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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之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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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却被谢翎拦下:“我怎么敢劳动您……先生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这明明只是开个玩笑,结果由于他的面瘫,被他说得杀气腾腾,毫无笑点。
  宣澜:“……那谢先生决定吧。我都可以。”
  最终还是点了外卖,主要是谢翎不会做饭,家里的冰箱几乎常年一贫如洗,并没有可以让宣澜发挥的余地。
  下午谢翎休息日不怎么出门,只在家里看看书,打扫打扫卫生之类的,堪称居家好男人。宣澜看谢翎莳花弄草忙活了一下午,他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只觉得十分无聊,便问:“谢先生平常在家就干这个吗?”
  谢翎忙着伺候他那盆多肉,只回答道:“差不多,我也……没什么爱好。”
  宣澜点点头,回去看书了,两个锯了嘴的葫芦凑在一起终究没什么好说的,幸亏谢翎家藏书颇多,宣澜倒也并不无聊。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略水,纯粹过渡,凑合着看吧,下章再走剧情。

☆、生日

  齐肃是翌日傍晚过来接宣澜的,他亲自开了一辆黑色轿车过来,没带司机,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
  宣澜被他这个样子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太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也只能有样学样地学着他面瘫。
  然而齐肃从来都不是面瘫的人,在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都不会这么冷冰冰地对人,宣澜一路忐忑,被他带到了本市一家知名的高级餐厅的顶楼。
  顶楼的餐厅已经被清空了,除了侍应生和远处拉小提琴的少女之外再无其它人,悠扬的小提琴声隔着装饰得花丛和流水远远地传来,在这幽静的夜里显得分外绵长而动听。
  宣澜并没有受过什么音乐教育、培养过什么高端的音乐品味,听不出来那少女拉的是什么曲子,那少女个子很高,背对着他们,穿着一身优雅的小黑裙,远远看去只觉得身姿娉婷,十分动人。
  宣澜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齐肃不知道是有什么要事在处理,一路上闲下来的时候都在拿手机收发邮件,这对他来说是非常失态——宣澜觉得奇怪,今天的齐肃似乎真的和以往不太一样,他平常是这个样子的吗?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有礼貌的侍者引至座位坐下,齐肃坐在他对面,对侍者吩咐了几句,侍者点点头下去了,不一会儿琴声断了,那少女收了小提琴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偌大一层餐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宣澜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勉强挤出笑容,对齐肃说:“先生怎么了?”
  齐肃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好看么?”
  宣澜知道他在指什么,于是不说话了,也沉默着看着齐肃,齐肃终于把他的手机放下了,对宣澜露出了他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生气了?”齐肃笑了一下,靠在椅背上,以一个很放松的姿态面对他。
  少了音乐,室内现在除了一点幽微的淙淙流水声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他们在建筑物的最高层,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宣澜低头可以看到下边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但一丝噪音都没有。
  宣澜正准备开口,却是侍者推来了餐车,因为宣澜在,齐肃让人略去了餐前酒这一节,直接上了前菜,宣澜只认得是茴香章鱼沙律,便把原先要跟齐肃说的话咽进肚子里合着菜一起吃了。
  齐肃见他这个样子也不主动跟他说话,一顿饭没酒没音乐没言语的,吃得简直没滋没味,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十分尴尬,侍者每次来为他们撤走空盘的时候都恨不得把自己隐形,应齐肃的要求,从头到尾也一句话没说。
  二人在沉默而诡异的气氛中简直是飞快地吃完了一顿大餐——食材是完美的,厨子是一流的,做出来的菜也是好的,只不过吃的人不对劲而已。
  终于在餐后甜点的时候,齐肃开口了,甜点是一小块蛋糕,造型非常精美,简直让人不忍心下口,齐肃没吃,宣澜一个人低头默默地吃着,其实吃到这里他已经有点吃不下了,但又无法拒绝,正吃的艰难的时候,冷不丁地听到齐肃开口:“生日快乐。”
  此刻大概是晚上九点,距离宣澜这个十八岁生日过去还有三个小时。
  宣澜简直觉得莫名其妙,如果一个昨天对你还和颜悦色的人今天忽然变了脸,对你冷若冰霜起来,你们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完了一顿大餐,马上这诡异的一晚就要结束了,他却忽然对你说这个?!
