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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似的。
　　“嗯？”安莫回头看傻原眉微皱：“地方太低了，完全没感受到。”
　　“要。。要在哪。。”
　　“中间吧。”
　　于是那张可怜的暖宝宝就被“撕拉”一下扯开，被人拍在中间，因为怕不黏的缘故傻原按着安莫的腰试了点力。
　　绝对没乱摸！
　　他的心思十分正直单纯，当然某人是不是这么想也是不清楚了。
　　贴好暖宝宝后的安莫放下毛衣，摸了摸傻原的脑袋：“谢谢。”
　　他的嗓音早上略带些许沙哑，特别有磁性。
　　许原因为那句道谢身子抖了一下，在安莫转身取下自己的大衣时眼睛眨了眨，轻轻弯成一个笑眼。
　　居然。。还有人，向他说谢谢呢。
　　“走吧。”安莫欲拉住许原的手。
　　“嗯。”后者直接把手放他手中，安莫反倒一愣回头看傻原，后者对他轻轻笑了下更是让人惊诧。
　　就跟。。见鬼了一样。。
　　不过，感觉特别。。特别的好！
　　他把许原送去大学，自己先去了公司，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处理新的文件，琐碎的让他烦躁。
　　忽然手机里出现短讯提示音，手一按看完消息后删除，嘴微抿看起来给精致的脸庞带上几分严肃。。和谨慎，眼睛落在手机上没有离开。
　　似乎是意料之中，当手机铃声响起后看见上边标记的名字，眼光一闪。
　　滑向接通键，他接了起来。
　　“早上好，妈妈。”
　　“早上好，我亲爱的儿子。”电话那一头，美妙的女子嗓音即使隔着电波也改变不了其天籁。“现在在公司里吗？”
　　“是的，刚刚在忙着工作。”
　　“看见你这么努力，妈妈我也就放心了。”电话那边不平不淡的语气转化成为欣慰听起来极其暖心，只是还未等安莫有所表示她的口气又是一变，让他明白，此通电话的目的性。
　　“刚刚听人说，安泽跟秦家那小子又待了一晚？”
　　“嗯，他病了秦桓去照顾他。”
　　“倒还是有点作用。”女子轻笑了一声，“若秦家小子喜欢，就送给他玩玩吧。”
　　“妈妈，这点您不用担心，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是么。。看来我消息，变得不灵通了。”
　　母亲的叹息让他沉默，好一会后又听见女人开口。
　　“算了，不说你弟弟了，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要知道妈妈我最疼的还是你，你不强大起来，我掌握的这份家业就得落入旁人手中。”
　　“我知道您的辛苦。”
　　“知道就好！”女人变得凌厉，“那就不要做出跟一个智障回家的错事！你和秦桓做什么事我不管，但是可别对那个叫许原太用心，不然。。”
　　安莫听着母亲的话，平静的脸不起任何波澜。
　　“不然。。妈妈会认为，你爱上他了呢。”
　　爱吗？
　　三年前的人他到现在都无法彻底放下，就这么轻易爱上另一个，现在的真心也如此不值钱了么？
　　他不许去喜欢许原，不能去喜欢许原，也不应该去喜欢许原。
　　可是，自己却越来越想他了。
　　下午两点
　　那是一所高档酒吧的包厢，秦桓到达时发现安莫已经在早到了很久一直等着他。
　　“要来点什么？”whisky还是gin？
　　“不了，一杯蓝山就好了。”
　　看了看安莫面前的一杯清水，秦桓难得叫了除烈酒外的饮品。
　　咖啡很快送到秦桓面前，闻了下充满苦味的香气有些令人着迷，就像…早上的事。
　　从秦桓进门，安莫一直看着眼前的人，看到脖子上刚新添的吻痕瞳孔不由的缩了下，微眯着眼一直紧紧盯住秦桓举动差点让秦桓炸毛。
　　“干嘛这么看着我？”
　　安莫手指着他脖子上的草莓，“你想跟我说你昨天看他跟死尸一样，趁热来了一发。还是要说见他没醒叫来人狂欢一夜？”
　　秦桓摸了摸脖子上明显的牙印儿苦着脸：“我说是人主动的你信不？”
　　小混蛋想在他脖子上咬的时候他就拒绝，说下午要跟安莫见面被他看见还不得死。小混蛋说没事他不理，悬着心颤巍巍的给人吸了口，想要装逼的竖起衣领又有掩耳盗铃的意味，只能盼望安莫是个眼瞎的。
　　但明显，人家视力很好。
　　“我信。”安莫说，“他就是想死。”
　　秦桓更颓废了。
