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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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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摆了满满一桌子,显然是个灵堂。供桌两侧坐着两名僧人,一人诵经一人轻敲木鱼,供桌下方的火盆中,几片黄纸烧的殷红,一人垂首跪在火盆边的蒲团上,背对门外,动也不动。
    走上前来的宋楠也看清了里边的情形,更看清了灵牌上的字,那是朱宸濠的母亲和爱妃的灵位,棺木送还之后,朱宸濠便是将它们安置在这惠明寺的禅房之中祭奠,时间上太仓促,连安葬也没来得及。
    看着蒲团上那个背影,宋楠立刻认出,那便是朱宸濠。
    王勇正欲喝问,宋楠拉住了他,示意他噤声,随即整整衣冠踏入门内,来到供桌旁从上面取了香点燃,捧着香火鞠了一躬,恭谨的插在香炉之中。又从一旁的竹篮之中取了一叠黄纸,投入火盆之中,用铁钳拨旺,烧的干干净净。
    自始至终,朱宸濠都神色淡然的跪坐在蒲团上,默默看着宋楠做着这一切,待盆中纸钱烧的干净,宋楠起身之时,朱宸濠轻声道:“多谢镇国公拜祭我母和爱妃,您是唯一一个拜祭她们的人。”
    宋楠起身来,在一旁的清水盆中净了手,缓缓转头道:“王爷节哀顺变。”
    朱宸濠起身来,指了指一旁的两只凳子,待宋楠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沉默了片刻道:“没想到,你我再次见面竟然是这幅情景,当真做梦也想不到。”
    宋楠点头道:“是啊,人生如梦,既虚幻,又充满着变数,谁能想到未来是如何呢?”
    朱宸濠微微叹息道:“你是我朱宸濠命中的克星,若无你在当朝,我的大事便成了,可惜啊,你不是我这边的人,宸濠输的心服口服。”
    宋楠沉吟不答。
    朱宸濠道:“告诉我,当初我加意结交于你,为何你却始终敬而远之,难道你一开始便知道我的大事不会成功么?”
    宋楠摇头道:“我又非神人,焉知事情的发展会是如何。事实上我对王爷的起初印象非常好,只是我这个人有些臭毛病,见不得人虚伪假装,当我看清楚这一点后,我便和王爷之间在无法亲近起来了。”
    “我虚伪假装么?我对你可是刻意的亲近结交,何来虚伪假装了?”
    宋楠轻声道:“假的就是假的,无论你如何掩饰,话语之中总是难掩骄傲凌人之气,那才是你内心中真实的想法。我这个人很敏感,看出了你骨子里的虚假。加之后来我得知了你对其他官员的拉拢手段,知道你城府艰深之后,我更是不愿与你深交了。我最怕跟老谋深算的人打交道。”
    朱宸濠咬牙道:“你告诉我,若我朱宸濠成为大明之主,难道不比你忠心护佑的皇宫中的那个庸碌昏庸之徒更加的能让大明朝中兴么?那人做了些什么?这么多年来,除了声色犬马荒淫无行之外,他有何建树?祖宗江山在他手中风雨飘零,这样的人凭什么该去护佑他?”
    宋楠看着朱宸濠激动的面容静静道:“我不否认当今皇上有些事确实有的过火,也不否认你朱宸濠的才能比皇上要高,若论治理国家,也许你朱宸濠比皇上要出色的多。但是有一点你比不上他,而这一点正是别人甘愿尽忠皇上,而不愿为你效力的原因。”
    朱宸濠大叫道:“是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宋楠静静道:“他很真实,重情义甚至有些软弱;而你,虚伪暴戾算计的过了头,这便是你们之间的根本区别。”
    
   

第八四五章 生死谁人怜
    “这不公平,什么时候软弱无能也成为优点了?我朱宸濠自小苦读诗书遍阅典籍,闻鸡起舞,励精图治,难道竟然成了我失败的缘由了不成?”
    “公平么?”宋楠眯眼道:“谁都有资格谈这个词,而你不可以。¤你在南昌府巧取豪夺敛财施暴,多少百姓被你害的衣食无着,你可曾想过这是否公平?你勾结匪徒横行江西的时候,你翦除异己杀害朝廷官员的时候,你居心叵测利用皇上对你的信任教唆皇上服用龙虎回春丸的时候,你调动兵马逼得我不得不从海路逃离江西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一切是否公平?”
