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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雨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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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规刚写好,你还没看过,这次就算了,以后挨打前要自己说犯了什么错,该打多少下,该拿大板子还是小戒尺你自己准备,是该脱了裤子趴好还是该把手伸平也都自己做好。”陆之义沉声道,“这次爸爸告诉你,你因为喝酒要挨五十戒尺,刚刚打了一下,还有四十九下,每挨一下都要报数然后说‘我错了’,否则不算,记住没有?”
  陆上清还能说什么呢?顿时觉得许月明的确是可爱的很,当下只好丧权辱国地说:“记住了。一,我错了。”
  陆之义对儿子的表现还算满意,补充一句:“以后挨大板子自己脱了裤子趴好,挨小戒尺就跪着把手伸直,这次不用了。”然后再不多说,手起板落,不大的掌心承受全部的苛责,不一会就肿得老高,直打得陆上清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捱完了,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第6章 狭路相逢(二)
  捱过了板子,陆上清又对他老爹展现出“雷霆雨露皆是皇恩”的谦卑态度,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模样,终于在陆之义的允许下,左手拎着俩板子、右手捏起一份家规灰溜溜地逃窜了。
  陆上清把东西放在自己卧室的书桌一角,在心里把不能得罪的人一栏中浓墨重彩地加上了“陆之义”三个字,然后稍微调整情绪,去隔壁陆上修的书房中道晚安了。
  眼下已经快十一点半了,陆上修也准备休息,于是陆上清就三言两语地从陆上修书房中出来,回了自己的卧室。
  陆上清把房门反锁,随意冲了个澡,把头发吹干,往床上一躺,刚闭上眼睛就呼吸均匀而绵长,仿佛瞬间入眠了一样。
  凌晨1:43分,陆上清倏的睁开了眼,侧耳静听,确定全家人都已睡着,便翻身下床,拿起手机链上的小篮球,一扣一旋,精致的小篮球被错开成两半,截面竟有一个按键横七竖八的小键盘。陆上清迅速按了几个键,没有键盘的那一半“咔”地弹出了一个小钥匙。原来这小篮球竟是个密码钥匙。
  陆上清悄无声息地掀开床板,只见里面是个铁箱子,边缘有个小方块,小方块中间有个钥匙孔。陆上清用密码钥匙开了锁,小方块被弹起,露出底下那按键同样横七竖八的键盘。陆上清迅速输了密码,这才听见铁箱“嗤”的一声响,自动把箱盖缓缓地抬了起来。
  陆上清利落地从里面取出一套黑衣,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起来——真的是从头到脚,帽子、面罩、衣服、裤子、手套、鞋套一应俱全,紧合地贴着陆上清的身体。换好衣服后,陆上清从铁箱中取出夜视镜戴上,这样一来还真是一丝真容也看不到了。透过夜视镜,陆上清把铁箱中的匕首和军刺拿起来挂在腰间,又把便携式□□塞入后腰的枪套里,这才算完成了大变活人——原本乖顺的初中生摇身一变竟有了杀伐决断的意味,像是一头劲风中的年轻猎豹。
  谁能想到一个普通初中生会穿成这样呢?又有谁会觉得穿成这样的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呢。
  陆上清把铁箱中最后一样东西——很有质感的一个扁长铁盒背在背上,利落地还原了床本来的样子,然后无声无息地翻窗离开了房间。
  陆上清在寂静的夜中如鬼魅般穿梭,所到之处雁过无痕,像一阵微风似的直奔目的地钟楼而去。
  钟楼是这座城市三十年前的标志性建筑,而它也如天下暮年的英雄一样,成了过往云烟。在高速发展的现代,随着林立的高楼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再无人仰望的钟楼已年久失修,空荡荡的只剩了一个壳子,连窗户都没了木棱,只等着拆迁队给它最后的终结。
  陆上清赶到钟楼,仔细地侦察了附近,确定没人之后才上了最高层。陆上清放下背上的盒子,打开后竟是一堆黝黑的零件。陆上清透过夜视镜有条不紊地组装,只一会功夫,手中就多了一杆□□。
  陆上清侧靠墙壁,端起□□指向窗外,透过狙击镜盯着两栋楼远的一处房间,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陆上清腕上的黑色手表突然传来声音:“血鹰,血鹰,我是银狐,情况有变,行动取消!情况有变,行动取消!”
