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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锦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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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怦——
陆斯年的心跳有些快。
陆锦书总有这种神奇的魔力,一句话就能将人从里撩到外,是声音太好听了吗?陆斯年自己也想不明白。
“想。”他认真的回答,又换了对方一个吻。
“我都想死学长了。”
行李被转移到对方手中,陆锦书牵起他的手往外去。
今天的陆锦书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穿着一件银灰色的短羽绒一条黑色的工装裤,脚底踩着一双一眼看不出牌子,但花的很别致的鞋,身材高挑,站在人群里自然是目光中心,此时他正光明正大的牵着一个看着和他差不多的男生的手,视觉效果当然更为刺激,但对方似乎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牵着陆斯年就像牵着自己女朋友一样自然,反倒让陆斯年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去哪儿?”陆锦书带他去的方向,既不是公交地铁的方向,也不是打车的方向,倒像是往停车场的方向去了。
“去停车场,我开车过来的。”
陆斯年心里惊了一下,这人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在北京这种地方,有车有房有户口,难道他是傍上北京的土著民了?这也太玄幻了。
然而更玄幻的还在后头,陆锦书开的车,是正正经经、极其罕见的京c牌照。
京c牌照是上世纪的牌照了,现在已经很少见到,陆斯年虽说对车不感冒,却也听过在上海的同学需要摇号摇九年才有可能拿到牌照的传言,陆锦书一上手就是这种车,这。。。。。。对方到底什么来头?
陆斯年站在车前看了陆锦书两眼,眼前的车样子普通,唯独logo有点扎眼,一辆黑色的宝马SUV,即便陆斯年不懂车,看着这大家伙应该也不是一二十万能买到的。
想过对方家里有钱,却没想到是这种有钱的法儿,他有点发憷,他这是高攀了啊。
“想什么呢?”陆锦书装好行李箱,见人仍在原地发呆,凑过来顺着他一起看了几眼。
他大约是明白了陆斯年的意思,将人半搂着挪到车边,拉开车门说:“我爸的车,我可没钱买这种东西。”
陆斯年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更紧张了几分,毕竟那天视频电话时,唯有他父亲没出镜,陆斯年也不好意思问,一直在心底埋着,如今突然提起来,忽的就翻起来了。
车是很规整的SUV,车里也没什么饰品,只在前面挂了一个很小的类似风铃一般的东西,他往后看了一眼,连座椅上的靠背都是深灰色的,这足以说明对方是个十分严肃严谨的人,他不免猜想,陆锦书的父亲是这样的人,会同意他们的事儿吗?没出镜是不是就是因为不同意啊?要是不同意该怎么呢?要是。。。。。。
“学长?”陆斯年突然凑到他眼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陆斯年被蓦然而至的熟悉味道冲了一下,他盯着眼前陆锦书的脸,伸手揽住人的脖子,继而一把扎进人怀里,嘟囔着说:“想你还隐藏了什么技能。”
“嗯?噗哈哈哈。。。。。。”陆锦书明白过来,他轻拍了拍人的背,侧过脸亲人的耳尖,故意将声音压的很低,“我隐藏的技能多着呢,学长想试一试吗?”
话没说完,对方的手就不安分的想往陆斯年衣服里钻。
南站的停车场人来人往,即便两边的玻璃看不见,前面的还能看不见吗?陆斯年按住他的手将人推开,故作凶态的说:“回家再说,少在外面发|情。”
陆锦书愣了一下,“发|情?”这个词在陆锦书的世界里当真第一次听见用在人身上。
陆斯年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未告诉过对方自己是个耽美作者,可如果告诉了,那自己写的小黄|文不就被看见了吗?如果陆锦书照着那上面的来。。。。。。陆斯年打了个寒颤。
然而就在他思索的这片刻功夫里,车门很轻的响了一声,车门锁了。
陆锦书从驾驶座探过来,手掌轻缓的落在人脖颈上将人拉向自己,手指在摩挲,撩起一阵阵痒意,陆斯年盯着对方的眼睛,心脏再次飞快的跳动起来。
呼吸顺着鼻尖往下,陆锦书的唇碰到了他的,只是很轻的碰了碰,若即若离。
落在颈后的手游移的耳垂上,然后一路往前停在下巴上,陆斯年忽然觉得渴,很渴。
作者有话说:
24
“学长,你知不知道,你一点都不会骗人。”停车场人来人往,陆锦书旁若无人的捏着他的下巴,很轻的在他唇边落了一个吻。
“什么?”陆斯年被问的心里麻酥酥的,心里多少有数,却仍要问这么一句。
陆锦书一动不动的望向他的眼睛,视线由上而下走了一遭,仿若穿过虹膜看进人心里。
“眼睛啊,学长的眼角红了。”他伸手在陆斯年眼角摸了一下,笑的很淡却很欠揍,舌头在人耳廓上一舔,沉沉的说,“学长每次动情,眼睛总是第一个红的。”
陆斯年:“。。。。。。”
此情此景虽好,却到底人多眼杂,陆锦书再不顾别人的眼光,总还有陆斯年在。
今天阳光很好,陆斯年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有些饿了。
车子开出南站,刚出了出口,就堵住了。
陆锦书一只手握着陆斯年的手,一只手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他侧过身看了一眼,忽然问:“学长决定留在北京工作了吗?”
