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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我有事先说到这吧，快去吃饭啊。”挂断电话，看着秦逸没有说话。
　　秦逸把其中一只鸡递给柳树，说道：“饿了吧，吃完再回去，外面有车在等候。”
　　柳树哪敢再拖下去，接过炸鸡一路狂啃，吃一口心里就感激秦逸一下，没想到他心里还会想着他。也不能这么说，想想以前，在寺庙里他也会为自己着想，就是有时候被气得忘了。
　　秦逸也没介意柳树这么做，反正失了形象的人又不是他。
　　果然，回去后，当天就有人在网络上疯狂传柳树边走边啃炸鸡的画面，视频、动图、图片都有。
　　“这有什么好拍的，大惊小怪，本来觉得没什么的一件事，被拍出来觉得好羞耻。”
　　“知道就好，下次注意点形象。”秦逸躺在沙发上看着坐在旁边地上的柳树，闭眼轻笑。“明天还要去何云那里吗？”
　　“当然要了。”
　　“记得回来做饭。”
　　柳树双眉上翘，犹豫几秒才答应。
　　秦逸听到柳树迟了几秒回应，问：“不会做饭？”
　　“当然会了，没有我做不到的，只是懒而已。”柳树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回出租屋去，秦逸依旧躺在沙发上，直到房门被打开和关上的声音响起才坐起身。
　　“他还会担心我不要他？”想起年前最后一次见面柳树那嚣张的态度，不觉得柳树会是那种人。“如果我现在叫他走，他估计跑得比去吃饭还快，电话里说的是谁？”
　　越想越烦，明明事不关己，管那么多干嘛。


第53章　学习第一步
　　八点不到坐上公交车来到何云小区外等候，何云现在处于坐月子期间，他老公暂时不让她管理秦逸的任何事，所以，八点半不到，只要她老公还没出门去上班，柳树绝对不能到她家去。
　　闲来无事坐在小区附近的健身区内玩手机，翻看微博，登录小号把之前黑秦逸的各种言论给删除，登录各种论坛交流平台的软件删除各种帖子还有群。
　　删除的过程中看到某些言论挺伤人的，良心上更是不安的柳树在群里给秦逸道歉，引得之前一同黑人的几个路人骂柳树黑转粉不厚道，肯定是什么收买了他。
　　“我再也不会骂你了，再气也不会骂，只要你肯教我，我一定认真为你办事。”低头一直点着手机屏幕，时间一到何云发来短信，柳树这才关上手机。
　　来到何云家，家里只有她婆婆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保姆在。
　　二人开始还在讨论交换工作事宜，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引来一肚子气，纷纷吐槽秦逸。
　　何云头戴粉色小兔发带，一身宽松睡衣坐在沙发上，这是柳树第一次看到何云的素颜，仔细瞧着，和秦逸有两三分相似，突然想起《随影》的男一，他和秦逸就有五分相似，听说也是表亲。
　　“你们一家子，这代人挺多从事演艺行业的。”
　　“家子底好呗，一个个好拼。其实还要从我们过世的姥姥、姥爷说起，俩人年轻那会是村里唱戏的，后来被大公司看上请去拍戏红了一段时间，那时他们二老都五十多岁的人了。父母是不让我们入这行的，说这圈子乱，但受俩老人影响哪能不受诱惑，之后小年轻的一个个进入这个圈子，有的拍戏，有的从事经纪人或者编剧、导演等行业。”
　　“随影的男一挺帅的。”
　　“帅是帅，秦逸不比他差啊，怎么没听你夸过？”何云知道柳树不喜欢秦逸，之前就见识过几次，过了这么久，想来还是没改变太多。
　　“帅，当然帅了，从飞机下来，一群人在后面追。”
　　“私人恩怨先收收，工作第一。好几次想打死他，但没办法，谁让他不是我们公司的人。”
　　“他没有签约，那还管他干嘛？”
　　“好歹为我们公司赚了不少钱，这么肥的一条鱼不能放过。姑姑他们反对秦逸拍戏，不让他签约，怕被坑，听说我和我老公是开影视公司的，硬让他签我们公司。要不是姑姑逼他来，我真不认识这个人。”何云一脸费心。
