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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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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个穆九,不管如何神通广大,他的一颗心却是冷硬的,只要与己无关,便不会多管闲事,哪怕看着老弱妇孺在面前被屠戮,也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明黄摇动的火光照亮了黑夜,也映得穆九那张谦谦君子的脸半明半暗,陵洵侧头看过去,第一次生出疑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这人选中?
  既然穆九所行所为皆有用意,那么他接近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如他所说,因为自己是个阵法师,且正好占据清平山?
  黑衣人撤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见满地堆砌的尸体和惶然不安的村民,随手弹出几道火符。那些火符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竟在半空中四散为万点火星,附着到数百尸体上,立即燃烧起来,转瞬化出一片火海。
  然而奇怪的是,这大火虽然烧得很旺,却好像只对尸体有效,活人站在近前丝毫感觉不到热度。
  陵洵忽然想到什么,冲进大火之中,找到那个骑兵队的阵法师尸体,将他翻转过来。
  方才他便觉得这人眼熟,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他,此时再看,才猛地想起,这人竟是中常侍府的侍卫。他当初被孙朗封住五识,拐入中常侍府,醒来之后见到的人便是这个阵法师。
  陵洵还没忘当初这人看自己时的鄙薄眼神。
  这人是中常侍的人,那么这些兵呢?难不成真是中常侍派出来的?
  接着陵洵又去查看一具还没怎么烧起来的尸体,却惊讶地发现,这人身上穿的竟是凉州兵的军服。
  是中常侍派人伪装成凉州兵四处祸害百姓,还是说这两人已经勾结在一起了?那军棍口中所说的“君王阵”又是什么?
  正在暗自琢磨,陵洵忽然觉得背心里一紧,竟被人提了起来,只闻到那股兰香,陵洵不用回头看便知道这人是谁。
  “虽然这符火对活人没有伤害,接触久了也没有益处。”穆九解释道。
  陵洵笑了笑,“是我莽撞了,多谢先生提点。”
  穆九察觉到陵洵言语间对他的疏离,抬眸看了他一眼,陵洵却只是笑吟吟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数百骑兵的尸体眼看着在火光中化为白骨,再化为灰烬,最后连渣都不剩。
  待黎明将至,这惊心动魄的一夜终于过去,却不知道又将是多少风波的开始。
  方珏躺在屋顶,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一身黑衣几乎将自己完全融入青色瓦片之中,可是不管是这夜色还是他身上的黑衣服,与他此时的脸色相比,都相形见绌。
  他很不高兴。当然,他很少有显得高兴的时候,不过这一次他是真的非常不高兴,时不时地还往身侧瞥一眼,恨不能将那让他不高兴的源头一脚踹下去。
  穆家小童儿谨言此时正盘腿坐在方珏旁边,身着一身素色书童服,头上梳着两个小髻,像个红唇含笑的瓷娃娃。他也不说话,只是每次当方珏看过来时,他都会礼貌地回望过去,即使遭到方珏白眼,也丝毫不会生气。
  其实原本方珏就看谨言很碍眼,追究其原因,还是在他家那好老板身上。
  因为陵洵自打见了那穆家家主,便好像闻到骨头的狗,整天跟着人家屁股后头转,那副讨好的样子简直让方珏没眼看。
  他们那个霸气威武的风爷呢?他们那个刀口舔血让黑道头头们闻之色变的风爷呢?
  方珏这几天闹心得不行,甭管穆先生多么炙手可热,在他这里就是越看越不顺眼,连带着对穆家小童儿也生出满满敌意。
  而且这种敌意就是在今晚彻底爆发到最高点的,原因很简单,骑兵突袭,当他以自己能够隐匿身形不被发现而骄傲时,竟发现,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好像除了吃东西背书就什么都不懂的小奶娃子,居然也将自己藏了起来,让那些骑兵好顿翻腾,也没能找出他来。
  方珏觉得自己被深深地挑衅了,觉得他最引以为傲的资本被触动了。好在他惊奇地发现,自从那些骑兵突袭村庄之后,他家风爷好像对那穆先生冷淡了不少,似乎随时都可能和他一拍两散。方珏心中大喜,这才觉得能在这穆家奶娃子面前抬起头来。
  “方珏哥哥,你是想和我说什么吗?”在不知道第几次被偷瞥,谨言终于坐不住,尝试着问。
  方珏抱紧怀中的剑:“哼。”
  谨言:“……”
  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黑脸神?
