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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小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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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真正想玩的情侣们去的地方,则是学校的另一块区域,情侣圣地:小西湖又叫情人湖和春面桃花林都在哪。春赏桃花,夏赏莲,秋来吃桃,冬观雪。一年四季,情侣们总能在这找到乐趣,没有男朋友,女朋友的也爱来这,桃花林下一见倾心,看是否能邂逅一段美好的姻缘。
   张聿走到这小西湖边上,湖面传来习习凉风驱走了因走动产生的燥热之感,这西湖虽然加了个小字,却也是极大了,一般的普通大学的面积,大抵也就是S大这小西湖的面积了。
   因为是人工挖掘的缘故,小西湖湖水不深,从石质栏杆上往下瞧,水底的游鱼和石头瞧得一清二楚。湖中有岛,岛上的树木郁郁葱葱,鸟叫声隔了老远都能听到,间或看到成群的鸟儿飞出,那层层的茂密的树冠像是同时张开了无数大洞一般,每一个黑洞都对应着一只天上的飞鸟。
   有白色的大鸟从水面上掠过,扑棱棱翅膀在水面上逡巡,浩渺烟波窜出了几个水的精灵,让人瞧见,便心生欢喜,自然的美景是能够让人忘记烦忧的。
   湖的一方遍植着荷花,大的扁的圆的荷叶铺在水面上,一层又一层,入目满是那碧绿的影子,这碧绿是那么的多,以至于人见了便起腻,这时候再见了那万绿从中的一点红,高兴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那红色并不浓烈,不像是玫瑰或是牡丹那般的浓妆艳抹,相反淡的出奇,像是二八少女脸颊上自然生的那片红晕,抹匀在那白色的花瓣上,淡淡的粉红映在那白玉一般的花瓣上,有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咯咯的少女笑声从那片藕花深处传来,荷叶掩映下,一许轻舟晃晃悠悠地驶过,舟后发动机懒散地发出一两声声响,一穿着学校制服的成年男子暗暗把控着小舟,前方,一对男女大手包小手撑着竹竿,竹竿划出一束清冽的水花,偶见游鱼嬉动,少女清越的笑声和着青年爽朗的笑声,演奏一出优美的协奏曲,在水面上传出老远。
   美好的感情总是能够使人快乐的,瞅见小舟上那扭在一起的身影,张聿笑了笑,笑过之后,突然觉得一种别样的羡慕,少年之时,我们总有着许多的遐想,关于理想,关于爱情,便如花朵到了绽放的时节自然渴望着蝴蝶、蜜蜂的到来,这种渴望是如此的自然,是不会使人感到羞愧的。
   但有了羡慕之情,原本好看的风景也觉得索然无味了,更觉得这黏在一起的一对显得腻歪,张聿便离开了这荷花池一畔,动身去往小西湖的另一景点断桥了。
   说来,S大的历任校长可以说格外开明了,别的学校或许不阻止人谈恋爱,但也没像S大这样明里暗里给情侣们创造条件了,小西湖不准下水,但是有专门的小舟加工作人员,供情侣们“同船渡”。
   小西湖的另一面是仿造西湖修建的断桥,昔有白娘子、许仙断桥相会,今有S大众多单身男女断桥求见有缘。断桥分为两端,中间的桥面被截去(与真正的断桥不一样。),据说,如果两个人能够同时到达断桥顶端,那么就是前世有缘了。
   张聿觉得S大的第一任校长小时候一定有个当媒婆的梦想。
   断桥修在小西湖的一处狭窄处,但也有十几米长,从桥底到最顶端抛出一道高高的抛物线,这就使得这断桥极高,中心处是一大大的缺口,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湖水,胆小的人都不敢上去。
   虽然是午后,但还是零零散散地有些人,排成一条队伍,桥下有一个摊子,像是古装电视剧里卖面具的那种摊子一样,一排一排挂着各式各样好看的面具,张聿最喜欢这摊子的却是它两角上挂着的风铃,用红线穿着玻璃制的可爱小人,微风吹过,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张聿注意到前面的人几乎人手一个面具,戴着上了断桥,却不知是什么原因,前面的人陆续有人从断桥上下来离开,张聿也就到了这摊子面前,摊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一头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的鬓发留在外面。
   “小伙子,是刚来的新生吧?”
