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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就安全了！”小七上前一步倒是有些咄咄逼人。
　　“你想做个好兄长，可是你问过，我古晚风想要什么吗？我不是你，不是你们兄弟的附属！我是一个人……”
　　“够了，小七，别这样！你知道的，五五，他也有苦衷的！”丹心弱弱的拉住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五五，小姑姑心情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我知道你要忙，我现在就带小姑姑走！”
　　“站住！你们都给孤坐好了！老杨，沏壶茶来！”古五见小七心结未解，郁气肆意，心中不免心疼，“坐！怎么敢冲着五哥大吼大叫！如今，却不敢坐了？！”
　　小七气呼呼的落坐在他旁边坐榻上，亦不应他，丹心想了想，干脆走到五五身边，蹭了蹭五五，见他不在动手，戒尺亦仍在一边，这才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袖口。
　　“陛下，七公主与大殿下刚回宫，这一口热茶都没喝上，就来您这儿了。”老杨斟了茶，退到殿外守着。
　　“喝吧。”古五气不打一处来，瞥了瞥小七还梗个脊背，不肯低头，率先呷了口茶，压了压火，沉声试探道。
　　“如果五哥告诉你，我们所在的是人界，可我们所在的世界共有五界，此外还有神界，妖界，冥界，魔界。如今魔界独大，除了人界，其余三界均被魔界吞并，妖族从妖界逃了过，魔界对人界虎视眈眈。”
　　古五见小七并不是多吃惊，继续道：“年前，五哥不在宫中，是与先生，还有你湘姐姐刚阻止了一波魔族的试探。只要有五哥在，五哥与先生定会护着你们，护着人族。”
　　“五哥，小七不想做温室的花朵，不想被你们呵护！”小七昂着头，“这样子的古晚风，甚是无用！为何湘姐姐可以，丹心亦可以，偏我不可以。”
　　“因为孤与丹心是神龙，你湘姐姐是神族金凤，连先生亦是神龙……而小七是常人。”古五不得不告诉她这个真相。
　　“就我是常人？我不是父王的孩子吗？！”小七的世界崩塌，五哥不同常人亦罢了，可为何大家都是，偏偏自己是个常人，“四哥修仙，那一诺呢！一诺亦是？”
　　“不！小七与五哥自然都是父王的孩子，一诺亦是常人！孤原来亦是常人，只是经历了些……”古五最不擅长的便是宽慰。


第627章　兄妹情深
　　“那五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小七也想……”小七好奇的放下杯盏，还是五哥最是痛快，丹心总是思考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每次追问的不过瘾。
　　“小七，五哥经历的并非好事，每一次都性命攸关。即便不是先生，你五哥怕是亦一生无嗣。”古南风叹了口气，第一次与小七这样敞开心扉。
　　“如果可以选，五哥亦想过一过……平常人的一生，与先生自由自在，双宿双飞。五哥得不到的，想给小七机会去选。无拘无束，生儿育女，最平凡的，最快乐的日子！哪怕明日……便是末日。快乐一日便是一日。”
　　“我……”小七抗拒的话还未说出口，古五便拦着道。
　　“我们生在帝王家，小七要的这些自由，本就是这皇宫中最珍贵，最难得的，可孤想给你们。即便，你们每次出宫，都有数十位暗卫，死士提心吊胆的跟着。孤以为，这样，你与丹心，便是快乐的。”
　　古五顺手揉了揉丹心的脑袋道，“小七，你总要想好，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若是你希望与五哥，四哥一起扛起大秦，五哥自然不再阻拦你。只是能力越大，责任便越大。到那时，牺牲，便在所难免。包括你以后的爱人，家庭，子女。明白吗？”
　　“小七，有点明白了。”古晚风点了点头，起身告退。
　　五哥的臂膀扛起了他能给的最大程度上的自由，而自己却在发脾气。妖族也好，魔族也罢，五哥最大程度上的给与人族尽可能的安定，哪怕这安定……早就波涛汹涌，摇摇欲坠！