　　早晨本该令人沉醉的性事因为没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变得苦涩，在清理完人的身体抱回床上人也开始犯困，潮红的脸也开始褪下血色变得苍白，喂了艾谦吃药帮他盖上了被子。看着渐渐熟睡的人他烦躁的厉害。
　　在一起不久你情我愿的事吗！什么适合不适合他真的不懂！
　　“你知道么。他说，他不喜欢我了。”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难道你认为，我是来安慰你么？”
　　“他说，你跟他一起玩我。”忍无可忍的秦桓吼他：“你就这么对我？他吗这些年掏心掏肺对你好，你就这么回报我的？就连…。算了。。”
　　秦桓是气极了，当他差点飚出禁忌的话时，当他看见安莫平静看他说话时才止住要接下来的话语，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
　　隐隐还有些委屈…
　　他确实委屈，可以说两人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却被如此耍着玩能不难受，撇过脸很帅气的不理安莫。
　　安莫走过来，把蓝山递给他。
　　“渴不？”
　　“不渴！”讨好他？没门！
　　“那我喝了。”安莫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就这么喝了…还在幻想安莫跟他说别啊我们还是好朋友的秦傻逼愣了。
　　然后想了想。。
　　这他吗是小混蛋他哥，也是个混蛋啊啊啊啊！！！
　　“我跟我妈妈说了，你们在一起了。她不喜欢艾谦，你怎么想。”
　　“她不喜欢你喜欢？”
　　“他要死了也就我一人能给他收尸，你说呢？”
　　“你！！！！”
　　手中的杯子差点扔向安莫的脸，这么咒自家兄弟的哥哥他还是第…呃。。很多次见过了_（：з）∠）_。
　　“给我一句话，让我好交差。”
　　“还能怎样，我老婆啊！都睡过了怎么找都不能算了吧。”
　　秦桓豪气一拍胸脯一股凌云壮志之心，然后在安莫奇异的眼神扫视之下渐渐萎了。
　　“我。。我男票。。行了吧。”
　　_（：з）∠）_，他一个攻当得如此悲催，问这世间还有谁跟他一样！
　　“嗯，那就行，关于他的事我把文件发给你，你自己看完烧掉。”
　　“哎。。那他呢？他说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办。”
　　安莫全脸写着“你傻逼”三个字。
　　“能怎么办，追啊。拿出你的真本事，实在不行就当个炮友吧，他跑不了的你放心。”
　　“跑不了？”
　　秦桓疑惑，要是人烦他跑外地去他也没办法也追着去啊，家里肯定要揍他不务正业。
　　安莫笑了笑，不说话。
　　谁也不知道，他和秦桓那日说了什么，只是当两人出来后秦桓露出沉思的面孔，告诉安莫他要继续回去照顾艾谦。
　　元旦很快到来，从31号晚上电视里就在庆祝倒数新年到来，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孔怕也是练久出来的真功夫。
　　那日是星期五，天气也确实如天气预报里说的那样冷的要命，即使许原穿上厚厚的衣服贴了好几个暖宝宝也似乎不大顶用。从昨晚安莫就没回来，他一个人等着公交车冻得脸发麻嘴乌青的，好不挤上一辆公车还是个没有暖气的，人再多也是冷的不肯哈出气来，他就如此去上了早上的四节课。
　　他现在日子也好过多了，总有一些女孩子跟他搭话借东西让他尴尬的无所适从，只能小声的应着。
　　他很害怕，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有人跟他聊天是一件惶恐的事，以至于每次来找座位都是找偏僻点的才稍稍好了点。
　　还是家里好，就安莫一个还是要搬出去的，不用害怕这害怕那的。
　　上完四节课后他的肚子也饿了，按惯例去食堂打饭后坐着慢慢吃，孤单的一个人似乎与热闹的大厅有些格格不入，永远都受不了这种气氛的他都是吃的极快后就离开。
　　下午有一节课，回家后再回来浪费钱，走回去又太冷，所以如往常他待在学习大楼里等了两个多小时到上课时间，上完了一节老师请假的自修后就慢腾腾走出教室。
　　“再见。”
　　有一个总见到面的女生跟他打了个招呼，他心颤了颤结结巴巴的也跟女生轻轻挥手。