   “奶奶怎么看出来的?”
   老奶奶狡黠一笑,解释道:“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现在看脸的人那么多,我这面具便是为了防止许多人因为看脸而错失了一段美好姻缘。我们夫妇在这里摆摊十年了,老生都知道这面具的用意,也很乐意买一个试试,你不知道,自然是新生咯。”
   “若真的喜欢,外表的好坏又有什么关系呢?”张聿有感而发,喃喃道。
   “是这个道理。”
   “那奶奶的老伴在哪啊?”张聿又问道。
   老奶奶手指向对面的断桥,“他也在卖面具嘞,我在这头,他在那头,下午收摊了就一起回家。”谈起这件事,奶奶的语气稀松平常,像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样,脸上却自然生出了幸福的笑容。
   “这样子十年了吗?”
   “对啊。到我们走不动了,我们就不干了。”
   十年如一日地长久相伴,虽各处断桥两岸,心却是连在一起的,等到日暮斜阳,择一人白首,携一人同归,那是一件多浪漫的事啊。张聿有些羡慕了。
   “小伙子,前面没人了,你还要面具不?”老奶奶提醒道。
   张聿这才发现自己前面的人都已经从从断桥上下来离开了,先向后面的人道了句不好意思,再慌忙掏出钱随便买了个面具,匆匆向断桥走去了。
   到了断桥的台阶上,张聿脸上的热度才稍稍降了下来,这才有空看一看自己随手买来的面具,是个京剧的大花脸,一双极其夸张的红色香肠嘴,倒是有点滑稽。
   自己选的面具,再丑也只能戴上了。
   断桥的坡度很大,所以人只能看到自己面前的几个台阶,对面的情况时看不见的,所以当你来到断桥顶端的时候,能否遇到个活人都是个运气活。
   台阶并不宽,堪堪容纳张聿的鞋子,每一阶并不高,估摸着有一百来个台阶的样子,走上去还真需要一定的耐心。
   张聿并不急,对能否遇见“有缘人”也并不期待,所以是一步一步走上去的,桥的两边刻有很多浮雕、图案,讲得全是中国古代的爱情故事,有牛郎织女、嫦娥奔月、孔雀东南飞,多是悲剧结尾,张聿却看得津津有味。
   到了最后的几个台阶时,张聿却莫名地有些紧张起来,到了这已经可以隐约看见对面了,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在,张聿有些失落又暗暗松了口气。
   心咚咚地跳了起来,脚步和着这心跳声,一步一台阶地往上走,张聿走得很慢、很用心,也就很稳当,台阶最后是个方圆五米左右的平台。
   张聿右脚踏上平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对面台阶上渐渐升起了一个人的身影,他(她)居然是和我一同上来的,张聿心中惊叹,另一只脚也踏上了平台。
   相隔十米之遥,那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显露出来了,看起来很高大,应该是个男生了,他朝自己挥了挥手,张聿也笑着挥手回去。
   “能见见吗?”张聿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两手鼓成喇叭状,大喊一声:“能。”
   两人有了默契,又挥了挥手,各自下桥去了。
   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大概放飞了,前面有大段景物描写,不喜欢的请跳过





第8章 把等待交给上帝
    断桥旁边是一行行的垂杨柳,如果在桥上看对眼的两人大多会在这里相会。
    张聿在这等了一会儿,其实他心里是有点后悔的,他还没做好爱人的准备,还没完全忘记一个人,可想起刚刚脑子发热喊出的那个字,想要抬起的腿就迈不出去了,他想着等会儿那个人过来,一定要立马跟他说明情况然后说声抱歉。
    从小西湖的另一岸过来,便是骑上自行车也得十来分钟,等得无聊的张聿看到岸边的小石块,心中一动。
    挑出那些个薄薄的石片,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打个回旋甩出,石片像是水面上掠过的蜻蜓,尾巴一点涤荡起一圈圈的波纹来。
    好久没玩这个游戏了,起初张聿手生,还打不了几个水漂儿,后来手感渐渐上来,七八个,九十个水漂儿也就不在话下了。
    张聿玩得起兴,眼看着自己的水漂儿就要超过十这个关口,突然,一个石片后来居上,在水面上轻盈地跳跃,一连好几个水漂打出,飞到张聿的石片附近,咣当一声,两个石片都沉入水底去了。
    张聿跺了跺脚,脑袋往后一转,他倒要瞧瞧:是谁打断了他的水漂十连计划。
