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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春神医要这神魔池的魂魄去哪里？南风界之外？”流月也是聪明人，哪里还不清楚他的意思。
　　“上一次主子是托身在月佛神的肚中，自然身产的。老朽想着有生之年，能不能也同样的……”
　　“可小五是南风界，不是外面的混沌！你就是成了，也未必是小五了。”袁谦和自然不赞同，混沌是混沌，小五是小五！任何人都不能取代小五。
　　“老朽就知道你不会同意，才不愿于你说。在老朽看来，那又有什么重要，我知道，他是主子就好。而且老朽时日不多了……”
　　流月带着他，来到空荡荡的魔神池跟前，“春神医，南风界诸人，好容易才有了如今，安居乐业的日子，是小五牺牲了自己来的。”
　　“本座希望你好好想想……在此之前，混沌会愿意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吗？若是你……偷鸡不成蚀把米，那混沌能饶过南风界的生灵？若是他失控了，你岂不是辜负了小五的牺牲！”
　　袁谦和心知这春神医，就是个唯命混沌之命是从的，到时候，人族，妖族，魔族，神族，冥族哪里还有生存之地。
　　“袁谦和，你配不上主子的爱！”春神医嗤之以鼻，望着汉白玉神魔池，毫无魔神之气，更别说魂魄了！
　　“所以，我才躲着你！”


第823章　失去亦是拥有
　　“春神医……”
　　袁谦和一把搀扶住，险些被汉白玉滑倒的春神医，“小五，本座自然是要救的！可是那混沌……不是你我能控制的。所以，你定要慎重啊！”
　　“不要与老朽绕这些弯弯道道的，老朽也不傻。老朽就告诉你一句话！你带着面具，当流月宫主时，可你如今这一副唯唯诺诺，谦和有礼的模样顺眼多了！”
　　“额……”袁谦和讪讪的，天下皆知的事情，遮遮掩掩反而不够好看。“春神医，本座知道你对……”
　　“你定是不服气，觉得老朽是老糊涂了！”春神医一把甩开他的膀子，气哼哼的扭头便走，气不服喃喃道，“主子那时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是你，还不是一头栽了进去！”
　　“说到底，还是主子爱你爱得深！哼……早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
　　“此话怎讲？春神医……”袁谦和听了这话，亦怪不是滋味，想问清楚自己与那个流月的关系，奈何再怎么追，春神医也不愿回头理他。
　　“少主，恭喜少主！贺喜少主！”魔族前来魔神王大殿，恭贺的人自然认出了自家少主，纷纷迎了上来，簇拥着袁谦和进了大殿。
　　“谦和，你回来了！人族的迎亲可顺利？”丹道魔神王如今为了显得老沉庄重些，倒是蓄起了小胡子。
　　“顺利。”袁谦和自然之道，自己不说，外祖也要偷窥的，自然也不多做准备，“待人界诸事一了，丹心自会带着小七来拜见您的。”
　　“呵呵……甚好！甚好！你外祖母若是见他娶亲，还不知得多开心了。”丹道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丹心魔神。
　　“本魔神王瞧着，自从有了这南风界，你脑子也清楚了许多，这位我魔族皇家繁衍，也是大事，不容耽搁。”
　　“父神，这话您都说了多少遍了，老生常谈，就不累么？”丹天本想祸水东引，看了看谦和，想起先秦王，倒也不忍了。
　　“您不是还老当力壮么？这魔族多少女子肖想着您呢，谦和，若是父神愿意续弦，想必，你也支持的，对吧。”
　　“谦和是晚辈，自然不好有什么意见。”袁谦和知他们父子以斗法为乐，拱手道：“外祖，我想与不异聊聊。”
　　“不异，你……还好吗？”袁谦和以为霖不异送了魔族的冥界回去，自然要留在冥界的，不想他竟然回了魔界。
　　“劳少主挂念，自然是好的。”霖不异扯了扯唇，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来，却怎么也不能如愿。
　　“秋菊与破晓的肉身……”袁谦和递了两颗珠子过来，“小五遣春神医，想了好些办法，也不过存在这个珠子里，想着……还是交还是交给你，妥当。”
　　霖不异复杂的望着那两颗珠圆玉润的珠子，“其实没有必要，她，破晓，曼陀的神魂……都在我身上。”