  谨言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又重新眯眼笑起来:“方珏哥哥,我家先生答应辅佐主公,我们两个以后也少不了要经常共事,若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说出来,我会改好,这样以后合作也便宜一些。”
  又拿你家先生来压我,没见我们风爷都不待见你家先生了吗?
  方珏:“不必,也许不久你我便会分道扬镳。”
  谨言一脸莫名。
  方珏决定提点提点他,手指向下指了指,“你不觉得今晚风爷和穆先生的房间很安静吗?”
  今夜的确很安静,相比于之前陵洵和穆九的彻夜长谈,这一言不发的共眠着实显得诡异。
  可是还不等方珏得意,觉得自家老板终于又冷傲起来了,下面的人却好像有意和他作对,传来隐隐交谈声。
  陵洵辗转反侧,在天快亮时终于忍不住,拧着眉头凑近穆九,盯着他的睡颜看。
  “先生,你还未睡吗?”他小声问。
  穆九呼吸平稳,并没有反应。
  陵洵又接连叫了几声,见对方实在是睡得沉,这才放下心,撑着脑袋打量穆九,甚至贼胆包天地伸出手指,轻轻在穆九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这穆九长得的确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只可惜是个城府深沉的冰美人,叫人猜不到心思。
  “你到底为什么会选我?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两句话就像魔障一般,自不久前在心里生根,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长大,扰得陵洵心绪不宁,此时手指尖触在那冰凉凉的唇上,一时间失神,竟然喃喃说出声来。
  等陵洵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穆九竟然睁开了眼,正一言不发地在黑暗中看着他。
  
  第40章 
  
  陵洵居然没出息地手抖了一下,指尖直接戳进穆九的唇瓣间,湿湿软软,带着一点暖意。
  “先生,你醒了。”陵洵好像狗爪子被烫到,刷地收回来。
  穆九坐起身,默默地注视着陵洵,竟生生将他那层厚如城墙的脸皮看得烧红。
  “主公醒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怀疑别人,还当面将这怀疑说出来,最后让正主听见更尴尬的了!好在陵洵足够会装模作样,居然也能顶着那张红脸,做轻描淡写状。
  “嗯,我只是在想之前那军官说的话,到底什么是君王阵?”
  通过抛出问题来回避问题,这种巧妙绝伦的方法也就只有冰雪聪明如他能想到了!
  “主公恼怒我了?”
  然而,无论何种小聪明,面对绝不肯配合的人,也只能划归为徒劳。
  陵洵:“……”
  “主公是因为我拦阻主公,不让主公去救人而感到不悦?”
  既然穆九有意将话摊开来说,陵洵倒也不再遮掩,干脆坐起身,正色道:“既然先生问起,我也就直言不讳。无歌敬佩先生高才,也感念先生数次出手相助,然而相处数日,先生大概也已经察觉,你我二人道不同,待人待事可谓天壤之别,因此无歌觉得,我们还是君子之交,不相为谋的好。”
  “道不同?”穆九竟是淡淡地勾了下唇角,“主公是想说穆九冷清冷性,枉顾人命吧。”
  “自然不是,是无歌心性浮躁。”做事留三分,来日好想见,陵洵自然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然而穆九却不领情,眸色微暗,望着陵洵,双眼中竟闪过些许锐利。
  “好,既然主公厌弃,穆九自当离开,只是离开之前,穆九想问主公三个问题。”
  陵洵垂眸拱手,“先生谬称,无歌不敢当‘主公’二字。”
  穆九神色更阴沉了几分,却当真改口,道;“第一问,你不远万里寻我而来,究竟为何?”
  陵洵:“自然是想要请先生出山,相助成就一番事业。”
  “第二问,乱世之事业,便是霸业。你想成就霸业,所为何?”
  这个问题陵洵认真思索了片刻,是啊,他到底是为什么想要掺和进这一场群雄逐鹿的浑水之中?凭他所掌握的财富,已足够富足一生,为何想不开要去做那九死一生的买卖,甚至从三年前就开始秘密布局?
