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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想见)-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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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和小意也迎了上来,薛向挨个儿拍拍肩膀,好一阵亲热后,又嚷嚷着肚子饿了,话说罢,便大老爷似地把身子倒在了沙发上。
三小一对眼神,齐齐起个吆喝,奔至厨房,捧饭的碰饭,端菜的端菜,一会儿功夫,便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盘盘碟碟,摆了七八碗,有鱼有肉,有鸡有蛋,倒也丰盛,薛向略一触碗,还是温着的,显然是小晚特意给留的。这差不多都成了习惯,只要薛向没打招呼不回来吃晚饭,小晚总会留一份,温在锅里。
看着面前丰盛、温暖的晚餐,再瞅瞅挤在一边的三张笑脸儿,薛向心中便是满满的温暖,只觉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薛向也不客气,拿了碗筷,便狼吞虎咽了起来,还没吃几口,小家伙又钻回厨房,搬了碗筷过来,说是看着大家伙吃得香,她也饿了,话罢,便也跟着掺和起来,好在小家伙年纪渐长,懂事许多,倒是没落下小晚和小意的碗筷,三小竟是跟着薛向,又吃了餐二道饭。
吃罢饭,薛向便让三小去看电视,他去收拾,熟料三小非要跟着齐去,许是久不跟大哥近乎,心中欠得慌,这会儿几兄妹倒是黏糊不少。
一阵折腾后,一家四口总算又在电视机前聚齐了,时下,虽然改革开放了,依旧没有什么极具娱乐性的节目,大陆第一部电视连续剧《敌营十八年》要到明年才会开播,这会儿说不定正拍着呢,从港岛引进的一部电视剧《霍元甲》也要三年后,而从岛国引进的片子,终究只是顺应当时对岛国的外交需要,待那阵儿风吹过了,电视台又哪里还愿再播。
没有好节目,薛向便和三小围了谈天,四姊妹一块儿,无非是聊吃喝玩乐,说说笑笑,倒也高兴,几人正说到烤鸡怎么做了好吃,小家伙忽然截断话头对小意道:“三哥,你期末考试得几分啊?”
小意莫名其妙:“成绩单不是被你抢去看过么,怎么还问?”
薛向和小晚相视一笑,显然是知道了小家伙所问何意,无非是挑着话头,让薛向好问她考试成绩,想必是靠得极好,雪了前次的三十二分之耻,要来人前显摆。
“难怪方才几人说笑的时候,小家伙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叹气的,扭扭捏捏,原来是为这个啊。”薛向心下了然,却不配合,故意和小晚又叉开了话题,说起了北海公园的乐子。
小家伙急得在沙发上直蹭靠背,时不时拿眼瞪瞪这个,再翻翻那个,可薛向三个全作不知,反而越说越高兴,小家伙冷哼一声,扑进薛向怀里,打着滚儿,这已经等于是在明示:我不痛快了!
“小宝贝,怎么了,肚子疼?”薛向用手搭在她小肚子上,轻揉几下。
熟料小家伙一把推开,白了他一眼,哼哼唧唧也不说话。
“馋了?馋什么了?说出来,大哥去给你买。”薛向依旧一副好哥哥模样。
小家伙心中气苦,偏又好面子,实在是说不出口,小脸儿写满了纠结,深深看薛向一眼,长叹一声“唉”,伸出小手来抓薛向的耳朵,小心思不住嘀咕:“臭大哥今天笨死了。”
“噗嗤!”
小晚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接着,薛向也跟着乐出声来,实在是小家伙耷眼蹙眉的模样,太可爱了。
这下,小家伙哪里还不明白两个大家伙在作弄自己,一声“好哇!”,立时从薛向怀里跳起来,把他扑到在沙发上,坐在他身上,揉捏起薛向的俊脸来,拿着薛向的鼻子作了好一阵子车喇嘛按钮,方才罢休,接着,又跳起身来,招呼一声“小白”,蹦蹦跳跳回房,带出一张成绩单来,一路上满面春风,眉开眼笑,溜达到近前,一个飞扑,又挤进薛向怀里,接着,持了成绩单在薛向眼前,得意地摇来晃去。
薛向眼尖,早早就看清了成绩单上的分数,语文八十二,数学七十九,如此成绩较之上次,可谓进步不小,难怪小家伙如此得意。尽管早已看清,薛向还是故作着急地抢了过来,靠在眼前好一阵打量,欢喜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小宝贝,考得很棒,说吧,要什么奖励?”薛向摸摸她的小脑袋,大许诺言。
小家伙含着指头,歪着脑袋想了半晌,也未有见地,薛向便道“不急,想好了慢慢说”,接着,又招呼小晚姐弟一并想好了告他,便转回厨房,端来洗脚水,伺候三小洗脚。
窗外月弯弯,远山如眉黛,房内的电灯已熄,只余床头的电扇呜呜地转着,小家伙已挤在薛向怀里睡去多时,而薛向垫高了枕头却毫无睡意,他的心思还被那张调令牵扯着。
“嘿嘿,辽东省花原地区萧山县委委员,常委,副县长,当真是好大一颗果子,可您送果子前,能不能问问我要梨,还是要桃?”薛向心中怨念万端,这会儿他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手了,因为临睡前,中办来过电话,要他明天一早去兰竹厅等候,首长要谈话。兰竹厅是一号办公所在,除了振华首长还有何人?