  谁都会觉得奇怪的好吗?
  但是宣澜强忍住了想问询的欲望,只是低头说了一句:“谢谢先生。”
  这时齐肃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个文件夹,递给宣澜:“你的生日礼物。”
  宣澜没有接过,只是笑了一下:“先生说什么呢?我的生日礼物您不是早就送给我了吗?”
  他料想那文件夹里估计是什么产权文件之类的,他不想再承齐肃什么人情了,自己不便接过,只是一味地笑,他笑得有些傻气,但还是十分好看,齐肃见了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心软,然而还是执意要求他打开看一下。
  宣澜接过,打开一看,里边居然是一堆英文的资料,他没细看,因为最上边的一张机票已经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那是一张飞往伦敦的单程机票。
  宣澜不动声色地合上了文件夹,面上还是神色如常,只是声音有一点颤抖:“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齐肃还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而幽深,眉目间几乎没有风霜的痕迹却成功地让宣澜在这深秋的季节打了个冷颤。
  “学校的问题你不用操心,到了英国会有人接应你,替你安排。我在伦敦有产业,各种东西一应俱全,你住在那里,有司机和车接送,我每个月会拨款到你的账户里,不够的话联系谢翎。”
  宣澜此刻终于慌了,蛋糕也不吃了,他简直想站起来拍桌子质问齐肃想干什么,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
  然而他还是忍住了。他的手在桌子下攥成一个拳头,然后又舒展开。
  他隔着桌子,面色镇定,看向齐肃:“先不说这个了,您昨天不是要问我那个问题的答案吗?我已经考虑好了,我——”
  还没等他开口,齐肃却扬手止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语:“已经不重要了。”
  已经不重要了。
  宣澜不知道短短的一天之内发生了什么,让齐肃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忽然站起来,走到齐肃的身边,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半跪下,拉住齐肃的手:“您怎么了?为什么要忽然……忽然赶我走?”
  齐肃没有动,他半阖着眼,刚好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他神情颇为冷淡,任由宣澜握住他的手,过了许久才开口:“这不一直是你想要的吗?”
  “离开那些欺负你的人,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在大公司里安安分分地当一颗螺丝钉,找一个好姑娘,娶妻生子,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你会是一个好父亲,在周末的时候开着车带着全家去河边钓鱼、野餐。是这样么?”
  他像是有些自嘲地笑了:“曾经我也想是这样的,如果当初我父亲没有来接我,我就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吧,和你母亲一起。”
  他看了宣澜一眼,目光柔和了几分:“可惜你不是我儿子。如果我过上了那样的生活,说不定你也能托生成我儿子。”
  他摸了摸宣澜光洁如玉的脸颊,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这是最好的选择,对你我而言都是,你长大了,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你能选择你自己走的道路,我不能限制你,束缚你,给你压力。”
  “毕竟从本质来讲,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宣澜听到这里脸色终于变了,他猝然站起来,将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连带着桌子上的花瓶都震了一下:“你根本就没有问过我的意思!我有说过我要去留学吗?你替我选好了道路,然后跟我说要让我自己选择人生?!”
