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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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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你怎么知道是我呀?”
与此同时,顾飒明接连两条发来——
“晚上我来接你。”
“给你的是私人手机号。”
先前考虑纠结的事就这样解决完了。祁念迟钝地移开眼,下意识看周围,想起上午周叶的询问,顿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抠了抠手指,先打了个“哦”,雀跃而不动声色地酝酿着如何回复。
许是等了太久,祁念消息还没发出去,顾飒明的电话下一秒就打过来了。
他慌慌张张握着震动的手机,接起,很小声地说:“喂,哥哥。。。。。。”
“你打字太慢了。”
顾飒明懒懒地声音传来,笑了笑:“在办公室?”
祁念说:“嗯,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
“大点声,现在不找你说别的。”
那边似乎有人过来和顾飒明说话,语气都低沉严肃,窸窣一阵才安静下来。
顾飒明转头跟他说:“下班后我来接,在楼下等你,这回别再走了?”
“不走了。”祁念郁闷道。
“。。。。。。你是不是很忙,我不打扰你了,等会见。”
顾飒明声音温和地说“好”。
会议室外间休息室是冷色调简约摆设,地下铺着深色暗纹的地毯,苏成林站在门口,见顾飒明迈步过来了,问道:“要改成明天上午的机票吗?”
“改,本身也没必要那么急,”顾飒明说,“会议五分钟后继续,让他们废话少说。”
苏成林只敢腹诽——您说急就急,您说不急就不急,他嘴上道:“好的,那我去准备了。”
刚挂断电话,祁念还未回过神,右侧边一道阴影投了下来,李亚见他通话结束,立马把一小沓A4纸甩到他面前,摆出笑脸:“祁念,你现在有事吗?想找你帮个忙。”
祁念并未扭头,垂眸不语,那李亚便自顾自地说:“这个app项目推广上有一项数据太难搞了,周总催我今天下班前必须给她,实在没办法。”
隔壁Vivi闻声抬头,人事怼天怼地就是有依据有道理,她爽利地冲李亚道:“你们组没人了吗,一个学理科的人怎么来问祁念啊,他不也有事。”
“姐!你是我姐,行吧,”李亚说,“我这不虚心好学,同事之间帮帮忙怎么了!”
“你给我吧,下班前可以试一下。”祁念冷不丁出声道,看不出情绪。
李亚霎时两眼放光,连着“哎哎哎”几声:“我这就去把文件发给你!”走时还嘀咕着可以去找谁谁安心弄尚乐的案子了。
Vivi见人走远了,一脸着急愤懑:“祁念你帮他干嘛,尚乐传媒的事不是你们主要在弄么,周总监看他事少才叫他做,现在他把事情甩给你,什么玩意儿啊?倚老卖老他也才来两年,还不如别人。”
祁念平静地拢起那沓A4纸,说:“没关系,我只有空再看,下班就走。”
“这还差不多。。。。。。真是,看到他就烦。”
六点整,祁念已经把做好的那一项数据分析用电脑上的工作号发给李亚,什么也没说,准时出了办公室区域到前台打卡,然后乘坐电梯离开。
他称不上急,但脚步很快,一出写字楼张望,果不其然在上午的老地方看见那辆白色玛莎拉蒂,副驾驶的车窗跟着缓缓降了下来。
他们先去顾飒明提前挑选好的餐厅吃晚餐。
遇见顾飒明之前,祁念这么多年还是这样,食欲贫瘠,早晨一杯牛奶差不多就管饱,但一日三餐都会按时吃。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天已经黑了,城市被五光十色的灯点亮,透过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玻璃,落入眼里竟有些梦幻。
祁念认真地伸筷子吃饭,在往常想要放下结束用餐的时候,他抬眼四处看了看,恰好被顾飒明瞅一眼:“吃完了?”
