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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手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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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双腿微微一错,然后那个人,他就走了。
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等等,傻逼弟弟,你回来啊!
傻逼弟弟无愧傻逼之名,跑得比兔子还快。
小弟一号春风得意地笑了一声,借着衣服的遮掩,捏住我手肘内侧的嫩肉,拧了半圈,力度大得像夹核桃的铁钳,我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自己快凄惨地碎裂开来了。
“你指望他救你?”他道,“你得庆幸先来的是我,要是乙醇,碘伏,硝酸银他们,你可能就要被拖着出去了,谢家的小少爷,一朝跌落云端,你还不想看见这样的花边新闻吧?”
我恨,我当初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小弟取一堆消毒剂的诨名,现在可好,一个个都上赶着来治我,惨烈得宛如化工药剂分尸现场。
我被他掐得皮肤都淤肿起来了,气得用手腕关节去撞他的腹部。
他闷哼一声,显然是动了火气,拣了个僻静地儿,把我一把扔到了地上。
“你给我听话。”
我被摔得屁股疼,差点连生理泪水都飙出来了,蒙在头顶上的西装大衣滑到了胸前。
他身体庞大的阴影,把我笼罩得结结实实。
我警惕地瞪着他,他非常讨人厌地冷笑了一声,一边去挽袖子。
他和善而从容不迫地伸过手来,扯开了我的衬衫领口。
“我现在就把你办了。”他道。
然后他就被人办了,一个精准的开瓢。
一声脆响之后,我清晰地看到乌红色的血线从他的发间渗了出来,顺着前额淌到鼻梁骨上,仿佛应声绽开的瓜瓤。
别误会,并没有天降英雄的戏份,这叫黑吃黑。
下一秒,我就被人更加粗暴地从地上拖了起来,刚像小鸡崽那样扑腾了几下,又被甩到了肩上。
来人是我的小弟二号。
他一句废话也不留,只是斜乜一眼,带着保镖捞起我就走。
我口中的领带松脱了,湿漉漉地缠在下颌上,小弟二号一边大步走,一边得意洋洋地来掐我的脸,被我厌恶地避开了。
“嘿,你拿什么乔?当初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成天摆着小少爷的架子,现在呢?”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
这位大概是逆袭复仇流的。
我就说,世上不可能有那么多基佬。
可惜依旧是个杂碎,大约走了三步,又被斜刺里一脚踹中了腿弯。
我晕头转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转了几次手。不管什么时候抬眼,都只能看到黑压压的男人的肩膀,透着股沉闷而浑浊的汗味,我那几个 跟班也摸不到什么实权,带来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角色,一波又一波的保镖相继翻车,甚至还有不明身份的黑社会团伙持械斗殴,跟葫芦娃救爷爷似的前仆后继。
我一脸懵逼地躲在墙角,手腕上的领带都被扯松了,趁机贴着墙往外溜了一段儿,居然没人理我。
在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名场面中,傻逼弟弟像一只路过的小黄鹂一样,站在人群外,和我对视了一眼。
他一手拿着个急救箱,走到了我面前,如入无人之境。
“辜哥,原来你在这儿。”他笑笑,非常亲热地把我抱进了怀里,“欢迎回来。”
什么?他为什么能从混战中全须全尾地走过来?
因为他报警了。
傻逼弟弟大智若愚。
他在报警之后,还顺手替我买了瓶红花油,大概是早就瞥见了我身上被勒出来的淤青。
夏家公子被卷入恶性斗殴事件,谁敢不重视三分?据说连驻扎在附近的XX部队都调过来了,为了保证热心市民夏某的安全,重拳出击, 打击黑恶势力。他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提着我,带着警察叔叔指认了斗殴现场,做完笔录,把我俩摘得一干二净,最终一路把我拎回了家。
当然不是夏家所在的大院,而是他本人名下的一套房子,地方隐蔽,据说住满了不可言说的秘密。
我也没觉出不对味来,还以为是替夏家避嫌,以免沾上我这家道中落的晦气,触我家新掌门人的霉头。
他握着我的手腕,往我手肘上抹红花油,力度拿捏得非常精妙,还挺舒服的。
我被搓得像干锅炒树菇那样又热又麻,淤肿处徐徐化开。
“打球的时候跟队医学的,怎么样?痛不痛?”他认真凝视着我,“等等,你脸颊上也被捏青了。”
我有点木呆呆的,一鼓腮,果然又酸又痛,估计是被细纹领带勒出了几撇红通通的猫须。
他用棉签沾了点云南白药,往我脸上滚了几圈。
我有点痒,刚想去揉揉脸,就被他轻轻用棉签拨开了。
傻逼弟弟笑眯眯的:“辜哥,你怎么像个小朋友似的,别乱动,待会药都揉进眼睛里去了。”
我问:“你难道就是个大朋友了?”