  陆上清立刻按下黑色手表的调时旋钮:“血鹰收到,立刻转移。”
  陆上清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扑空了,当下熟练地拆了□□盖上盒子拎起就撤。等陆上清撤到一个黑漆漆的公园里时才停下,侦察四处确定无人,才又按下黑色手表的调时旋钮:“银狐,银狐,我是血鹰,已安全撤离。”
  立刻,手表响起声音:“银狐收到,行动取消,辛苦了。明儿请你喝酒。”
  陆上清的手还疼着,可却伤疤没好就忘了疼:“给我你爷爷自酿的女儿红。”
  手表立刻回复:“做梦。”
  陆上清就笑笑,把表盘逆时针旋转了720度,关了通讯,这才鬼魅般地往家飞奔。


第7章 狭路相逢(三)
  陆上清没想到能在这种情况下遇见苏云舸。
  苏云舸就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而言,长的也算高了,可平时总挺着挺舒展的个头愣头傻脑胆小如鼠,陆上清一直觉得他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傻大个加二百五。
  陆上清正悄无声息地往家赶,掩人耳目不走大路,仗着夜视镜的神威加持,艺高人胆大地专走弯弯绕绕的深巷胡同,有时候走到死路,熟练地越过墙头就是另一条小道——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陆上清愣是从一个外来户变成了一条地头蛇。
  眼下陆上清刚越过一道墙,无声地落在一堆杂物后凝住不动,他听到胡同里有人在打架。
  陆上清借着杂物掩护和夜视镜加持,清晰地看到外面打架的两人——一个手拿匕首的中年壮汉和一个拿着砖头的毛头小子。嗯……这个毛头小子是苏云舸。
  ……抢劫?陆上清除了这个念头没别的解释了,关键是苏云舸这货大半夜的来这儿干嘛?
  虽然陆上清平时冷着苏云舸,可不代表他不领苏云舸的情,不管有用没用吧,苏云舸总能在没人敢搭理他的时候给他提供班上的第一手资料,算是个不错的狗腿。所以陆上清判断了形式后就立刻抽出匕首调整姿势——强盗这路货色没几个不是亡命徒的,尤其是大半夜的这种,最容易热血上头,陆上清还真不想让苏云舸这狗腿受点什么伤。作为一个暗杀好手,陆上清打算打晕壮汉一击必中速战速决,然后趁苏云舸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按计划路线逃之夭夭。
  可陆上清刚准备出手时,苏云舸却突然发力旋身而起,横空一脚踢飞了壮汉的匕首,另一脚紧接而上正踹在对方的下巴上,直接把人撂倒了。陆上清眼睛一亮,差点给苏云舸叫了声好。
  陆上清就收起了匕首,打算作壁上观,想看看苏云舸这小子会怎么处理目前的状况。以他对苏云舸的认识,觉得他很可能会打110和120,然后等警察叔叔来了把人押走。所以陆上清准备人都走了再离开。
  可苏云舸再一次突破了陆上清的想象。
  “抢劫?”陆上清听到苏云舸说,“抢我?”
  陆上清甚至怀疑自己认错人了,这是苏云舸?苏云舸的声音什么时候这么冰冷过?陆上清常年徘徊在生死线上,对危险的认知已经成了身体本能的应激反应,他现在感觉到,苏云舸有种很危险的气息——也就是俗称的杀意。
  陆上清一动不动,看着苏云舸捏起了壮汉的一只手腕,然后听见“咔”的一声,壮汉立刻杀猪般嚎着打起滚来——陆上清神色倏的一凝,他清楚的听出来了,那声音不是卸了手腕那么简单,而是直接掰断了。
  ……这是苏云舸?这是今天早上怕许月明怕得要死的苏云舸?
  陆上清神色凝重下来。只见苏云舸用砖头砸断了壮汉的腿骨,然后从壮汉兜里摸出一部手机,好整以暇地拨了通电话——
  “120吗?银丰小区的来福胡同里有人受伤了,请把他接走。”
  陆上清屏住呼吸,看着苏云舸把手机丢回壮汉身上,又听他说:“我叫苏云舸,等你伤好了再来找我。”然后苏云舸双手插兜,扬长而去。
  壮汉浑身哆嗦地在地上扭动着□□,过了半个多小时救护车才赶来把人接走了。
  陆上清走过去看了看打斗的痕迹,然后再不多留,转身继续往家飞奔。


第8章 棋逢对手(一)
  陆上清回到家中迅速收拾妥当,躺在床上往身上搭了一条毛毯,闭上眼就呼吸均匀而绵长,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一直睡在这里一样。
  次日清晨,陆上清终于没有踩点进教室,而是比往常提前了五分钟。可他依然没能逃过许月明的瞪视。
  ……啧,这俊秀的倔驴。
  陆上清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苏云舸,见那货正在跟四周的女孩嬉笑打闹,便若无其事的在自己座位上坐好了。
  “陆上清!”苏云舸一如既往地呼唤着斜前方刚坐好的转校生,仿佛一看见陆上清就忘了周围还有一圈姑娘了。
  陆上清:“……”这货别是人格分裂吧。
  已经被怀疑为人格分裂的苏云舸毫不知情,表情像往常一样胆小如鼠诚惶诚恐:“你知道吗,我今天早上看咱们市的网络新闻,说是附近有恐怖分子,大半夜把一个中年男子手脚都给打断了!”