  起初他以为自己是为了报仇,他想要变强,想要杀尽害他之人,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好像不是那样。仇恨当真有那么大的力量吗?他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离开清平山来找穆九?
  其实仔细想,原因再简单不过。
  他只是想保住他想保之人的性命。他再也不想看到陵姝的悲剧在他的至亲至爱身上再度上演。甚至想得更远一点,他再也不想看到那一闭上眼就能回到的梦境——被阵法师尸体填满的山谷。他再也不想看到,在荆州,在大夏朝的土地上,会有人因为自己生为阵法师,便被打上猪狗不如的印子,东躲西藏地潦倒一生。
  然而对如今这样渺小的他来说,这些想法只能是个不自量力的笑话。
  “我想救人。”陵洵深吸一口气,终是这样回答。
  穆九看着陵洵,语速放缓,却变得更为郑重。
  “第三问,你想要救人,是救一个人,两个人,你目之所及之人,还是想救天下人?”
  陵洵自嘲地笑起来,“天下人怎敢夸口,总归是尽可能多一些人罢了。”
  “你请我出山辅佐,我便奉你为主,助你实现霸业,去救更多人。可是昨晚你数次想要暴露自己,险些置己身于死地,为的只是救那一两人。殊不知若是为了这一两人,你将自己的性命折进去,还何谈霸业?何谈去救更多的人?已有心系天下子民的胸襟,却没有心系天下子民的杀伐,不如继续回去做个贩布商。试想有朝一日手握百万大军,却只为了一人生死而陷三军将士于不义,九泉之下如何面对那些赤胆忠魂?又与亡国昏君何异?”
  陵洵被穆九这一连串喝问,问得哑口无言,脸上更是臊得一阵冷一阵热。
  “路见不平,仗义相助,此侠士所为,而非一方雄主。我既然为你谋事,眼里便只看到你一人,只为你谋划,只顾你性命。若是这些在你眼中,是所谓的‘道不同’,那穆九也无话可说。”
  陵洵原本是因为羞愧而双颊滚烫,可是听到最后,满耳朵里都是穆九那句“眼里便只看到你一人,只为你谋划,只顾你性命”,竟觉得那一个一个字都好像化成了小虫,麻痒痒地咬着他的耳朵。
  这番对话此时正被屋顶上的两人听个真切。
  谨言听到这里,已然是眉目舒展,冲方珏笑道;“看来主公和我家主人要和好如初了,你我以后还要共事。”
  方珏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难得愿意和谨言多说几个字:“他们吵得如此严重,难道不是今晚就要散伙?”
  谨言觉得很无语,可是先生教过他,要注意礼仪气度,所以还要保持微笑,但是这样让他很生气,于是只能保持着笑脸凑近,低声问:“方珏哥哥,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的人啊?”他们家主那般露骨的剖白,难道他没听到?
  说起来,他跟在家主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过他一次说这么多话呢,而且还疑似夹杂着一句情话。
  家主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这世间无论男女,恐怕没有谁能够招架得住吧?
  方珏却闹了个大红脸。
  喜欢人?这世界上的人都那么傻,他怎么会有喜欢什么人呢?就连他家貌比狐狸精的风爷,他都常常觉得看不过眼,更不要说别人。
  天光大亮,下面的房门被推开,穆九从里面走出来。
  方珏眼睛蓦地睁大,一张不高兴的脸竟透出些许高兴来。
  “你看,你家主人已经被我们风爷赶出去了。”
  谨言探出脑袋,正想往下看,却听房门再次打开,陵洵从里面追出来,大声喊:“先生留步!”