“辜辜,”他突然斟酌着道,“谢伯父把你托付给我爸,不过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忙得整天不着家,我姐又跟准姐夫处得火热,有什么事情你就来找我。至少那几条小杂鱼,我还打发得了。”
他态度诚恳,不似作伪,有一瞬间我都觉得夏家以身作则,要对我精准扶贫了。
这位小朋友说话就是自带三分笑,嘴又抹了蜜,让人很难心生恶意,光是活血化瘀这么一段时间,他就把我这几年留学的老底,跟狗熊掏蜂蜜似的,掏得一干二净。
而他呢?
“我成年了啊。”他轻松道,“这是我的成年礼,好不容易摆脱我姐的魔爪,出来一个人住,辜辜你可别把我的避难所透露给我姐啊,她不让我跟你来往。”
他那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让我有一瞬间梦回数年之前,他用土味情话撩小姑娘东窗事发,他姐姐一边捣他脑壳,一边咆哮“夏煜治水我治你”的模样了。
我打了个冷颤,任由他拉着我,在房子里乱转。
这房子虽说是他的成年礼,装饰和布局却颇为老派,透着点浮夸泛滥的精致,没有次卧,主卧紧临着个半遮半露的浴池,用我家女佣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二奶房陈设。
要不是铺了一地毯的游戏手柄游戏机,客厅里乱七八糟的手办抱枕,谁能相信这是他这么个半大孩子能忍受的风格?
他飞快地在地毯中央找了个落脚点,盘膝坐了进去,低头在一堆缺胳膊断腿的游戏手柄里翻了半天,总算挑出个全须全尾的,冲我扬了扬。
“辜哥,接着!上次你玩的关卡,我帮你存档了,这游戏刚出的续作,来试试。”
我一动不动。
为什么他的游戏机都是缺胳膊断腿的?
因为他太菜了。
其中一大半,都是我拖航母的时候,忍无可忍,徒手敲断的。剩下的大概都是他被人暴打的时候,激情掰折的。这堆电子垃圾居然被他倾倒进了新家里,堆积如山,可见他对于游戏的执着和他本人的电子竞技水平一样令人发指。
电子竞技,没有兄弟情,我又不是逛菜市场,为什么要对菜有感情?
这颗小白菜还锲而不舍地朝我展示他到手的几款游戏,我人在屋檐下,终于艰难地盘膝坐在他身边。
四年前玩到一半的关卡,似乎还停留在昨天。熟悉的BGM响起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我忘记了一件事情。
我忘了哭了。
从听到噩耗那一刻就该留下的眼泪,居然被我忘记了,难怪它像一段无法响起的画外音那样,始终在我的心口,我的嗓子眼,我的眼眶鼻梁,我一切与外界接驳的神经末梢徘徊不去,郁郁不平,等到我后知后觉打开音量的一瞬间,它才铿然作响,没顶而来。
我失去了我面目可憎的父亲,这意味着他不再面目可憎,也意味着我终于失去了我的父亲。
夏煜放下游戏手柄,转而抱着我,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
“辜辜,别哭。”
他用一种相当柔和的手段,把我圈禁在了这个温暖潮湿的小菌包里。
除了不能离开这个地方,我不曾受到任何约束,甚至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当然,禁止外出这一条约定,也是他摊开了,明明白白摆到我面前的。
“外面很危险,你堂哥在到处找你,我不放心,”他道,“谢翊宁把他那堆兄弟挨个收拾了一遍,现在已经是谢氏的太子了,我看他手段,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辜辜,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龃龉?”