    嗯,虽然不是很熟,但是这人不就是断桥上的那个人嘛,这么快就到了,张聿看了看手机,这才刚刚十分钟,这速度不把自行车骑出摩托车的速度,想来是不可能这么快的。
    再看那人,手长腿长的,即便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也有着一种难掩的气度,戴着只有半边的银色面具,露出的半边脸庞脸型姣好,更添一股神秘邪异的气质。
    张聿只略略看了几眼,并没有因这个人长得帅就多瞧他一眼,转而问道:“你水漂打得很厉害。”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面具男点点头。
    “那我们来比赛吧,看谁的水漂甩得远,打得多。”
    不待面具男答应,张聿将自己挑选出来的石片分出一半给他,站定一旁,摆好架势,就等着面具男下场了。
    面具男哂笑一声,望着那石片的样子隐约有种怀念之意,照着张聿的样子,站到了他身边。
    张聿是拇指和食指夹住石片,面具男不同,是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石片。
    张聿甩出石片,石片蹬蹬在水面上点了九下,飘出老远。
    “我有个朋友和你打水漂的姿势一模一样。”
    面具男飞出石片,同样在水面跳了九下,只是距离没有张聿的远。
    “他是你很好的朋友吗?”
    张聿听到面具男的问题,楞了一下,然后才丢出了石片,只是这回成绩明显比上次差了,只有七个水漂。
    张聿的声音没有一点的起伏变化,淡淡的,不带着一点情绪,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而不是他自己的。
    “对啊,一个儿时很好的朋友,水漂就是他教我玩的,只是后来我家搬走了,就渐渐少了联系,或许我现在就算是碰见他,也认不出来了吧。”
    世界上最大的悲哀大概就是:我明明爱你,你站在我面前,我却不认得你了。
    面具男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过这话茬,空气变得有些凝固了,并指,石片甩出,然后沉了下去,沉到昏暗的无人的湖底。
    张聿也没想着有个回答,自顾自地打着水漂,石片融入了他的情绪,甩得越发有力,一连打出好几个漂亮的浪花,层层叠叠开来,水面开出一朵美丽的花来。
    面具男也跟着打水漂,只是不如刚才玩得好了,只凑个趣,沿着张聿石片飞过的地方打去,在那朵盛开的花边做一根陪衬的小草。
    张聿的石片甩没了,胳膊也甩酸了,这才停了下来。一直注意着他的面具男也停了下来,手偷偷地放在背后,几个剩余的石片被偷偷地倒在了地上。
    他向前一步,靠得张聿更近,两手握紧,鼓足了勇气说。
    “不知道是谁说的‘人要往前看’,要给我选的话,我还是更乐意朝后看。你那个一直惦念着的朋友,或许也像你一样,一直惦念着你。两个人这般想念的话,老天爷是不会辜负他们的。”看着张聿,面具男很认真的说着。
    张聿能感受到他的真诚,却不知道他仅仅是安慰自己,还是心有感触,有感而发,亦或许两者都有。
    湖风吹动了岸边的柳枝,柳树柔柔地卷起盈盈水袖,纤细的腰肢舞动起来。
    湖风温柔地拨弄起张聿厚厚的刘海,发丝飞扬在空中,露出了少年温柔的如水一般的眼睛,那是脸上的大花脸面具也无法遮住的美丽,它沾上浅浅的笑意,使得空气都欢快起来。
    风中传来少年温柔的话语,清冽的,带着丝丝期待的。
    “或许会有这一天吧。”
    或许是这湖水、这柳树太过温柔的原因,或许是面具男的话语撞开了心扉一角的原因,或许是沉甸甸的心事已经到了不得不倾泻的地步的原因,总之,张聿说起了他的故事,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有时候,我们反而无法向最亲近的人吐露自己的心声,他们对我们的熟悉和爱成了一根根连在我们身上的线,线太多了,就结成了网,束缚在身上。我们害怕向他们吐露心声后的反应,怕他们的一个蹙眉,一个小小的抿紧嘴唇的动作,他们对我们太过重要了,以至于他们的一个不理解、不支持,对于自己都是天塌。
    所有的害怕、拘束都是源于爱啊,不是不够亲近,正是因为太过于亲密了,这才选择了隐瞒。
    而一个陌生人,萍水相逢,许是今天见了,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不了解你的过去,也很大可能参与不了你的未来,他就是你随意挑选的一个树洞,只需要有个倾听的地方即可。
    “我是个GAY。”张聿说。
    “我……”
    “我喜欢上了我的那个朋友。”
    “教你打水漂那个?”
