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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照流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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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念之间,几个宋家门客欺近了要去缚他,纪明尘抬手招来真煌,几人对视一眼,扑上前去跟他缠斗。他们虽然忌惮纪明尘的名头,但是看他此时胸口插着把铁钎,腰间只围了一块遮羞布,哪里有什么高能大手的模样,纷纷动了杀念:我要是能拿下他,也就名扬天下了!
  然而纪明尘内力深厚,单手执剑便应付得了这几个虾兵蟹将。几个人被他一次一次震开,又一次一次扑上前去,嘴中喊着:“捆仙索一定要锁的,不然怎么查清此事!你若是清白的,你怕什么?!”
  “我说人是你杀的,锁你一下要不要?”纪明尘高傲道。
  “这个纪明尘,果然戾气十足!他已在宋家犯下如此杀孽,竟还口出狂言,对玉龙台众人大下杀手!”
  “对啊对啊!我原本还觉得他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但看他这幅凶神恶煞的样——杀高阳君的除了他又有谁!”
  李逸芝听得身后窃窃私语,头顶七窍生烟,心道:“若他要大开杀戒,这里谁人拦得住他!还容宋家门客一次又一次上前挑衅!”但这话他说不得,只能两边拉扯,“好了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事情查清楚!问明白!捆仙索什么的都是小事,不要去管这种细枝末节!”
  话音刚落,一个站在后排看热闹的剑修竟是突然斜斜飞起,撞在了纪明尘的真煌剑上!
  他脖颈卡着剑身,滋滋冒出几簇血花,挠着咽喉软倒在地,抽搐了几下。
  纪明尘眉间一蹙,和李逸芝对了个眼色,李逸芝赶忙回头,却见一个黑影溜出了房门外。
  好毒!两人心中俱是如此作想。
  “他杀了人!他杀了人!”宋家人这回得了理,疯狂地朝纪明尘涌去!李逸芝被这接二连三的连环套弄得方寸大乱,只能招呼自己的其他老表上前劝架。然而他们刚见识过纪明尘跟他弟弟的乱伦丑事,对他心怀芥蒂,此时又见他他毫不留情杀掉看过不去出手相阻的别派剑修,哪里肯出手相帮!他一不盯着,转瞬间又有三个剑修莫名其妙死在纪明尘的剑下。
  宋诗在一旁又气又急:“纪明尘!你疯了么!你真的以为天底下就没有人制得住你了么!”
  孟孙无忌见他连毙四人,怒吼道:“来人,六道封魔!”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知道此事已是无法善了。六道封魔,封的是魔,纪明尘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云中君堕落成魔,人人得而诛之!
  李逸芝吼道:“孟孙无忌!你敢!”
  孟孙无忌淡淡地朝他点点头,仿佛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怒火:“先压下他再说。”
  “快走!”李逸芝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对着纪明尘放声大吼。
  纪明尘情知落在孟孙无忌手里,恐怕凶多吉少,伸手向子衿抓去。但谁想中途身形一顿,丹田中运行滞塞,一下子露出个大破绽来。宋家子弟见这个宝贝弟弟是他死穴,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冲到两人之间阻他去路。
  “别管纪子矜了!”李逸芝看出他运功不济,心道人家能给你下春药,就能给你下其他乱七八糟的药,让你一身神功使不出来!
  可纪明尘哪里肯听!情急之下将真煌当大刀连斩三人,生生杀出一条通往子衿的血路!
  就在他将要握住的子衿的手时,玉龙台精英刚巧赶到,掷出灵剑,堪堪刺穿了爱他的另一面蝴蝶骨,将他整个人斜钉在地上!
  纪明尘痛呼一声、单膝点地,胸口透着两柄利刃,竟还想要起身,朝子衿伸出手去。子衿裹在一身锦被中,挣开几个服侍的婢子探出手去,两人指尖只差一寸。
  “啊!”纪明尘又是一声仰天惨叫,手终于落下去了。
  这一剑钉穿的是他的锁骨!
  五人围着他站成六道封魔阵法,每人一剑刺入他上身,分别洞穿锁骨、琵琶骨、蝴蝶骨。纪明尘修长劲瘦的上半身已是彻底被封死,再有绝世武功也使不出来了。
  孟孙无忌连声称好:“押下去细细审问。”
  说着上前,对着犹在震惊当中的子矜说道:“二公子,我看你之前与他一道前来玉龙台,言行举止兄友弟恭,不像是这种龌龊的关系。这次是不是纪明尘他强迫得你?我们玉龙台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却也绝不连累一个好人。你若是受了委屈,说出来不要怕,我替你做主。”
  众人心道孟孙先生真是好心胸,若是换做自己,早把纪家人通通捅死了,还问得这么清楚细致,不肯误伤一人!