何止,我还睡过他,跟他谈过一场一厢情愿,惨淡收场的单方面恋爱。
我没敢说,只是闷声不吭地看着傻逼弟弟。
“放心,在我这里,他找不到你的。”他道,“不过听说他这阵子已经把你的故交找了个遍,你最好不要出门,以免被他的眼线找着了。”
我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像听都市传说似的,被灌了一大堆我初恋的恶劣行径,真真假假,光怪陆离,比如他把当初疗养院里的涉事人员 活活处理成了r级片现场,那些血淋淋的人体组织被码放得仿佛沙丁鱼切片罐头;又比如他鸠占鹊巢地住进了我家宅子里,占了我的卧室,把我的小蘑菇抱枕挂在床 头,睹物思人,当成沙袋,日日锤,夜夜锤;除却一手把我仅有的那点残羹冷炙送进了信托机构之外,道上传说他甚至亲自跑去咨询过p2p。
我觉得他是真的恨我。
光是听傻逼弟弟口述,我就默默打了个寒噤。
我当初离开得突然,那个特意定制来的等身蘑菇抱枕还歪在床头,连睡衣都摊在床单上,我都能脑补出我前男友面带冷笑,盘踞在我的小蘑菇内裤上,撕我日记本的可怕场景了。
那点年少慕艾时的绮念,一经刺破,就跟漏了气的气球似的,不知道飞窜到哪里去了。
朝夕相处之下,和我团结紧张的初恋相比,傻逼弟弟立刻显得严肃活泼起来了。
他有很多无伤大雅的小爱好。
因着根正苗红的家底,在其他富二代飙车秋名山,醉卧不夜城的时候,他才刚成年报了驾考,准备接受科目一二三的洗礼。
听起来还挺惨的。
他和任何一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没什么分别,热衷于打球,通宵看球赛,以及抱着我庆祝进球。
他打游戏的技术奇烂无比,不过哪怕被队友白字喷菜,也很少让对方因为相关法律法规,当场炸号,血溅七尺,沦为大数据时代中的某一条报废信息流。
他像一个过分热情的室友那样,纵容我用小半个月时间,把这房子的角角落落,连带他所精心设计的性格,探索了个遍。
这地方设计得弯弯绕绕的,仿佛人心中无法挑明的绮念,甚至连一扇靠得住的门都没有,该隔断的地方,总是蒙着一层暧昧不明的磨砂玻璃。
但是他本人甜得坦坦荡荡,大有继承我爹遗志,把我惯成废太子的架势。
我不断习惯他。这个过程比驯化任何一种动物都要短暂,可能这就是身为家养蘑菇的劣根性。
刚开始睡在主卧那张柔软的水床上,我还有点警惕,抱着枕头去看他,但很快就会被睡意所侵袭,睡死在他怀里。
半个月一过,我甚至能坦坦荡荡地在那间玻璃浴池里泡澡,趴在浴池里,顶着只橡胶小黄鸭,没骨头似地支使他擦背,他则笑眯眯地把浴巾蒙在我脸上,然后凑过来闻我的鬓角。
“耳朵里的泡沫没擦干净,都冒出来了,”他道,“辜辜,别把脸埋在水里,待会又要耳朵疼了。你这个样子……你猜你现在像什么?”
我摇头。
“像涂了奶油的小蛋糕。”他说,“我能不能咬你一口?”
我说不能,他就欣然应允,把我拉过去,轻轻咬在我后颈上,像小狗似的一通乱蹭。
我吃痛,刚想推开他,他就笑着握住我的手腕,用那两枚得天独厚的犬齿,把我咬得脖颈渗血,火辣辣的疼。
我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直到后来才明白,这预先设定,精确到分毫的纵容,和一段冷冰冰的电子程序并没有任何差别,我可以支使他,可以仗他的势,甚至可以欺他的人,但唯独不能拒绝他。
人在驯养低等生物的时候,总是看似和善,实则按日计酬的,耗费的精力必将百倍收回。
我无缘无故被他咬了一口,恼怒非常,把浴巾搭在脖子上,就爬到了浴池边上。
他非常可恶地笑了起来,竟然还透着点无辜的甜。
“你笑什么?”我怒道,跪坐在浴池边,到处捞小黄鸭丢他。
“我想起了一个古老的笑话,”他忍笑道,“洗澡的时候,如果有人破门而入,但手里却只有一条毛巾,到底是用来遮屁股,还是用来遮脸?辜辜,你倒好,先给自己做条小围巾遮脖子。”
我简直莫名其妙,我的子实体就顶在脑袋上,哪里有人类顾头不顾腚的苦恼?
“记住了,下次要先遮住屁股。”他一本正经道,游过来,趴在浴池边看我,“不泡了?那就喝牛奶。”
他每天临睡前都会帮我温一杯牛奶,这玩意儿能助眠,我不讨厌哺乳动物的奶香味,于是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杯,糊了一圈奶胡子去看他。
他的手指上也沾了一点乳白色的牛奶,我低头吮掉了,顺便重重咬了他一口。
“去睡觉吧,”他道,“把拖鞋穿上,怎么还要去阳台?”
