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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二十了？
　　“二…二…二十岁？”
　　“……对的我二十岁。”
　　尼玛不结巴会死？我他妈长这样怪我咯？
　　“那还是。。弟弟。。啊。我比。。你大了。。点。”许原的声音有些小，对比男孩一声休闲却衬人干干净净的装扮。自己千年不换的，洗的有变形发白的耐脏黑色t，灰扑扑从第一印象就没有任何好感。
　　男孩青春，靓丽的，自己除了没有怪大叔那种啤酒肚外，基本也差不离了。
　　“看你也确实比我大了些，你是在这学校工作的？”
　　“我。。我是学生。。对了…我叫。。叫许原，你叫什么？”
　　被认为是这里工作的大叔，许原有些不好意思小小反驳，想起还没问这个男孩的名字，在原本要结束的话里加上了一句。
　　“我叫艾谦，这是我的名片。”艾谦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无措的许原，“不过我不是这里的学生，我是…负责做中介工作。若是你想要在课余时间赚点零花钱可以找我，工作比较轻松但是工资很高。”
　　艾谦轻轻一咳，没有直接提及自己做的勾当，隐晦的先给人一些提示可以留下念想。这样以后说服进“公关”行业也不会那么困难。
　　他深信，对那些陷入困境无法自拔，自己这一张名片绝对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他不爱逼人，能洗脑就洗脑不能也不会太为难人，毕竟在他那里过几天好的再回去让那些人继续挣扎痛苦的生活就已经是最好的惩罚了。
　　“兼职啊…”许原眼有些发亮，自从一个月前丢了工作后他一直找，可是人不用他。前不久是是找了一个，一小时才五块钱，每天就三个小时还不包晚饭，一天的来回和一顿饭钱就可以抵消这一天，他去了两天就不做了。
　　如今听到许原是个帮忙介绍工作的，感觉就跟遇到救命稻草似的。家中供他念书的外债还有不少，若不是故之一直坚持寄给他够用的生活费，他或许早就饿死了。
　　还加上那个白吃白喝的安莫，人家不吃宅男（泡）神器（面），开销就更大了。
　　“谢谢。。了啊。”他把名片收好，却没有注意艾谦看他的眼神渐渐变得疑惑，眼神闪烁不定思虑一会，忽然毫无形象的大声惊呼。
　　“许原？你是许原？！！……哎！你不就是那个死秦桓和安莫打赌的傻子吗？”
　　原本的微笑骤然消失眼睛瞪得贼大，嘴里的说出的两个名字让许原的心敏感了起来。
　　秦桓？他想起刚刚也是从安莫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难道…
　　就是房内那个男生么！
　　三　赌约
　　“互不相欠？”安莫目光一直停留在走的狼狈的许原身上，看他渐渐离去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眼中划过无比一抹嘲弄转身走向身后的房间。
　　“真是天真呢。”
　　“怎么样，被揭穿的滋味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房里，坐在沙发注视桌上盛有酒红色液体的玻璃杯的男生，嘴边的笑容宣誓他心情不错。见安莫走来一抬头，戏谑的笑声朝安莫袭来。
　　“是挺不错，专门找人把他引来听这些话，你也是辛苦了。”微一挑眉，安莫看向眼前长相帅气的男生。“不过，要是这样你就想反悔认输的话，我觉得更不错。”
　　啥？认输？秦桓心生不满认为安莫要耍赖，他就是为了让安莫认输才找人把那个智障引来揭穿安莫，此刻听这家伙这么说顿时认为他有病。
　　“反悔？有病啊你！明明是你输了！”
　　“有么？揭穿是揭穿，不代表我就不能住在他家。”
　　秦桓轻易被挑起的怒意一僵，这死安莫看着人冷冷装的跟天鹅似的，如今还耍赖不想认输。两人的较量一直秦桓吃瘪，他也不傻，如今无论如何就得让安莫咽下这个输！解他这些年的气！
　　“这……不行！之前明明约好你要扮女人住进去三个月，如今也才刚过一个月那个傻子就从玻璃窗听到这事，我不信你还继续不要脸穿这身在他那屋子里晃！”