　　“不异……”袁谦和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忘记，又如何说服别人。
　　“不必劝我了。”霖不异苦涩道：“因为她们的魂魄嵌在我的神魂中，我太清楚的知道秋菊，有多爱我。她这一生，多在等待与期盼，可是我……终究什么都不层给她。”
　　“而曼陀魔神，他这一生，有多爱丹天魔神，我亦清楚……太多的爱而不得，爱而不能。谦和，我们从小一道长大。”
　　霖不异许久不提这些过往，就连袁谦和都以为，他已经与过去决绝了，“我知你们的感情，失去亦是拥有。”


第824章　现在的你
　　“不异，难道，你从来不曾想……与她再续前缘？”袁谦和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绝望，所谓的失去即是拥有，亦不过是劝慰自己的话罢了。
　　他不在是过去那个杀伐果决的十二天罡的首领甲，他的优柔寡断，让他多了些……优柔寡断。
　　“若是我与她再续前缘，那曼陀魔神与破晓呢？”霖不异苦涩道，“谦和，若是可以，我多想自己可以换小五。他惦挂着你，可我……无人惦挂的……”
　　“谁说你无人惦挂！”丹天魔神追了出来，急吼吼的掰过他的肩膀，深情的望着他错愕，甚至惊恐的眸子：“霖不异，我过去脑子不太清楚，但是现在很清楚了！我惦记你的。”
　　“不管你是霖不异，还是曼陀，秋菊，还是破晓，反正我认识的你，就是现在的你。我一次次的拒绝父神……你都听到了！”
　　袁谦和默默的退了去，抬头却见丹道魔神王在大殿外等他，“还没有找到他？”
　　“外祖，你早就知道了？”袁谦和总算明白了，外祖是多么眼明心亮的人，怕是一次次逼催丹天大舅父，都是为了逼迫他坦承面对自己的感情。
　　“丹天告诉我魔神池被你吸了？”丹道魔神王抓着他的肩膀，“可是奇怪，他怎么不在你体内？”
　　“外祖说的是谁？”袁谦和一脸懵懂，“神魔池的……那位前辈？他怎么会在我体内。”
　　“当初我醒来时，就应该在猛犸神舟上了！”
　　“那位前辈……是那位……从佛神界带来的魂魄。”丹道魔神王突然道，“直到在无尽之地，天罚出现了漏洞，我才看清楚，所谓神王，不过是五界的守门人。”
　　“天罚的眷顾我们神龙血脉，亦是为了让我们守护天罚，守护五界。我们五界之人对自己所在的五界都所知太少，更不要说外面的世界。”
　　“谦和，你想要找到他，我们的力量不够的。从前神魔池中神魂，许是能知道的多一点……怎么既不摧毁南风界，又能找到他。”丹道魔神王知道袁谦和才三十出头，他的岁月还很长，总是不忍见他继续苦寻下去的。
　　“南风界好容易才有了这样的光景，比起五界，不知好了多少倍。”
　　“外祖，我知道！小五也不愿意看到……南风界出事的！”袁谦和不放心的瞥了一眼远处的霖不异，突然道：“外祖，南风界似乎真的不同了。小五一定将规则写的很清楚。”
　　“唔……左右，本魔神王还有丹心，就指望他满足本神王含饴弄孙的愿望了……”
　　“善儿……”王子瑾甫下了白色骏马，掸了掸袖口，兴头头的望着李善，有些手足无措！“就知道小七公主大婚，你定是要来九江的！没有想到，你先来这边，帮丹大人……张罗了。”
　　“二哥，许久不见。丹大人昨日去了驿站，请我过来！”李善恭敬举手，行李道：“拜见陛下。”
　　“二弟与三弟许久不见，到一旁叙旧吧。”古淳风笑咪咪的挥手打发二人，他们的事虽然不曾公开，但是义和夫人与姬夫人早就有了默契，他自然乐于成全。
　　“谢陛下！”二人欢喜的行李，谢过陛下。
　　“六王叔，金莲来了么？”一诺拉着古淳风的衣摆，左右张望，都是说了今儿金莲会随她母亲过来喝喜酒，自己才跟了过来。
　　“一诺，你是不是喜欢金莲，要不……让你六王叔给你赐婚，你觉得怎么样啊？”阿秋调皮的与自己夫君眨了眨眼，甩了王位在望了！


第825章　金莲挑唆
　　“六叔母，本太子要是与金莲姐姐定了亲，那乐之与敏之，两位小姐姐可可如何是和好？”
　　小一诺一本正经的摇头，不敢苟同道，“说来……都是父亲与父王，将本太子生的这样俊俏，又风度翩翩！”
　　“咳咳咳……”殷太傅实在是臊红了面：“太子殿下，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人以行，故言必虑其所终，而行必稽其所敝，则民谨于言而慎于行。不知是出于哪里！”
