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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效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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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米七五的个头在同龄的女孩里已算高挑,白色的连衣裙更衬得她裸露在外的双腿格外纤细笔直。当她站在柴玖面前时,显得意外的高大。
“……”于是穿着沾满污渍的白衬衫的男孩两只沾满铅印的手绞在一起,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他咬着嘴唇垂下头不发一言,好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林娜每说一句话,都好像从天空降下一个霹雳,让他如同树梢上神经兮兮的小鸟一样,每一根绒毛都乍了起来。期间他想要几次张口好像要解释什么,而那话卡在嗓子里怎么也出不去。
“我……”柴玖支吾着,一只手插/进了口袋里。
林娜像是耗尽了所有的耐心,彻底侧过了脸去。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不要再跟着我了。”
“其实……我……”
柴玖终于抬起了头,于是那遍布半张脸的烧疤,也便彻底地暴露在了阳光下。
这时,不远处女孩叫道。
“娜娜姐!人齐了,咱们差不多该出发了吧?”
就在林娜正准备离去的时候,那一直怯懦瘦小男孩突然从口袋里不知掏出了什么。然而上前一步,抬起手。
“……生、生日……快乐。”
林娜感觉自己的头上多了一点东西。
这一天是她的生日,这是全校皆知的事情。事实上再过几分钟她便要离校坐上自家的小轿车,前往市中心的大酒店,并在哪里和她平日里最好的同学密友举行生日聚会。
“好消息!娜娜姐!季主席也来了!”
平日里跟随着她的一个女孩兴奋地跑过来,向她报告情况。而柴玖也便在此时悄然消失。
听到‘季主席’三个字,林娜的嘴角挑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咦,娜娜姐!”女孩惊讶地伸出手指“你头上这个是……”
什么?林娜这才想起刚才被放在她头上的莫名奇妙的物体,不待她抬手去摸,季汩便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刹那间林娜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嗯?”季汩走到三五步的时候,好像被什么吸引了注意,视线在林娜的头顶多停留了几秒,“这个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急匆匆过来的男生打断了。
“失陪一下。”季汩说。
林娜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她随手摘下那头上的东西,也无暇仔细多瞧一眼便随手扔进了身旁的垃圾桶里。
后来某次谈话,季汩无意中随口评价道。
“那天你头上的那个蜻蜓很别致。”
“蜻蜓?什么蜻蜓呀,没有印象了呢……”
那时的林娜笑着说道,她已经不再记得这件事情。
我们总在不经意间伤害到某个人,或许对于我们自己来说那并无所谓,也同样不会知道那被伤害的人会背负着怎样的记忆度过余生。
正如同此刻,蹲在垃圾桶前的柴玖一样。
那是个非常漂亮的红蜻蜓,很难想象它是被手工制作出来的;从翅膀到尾巴,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
那无数个躲在床底的夜晚,用一双手竭尽全力所创造出的作品,现已经支离破碎。
十六岁的柴玖不会明白。
孔雀一样的女孩子不需要廉价的红蜻蜓,她们更喜欢扬起头,戴上所世人授予的璀璨王冠。
我啊……
一直以来……
都只是想说一句简单的……
谢谢你。
柴玖努力挤出一个不那么苦涩笑。
可是,这似乎,没有任何价值。
少年的眼神失去了光彩,陷入从未有过的灰暗。
所以,那大概是——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3章 暴露
7。
柴玖是个刚满十六周岁的少年,而很多总是人忽略这一点,用成年人的眼光看待一个尚在成长阶段的孩子。
和千千万万个处于青春期的男孩一样,他生理和心理都在迅速的发育当中;内心敏感而脆弱却对自我缺乏准确的认知,总认为自己足够坚强去独自抵御来自世界的一切,将示弱和求助看做可耻的表现,是这个阶段的少男少女们的通病。
柴玖是个怎样的男孩子呢?
