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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男朋友有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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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威廉姆斯14
章14、
姜蛰的表现太过亮眼，后面的提琴手难免受到了影响，有想要临时拔高难度挑战更高技艺曲目的大提琴手无一不是太过紧张而略有失误，不过仍旧有心态平和的提琴手完美呈现了自己的曲子，众人口中的巴德瑞就是其一。
郑瑞玉出场的时候，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众人听了好多位音乐新星的演奏，显得极为疲惫，但对于参赛者，听众们还是报以最大的尊重，郑瑞玉鞠躬时，大家都正襟危坐，准备倾听。
他选择的是海顿的曲目，或许是前面优秀的人和压轴的重担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在即将完成演奏的最后，他手一抖，拉错了一个音，直接破坏了整首曲子的意境，毕竟还是个少年，遇到这种危机根本没有魄力去抵挡，反而溃不成军，一步接一步失误，所幸前面表现的还可圈可点，即使最后出现了这么多失误，还是能寄希望于擦边进复赛。
郑瑞玉下台的时候脸色苍白，他的手冰冰凉，脑子里全是失误带来的懊恼与恐惧，恰好此时看见后台里安静抹松香的姜蛰，他脑海中绷着的弦瞬间断裂，郑瑞快步走到姜蛰面前，抖着声说：“你满意了吧？”
他的声音很大，闹得后台其他的提琴手也以异样眼光看过来。
“如果你是说你自己导致的失误，那在我看来，那些失误而言与我并无关系。”姜蛰站起来，目光微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地在我面前表现的气急败坏，相比于将过错怪在别人身上，当场弥补更为可贵，可惜你似乎并不明白，甚至要将自己的缺陷明晃晃地说出来，在我面前、在国外暴露丑态。”
“你……”郑瑞玉眼睛偏红。“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在这里，我们都是没有名气的小角色，而你不过是个被天宜放弃的丧家犬罢了！！——”
姜蛰冷声：“可我至少没有出错，没有像你郑瑞玉一样，受到一点点刺激和失败就自贬自怜，只会窝里横，你以为天宜算个什么？在古典音乐圈它什么也不是，它的畸形审美并不能代表古典音乐圈的最高审美，如果我是你，与其在这里挑衅别人，不如祈祷祈祷，能冒险通过初赛，不然之前来的时候捧得有多高，跌的就会有多惨。”
说罢，他径直与郑瑞玉擦肩而过，站在门口听呆了的巴德瑞扬起双手，无辜道。“哦，抱歉，姜，我什么都没听见，你知道，我们外国人，都听不太懂中文。”
姜蛰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刚你的演奏很精彩，期待下一次会面。”
“哦！谢谢你，姜。”巴德瑞微笑着目送姜蛰离开，他回头又看了看僵持着站在原地的郑瑞玉，友善道。“马上要宣布初赛结果了，郑，你快回台上来吧。”
郑瑞玉只觉得极为难看，他看着巴德瑞紧跟着姜蛰的步伐离开，其他的提琴手也各有计划，他一个人站在原处，只觉得这个场景和他想象中那种万众瞩目的结局毫无相似之处。
“要公布结果了，大家快点出来。”
郑瑞玉突然有些不敢面对，眼见着各位提琴手都脚步匆忙地离开，他无声地张开嘴，冒了一身冷汗，郑瑞玉拼命回想着这场初赛失误了的提琴手的脸和名字，然而他赛前一直处于高傲的心情，根本没心思关注其他人的表现，如今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连晋级几率都估量不出来。
“我……我不会淘汰的……我是天宜力捧的新人……”
郑瑞玉咽了咽口水，他心知天宜的手哪里伸得到这种赛事上来，可默念着这个念头竟然让心情平静了些，他匆匆跟上别的提琴手，那时候大家几乎已经汇集到台上，主持比赛的主持人微笑着公布着每一位大提琴手的评委分数，郑瑞玉抬起头就能看到姜蛰的2号高高领先，紧随其后的是巴德瑞和一位英国的提琴手……郑瑞玉的目光不停往下，在复赛晋级红线的下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与最后一名晋级者只差了0。05分！！
