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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真有点人形大狗的味道。

南方默默摸了摸他带刺的头发，这种发型有一个好处，怎么撸怎么揉也不会弄乱。

“对不起。”好半天，南方听到他的声音从自己心脏的部位传来，有些闷闷的，他撸毛的手顿了顿。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句道歉，北方隐瞒的原因很正常，年轻时候爱玩儿，什么鲜都尝了个遍，众多前男友前炮友，偶尔会遇到一两个，根本不敢跟南方交代清楚他跟别人的过往，也不敢做到完全坦诚，怕南方慢慢追根朔源，然后因为嫌弃他而跟他提出分手。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一个玩儿惯了的人，最好永远这么玩儿下去，哪天遇见一个喜欢的，合适的，动了真心，那就真是世界末日了。

久等不到回应，北方抬起头，委屈巴巴：“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行吗？是我不对，我不该背着你跟东方联系。”

南方只是这么望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北方又觉得有点委屈：“你就这么因为一个原因跟我提分手？虽然我一想到你这么在乎我，就觉得开心，不过……随便说‘分手’两个字，真让人挺难过的……”

越到后来声音越小：“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熬过来的，我又难受，又想你。”

他趴到南方肩上恨恨的咬了一口，按理说自己的人，再怎么样的性格方面的缺陷也都是他惯出来的，不过他还是有点气。又爱又恨，这种感觉吧，不过也并不矛盾。隔着一层衬衫和一层西装外套，他还怕把人咬疼了，根本没敢用力。

南方没有解释，也没有说明，只是问他：“你还记得上个月16号吗？”

“记得啊，咱们结婚纪念日？”他有些不好意思，也许是跟今年两个六月有关吧，也许……众多的原因只是个借口，总之他那天因为忙工作的事忘记了结婚纪念日，“不是因为记错了日子，咱们第二天补过的？”

“你最近很忙？”南方又问他。

“有点，”不过忙在北方眼里其实也很正常，他刚开始和南方谈恋爱的时候，两个加班狂魔，基本上见面都跟约炮一样，每次明明只想谈情说爱的，最后都会不知不觉滚到床上，“最近公司有个项目……”

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那天晚上我回家有点晚了，我看见你睡了，你是不是因为这个生我的气？”

南方又问他：“你是不是从上个月开始在跟东方联系？”

他提前回家，做了一桌饭菜，最后都倒掉了，当时是有点生气的，不过因为第二天北方补上了，就没有再冲他发火。

“宝贝儿宝贝儿！我错了！”北方终于明白过来，再明白不过来他就是傻子了，不怪南方，换个角度思考，忘记结婚纪念日，还跟刚偶然重逢的前男友频繁背着自己联系，说分手再正常不过了！他有点心疼起南方来，“你那天晚上，是不是根本没睡呢？嗯？还是说你等了我一晚？”

南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眼里还是波澜不惊：“我以为是你要跟我分手。”

“我没有！”

“现在知道了。”他对北方笑笑，“不过我也有错。”

他把北方的头重新按到自己的胸膛，声音低沉：“对不起。”

刚说完这句话，就感到了胸前一片湿热。

他又继续道：“如果是刚开始我们在一起那会儿，你要是敢和别人在一起，我肯定先打断你腿，再去捅死跟你有一腿儿的那个小贱人。”

“不过可能是时间长了，我离不开你了，又可能是年龄大了，反倒是胆子越来越小，干不出那种违法犯纪的事儿，所以我只是在以为你想跟我分手之前，先提了分手。”

“说起来你还算老实，我都没想到我等这个传说中的情敌居然等了三年。”他有些想笑，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北方的头顶，“也有可能是我太喜欢你了，不管你是另寻新欢也好，还是旧情难忘也好，就算跟你分了手，也只是想你找到那个合适的人，跟那个人好好的在一起，过一辈子。”

啧，这话煽情的，他自己都想哭了。

怀里北方哽咽的声音断续的传来：“没有新欢旧爱，就、就只有你……”

