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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丑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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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把说明书放到地上,想站起来去把另一个床头柜的抽屉抽出来的时候,门突然被很重地推开了。
  徐升看上去像生平第一次喘得有些厉害,面无表情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汤执。


第60章 
  母亲出狱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一刻,汤执花了大约一个钟头,在四十平米的房间里寻找一个塑料玩具。
  收到玩具当礼物的时候汤执心情并不好,他因为纵欲无度发了高烧,妈妈住在医院,忘记带钱,手机没电,一整天都过得糟糕透顶。
  收到之后也没有感觉到喜欢,因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塑料企鹅而已。
  他根本不喜欢徐升随随便便哄骗自己的样子,所以故意把它留在车里,故意没有带走。故意让企鹅在房间的茶几上放着,好让自己看起来并不在意。
  现在汤执只想把它找出来带走,但企鹅不见了。
  而且徐升回来了,他不便继续找了。
  汤执坐在地上,看着徐升。
  他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又奇怪又不好看。然而汤执不是很介意,他比较想要他的企鹅。
  “你怎么……”徐升脸色缓和了一点,问汤执说,“坐着。”
  徐升的声音轻得像春季的广场上儿童会吹出的泡泡,汤执觉得自己只需要闭眼再睁开,徐升会和企鹅一起消失。
  “我以为你会下午来,所以早晨出去了。”徐升又把门推开了一点,走进房。
  他走到汤执身边,低头看着汤执,接着半跪下来,与汤执平视。
  和汤执对视少时之后,徐升抬起了手。汤执觉得徐升想碰自己的脸颊,但徐升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之后,迅速地用拇指拭了一下汤执的额头,对汤执说:“沾到灰尘了。”
  然后更加迅速地抽了回手。
  汤执看着徐升,没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也抬手,碰了一下徐升碰过的地方。
  徐升愣了愣,嘴唇轻微地动了一下,而后问汤执:“你怎么坐在地上。”
  他移开目光,看见被汤执抽出来的抽屉,稍作停顿,又问:“在干什么?找东西?”
  汤执低下头,看着被自己倒在地上的电视遥控和说明书,开口说“没有”,把他们放回了抽屉。
  在他想抬抽屉装回柜子时,徐升拦住了他:“放着吧。”
  “你先去洗手,”徐升说,“厨师做好饭了,吃完再整理。”
  汤执听话地去洗手,和徐升下了楼。
  他没告诉席曼香自己要回家吃饭,原本准备回市区随便吃点,但未能说出拒绝徐升的句子,因此坐在餐桌旁,沉默埋头吃饭。
  “汤执。”
  听见徐升的声音,汤执抬起头,看徐升。
  与徐升的眼神接触时,汤执清楚地知道自己表现出了明显的退缩。
  因为他确实会因为徐升的英俊、徐升眼神带给他的大错特错的珍惜情感,产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心动。
  汤执已经疲于自我欺骗了。
  他把筷子的尖端抵在骨碟上,问徐升:“什么事。”
  “你刚才是在找东西吗,找什么?”徐升像是随便地问他。
  汤执说“没什么”。
  实际上,汤执想找企鹅,想到几乎想立刻上楼。他看着徐升,因为他自己难以控制的心痛,以及他对小企鹅的渴望而感到万般羞愧。
  汤执想他还是不找了。
  对徐升来说只是一个骗人的小玩意,是或许在去海洋馆第二、第三天的凌晨就已经被徐升彻底遗忘的东西。
  它不珍贵。
  汤执想,还是别说了,算了不找了。
  汤执放下了筷子,徐升没劝他,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女佣,女佣便去将切好的果盘端了过来。
  徐升早晨就交代过,果盘里都是汤执放了喜欢吃的水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汤执看上去仍旧兴致缺缺。
  徐升开始疑神疑鬼,在脑中产生了很消极的怀疑,即可能是离开这里的渴望让汤执饱得这么快。
  徐升还在想汤执在找什么。他感觉应该不是他送汤执的企鹅。
  企鹅是徐升前几天拿走的,拿的时候完全不心虚,现在反倒有点心虚,但徐升立刻安慰自己:汤执一定忘了,绝不是在找企鹅,并在自我暗示中重新变得理直气壮、问心无愧。
  汤执终于吃了一口梨,他吃梨的时候脸颊微微鼓动着。
  徐升想留下这一刻,他也这么做了。他拿出手机,装作在看短信,实则将汤执吃梨的样子拍了下来。
  吃完梨后,汤执突然抬头看徐升,徐升镇定地结束了拍摄,放下手机,还对汤执微微笑了笑。
  “徐总,”汤执说,“我吃完了。东西也已经理好了,能让司机送我下山吗?”
