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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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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众人议论纷纷，眼神古怪，张潘妮也不过二十出头，这么年轻，来负责调查老队长的死因，她行不行啊？
王副局长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大家不要认为张潘妮同志年纪轻，她从公安大学毕业，已经破获了好几起类似的案件。如果你们还想为你们的老队长找出真相，我希望你们全力配合！”
“是！”众人齐声回答，现在为老队长之死查明真相是所有干警的心愿。
“小张，你暂时在老队长的办公室办公，直到此案结束，会有新的队长到来。你们现在抓紧侦破手头的其他案子，这个案子你们暂时不要接触。”
刘恒好奇的看着张潘妮，这个女的到底是什么来历呢，看样子王副局长对她很照顾，管他呢，先给胖子打个电话吧。
“喂，胖子，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哦，恒哥啊，没有，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少说废话，我问你，昨天晚上怎么样？有没有梦到什么！”
“这个。”吕秋实有些犹豫，怎么跟刘恒说呢。老夏的死应该是跟鬼有关系，如果告诉了刘恒，凭刘恒对老夏的感情，肯定要深入探查。刘恒只是个普通人啊，会有危险的。可是如果不告诉刘恒，那样太对不起兄弟了。不管了，大不了自己豁出去了，帮帮兄弟。
“恒哥，我跟你说实话吧，你师傅的死的确不正常。”
“真的？”刘恒精神大振，“我就说我师傅死的蹊跷，可惜没人相信，好胖子，够兄弟，我一定想办法为我师傅报仇。唉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昨天咱俩碰到的那个女的，也是警察，刚刚调到我们局，现在负责我们队长的案子。”
“哪个女的？”
“就是咱们在停尸房碰到的那个。”
“我记起来了，她才多大啊，怎么会让她负责？”吕秋实很奇怪。
“不知道，我们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安排的，好了，不和你说了，她在叫我。”
刘恒来到了张潘妮的办公室。
“有什么事情么？你找我。”
张潘妮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叫我潘妮好了，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个问题。你对你师傅老夏同志的死有什么想法么？”
“不是说是交通意外么？”刘恒愣了一下，他不确定张潘妮问这句话的目的，不是说她主要负责的是老队长的案子么，怎么会问自己的师傅呢？
“呵呵，那开门见山的说吧，”张潘妮看出刘恒眼中的警惕，笑了笑，“我昨天去看了你师傅的遗体，也看过了老队长的遗体，他俩的死有问题。所以，我肯定你师傅绝对不是死于交通意外，我需要你的配合，帮我回忆一下你师傅出事前都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也认为我师父的死不正常？”刘恒眼睛一亮。
“还有什么人对你师傅的死有怀疑么？”
“本来我就怀疑，但是不敢肯定。今天早上，我一个朋友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说，我师傅绝对不是死于交通意外。”
张潘妮感到好奇，她是因为家世传承，可以看出死者的死因，可是刘恒的朋友呢？难道也是同道中人？
“你说的朋友是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个么？”
“嗯。”
“不过，他是怎么判断的？”
“他是做梦梦到的，他的梦比较灵的。”刘恒觉得无所谓，而张潘妮也怀疑老夏的死因，刘恒对张潘妮好感大增。于是一五一十的将他和吕秋实认识的过程都告诉了张潘妮。
吕秋实不知道刘恒正在和张潘妮谈论自己，他现在正在考虑如何能够帮助刘恒。事情牵扯到鬼了，不能用一般的逻辑进行推理，可能是老夏做了什么事情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也肯能是碰巧，完全没有头绪啊，头大！
刑警队的死亡事件还在继续。刘恒的同事郑建军在家中心脏病突发，来不及抢救，离开人世。
拘留所一个狱警在和同事吃饭的时候毫无征兆的窒息而死。
两天后东方百货一个保安晚上巡逻的时候被倒塌的货架砸中，当场死亡。
紧接着，一个汽车司机发生车祸，重伤不治。
一位软件工程师莫名其妙的死在家中，而他的家距离吕秋实家不超过五百米。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接二连三的有人死亡，相互之间没有什么共同点，很难让人把他们得死联系在一起。