　　“再。。再见。。”
　　感觉就好像患了沟通障碍症一样。
　　到了下午外边的风刮得不厉害了，无事可做的许原站在学校外边一会儿后决定走回家。
　　其实他住的地方离京大不远，走回去大概半个多小时，若是乘车还不到五分钟就能到。
　　他戴上口罩蒙上帽子把自己裹得严实才走，路上行走的人基本都这样倒也不显得突兀。
　　直走，拐弯然后过个马路再拐弯继续走，就能看见自己住的巷子，他住的地方巷子多就跟迷宫一样，要不是那里的户型都属于精装公寓型，看着那些个高高的楼层都能把人绕晕。
　　往常他这么走回家大部分都没什么事，最近的平静也让他紧绷的心有了放松。当他过马路后，眼睛就被前面巷子一群围观的人吸引，同时被吸引还有路过的群众，停着摩托单车好奇的看。
　　那些围观的群众一直与身边的伙伴交谈，一脸惋惜的模样，一些个带小孩的家长往里看了看脸色一变急匆匆把自家孩子抱走。
　　傻原身边就路过这样一对母女，小女孩很可爱，单纯的问自己的妈妈：“妈妈，为什么那些叔叔阿姨围着圈子呢？里面是什么呀？”
　　那名妈妈脸色很不对劲，牵着女孩边走边说：“因为里面有大坏人，要抓轻轻的大坏人，妈妈带你回家就不会被坏人抓了。”
　　傻原听着那些人的话，好奇的走过去在圈子外顺着人流慢慢挤了进去，在圈子外边就总听到有人说“真惨”“太惨了”这些话让他实在好奇。
　　惨？
　　当他终于能看见圈子里边一切后眼睛陡然睁圆，眼前的一幕让他手脚都快彻底冰凉。
　　实在太可怕。
　　满地乱流的血迹混合地上的污渍发令人几近呕吐的气息，被一块布盖住里面早已死去的人，他赤裸肮脏的双脚变形的厉害根本不是人能拥有的形状。傻原看的出，那还被剧烈殴打，用利器大力殴打才会导致的痕迹。
　　而且还很新，上边的凝固的血液证明一切。
　　他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不自觉的脑海就想起自己的往事，一股钻心的凉气从地下直冲脑顶让他差点站不住脚。
　　“真是可怜了。”
　　身边一个老汉明显认识死去的人。
　　“这傻娃整天在这里捡东西吃，但人心肠好。我昨个还看见他带着一走失的小女孩去了jin察局找家人，咋就惹到人把他给活活打死了呢！唉。。”
　　“前几天天气冷，我还给他床棉被他高兴的不行，还想着今天天气冷看看谁家还有被子再给他一个。。结果。。”
　　“人傻乎乎的，可心肠好。这次可是造孽了哟。。”
　　“是啊，这新年头一天的。。”
　　身边议论的人不停说着这个陌生人的生前事，是一个总是做好事的傻子，可惜惹到人被活活打死。
　　许原突然很想哭，似乎被浓烈的绝望扼住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呆呆的看了很久，那个被盖住的流浪汉也没人来打理，一阵寒风吹过陡然惊醒了他的神智。许原突然感到极度的害怕惶恐的后退，眼睛一抬却看见熟悉的人。
　　是艾谦，不知道是什么来的，呆呆看向那个流浪汉脸色极度苍白，深深的悲伤让他双眼逐渐染上一丝血色。
　　许原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艾谦，后者似乎也注意到他的目光同样抬头，彼此目光相撞让许原彻底站不住脚，落荒而逃。
　　他不是觉得恶心，他只是。
　　只是怕，很怕。
　　哪天，就落得跟那个流浪汉。
　　一样的结局。
　　四十七：做噩梦
　　元旦那一日应酬很多，安莫推掉众多邀请只去了两三个重要的宴会签订了几笔大单子后就从早上忙到了七八点。
　　“回来吃饭吗？我让尤希去接你”
　　母亲打电话给他。
　　“好的。”
　　当他在自己家中与母亲共进晚餐后就回许原的公寓。
　　“不回来睡吗？”
　　“妈妈你知道的，我认床。”安莫微笑拒绝了自己母亲的提议。
　　反正他在不在家都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他心里本能更想回去，去看许原。
　　有点，想念了。
　　晚上九点多，当打开大门的那一刻他的心情还算不错的，尤其是看到蹲在沙发上的许原脚步就止不住向他走去。
　　“许原。”
　　他叫了一声把大衣甩在一边，足够的暖意让身上的厚毛衣碍眼的厉害。
　　“嗯。。？”
　　眼神直视播放晚会的电视，呆了好一会才意识有人叫他。轻应了一声看见安莫坐在他身边看他。