陆斯年略带疑惑的视线停在对方身上,一时没想明白对方的用意,老实的点了点头,说:“嗯,应该是确定了。”说完他又扫了陆锦书一眼,补了一句,“怎么了?”
陆锦书的表情不咸不淡,随着车流的移动平静的操控着车子,只有被握着的手忽的感到些许力道,“没什么,就是一开学,和学长就只有周末能见面了。”
话说的委屈,人也委屈,一眼扫过来,陆斯年的心都化了一半。
他笑着抠了抠人的手心,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对方,“都是小事,有时间我们就见面,等你上了大三大四也就没什么课了,何况离得也近,很容易就见到了。”
“那学长不会喜欢别人吗?”这话问的更委屈了,听着要哭了似的,陆斯年另一半心也彻底跟着化了。
他将陆锦书的手揣进自己怀里,男孩子明朗的指节坚硬而柔滑,他用双手握住,郑重而笃定,“不会,永远只喜欢我们陆锦书。”
身侧一直安分开车的人突然凑过来,陆斯年吓了一跳,抬头还未看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人捏着下巴狠狠亲了一口。
车后响起鸣笛声,陆锦书攥着人的手,傻乎乎的朝着陆斯年笑,“学长自己说的,我可记住了。”
车子终于驶出了拥堵区,一路畅行往陆斯年家的方向去,攥着的手比刚刚还紧,身侧的人明显兴奋了不少,陆斯年被他逗笑了,都是弱冠之年的人了,并非情窦初开,竟能因为一句话像个小孩子一般高兴成这样。
他看着人的侧脸,忽又觉得踏实,曾经写过那么多人的爱情,真正轮到自己了,却发现眼前之象当真梦境一般,那些鲜明的情感让人不敢相认,对方一个表情一句话,都停在心尖上,唯恐一个不慎,就摔得稀碎。
他大抵是可以理解陆锦书的情感的,换做自己当年,恐也是这样的坦然真诚吧,只是自己没有陆锦书这样好的命,所遇并非良人。
时间飞逝,一眨眼,陆锦书开学的日子便到了,临行的前一天晚上,陆斯年特意提前下了一会儿班,陪人吃了个晚饭。
陆斯年最近很忙,若不是陆锦书死皮赖脸的住在人家里,估摸一星期都见不着一面。
两人也没挑什么有意境的地方,毕竟吃完了还要将人送回家去,他已经霸占了陆锦书一个假期,这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怎么也得让对方家里人瞧一瞧。
“明天几点的高铁?”陆斯年坐在对面,白衬衫挽到小臂上,指节分明,似乎瘦了些。
陆锦书撇了撇嘴,“上午十点,学长已经第五次问我了。”他不悦的说。
陆斯年的确忙的晕头转向,闻言摸了摸人放在桌面上的手,扯出一个笑,“最近太忙了,老是忘事,那有人送你去吗?”