说实话,这一县常委论风起云涌,弄潮浪头,是远远比不过京大新闻中心实际一号的,毕竟一个只是万千县城中的小小副县,一个却是国内一号学府的宣传主将,可以说京大新闻中心副主任的位子运作好了,有总天下风宪的威风,正如眼下,他薛某人十篇文章不就搅弄起风潮了么。
但论官场序列,论发展前途,还是那副县职位较为远大,毕竟一个是务虚一个是务实,一个翻弄上天,也不过是个大喇叭,可一县虽小,却万事俱全,自成体系,说句大话,管一国未必不是从管一县开始的,这才是共和国官场的主流阵地。
是以,薛向内心深处对这个职位其实是很满意的,毕竟他薛某人年方二十,就已经上升到了含金量极重的一县常委,在副处这个层级,已然是顶顶的好位置了。若时下有网络,这消息传之出去,一准能引发舆论界的海啸。眼下是什么时代?79年而已,连大力提拔中青年干部的办法、通知,都得到三年后下发,时下各个阶层的无不是中老年干部巨多,薛老三这个年纪能冲到副县,且是地方政府的副县,已然是逆天了。
然而薛向不满意,不谐心的原因有二,一者,他在京大规划好的计划给大乱了,许多想办的事儿又办不成了;二者,他对这个发配地不满意,从前发配到小山村,虽然物质贫瘠,可到底风景如画,让人精神充实,可眼下的萧山县,他在地图上看过,位于辽东半岛,可谓是彻彻底底的祖国边疆,具体的萧山县县貌,又是多山多丘陵,可大多是荒山,秃山,至于经济情况,他晚上特意找中组部的小胡子打听过。
人家小胡子压根儿就没说“等会儿,我查查”,张口就报出了“辽东省著名贫困县,每年组团堵扶贫办大门的有名钉子户”,薛向当时一听,心就凉了半截,后边小胡子又问“打听这个作甚,明天哥们儿一起聚聚”云云,薛向压根儿就没听清,直直把电话丢了。
明摆着,那位又要折腾他薛某人,对,在薛老三看来,绝对不是让他扎根贫苦,就是折腾。
如此这般两次被人突出其来,一脚踢进了山窝窝,任谁恐怕都憋着一肚子怨气。
第九十八章 变故
好在唯一能让薛老三稍感安慰的是报到时间按在八月一号,倒是足足给了他一个月的假。不过,他心中却是一点不领情,反而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是不是那位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把萧山县的原常委副县长搞掉,给自己腾位子。
生了半宿的气,薛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过去的,反正正睡意绵绵的时候,被小家伙捏鼻子,掰眼睛,给弄醒了。
“太阳晒屁股啦,快起来,人家饿了。”小家伙见薛向睁开了眼眼睛,及时报告了重要消息。
薛向抬手拿过桌上的梅花表,扫了一眼,不过六点半,再看窗外,太阳倒是出来了,不过夏天昼长夜短,倒也正常,清晨的阳光薄薄地,尚且打不到窗棱,哪里会照着大床,更不提照着屁股了。
薛向懒得理她,翻个身,把头偏一边去准备继续酣睡。小家伙哼哼了几声,推了他一把,倒也没继续聒噪,小心思一转,爬起身来,换了身紫色的短袖短裤,又撒上大头拖鞋,打个呼哨,床头的小白刺溜一下,跟了过来。
小家伙出得堂屋,又来到小晚和小意房门前,附耳门上,听了一会儿,见里面没动静儿,大眼睛一转,露出笑来,又折身返回厨房,提了小竹篓,出门去也。
西出大门三百米,便是一处站台,小家伙抱了小白在站台,等不过数分钟,便有一辆绿皮公车到地儿,小家伙上得车来,又从短袖的小荷包里掏出一沓毛票,摘出一张一毛的递给售票的阿姨,胖阿姨摇摇手,指着门边的限高线,笑道:“小朋友第一次做公交吧,不到高度不收钱。”