那位险险进入复赛的提琴手快晕倒在地，他拼命地祷告上帝，几乎脱力地被旁边的人扶起来，他可真是走了大运，尽管选的曲子难度不高，但没出什么大错，评委还是给他的能力予以肯定，允许他在复赛中再次挑战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
姜蛰风光晋级，而他在台上，成为了所有人可怜的对象，离晋级一步之遥，明明选了个还不错的曲子，却在最后功亏一篑。
糟了，天宜和云瑾泽肯定都看到了，而他们的直播也会将这一幕传播出去，原本以为可以踩着姜蛰往上爬，却没想到被意外狠狠扯开了遮羞布，郑瑞玉缩了缩脚尖，想避开其他人的目光，那些有意无意瞟过的，只会让他觉得如芒在背。
而不远处，姜蛰沉着地看着屏幕，这个结果并不让他意外，毕竟这场比赛还有诸多青年大提琴手虎视眈眈，不可懈怠，倒是郑瑞玉在初赛就落选的事实让他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没多花心思在别人身上，毕竟天宜娱乐的陈总是个多么唯利是图的人，没有什么比亲身经历更体会深刻了。
————
郑瑞玉下来的时候，天宜的人脸色都很不好，赛果已经传到了国内，现在还不知道网上舆论怎么笑话天宜和郑瑞玉，他们也没想到他连一轮也没坚持下来，还少年天才呢，陈总特意签过来的，竟然还比不上天宜的弃子姜蛰。
“小郑先生，陈总的电话……他要亲自和你说。”
郑瑞玉面色惨白接过电话：“陈总……抱歉，我失误了……”
“我们在你身上投下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是绝对不可能让你就这样自取灭亡的。你让我很失望，瑞玉。”
郑瑞玉快哭了出来，“对……对不起……我也不想的。陈总，都怪姜蛰……怪他……”
陈总声音幽幽传来。“可他进了复赛，即使没有拿下最终大奖，依旧未来可期，而你，已经是失败者了，是跳梁小丑。”
“我也不想的……”
“现在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再让比赛重来。”陈总沉下声。“现在只有让姜蛰主动弃赛，才能保住你的颜面。”
郑瑞玉：“可那么好的机会，就算是把钱捧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答应放弃的啊……”
“放弃并不一定要主动，也许是逼不得已，那双手短时间也拉不了琴呢？”
郑瑞玉一怔，心猛地跳起来。
————
与郑瑞玉面临的暴风雨不同，姜蛰一下台就收到了云瑾泽准备的鲜花，对方笑意盈盈，看上去轻松怡然。
“恭喜你啦，姜蛰先生。”云瑾泽从背后朝越群挥挥手，示意他先离开。“今天表现的很棒。”
姜蛰也显得有些轻松，他并没有将这场比赛看得很功利，所以没有大多数心中压着的压抑与紧张，他低头笑了笑，将花束中的一朵除了刺的玫瑰抽出来，放在云瑾泽手中。
“也谢谢你，不远万里来旁听这场比赛。”
云瑾泽桃花眼都笑弯了，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就像初认识的朋友，有说不完的话，又爱黏在一起做事情，商量了下，两人决定去住宿酒店的附近吃点东西，为了保证次日复赛的状态，云瑾泽特意避开了口味很重的中国菜，反而去环境比较安静安全的西餐厅，就是为了让姜蛰避免胃部难受的情况。
然而两人吃着牛排和意面，言笑晏晏，直至离开之前都没想到，天宜竟然派了好几个大汉守在酒店视线死角，就等着在路上毁掉姜蛰的前途，来为他们臭不可闻的声誉挡刀。
作者有话要说： 往后都是日更已经定好时，定的9点，完结的地方到比赛结束，姜蛰和云老师两人情意萌动就完啦~
第60章 威廉姆斯15
章15
国外的街头小巷治安 ，可能发生什么意外，为了排除这些意外，姜蛰和云瑾泽特意选在了住宿酒店附近，没想到还是防不了小人作祟，派了一堆彪形大汉围堵，就想给他们俩一点颜色瞧瞧。
云瑾泽下意识走到姜蛰前面，明明矮上一点，却微扬下巴，看上去气势很足，他朝那些人的领头说。“你们如果是要钱，我可以把钱包你的钱都给你们，希望大家别多此一举，要是弄出人命，想必你们也会吃苦头。”
