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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了。

　　　　“这是m40狙击枪，虽然80年代的型号，但是非常好用，你头上的那个大家伙就是用它打到的。”看着洪涛最先拿起一杆带瞄准镜的步枪，老盖尔得意的说着它的身世。

　　　　“我以为这是雷明顿r700呢，原来是军用型的。”洪涛对于枪械的知识全部停留在照片和网络上，别说真枪了，就连仿真枪也没摸过几次。

　　　　“你的知识已经足够了，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枪，不过光看照片是无法理解这些家伙的，你必须得亲自体验一下它们的热情，它们射击起来就像女人的身体一样火热。”老头说后半句话的时候特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脸的坏笑。

　　　　“船长先生，你会带坏他的，其实他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了。”周晓丽正坐在旁边玩弄着一支硕大的左轮手枪，想不听见都难。

　　　　“哈哈哈，不不不，这不是什么坏事，枪和女人，男人一生中必须掌握的两个东西，他还差一件没有掌握好，我来帮他补上这一课。”老盖尔一点都不觉得当着一位年轻女士说这种略带隐晦色彩的话题有什么不妥，反而一本正经的辩解着，从这点上看，这位老军官有着非常强势的性格，只要他认为对的东西，他都会坚持。

　　　　“你的意思是我能开两枪试试！”洪涛从老头的话里听出点什么，赶紧追问。

　　　　“虽然你钓鱼很厉害，但是两枪还不足以让你掌握它们的性格，你不是要待几个月吗？我会对你进行严格的训练，希望你能够坚持下来，士兵。”一说到训练，老盖尔的胡子都快撅起来了，腔调也变了。

　　　　“yessir！”洪涛把枪扛在肩上，给老盖尔来了个立正敬礼。

　　　　“no，no，我们是海军，应该说aye－ayesir！只有陆军的牛仔才会说yessir，太土了。还有记住，敬礼不要抬下巴，这个动作在我的部队里是要被罚去擦甲板的。”老盖尔完全进入了角色，一板一眼的教授洪涛当加拿大海军的知识，其实洪涛只想玩玩枪，就算是当兵他也得会中国当，学这些玩意纯粹是为了哄老头高兴。

　　　　“盖尔，你又在折磨客人了，布鲁姆，不许动你爷爷的那些枪，我真奇怪了，您为什么弄这么多枪放在家里。”就在老盖尔对洪涛进行惨无人道的军训时，琼的妈妈带着两个孩子进屋了，她一看到满桌子的枪和洪涛的摸样，就开始埋怨起来了。

　　　　“你不应该把布鲁姆像女孩子一样教育，早长大后也应该进入海军，这是我们布尔科克家的传统。”老盖尔正玩的高兴了，被儿媳打断本来就不高兴，还被埋怨了几句，立刻就发作了。

　　　　“你已经把儿子送进了坟墓，我不允许我的儿子再去冒险！”布尔科克夫人突然要发飙，但是说了两句之后才想起洪涛和周晓丽在屋里，扭头就上楼去了，不过这也让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很抱歉，她不是故意的，请坐吧。”看到洪涛扛着枪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盖尔船长无奈的摔进沙发里，刚才的意气风发全没了。

　　　　“我不是要打听你的**，只是我听到布尔科克夫人刚才说的话，难道布鲁姆的父亲去世了吗？”洪涛小心翼翼的问道，至于会不会失礼他并不担心，这个老头人挺好，之所以脾气这么怪，全是一个人在家里闷出来的。

　　　　“乔是一名海军飞行员，他很优秀，但是在一次任务中飞机失事了，他也遇难了，如果他还在的话，你们能够成为朋友，他也是个钓鱼迷，从小就跟着我去钓鱼打猎。”老盖尔起身走到壁炉上，拿起一个相框递给洪涛，相框里是一位白人青年，穿着一身深绿色的军装应该就是盖尔的儿子。

　　　　“不谈这些了，他是我的骄傲，我从不后悔让他去参军，死在他的岗位上总比像我一样这样老死在家里更荣誉。如果你明天没事的话，我带你去打靶，布鲁姆也要去。”老盖尔的怪脾气又发作了，眼珠子都瞪圆了。

　　　　看到情况不妙，洪涛和周晓丽也找了个借口告辞了，不过洪涛很坚决干脆的答应了老盖尔的邀请，能去打靶这个诱惑太大了，至于布鲁姆去不去，那是他们的家事，洪涛顾不上管这些了。