小家伙当然不是第一次坐公交,只不过每次都是小晚付钱,她倒是一直不知道自己坐的免费车,这会儿倒是第一次听说不到高度不收钱。她回头看看门边的限高线,后退几步,靠拢,拿手一比,果然还差一寸,小心思恹恹,皱着小脸儿就近寻了个位子坐了。
小家伙今天穿得紫色短袖短裤,本就小巧,小人儿长得慢,身子依旧没张开,肉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儿活脱儿一卡通娃娃,秀气的小脸配上假小子的小分头,整个小人儿给人的唯一感觉就是精致。这番小家伙独自上车,本就抓人眼球了,再看她小人儿为自己身高不够皱眉,满车的乘客都被逗乐了,有的更是笑出声来。
小家伙知道大家都在笑自己,小心思尴尬极了,抱着小白,低了脑袋生闷气。刚生气没多久,便有一位老奶奶过来关心,问小家伙是不是跟家里大人走丢了。一听这问题,小家伙立刻来了精神,得意洋洋地说是出来给家里人买早餐的。霎时,满车的赞叹声,让小家伙小脸儿笑成了花朵儿。
其实,出门买早餐,也是小家伙突发奇想,目的无非是让大家伙吃惊,看她小人儿也能办大事了,这是小孩子的正常心理,俗称表现欲。
搬了新家,早餐店自然就不是原来的红星食堂了,好在玉汤山附近,多有喜好林泉、清幽的达官显宦驻居,沿途食堂倒是设了不少。不过两站路,就到了胖胖乐食堂,薛向常来此处买早餐,小家伙也跟来过,倒是熟悉。
车刚停稳,小家伙便站起了身子,本来她小人儿前面还有不少乘客,这会儿见她起身了,售票员招呼几声,前面的乘客笑着给她让了道儿,小家伙一路谢谢不断,跳下车来,还冲车上的乘客招手致谢,车上倒有不少乘客笑着冲她挥手。
小家伙虽不算胖胖乐的常客,模样却是异常惹眼,刚一进门,便被收银的胖师傅认出来了,还冲门口张望,显是在望薛向,直到小家伙踮着脚把竹篮放上了柜台,脆着声音报出了品种,胖师傅回过神来,问薛向怎么来,小家伙照例得意洋洋地讲了自己独行数里买早餐的壮举,惹得胖师傅哈哈大笑,边给她小竹篮里放早餐,边逗她说话,显是欢乐非常。
胖师傅怕她人小,拎不稳当,弄撒了豆浆,还特意找了个带盖的大玻璃瓶给她封紧了,方才把菜篮递给她,小家伙排出一沓粮票和一堆毛票,让胖师傅自己点,小人儿终究不知道价钱。胖师傅笑着拣了五斤粮票,三块五毛的毛票,又帮她把钱、票捋顺,方才递还给她。
小家伙放好钱、票,提了小竹篮,微微有些吃力,却冲胖师傅回个笑脸,道声谢谢,出门去了。小家伙提着竹篮,走得摇摇晃晃,没几步路,小脸儿便挣得通红,左手右手已经换了几下,又行几步,已然变成双手担山,亦步亦趋了。一边的小白似乎看出小家伙的窘境,围着小家伙打起了转转,不住上窜下跳,意思是把竹篮放它背上。
小家伙和小白相处日久,不说心意相通,却是对小白各种动作的意思领会了七七八八,立时停下脚步,把竹篮放了地上,疑惑地看着小白,又蹲下身子,摸摸小白的背脊,似在试探,小白回头冲她低吼一声,晶莹剔透的脚爪在地上刨动,意思很明显“别小看俺”。
小家伙的小心思也有了主意,大不了叫小白试试,不行自己就马上提下来,计较已定,便把竹篮放了上去,弯了腰,一只小手搭扶在上面,以助掌握平衡,顺便也准备在小白承受不住的时候,及时提溜下菜篮。
却说小白到底是白虎,不是白猫,由于生长激素分泌不足,不能长个儿,却不代表不长力气,十来斤的小竹篮放在它背脊上,轻若羽毛,走得又快又稳,还要小家伙不住招呼,才打住速度。这下,小家伙开心了,边走边跟小白说着话,说以后买早餐的活儿,她俩就包下了。前面的小白也不知道小家伙在说什么,走几步便嘶嚎一声,似在回应。
哪知道就是这一嘶嚎,便出了变故。
……
“什么声音,怎么像是老虎叫?”一辆加长军用吉普里,坐在副驾驶上的军装青年满脸的好奇,扭着脑袋,四处摇摆,修长的碎发宛若黑瀑。