  子衿微张了嘴,依旧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眼里泪珠像断线一般滚落。纪明尘胸膛起伏着,勉强抬起头来,与他隔着众人对望。他那双深沉的黑眼睛里氤氲起水雾,既像是狂怒,又像是悲哭。
  “是我强他的……”纪明尘避开了他的目光,偏过头去。
  “我甘愿的……我甘愿的!”子衿抢在他之前截断他的话,“我们的确是清白的!可我虽然是他的弟弟,我也愿意当他的妻!”
  纪明尘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眼中悬而未决的泪水却是终于落下来了,染了他眼中的色,让人有眼泪殷红如血的错觉。
  子衿说完这一句,忽而抬头,坚毅冷峻地对孟孙无忌道:“至于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孟孙先生心里清楚得很!我们是当着整个灵剑道被下了药、按了头、成了亲!你还嫌不够么?!你到底还想怎样!”
  众人窃窃私语——
  “他在说些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赶着要给另一个男人当女人!真他妈不要脸的骚货!”
  “孟孙先生好心帮他开罪,他还倒转矛头,妖言惑众!”
  “他们俩兄弟没一个好东西!要我说,统统杀了!让他们去黄泉道上做他们的夫妻去!”
  孟孙无忌怜悯地望着他。
  “你没必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孟孙无忌似是有些迷惑不解,又似是对他极为心疼,“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
  “不……”子衿望着被众人强按在地上的纪明尘,整个人都在发抖,一边哭泣一边摇头,“我们分不开的……我们从来都分不开的……”
  孟孙无忌闻言,藏起了那点温柔,恢复了他清冷高贵的模样:“纪子矜既是同党,将他押去刑房。至于纪明尘,天亮了上祭剑台。”
  众人皆大欢喜。
  李逸芝和子衿俱是面白如纸。
  孟孙无忌要纪明尘死!他竟是要纪明尘死!
  “李先生没什么意见吧。”孟孙无忌指着满地尸身道,“白玉城,无方洲,古越派,加上我宋家上至高阳君下至门客弟子十多条性命!我们算个干干净净。”
  李逸芝手按在剑上,扫过一张张冷漠的脸,终究松开了。若只是宋家也倒罢了,灵剑道上三十六个名门正派眼睁睁看着呢。
  然而他紧接着就笑了起来:“孟孙先生,您请随意。就是一笔一笔,千万别落下了什么。”
  虽是笑着,眼中却是冷若刀锋。
  人人直道晋阳李氏处事圆滑、惯会逢迎,此时此刻倒是从这个不善使剑的人眼中,看到了锋芒毕露的剑意!
  “笃——”
  窗外打更。
  子时。
  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四个男人里面肯定有一个Gay。
  纪澜、纪玉:我们喜欢同一个女人。
  刘青山:我喜欢奶子大的。
  纪澜、纪玉、刘青山同时看向高阳君。
  高阳君:……


第十九章 斩剑(一)
  李逸芝抓起照夜流白剑,率先跨出了房门。宋家请来的人有不少都是他的亲戚,原本堵在门口,此时哗啦啦跟他走了大半。李逸芝看孟孙无忌押解纪明尘和纪子矜,一时半刻回不来,领着这一群表亲冲到隔壁。高阳君和乔桓并排躺在榻上,伤口都处理好了,只是大夫悲痛的与他传话:“李先生,我们该用的法子都用了,小乔公子他……他……”满脸遗憾。
  李逸芝当场扑在乔桓身上大哭起来,儿啊宝啊胡乱叫着。一旁跪在叔叔身边的宋诗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人相拥,一日前还互相打着嘴仗的小伙伴顷刻间没了性命,他忍不住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泪。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叔叔死了、乔桓死了、云中君要上祭剑台。宋诗虽然总是一副要咬人的模样,却总归只有十八岁大,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与大家弄得仇怨难解,一时间没了主意。
  一帮人被李逸芝哭得心都揪了起来:“李兄,节哀顺变啊……”
  李逸芝道:“乔桓是我大师兄与燕妹的独子,我带他出来,没把人带回去,我都不知道如何与他两人交代!”说罢点选了两个人,打横抱起乔桓,“我先将他尸首送回风神引去——我对不起大师兄啊!”捶胸捣足地走了。
  走到半路上,他抱着人闪进一处清冷院落,扯掉了乔桓身上的闭气符。乔桓倒吸一口凉气咳嗽了两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叫了声“舅舅”又晕死了过去。李逸芝那两个表兄弟吃了一惊:“他不是死了么?”