陆锦书盯着他没说话,半晌叹了口气,“有,我哥送我去,你别担心。”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拨了拨眼前的菜,似乎并没有什么食欲,他放下筷子,拿起一边的饮料喝了一口,道:“那明天就不送你了,等闲下来就过去看你,你一个人在学校照顾好自己。”
陆锦书看得出对面的疲惫,虽没办法完全感同身受,但也知道陆斯年过得并不容易。
“我知道呢,你别担心,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你都瘦了,抱着都没什么手感了。”
陆斯年忽然抬头看着他,目光里像是攒了一团火,但很快,这团火又被盖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了。
“嗯,知道呢,放心吧。”
当晚,陆斯年意外的,失眠了。
他抱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盯着陆锦书的头像打开又合上怎么都睡不着,他原本以为,短暂的分开不过和从前一样,只是身边少了个粘人的小朋友,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就和之前无数陆锦书被家人叫回去的夜晚一样,头一沾枕头就着了。
然而他那么累,累的头昏脑涨,却怎么都睡不着,他终于有点明白,这样的分开,和曾经多数的分别,都是不一样的。
早上六点多一点,陆锦书收到陆斯年的消息,对方告诉他,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少穿一点,回了学校不要随便勾搭女孩子,不然他就不要他了。
陆锦书摩挲着屏幕,堵了一夜的心终于剪出个口子。
——好,坚决听从组织安排。
上午十点,陆斯年像是感应一般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划开手机,屏幕上清晰的显示着一条刚刚发来的消息。
——学长我走了,记得按时吃饭,我会想你的。
陆斯年忽然有种别样的感受,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清楚,与陆锦书分别的这些日子,一定会在他生命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也是一段崭新的开始。
陆斯年原本想着,自己有双休,对方周末也不上课,找个机会见面再容易不过了,然而真要落实到行动上了,才发现处处都是阻力。
陆锦书从这学期开始,周六加训,训练安排和平时一样,也就是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九点半都有课,陆斯年则是跟了一个大项目,别说双休,半天休都没有,常常大半夜还要从公寓爬起来回公司拿资料,有些前辈家离得远,直接睡在公司里的比比皆是,见面忽成了遥不可及的事。
一拖就拖了一个多月,陆斯年那边总算松懈了些,可以勉强和陆锦书视个频了,然而对方因为训练强度的加大,好几次聊着聊着就睡着了,陆斯年就那样躺在床上看他,直至对面熄了灯,床变的一片黑暗,耳机也从对方耳朵里掉出来,他才恋恋不舍的关掉视频。
这样的日子很难熬,但也莫名的很有盼头。
一晃清明节了,陆锦书总算得了三天假,放假当晚就坐飞机跑回来了。
陆斯年照例加班到十点,披着外套一边解脖子上的工牌一边往大楼外走,他心里隐约惦记着什么事儿,却死活想不起来,想着赶快回家去,是不是忘记喂猫了?
然而刚出了大楼没走几步,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身后,陆斯年一时觉得自己幻听了,他顿了一下,继而僵硬的转过头,还没看清楚,一个坚硬又带着冷气的身体冲上来,一把将自己抱在了怀里。
陆斯年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懵的,连路过的同事和他打招呼都没反应过来。
“学长你瘦了。”终于,在这一句之后,陆斯年神思回笼,看清了眼前人。
他惊喜的几乎想要掉泪,他终于想起那件被自己遗忘了的事,明天是清明节,他想问陆锦书回不回来。
大概是心有灵犀吧,还没来得及问,人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
“刚回来吗?”陆斯年声音有点抖。
“嗯。”对面的人头发长了,五官似乎更明朗了些,不知是不是穿着的原因,整个人的气质和一个多月前不大一样了。
陆斯年有些紧张,牵着人的手往家走,竟隐隐有些不好意思。
走到门口了,陆斯年才突然想起,“你没带行李吗?”