这些事情的发生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恐慌，拜托，这些人没有任何联系，而且大多数的死因比较正常，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也是警察的事情了。
不过张潘妮却将所有的命案归在了一起，让所有人都不解。但没有人问什么。因为有传闻，张潘妮的家族背景很深，不仅仅是警察世家，更涉及政商两界，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副局长对她这么照顾了。
※※※
“老婆，最近好么，学校有什么事情没有？有没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收拾他。”吕秋实躺在床上跟林雪煲电话粥。
“我心情不好，有人欺负我！”
“谁，谁这么大胆！”
“就是你，就是你。”
“怎么会呢，我疼你还疼不过来呢！”
“你说，你都多长时间没有来看我了，现在每个周末我都要去我叔叔家，见你一面好难，而平时你又不来看我，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这个小丫头啊！吕秋实苦笑一下。这段时间的确很忙，一方面金九银十是商超的黄金时段，整天忙得要死；另一方面还要看着点刘恒，担心刘恒出事情，哪有什么时间去看林雪啊。
“哪有呢，我这么胖，除了你能看上我，还有谁能看上我？”吕秋实嬉皮笑脸的回答。
“少来，崔慧后来就喜欢你。”
吕秋实无语了。当初捉了色鬼之后，崔慧的确是有意无意的靠近过他，他也感觉到了，于是很巧妙的避开了。他相信崔慧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你胡说什么啊，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老婆，这段时间我的确事情比较多，不过我保证，等我忙过这一段时间一定好好的陪你。好不好。”
“鬼才信你，你一直都忙，你看我舍友的男朋友天天陪着人家，你再看看你！”
“对了，这段时间你总是去你叔叔家，有什么事情么？”恋爱这么久，吕秋实早就是转移话题的高手了。
“我，没什么事情，胖胖，我有点累了，先挂了。”林雪显得有点慌乱。吕秋实还想问什么，电话里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
夜已经深了，公安局一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张潘妮坐在办公桌前，在一张纸上不停的画着什么。
纸上写着最近一段时间死者的名字，有的用线条相互连接起来，有的只是孤零零的写在一边。
“这些死者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张潘妮自言自语道。
每一个死者张潘妮都仔细检查过了，她可以肯定，都与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有关，但是为什么鬼要杀掉这些人呢？相互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警察，狱警，保安，司机，白领，是什么事情能使他们共同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呢？如果说这些人没有联系，打死她她也不信，怎么可能同一时间出现这么多恶鬼害人的事情呢？
这些人一定要么去过什么地方，要么做过什么事情，但是是什么呢？
她这一段时间真对这几个死者死前一个月的社会活动进行了调查，老夏和老队长不好说，因为他们都是警察，有时候回忆起参与同一案件的侦破，其他人呢？
死者有好几个职业，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交集，甚至都相互不认识，死前一个月的社会交往也没有重合的地方，怎么会同时遇鬼被害呢？
难道说是不同的鬼所为？不可能，她分辨的出，这些死者沾染的鬼气是一样的。那么，究竟是什么使得他们陷入了同一个案件中呢？
死者中警察居多，或许是个突破口。
想到这，张潘妮又低下头开始勾画起来。隐约间好像抓到了什么，但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没有，这条虚无缥缈的线，张潘妮怎么也抓不到。
第18章 天师世家
张潘妮家族是天师世家，千年来捉鬼降魔，在修道界颇有声名。二十年前，张家很多人都加入了警察部门，直至如今。她的父亲，叔叔，姑姑，许多亲戚都在警察部门工作，有几十人之多，如今已经有不少人位居高层。
张潘妮打小就受到家族影响，一心想要当上警察，驱鬼除魔，保一方平安。
从考上公安大学开始，张潘妮就显露出过人本色，在学校的时候，专业课程门门拔尖，逻辑推理能力出色，从小就开始学习祖传道法，已有小成。放假的时候经常跟着族中长辈，学习技巧，积累经验，做出了不少成绩。毕业一年来，也自己单独破获过几个不大的灵异案件。