    “对,很早就喜欢上了,只是长大了才发现那是爱。”
    “你确定你没有把友情和爱混淆,毕竟听你来,你们已经分开了这么多年,记忆是会骗人的,他把不好的回忆统统删掉,只留下些蜜糖。那样,老来回首之时,才不至于无话可说。”
    “我很确信那是爱,这么多年,我不至于连这点东西都没搞清楚。”张聿很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吧,那你这么多年都靠着儿时的那点友情过活,那简直太可笑了,你甚至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他不知道你爱着他,也就没可能爱着你,你要靠儿时的欢愉度过一辈子吗?”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戳中了面具男的雷点,他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半晌,张聿没回话,他靠在树上,套在身上的坚硬的壳被打破,露出内里脆弱的鲜红的软肉,他那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悲哀,颓然的,像是一只折了翅膀的鸟。是啊,他难道要凭借小时候的一段无疾而终的爱葬送了他的一辈子吗?
    如果只是自己爱他,可是他并不爱我的故事,他还可以想办法去追他。可是,现在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爱上了他,更关键的是,自己找不到他,人海茫茫,找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是多么难啊。(可能你们就觉得很绞,我也觉得)
    面具男话一出口,便觉得后悔,这话未免也太过尖锐刺耳,明明可以用一种更加柔和的方式说的。只是刚刚,心里突然窜出了一团怒火,将理智全烧没了,伤人的话就说出了。
    看到张聿这副脆弱、无助的样子,面具男心中更是后悔,他拘束着手,不知道放在哪里的好,有些不敢去看张聿的眼,便躲在张聿靠的那棵树后。
    闷闷的声音从树后传来,歉意十足的。
    “抱歉,我刚刚有些过于激动了。我,我,我只是不想你再等下去了。等待一个人,是件漫长的无期徒刑,你那么好,应该拥有一段更加美好的爱情才对。”
    张聿坐在了地上,头歪歪地靠在树上,一根垂下的杨柳安慰着他,把它的枝叶交与他把玩。
听到面具男的话,张聿笑了起来,笑得很虚弱,声音断断续续的,可是眼里是一片冷然,带着冰冷的嘲弄。他这样的人,还会有别人喜欢吗,冷淡的、不讨喜的。
    他还记得高中的一个曾经的朋友对他说的话:“张聿,你就是一块捂不化的冰块,不管别人怎样爱你,你一点被爱的反应都没有。”
    “你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值得被爱。”
    张聿捡起曾朋友气愤甩下的珠串,想要说些解释的话,又突然觉得没必要了,他给不了他想要的反应,他觉得自己的付出太多,得到的回报却只有一点,可是张聿真的已经在很努力地回应着他了。(这个是朋友的问题,以后会解释的,小聿真的很好,只是不善于表达情感)
    “听你的话,你也等过一个人。”张聿问道。
    “嗯。”面具男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轻,像是天空飞鸟落下的一根洁白的羽毛,“我还在等,只是不那么等了。”
    “说起来有点绕吧,我常常想象我们相见会是什么模样?我们会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喝上一杯热茶,各自述说着各自的故事;我们会是正当年华的少年,未婚未嫁,那可真是上天眷恋,一切刚刚好了;或许不那么幸运,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个幸福地家庭,那就道一声祝福吧,默默离去。”
    “所以,不必等待,缘分如果注定,我们会在刚刚好的时节遇上。”张聿轻笑一声,侧了侧头,似乎在问:是不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不必等待,把这一切交给上帝。”面具男应和道。
很久,很久,久到太阳跳到了地平线,夜晚就要来了。张聿的声音才慢慢传来,悲哀的,释然的,矛盾着的。
    “那么,我会把他慢慢忘记。”记忆会像是美丽的沙画,被风扬起了沙子,吹散了,留下些粗重的砂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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