　　“我能理解您的心酸。”话刚出，何云激动地把手一拍，吐露出多年来的苦水。本来坐月期间挺无聊的，不能乱跑，还要静心免得吵到孩子，突然出现一个人说理解她，这苦水一泄就止不住，到最后只有畅快二字能表达何云的心情。
　　抬头见时间已经十点半，柳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要回去做饭了，怕来不及。”
　　“做饭？做什么饭，来我家吃就行了。”这时何云的婆婆抱着小孩走到二人旁边，笑脸招呼柳树留下吃饭。
　　“下次吧，回去是做给秦逸吃的。”
　　“秦逸以前没让我做，为什么要让你做？”何云不解。
　　“以前没让你做？那他以前是怎么吃饭的？”
　　何云摇头：“这我不知道了，在剧组都是吃盒饭。你说说这人，这么多年还没变，以前就经常指使我去做些没有意义的事，目的就是支开人。”
　　“我哪敢管他什么。”
　　“该管，有些事他不怎么在意，你要替他注意些，提醒他，他不会真动手的。”
　　柳树点头，秦逸会不会动手他不知道，二人交手过两次，难道真是自己脾气不好，才惹得打架？
　　——
　　一连三天，九顿饭柳树就做了三次炒面、三次煮面、三次蒸面，到第四天看到冰箱里还有面条，秦逸火速抱着没熟的面条跑到邻居家去按门铃，二话不说连盘带面都送给邻居。
　　“还是新鲜的，放心食用吧。”微笑着转身回家，牵了一辆之前何云落在家里的日式单车出门。骑车出门不到百米，路上遇到柳树手上提着酱油走来。
　　二人对视几秒，不久之后柳树载着秦逸在菜市场转悠，车篮子放着一袋新鲜的嫩鸡脯和胡萝卜、洋葱、土豆。
　　“还要买什么？热死了。”这六月热火朝天，柳树都受不了了，秦逸居然没有抱怨一声。
　　“酒。”
　　回到家秦逸炒了两个小菜，土豆鸡丁，爆炒洋葱胡萝卜丝。
　　来到饭桌上，柳树不敢动筷，他知道秦逸又要训话了。
　　“要不是我及早看冰箱，午饭又是吃面。你身为助理连做饭都不会，要你有什么用。叶惜姐很少吃外面的饭菜，你从来都不帮她做饭？”秦逸端碗坐在柳树对面，见柳树没有动筷，轻叹一声，拿起一只碗帮他盛饭放到他面前。
　　“我只管叶惜姐在外头和剧组一些事宜，做饭不归我管，最多只帮忙叫个阿姨来做饭，不用我做饭。”
　　“你不会做饭可以说，用得着逞强吗。”
　　“我不是不会做，只是懒，对面以外的食物比较不精通。”柳树说的是实话，在家里懒惯了。
　　以前在家都是谭梦做饭，除非村里有什么喜白事，不然轮不到他主厨。谭梦不在家里就剩下他和柳大壮，图个方便就只做面条吃。出来以后只有自己一个人，钱多时会下馆子尝尝鲜，没钱又继续做面条，没时间去学其他菜色，这时候自然也是做不出。
　　“不会做就不会做，那么多借口。”
　　“你不会开除我吧？”柳树小心翼翼地盯着秦逸看，秦逸忍住笑，只让柳树快点吃饭，吃完饭记得洗碗。
　　十二点刚到，秦逸拿上车钥匙走到厨房去喊正在洗碗的柳树动作快点，说是预约了人。
　　“下午两点他们休息好了，场地有人就肯让我们进去，过了那个点，迟到的都进不去。”
　　“要去哪儿？”柳树把碗放进消毒柜里，就着裤子擦手，走近秦逸。
　　秦逸一脸嫌弃地盯着柳树的裤子：“旁边有毛巾也有餐巾纸，以后再这样，别坐我的车。”
　　柳树点头致歉，称再也不会了，秦逸才解释要去模特训练中心。
　　“朋友开的公司，出道之前在那里工作过一年，偶尔会去帮助走秀。”
　　“你要去走秀？”柳树跟着秦逸出门，坐上副驾驶，安全带还没绑好，秦逸已经急得启动车子。
　　“带你去练胆，学习走模，以后不想干配音或者演员这行，还有这条路可以走。”
　　柳树听完急摇头：“我只想配音，别的不想。要是只有一条路可以选，你要走模还是演戏？”
　　“都喜欢，不然不会去做。”
　　“我都不喜欢。”柳树一脸委屈。
　　“不喜欢干嘛还要学习，只想成为明星和红人吗？”
　　“都不想。”柳树摇头。
　　“只要钱？”看着后视镜中的柳树，只见他摇头之后点了个头。
　　“对，只要钱。”
　　“无论为了什么，既然到我这来学习，就认真点。给你一星期的时间练胆还有走模的技巧，如果不认真学习或是过不了关，直接回叶惜姐那去。”
　　柳树一时没有回应，他也想回去，每天看到秦逸这张扑克又阴险的脸，做再多的事，永远都不满足，都不开心；在叶惜身边每次看见最少都有一个笑容。