他牵挂母亲和妹妹,他渴望接受好的教育改变命运,但校园暴力让他感到绝望沮丧。肉体上伤害没有完全打垮他,而成绩却能使他被刺激。
他从小被冠以‘穷’‘丑’等等原罪,好像浑身一无是处,唯一能够被认可的就是成绩。而季汩的存在却打破了这一点。他第一次意识到普通人和天才,穷人和富人之间的差距。
并非输不起,而是对那种生来注定的阶级感到无力,普通人一辈子所能够接触到的资源、所能看到的风景太有限了。可能你竭尽全力,也难以达到某个阶级的高度,也难以融入上层的圈子。
他感激儿时救过他命的女孩,想要表达自己的谢意和祝福,然而这份心意却被对方随手抛弃。
其实这三件事哪一件单独拎出来,都打不倒他,不然他不可能走到现在。
然而它们就是这么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它们叠加在一起,活活地压死了骆驼。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柴玖又一次被赶出教室。
那一节是数学老师盯班的自习课,嬉闹的学生们吹着口哨将文具扔向他所处的角落,甚至不在意讲台上还在场的老师。
柴玖直到很久才站了起来,如果仔细去瞧的话你会发现他的双眼充满血丝,乌黑的眸子没有神采,因睡眠不足而泛着青紫的眼圈也深陷了下去。
少年的步子轻飘飘的,像个无声的幽灵。
拿着课本的数学老师站在一旁,如同往常一样对台下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柴玖对着讲台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打开半开的门,随着‘咯吱’一声,一盆污水从头顶掉了下来。
“哈哈哈哈。”
狼狈的少年赢来了哄堂大笑。
柴玖的两眼一片空洞,他最后望了一眼那件明亮的教室,那个懦弱怕事的数学老师动了动嘴唇好像要对他说句什么挽留的话,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这是很寻常的一天。
如果有细心一点的人,就会发现——
那一天,离开教室的柴玖第一次没有带上他的课本。
他要去哪儿?他要干什么?
无人关心。
幽灵一般的少年漫步在校园里,他踏过每一条幽静的小路,经过每一处漂亮的花坛,双眼扫过每一座高大的建筑……最后他走进了厕所。
故事,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柴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在厕所的小便池里找到自己的书包了。
他跪在雪白的瓷砖上,拉开书包的拉链找到便当盒,取出一双断过后用胶带粘合好的筷子,靠着冰冷的墙壁准备用餐。
隔了一个晚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青绿的菜叶也变了颜色,他满不在乎的用筷子将它们挑起,便往自己的嘴里塞。
这个狼吞虎咽的少年,填鸭式地拼命将食物装进自己的胃里。那样快那样急,即使被噎到呛到也无所谓——而这并不是吃午饭的时间。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少年端着铁饭盒蹲在地面上鼓着腮不停地咀嚼,那卷起袖子后的左手手腕上,露出几条淡蓝色像是圆珠笔画过的记号,其中一条是用红笔标注的,纵向沿着血管画下的笔迹。
一把银亮的裁纸刀摆在地上,不远处的水槽内,水龙头已快要接满了一缸热水。
少年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们或许没有机会知道了。
因为这个时候,从厕所单间内传出的马达的‘嗡嗡’声和细微的呻/吟声,让柴玖停止咀嚼,抬起了头。
8。
柴玖慢吞吞地起身,无声无息地走到那扇门前,像个塔中的亡灵。他理应当很礼貌地像个乖小孩一样,用手敲敲门以示提醒,或者干脆装作没听见。
身后水槽内的水似乎快满了,60℃的热水冒着白气。
柴玖的手掌按上虚掩着的门,他的手指摩挲了一会儿上面的纹路。
这是邀请吗?
乖小孩非常认真的思考道。
然后他很听话的,猛地一把推开了门。
——大概每个学校都会有一个林娜这样受所有男生追捧的女神,也同样地,会有一个所行之处皆是一干迷妹尖叫撒花的男神。
男神有三高,颜值高,个子高,双商高;男神有四好,身材好,声音好,成绩好,背景好。
完美的如同上天的宠儿。
季汩就是这样的人,也理所当然地站在了校园金字塔的顶端,万众瞩目。
谁不会喜欢他呢?谁不会爱上他呢?
