牙道,“但他毕竟是大哥,若你能救我,能不能……”
  “不能。”燕思空冷道,“再说,他的死活,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元南聿看了看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也知道多说无益,便深深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下了山,曲角正领着押运的士卒们在等他们。
  见到元南聿,曲角还特意下了马,客气地说:“阙将军,曲某久仰阙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武不凡。”
  “败军之将,谈何英武,曲将军抬举了。”元南聿面无表情地说道。
  “委屈将军了,楚王殿下还在等待将军,请上路吧。”
  曲角将元南聿关进了囚车里,燕思空也跨上了马,俩人四目相接,燕思空朝他轻轻点了点头,会给他安抚的目光。
  一路上,燕思空都在想着如何对付陈霂和沈鹤轩。见到了元南聿,他们多半要看那面具下的真面目,若露了馅儿,他们兄弟俩怕是都要难逃一劫,也只有将俩人的身份一瞒到底,他才有可能乘机将元南聿送走。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摘下元南聿的面具。
  不过半日,他们就回到了平凉,在满城军民的注视下,元南聿被关押在囚车之中,穿过了城门、街巷,前来围观的人群熙熙攘攘地挤在道两旁,大声议论着那神秘的面具。可以想见,几日之后,封野麾下第一大将——覆面将军阙忘被楚王俘虏的消息,将传遍天下,这比丢掉平凉,更能给予封野重击。
  曲角亲自将元南聿押送到了陈霂面前,此时天色已晚,但陈霂、沈鹤轩和几名官将,都在等着一睹他的真容。
  见到元南聿,陈霂满面得色,此时他坐在曾经属于封野的平凉,眼前绑着封野最重要的武将,狠狠灭了封野的志气,长了自己的威风,他和封野的第一次交锋,便大获全胜,这令他如何能不得意、不兴奋。
  燕思空拱了拱手:“殿下, 我将阙将军带到,阙将军,还不见过楚王殿下。”
  元南聿不卑不亢道:“阙某见过楚王。”
  “先生辛苦了,请坐。”陈霂冲燕思空说完后,便转向阙忘,勾唇一笑:“将军尽管一身狼藉,但依旧是长身玉立,器宇轩昂,我起初还担心,这戴着面具,我如何知道来人是不是真的阙忘,如今见到你,便安心多了。”
  元南聿梗着脖子,没有说话。
  陈霂也不在意,挥了挥手:“给将军松绑。”
  侍卫解开了元南聿的绳子,元南聿晃了晃酸痛的肩膀。
  “不过,传闻除了封野,无人见过将军的真面目,若将军真来一招偷梁换柱,我们也无从得知,所以,就请将军摘下面具,让我们瞧瞧吧。”
  元南聿冷道:“倘若我不是阙忘,殿下就算看了我的脸,也无法分辨。”
  “确实如此,但我相信先生。”陈霂笑看了燕思空一眼,“将军的面具与将军的韬略齐名,本王想看,将军不会拒绝吧。”
  一屋子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元南聿,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元南聿挺直了胸膛,一动不动。
  燕思空也没有说话。
  陈霂微眯起眼睛:“将军若不愿意,我便不客气了,来人。”
  两名侍卫走了过去,一人要架住元南聿,一人要去摘面具。
  元南聿突然发难,一脚将一人踹开,一手夹住了另一人的脖子,反手抽出了他的佩剑,动作快若闪电,这一副身手着实了得,顿时不再有人怀疑他是不是阙忘了。
  屋内的侍卫齐刷刷地抽出了剑,屋外亦是如临大敌地冲了进来。
  元南聿将那侍卫推开,锋刃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陈霂摆了摆手,令侍卫都退下,勾着唇、饶有兴致地看着阙忘,就像在戏耍一只笼中的猛兽,那猛兽再是厉害,又能如何呢。
  沈鹤轩慢腾腾地说道:“将军是否忘了,你尚有三千俘虏在平凉。”
  元南聿高声道:“阙某少时因意外毁容,面目丑陋可怖,我深为其耻,一生羞于示人。殿下若执意要看,阙某身为阶下囚,无法反抗,但若受此奇耻大辱,亦无法苟活,不如我就此抹了脖子,殿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更可将我的脑袋挂在城头任天下人看。”
  陈霂低笑两声,眼神阴寒:“好啊,那你就抹吧。”
  元南聿冷冷一笑,握紧了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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