  然而穆九却不停,大有一去不返之意,陵洵着急了,竟直接冲过去,从背后将人牢牢抱住。
  方珏喉头一甜,差点吐血身亡,从房顶倒栽下来。
  谨言忍笑忍得肚子疼,从没看过被打脸打得这样快。
  “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误会了怀风,怀风不要弃我而去。”陵洵抱着穆九,将自己变成了一只地道的泼皮无赖,还趁机将脸埋在穆九背上蹭两下。
  穆九身形微僵,大概实在受不住陵洵这番又蹭又拱,只好抓住陵洵胳膊,将人从自己背上揭下来,转过身看他。
  陵洵似是生怕人跑了,又忙扒住爪子从正面抱住,抬起头看着穆九,委委屈屈小声说了一句:“怀风,我错了,不要弃我。”
  两主两仆一行四人再次离开漆器村子时,没有惊动任何人,不过陵洵先前也提醒过村民,说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也许还会有人来寻求那本叫“君王阵”的阵法典籍,为避免麻烦,最好迁徙至别处,更是留下不少银两,让他们能度过寒冬。
  大概是因为先前弄出了一档幺蛾子,陵洵这接下来的一路对穆九更加殷勤,简直是冷了添衣暖床,热了吹气扇风,看得方珏时时刻刻想死。
  “怀风,你看,与你同行,连天气都变好了,我从益州来的时候,可是下了好大的雪。”类似的话,陵洵不知说了多少。
  可是穆九却丝毫不解风情,每逢陵洵说这些没有营养的废话,便不予回答。
  只有谨言知道,他们家主好像还挺爱听这些话的,尤其这些话是从风老板口中说出来的。话又说回来,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风老板敢于这般和家主说话。
  见穆九不搭理自己,陵洵骑在马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撸着马耳朵,直把那马耳朵撸得快秃毛,才问:“怀风,君王阵是什么?”
  “从字面上理解,就是君王之阵。”
  穆九总算开口了,这解释和没解释差不了多少,然而陵洵心中却还是一喜。
  虽然好不容易将人留了下来,但是穆九却一直很少和他说话,陵洵担心两人再也回不到之前的样子,就变着花招讨好,哪知道全都碰了软钉子,也只有问一些正经事时,穆九才能勉强搭理他。
  “君王阵是阵法典籍吗?”陵洵追问。
  “不知道,也许是典籍,又或者不是。不过倒是有一句传言。”
  “哦?什么传言?”
  “得君王阵者得天下。”
  如此诱人,也难怪会有人为了它派遣军队到民间四处搜查,但是陵洵却没什么兴趣,只是用手撑着头看穆九。
  穆九似是感觉到陵洵的漫不经心,不由问:“主公难道不想得到这君王阵吗?”
  陵洵眼睛都不眨,便回答:“不想。”
  “哦?为何?”
  陵洵笑得像只贼狐狸:“因为,我已经有怀风了。”
  
  第41章 
  
  从荆州前往清平山需要渡江,然而等陵洵一行人抵达渡江口,却发现那里已经人满为患。
  “下游发洪,水流太急不能开船了,今儿都回去吧!”渡口的几户船家纷纷摇头,不停对前来打探消息的人说。
  水流太急?发洪?
  陵洵听完方珏的禀报,心中纳闷。
  “这已经入了冬季,天旱少雨的,怎么好端端会发大水呢?”他回过头问穆九,同时打了个喷嚏。
  穆九默默地将陵洵让给他的狐皮大氅脱下来,披在他身上。陵洵要推让,他却双手按住他肩膀,陵洵瞬时便老实了,生怕反抗过头,情不自禁运用起内力,再将他伤到。
  “这洪水并非自然形成。”穆九一边帮陵洵整理大氅一边说,给他从里到外裹了个严实。
  陵洵仗着自己身体底子好,这一路一直将唯一带着的大氅让给穆九穿,却没想到不争气,居然着了凉。此时狐皮加身,他觉得骤然暖和不少,尤其是这大氅刚从穆九身上脱下来,还带着几许淡淡的兰香,让他瞬间精神百倍。
  “洪水并非自然形成?”陵洵被那脖领处的一圈狐毛弄得下巴发痒,不停蹭来蹭去,听得直皱眉,“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穆九淡淡“嗯”了一声,眼睛却一直盯着陵洵那在狐毛上不停蹭动的雪白下巴,接着他抬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只在陵洵那坠着狐毛的脖领上轻轻一抹,那些狐狸毛便服帖起来,不再那么扎人了。
  陵洵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只是沉吟思索片刻,便叫来方珏:“你去打听一下,民用船不能走了,荆州的军用船只是否还能通航?”
  方珏领命而去,谨言有些惊讶地问:“军用船只我们也能用吗?”
  陵洵好不容易有了在穆九面前显摆自己能耐的机会,怎么肯错过,于是故作高深道:“别人用不得,我却用得。”
  如今陵洵已经离开清平山一个月有余,也不知道山中是什么情况,孙朗带来的那些阵法师能不能压得住,更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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