No one does not
但这一切,都在柴玖推开那扇门的时候……结束了。
那个人衣不蔽体浑身系满绳结,笔直修长的双腿大张着。
“季主席……早啊。”
9。
“季主席……早啊。”
身后水槽的水已经溢了出来,柴玖似乎……已经忘记了地上的那把壁纸刀。
和矮小又瘦骨嶙峋的柴玖不同,身高一米八的季汩拥有着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常年从事游泳、马术和击剑等多种运动使他肌肉结实且线条流畅,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完美的艺术品。
而现在那鲜红色的粗绳就紧紧地束缚在这件艺术品的身上,将紧绷的腹肌勒得凸起。偏白的皮肤从胸膛一直往上皆泛着红,黝黑的眼眸泛着水光,瞳孔涣散毫无焦距,仿佛不知自己正置身于何地。
眼前这一幕太具有冲击力,它带来的震撼让人几乎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短短几十秒内迅速崩塌。
人一旦从快感的掌控中解脱出来,便又会陷入羞耻感这一牢笼。而这种羞耻感很快,又化作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求、求你……”
季汩的脸色从未有过的惨白。
“不要……不要说出去……”
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仿佛已经望见了那身败名裂后的可怕下场。所有的荣誉,身份,骄傲,都将远去,他将沦为笑柄,沦为父亲和整个姓氏的耻辱。
他一路背负光芒和盛誉,在家中是母亲的骄傲,弟弟妹妹们的榜样;在校园里,是同学中的领袖,学弟学妹们的偶像。无数双眼睛都在注视着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季主席哭了吗?”
柴玖居高临下地那在地上抽噎的可悲俘儒,歪着头双眼空洞地低声喃喃。
“真可爱。”
季汩停止了啜泣转而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他眼神惊恐地抬起头。只见眼前这个带着狰狞烧疤的魔鬼着俯下了身,伸出手只是擦了擦他的眼泪。柴玖的声音却也如眼神一般空洞,却已叫人嗅到了了残忍的气息。
“可爱到……想让人毁掉呢。”
“我从之前就一直很在意,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响呢?”
柴玖盯着地上的季汩,整洁的白衬衫皱巴巴地披在背上,黑色的长裤也不知去向。因惊吓而身体陷入无法控制的僵硬的他,维持着双腿大张的姿态,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现在终于见到了啊,好神奇。”
柴玖握住手柄,慢慢往前向更深处推进。
“为什么要摇头?为什么要说‘不’呢?季主席不是很喜欢这个吗?喜欢到连表彰会都要带着啊。”
柴玖的拇指触到了开关,无意间随手调至最大档。
季汩浑身触电了一般,哆嗦着身子。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开始。
人啊,就是这样可悲的动物呢。
谁都不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有删减。。
第4章 支配
'本章节已锁定'
第5章 拯救
13。
这是件明亮宽敞的屋子,墙壁被刷的雪白,地板上铺着灰蓝色的羊毛地毯。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映射光斑,而碧绿的常青藤则缠绕着窗口的铁栅栏静静生长,
季汩身子陷在地毯正中央柔软的沙发椅上,整个人呈现出少见的放松状态。
坐在他对面的是位金发的美丽女性,端红茶的右手指间夹着只钢笔,面前的小桌子上则摊开着一个厚厚的病历本。
“距离我们上次的谈话,已经过去将近九个月了,季。”她说,“我本以为到明年之前都不会在见到你了。”
季汩低下头脸上少见地没有表情。
“虽然治疗性变态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之前做的就很好,不是么,季?那么,我很希望知道,是什么打乱了你的节奏?你现在的情绪非常不好。”
“……Miss Ark,”季汩斟酌着遣词,不自觉地陷入了某种不稳定的焦虑中,“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
那被称为Ark的金发女子作聆听状。
“在一个不合时宜的场合……遇到了一个人。那时……是我的受虐癖发作的时候,自那之前我坚持了快九个月不去想那些东西,结果……功亏一篑。”
季汩苦笑着摇头。
“我在……在厕所里自//慰,压抑了很久之后放纵自我的感觉特别好,太忘形了……以至于……被撞破。之后就……嗯……发生了非常错误的事情,你明白……”
“你感觉很糟糕吗?”