  “乔家人会在身上纹一枚退煞符,邪祟不能近身。剑灵说到底也是祟物,退煞符能帮他卸去了灵剑上的八成剑气,没那么容易死。”李逸芝把外甥放平了,擦了擦他额上的虚汗。
  “那我们还要送他回风神引么?”
  “当然要。若是孟孙无忌知道他没死,那这个孩子恐怕就要折在玉龙台了!”李逸芝咬牙切齿道。
  方才一走进静夜思,他就知道此事有诈。高阳君什么人物,纪明尘一边跟他弟弟上床,一边还能胡乱杀了他?未免也太看轻高阳君的身手了吧!
  后来他借故抱着乔桓大哭时,仔细将高阳君周身扫览一遍,他袍角上有泥,还沾着昌州海棠的花瓣,静夜思门前的白地里可没有这种东西。果然,他不是在静夜思被人袭击的,他是在别处被杀后挪到了静夜思,故意栽赃纪明尘。而杀人凶手用的剑从形制到属性与真煌一般无二,想来是模仿真煌打造,绝对是出自云中阁的仿剑;凶手能杀得高阳君,恐怕水天花月俱神宗的功夫犹在明尘在上,就是此前杀薛冰、林醉的那个神秘高手!
  请云中阁的大能高手设计栽赃纪明尘,这个计谋到这里,就已经很完美了,没必要连乔桓都弄死。乔桓是不完美的地方。
  所以乔桓为什么变成被害者?
  “因为他撞破了什么。”李逸芝在发现乔桓和高阳君躺在一起的刹那间,就将这一层理清。
  乔桓撞破了那个大能高手行凶,这才会被杀人灭口!
  所以李逸芝当机立断翻出闭气符骗过玉龙台的人,让大家都以为乔桓死了。只是他不能把外甥放在那么凶险的地方,匆匆就要将他送走,恐怕已经让孟孙无忌起了疑心。
  “那我们还走么?”他两个表亲问道。
  “时间紧迫啊。”李逸芝抬头望着那一片清辉,“与其送他,不如叫他爹自己来接人。”
  说着翻出乔桓的乾坤袋,找到了一张传音符,在手心里燃尽了。
  他做完这一切,转身对两个表亲道:“兄弟啊,老哥我有一事相求。”
  “表哥你尽管吩咐!”
  “六个时辰之内,保我外甥不被宋家人发现。他的伤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只要乔天师到了,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那两人一抱拳:“好说!”
  “希望大师兄来得快点儿。”李逸芝迈出院落时,在心中默想。“孟孙无忌显见是豁了出去,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没几个灵剑道上的强人,还当真按不住他!”
  李逸芝对玉龙台牢房轻车熟路,很快便端着食盘赶到了那里。宋家子弟想拦他,李逸芝一人扇了一耳光:“什么东西!滚!”
  就算云中君把高阳君捅死了,李逸芝毕竟还是玉龙台的舅老爷,眼看着宋诗继承了我闻剑,还不知要怎么仰仗这位舅舅,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动摇了。
  “纪明尘又不关在这里!一个纪子矜都有你们怕的,看看你们那怂样!真给玉龙台丢人!”他大骂道。
  宋家子弟吃了他一顿骂,心想我们哪里怕的是他,是怕舅老爷你把人放跑了!但是反正犯下恶行的是纪明尘,纪子矜一个给他哥哥操的玩意儿跑了就跑了呗,到时候说起来也是舅老爷强迫他们开的门,此时再不让开,倒显得他们没眼力价了,于是赶紧让他进去了。
  李逸芝一走到关押子矜的地方,子衿便扑上来掰住了木头栏杆:“李逸芝!纪明尘是你表弟,你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救他一命,我……”
  “行了行了!”李逸芝看到他就烦,“你们是傻的么!在高阳君床上行房!有那么急的么!回家造作去不行?!”