一副眼泪鼻涕都快哭出来的样子。

南方笑而不语，还是摸大狗一样的摸着他汗湿的发梢。

最后一句话是假的。

这当然他妈不可能了，南方心想，要是知道你真出轨，老子不仅先打断你狗腿，还要跑去挠死那个龟孙！再让他给你陪葬！不对，他才没资格给你陪葬！

不过北方骗他在先，就算被他知道这最后一句是假的，也没什么关系。他扬了扬嘴角，又使出了最后一个大招，他语气难得的温和柔顺，还带着商量的语气：“北方，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孩子吗？”

“我们要个孩子吧？”

18

南方北方结婚的第五年，有了一个试管婴儿，因为用的是北方的精子，所以孩子的相貌和北方很相像，他们给孩子取了个名字——中原，又因为“贱名好养活”的缘故，小名儿就叫狗狗。

南方从来没这么头疼过，一开始根本忙活不过来，两个人都请了假在家照顾，还是忙的团团转，晚上空下来，两个人抱着熟睡的宝宝，依偎在一起，看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

“是不是有点儿后悔啊？”北方揉了揉南方的头发。

南方摇了摇头，说后悔谈不上，只是累倒是真的。

北方叹了口气：“说真的，我倒是有点后悔了。”

“有你一个宝贝就够了，干嘛再要一个。”虽然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场景着实温馨，也符合他很久之前对未来家庭的想象，不过，两个大男人，照顾起婴儿来着实有些手足无措了。

“现在说后悔也晚了啊。”南方摸了一下孩子的小脸儿，斜挑起眼角看了北方一眼。

北方莫名的就觉得这一眼风情十足，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一口，又一口，不满足，还有再深入下去的趋势，被南方抵住胸制止住了。

“你干嘛，”南方也有点气喘，两个人禁欲太久，只是接个吻都差点擦枪走火，“别在孩子面前做这种事啊，色情狂。”

北方不听劝，厚着脸皮又把头凑了过去，刚咬上南方的嘴角，怀里的孩子便悠悠转醒了过来，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哇哇大哭起来。

哭声震天，叫得人脑仁儿都要炸开。

北方灰溜溜的缩了回去，耐心的哄着他，已经颇有些慈父的样子，不过脸上还是明显能看出因为被打断好事而显露出的挥之不去的挫败。

让南方不由得有些想笑。


19

南方下班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一进门就看见北方撑着额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沉思。

南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俯下‘身，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脸：“不好意思，公司临时有事。”

北方没说话，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抬头看他，眼里明显有抱怨和委屈，南方笑了笑，低头又亲了他一下，在他耳边低声道：“亲爱的，生日快乐。”

北方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小腹：“那我的生日礼物呢。”许是跟朋友出去喝了点酒，又因为南方不在场而不爽，所以醉得更快，明明没喝多少，却已经是有些微醺的状态：“不对，你就是我的生日礼物。”

他扯出扎进西装裤的衬衫下摆，把头埋进去，在南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的舔吻，顺着腹沟，由上至下，又由下至上，手也不老实的顺着后腰滑了进去，在白‘皙的皮肤上狠狠的揉捏。

北方有点醉了，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力度。南方只感觉到那只炽热带着茧子的大手顺着腰上下磨挲着，还忍不住又揉又捏，把他弄得有点疼，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小腹的欲望倒是很容易的被点燃了。

北方听到这声闷哼，忍不住站了起来，手扣住南方的后脑勺，恶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唇，又把舌头伸进去巡视领地般的搅拌吮‘吸，直吻得啧啧作响。

南方也有些情迷意乱，直到背抵到了墙上，北方的手滑向了他的臀，使劲揉弄了一下，他才短暂的回过神来，喘着气问北方：“狗狗呢？睡了吗？”

北方有些不满南方不专心，腿抵在南方的腿间恶意的揉搓：“下午监督完他写作业，我说要出去吃饭，他非要跟我出去，我不准，然后那小子又说要看电视，我只允许他看一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又低头要咬南方的嘴唇，被推开了，南方在玄关昏暗的灯下面看着他，眼里因为情欲而显得有些湿润，开口声音沙哑：“去房间，给你礼物。”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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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北方，今晚的南方有点儿不一样。

南方警告过北方不许睡觉后，就进了浴室，北方等得都快睡着的时候，脸被人拍了拍，顿时清醒了过来。

眼前是俯趴在他身上的南方。

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浑身还冒着热气，嘴唇殷红，头发有些散乱，外面只套了一件白衬衣，堪堪遮住臀部，没有扣扣子，里面一览无余，从北方这个角度还能看到对方在他大腿上轻轻摩擦的阴茎。