“不,并不。”
季汩继续摇头,眸子里多了点梦似的色彩。
“比我的任何一个幻想都要棒。”
“‘Lustful boy’”Ark小姐微笑着说出这个词,下一刻话锋一转,“所以事后你是这样评价自己的吗?你觉得自己很——‘Degrading’?你焦虑的原因是羞愧,是对真实自我的批判?”
“……”季汩沉默了一下,继续苦笑,“一方面讲,的确如此,但是……”
“因为那个和你发生关系的男孩?”Ark直切要害。
“……”
这一次的沉默时间更长。
“是。”
季汩最终没有否认。
Ark小姐在病历本上记下文字。
“你认为他怎么样?”
“他……”季汩好像在寻找一个精确的词,“很危险”
“是因为他的外形让你有压迫感?”
“不,他很瘦,很单薄。”季汩勾勒着少年的外表,“大概有这么高……肩这么窄,并且非常羸弱,甚至用不到一只手就可以制服他。”
“哦?”Ark小姐微微诧异,接而微笑,“我一直以为你会欣赏体型高大雄性气息更浓郁的类型。”
“当然了,从某方面来讲他也很,很……雄伟。”
季汩有点难为情地解释,耳垂情不自禁地泛起了红。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
季汩深吸一口气,回忆起柴玖的模样。
“我所说的危险,指的是……他的状态,就好比,一个在夜空中里走钢丝的人,风吹得他左右摇晃,而那根钢丝也非常细,好像随时都要断掉一样。”
周围是悬崖峭壁,而脚底是万丈深渊,少年在黑暗无光的世界里前行,随时面临着粉身碎骨的下场。
季汩想起少年手腕上那纵穿动脉的圆珠笔印,以及那把银亮的壁纸刀。
“而我,就站在那个悬崖边。”
他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
“你想救他。”Ark小姐轻声说。
季汩耸了耸肩,没有肯定亦没有否定。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么说明我们的治疗就又回到了原点,季。”Ark小姐同样叹息道,“你所有痛苦的根源,都在于此。你渴望拯救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但事实上,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上帝也做不到。”
Ark小姐的目光温柔而忧伤。
“你不是圣人,季,不要再给自己增加多余的责任了。”
14。
柴玖早已经抛弃了四五岁时的记忆。
那时他的家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能称得上小康,三餐温饱之余还能够买得起很多玩具。
他和妹妹相差三岁,生日却奇巧都在同一天。他收到的礼物是遥控小汽车,妹妹收到的是洋娃娃。爸爸还没有酗酒,妈妈还没有瘫痪在床。他一手拿着小汽车,一手拿着小手/枪,牛仔裤的口袋里塞满了各种糖果和巧克力,从幼儿园升到小学所有的小朋友都愿意和他玩。
他们一家人都是奶白色的皮肤,他又继承了母亲的瓜子脸、丹凤眼和翘嘴唇,这唇红齿白的男孩子经常被人错认成个小姑娘。他蹦蹦跳跳每天只知道玩耍,脑子里除了踢足球和恶作剧之外别无他物,作业本上涂满鬼画符,书箱里堆满画着惨红色零蛋的成绩单,学习糟糕的一塌糊涂,调皮捣蛋倒是一把好手。
但是谁会忍心苛责他呢?他是那样可爱,让人情不自禁地一次次原谅他。
如果父亲的工厂没有倒闭,那一切本该这样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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