　　　　“你真的要去打靶？明天是boxingday，商场里面会打1折的，我还想去逛商场呢。”周晓丽回家就开始忙活，她说今天是圣诞节，晚上要吃烤火鸡，并且已经邀请了老盖尔一家过来一起欢度圣诞夜。

　　　　“求求你了，我明年还陪你过圣诞节，这玩意年年都过，商场也年年打折，但是打靶可不是年年有，你明天和布尔科克夫人一起去吧，我和盖尔去打靶。”洪涛赶紧做工作，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周晓丽给摆平了。

　　　　当天晚上的圣诞大餐是周晓丽和布尔科克夫人一起做的，都是硬菜，烤火鸡、牛排、奶酪烤鱼、煎肉丸，洪涛也为老盖尔一家露了一小手，给他们包了几十个三文鱼馅的饺子，新鲜的大马哈鱼鱼肉再加上一点嫩韭菜，味道好极了，美中不足的是洪涛捏饺子的技术和和馅、擀皮的能力不成正比，再加上琼和布鲁姆两个孩子帮倒忙，饺子的形状稍微有点惨，有大有小，有站着的还有躺着的。

　　　　按照惯例，在圣诞节的晚上，大家都要相互赠送小礼物，这个礼物不需要很贵，哪怕是一张亲手制作的贺卡都没人会蔑视。
一百三十三章　私人靶场
　　　　洪涛入乡随俗，也准备了几份礼物，送给周晓丽的是一套中餐白案工具，有2个大小不同的案板和3个一套的擀面棍；送给布尔科克夫人的是一件中式对襟棉上衣，本来是为周晓丽买的，不过号码大了不少，周晓丽穿上和大褂一样，穿在布尔科克夫人身上却正合适；老盖尔得到的是洪涛从中国带来的一条云烟；两个小孩各自一套毛线帽子和手套。

　　　　这些东西都是在太古广场买的，只有那条云烟是洪涛从日本机场买的，至今一直没舍得抽，如果不是老盖尔答应带他去打靶，肯定不会送出去。这到不是因为这条烟有多贵，而是在加拿大根本就买不到外国烟，这里全是加拿大产的卷烟，味道太淡，价格还非常昂贵，最普通的也要6加元左右一盒，太坑人了。

　　　　相应的，洪涛也收到了一大堆礼物，有周晓丽送的一块精工防水表、布尔科克夫人送的鹿皮钱包，其中老盖尔的礼物最合心意，是一条狩猎腰带，皮子非常厚，上面不光有插子弹的地方，还配着一把带鞘的小刀，长不过一掌，异常锋利。

　　　　“这是乔当年用他猎获的第一头角鹿皮做的，这把刀子也是纯手工打造的，这些年它们一直都放在储藏室里，每年我都会把它们拿出来上油、保养，现在它们归你了，你光给琼和布鲁姆带来了快乐，还让我也仿佛回到了从前，谢谢你和洋子小姐。”老盖尔还是叼着他那个大烟斗，不过说话的腔调和神情都没那么沉重了，显然这个老人已经想通了一些东西，抛弃了一些东西，还有了他想追求的东西。

　　　　“士兵，你应该准备好了吧！”第二天一早，当洪涛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老盖尔家时，老头正坐在一辆异常高大的雪佛兰皮卡车上。当他看到洪涛时，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确定洪涛没有迟到，才呲着牙算是笑了。

　　　　“船长先生，您今天很帅啊，尤其是这顶帽子，真精神。”洪涛还真不是拍马屁，今天的老盖尔已经不是那个穿着花格衬衣和牛仔裤的居家老人了，他穿了一整身土灰色的衣服，再配上一双高腰战斗靴，非常非常像军装，而且他的牛仔帽上还用皮条打了一个结，配上一脸大胡子，看着和电影里的硬汉一个感觉。

　　　　“我穿海军军装更帅，可惜你来的有点晚，在感恩节的时候我们这些退伍军人会有大游行，通常我都是走在第一排的。”老头一点都不谦虚，使劲往自己脸上贴金。

　　　　“好了，我们出发！”老盖尔好像是拿这辆汽车在当军舰开，启动之前还先下达了一个命令。

　　　　车子出了住宅区之后，和去多路多市里一样上了同一条高速公路，不过方向正好相反，应该是在向北行驶，今天的高速路上还算是正常了一点，时不时的能看到车子，里面大多座着好几个人，估计是当地人在带着一大家子出去玩，不过洪涛很纳闷，这个大雪天的能玩什么呢？