　　人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啊，如果自己像秦逸这样有钱又有名气，肯定老早回山上买几亩地种些瓜果蔬菜，享尽天伦之乐，还要每天四处跑干嘛。
　　如果真的被秦逸开除了，回去之后怎么面对叶惜。
　　柳树脸皮再厚也不好解释为什么被开除，反而还会让叶惜失望，如果叶平知道他是这种没有用的人，觉得没有留下的必要，肯定也会让叶惜开除他的。
　　越想越可怕，只得在心里打气，再苦再累，也要逼自己做好。
　　来到训练中心，秦逸把他交给一个身材健美的男青年，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男青年带着柳树来到一间舞蹈室，舞蹈室内一群人，男男女女都有，没有一个人向柳树这边看来，自顾自练动作。
　　“要我学跳舞？”柳树问男青年，男青年没有回应，而是朝人群中喊了一个人。
　　“阿蓉。”男青年的声音一出，人群中走出一个人，身材高挑，瘦削却有活力，走路带风，后脑勺的马尾跟着脚步一晃一晃。
　　“啊！柳树，你是来看我的吗？”谭容兴奋得拍上柳树的肩膀，下一秒挽上柳树的手就要带他离开舞蹈室，男青年立马拉开二人。
　　男青年面向谭容，快速解释：“既然认识就不介绍了，他不是来看你的，是来学习的。你比他早来半年，其他人要工作，所以没时间教他，由你来教他走模。”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说着，看向男青年，随后对视，白了对方一眼。
　　有了之前的惨痛经历，柳树不信任谭容，而谭容也无心去管柳树。
　　男青年走后，谭容只得乖乖听话带着柳树走模特步。
　　“我还要半年才能走，你可得好好学习，别丢我的人。”板着脸说着，柳树没有回她，认真地学走路。“不过，你真没让我失望，演那部剧居然红了，你现在来学走模，是想学秦逸从这里开始进军演艺圈吗？”
　　柳树点头：“要以他为榜样。”
　　“不见得你那么认真。”
　　“也不见得你那么认真。”


第54章　上台练习
　　在训练室呆了半天，全程没有休息过，二人也是极少这么认真了。
　　“谭容，这次不比剧组那次，你一定要好好教，过不了关，我就要被开除，被开除就没有脸面面对我的老板。”柳树走到谭容面前恳求她，看他表情颇为可怜，谭容也是于心不忍。
　　“相信我，教练把你托付给我，我也不敢不认真，要是把你带成了，我就可以和他们一样出师上台走模。”
　　“你为什么不唱戏了？”
　　“哪儿没有唱，我是想挑战下能不能进军模特，然后再进入演艺圈。”
　　“为什么一定要进入模特再去演艺？”难道每个人都得学秦逸才能红？这是什么逻辑。“要不是老板推荐我到秦逸身边干活，我才不愿意学习什么走模。”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说你在秦逸身边干活，他人呢？”
　　柳树扭头指向玻璃窗外，站在舞蹈室外的人群里，秦逸就在其中。
　　这下谭容情绪更是激动了，指着窗外兴奋挥手。
　　训练中心到点关门，谭容比柳树快几步出门去迎接秦逸，三人到附近的餐厅吃饭，这感觉似乎回到了年前，只不过那时是清贫的生活，不像现在，有酒有肉还有音乐。
　　柳树全程都在吃东西，谭容则是在叨叨，秦逸有一句没一句地回，谈论着走模的事，并要求柳树两天内练好基础动作，两天后上T台走秀。
　　“我来训练中心快半年都没上过台，他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柳树终于说了一句话。
　　秦逸没有过多解释，只轻声说道：“要想留下再学习，你的权力只有听从。”
　　“我有反驳的权力吗？”
　　“有，那只能让你过过嘴瘾而已。”
　　“为你好，加油吧。”谭容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她也好奇柳树能不能做到，回想寺庙那些天的相处，觉得不可能。
　　两天后，柳树和谭容在舞蹈室做上台的准备，为了上台不失错，柳树一直走来走去。
　　谭容没有柳树那般紧张，闲来无事坐在墙边玩手机，翻翻相册，找到了年前在寺庙时拍下的视频，那是一段柳树在戏台子上清唱女戏腔的视频，视频中的柳树没有穿戏服，也没有化妆。