　　“太傅，这是《礼记·缁衣》。您是想提醒一诺谨言慎行，可这都实话实说，您就是问遍满九江，大家都会这么说。”一诺不服气，梗者脖颈不肯认输。
　　“您要是不信……耶律小将军，你来说说，本殿下如何。”
　　耶律虎上前一步，恭敬行礼，“未将拜见陛下，王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年少有为，英雄神武，自然是深受贵女们喜爱。”耶律虎本就是个粗汉子，此刻被殿下点名，亦是涨红了脸。
　　阿秋抿春偷笑，亦只有耶律哥哥才会如此奉承一个五岁的小娃娃。
　　“好了，一诺！你小小岁数，哪里懂什么事定亲，让耶律小将军护着去寻姐姐们玩吧。”古淳风心有余悸的瞥了一眼阿虎，伸手扶着启朝王后往丹府主位上坐去！
　　“阿秋，当初我们……仓促了些，你可有遗憾？”古淳风自是觉得自己对她不起，当初自己在荒郊野外……便……回朝后，就想着成亲，比起当初的镇国公主十里红妆，今日的小七与丹心的举国同庆，确实是亏待了她。
　　“嗯？哥哥……你说什么？”阿秋迷茫的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表示不太明白？良久才摇头，否定道，“哥哥，不是中了魔气么……阿秋喜欢哥哥，自然是愿意的，不遗憾。”
　　“……”古淳风深知是自家的小王后又误会了，古淳风也无从解释，只能捏了捏她细滑娇嫩的柔荑，左右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个哥哥。
　　自打自己来了九江，遇到她与阿郎，她就知道跟着自己有饭吃，也跟的习惯了。从前是觉得乘人之危，如今……亦是心有不甘。
　　“六叔母，耶律小将军说，您小时候还会打野鸡呢！”
　　古一诺难得出宫，自然玩的满头大汗，手中捧着大堆的小玩意儿，都堆到阿秋手上，“什么时候，你带一诺去打野**。”
　　“好啊！”阿秋早就端坐的不耐烦了，接过这些玩意儿，起身与古淳风欠了欠身告退，娇俏的小声道：“我鞭法，箭法可准了！打完野鸡，六叔母烤了给你吃，只要一点点粗盐，可是肥美呢！”
　　二人也不顾得众目睽睽，便一起肖想起出宫打野鸡的日子！耶律虎红着脸跟在身后，想起了从前的阳山之约，如今他可以打很多野鸡了，可是她再也不会稀罕野鸡了。
　　“六叔母，今天金莲姐姐跟我讲了秘密。”古一诺附耳过来，小声嘀咕道：“金大人家的清儿夫人有小宝宝了，所以今天才没有过来。”
　　“金莲姐姐还和我哭了一场，说他们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疼她了。本太子就劝她，怎么会？我父王，六王叔，您对我不都挺好的么。”
　　“清儿姐姐，有身孕了？”阿秋一惊，金大人修为可不低呢，她不禁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了看，他们成婚也有三年多了，哥哥刚刚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第826章　流言蜚语
　　“金莲说，要是……你与六王叔，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也不会疼我，六王叔也顾不上我了！”一诺特别不屑，他对自己特别有信心，大小他们就万千宠爱与一身。
　　“还有我的太子之位，也要让给你们的孩子了！你们就会让我回德贤王府了，抱养的孩子都是这样的。”
　　“那一诺怎么回她的？”阿秋面色一凛，却从小玩意儿里挑出一个弹弓来，她以为清儿姐姐调教的孩子总是好的，不想……竟然和一诺说这些话。
　　“本太子就命她住嘴！非议陛下与王后乃大不敬，挑唆王室感情为不忠，质疑自己父母为不孝。”古一诺想起这来还气嘟嘟的，转念又吐了吐舌头：“六叔母，我这么一顿威风，金莲姐姐哭着回去了……今日又是小姑姑大婚……六王叔知道了，定要收拾我了。”
　　“一诺，你喜欢……那王位吗？”阿秋把玩这弹弓，突然觉得有些眼熟，瞥了一眼耶律虎，亦有些讪讪的。
　　“喜欢它做什么？父王与父亲不想要，丹心姑父也不稀罕，难道……就活该……我稀罕？”古一诺大人模样的环着胸，思索了好一会儿道。
　　“我还巴不得六王兄与六叔母有了自己的孩子，愿意担这个责任，我就像耶律小将军一样，保护弟弟……”