  “他被下了春药,我怕他出事,以为他泄了就好。我不知道药性那么大,他……他要得根本停不下来。”子衿惨白着一张俊脸说道。
  李逸芝用脚趾头一猜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只是想起来就要骂他俩人五迷三道。下半身二两肉的事都管不住!他不信他们俩被关在静夜思里、下了春药,还会全然猜不出是谁要下黑手。保准是这两兄弟情难自禁、干柴烈火,一看有人撮合,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先脱裤子亲热了再说。
  “孟孙无忌心性刻毒、手段狠辣,你们还不知死活,敢在他面前心存侥幸!”李逸芝伸手对他指指点点,不知有多恨铁不成钢。
  子衿乖乖低着头听训。
  李逸芝训完人,终于平静下来:“现在看来,跟你们纪家有仇的是孟孙无忌。”把他俩亲热时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子衿越听越是后怕,手里便渗出冷汗,孟孙无忌好歹毒的心!“小乔现在怎么样?”
  “无妨。”李逸芝瞟他一眼,“你先管好你们自己的事!”
  子衿整理了一下心绪,把在后山看到的事告诉他:“孟孙无忌本名可能叫纪玉,三十年前从云中阁嫁到玉龙台,是高阳君的道侣。只是他们关系并不融洽。”当然,床还是上的。
  李逸芝自以为是灵剑道上八卦第一人,各家家谱研究得比谁更通透,此时竟然大惊失色:“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两人把现有的情报拼凑起来,连成了一条线索。
  “明天怎么办?”子衿眼下最着急的还是纪明尘。
  纪明尘要上祭剑台!
  什么剑修上祭剑台?!大魔头、大恶人!
  剑祖嬴左在时立下的规矩,只要一等世家主持、灵剑道上三分之二门派到场、生杀票投过多半,祭剑台上除魔就是天经地义!而如今灵剑道上的名门正派,录在《天下名器谱》上的正是五十三家!孟孙无忌广发英雄帖的时候,已经算准了这个斩剑会将要变成除魔大会!他们要是当场劫人,就是公然挑衅整个灵剑道!
  而纪明尘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说孟孙无忌要怎么炮制他,光是被这三伏天的太阳晒上一日,就要晒脱一层皮。
  “恐怕恶战难免。”李逸芝坐在那厢叹了口气,用扇子敲手心三下,“高阳君死了,明尘伤了,玉龙台中第一高手极有可能是入了俱神宗境的刘青山。再加上这么多宋家弟子门客,不好对付。”
  “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当场翻案。这样,其他门派的高手大能才有可以被策动,施以援手。”
  李逸芝点点头:“眼下这件事我去做比较合适。只可惜,我手上一件证据都没有。”
  “刘青山本身就是证据。只要他使出水天花月俱神宗,就可以洗脱我哥哥的冤屈。雀蓝机皇也是。雀蓝机皇是被纪玉带走的,他身体废了没有武功,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带在身边防身。如果可以逼他们动手,我们就有机会翻盘。”
  李逸芝嗯了一声:“我尽量。”说着将照夜流白丢给他,“我拖住他们,你救明尘!就算明日我们统统被打入邪门外道,也不是没有翻盘的可能,但是明尘死了就是死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子衿接剑,干脆利落诺了一声。只要剑在身侧,他附魂御剑打出牢狱易如反掌。
  但是李逸芝却有点担心地扫了他下身一眼,然后取出一瓶从乔桓的乾坤袋里借来的金疮药。
  子衿:“……”
  李逸芝:“这种时候还装什么不好意思!再羞耻的事都做了!”
  子衿一把抢过:“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李逸芝又把食盘往他那里一推,尽是些稀粥果蔬:“现在可以依仗的只有你我二人,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第二天一清早,众人早早赶到宋家祭剑台。祭剑台立在一面山壁下,上书“玉龙台上玉龙游”七个大字,是宋家先祖宋吟铸出“我闻”剑后兴之所至,以剑书得。山壁下是方两百步的广场,四方镇鼎,中间摆一玄铁祭坛,上圆下方,圆坛中央开凿一五尺水槽承满弱水,正是嬴左所创铸剑引魂之阵。
  只是此时台下九道步阶上剑立如林,台上却是一把剑都不曾立起,只缚着一个以六道封魔阵法刺穿了锁骨、琵琶骨、蝴蝶骨的人。他身上剑钎横斜,跪倒在地,身上铁索与四鼎相连,即使在初升的朝阳里依旧钢清铁冷,让人怀疑是怎样的肉体可以忍受这样的刀剑加身。
  再铁石心肠的人不免也要对他动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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