　　舞蹈室里只有他们俩，谭容外放出来，听到声音的柳树立马停下动作跑到谭容边上坐下。
　　“不是说不去看我演戏吗，这时候已经开始拍摄了。”
　　“本来不想看，想到你是我的学生，怎么能不给面子呢，是吧？”谭容把视频上传到微博，柳树拿出手机立马转发。
　　“网上一直有人怀疑我假唱，不相信剧中的声音是我的，现在就让他们看看，打不打脸。”
　　“对，打得他们脸肿了”谭容大声说着，秦逸的声音就传来。
　　“看来已经准备好了，上台。”
　　柳树乖乖起身跟在秦逸身后，谭容在玩手机没有跟上来，所以只有他和秦逸在台下等候排到自己上台。
　　柳树在后台走走停停探头想找几个认识的人说话，不敢找秦逸，因为极少聊天，有过之前的经历，担心秦逸又会变脸。
　　“紧张吗？”
　　“嗯。”盯着T台，不敢想象会有走上去的这一天。
　　“这一次走秀虽是你用来练习的，但不是让你随便去走走。你记住，上台不是随便了事的事，你没有尊重它，它自不会尊重你。一周的时间我会让你上三次台，一周之后，会有一场商业走秀展示合作商的衣服，出了什么差错，不但赚不到钱，有可能得赔钱。”
　　这可比被开除严重多了，本来就没工资可以拿，这段时间的误工费不说，还要倒贴钱。
　　“我一定会做到的！”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赔钱。
　　秦逸要求的，必须做到，虽不清楚会有什么结果，听着办就是。
　　有了念想，为了钱，心中坚定了几分，紧张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这时秦逸拉着他走到入口处，一位男模特刚走出去，秦逸轻推着柳树上台。
　　“他回来你就立马走出去，眼睛向前看，别东张西望，身子挺直。”
　　“谭容有教我，我知道。”被秦逸一说又有一丝紧张，想起秦逸走路的姿势就跟走模一样，不禁好奇问他，“你走路的姿势，是职业病吗？”
　　“习惯了，算是吧。”回答得挺和气。
　　柳树走上台，经过这两天的训练，他再也不敢骂秦逸走路风骚之类的话了，人家改都改不了了，是因为职业奉献精神，他有什么脸面去取笑人家。
　　表情收起，挺直腰板眼睛看直，男模特的影子刚映入墙上，柳树便从小廊里走出，正式登台。
　　灯光进入眼帘差点伸手去挡，还好理智还在，眼睛只是眯了一下，继续往前走，不敢去看台下的工作人员还有模特、学员们，怕看到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
　　走到T台未端摆了几个姿势，返回走，看到下一位模特接位，松气，飞快下台。
　　这么简直，走一走而已。
　　“下次肯定也能完成。”走过一次台之后自信心暴涨。
　　也如柳树所愿，接下来的两次练习，确实很成功。
　　柳树掌握了屏蔽观众的技巧，只要死死盯着台上的某一个设备看就行，但他没想到，商业走秀那天会是在露天的大广场内举行。
　　看着台下那数百千只椅子，柳树一时懵了，不知该如何去自动屏蔽观众们了。原以为会像训练中心的T台一样，观众席上应该是阴暗的，没想，老天都出来了，躲哪都躲不了。
　　“让你走三次台目的是让你练胆，这次商演，当是考试，别以为耍小聪明就能过关。”秦逸一直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柳树采用了什么“技巧”过关的。“重要的是勇敢面对，你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只会偷懒。”
　　我错了，但后悔没有用……
　　柳树哭丧着脸寻觅着周围就是不见谭容，急得心里直骂她。
　　这人怎么当老师，我都上这了，也不跟过来。
　　“回酒店休息吧，明天你得早起化妆。”秦逸率先离去，柳树难过又自责，这次不用秦逸骂他，自己都觉得太没用了。
　　逃避不是办法，重要的是拿心来面对。
　　二人不久之后带着行李来到酒店，之前预约了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