　　“我是没办法穿这新买的裙子再晃了。”话中微微可惜之意让秦桓心中一喜，只是还未来得及张狂一笑呢安莫的话继续袭来。
　　“不过，当初我们说好的是要住满三个月，扮女人，好像不是重点。”
　　安莫慢慢的沏了杯茶，轻珉一口。橘红色的口红质量不错，在杯壁也未留下唇印。他不紧不慢的说着，骨子里的固执被安莫发挥的淋漓尽致把秦桓气的半死。
　　我就不放弃，秦桓你耐我何！
　　秦桓被噎了回来，不甘心的在脑中倒放说的话，好像…确实…只是说要安莫住满三个月就行。
　　但他依旧不放弃，虽然这个赌约极其无厘头极其无语，也够荒谬。但他就是想赢这个死家伙一把，安莫认真起来还没有输过的，真的会让他成功，他这个大哥就没法做了！
　　自人家回国后就被家中立为了继承人，而他呢！整天被老爸老妈骂个半死，整天直说你要是有安家那个小子一半能力就好了，整天就知道出去泡些不三不四的家伙来！
　　他怎么就没有安莫一半能力！秦桓十分苦逼，人家家里是什么他家中是什么环境，总说安莫好怎么不说他性格怪脾气烂啊！
　　越想越气，帅气的一张脸都被秦桓扭曲成不知什么样了，再瞅那个家伙。一脸的淡然看着就更气了！
　　于是，他这个话语掉了头，开始攻击起了安莫的外貌。
　　“你说你这么固执干什么呢。不就一个赌约干嘛那么较真，还是说…你口味重看上了那家伙？想用自己这张美人脸去诱惑那家伙再留你两个月或者收来春风一度？也是，你看你这脸俏的啊，皮肤白的啊是块好料，人家喜欢女生喜欢你也不奇怪。人家傻说不定下面大是不是，说不定教教技术好是不是。年轻气盛寻点新鲜口味，我懂我懂！”
　　秦桓越说越龌龊，越细看安莫越觉得他就是块不错的受料。有人天生就是零就爱享受被爆的快感，安莫越清冷说不定在床上就玩的越开。
　　嗯！这就是秦桓的经验之谈！
　　安莫和秦桓，两人长的都不差。安莫的长相偏阴柔，漂亮有余帅气不足，若是女生就真的是女神了，只不过现在这个看脸的社会他这长相也挺遭女生稀罕。
　　可惜，他是个基佬…。太漂亮跟女生似得反而基佬不太爱。
　　而秦桓也是基佬无误。只不过他和安莫长的就是用来对比的，漂亮这词没他边，帅气啊阳光啊这等烂俗之词就是给他用的，良好的家境还有这副皮囊让他男女都吃香。
　　括孤，不代表安莫这蛇精病。
　　安莫不喜欢自己的模样，这一点秦桓知道。
　　所以一直是秦桓从小攻击的目标，但是，每一次都毫无例外以失败告终…。
　　不为别的道理也简单，安莫最厌恶的也是说他像个女生，如果因为他的外表而轻视了他，绝对会付出严重的代价，简单来说秦桓就是欠虐了，而且是特别特别的欠虐。
　　两人的身手都不错，只不过安莫的招式更加狠辣秦桓在这点不如他，所以也输他一筹。一旦打起来他稍有不注意就会被拿捏住来一顿暴打。
　　但此时，安莫的反应并没有秦桓想象那般一拳轰来开战，也没有跟以前一样甩出几张照片来给他看最近养的新宠用他给的钱给他戴了多少绿到发油的绿帽子或送给黑面鬼的老爸，回家一顿狂风暴雨。
　　他现在，做的只是拿起手机查电话。
　　“你干什么？”秦桓有不好的预感。
　　安莫喝了口茶，微笑看着秦桓。
　　“突然想我弟弟了，不知道艾谦他现在有空来我这聊聊天没。”
　　“卧槽！！！！！”
　　看着安莫的举措，秦桓脸色一变忍不住爆粗，愤恨的目光直戳安莫。
　　“看来你也是希望他来呢。”
　　“别别别！你别这么认真的开玩笑好吗！别让他来！”
　　“怎么？我不是听说你挺喜欢我弟弟的吗？怎么就不让他来了？他可是特别乖巧听话。”
　　个屁！！秦桓对这位说谎不打草稿的好友心中竖起了中指。这死娘炮的弟弟听话乖巧？睁眼说瞎话都没他这么瞎！
　　秦桓不怕父母，也不怕家里人的权利争斗，因为他的爸妈说过那些争斗都是小丑的表演，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那些人终究还是得看他脸色过活。
　　他也不怕安莫，两人的关系既是竞争对手又是好友。只是，艾谦却是他生命最近一个极其不确定因素，是一个外表天使面孔的恶魔，不是个好东西就跟狗一样，不…确切的说，在他心中，艾谦根本就不！是！东！西！安莫和艾谦出去说不是兄弟都没人信的。
　　他曾经的好心了一把，结果被反咬了一口，至此他对不想再看见那个家伙了。
　　哥哥安莫恶劣视人命如草芥，如玩物，偏偏令人无可奈何。弟弟艾谦也没他那么严重，只是把人命当金钱。整天一副“菩萨”模样把于困境内的男男女女卖进地狱还把他当做救命恩人。