  这不是你干的么?别真是人格分裂吧。
  苏云舸见陆上清没像往常一样转过头去,而是漠然地看着自己,顿时高兴的就跟中了头奖一样——漠然就漠然,好歹没跟以前一样直接无视啊。
  于是苏云舸就一双眼光芒四射地问陆上清:“你怕不怕?”
  怕谁,怕你?陆上清看着苏云舸精光四射的眼睛,立刻断定这货不是人格分裂,而是一极度腹黑的暴力狂。陆上清就第一次认真打量了苏云舸——校服穿的松松散散却也干干净净,脖劲若隐若现,锁骨处有一道很深的伤疤,一直延伸到衣服里面,一双手的指关节粗壮坚韧,手背还有一处刀伤,身体虽然还没长开,但可见是个练家子,脸上并没有这个年龄段其他孩子该有的那种天真与细嫩,一切情绪都掩藏在那诚惶诚恐的表情下。
  棋逢对手。陆上清脑海中蹦出这四个字来。
  “怕,”陆上清揶揄地说,“我可害怕了,需要你保护我。”
  苏云舸一愣,没想到陆上清会回答自己,更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只一瞬,苏云舸眼中就多了许多意味不明来,然后笑着问:“我怎么保护你?”
  “别吓唬我就行了,”陆上清如是说,“我胆小。”
  语毕,两人心怀鬼胎相视一笑,上课铃准时响起。


第9章 棋逢对手(二)
  陆上清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香饽饽,能引得苏云舸这货在身边寸步不离。若说陆上清以前觉得苏云舸是个狗腿,这种“亲密”的行为最多让他觉得有点犯贱,那陆上清现在就觉得这货是一条犯贱的狂犬腿了。
  眼下两人正在操场上体育课,所谓的体育课无非是绕操场跑两圈,然后各玩各的。陆上清百无聊赖地坐在草坪上,苏云舸竟一路嘻嘻笑笑地贴了上来。
  陆上清:“……”
  ……不是,这人属狗皮膏药的?
  苏云舸很没眼力劲地贴着陆上清坐下,顺手扯了几根塑料草拿在手里把玩,笑着问:“你转来之前在哪儿上学?”
  陆上清:“也是这儿。”
  “……”苏云舸,“那你怎么成转校生了?”
  陆上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一脸风骚的笑容,鸡皮疙瘩立刻应景地起了一身,恨不得把自己的狗眼挖出来洗一洗,于是就闭上眼睛低头扶了下眼镜。当苏云舸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陆上清才淡淡地开口:“三年前辍过学。”
  于是苏云舸就笑的更灿烂了:“真是太好了!我也辍过学。”说完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就地躺了下去,颇为怡然自得地感概:“我们果然是一类人。”
  陆上清:“我是因为家里穷供不起,自己去打了三年工,挣够了钱才能继续上学,你为什么辍学?”
  苏云舸:“那年我照镜子时看见自己印堂发黑,算命先生说如果我不辍学静养,就会有血光之灾。”
  陆上清就默然不语,本来就是,他自己先扯了瞎话,对方以瞎话回敬,公平的很。
  苏云舸伸手拉拉陆上清的衣摆,笑道:“哎,你也躺下。”
  陆上清就把左手垫在脑后,跟着平躺了下去。望着万里无云湛蓝的天,陆上清心想:“地迥天高。”
  “念天地之悠悠,”苏云舸突然出声,“此恨绵绵无绝期。”
  陆上清还能说什么呢?只好投过去一个佩服至极的眼神,由衷地赞叹道:“你果然是奇货可居。”
  苏云舸就笑得更灿烂了:“你知道这是谁写的么?”
