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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风流-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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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三章 义士
    “兄长,你安心的去吧,兄弟知道你心里苦的很,你虽亲手杀了那不贞的婆娘,但你的心里却一直自认为矮人一截。+你经常一个人喝闷酒,经常莫名的发呆,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不忍心说出来罢了。兄长,你不丢人,你这一辈子清清白白,虽无轰轰烈烈,但却是个磊落的男儿……”
    护城河边的男子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话,一边用布巾蘸了河中之水在尸体身上擦拭,仔仔细细的将尸体的面孔身体擦得干干净净,动作缓慢而虔诚。
    “谁说令兄不够轰轰烈烈?”
    身后一人的突然发声,吓了那男子一跳,回头看时,唬的一跳,结结巴巴的指着宋楠道:“您……您不是……不是那位……宋……”
    “正是我,经年一别,朱兄弟可好?”宋楠点头。
    这男子正是朱长平,战事结束后他在城下寻找兄长朱长顺的尸体,因为尸体太多,天色也晚了,一时间没有找到,今天一早,众人来城墙两边清理尸体的时候,将朱长顺紧抱着一名鞑子摔下来的尸体找了出来,朱长平这才将尸体背出城来,打算在护城河边清洗干净,找个地方下葬入土。
    宋楠恭恭敬敬的朝躺在地上的朱长顺的尸体三鞠躬,伸手在地上捡起一片湿布蹲下身子给朱长顺的尸体擦拭,朱长平忙道:“宋大人,怎么能劳动您为我兄长擦身。”
    宋楠头也不抬,仔细擦拭朱长顺的面孔,低声道:“为何不能?令兄为了灵州而死,是人人敬仰的忠义之士。刚才你说令兄这辈子并无轰轰烈烈,但其实令兄已经做了轰轰烈烈之事。光是这一点,便足可给他这一生画上圆满的结尾了。”
    朱长平叉着手不语,半晌道:“大人说的也是,昨日城墙上,是我见过的我家兄长最为荣光的时候。兄长身上中了七八刀,依旧抱着一名鞑子士兵跳下城墙。早上我寻到他的尸体的时候,他还双手紧紧抱着鞑子兵的尸体不放,手指都扣到了肉里边。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掰开来。”
    朱长平的声音哽咽了。宋楠微微点头,手上不停,将朱长顺的尸体整理平整,然后起身来解下身后的披风,缓缓的裹在朱长顺的尸体上。
    “大人,哪能用您的披风。”朱长平叫道。
    宋楠摆手制止,起身后对站在一旁的王勇道:“弄副棺木来给朱义士下葬,以我的名义立碑,等仗打完了,要将所有参与此战的百姓的姓名刻在石碑上立在灵州城外供奉香火。”
    王勇点头称是,在这一片混乱的时候,死尸若非焚烧便是芦席卷吧卷吧草草下葬,能有一副棺木已经是很奢侈了,宋楠要给这朱长顺一副棺木,还要立碑下葬,这已经是很大的荣光了。
    “多谢大人,小人替兄长感谢宋大人的大恩大德。”朱长平跪倒行礼磕头,眼中泪水滚滚。
    宋楠扶起他来,轻声道:“听说这次百姓协助守城的事情是你倡议的。你虽是一介书生,能有这般的胆色很是不错。说罢,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帮你。”
    朱长平想了想道:“大人,小人一直把大人视为榜样,大人当年投笔从戎,如今威震天下,小人也想效仿大人从军立功,这书也不读啦。不知大人能否成全?”
    宋楠微笑道:“不读书么?岂不闻‘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么?你不想入仕为官,将来当侍郎当尚书,进内阁当大学士么?”