　　真是…。有其妈就有其儿，有其哥就有其弟。
　　为了不看见那个炸弹，他只能舔着脸挤出一丝笑容讨好安莫。
　　“你弟弟太乖我真是没那个胆子喜欢，也喜欢不起来，我们也就才见了几次面根本就不熟，你不也…叫他来多尴尬不是！”
　　“你不喜欢我弟弟？怎么可能呢，他可是说你喜欢他要死要活呢，他都快烦死了。”安莫故意一皱眉。
　　秦桓顿时沉不住气了，他脾气也不见得多好当即做咆哮状。
　　“这小东西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谁敢喜欢他谁折寿！要不是他是你弟弟我早就把他扒筋抽骨了我！你今日要是敢把他找来，我就跟你决裂！不打死他我不信秦！”
　　他是被折腾惨了，在安莫面前说的都是轻的了，若不是安莫的弟弟他早就让他生不如死怎么可能还给他活得好好的！
　　安莫也知道他处境，轻笑一声。
　　“知道了，那就改日吧。”
　　秦桓轻呼一声。
　　“渍，不小心按了录音键。秦桓你不介意对吧。放心，咱俩关系这么好，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卧槽你不会吧！就这么对你哥们？”
　　“好兄弟，没点东西在手中那怎么叫好兄弟对吧。难不成你要我录点床上狂野做珍藏，哪天一个不小心网络被黑传出去？”
　　屁！他的网络哪那么容易被黑客入侵！
　　“滚滚滚！”
　　“其实，我也嫌恶心。”
　　看着一脸警惕状的秦桓，安莫转身走进了更衣室，既然被揭穿就不必再伪装了，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变回那个。
　　真正的安莫。
　　秦桓见人走进更衣室忍不住倒进沙发内，无语的翻着白眼。
　　“这两兄弟明明性子都差不多，还说什么交恶。只是可怜我，被这两畜生祸害成啥样了。”
　　“秦桓！”
　　“咋了？”
　　“你声音敢不敢再大点？”
　　“………。。”
　　你他吗这大畜生，耳朵还敢不敢再灵些？！！
　　四　新朋友
　　安莫走进更衣室，脱下逐渐成习惯的女装，纤细妙曼的身材在一点点剥落衣裳时显露的是明显的男性身体。
　　皮肤虽是比一般女性要更白几分，解下一直盖在胸部的掩饰物的平坦上身与脸上未卸的妆，隐然增加异样的美感。他看镜子中的自己，轻抚自己被浓厚妆容覆盖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轻声细语的呢喃。
　　“你还是那样，只是一个令人憎恶的家伙…”
　　他的眼扫过一边的衣架，挂满衣服的衣架每一件都似乎似曾相识却只让他觉得心情索然，男生的衣物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格调，好看的不好看的。颜色多繁杂或多简单也都因人而异，不可否认他穿上的话是好看的。
　　当然，女装的他也是好看的。只是他还没变态到对做人妖有兴趣。
　　欣赏，只是单纯的欣赏。
　　卸了妆，开始换成男装。
　　白色背心套上宽大的撞色大格子外套，漫不经心的套上一条白色裤子后稍稍一打量，重新换了条破的不更破的黑色裤子，紧缚的功能让他的双腿看起来像是两条竹竿，即使有大外套也不能遮挡。
　　他跟艾谦关系并不好，但也不能否认从基因遗传的，他们在身材方面的相像。安莫又再一次从镜子里打量自己。
　　“还是那么，恶心。”
　　留给镜子里的人，是这样一句话。
　　走出去没有理会拿眼刀狂扫视过来的秦桓，直接往大学门外的方向移动，坐上轿车开向许原所居住的地方，拿出钥匙打开门，发现许原还没有回来，直接躺在沙发上放空了自己的思绪。
　　他想到待会许原回来会是什么表情，会惊愕还是愤怒？还是动手赶他走叫他滚出他的家呢？除了刚才他还未从那家伙身上看过名为“愤怒”的情绪。
　　被生活压倒于最底层的人没有资格去愤怒，一度让他以为许原是个不会愤怒的傻子。
　　是傻子，不是人。这种只会在社会上没有太多用处却活生生浪费那么多资源的家伙怎么也配称为人呢，猴子的思维还比他更灵活，他愚钝的大脑被列为人类的一员可真是耻辱。
　　所以，那个家伙所遭受的一切，也是他的自作，而引来的自受。