  徐升看着汤执,对他说:“我送你回去。”
  汤执没有拒绝,徐升让人把汤执整理好的箱子拿到他的后备箱,看着汤执做进他的车里。
  这是滨港的一个普通下午,天气和大多数日子一样烂。
  阳光隐藏在沉重的云中,只在灰色的天空里照出一块不浓郁的白色。
  汤执坐在徐升身旁,安静地看着他启动引擎,换挡,驶出车库。
  经过徐鹤甫和其他徐家人居住的那一片房子时,汤执忽然问徐升:“开车好学吗?”
  徐升看看他,还没回答,汤执又说:“我在想什么时候去学。”
  “带我妈出门方便一点,”他若有所思道,“我感觉她有点怕人。”
  “不难。”徐升告诉他。
  不远处的铁门徐徐打开,徐升的余光感受到汤执的唇角弯了一下,徐升的心也很轻易地被牵动了。
  “是么。”汤执轻快地说。
  “是,”徐升肯定,然后问汤执,“你喜欢什么颜色。”
  汤执顿了顿,侧过脸看了徐升一眼,领会到徐升的意思,不留情面地拒绝了徐升:“不用了。”
  “学都还早呢,”汤执说,“我要等我和我妈的生活再稳定一点,再去学。”
  徐升忍不住问他:“准备怎么稳定,带她搬到溪城?”
  他们开上入城的公路,车辆变多了。
  或许是因为恰是下午,所有的车都开的悠闲散漫,徐升小心地减缓了车速。
  “先带她去旅游,看看她喜不喜欢,”汤执对徐升说。
  而后他的声音忽然变低,带着一种不自信的、忐忑的羞涩告诉徐升:“我想重新去上学。溪城有所大学很好。”
  徐升看着眼前飞驰向后的树木和路灯杆,路牌,抹去了大脑中不断产生的、短促的、难以预计的喜爱和痛苦。
  “好,”他对汤执说,平静地和汤执聊天,“你念研究生?”
  “大学。我又没念完,怎么做研究生,”汤执又轻又慢地说,“你给我弄的那个学历,还是不用了。我问了以前的老师,他告诉我,可能能转几个学分过去,但是也不是很容易操作……”
  他说得断断续续,最后总结:“所以我做好全都重学的准备了,虽然年纪会比多数人大一点。”
  “不会。”徐升立刻说。
  汤执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徐升顿了顿,问汤执:“想好学什么了吗?”
  汤执轻声道:“还是法律吧。”
  “嗯。”
  恰好停到红灯前,徐升踩了刹车,也侧过脸,对汤执笑了笑:“汤律师。”
  汤执愣了愣,也很快地抿了一下嘴唇,眼睛弯了弯。
  他笑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他们在谈恋爱,汤执在害羞,但现在徐升已经知道了,汤执只是单纯的不好意思。
  “还要我妈喜欢那里才行,”汤执显然开始转移话题,“想下个月带她去。”
  “好吧,汤律师。”徐升又故意说。
  汤执又笑了。
  “你不准说。”汤执笑着说。
  汤执靠着手扶箱,侧过身看着徐升,他的右手搭在自己的左手小臂上,五指白而修长。
  红灯开始读秒,即将转绿,徐升没能克制好自己触碰汤执的冲动,装作自然地捏起汤执的右手,低头检查了伤口愈合情况,用拇指碰了碰正在好转的凸起的伤痕,也赶在汤执缩手前放开了。
  “已经快好了。”汤执慢吞吞地说。
  徐升在开车前最后看了他一眼,汤执用左手碰了徐升碰过的地方,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徐升。
  汤执不笑时眼睛很大很大。
  他有一张或许太多人会梦到的脸,无辜的,诱人的,令人浮想联翩的,想不择手段地占有的;受到了长久的伤害。
  像一条失去了声音,仍然不愿刺死睡梦中的王子的人鱼。
  徐升希望所有人不要接近汤执,希望汤执永远不要对任何人露出对他露出过的笑容。
  不要和别人撒娇,不要在别人面前哭,不要在别人痛苦的时候,也用湿润的亲吻和柔软的身体,当安慰对方的药剂。
  他想要汤执永远在他的身边。
  即将抵达汤执家的时候徐升终于停止犹豫,开口问:“汤执,我以后会常去MI州。能约你出来吗?”