南方冲他笑了笑：“脱衣服。”

北方还没回过神来，有些发愣，衣服下摆就被等不及的南方抓住了，他的大脑似乎还被泡在酒精里，转不过弯儿来，于是愣愣的抬手，愣愣的看着南方帮他脱衣服。

然后靠在床头，双眼失神的看着南方。

他最喜欢看南方穿白衬衣的样子，又正经又淫‘荡，不过一般南方都很少答应他穿着白衬衣做‘爱，理由是觉得黏黏糊糊的，不舒服，眼下却奇怪的主动换上了白衬衣，还跪坐在他身上。

北方还没回过神来，南方就吻住了他，舌头缠绕在一起的吻，南方只是搅拌了两下就退了出来，又从北方的下唇开始亲下去，咬到下巴的时候还有点嫌弃：“你没刮胡子。”

“刮了的，只是长得有点快。”喝醉的北方说话有点好玩儿，居然认真的解释这个问题。

南方看了他一眼，又往下舔吻着，啮咬撕扯他的乳‘头，又仔细的舔他虬结在一起的腹肌。

再要往下的时候，下巴被人捉住了，他疑惑的抬起头，对上北方正一脸纠结的表情：“今天我生日，我想在上。”

南方看了看他们现在的姿势，有点想笑，探身到北方脸上亲了一口，打趣的问他：“你现在不应该想上下，而是该想想，你想在外面还是在里面。”

这本是一句又撩人又骚气的话，北方却迟迟没反应过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南方已经又滑下了身子，握住他同样充血挺立的欲望，手上下撸动着，还用拇指揉搓他的龟头，分离时还带出色情的粘液。

北方的欲望本来就已经半勃‘起了，南方没撸几下，便低下了头含住了。北方只感觉到自己那玩意儿被纳入了一个湿热滚烫的所在，看到南方是在给他口‘交，吓了一大跳，以往想要南方主动给他口‘交的难度……不用多说，跟现在一对比，简直是心脏都快被吓得跳出来。

北方几乎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他不自然的屈了屈腿，抚上南方的头顶，没有敢用力，只是又由头顶摸到他鼓起来的脸颊。看着自己那脉络分明的一大根在南方殷红的嘴唇间不断进出，偶尔还会碰到牙齿，不过并不算疼，南方的技巧不算特别好，只会简单的吞吐，偶尔退出来顺着柱身舔几下，又轻轻吮‘吸一下龟头。

却让北方看一眼就快要射出来，只好尽力忍着，又不舍得移开目光。

到最后还是射了出来，白浊沾了南方一脸。

按南方的性子，可能就算不生气也会不高兴了，今天却无所谓的伸出手指，把脸上的粘液刮下来，蹭在北方的乳尖上。

这个动作太煽情了，北方脑子一热，就把南方拽了过来，翻了个身把人压在身下。

“宝贝儿，你好骚。”抵着南方的额头，北方可能真的是喝醉了，居然说出了这种话。

南方也不生气，眯起了眼睛笑着看他，两条腿挂到了他腰上：“那你喜欢吗？”

“喜欢，”北方简直爱惨了他穿白衬衣的样子，“特别喜欢。”

再不主动他就真不像个男人了，他俯下‘身亲吻南方，又一边恶趣味的把白衬衫拉得更低，挂到南方的臂弯，露出好看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来。

北方玩弄着南方的两个乳尖，一边伸手到了那个隐蔽的地方，手指试探性的插入了一根搅拌，却发现很容易就伸了进去，他有些惊讶的抬头：“你扩张过了？”