大汉大笑起来。“小子，你觉得你那点小钱能干个屁啊？你们啊，是得罪人了，看来就是你这个臭小子嘴贱得罪了我的雇主吧？没办法，我和我兄弟们都仗义的很，只要是接了任务，就非得见点血，而你们也必须得留下点什么，当然不可能只有钱。”
“那你们想怎样？”姜蛰蹙眉。“能特意在国外找这么多华人小混混，又见不得我好的，大概是天宜吧。”
大汉耸耸肩，也不介意姜蛰猜中。“聪明人虽然聪明，可总是难以扭转命运，既然你自己知道，那就留下一只手，让我们兄弟几个回去交差吧。”
说罢，他示意其他弟兄围过来，云瑾泽一边后退，一边像老鹰捉小鸡的老母鸡一样护住姜蛰，姜蛰一怔，有些触动，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要是真的被天宜的人弄得参加不了复赛，才真是得不偿失。
“你们被雇佣花了多少钱，我可以付两倍。”云瑾泽抿着唇。“如果你们真的毁了……他的手，我们一定会报警的，就算付出一切代价……也会从你们身上剜下一块肉……”
大汉笑起来。“噢哟，我好怕怕哦。”
他实在是太轻蔑，周围的男人跟着一起笑起来，他们渐渐围拢，一点都没有被策反的意思，也不接受云瑾泽的双倍酬金诱惑，在他们看来，只是将人打一顿，又不知道身份信息，到时候一逃跑，哪里能找得到他们？
云瑾泽快速退后几步，他猛地一推姜蛰，把他推出包围圈，大喊一声。“快跑！——去酒店找人！”
姜蛰沉着脸，知道两人势单力薄，他拼命朝酒店大门那儿跑，见要打的正主跑了，大汉眼神愈狠，指示着身边的两个小弟赶忙跟上去。
但毕竟是慢了一步，姜蛰很快躲进了酒店里，两个小混混则是被酒店大堂的保安拦住，小混混直接在大堂里大吵起来，姜蛰连忙开始和保安沟通，示意这两人偷了他和另一位客人的财物，还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命，而另一位正被这个团伙围堵，现在很危险。
“我现在已经报警了，并且联系了今日音乐的人，你们拜托和我一起去救云老师……”
想到云瑾泽耽误的这点时间，姜蛰心里一沉，莫名感到发慌。
而大汉发现小弟和姜蛰一直没回来时，心理暗道阴沟里翻船，他又不甘心轻易撤退，几人一起将云瑾泽辖制住，轻易拧住了他的胳膊，将云瑾泽的手掌按在地上，那双手虽然比不得音乐家那般修长，但也是白皙清秀，擦着地上的石子按下来，大汉蹲在云瑾泽面前，冷笑道。“你以为自己是英雄？别人会感激你？”
云瑾泽瞳孔一缩。
“无论是你还是那个跑掉的人，总需要有个人留下一双手的。算他命好，躲过一劫。”
大汉直接用脚在云瑾泽的手上来回碾动，云瑾泽痛得一抽，他努力弓着身子，想缓解痛楚，可大汉像是上了瘾，不停地踩着云瑾泽的手，直到对方指骨微微错位，被砂石磨得渗血，这才满意地笑出来。
“大林和小传肯定出事儿了，我们先走！”
他们松开云瑾泽，任由他躺在地上，右手无力地垂在地上，整个人疼得打滚。
姜蛰、越群和警察赶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云瑾泽一个人被丢在路边，整个人满脸苍白，疼得快昏过去。
姜蛰先其他人一步跑到云瑾泽身边，他颤着手扶起云瑾泽上半身，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姜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清楚云瑾泽现在估计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狠狠捏紧拳头，看着云瑾泽形态凄惨的右手，内里滔天的怒气几乎快令他失去理智。
“……云……云老师，云瑾泽……”
云瑾泽像只小虾米一样蜷着，似乎这样能减轻那种难受，姜蛰紧紧揽住他，一旁的越群赶忙联系医院，在酒店的人帮忙下，一群人这才匆匆忙忙送云瑾泽去医院检查手。
那只手被踩得鲜血淋漓，云瑾泽勉励看了眼抱着他的姜蛰，朝他露出浅浅的笑意，轻轻蹭了蹭姜蛰，他无声地张张嘴。
“比赛加油。”
姜蛰还来不及回应，云瑾泽就被推进医院处理手伤，他手里进了不少石子儿，骨头又有了损伤，整个人蔫儿蔫儿地躺在病床上。
“姜蛰先生，你要不先回去吧。”越群低声。“我在这里看着云哥，你明天上午还有复赛……和保安他们一起，别再出事了。”
姜蛰沉默了一会儿，拿走越群手里的收费单。“……我先去交住院费。”
看着病房里躺着的云瑾泽，他心中无比复杂，又有什么东西懵懵懂懂破开。