“陈哥,听差了吧,这大白天的,又是大马路,怎么会有老虎?”后座上亦坐了三个军装青年,说话的是正中偏肥的胖子,窄小的军装包裹着他圆滚滚的身子,已然从口缝中露出肉来。
“都别说话,静听!”前方的碎发青年挥了手,倒也颇有几分令行禁止的威风,后座三人立时息了声,侧耳作倾听状。
“是诶,陈哥耳朵果然好使,这么低的声音都能听到,不过听声儿,像是在左近啊,怎么会这样?”胖子左侧的青年满脸麻子,说话便露出一口黄牙,还似有口臭,熏得胖子连连捂鼻子。
“看见了,看见了,真邪了门儿了,猫儿竟发出老虎叫来了,陈哥,你们这四九城真是无奇不有啊,兄弟我长见识了。”胖子右侧的青年梳着偏分头尖嘴猴腮,一声英武军装偏叫他穿出了十分猥琐,指着左侧车窗,低声喊了出来。
偏分头话一出口,倒是提醒了众人,碎发青年立时招呼司机听了车,一车的人全朝偏分头所指的方向看去,所见的竟是一副奇妙而诡异的画面。但见一个小仙童的般的女娃,扶了青青竹篮,竹篮下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得又稳又轻便,时不时地抬头长啸,那声音粗犷苍劲至极,哪里是猫儿该有的手段。
砰的一声闷响,碎发青年猛地站起身来,脑子撞在了车顶上,接着便是一叠声地叫痛,俄尔,嘴巴里嘶嘶着冷气,叫道:“老虎,老虎,白老虎啊!你们他妈的谁见过猫儿能这样叫?谁见过猫儿能抗动这一篮子吃食……”
碎发青年状若疯癫,一车的人全盯着那雪白的猫儿,不,白虎,满眼的火热。
白虎,中华大地故老相传的四神兽之一,虽然马列之无神论在这篇神州沃土上传播了半个多世纪,且配合十多年的扫荡,封建迷信几乎一扫而空,可故老相传的神兽猛地现身眼前,哪怕是这帮知识青年多少听过些传说中的神兽不过是得了白化病的动物的科学解释,可心中还是忍不住热血沸腾。
“陈哥,上吧,如此神物自然是有德者居之,紫寒将军的寿诞快到了吧,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么,还有什么比得过眼前这白虎,喂,陈哥,陈哥……”胖子入神得呓语了一番,猛地回过神来,发现他说话的对象——碎发青年竟是一脸的纠结,故而一叠声地叫唤起来。
分头青年素来精明,一见碎发青年这般模样,大约猜到了缘由,只是心中不信,但依旧问出声来:“怎么着,陈哥,莫不是这小丫头还大有来头,让你这紫寒将军的嫡亲外孙,吴老爷子的侄外孙都束手束脚?这气度可比你二表哥吴公子差远喽。”
第九十九章 夺虎
话到此处,碎发青年的身份不言自明,正是前次在老莫身带三大8341保镖,招呼人清场的货币掮客。此人大号陈坤,年方二十,论家世到说不上一等一,其父不过是明珠市一个汽修厂厂副厂长,可架不住其母有来头。其母吴氏乃是现任总政第一副、中央警卫局一把手紫寒将军的独女,嫡亲大伯正是吴老。因着有了这层联系,陈坤打小就是明珠、京城两边跑,及至成人,家里给在明珠安排的正经工作,他也没干几天,待京城风潮一稳,立时,撒着欢儿地跑了回来。
在四九城闲晃荡了数月,偶然间,结识了一帮外汇局大院的衙内,待看见人家手里一沓沓的美子,立时就动了心思。却说以陈某人身后这泼天似地背景,稍稍露出意思就够了,哪里还用搬出谁的字号。
果然,这边陈坤是郎刚表情,那厢一帮外汇局的衙内立时妾便回意,郎情妾意,很快就搅合到一块儿了,且没多久,手眼通天的陈坤便被那帮外汇局的衙内推为头子。其实,这帮外汇局的衙内,曲意逢迎,故意在他陈某人面前将财露白,正是为了拉他下水,借他陈某人背后的大树乘凉。不过,陈坤也正适合干这歪门儿邪道,双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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