　　“小七，无论你怎么选，五哥都会护你一世周全！哪怕是用五哥的命！”古五回头吩咐丹心道：“丹心，护好小七。”
　　“好，五五。”丹心探了探头，“嘻嘻”一笑，安全过关，拔腿要走。
　　“明日起，你二人去上书房学习。还有这把戒尺，若是不完成学业，孤会让人好好发落你们。”古五噙着笑，目送二人飞快逃离龙杨殿。
　　“小七，那你想修仙吗？”丹心跟着小七往一菀殿去，他自然不放心。
　　“自然要修仙的，你没听五王兄说，魔族侵犯在即。就是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即！我才不要做五哥的拖累！我要与四哥，五哥，小师叔共同进退！”
　　小七撅着嘴，踹了踹路边的小石子，叹气道：“我知道五哥嘴上说让我选，其实根本就不想我走这条路。”
　　“其实丹心也不希望你走这条路……”丹心叹了口气，见她面色不愉，忙解释道：“且《四国公约》里写的很清楚啊，家族中修先人数不得超过三人，无子嗣者不得修行。小姑姑，还未成家……哪里来的子嗣……”
　　“宝宝？！你到底……什么意思？站哪一边儿的！刚刚在五哥面前，我可是帮着你的！”古晚风甩开他讨好地手，站在长长地宫巷里，寂寞清冷！
　　“古晚风，我觉得……我好像，是喜欢你的！要不，你等长大了，为我延续子嗣了，在考虑修仙这个问题！”丹心哪里不知道她一贯作风，让出数尺，见她涨红了脸。
　　自己亦慌了神，一溜烟跑了，“小姑姑，明早儿，上书房见！”
　　“喂！臭丹心……”小七回首看看空寂，回音的巷子，想起五哥说的话，“数十位暗卫，死士跟着……”
　　“完了！完了！宝宝这次一定会被五哥收拾惨了！”古晚风抖抖鸡皮疙瘩，“竟然喜欢小姑姑，还不是乱伦！宝宝真的要好好读书！”


第628章　妖族风俗
　　“公主，般若妖王求见。”得趣在门外禀告道。
　　“请他进来！”
　　秦湘拭了拭唇角，呷了口茶，本想在富贵坊用完早膳去早朝回禀采花大盗一案的调查结果，不想般若却寻来了，看来今日的早朝时去不成了。
　　“参见镇国公主，本王想与公主一道儿去早朝，还望公主成全！”般若倒是谦逊了许多，作揖道：“此事因我妖族而起，本就是一场误会，本王实在是……羞愧难当！”
　　“误会？妖王这哥误会怕是在本宫这解释不清楚。”秦湘倒是不知，他能掰扯出什么“道理”来。
　　“老杨，今日照旧，若是镇国公主来早朝，便将她带到龙扬殿候着。”古五上朝前特地交代道，倒不是想瞒文武百官，只是秦湘将雪狼一族此事闹大了，牵扯的人越多，九江便会越混乱。
　　“还有，急召德贤王回九江。”
　　如今先生坐镇月牙湖，金子与袁问皆闭了关，殷拂是个死脑经，郭子召与司马誉不算安分，孤需要最大程度上的控制住九江的形势。
　　“陛下，臣在蓉城缴获樊军的夔牛鼓，本想敬献给陛下，不过……想来流月国师统领了仙宗，如今魔宗虎视眈眈，怕是夔牛鼓在国师手上，更能发挥到极致！因此……”
　　司马誉不知死活，使人抬着夔牛鼓，到大殿上！“还望陛下恩准！”
　　“是吗？允王有心了。”古五晦涩的不是他对先生心心念念，而是此时此刻，自己还不想，不能将魔宗与魔族置于大众面前，“夔牛鼓确实是宝物，不过，流月国师有要务在身，这夔牛鼓，孤会替你送到国师手上。”
　　“陛下，恕臣冒昧，流月国师最近未曾上朝，不知是有……有何事耽搁了？”司马誉纠结那日的尴尬，不想就这样失去了国师的消息。
　　“嗯，国师有要事在忙。诸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古五收到老杨的暗示，显然镇国公主已经在龙扬殿等着了。
　　“陛下……“司马誉试图得到他的只言片语，只不过得到了陛下的决绝。
　　“允王，听说田盼被人救了，孤想允王……也许可以打听下他的下落。”古五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轻飘飘的将他的人情还了回去。
　　“参见陛下。”般若虔诚作揖，却见秦湘恭敬地行了大礼，更是局促不安。