  齐肃面对宣澜的怒气倒依旧很淡定,他拍了拍宣澜搁在桌子上的手,示意他冷静:“头一回见你这么生气。”
  然后他又说:“我也可以听从自己内心的欲望——那是最简单的,你这么小,又能逃到哪里去呢?那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这个当初救我于水火中的人,心里想的也就是那点事儿。”
  “别这么看着我,宣澜。我这又不是在犯罪,我正是为了避免犯罪才这么做的,你见过了外边的花花世界,也许就不会再想回来了。或许多年以后你回忆起这段往事,只会觉得被这样一个——”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对自己的形容词,“只会觉得被这样一个恶心的金主爱上而恶心。”
  “他对你的好都是有目的而功利的,他曾经差点□□了你,他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对你燃起了不正常的欲望却还装作一副长辈的样子。”
  “我真恨舒檀,我只比她大三岁,但从小就是我在照顾她,我送她上学、教她写字、替她打架、喂她吃饭……我一手拉扯着这个娇滴滴的女孩儿长大,她告诉我她永远爱我,结果等她长大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为了离开我,当着我的面直挺挺地从游轮甲板上跳到了海里!我以为她死了,当时只恨不得跟她一起跳下去,后来我才知道,她一直在骗我。”
  “现在她死了,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又跑到我的面前,你不知道你曾经多危险。”
  宣澜终于站不住了,齐肃伸手将他从背后抱住:“你有多傻啊……我比邵扬那样的人要危险一百倍啊。”
  齐肃亲了一下他的耳尖,那里没有血色,是雪白的,他觉得可爱:“现在你知道了吗?知道我是这样一个、卑鄙又下流的人了吗?”
  “我一开始只想把你当成是她的替身,我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就是她了,我已经分不清这是爱还是恨了——我想把你关起来,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你不会有机会对下一个人求助了,你会不会读书有什么要紧?这并不重要,我开心就好了。”
  “可是我不能那么做,你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你,真的,这话并不是假的。”他放开宣澜,“你不是她,你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我很清楚,所以我不能这么对你。”
  “你肯定听过这句话: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齐肃笑了一下,宣澜的面色此刻已经完全苍白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哪怕是像我这样的人,都会在意道德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啊。”
  “我是真的喜欢你了,宣澜。”他也站起来,替宣澜理了理衣领,在他的面颊上很有风度地吻了一下,不带任何异样的意味,“所以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离开我吧。”
  “生日快乐,祝你一路顺风。”
  

☆、小姐

  宣澜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离开餐厅的了,似乎在黑暗中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不知道忽然从哪里出现,半是搀扶半是胁迫地将他扶上电梯下了楼。
  他的面前是另外一辆黑色的轿车,驾驶座上是一个瘦高而年轻的女人,那女人看到他下来便下车接他:“宣少爷放心,各种证件文件都准备好了,到了那边一切都有,您上车就行了。”
  宣澜眼神涣散,那女人见他不行动便直接走过来想将他扶到车上。
  “等等……”他终于清醒了一点,抬手制止了那个女人的动作,“我自己来就好。”
  他甚至展颜对那女人微笑了一下,那女人见他终于算得上是正常了,也放下心,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
  宣澜自己理了理衣服,伸出手打开车门,上车之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刚刚是在最顶层,非常高而华丽的建筑,站在上边往下看都是火柴盒子和小蚂蚁,自然,站在下边往上看也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自然也看不到齐肃的身影。
  他太高太远了,我够不到他啊。
  宣澜微微笑了一笑,没有说话,钻进了车厢里轿车很快便驶入滚滚的车流里,开向机场。
  齐肃一直在餐厅顶层没有离开,现在宣澜走了,他吩咐侍者倒了一杯红酒,自己一个人望着窗边,没有言语。
  黑暗中那个人走了出来,坐到宣澜原先的位置上,轻声开口:“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齐肃并没有为那个人的出现感到诧异,他甚至没有回头,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动,道:“你不知道吗?”
  黑暗中的那个人在星空下露出了自己的脸庞,是沈振平。
  沈振平叹了口气:“你可以那么做的……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
  “但是我不能那么做。”齐肃笑了一下,像是有些惊讶,“当初骂我荒唐的是你,现在过来事后诸葛亮的也是你,怎么什么话都让你说尽了。”
  “我良心发现了不行吗?”
  沈振平注视着齐肃,轻轻摇了摇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有良心这种东西。”
  齐肃像是很失望地把酒杯放下:“你这么看我,我很难过啊。”
  他的语气里却毫无难过之意,甚至轻声笑了一下。
  沈振平终于站起来,蹙着眉头:“是那件事有眉目了吧?”