这次听说分局出现的案子，张潘妮主动请缨。本来张家人并不打算让张潘妮接手，因为张潘妮太年轻，而且张家人在北市人手并不太多，以往张潘妮接受灵异案件的时候，都有族中长辈暗中出手，保护张潘妮安全。这些事情张潘妮都知道，为了证明自己绝对已经有能力独挡一面，张潘妮给族中立下了军令状。
可是此次事件已经扩大了很多，半个多月死了将近十个人，张潘妮第一次有了向家族求救的念头。
这时候，张潘妮的手机响了。
“爸，你怎么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啊？”是张父打来的。
“你那边的案子我听说了，有什么头绪么？”
“没有。对不起，爸。”
“傻丫头，有什么好道歉的，你才多大啊，经验不足是很正常的。家里准备让你四叔过去帮你，你四叔一直跟在你爷爷身边，道法很高，应该能帮上你的忙。”
“不要，爸，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够自己解决。”
张父犹豫了一下：“这样啊，今天是9月21号，我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还是不能解决，你就回我这边，记得你当初立下的军令状！”
“爸，你放心，我一定不辱没我们张家的门楣！”
“好，爸相信你，但是需要提醒你一下，如果这些人都是死于同样的情况，那么，你面对的将会是非常厉害的对手，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给家里来电话，我们不能拿普通人的性命当儿戏！”
挂了电话，张潘妮长出一口气，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自己努努力，应该可以把这个害人的恶鬼给揪出来。
家族中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人，也找不到什么人来商量，这种事情又不能随便跟人说，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解决，压力太大了。
“对了，或许可以找他来商量商量。”
※※※
今天吕秋实休息，难得的休息一天。眼瞅着就要到国庆了，商场的新活动筹备正在进行中。魏经理为了保证活动期间，所有人能够全身心的投入，这几天营销策划部的人轮流倒休。
一觉睡到自然醒，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恩，得去找刘恒看看了，这段时间忙，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
刘恒这段时间有点烦。整理了师傅老夏的遗物，又对老夏遇害前接触过的人，进行了了解，没有任何异常。
都是死胖子没有用，既然能够做梦梦到自己师傅死于非命，为什么不能梦到是谁干的呢？刘恒暗暗想到。
“你现在有时间么？”张潘妮走到刘恒身边。
“有什么事情么？”
“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难道她有什么线索了？
刘恒来到张潘妮的办公室，坐下后，张潘妮问道：“刘恒，我问你一件事情，你怎么想就怎么回答，好么？”
“嗯，什么事？”
张潘妮整理了一下思路：“刘恒，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么？说心里话。”
“这个，我也不太好说。”
“为什么，相信就说相信，不相信就说不相信，什么叫不太好说？”
“是这样的，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起初的时候并不相信有鬼，直到商场连环杀人案那次，我才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否有鬼。”
“商场连环杀人案？这个案子我知道，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案子有鬼？”
“我不知道，我只是怀疑。当初凶案刚刚发生的时候，胖子跟我说，哦，就是上回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朋友，他告诉我还会有人死亡，我不信，结果真的第二天又死了一人。我问过他他怎么知道，他说他做梦梦到的，同时还说让咱们警方采取行动，封锁库房，要不然还会死人。”刘恒喝了口水，接着说：
“我怕出事，于是晚上我躲在库房，看看能不能抓到凶手，结果我看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是突然出现的，我根本没有看到他进入库房。”
“哦，接着呢？”张潘妮来了兴趣。
“接着那人影还跟我说话，可是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动弹，我绝对不是给吓住的。”刘恒生怕张潘妮认为他胆小。
张潘妮点点头：“我相信你，你接着说。”
“也没有什么了，我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晚死人了么？”
“没有。”