“嗯……”南方这声应答更像呻吟，脸红得都快滴血。

既然扩张过了，北方也不再客气，草草的伸了两只手指进去搅拌，觉得差不多了再慢慢增加手指，等终于挺身进去的时候，两个人抱住一起，都受不了的发出一声呻吟。

“北方……”南方呻吟着叫他的名字。

北方看着眼前美人衣衫半露，浑身沾满了他的痕迹，那物也一跳一跳的胀得更大。这生日礼物真他妈的值！他想，一边狠狠的操弄着南方，一边伸手去揉弄还含着他阴茎的穴口。

“嗯……北方……”南方还是失神的闭着眼，汗湿的头发粘在脸庞，任由北方怎么玩弄着自己的身体，都只是呻吟着叫对方的名字。

“叫老公！”其实南方这样已经很满足了，以往的性事里面，就算南方放得开，也是不会轻易出声的，但人嘛，总是不满足。

南方被操得身体都微微蜷缩，浑身泛起粉色，神志勉强还存留了一些，听到这句话，摇了摇头。

“叫我老公！”北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胡乱的亲着南方，下‘身还不停的动作，节奏却完全乱掉了。

“嗯……”

北方狠狠的揉捏着南方的臀，南方看起来很瘦，好像肉都长在了屁股上，他和南方对峙了几回合，心头火焰还在熊熊燃烧着，忍不住用力拍了南方的屁股一巴掌：“我想听！”

“唔……”南方把他抱得更紧了，穴口也紧紧的收缩了起来。

北方被夹得差点射出来，清醒了一大半，连忙揉弄着道歉：“宝贝儿，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继续。”南方却打断了他。

“嗯？”北方有些疑惑的抬头。

“逼我叫你老公啊，”南方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脚尖恶意的在他背上勾了一下，“不叫就有惩罚对吗？”

北方眼神暗了暗，掐住不知道危险一直撩火的人的腰，更加快了之前的动作。

房间里满是激烈的啪啪啪声。





第二天北方醒来后，居然收到了真正的礼物，他接过南方递给他的车钥匙，摇晃着笑了笑：“我还以为昨晚……就是我的礼物。”

“那把钥匙还给我。”南方瞪了他一眼，他被北方毫不客气的折腾了一晚，白衬衣最后被浸入了各种粘稠的液体，被皱巴巴的扔在了地板上，他的腰到现在都还酸疼。

“不嘛，”北方笑嘻嘻的靠过去，搂住他的肩，另一只手帮他按摩着腰，“你包养了人家，人家就是你的人了。”

他低头吻了吻南方的耳垂：“要包养一辈子哦~”


21

一开始孩子都是北方在带，南方不喜欢小孩，也没有亲近孩子的技能，出于愧疚，晚上主动躺平的次数就多了些。

后来反应过来，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也开始学着亲近孩子。不过等他才学会抱孩子的正确姿势时，北方已经可以做到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忙着打电话冲奶粉等其他杂事了。

所以孩子从小就跟北方比较亲。

不过南方也不太在意这些。


在结婚的第八年，恋爱的第十一年，北方发现，南方越来越温柔，那种温柔是无法言说的，像是经过了岁月的磨砺而沉淀下来的，不止是体现在性事上的坦荡，更是出于对他们感情的重视和对他的无限包容。

不过他也发现，这温柔只是属于他一个人。

有一点没变，南方的暴脾气，以及一发火就飙脏话的习惯。只不过是由当初的北方遭殃，变成了中原遭殃。

所以每次孩子一做错事，惹南方生了气，冲着孩子发火的时候，北方想劝又不敢劝，更不敢跟着南方对着干，就只敢抱着孩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典型的“耙耳朵”模式。

不过一想到南方对他说话，即使面无表情，眼睛还是带着爱意和笑意的样子，又有点小窃喜。


22

中原长到七八岁的时候，已经几乎变成了另一个北方。

因为是北方带的时间多，所以打篮球，爬山，滑板几乎都是从北方那里学来的，性子也跳得很。

虽然平时他总嫌弃北方这个小爹偶尔表现出的智障，不过总的来说，还是跟北方要亲一些。

南方有些吃醋，大人小孩，也说不清吃哪个人的醋多一些。

表现的也不明显，不过还是被北方一下子就察觉到了，然后就开始想法设法的拉近父子俩的关系。


某天南方休息，他就跟南方商量：“狗狗下午都会看一个小时的《猫和老鼠》的，你要不要一起去？”

“他看个电视还要人陪吗？”南方反问。在这方面，他一直扮演着一个严父的角色，最看不惯小孩子矫情。

北方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变着法儿的哄他：“他一个人看也是可以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