　　“啪嗒。”一声开门声顿时把沉浸于思考中的安莫惊醒，接近冬天的太阳落得早，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也没有理会进来的人是谁，躺进沙发懒得动弹。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若是小偷，那就搬个够吧。这个屋子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当许原带上艾谦回家，走近客厅看见一个男人躺在沙发上没有动弹，心中反射性“噔搁”了下莫名开始害怕，渐渐靠近后看清那张脸有一瞬间的茫然。
　　“好熟悉…”许原看着沙发上并不相识的男子，吃力在脑中回转思考这个男人会是谁，身后的艾谦慢吞吞的走来后，见到男子忍不住发出一声疑惑。
　　“安莫？”
　　安莫？安莫？！！！！
　　许原想起了刚刚他愤怒质问的女人，当时妆容精致的脸蛋与现在略显清淡却依然好看的脸慢慢在他心中一契合，完全一致！
　　“你怎么还在这！！！！”许原的愤怒还未经过大脑认真一思考，犹如点爆了炸弹大声怒吼。安莫慢悠悠睁开眼，瞧见艾谦有些许诧异后回复平静，笑了一声。
　　“蠢货。”
　　“你！！！”
　　许原气的脑袋都发疼，见那个该死的家伙还停留刚才对他的嘲讽，忍不住想到刚才更让他心中难受的话。
　　让他难受，是艾谦与他的对话。
　　“赌？打…什么…赌？”
　　艾谦的剧烈反应让许原疑惑，“我靠原来是你这家伙！你真的是那个傻子？卧槽还真尼玛像！”
　　艾谦瞪大了眼睛直往许原身上看，刚才还一脸谦谦君子样消失殆尽，毫不留情用力拍了拍许原的肩。
　　“我还是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傻子，虽然没什么卵用，但想到还是免费不用付门票钱的简直太开心了！喂！你不会咬人吧？”
　　说的跟去动物园看猴子似的，许原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位明显更像猴子的艾谦，正对他左摸摸右摸摸，然后再次嫌弃的把刚才摸他的手往身上衣服擦了擦，明显也是觉得恶心了。
　　“请问…能跟我说说。。说说那个。。赌约吗？”许原小心翼翼的问，他也觉得安莫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不应该是纯粹来羞辱他，没有人这么闲把自己整天扮作女人就等自己靠近表白然后骂他取笑他是个傻子。
　　没人这么闲，除非这个人有病。
　　“你说他们的打赌吗？作为当事人之一，许原你居然被耍的团团转真是可悲。他们打赌，说只要安莫能在你这住三个月，秦桓就答应安莫一个要求。而扮女人，只不过是看你如何被他们取乐玩闹，有可能平时你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录成录像制作成搞笑片了呢。”
　　关于最后一点艾谦只是在心中冷笑，那些大少爷真是有钱到没处花感叹一览众山小的寂寞，找个社会底层人来当小丑，看他们演绎真实的笑话。
　　所以他们找上了许原，这个被玩弄至今的可怜虫。只不过艾谦并不会同情这个家伙，他知道安莫是如何被许原带回了家，一个内心龌龊肮脏的家伙不值得被同情。
　　他也一样会看许原的笑话。
　　“为什。。么。。要找…上…我？”
　　“因为你够傻，可以扮演好这个角色。不过我并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找上你，大概是你自己的原因。”
　　艾谦细细打量这个家伙，话语中不自觉多了几分套近乎。他计划着等安莫用完这个家伙让他把人转给他，在此期间他不介意暗中做一把黑手再顺便表面当好人。等许原真正陷入绝望，自己的援手就是他最大的救命之恩。
　　伪善之人，谁都爱当。而他最喜欢，就是一点点看自己的猎物走向自我毁灭后不得不听命于他的快感。
　　也许这样，他的悲哀才不会畸形到无法释怀。
　　是的，外表天真无邪的艾谦不算好人，八荣八耻什么的在他这完全行不通，只要能得到钱，让他做什么愿意。
　　谦谦君子的艾谦不见了，此刻的他像个阳光的邻家大男孩，眼睛轱辘的转，对着还在消化艾谦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