    朱长平摇头道:“我只想成为大人这样的人。”
    宋楠呵呵而笑,点头道:“好,你先处理你兄长的后事,如果之后你还抱着这样的想法的话,便来寻我吧。”
    朱长平跪地磕头拜谢,抬起头时宋楠已经带着众将进城去了。
    灵州之战,双方损失都很巨大,灵州军民死伤一万三千多人,而近四万鞑子大军,损失了一半还多。本来鞑子兵马的损失不算大,只可惜把秃猛可逃走的时候丢下了四千兵马在城里没来得及通知,被赶来的江彬许泰的兵马尽数歼灭活俘虏,一下子白白损失了四千人。
    逃出灵州东门的把秃猛可率军狂奔到数十里之外,天黑之后又往北走了一夜,人困马乏之际才在一处山沟中整顿休息。清点一下兵马,只剩下了一万六千人,物资和粮草都已经耗尽,把秃猛可不禁仰天长叹。
    他现在已经毫无东进的斗志,本来出灵州往东,他有两个方向可以选择,他可以往东攻打最近的城镇补给,也可以北上到黄河岸边伺机渡过黄河;但其实他只能选择后者,他的兵马越来越少,在大明境内多呆一天,便是多一分覆灭的危险;如今他什么都不想,就想着能赶紧回到贺兰山以北的鞑靼国境内,回到河套大草原上。他已经派人翻越贺兰山去给二儿子报信,要他征集最后的兵马集结在宁夏镇北协同自己突围,那么渡河攻击宁夏是他最后的选择了。
    但手头这一万六千兵马已经斗志全无,黄河如何渡过是另外一个问题,眼下要解决的是肚子的问题,在灵州城中根本没时间去搜集物资,仓促逃窜了一夜之后,到了这四处无人烟的丘陵山谷,更是没机会劫掠补给。再说他也不想让明军发现行踪。这肚子的问题不解决,大家走路都没力气,还谈何渡河作战?
    看着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的士兵,把秃猛可没有理由呵斥他们保持鞑靼勇士的仪容,一群经历了连番恶战,饿着肚子逃跑了一夜的人,再如何勇武也无法保持军容整齐了。把秃猛可第一次对自己的这次挥军进攻大明的行动产生了后悔之意。踌躇满志手握十余万大军而来,两个月的势如破竹无人能挡,怎么就在这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变成了这个摸样,手中的兵马只剩下了不到两成,而且面临着明军大部队的围剿。
    自己的谋略战术装备等等方面考虑的不可谓不细致,这几年为此所做的准备不可谓不充分,却还是得到这样的结果;当年明军在土木堡之战被瓦刺的也先打的落花流水,几十万明军如同散沙一片,和当年的也先相比,自己的兵力智谋装备何止高出了一筹,为何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宋楠,就是这个宋楠,你这只草原上的小兔崽子难道是我把秃猛可命中的克星么?遇到你便是我把秃猛可无法施展的魔咒?长生天,告诉我,是否是如此?”把秃猛可无声的呐喊着。
    把秃猛可最终在部将的建议下答应杀马充饥,这些马儿对鞑靼人来说便是最亲密的伙伴,也是战场上战友,但到了这个时候,战友也只能当做腹中之物了;一匹匹战马被放倒在草地上,刀子捅入马腹之中的噗嗤声,战马临死前的悲鸣声,让鞑靼全军黯然无声。这些马儿怎么也没想到,平日待自己如兄弟的人们,怎么会将刀子捅入自己的身体,难道他们忘了是自己背着他们跋山涉水冲锋陷阵,关键时候还用身体替他们遮挡刀剑么?战马若有思想,定会慨叹:人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值得信任啊。
    鞑子的动向一直在明军斥候骑兵的掌控之下,其实宋楠想知道只有一点,鞑子是往东还是往北,往东的话那便是要拼死一搏袭扰内地,直到被围剿歼灭,往北便还是要在宁夏镇身上做文章。即便鞑子再受重创,在把秃猛可的果决撤退之后,他们还存有一万六千人的兵马,这不是个小数目,以宁夏镇目前两卫的兵马,依旧不能抵挡。
    江彬的振威营已经开赴西崖渡口,那是渡河的唯一渡口,鞑子兵马要想渡过黄河必须要夺取西崖渡口,增兵西崖渡口是第一件要做的事。宋楠也不能下令立刻展开追击,所有的兵马都处在疲劳状态,六七日的急行军将先行赶到的明军累的够呛,再去追四条腿的鞑子兵马实为不智;宋楠的意图是,既然鞑子的目标依旧是宁夏,那便增兵宁夏镇,以逸待劳。把秃猛可想要跑回鞑靼国,那就必须要在宁夏镇境内做个了断。
    鉴于此,宋楠下令还在途中的神枢营和西北数卫兵马加快速度赶到灵州,同时派许泰率兵渡过西崖赶往宁夏镇增援,派江彬严守西崖两岸。再派出大量的骑兵哨探,沿着黄河沿线探查。