　　“元旦。。元旦快乐。。”他给这位一大早就没影的室友说声祝福语，就看见安莫嘴边轻微一勾笑了，头顶又有已然熟悉的摸头杀：“元旦快乐。”
　　一愣，竟接不下话。
　　这些日子安莫总爱对他笑，若不计较往事或会误认为他的性子或许本该就是这么温柔。
　　往日对于如此柔和对待也会给人一个笑脸不至于落下尴尬。
　　只是…
　　他忘不了下午看的一幕，在公式化的一声祝福后坐在本来的位置上在安静中越发消沉。
　　能得到傻原祝福的安莫心情本该不错的，抚上柔厚的发内身子凑近却发觉不太对，那家伙全无一丝愉悦呆坐在沙发上，仿若对身边事物没有任何反应。
　　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却有着明显可察的悲伤。。或者是恐慌害怕，令他心中不由一紧。
　　又被打了？安莫反射性往他脸上脖子看去，不知为何他现在对这家伙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就会做出这一类关心的举动。
　　也是，可怕了。
　　他以为会如那时候一般看到被殴打过的伤痕，然而却没有。除了陈旧的疤痕之外没有任何新伤，要说有也只是自己昨天给他咬的几个牙印，清晰可见的让他松了口气。
　　既然没有被殴打，那为何会这样？
　　若要一个真切的描写，安莫想到的就是。
　　一只傻傻的大狗亲眼看见自己的同伴被屠夫用刀子切下同伴的身体，同伴的肉和骨头被一番炖煮送进食客嘴中吞下，而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并不是说许原就是狗，而是他觉得此联想对应傻原此刻情绪时竟是那么符合。
　　“怎么这么不开心？”安莫靠的越近了，抓过许原的手臂担忧的问。
　　是的，担忧。
　　他为许原担忧了。
　　那个还在发呆想自己事的人没有理会，安莫摇了摇才把人惊醒。
　　许原看他没说话，只是眼底的黯淡的光芒却是如此明显。
　　“怎么了？受委屈了？”
　　摇头。
　　“被人找麻烦了？”
　　摇头。
　　“那是怎么了！”安莫感到烦躁，他可真想掰开这家伙的嘴！
　　沉默的看了会安莫，许原低低的，失落的开口。
　　“没。。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会成这样？安莫明显不信他的说辞，抓着胳膊不肯放紧盯他的眼。
　　“真的。。没什。。没什么。。事。”
　　许原有点不敢直视安莫的眼睛，一想到下午的事他浑身都快凉透了，心都快冷死了。安莫有一定不了解他的感受说出来又有何用，脑子发疼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我困了。。想睡觉。。”
　　傻原对拽他胳膊拽的发疼的人发出近乎哀求的话，那种阴冷的气势让他更加不想面对。
　　“现在才九点多，你就想睡了？”安莫话里有话。
　　刚进门好好的心情就被许原完全破坏掉，那种对他有所隐瞒的感觉让他难受。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是对他不信任吗？明明是喜欢他的不是吗？那为何还要这样做这种事？
　　安莫头一次觉得只要许原这个人还不够，他还想。。还想把许原的全部都掌控。
　　那一丝奇怪的的，突然而至的占有欲成为了可怕的源头，也成为了种子。
　　逐渐的。。生长。
　　“头疼…”
　　“那就去睡！”要不就去死！
　　许原惊惧的看着脸色变冷的安莫，避之不及的穿上拖鞋往二楼走去，只剩安莫一人坐在沙发。
　　紧握的手，在掌心掐出深深的指印。
　　深夜
　　“臭智障！！打死你！！我打死你！！”
　　“人分三六九等，你他吗就是生来做狗的！！”
　　“去死吧！跟陪你早死的弟弟吧！！”
　　梦中，早已看不清样貌的少年对他极尽辱骂殴打，那深深烙印在心中的恐惧让他双腿迈不开，那还未长开的小拳头力气大的很，正一点点的，落在他的身上，进入他的眼…。
　　“啊！！！”
　　许原猛然睁开眼睛，一声极端恐惧的尖叫响彻整个房间，全身的都被汗水沾湿透了。
　　他居然做噩梦了，这几年他还未从半夜被吓醒来过。
　　全身抖的厉害的许原艰难的坐起来，苍白的脸色大口大口的喘气，他看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