“没,没。。。。。。”他觉得自己不算饱,胃口也可以,便跟着继续低头,乖乖往嘴里塞了团虾肉。
吃完晚餐回到车里,祁念揣了揣口袋,手机、钱夹和优盘,别的再多也没有,都装在了右边口袋,鼓鼓的。他把钱夹掏出来准备均匀一点放进左边,刚拿出来,咻地一下——手里就空了。
“带了钱包啊,那下次得你请我。”顾飒明慢悠悠地说,打开了祁念的黑色钱夹——几百块钱,几张卡,还有两张外币。
祁念惊住两秒,那只已经空空如也的手还维持着原有姿势,忽然想起什么,他猛吸一口气,扑过去就要抢回钱夹。
“诶——”
顾飒明原本打算还给他了,见此直觉一动,躲了躲。祁念双手被顾飒明一只手就攥住,按在腿上,上身跟着被迫压低,脸直直对着某处。
“乖,不玩车震,”顾飒明一本正经,又笑道,“地方太小了,等会你难受,还容易被看见。”
现在就已经很容易被看见了。
祁念浑身冒烟,想反驳觉得无从下口,他从脸颊到耳后全红了,简直要羞愤而死,他色厉内荏道:“哥,你松开。”
顾飒明说:“先让我看看。”
顾飒明一只手仔细翻了翻那钱夹,拉开里层拉链,挑挑眉,将里面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红色的纸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顾飒明问。
祁念干脆当起了鸵鸟,一声不吭,顾飒明捏他发热的耳垂,揉了揉,一小块地方随着力的揉搓红里泛白,松手更红了。
那张纸已经很旧,尤其折痕处褪色明显,背面还有染上灰尘的胶水痕迹,顾飒明没有完全打开,只展开两下看见几行字,便重新折好放进去。他松开祁念,把祁念搂着扶正,低下头,微微长出的胡茬蹭过祁念的脸颊,他说:“害羞什么,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祁念彻底转过身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路边树影飞快掠过,平常居民楼和高楼大厦都明明暗暗,像星布棋盘。漫过全身的热潮渐渐下去,他根本不叫闹脾气,就是感觉像多年藏得特别好的一点小秘密暴露了,遮羞布没了,还被调戏,一时间太过羞耻和激动。
顾飒明是往麓锦星城开的,快到的时候,祁念终于忍不住转回去,磕巴了一下,说:“。。。。。。哥,你真的以后都住过来么?”
顾飒明沉吟片刻,最终说:“但最近有些事——明天就要出差,可能断断续续要一个月左右,最快半个月。”
祁念睫下阴影浓密,他慢慢地眨眼,中间时间间隔很长,只说:“我这周末。。。。。。会收拾好的,不过有些日常用品,是不是还是让你的生活助理准备比较好。”
“不用生活助理,他不管这个,”顾飒明很快地拒绝他的提议,“你管。”
祁念点头,低声答:“好。”
而还是有一点点不知名的情绪在不断扩大,撑得心里有点难受,化为某种冲动。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开车。那个纸是第一次考试后祁念撕下来的数学联赛的名单。
第七十六章 (下)
热水从颈脖流下,一些顺着身体流走,一些淅淅沥沥直接打在地上。
回来时祁念临时要回一个紧急邮件,当时他手握鼠标,欲言又止,扭头眼巴巴地看着顾飒明才来第二次就熟门熟路,拿了条浴袍去往浴室,留他一个人,像小狗被遗弃了。
这会儿狭小的空间里再次弥漫起白雾般的水汽,潮湿的墙壁上本就沾满水珠,它们随着空气里的水声逐渐汇聚,蜿蜒而下。
祁念洗了很久的澡,出来时已经换上长袖长裤的睡衣,他站在镜子前把头发擦干,面颊似乎因为缺氧而略带潮红。
他将换下来的外套、里衣和顾飒明的一起扔进洗衣机里,却早已改变主意——今晚不打算洗了。
从浴室这头,再是餐厅,客厅,到开着门的主卧,普通乃至简陋的房子里灯火通明,沙发靠背搭着男主人的黑色外套,车钥匙就摆在旁边,茶几上放着两个玻璃水杯,有刚使用过的痕迹,里面水位一深一浅。哪怕用余光能看见以前的住户在墙壁留下的显眼刮痕,此时此地,也不过是融在这个夜晚的,融于千家万户中的其中某一抹静谧而温馨的光亮。
原本顾飒明带上来放在餐桌的纸袋已经不见,祁念抬手捂了捂脸,感觉洗完热水澡的效果未退,反而旺盛起来。
他将灯一盏盏按灭,一路走进房间,转身关上门。
顾飒明刚打完电话,坐在他的书桌前,手指一下下敲着那台未合上的笔记本电脑。见祁念终于来了,顾飒明随口问道:“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还这么空?”