他站在门诊处排队付款，看着自己完好的双手，想到云瑾泽满手鲜血，脆弱蜷着的样子，姜蛰有些怔忪，只觉得对天宜的容忍度终于被云瑾泽的惨况消耗殆尽。
而那个口口声声只为了音乐而为他保驾护航的人，也终于用这些血渍，无声地承认，特别的，喜爱的，无可替代的，唯姜蛰一人而已。
————
一直守着云瑾泽做完手术，直到大半夜，姜蛰才眯着眼睡了会儿，比赛的时间是上午八点半，姜蛰流连地看了眼包扎完毕的云瑾泽，随即带着大提琴去了复赛现场。
心中藏着一股火气，姜蛰上台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仿佛要燃烧起来。
进入复赛的提琴手只有寥寥十个人，姜蛰抽签的位置在中偏后，他上报的曲目是巴赫的G大调第一号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上台时，姜蛰拿起手上弓弦，带着破釜沉舟的孤勇。
他微微合眼，云瑾泽蜷在被子里的模样渐渐沉入脑海，琴弦拉动那刻——
舞台之上，他便是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完结啦！！
第61章 威廉姆斯16
章16
病房内。
云瑾泽悠悠醒来，他指尖微动，麻药过去，痛楚渐渐袭来，他蹙着眉，眼珠转了转。
听到动静，越群连忙走到床边，松了口气。“云哥，你醒了啊。”
看到越群忙前忙后没休息好的样子，云瑾泽笑了笑，心中有些感动，又不愿意口上多说，随即佯装不领情地说。“嘿呀，我们小越哥都有熊猫眼儿了，看来是熬夜了啊，不过你就算这么鞍前马后，我也不会去主编面前给你美言两句涨工资噢。”
“喏，云哥你还会怼人我就放心了。”越群翻了个白眼，他拿起床头的水果和水果刀。“对了，云哥，你现在肚子饿吗，要不要我给你削个苹果。”
“如果可以，那就谢谢你了，越群。”感觉到肚子咕咕叫，云瑾泽半坐起来，端详着面前被包扎地严丝合缝的手指，他扬了扬，笑道。“这么看，这个手看着都可以一秒去还珠格格片场演紫薇了。”
越群顺着苹果纹路削下来，他吐槽道。“你想演，我们还不愿意看云哥你这么惨的样子呢。昨天你吓死我和姜蛰了，我们俩可是担心了你一整宿。”
“现在几点了？”云瑾泽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大提琴复赛已经开始了吧？”
越群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一块一块，他用牙签串上喂给云瑾泽。“早就开始了，现在应该已经到最后决赛了吧。”
“我们都在这里，那直播怎么办……”云瑾泽嚼着嘴里的苹果，只觉得有些乏味，他坐立难安地从病床上下来。
越群连忙扶着他，“云哥你就别担心啦，姜蛰已经按时去参赛了，而且我们杂志社跟来的其他人也去了现场，就留了我在这里照顾你。刚刚我收到了他们的消息，姜蛰的复赛结果很好，依旧是复赛第一，险胜巴德瑞，最后决赛较量的是姜蛰、巴德瑞和维乐夫，姜蛰依旧保持着优势……现在国内都为他沸腾……相信他这次满载荣耀回国，一定可以成为国内古典音乐圈青年领军人物……”
云瑾泽笑了笑，动了动包的严实的手指，龇牙咧嘴。“他的决赛曲目是什么？没有去听真的是非常遗憾啊……本来答应过姜蛰先生，要做他复赛的听众呢。”
越群：“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云哥，要不是你，姜蛰也不能全须全尾地去参加复赛，躺在病床上的可能就是他了。你啊，是帮他受了天大的苦，要是他红了以后，还不把独家采访交给你，我就去讨伐他！——姜蛰这次的演奏曲目是巴赫，据说一曲下来，很多人都起立鼓掌了呢！”
云瑾泽笑眯眯的，“我知道他一定会表现的很好，希望他能赢过巴德瑞啦。”
像第一场演奏会，他在台下看到的那样，姜蛰轻拉琴弦，一束光打下来，他专注又沉稳，优雅又从容。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人只要站在那儿，只要拿着大提琴，在那儿笑着，就是天籁，就是光。
————
决赛留下的提琴手都不是泛泛之辈，姜蛰、巴德瑞、维乐夫，每一位都是独当一面的青年大提琴手，随时向着经典发起挑战。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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