    朱宸濠胸口起伏,脸色煞白,却说不出话来。
    宋楠冷冷道:“若你反叛成功,坐了天下,那才是最大的不公平;到现在你还想不通这个道理么?你本来可以老老实实的享受富贵一辈子,也没人去追究你为什么生来便可富贵如斯是否公平,是你自己觉得不公平而去铤而走险;而事实上,你确实得到了公平,你今日的处境便是最大的公平!”
    朱宸濠剧烈的咳嗽起来,伸手抚着胸口,魁梧修美的身子躬成了个虾米。
    半晌后,朱宸濠喘息道:“罢了,现在说这些亦是无用,今日我落到如此田地,那也什么都不必说了。无论如何,我要感谢你打捞起我老母和爱妃的尸入殓,抛却其他不谈,光是这一点,请受我朱宸濠一拜。”
    朱宸濠艰难起身,朝宋楠深深一礼,宋楠抱拳还礼,轻轻道:“老夫人和王妃的尸未受任何亵渎,入殓时的衣衫是我命人新做的寿衣,用的是南京城中最好的裁缝,料子是南京城中最好的彩云居的云锦。入殓换衣擦拭的人也是请到的老资格的殓婆;虽你是朝廷叛逆,老夫人和王妃却是受害者,我自然要以礼相待。”
    朱宸濠眼眶湿润,低声道:“多谢了。”
    宋楠叹道:“瞧瞧吧,你都干了些什么,除了害的江西到南京这一路上百姓涂炭,死伤了十几万人,数十万百姓流离之外,你还害了你的家人。想知道世子的下落么?”
    朱宸濠睁着泪眼问道:“我儿在何处?”
    宋楠叹息一声道:“不久之前,你手下的叛军将领斩了他的头来邀功,我已将他收殓下葬。”
    朱宸濠大叫一声,脸上肌肉扭曲,摔倒在地。
    “罢了,罢了,总之是难逃一死,迟早的事情。那么镇国公,你欲如何处置于我?是一刀砍了我的头,还是要将我带到正德面前?”
    宋楠道:“我答应皇上,将你亲自带到他的面前,所以,我要将你押解到京城去。”
    朱宸濠长声大笑,笑声如泣,笑声停歇后指着宋楠道:“宋楠,你自以为了解我,但其实你对我还不够了解,我朱宸濠还有一个性情你并不知晓,那便是我的自傲;我岂会让你将我带到京城,在那个昏庸无能之人面前俯认罪,然后接受他的侮辱?你要带,也是带着我的尸去京城,我是绝不会向那昏庸之君低头的。”
    宋楠一惊,定睛看着朱宸濠,但见朱宸濠腮边肌肉抖动,牙齿出咯吱一声,紧接着嘴角边一缕绿色的汁液流了出来,朱宸濠仰头咕咚一声咽了口吐沫,张着嘴,露出整齐的沾满绿色不明液体的牙齿大笑。
    宋楠惊道:“你做了什么?”
    朱宸濠忍住腹中痛苦,轻声道:“我口中藏有毒药,我已咬破丸药服了剧毒,这毒无药可救,你也不用试图救活我。唔……啊……宋楠,我已将死,最后拜托你一件事……请你……请你答应……答应我。”
    宋楠吁了口气道:“你说吧。”
    朱宸濠以手抚着腹部,脸上黑气弥漫,大力喘息数口道:“希望你……能够……替我安葬老母……和……爱妃。将我儿也……和她们葬在一起……让她们入土……为安。至于我……的尸体,随便你……如何处置都成。能帮我做到这些……我将不胜感激,泉下也能……瞑……目……了。”
    话音落下,朱宸濠噗通摔倒在地,双目圆睁,嘴角鼻孔流出黑血来,宋楠伸手探他鼻息,气息已经断绝。宋楠长叹一声,低声道:“我答应你了。”
    话音落下,朱宸濠双目缓缓闭上,喉中咕哝一声,最后一口气呼出心肺,就像是一身长长的叹息。
    ……
    轰轰烈烈的宸濠之乱随着朱宸濠的死去而彻底平息,朱宸濠经历了数年的准备,可谓是方方面面做好了准备,但他万万没想到,失败来的如此之快,前后不足一月时间,他精心准备的意图夺取江山的叛乱便烟消云散。
    这当中宋楠的运筹帷幄固然不可少,但其实更深层的原因是,大明朝的百姓渴望安宁,这么多年来,朝廷外战内战纷扰不休,大明朝大半个疆土都经历了战火的涂炭,民生已经到了难以生存的地步;这时候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恢复安宁。朱宸濠此时的反叛连基本的群众基础都不具备,成功的希望自然是极其渺茫了。