“看来你那个朋友的话也不准啊。对了，你光昏过去了，就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张潘妮基本可以判断，刘恒看到的是鬼。
“我昏倒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醒来后却躺在胖子的家里，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
“你等等，你说你醒来以后躺在胖子家里？那也就是说，胖子当晚也去过库房了。”
“这个我问过他了，他说他当时也在库房里，想去抓凶手，不过睡着了。”
胡扯，如果是鬼，就算那个胖子睡着也会被鬼发现，这个胖子肯定有问题。张潘妮开始了她的逻辑推理。
连环商场杀人案的疑犯至死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干的，假如说他真的只是强奸未遂，那晚他听到了怪笑声，再假如真的是鬼，那么胖子怎么知道鬼还要杀人？刘恒在库房昏倒，鬼为什么没有杀死刘恒，反而让胖子把刘恒救走，这太不合常理了。
胖子不是鬼，自己在停尸房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可以确定。
对了，在停尸房看到胖子的时候，胖子的气息与常人不同，应该介于人鬼之间。想到这里张潘妮豁然开朗，即使不是胖子干的，胖子也跟那个鬼有某种联系。
没错了，这样才能解释胖子为什么能够知道每晚库房都会有人死亡。还有胖子告诉刘恒，老夏的死不正常，那么这一串的案子会不会也和胖子有关系呢？
不管怎么样，得先见见这个胖子，或许他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第19章 口舌之辩
绿岛咖啡，是北市出名的小资聚集地之一。
走进这里，阳光的明媚与古朴的原木色绝妙的结合让人为之赞叹，坐在落地玻璃窗边的小几旁，沐浴一身的温暖阳光让人感到懒洋洋的舒服。
在一入门的书架上捡一本喜欢的书，叫上一杯香浓的咖啡，看窗外的车水马龙，行行色色的行人，生活就在这样的细细品味中渗出丝丝甜美。
落地玻璃窗边的茶几旁，吕秋实正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吕秋实是被刘恒约来的。如果有选择的话，吕秋实情愿不来。那个女的，一见面就用一种奇诡的目光扫量着吕秋实。
亏得吕秋实没有干过警察，看不出这目光中还包含着审视犯人的味道。不过就这样也弄得吕秋实浑身不舒服。
这个女人的目光，有点来意不善啊。而且刚刚和她握手的时候，不知道这个女的用什么东西黏在了自己手上，可是看看自己的手，什么都没有，我得小心点。吕秋实暗暗告诫自己。
“吕先生怎么不喝咖啡啊？”张潘妮看着吕秋实也在琢磨。刚刚趁着握手的时候，将一张符咒印在了他的手上，如果吕秋实是鬼，那么这张符咒应当会自燃，可是却没有任何反应，那么吕秋实应该是个人了。
“哦，喝。恒哥，你今天找我什么事情啊？”肯定不是关于他师父的，不然叫这个女的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们有点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张潘妮挡住了刘恒的话头。
“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商场连环杀人案么？”
“记得啊，怎么了？”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保安不是凶手？”
“是啊胖子，我也好奇，当时忘了问你了。”该死的刘恒火上浇油啊！
吕秋实被这当头一棒打懵了。这还真不好回答啊，当初以为事情都过了，也就没有想过怎么圆，可如今突然被问起，着实有点措手不及：“我做梦梦到的啊。”事到如今只有死撑了。
“做梦梦到的，有些可笑吧，吕先生，你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人信么？”张潘妮的目光透露着狡黠，似笑非笑的看着吕秋实。
“为什么不信。我自小总是能在梦中梦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后来发现很多都在现实中发生了。这很正常啊。”吕秋实知道张潘妮不像刘恒那么好糊弄，但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强撑了。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超市库房？”
“我和刘恒都说了啊，我去抓凶手。”
“那为什么商场的监控录像没有拍到你呢？”
“张警官，我想你对商场的监控不了解。有监控不假，但是依然存在很多死角，我不想被人误以为偷东西，自然不愿意被拍到了。”
“那你背着刘恒如何离开超市的？据我所知，大门是锁着的。”张潘妮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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