　　　　“船长先生，这边的年轻人在冬天都会干什么？”洪涛看到老盖尔好像没明白他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他们玩什么？”

　　　　“哦，玩的东西太多了，比如打猎、滑雪、滑冰、钓鱼、旅游、篮球，不过最火爆的还是冰球，你了解冰球吗？”老盖尔说了一大堆冬季运动。

　　　　“我会一点滑冰，冰球没打过。”洪涛在国内敢说自己滑冰还不错，见到周晓丽的滑冰技术之后，就只敢说自己会滑冰了，到了老盖尔这里，他又自动下调了一级。

　　　　“太可惜了，冰球才是男人的运动，篮球相比起来太软了，后天有枫叶队的比赛，我要带孩子们去球馆看球，怎么样，我想办法给你和洋子搞两张球票，想去看看吗？”老盖尔说起球票好像很得意。

　　　　“如果不太麻烦的话当然好。”洪涛到没有想太多。

　　　　“我们到了，等一等。”开了没一会，老盖尔就驶下了高速公路，沿着一条完全淹没在树林中的公路走了2公里，就拐进一个岔路，然后停在一个铁丝网大门前。

　　　　“这是私人土地？”洪涛别的没看明白，但是看清楚了铁丝网上挂的那块牌子，不想看清都不成，那个牌子像桌面一样大，文字下面还画着一支手枪开火的图形，非常有威慑力。

　　　　“这是一家私人俱乐部，都是退役军人，不对外开放的。”老盖尔一边说，一边又踩下油门，那个铁丝网大门已经自动打开了，等到他们的车进入之后，又自动关上了。

　　　　大门里面还是树林，不过在拐过一个大弯之后，洪涛不淡定了，因为他听到了枪声，有短促清脆的，也有沉闷连续的，这种声音就像女人的呻吟一样，马上就能把男人的血液燃烧起来。

　　　　又拐了一个弯，眼前突然开阔起来，一排简陋的棚子下面站着不少人，棚子两边好像是各有一个足球场，左边的场地上很随意的堆放着很多方方正正的草垛。

　　　　“嘿。。。盖尔船长，好久没看到你了，你终于肯从你的蜗壳里钻出来了，这个小伙子是谁？难道是琼的男朋友？。”车刚停下，两个人就拉开了两边的车门，洪涛这边是一个比老盖尔胡子还浓密的大胖子，他盯着洪涛上下左右的看着。

　　　　“不要骚扰他，大副，他会中国功夫，而且脾气和我一样不好，小心你的下巴。”老盖尔和他那一侧的一个高个子瘦老头拥抱了一下，然后回头冲这边喊着。

　　　　“中国人？我不喜欢中国人，但是我喜欢他们的食物，欢迎你，中国小子，我叫帕夫洛维奇，你就叫我帕维吧。”胖老头伸出他的胖手，和洪涛握了一下，顺便把洪涛从车座上拉了下来。

　　　　“你好帕维，我姓洪，洪涛。”虽然胖老头很粗鲁，但是洪涛也不敢说什么，那家伙最少有1米9高，200多斤，而且自己真的不会中国功夫。

　　　　“走吧，你是船长的客人，我很奇怪，你是怎么把船长从他那个小屋子里弄出来的？”胖老头像搂小孩一样把胳膊搭在洪涛肩上，跟着面前的老盖尔和那个瘦高个往棚子里走。

　　　　老盖尔显然是这里的熟客，大部分人都认识他，而且好像他的地位还挺高，有几个人还对他敬军礼。相反，这里的人对洪涛这个生面孔都不怎么热情，大部分人都当没看见，少部分人则盯着洪涛看，鉴于他们手中最少都拿着一把手枪，洪涛也不敢拿眼神回敬回去，幸亏有胖老头在旁边撑腰，要是洪涛一个人的话，估计腿都得打哆嗦。

　　　　“洪，这是皮克斯，他是一名该死的陆军，不过他的枪法很好，也是这里的主人，他已经答应让你在这里训练，你身边的胖家伙是我的大副，他枪法很烂，但是钓鱼很不错，有时间你可以在水上教训教训他，免得他老向我们吹嘘，你应该把照片带来，那样他就能老实一整天。”看到洪涛有点紧张，老盖尔先把这里的老板介绍给了洪涛。