  “只是吃顿饭。”为了打消汤执的疑虑,防止被拒绝,徐升解释,“没别的意思。”
  “也不会很频繁。”徐升还补充。
  他停在汤执租的房子楼下,等待汤执回答,有一阵子,徐升觉得汤执准备答应他了,但是最后改变了主意。于是徐升的简单期望也落空了。
  汤执说“再说吧”,以及“再见”,然后他们下了车,徐升帮汤执把箱子拿下来,汤执就走了。
  走进楼道,汤执不敢上楼。
  他阻止自己想所有和徐升有关的事,在楼梯下面最暗的角落,有湿气和海潮味的斜角,背贴着墙壁的瓷砖站着。
  汤执甚至不想抽烟,打算上楼后吃粒止痛片。
  他的头和嗓子都疼得快裂开了,剧烈的、求而不得的痛苦从心脏底部攀爬到大脑,一路释放腐蚀性的毒液,痛苦伤害了汤执,溶解了汤执用来面对外界的护卫铠甲。
  他失去了用来保护自己的外壳,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汤执用手心遮住了眼睛。
  “徐升,”他想,“徐升。”
  徐升。徐升。


第61章 
  在汤执专心的陪伴下,席曼香迅速适应了告别十多年的现代社会。
  她首先学会了用手机支付,每天买菜做饭,接着爱上了在楼下的绿化小公园散步,手机里多出许多联系人,互相交换折扣情报,还可以报出同小区数名婴儿的名字了。
  席曼香对汤执辞职的事感到不解,明里暗里探听了好几次,汤执便哄骗她说,自己早有学业规划,之前的工作是为了申请学校和攒钱,席曼香并不懂这些,懵懂地接受了汤执的解释。
  席曼香喜欢看电视,尤其爱看新闻。
  天气转冷时,汤执在新闻台看见徐氏的消息,还是连续几集的特辑。
  集团少东徐瑾被带走调查,集团名下最大的贸易公司因亏空巨大,被强制重组。
  董事长徐鹤甫震怒,扬言大义灭亲,却被记者曝光已将半数资产转移出境。
  看到第三期特辑,主持人播报徐氏股价暴跌时,汤执左思右想,给江言发了信息。
  汤执委婉地询问江言最近的事有没有影响徐升,过了半个多小时,江言没回复他,徐升的信息倒是来了。
  徐升说“没事”,还加了句怪里怪气的“谢谢你的关心”。
  汤执收到后,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
  他与意愿作对,抗拒回忆从前开心过的片段,努力地不去想徐升给过他的扭捏的关怀。
  不回顾只有他知道的徐升隐秘的失落,也忘记徐升在痛苦和彷徨时向他索求的拥抱,以及看不见未来的意乱情迷,和有时限的亲密。
  幸运的是汤执仍然极为擅长接受现实。
  他像接受自己不会再找到企鹅玩具一样,顺利地接受了徐升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拥有无尽幸福的事实。
  徐升会结婚生子,功成名就。
  而汤执与他之间的通道是偶然出现的鸿运,已经并不存在了。
  席曼香开始频频看他,汤执放下了手机。
  汤执确信自己是开心的,每天没有时刻会他难过,因为他陪伴妈妈时,妈妈也在陪伴他。
  汤执有充分的理由,认为自己同样获得了幸福。
  汤执再次见到徐升,是由于一次突发事件。
  这天席曼香决定庆祝自己出狱六十天纪念日,一大早就出门买菜了。
  汤执听见她的关门声,醒了过来,洗漱后,走到餐桌旁,一边吃她准备的早餐,一边读晨报。
  滨港晨报的金融版头条出现了徐鹤甫的名字。
  汤执起先翻到了后几版,而后又往回翻,粗略阅读了头条文章。
  全文简述徐鹤甫被董事会票选解除职位的过程,而后分析了徐鹤甫在集团持股屡次被分散的大致时间点和原因。
  汤执在全文的最后看到了徐升的名字。文章的集团董事会成员中列有徐升,但并未对他进行详述。
  汤执放下报纸,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放在一旁手机震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人“徐总”。
  徐升给他打了两个月来的第一次电话。