  齐肃并不避他,点了点头。
  “那么,恭喜先生了。”沈振平很正式地朝他鞠了个躬,“小姐离家这么多年,一朝回来,肯定是要入家谱发公告的吧。”
  “当然。”
  “您跟小姐见了面吗?”
  “还没有,我还没有惊动那孩子。她的养母快不行了,让她陪着养母走完最后这段日子也不迟……虽然我真是恨极了那个女人。”
  沈振平微微笑了一笑:“先生真是宅心仁厚。”
  齐肃摇了摇头:“这些年我一直在让杨露帮我查这件事情,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结果居然真的找到了,昨天下午才出了结果,杨露给我打了电话。”
  他从怀里抽出一张照片拿给沈振平看:“你看这孩子跟我像吗?”
  沈振平笑着接过:“DNA都验过了,能不像吗?毕竟是嫡亲的闺女。”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白色上衣和牛仔裤的少女,没有化妆,只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立在一丛葡萄藤下,眉目舒朗而大气,唇边挂着一缕淡然的微笑,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从容自信。
  “我听杨露说了,这姑娘很聪明,从小胎里不足身体有点弱,可是偏偏很要强,到哪里都是拔尖出挑的,在D大读金融,成绩一直是第一。”沈振平知道他爱听什么,天底下哪有父母不爱听别人夸自己的儿女的呢?齐肃也不例外,“当时还没确定这是不是呢,杨露跟我说这姑娘太好了,哪怕这不是您闺女也是要出人头地的啊。”
  果然齐肃听了这话笑了笑:“她这个性子随她母亲,聪明伶俐,长得倒有点像我。”
  齐肃垂下眼帘。当年那个刚出生的女婴生下来就没了气息,他怕舒檀伤心,立刻让护士抱走了……谁知道那个女婴竟然没死,半路上护士就发现了,护士不能生育,和丈夫结婚多年没有孩子,竟然起了偷天换日的念头。医院里每年像这样的死婴不知道有多少,后来齐肃在棺椁里下葬的,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别家孩子。
  那护士连夜赶回了家,一颗心仍然砰砰跳个不停,回家和丈夫一商量,丈夫听了妻子干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也是着急,但又可怜妻子多年夙愿……况且怀里的孩子实在可爱,夫妻二人一合计,刚好丈夫常年在外地做生意,决定连夜搬到另一个城市。
  护士让丈夫带着孩子先走,自己留下来辞职,还好家境宽裕,只推说家里老人有了急病,二人将本地的房子带着家具租了出去,自此在也没回过A城。
  这个女孩就是齐肃和舒檀当年那个孩子,她比宣澜幸运很多,养父母待她极好,根本没有告诉她的身世,只当是亲生的。她小时候身体不好,养父母带着她求医问药,海一样的钱花出去毫不心疼,她也只当他们是亲生父母,像天底下所有女儿一样孝顺这二人。
  齐肃开口:“终究是我对不起她,等她回来了我会告诉她一切的。”
  “那为什么一定要让宣澜走呢?其实我看他刚刚的意思……”
  “他太小了,他不会明白这是为了他好。”齐肃摇了摇头,看向沈振平,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我不能那么做,如果我这么做了……你让这孩子今后怎么做人?她回来了,宣澜是什么身份?怎么和他姐姐相认?我本来就不在乎这些,他不可以,他还年轻,振平你说得对,是我太荒唐了。”
  沈振平将手里的照片还给齐肃:“也许吧,您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这毕竟是您的家事。”
  宣澜稀里糊涂地上了车,稀里糊涂地来到机场,又稀里糊涂地上了飞机,到了异国他乡才猛地打了个激灵。
  我这是……离开了?
  那个年轻女人倒是一直跟着他,像姐姐似的一路照拂着他,他强撑了一天,在飞机上也没有休息好,过关的时候也耗费了他极大地精力,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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