    宋楠下令各地严查余孽彻底平息这场叛乱的余烬,以免死灰复燃,同时大军在安庆府休整数日,便准备开拔凯旋。王守仁于安庆城破五日后抵达安庆参见宋楠,两人再次见面,固然如老友重逢,欣喜不已。
    宋楠于城中酒楼设宴招待王守仁,肯定他为平息叛乱做出的巨大贡献,命他交代处理好善后之事便去京城,朝廷定有封赏,两人经过这次合作,对对方均有惺惺相惜之意,王守仁对宋楠心中的成见也终于逐渐的消除了。
    酒酣耳热之际,谈及朱宸濠的结局,两人均唏嘘不已,王守仁又搬出他那一套心学的理论来套上朱宸濠的作为,称其为本心无过,只是意动为恶,又无人遏制,故而之于外,于是便成了作恶之人。
    宋楠有着自己对朱宸濠的评价,朱宸濠其实从根本上来说不仅仅是个野心家,他其实也是有抱负的,作为朱氏家族的一员,他的责任感大了些,总把大明江山看成自己也有一份,主人翁的意识太强了些,以至于看到正德的作为,打心眼里不满意,从而产生了反对他取而代之的念头。
    熏熏之际,宋楠不免就朝廷形势问及王守仁的看法,王守仁喝了酒,胆子大了许多,不知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假意,他的话语中的意思让宋楠听着有些心慌。
    “当今大明朝,在经不起任何一场动乱了,朝中若依旧如此格局,文武不合,相互牵制,各自为党,然则情形还将恶化下去。本人并非杞人忧天,朝廷上的不团结和相互的不信任是内忧外患的根源所在,常言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朝中官员一殿为臣,可比兄弟之间,若能同心协力扭转苦局,而一味营苟为私,那么便没什么好期待的。”
    宋楠惊讶于王守仁的大胆,却也欣喜于王守仁跟自己的观点相同,自己也一直以为朝廷内部的倾轧和不稳定才是最终国力衰竭的根源,没想到王守仁也这么看。
    宋楠搭着舌头问道:“照你的意思,文武勋戚,内廷外廷如何才能齐心协力呢?恕我想不出办法来。”
    王守仁嘿嘿一笑,同样大着舌头道:“镇国公问我这个问题,我王守仁确实没办法回答,我只知道,要内外廷精诚团结,文武官员亲如兄弟的话,那好有一比。”
    “比作什么?”
    “太阳从西升东落……”
    宋楠哈哈大笑道:“也就是说没有可能咯?”
    “下官认为是没有可能的,要想做到这一点,只有一个办法。”
    宋楠笑道:“什么办法?”
    王守仁盯着宋楠的眼睛,宋楠看出他眼神中异常的清醒,根本就没有喝醉的样子:“镇国公应该知道是什么办法,不用守仁多嘴。”
    宋楠微笑摇头道:“宋某不懂。”
    王守仁笑道:“镇国公莫担心,守仁不是迂腐之辈,只要无人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但对大明有利,但对百姓有利,守仁都不觉得是错事,也不会横加指责,相反守仁会竭力的支持,为其鼓吹。镇国公不是不懂,是不愿说罢了。”
    宋楠大笑举杯道:“喝酒喝酒。”
    王守仁举杯一饮而尽,两人再喝数杯,兴尽散去。
    回营中的路上,李大牛偷偷问宋楠:“哥儿,王大人和你打的什么哑谜,什么你懂你不懂,你知道你不知道的?”
    宋楠微笑道:“大牛兄弟,你也对这一切感兴趣了?”
    李大牛挠头道:“俺只是问问,俺不是感兴趣,俺是想跟着学点本事,俺糊里糊涂的太久了,若再不学点真本事,将来真的难以立足了。”
    宋楠点头道:“很好,确实要学,我便跟你解这个迷。文武不和,内外廷不和,朝廷的混乱局面如何安定?你倒说说看?”