　　“启禀陛下，雪狼一脉侵犯女子一案，如今业已统计出结果……请您过目。”秦湘恭敬地将折子递了上去，“除了雪狼一脉的族长阿耀只辱了一人，其余十四雪狼妖皆辱二至三人。受辱女子三十二名，自尽五人。”
　　“若前日陛下公示的《大秦律法》第五十二则……”
　　“陛下，镇国公主，还请听本王一言，我妖族风俗与人族有异，在妖族但凡男妖看上了某女妖，且那女妖实力不济，便可……直接，故而……”般若有些难堪，与人族想比起来，妖族更偏向与灵兽。
　　“王妹辛苦了，整理的很清楚。坐，喝茶。妖王，那此事，你以为如何是好呢？难道就这么放了？”古五呷了口茶，反倒是不急了。
　　“镇国公主好心好意收留你妖族，你妖族却在她封地为虎作伥，妖王想让镇国公主往后如何御下？”
　　秦湘忍不住恶寒，陛下真是！老奸巨猾！这样轻而易举的将烫手山芋扔给自己罢了！还将自己摘了出去！简直是！不能忍！


第629章　因人而异
　　“陛下，臣……有个完全之策。”这是妖王般若第一次向古五称臣，最近的诸如此类的事件，确实让他应接不暇！
　　“妖王请坐，既然有了想法，尽可以说来听听。”古五抿了口茶水，瞥了不情愿的秦湘一眼。
　　“陛下，臣以为，人族女子保守，贞烈，若是雪狼族予以重金，下聘这些女子，不仅可以让她们老有所依，亦可以最大程度上的保全人族与妖族的情谊。”
　　般若自然不敢坐下，拱手与秦湘作揖道：“还望公主成全，促成这一美事才好。”
　　“不成！若是妖族众人皆有样学样，那我人族律法岂不是视为无物了！”秦湘沉着面，明知自己不说，陛下亦不会同意，却还是忍不住反驳，“且那些枉死的女子，何其冤枉？”
　　“可这些女子若是怀了身孕，孩子本就孱弱，难以保全，女子又被家族嫌弃，再者孩子未必与常人一样，父亲更是一作奸犯科之人，成长过程中又遭人唾弃，这孩子……何其可怜？”般若急急辩解道。
　　“这个简单，给那些女子，皆灌上一碗绝子汤，多家抚恤便是。孤信王妹能安排好……”古五信任的望向秦湘，太了解妖族的本性了，自然不会轻易妥协。
　　“陛下，这是自然！王妹已经遣人看护起这些女子。”秦湘自然早就在考虑这些女子的出路，若是被糟蹋了，还要被迫嫁给糟蹋之人，未免太悲催了！
　　“……”般若黔驴技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难道你真要将妖族赶尽杀绝？！”
　　“舅父，不止于此。”古五起身扶他，“孤能对五国百姓一视同仁，自然也可以对妖族如此。”
　　“果真！”般若眸子一亮，看到希望。
　　“只是妖族与人族毕竟不同，孤思量着，有没有什么限制妖族妖力与妖丹的法子……”古五最先的想法便是让妖族如常人一般生活。
　　这样不必区别对待，即便妖族就是寿命长一些，只要如老杨，翠娘一般用变化之术，亦能低调，不惊扰了旁人。
　　“陛下……这次毕竟妖族数千人，怕是……”秦湘自然会意，翠娘之前便是这样在丞相府中潜伏。
　　“嗯，雪狼族这岔子事，闹出来……孤也不好办了，他们可是在人族面前现了原形，怕是郦城的风言风语早就漫天了。”
　　古五沉思后道，“这次的事是一定要从重从紧的，至于妖族其他人么，只能再想想办法。”
　　“王妹，此事发生在你封地，孤自然是尊重你的意见。只是，各地百姓，锵锵对修仙之事有些认知，这妖族的事……暂且不宜闹的太大。王妹，你以为呢？”
　　古五这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了，秦湘只得点头道：“镇国自然尽量压制，只是这郦城城主春桃夫人，乃陛下亲命，便是镇国有心低调处理，怕是她也不愿意吧。”
　　“她原不过是你的婢女罢了，若是不懂规矩，乱了法度，王妹看着发落便是。只是你封地的属臣，不必经过孤。”古五笑着拍了拍般若道：“舅父若是不建议，亦做王妹的属臣，如何？”
　　般若一震，他不可置信，他堂堂一代妖王，怎么就只是个属臣？
　　“王妹，你以为呢？”古五见二人面色俱变，轻笑着松开般若，“都是效忠于孤，虽然有些屈就舅父，可总归低调些，以后舅父族人出仕……亦有个来路。”


第630章　众志成城
　　“陛下，还是您考虑的周到！”
　　般若妖王听懂了，感恩戴德，作揖道，“雪狼一脉的雪狼王曾为妖族立过汗马功劳，如今……虽是落魄了，但底蕴尤在，不若，陛下准臣去游说一番，看他们可有什么能将功补过……的机会。”