　　　　“这是洪，现在是我的邻居，他钓鱼非常棒，可惜没带照片给你们看，他是中国和日本钓鱼比赛的冠军，是个好小伙子，可惜他不会射击，原因你们知道的，这不能怪他，但是如果和我做邻居，还不会射击，那我们就有很大责任了，你们觉得呢？”老盖尔一边说一边打开他从皮卡车厢里提下来的那个长长的铁盒子。
一百三十四章　大副帕维
　　　　“我暂时相信盖尔船长的话，不过哪天我肯定会找你去比一比钓鱼的真本事，至于开枪，还是由我来教你吧，他们的脾气都不适合做一个好的教练，走，小子，拿上你的枪更我走。”胖老头别看长得很凶恶，但是脾气真很随和。

　　　　“这里的枪暂时归你用，跟着帕维去吧，在船上的时候就是他来带新兵，他说的对，我和皮克斯不适合当教练，搞不好我会一枪结果了你。”老盖尔把铁盒子推向洪涛，盒子里有一把长枪和两把手枪，它们都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凹槽里。

　　　　“你是新人，不能和他们混在一起，那样大家都没心思开枪了，他们会分秒盯着你，因为他们怕你无意中把他们当靶子。所以我们得找个清静的地方，喏，就是哪里，哪里就是你的新兵训练场。”胖老头一边拉着洪涛往靶场最里侧走去，一边还给洪涛解释这么做的原因，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他确实适合当个新兵教练，因为他很清楚别人的心思。

　　　　靶场的最里面有一个单独的小靶场，和打靶场隔着一堵墙，里面只有一个小棚子，棚子下面是3个水泥台。

　　　　“好了，把它放在这上面，no；no；no；不要急着拿枪，我们先来聊一聊，你摸过枪吗？”帕维阻止了洪涛拿枪的动作。

　　　　“嗯。。。气枪算吗？”洪涛有点不好意思。

　　　　“打过靶或者猎物吗？”帕维接着问。

　　　　“打过，有时去打野鸡或者兔子，我的枪法不错，每次都能打到好几只。”洪涛这个还真不算撒谎，在前世里几个钓友都买了汽狗，冬天不能钓鱼的时候，他们就会去河北省的山区里去打野鸡，洪涛有时候也跟着去玩玩，枪法还凑合。

　　　　“那就好办了，咱们先来玩这个。”帕维从枪盒里拿出那把长枪，递给洪涛。

　　　　“这是m－16？”洪涛看着手中这把枪独特的造型，觉得非常熟悉，很多美国电影里都有它的身影。

　　　　“不，不全对，这是ar15，算是m16的前身，或者说是m16的民用版。你这把是半自动的，你看这里，这个档位只有2挡，这边是锁死，不能射击，这边是半自动，扣一下扳机，发射一发子弹。如果是全自动，这里就会有3个档位，你自己试试，我在旁边看着，不会有问题的，大胆做。”帕维指着枪身上的一个小开关给洪涛解说了一番，然后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个弹夹，递给洪涛，示意让洪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呼。。。这是弹夹，我顶！上去了！”洪涛就像真要上战场一样，有点紧张。

　　　　“选到半自动挡、拉枪栓，瞄准。”一边念叨着，一边把枪口对准了几十米外的一张纸枪靶。

　　　　“啪。。。啪。。。啪啪啪。。。卡啦。。。卡啦。”洪涛罢了一个自认为很标准的站姿，然后瞄了好几十秒靶子，终于扣动了扳机，虽然多次提醒自己不要闭眼，但是身体的本能还是在设计一瞬间把眼睛给闭上了。

　　　　第一发子弹打出去之后，一切都变得那么容易了，一枪紧接着一枪的向标靶射击，一直到枪膛里传出空仓的声音，洪涛还没反应过来。

　　　　“哦，好了好了，放轻松，对于第一次实弹射击的人来说，你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至少你把子弹都射对了方向。但是你的姿势不太对，身体要向前倾，不要向后，枪托要顶紧，不要惧怕它的力量，你要在每次撞击中找到枪的感觉，掌握它的节奏，这样才能打得更准，每种枪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就是枪的语言，只有认真体会的人才能听懂，来吧，自己上子弹，继续。”帕维还真是有耐心，不光给洪涛讲解技术要领，还向年轻人传授更高等级的用枪经验。

　　　　压子弹、上膛、开枪，压子弹、上膛、开枪，洪涛一直重复着这个节奏，一直到肩膀有点麻木的感觉，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枪，看到帕维正在一边抽烟，自己也拿出两盒烟，一盒递给帕维，打开另一盒，拿出一根自己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