陆锦书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轻车熟路的打开门,房间里亮着灯,行李箱明晃晃的立在玄关处,陆斯年笑了,他边脱外套边准备换鞋,嘴里刚吐出个“我”字,就被一阵巨大的拉力扯了一下,继而整个人跌进熟悉的怀抱,就在抬头的瞬间,陆锦书吻住了他。
人言久别胜新婚,陆斯年从前体会的不深,突然分开一个多月,一朝重逢,当真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
刚买的衬衫被扯坏,一路从客厅到卧室,空气仿佛烧起来一般噼里啪啦的响,陆锦书的力气似乎更大的些,抱着人的时候,蛮狠的让人恐慌,然而他又最是温柔,该有的步骤一个不少,像是吻着一件易碎的玻璃制品。
陆斯年本就敏感,到后来整个人已经完全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觉醒来已经九点多了,身边的人还睡着,眉心舒缓,和视频里睡着时的样子不大一样,其实陆斯年又何尝不是,这是他这一个月以来睡过的最好的觉了。
他不由的往陆锦书怀里拱了拱,然而这一拱,将身边的人拱醒了。
陆斯年扶着腰惊恐的往后退了退,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
折腾完之后十二点多了,陆锦书家里来了电话,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声音平静的描述自己在哪儿,边说还边瞅床上的陆斯年,挑着眉毛像是故意说给他听。
陆斯年想一个枕头呼死他,埋住脑袋不理人了。
陆锦书第二天要去扫墓,晚上六点多就从陆斯年这里离开回家了,临走他还将弄得一团糟的客厅和卧室收拾了一遍,却没把自己的行李拿走。
当天中午刚过不久,陆斯年吃了午饭准备睡个午觉,刚带上耳机准备入眠,门口就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他默默笑了一下,关了蓝牙起身,那人拎着两袋水果站在客厅,扬了扬手示意陆斯年不用起来。
觉自然没睡成,毕竟搁在一个被窝里,谁还有心思睡觉呢?
三天的假期转瞬即逝,陆斯年亲自将陆锦书送到高铁站,他比上一次平静了许多,从人怀里挣脱出来时,脸上还能带着笑。
走吧,分别不是最后的分别,这样的日子还有很多,陆斯年迟早要习惯。
从前听闻人说,检验爱情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谈一场异地恋,以前觉得这说话毫无根据,真正落到自己头上了,才觉得,这话一点都没错。
永远错开的时间,无法交汇的夜晚,隔着屏幕的思念与爱,总显得不够庄重,你会时不时想,对方吃饭了吗?和谁吃的?最近有女孩子追他吗?又在和谁聊天呢?
总归是太过优秀的人,光环之上,永远不乏人来人往。
陆斯年要做的,就是始终相信,相信对方就是自己真正要找的人,也相信自己。
五月份,陆斯年离开公司返回学校准备毕业论文,同时,陆锦书正式进入联赛全国赛阶段,开始各地的奔波之旅。
六月份,陆斯年进入到最后的答辩,离别气氛越来越浓,校园里到处都是拍毕业照的身影,
他们时常站在楼上看那些背着书包的学弟学妹,会忽的回想起自己刚进学校的那年,食堂还是老旧的样子,菜价还都停留在五块左右,横梯两旁的柿子树似乎还没有这么高,也没种着这么多海棠,总觉得时间充裕,课程良多。。。。。。然而眨眼间,四年匆匆而过,转眼就要走了,陆斯年时常感叹,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你越是想抓住的时候,就越抓不住。
六月二十四号,最后的答辩结束,四年的大学生活正式画上句号。
住在406的四位兄弟将所有的闲置物品搜出来,跟着大部队去广场上摆了个摊,那上面有他们四年的课本,有买了没用的包,有新新的几乎没用的盆,有组装的书架,有买来弹了两天就放弃的吉他,还有杂七杂八的小玩意。。。。。。每一件,都印刻了这四年的时光。
当那些课本一本接一本的卖出去时,陆斯年终于有了实感,他和学生时代,真的要告别了。
六月二十六号,经管学院毕业典礼,不甚新的学士服穿过一届又一届学子,今年终于到他们了。
致辞,领取毕业证,大合影,今年的毕业礼阳光灿烂,大约未来也不会差。
陆斯年从人群里穿出来,在接受了几个女孩子的合影邀请之后,蓦地看见了熟悉的人影。
陆锦书就站在广场的正中间,他捧着一束花,远远的,望着陆斯年。
他朝他跑过去,戴在头上的学士帽东倒西歪,他扶正了,还未停稳,对方上前一步揽住了他。
“毕业快乐。”
毕业不算快乐,但大约是有特别的人在,才让这日子没那么难捱和拘谨,他只是从这里,走向一个更远更广阔的未来。
陆斯年将手机交到舍友手上,他捧着手里的花,拍下了和陆锦书的第一张合照。
那天的阳光当真灿烂,衬的身边的人明眸皓齿,明亮的不像样子。
他牵着他的手,视线淡然的穿过摄像头,陆斯年所有期许的未来,在这一刻,大抵是实现了。
——你好,我叫陆斯年。
——哈哈,真有缘啊学长,我也姓陆,叫陆锦书。
作者有话说:
全文完,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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