    李大牛挠头想了想道:“俺记得,太原表叔家里有三个表兄妹,成天吵吵嚷嚷打打闹闹的,有时候打架都动刀子的。表叔表婶烦的要命,都是自己的骨肉,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后来表婶亡故,表叔续弦了新的表婶,带着一个比我那表兄妹们都大的儿子过来,那小子凶狠的很,但凡听到他们吵闹便一顿暴打,最后还给他们定了规矩,一天只准说十句话,谁多说一句便要挨嘴巴不给吃饭,几年下来,我再去表叔家探亲的时候,家里安静平安,表兄妹之间相亲相爱,再无吵闹之事。俺想着,是不是朝廷之中也需要出来一个人,就像那位过继的拖油瓶儿子一样,以绝对的权威压制他们,让他们根本没有吵闹的胆量和权利,也许这才是解决的办法。”
    宋楠挑起大指大笑道:“大牛,你很有长进,看似简单粗暴的办法,其实是最有效的办法,有些道理是讲不通的,也无需讲。”
    大笑声中,宋楠挥鞭催马,绝尘而去。
    
   

第八四六章 惊雷变
    按照计划,形势基本稳定之后,宋楠率领大军将分批开拔凯旋而还;山西山东等地的卫所兵马将提前一日出发,回归本地卫所;之后是京畿卫所兵马,最后是宋楠亲率神枢营外二军和团营兵马回京。
    这样的安排是为了突出此次大战凯旋的隆重性,前面两拨兵马就像是给宋楠当铺垫一般,最后才是镇国公粉末登场凯旋而回;这可不是宋楠自己的安排,而是手下将领提出的方案。
    本来认为这次平息叛乱将会旷日持久,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解决的,朱宸濠的叛乱甚至比刘六刘七这帮土包子的造反还不堪一击,这未免会让人对这次宸濠之乱的危害性产生一种不过尔尔的误解,也会大大降低这次平叛之后即将到来的封赏。众将领不愿在论功行赏的时候被认为是干了一件没什么难度的事情,从而让封赏的规格降低,所以在形式上要给予弥补。这么做固然是为了宋楠,但其实也是为了他们自己。
    特别是江彬许泰两位,江彬还好些,起码南康九江是他拿下的,总算是拿下了几座城池,许泰则只是最后关头参加了安庆之战,城池的攻破也非他一人之功,故而有些当混子的嫌疑。这归程的安排便是许泰提出,众将均一拍即合的。
    宋楠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若时光倒退五六年,宋楠也许会不屑的说一句:“多此一举,一起回京不就完了么?”然而现在的宋楠深悉御人之道,洞明人性之殇,故而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放手让他们安排。正因如此,在安庆城居然耽搁了五六日。
    二月二十七日,第一批山东山西等第卫所官兵作为先锋兵马开拔凯旋。
    二月二十八日,京畿卫所兵马开拔返回。
    原定于正德八年三月初一清早开拔的京营团营兵马业已在这一天做好了开拔的准备,明日一早,便将在安庆府百姓的夹道欢送鞭炮齐鸣声中开拔返京。手下的将领们甚至都安排好了沿途的仪式,他们要求大军每过大的州府,当地官员均需提前做好接待准备,要做到简单而隆重,节俭而热烈。至于这个自相矛盾的要求如何实现,那便不是他们该考虑的事了,大明朝的官儿都是才智之辈,想必这种‘合理’的要求不难做到。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京营开拔之前的那天夜里,安庆城北门的守夜兵马看到了一只十几只火把组成的骑兵小队在城下叫门。士兵们本以为是前面开拔的大军派回的联络消息的斥候小队,还在磨磨蹭蹭骂骂咧咧的责怪他们大半夜的发神经,城下忽然传来砰砰砰的轰鸣声。
    城门驻守的百户吓了一跳,从城楼角落铺着的干草上一跃而起,大声喝问:“怎么回事?造反不成?城下那帮子东西是不是想造反?”
    “回百户,是他们等开城门等的不耐烦了,朝天发射火铳表示不满呢。”
    “反了不成?大半夜的制造慌乱,告诉他们,再闹腾,老子叫他们在城外呆到天亮。”百户嘴巴虽硬,心里却是打鼓,装备有火铳的骑兵,必不是普通的骑兵,搞不好是镇国公手头的亲卫营的锦衣卫,那可麻烦大了。
    话说的虽狠,那百户却不敢怠慢,从城头探头往下看,但见十几骑兵马一字排开在城门外,百户的眼睛不错,虽然相隔数十步,在火把的照耀之下他还是看清了城下士兵的装束,谢天谢地,那不是锦衣卫的亲卫火铳缇骑,但中间那人身上的一套装扮却让他眼珠子差点蹦了出来。
    中间那人不是武官打扮,矮胖的身躯和周围矫健的士兵的身姿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身上穿的是一套服饰居然是内官的服饰,这人是个太监;守城百户一下便明白了过来,叛乱平息的消息早已报上朝廷,镇国公又在本城耽搁了数日,朝廷必是派内廷公公前来传旨抚慰了。在正式的封赏之前,朝廷大体都要先这么做一次,自己居然挡了内廷钦差大臣的道,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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