    宋楠心中有个担心,黄河虽然宽阔,但这是盛夏时节,又非隆冬腊月,鞑子要想过河,也许找个水势平缓的地方便可泅渡,一只训练有素的兵马是绝不可能被一条河拦住的,更何况是为了活命逃走的这只兵马,他们的创造力是无穷的。
    
   

第七一四章 人定胜天
    杀了八百多匹战马让手下兵士饱食了一餐的鞑靼国大军终于有了行动的力气,虽然杀马时甚为不忍,但大多数鞑子士兵们心底却有个共识:马肉其实挺好吃的,精瘦又劲道,配上随身携带的草原花椒末之后,味道着实的可口。('。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士兵们看着战马肉鼓鼓的大腿,眼中想到的都是汤水淋漓的马肉,忘记了这些是自己战场上的伙伴了。
    把秃猛可知道西崖渡口是绝对不能去的,明军援军到达之后第一件事肯定事要增兵西崖,掐断自己渡河的道路,所以去西崖夺取渡口是不明智的,他需要找个能渡河的地方,全军泅渡黄河,才能避开明军军队,抵达黄河北岸的宁夏镇境内。
    一日后,大军在高高低低的山野间悄悄行进,傍晚时分听到了哗哗的水声,大军就地扎营,把秃猛可带着数十名将领攀上高崖查看情形。上了崖顶,眼前的情形让人大吃一惊,只见壁立千仞的两座山崖之间,一条滚滚的大河在崖下数十丈处蜿蜒向东北方向而去,站在崖顶,都能感受到脚下山崖的抖动,河水滚滚的气势好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令人胆战心寒。
    众将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本想找个能渡河的地方,却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无法逾越的天谴,这里可完全没有办法渡河;这河水滚滚,浊浪呼啸的样子,别说人马泅渡,便是抛下一块大石头也会被急流卷走。
    把秃猛可也是脸色阴沉,地形的不熟悉导致他们只能碰运气往北走,反正是知道黄河在北边横亘,准备先抵达黄河岸边在做计较,但现在到了黄河岸边,却是这番情形。不知为何,他突然响起了这几年研读汉人书籍经常看到的一句话来:‘不到黄河心不死’,这句话放在这里可谓是绝妙的合适,此刻确有些心死的感觉。
    “父汗,回营歇息吧,明日沿着岸边往东北走,看看能否寻到平坦的地形渡河,这里是绝对不成的。”图鲁低声道。
    把秃猛可冷哼一声道:“我们还有时间么?数日内必须要抵达宁夏镇发动进攻,你弟弟接到消息后三日内必会领军攻打宁夏镇东北方的长城隘口,若不能里应外合的配合他,必会造成极大的伤亡,也会错失突破明军边防的机会。”
    “可是,这里如何能过去?张着翅膀飞还差不多。”图鲁被呵斥的心里不开心,低声嘀咕道。
    “我大军难道连一条大河都渡不过么?谁来替本汗想想办法,能将大军从此处渡过黄河,本汗赏他良马百匹,牛羊千头。”把秃猛可沉声道。
    众将无语,看着暮色之中的险峻河谷,谁敢接这个话茬?别说赏赐牛羊马匹,就是给个大汗干干,那也要有办法过去才成啊。
    静默中,一名将领出声道:“大汗,莫如在士兵们中问一问,让他们帮着想想办法,人多力量大,咱们一时没办法,也许有人能灵光一闪呢。”
    把秃猛可点头道:“去叫士兵们都来瞧瞧,告诉他们,谁能想出办法让人马安全渡河,提为千夫长,进我达延汗金帐行走,赏赐金银珠宝牛羊仆人。”
    那将领领命而去,不一会,正在忙碌扎营的士兵们纷纷从后方赶来,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山崖顶,面对如此凶险的格局,这些人大多脸上变色,心里嘀咕:大汗莫不是发了疯?从这里渡河不是找死?这倒好,也省的横尸战场了,直接掉黄河里喂鱼得了。
    “你们都没有办法么?难道我大军便被这一条河堵住回家之路不成?”把秃猛可高声喝问道。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多嘴说话,这天险之处,怕是只能插上翅膀飞了,能有什么办法?
    突然间,一名身材瘦小的士兵站了出来,朝崖边走去。他的上司,一名百夫长忙压低声音叫道:“海日古,你做什么?回来。”
    那士兵径自走到崖边,眯眼朝对岸看去,半晌回过身来往把秃猛可这边行来,把秃猛可的贴身卫士们忙拦住他喝问,那士兵道:“小人有个办法,想说给达延汗听听。”
    海日古被带到把秃猛可面前,在把秃猛可鹰隼般的锐目下显得有些很不自在,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把秃猛可沉声问道:“你有办法?”