　　般若入乡随俗，倒是精明的很。
　　“哦？……”古五暗喜，精光一闪道，“那便有劳舅父了……舅父及早在郦城安家落户，也免得一直寄人篱下，不是？蓉城倒是战乱，不少贵族流离失所呢……”
　　“是，是！极是了！这一路颠簸，还多亏了镇国公主收留。”般若再向秦湘作揖道谢，这唱作俱佳让人刮目相看，他本就不是蠢人，只是放不下妖王的体面罢了。
　　“般若全族，多谢陛下，公主仁慈！”
　　可人族之王乃真龙之身，便是镇国公主亦是神族金凤。屈身在他二人之下，也算不得委屈。
　　“般若……舅父，多礼了。本就是远亲，互相帮扶，亦道不得什么谢！”秦湘浑身不自在，她瞥了古五眸中的算计，“陛下，如此湘儿便带着般若舅父去探探雪狼族长。”
　　“陛下，这样轻易揭过，怕是妖族未长够教训吧？”老杨的立场从来是坚定的。
　　“老杨，雪狼一脉曾出过雪狼王……你说，这与阿朗会不会有些关系。淳风如今生死未卜，便以启朝公主与阿朗的体面，雪狼一脉也要留条活路才好。”
　　古五呷了口茶，透过窗，看到清冷的月光，如今，孤似乎真是孤家寡人……
　　“陛下，镇国公主似乎误会了您……以为您与般若妖王是要谋算……雪狼一脉的底蕴呢？”老杨上前为他斟了杯茶，靠的更近了些，似乎能温暖他孤寂的主子。
　　“由着她去猜……反正孤解释了，她亦不会信的。可惜小黑的噬魔只能噬魔气化为她的古怪灵气……否则咱们人族又多了些依仗了。”古五皱着眉，尽管知道先生为了魔族来袭，做了十足的准备，可心中还是……不安。
　　“老奴试着看能不能多制出驱魔符，与爆破符来，德承王当年……也未尝不是办法，起码魔气的聚集需要时间，祁南再生亦需要媒介。”老杨宽慰道，“陛下，咱们众志成城，会好的……”
　　“老杨，这次不一样的，祁南能被小六炸了，是因为他的魂魄并不凝实，可如今的魔族有原先冥族与神族，还有妖族，这些活了数千年的……老妖怪！那个魂魄不……罢了，你先准备着吧。”
　　古五叹了口气，他甫统一天下，还未造福人族，便遇上魔族来袭！此前想着限制仙宗发展，莫要影响人族繁衍，如今……
　　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似乎这些事情的发展都有一条线连了起来，一时半会儿有串不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阿耀，我们好说亦有数万年的交情了。难道本王会害你不成？！”般若见雪狼一脉族长阿耀油盐不进，亦是心力交瘁，“我们妖族在人界生存，便要遵守人界的规矩。”
　　“般若，本族长不信你！你亦莫要说的那么好听，当年你算计前妖王白冰灵，私自扣留龙龟，剥离他身上的神王气息，为自己所用，才牵动了天罚！如今，我妖族灭族，皆是因为你！你犯下的罪孽！让我们整个妖族……生灵涂炭！”
　　阿耀被囚数日，越想越是光火！


第631章　女尊男卑？
　　“阿耀，是你我两族之间的误会太深！才让你对本王有些误会。”
　　般若亦有些羞愧，可他并不是轻易自责的人，“当初是白冰灵与麒麟一脉勾结，甚至生下六翼麒麟，本王已经很体谅他们了，亦让彩鸳将六翼欺凌接了回来，本王已经仁至义尽了！”
　　“嗤……”阿耀扭头，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架势，“我妖族深受神族照拂，而麒麟一脉效忠神王陛下，扣留神王后人，剥夺他的神王气息，你是不是逆天而行！那怪妖界天罚都不庇护你呢！”
　　“阿耀，你莫提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本王想方设法进来这里，便是一心要救你雪狼一族！这是人界，且那日在御风城，你们可都瞧见了！陛下乃真龙，流月宫主乃神龙之后！”
　　般若嘟囔一句，“便是本王之前有做错的，如今也算是拨乱反正了。”
　　阿耀见他这样，亦埋汰道：“凭什么你在九江城三妻四妾，白冰娜她们勾引了那么些男人，轮到我们雪狼一脉，便要上纲上线！至于吗？不过，就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