　　“一诺，你是先王钦定的太子。咱们好容易才将你养这点大……若是下次有人再胡说八道，你就用这弹弓打他！你六王叔要是揍你，算我的！我替你抗！”阿秋仗义的将弹弓塞了过去。
　　“阿秋！你真好！下次有人敢乱嚼舌头，我就用这弹弓打他！不过，我见过六王叔咬你，可吓人了，像是要吃了你呢。算了，算了……还是打我吧！”古一诺拿着弹弓，一溜烟跑了。
　　“六叔母，我去练练弹弓……”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阿秋……”耶律虎低着头，“陛下，他是个好人。”
　　“嗯，整个大秦都知道……哥哥是好人。”阿秋抿着一缕笑意，撑着下巴，哥哥当然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了，就是如今太忙了些。
　　“陛下不会……成心伤害你的，定是你也有些地方……”耶律虎自知关心则乱，失了言，“末将冒犯了，还请王后娘娘责罚！”
　　“咳咳……多谢这位姑娘了。”武宁侯府的安老夫人被妈妈搀扶着进了殿，不想正看到耶律虎跪在启朝王后面前请罪！还是“冒犯”，她本是怕是之人，可躲是躲不过去了……
　　“臣妇武宁侯府秦安氏，拜见王后娘娘！王后娘娘，万福金安！”
　　“老夫人请起！耶律将军也请起……”敏秋忙端坐好，请诸人起身，刚刚被一诺拉出来的急，他身边跟着人，自己便将那几个女官留下了。
　　九江城的名门贵妇本就对启朝王后不甚满意，可陛下实在是护她护的严实，从来不肯谁非议她一句不是。公主大婚，启朝王后与旧时玩伴私会，不守妇道的流言蜚语，便在名门世家传的沸沸扬扬。
　　“来人！跟本太子去武宁侯府……本太子倒要看看，他们府中，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谁嚼我六叔母的舌根！”除了陛下，古一诺是第一个得道消息的！他自然按捺不住，要去为阿秋讨回公道！
　　“太子殿下息怒。且不说那武宁侯府毕竟是镇国公主的本家，就是这事……您若闹大了，王后娘娘的闺誉……”


第827章　纳妃
　　“胡闹！”
　　古淳风劈头盖脸便呵斥了一诺一番！事关阿秋清誉，自己的威严，他这一年真是被阿秋纵的，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你是堂堂太子，理会莫须有的流言作甚，此事孤自会安排。”
　　“六王叔，此事皆因一诺而期。那日是一诺胡闹，带走了小应子。我本是想去武宁侯府闹一闹，为六叔母出了一口恶气才好，还是小应子拦下了我。”
　　一诺乖乖的跪地认错，“您不要罚六叔母，要罚就罚一诺好了。”六王叔是武将出生，在刀海里滚过，板着脸时，有骨子戾气，他亦不敢隐瞒，将那日见闻一一道来。
　　“下去吧。孤自会处置。”古淳风沉着面，却没有发落他，那金莲才比一诺大了一岁半，这心思便这样的复杂，真是让人不敢低估。
　　“那……六王叔，您可不要与六叔母置气，她是无辜受累了。”
　　一诺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古淳风见他锦跑上多了几条褶皱，亲自上前，弯腰替他掸了掸袍子！
　　“你有这份孝心，也不枉费你六叔母心疼你一场！一诺真是长大了，以后这些事，孤处置的时候，你也跟着来学学，可好。”古淳风自觉自己比不上四王兄与五王兄，对一诺恨不得面面俱到。
　　“是，六王叔。”一诺有些喜滋滋的。
　　古淳风揉了揉他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六叔不比你父亲与父王耐心，对你又总是严厉，苛责了些。但是，六叔与你父王一样，视你为亲子。你父王与父亲，骤然离世，南风界初定，六叔……一大堆的政务，许多地方，没顾得上你。”
　　“六王叔，一诺省得！殷太傅，六叔母，小七姑姑都有告诉一诺的。”一诺仰着小脑袋，清透的眸中满是孺慕之情。
　　“哥哥，平日这个时辰，你不是在勤政殿处理政务，今儿怎么来后宫了？”阿秋喜出望外，抛了手中的鸡毛毽子，小跑迎了上来，可见他面色不好，又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掰他的拇指。
　　“嘻嘻嘻……”
　　阿秋环顾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