    “小人不敢说肯定管用,但也许能够一试。”
    “嗯?原来是没把握来碰运气的,滚开。”图鲁喝道。
    把秃猛可呵斥道:“图鲁,一边呆着去,让他说。”
    图鲁讪讪走开,他其实是不愿意看着父汗涉险,这么高的山崖,这深的河谷,能有什么好办法渡河?想出来的也是些要人命的办法,他可不想摔下黄河淹死在这里。
    “小人原是贺兰山北日颜部落的人,我们部落虽然也是放牧,但很多人都是在贺兰山上挖药打猎为生,小人便是其中的一个。”
    “叫你说渡河的办法,你扯这些作甚?谁爱听你从哪里来?”图鲁忍不住又回身呵斥。
    把秃猛可伸手抚上腰间的弯刀,图鲁色变,赶忙扭头就走,远远的在一块大石头后消失不见。
    “继续说。”
    “是,大汗。我们上山狩猎采药的时候,如果遇到过不去的山涧峡谷,便会用一种办法翻越,便是用绳索连接险峻之处攀绳索而过,刚才小人看了看两崖之间的地势,此处高,对岸低,正是绝佳的攀绳渡过的地点。”
    把秃猛可皱眉道:“以绳索相连么?这办法好是好,但恐怕派不上用场。绳索如何能固定到对岸去?这便是个难题了。”
    海日古道:“大汗说的是,我们在山里都是用箭支将绳索固定,射往对岸的山崖,勾到岩石或者是大树的枝杈之间固定住。小人看这里相距的距离甚远,所以没什么把握,也不知道这法子还能否管用。若能射过去一根细绳子固定,小人愿意先攀援过去拉过粗绳子固定住,只要有一人渡河,便可拉过去数百根绳索,再用上百根绳索组成一道绳索吊桥,大军便可顺利通过了。”
    把秃猛可眼睛一亮,叫道:“当真可以么?”
    海日古道:“前提是能够将一根绳索固定,不然小人也无能为力。”
    把秃猛可点头道:“瞧瞧去。”说着迈大步往前走,身边一名将领低声提醒道:“大汗,两崖相聚近五百步远。箭支是射不过去的。”
    把秃猛可充耳不闻,踏步来到崖壁边险峻之处,看了半晌,高声道:“谁来试一试?平日不都是自诩力大无穷,吹嘘是草原上的第一勇士么?看你们谁能将箭射出五百步远。”
    众将领纷纷上前,擎出弓箭弯弓拉圆朝对岸射去,数十只箭支去若流星,只可惜到了半路上便没了力道,一头落到山崖下的河水里。众将试了了再试,无一成功,均偃旗息鼓。
    接下来几名军中力士也上前来弯弓施舍,最远的居然居高临下射出了三百步远,已经让人很是惊叹了,但距离对岸依旧差了老远的一大截。
    把秃猛可面带冷笑,低喝道:“拿本汗的金乌弓来。”
    众人一愣,这金乌弓乃是草原上最著名的一柄弓箭,纯以精钢打造,弓弦是数百股牦牛大腿筋拧成的,是草原上著名的制弓大师哲别所制造,曾经献给了蒙元大帝成吉思汗,后来辗转落到了瓦刺部落首领也先手中;把秃猛可扫平瓦刺之后,这把弓也落到了把秃猛可的手中。
    问题是这把弓箭据称除了造弓的哲别和成吉思汗两人曾拉开过,其他无一人能拉得动这把弓箭,所以一直以来倒成了摆设和吉祥物,每逢出征这把弓箭是要带着的,但是却没人用。
    亲卫勇士抬着这副黑黝黝的弓箭走了过来,把秃猛可缓缓褪下大氅,用牛皮板带紧紧勒住腰腹,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发出几声怪异的嘶吼,伸手将拿金乌弓拿在手中,又缓缓的拿起一只不起眼的黑魆魆的长箭,示意身边人将一根指头粗细的麻绳拴在箭尾,双足弓形,斜斜指向对岸的天空。
    众人屏息凝神,万余双眼睛都盯着把秃猛可手中的弓箭,但见把秃猛可吐气发生,手臂上的肌肉鼓成一个个馒头大的大疙瘩,然而,弓弦纹丝不动,一丝一毫也没被拉开。
    正当众人发出失望的叹息的时候,猛听得把秃猛可大喝一声:“开!”那弓箭缓缓张开,从一弯新月,咯吱咯吱发出响声,慢慢变成椭圆;随着把秃猛可身上清晰可闻的骨节的啪啪声,整只弓箭被拉成了满月。
    众鞑子将士欢声雷动,有人跪下磕头,有人高呼:“大汗,大汗。”情绪激动到无可控制。把秃猛可脸色涨红,猛然间手指一松,黑魆魆的长箭宛如流星赶月一般嗖的一声直冲对岸天际,于此同时,把秃猛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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