  陈子昂跟白居易的儿子?这也太腐了,不好,不好。
  看陆上清漠然无语,苏云舸便一副“你不知道我就放心了”的样子,兴高采烈地开口就说:“这是杜甫的诗。”
  陆上清对这货佩服的五体投地,崇拜地看着他。
  苏云舸于是就对陆上清展开了科普:“杜甫,知道吗,杜甫是唐代诗人。”
  ……还好,还有救。
  陆上清一口气还没缓上来,就听这货娓娓道来:“杜甫,字太白,号乐山居士,人称五柳先生,他最著名的一部作品是《铡美案》。”
  ……陆上清只得默不作声地扶了扶眼镜。
  苏云舸喜笑颜开,继续科普:“《铡美案》说的是秦香莲和西门庆的故事。书中说秦香莲妩媚多姿,有一句‘妆成每被秋娘妒’,可见她红颜祸水,不是只好鸟。”
  ……陆上清觉得其实当个聋子挺好的。
  苏云舸自娱自乐地讲着:“秦香莲跟西门庆有个儿子,名叫西门吹雪,从小就聪明伶俐,深知世间冷暖,西门庆特别喜欢他。西门庆是个落第书生,办了个私塾,收了一堆学生,整天整天的不回家,秦香莲一来二去就跟门口一个叫陈世美的男人搞上了。有一天西门庆误打误撞地把他俩捉奸在床,大怒之下就铡了陈世美,乱刀砍死了秦香莲,然后想把西门吹雪也杀了,可西门吹雪反而把他给杀了。”
  陆上清望着湛蓝湛蓝的天,仿佛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苏云舸也不恼,笑盈盈地问:“你知道西门吹雪怎么杀了西门庆的吗?”
  陆上清就偏过头看向苏云舸,只听他说:“西门吹雪先是被西门庆劈了一刀,就地倒下装死,西门庆以为他真死了,就把刀扔了,西门吹雪就趁西门庆转过身去的时候悄悄捡起刀,然后一跃而起砍向了西门庆的脖子。西门庆的脖子硬,西门吹雪用了全身的劲也没砍断,只砍开了一半,另一半还连着身子和头,西门吹雪被喷出来的血‘噗’的就溅了一身,当时就成了个血人,他看着地上的西门庆一抽一抽,直到死透了才扔了刀出门逃了。”
  苏云舸如身临其境一般,讲的血肉横飞,脸上流光溢彩,还颇有说书先生的潜力。
  陆上清漠然听完,不置一词。苏云舸终于说累了,心满意足地贴着陆上清躺好,望着遥不可及的蓝天,嘴角笑意盈盈。
  半晌,陆上清无声地叹了口气,声音几不可闻:“算了,你也节哀顺变吧。”
  苏云舸的笑容倏的凝固了,转过头去看陆上清,只看到了一张闭目养神的脸,在阳光下晃的有些耀眼。苏云舸轻笑一声:“为什么我要节哀顺变?”
  陆上清:“……”
  ……没有关系的事,怎么可能随口就把那些细节说出来呢?陆上清闭上眼睛不再多说,而苏云舸也觉得无趣,终于不纠缠这个话题了。


第10章 棋逢对手(三)
  苏云舸被抛弃了。
  中午放学后,苏云舸亦步亦趋地跟着陆上清去学校食堂,可就一个转身的功夫,陆上清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苏云舸遍寻未果,甚至把桌子底下都挨个儿看过,最后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孙子跑了。
  于是苏云舸无比郁闷地出了食堂,饭也不吃了。苏云舸到最后也想不明白,陆上清到底是怎么在一个死角里突然消失的,蒸发了?特异功能?遁地术?穿墙了?越想不明白,苏云舸就越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陆上清根本没走,只是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顺着墙角的暖气管道爬上了房梁,悄无声息地躲在水泥柱子后面,把自己隐在角落里。陆上清好整以暇地看着苏云舸四处找人,等他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走远了,才又翻身下来。
  其实陆上清并不讨厌苏云舸,只是今天中午实在不能让他跟着,才小小地耍了个花招把人甩掉了。
  陆上清在房梁上鬼魅般地上去下来,凭借多年的潜伏经验,即使在餐厅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他也敢确定没人会留意到他。于是陆上清就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衣衫,十分自然地离开了食堂,好像刚刚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陆上清骑着单车七拐八拐,到了一家十分不起眼的面馆把车一停,才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听见一个极其欠扁的声音——
  “呦,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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