我睡前有数蘑菇的习惯,于是用废报纸裹着高粱子壳,做了个平菇小菌包,偷偷藏在阳台里,一天三趟地去数,唯恐被他派厨子拔去加菜。
眼看着那些又白又软的小伞徐徐撑开来,长势喜人,冒出来的平菇已经一拳握不过来了,但我却像个失望的老农民一样,越数越少。
并不是我的算数飞快退步。
而是我睡得越来越快了。
昨天还能数到第十一朵,今天只数了九朵。
毛巾不知不觉滑到了背上,我趴在阳台冷冰冰的地板上,睡着了。
第18章
我越来越容易犯困。
有时候正打着游戏,不知什么时候就睡死过去了,连游戏手柄都摔坏了好几支。
我浑浑噩噩的,醒过来了就坐在地毯上发呆,连傻逼弟弟戳我脸都没什么反应。
不过我记得我之前把睡裤穿得整整齐齐的,还穿了一双浅口的地板袜,一觉醒来,裤腿都卷到小腿肚上了,白袜子更是像两团圆滚滚的小白鼠那样,缩在沙发角落里。
我睡衣的扣子纹丝不乱,但出了一身汗,胸口更是奇异的酸疼,蹭到衣服就发酸。我趁傻逼弟弟不注意,飞快地拉下领口看了一眼,乳尖红通通地鼓起了一点儿,好像淡红色的樱桃核,连带着周围的皮肤红是红白是白的。
也可能是我睡迷糊了,嫌热。
这肿一直都没消下去,我被衣服蹭得头皮发麻,索性贴了两个肉色创口贴,但一觉醒来,总是湿黏黏地歪掉下来。
傻逼弟弟也不是老母鸡抱窝似的守着我,他还得饱受驾照的蹂躏呢。
和我无聊程度成正比的,是他家里小蘑菇的增殖速度。
自从他从脏衣篓里翻出了我的平菇小菌包,我就再也不遮遮掩掩了。我向他要了几块带树皮的树干,在阳台上种满了木腐菌,一眼望去都 是白花花的小圆伞,我的蘑菇们攻城略地,甚至连他用来洗照片的暗房都占据了,有时候他打开显影罐,就会冒出一丛旺盛生长的小蘑菇。
有时候他在暗房里洗他那堆胶卷,我就蹲在他旁边数蘑菇。
我发现,我在这个地方睡着的次数尤其多,醒过来胸口尤其疼。可能是我天生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但是肉体凡胎无福消受,乃至于得了风湿性奶尖炎。
我日渐习惯他拙劣的摄影技术的同时,他也默许了我抱着我的小菌包睡觉。
这菌包我没养好,小白蘑菇稀稀拉拉的,还有点萎蔫,我看它们就像看先天不足的小儿子,格外心疼。
我背对着他,端起床头那杯牛奶,仰头喝了一口,把剩下的大半杯都倒进了菌包里,给我的小蘑菇们喂了点奶,表情正直,仿佛运功逼出酒精的乔峰。
然后挂着一圈奶胡子回头看他。
他接过我手里的杯子,眼睛里含着点亮晶晶的笑意。
“你还不睡?”我问他。
“我也去冲杯牛奶。”他道,“辜辜,快睡吧,别等我。”
他下床出门的时候,我飞快地够到他的外套,想擦擦手指上的牛奶。
探进口袋里一摸。
好家伙,两大盒避孕套。一瓶润滑剂。还有一团软绵绵蓬松松的东西,我摸出来看了一眼,原来是枚荧光粉的猫尾巴肛塞。
他想跟我交配。
卧室里的灯光昏暗无比,这间典型的二奶房终于开始发挥本色,伴随着暧昧如抽丝的解说声,墙上的巨型荧屏开始播放农业致富经,讲解蘑菇种植大亨的发家史。
看来他不光要和我交配,还要看着农业频道睡我,简直可圈可点。
男主持人嗓音醇厚,裸露的菌丝更是曲线撩人,更不要说那些丰腴肥白的子实体了。
我抱着被子,身体有点热起来了,脸颊更是一点点地发红了。
我把睡裤剥到了腿弯处,舒舒服服地躺在软枕上,手指探进内裤里,开始摸我探在内裤边缘的淡红色蘑菇头。顶端已经有点湿润了,在白色纯棉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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