  他放下杯子,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听见了徐升十分严肃的声音:“徐可渝凌晨三点从医院跑出来了。”
  “……”汤执怔住了。
  “偷了值班护士的一千多块现金,出医院后换了几次车。”
  “她知道我在哪吗?”汤执问他。
  徐升短暂地沉默了,而后对汤执说:“我不清楚。”
  “江言已经带人在找,”他又说,“没找到她之前,你和你的母亲都不要出门。”
  汤执愣了愣,有些迟疑地告诉徐升:“可是我妈妈出门买菜了。”
  “她一直在医院,不会知道我住在哪吧。”汤执不确定地推测,
  徐升静了静,说:“不一定。”然后突然决定:“我现在来你那里。”
  汤执连“不用了”都来不及说,徐升就挂了电话。
  汤执坐在位置上,呆了几秒钟,站起来,走到阳台,看小区几栋楼中心的绿化花园。
  细小的晨光打在树和水池上,散步的人不多,零零散散有几个。
  汤执的心跳很慢地鼓动起来,好像有一个小小的绒毛球,正在他的心脏上轻柔地移动,绒毛摩擦着、安抚他的胸口。
  他是想要把它挪开的,不想变得紧张,即将见到徐升让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汤执还穿着在家穿的睡衣,还没有换衣服。
  事后反省,汤执觉得自己在徐升到楼下的时候都没来得及把睡衣换掉,是由于一,他在胡思乱想上花掉了太多时间,二,徐升来得太快了。
  他刚想回房把睡衣换掉,徐升就到了。
  徐升给汤执打电话,问:“我怎么上来。”
  “你按门铃,2906。”汤执边往门口走,边说。
  徐升用最镇定的语气问出最没常识的问题:“门铃在哪里。”
  汤执楼下的门铃是触屏按键,屏幕确实不是很灵敏。汤执电话指导了徐升整整五分钟,徐升都没能成功把2906按出来,最后汤执先放弃了,对徐升说:“你等一下,我下来接你。”
  他拿了房卡,站在门口犹豫了一小会儿,要不要换了衣服再下去,徐升又来电话了:“不用来了。”
  他说:“我碰到了阿姨。”
  徐升和席曼香推门进来的时候,汤执还在穿衣服。
  他背对着门,换上了裤子,还没穿好上衣,席曼香以她特有的力度推开了他的门,高高兴兴地对汤执说:“宝宝,徐总人怎么这么好!还专门过来看我。”
  汤执的T恤还挂在手肘上,整片背暴露在空气里,闻言僵硬地回头去看,徐升西装革履,神色正直地站在席曼香旁边,手里替席曼香提了包菜,还对汤执微微地笑了笑。
  “早。”徐升面不改色地说。
  “还在穿衣服啊,穿好了快出来,”席曼香丝毫没有避嫌的意识,笑眯眯地对他说,又道,“你早说徐总要来,妈妈还能多买几个菜。”
  汤执闷声不吭地把衣服穿好了,转过身去,看到徐升彬彬有礼地对席曼香说:“怕您准备太多,所以没让他告诉你。”
  汤执不清楚刚才在电梯里徐升和席曼香都聊了什么,只是感到席曼香看徐升的表情已经充满欣赏。
  她拿过徐升手里的菜,说“那阿姨先去做饭了,宝宝陪徐总聊着”,便转身去厨房了。
  汤执没动,看着徐升,徐升的左边肩膀挨着房间的门框,因为很高大,几乎把汤执的门堵住了。他对汤执笑了笑,像是是戏弄,或者觉得好玩,重复了席曼香对汤执的称呼:“宝宝。”


第62章 
  汤执的脸立刻热了起来,看着徐升似笑非笑的眼神,觉得这个人思想很有问题,竟然连席曼香对自己的爱称都要嘲笑,有点恼羞成怒地反问徐升:“很好笑吗?”
  “不好笑,”徐升又笑了笑,敷衍地对汤执否认,“我没笑。”
  他向前一步,迈进汤执房里,像是顺便地背手,关上了房门。
  房门隔绝了汤执的妈妈在厨房洗菜的声音,仿佛让本来就小的房间变得更小。
  “很久不见。”徐升看着汤执,随意地说。
  他没有靠近汤执,四顾打量着汤执的房间,然后看了看汤执的床。
  汤执侧过脸看了一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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