祁念嚅动嘴唇:“这样。。。。。。差不多是够的。”像是特别紧张,他往前挪动两步,便怔怔地杵在原地。
“过来。”
顾飒明探身牵起他的手,往里一拉。
祁念跌跌撞撞地贴近,膝盖碰着膝盖,一条腿别扭地抵着椅子边,手掌撑在他哥哥的肩膀上。浴袍触感柔软舒适,顾飒明随意穿着,领口开得很低,祁念和他对视,有意回避地没有把目光再往下移。
“怎么今天洗澡洗这么久,”顾飒明放低声音,手往下半握祁念的腿弯,心不在焉地跟他聊天一般,“那时候在小区门口要停车,是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
声音细弱蚊呐,祁念顺从地跟着力的牵引,抬了抬腿。他在勉力控制着自己,顾飒明的呼吸透过并不厚的睡衣扑在肚子上,过电的痒意延伸至小腹,他怕没忍住会一蹭蹭到他哥哥的脸上。
顾飒明微仰下巴,抬起眼看祁念,似笑非笑道:“看来是不高兴了。长大了的念念该怎么哄啊,教一下哥哥。”
祁念很少有过这样的视角,即使如此,也做不出居高临下的表情,他看起来羞怯到呆滞,顾飒明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坐上来”。他跨坐到了顾飒明的腿上。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祁念停顿了一下,微微弓着腰,把脸埋下去,还未干透的头发扎在顾飒明耳侧和脖子上,他喃喃地说,“这是真的。。。。。。但我想再多确认一点。”
他们心知肚明,没有人怕。为了不再被分开,他们都做过无数努力,至今仍然,以后也是。
只是在对方杳无音信的时候,努力像场孤军奋战。
而祁念说的每时每刻都在想顾飒明;祁念钱包里那张放着积灰积了六年,却有高达千万元存额且仍在每月进账的银行卡;祁念仅仅只是一页早该被人当垃圾扔掉的红榜名单,就珍视地保存了如此之久。。。。。。顾飒明不需要怀疑,轻而易举地,祁念就毫无保留地再一次地展现在他面前。
可祁念还想再多确认一点。
“那就来确认一下。”
顾飒明扳过祁念的下巴,在他嘴唇上碰了碰,手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进裤腰里,拨开内裤,一把握住了祁念想藏起来的东西,顾飒明含住祁念的嘴唇,一边动手一边声音含糊地陈述:“湿得好厉害。”
祁念难为情地闭上眼,胳膊轻轻颤抖着搂上顾飒明的脖子,嘤咛两声都被堵了大半,眼角不自觉浸出眼泪。
放在他背上摩挲的手也在缓缓向下,睡裤后面被撑开,脱下一半。手指先在脊椎尾骨时轻时重地按,沿着臀缝抵在肛口时,摸到湿漉漉的一点水渍,顾飒明感觉到祁念在他怀里猛地颤栗,然后僵硬住,他吻祁念耳侧,问:“自己弄过了?”
祁念抠在顾飒明后背肌肉的指节泛白,头往顾飒明怀里钻,快要看不见脸:“不用再去厕所了。。。。。。哥哥,你别、别这样,”他被折磨得快要崩溃大哭,抽噎道,“可以直接进来。。。。。。”
“拿什么弄的?”顾飒明呼吸加重,明知故问。
他刚刚才往祁念后面插进半个指节都觉得太紧,根本不敢进去,但对祁念而言依旧刺激不小,大腿和腰贴着顾飒明的在抖,“在袋子里。。。。。。”前端被拇指抵着碾压而过,祁念从喉咙里哼吟一声,狼狈地射在裤子里。
顾飒明早在祁念去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不怀好意”买的全套的东西少了一件,有只闷声不吭、别别扭扭的小狗比他还心急,但还是那么乖,一个人躲着做了准备,连求欢也乖。
其实顾飒明更希望祁念不用那么懂事,他喜欢祁念跟他生气撒娇的样子。
祁念不用在他面前还当个大人,压抑又内敛,他弟弟可以跟他随意释放情绪。
“都是哥哥买的。是我想跟你上床,别哭了。”顾飒明将见祁念喘气急促,胡乱地抹眼泪,从眼角到脸颊都被擦得红红的,他出声哄道,边哄边吻上去。
祁念怔愣看向他,可怜兮兮地抿紧嘴巴。
顾飒明忍不住笑了:“不是还要我进去么,省点力气,留着一会儿再哭。”
顾飒明双手离开了他一阵,纸袋在身后发出响声,紧接着祁念被抱起来,刚挨着床躺下,直接被翻了个面。
他度过了刚才高潮后的失神和迷离,倒是异常配合,趴跪在床上,只露出两只通红熟透的耳朵尖。
内裤湿湿黏黏,不太舒服,他有些难受地动了动。
“知道自己灌肠,以前也弄过?”顾飒明俯身上去,将祁念的裤子全脱到膝弯,线条圆润的肌肤裸露,他一巴掌拍了上去,响声清脆,力道不轻。
祁念痛呼一声,心跳瞬间过速,默默掉了颗眼泪:“。。。。。。没有。”
同样猝不及防,润滑剂抹在身后的时候冰凉透顶,和滚烫的血液冲撞在一起,祁念被顾飒明箍住腰,动弹不得,只缩瑟了一下,大脑混沌而麻痹。
顾飒明撩起祁念的衣服,亲吻两片蝴蝶骨和后背,往他后穴塞入一根手指,抽插起来:“和别人这样过么?”
“没有。。。。。。”
“那你和谁这样过?”
祁念抽泣两声:“。。。。。。你。”
“一根手指都发抖,我怎么进去?”
祁念虽然发抖,但没有叫喊,闻言他手指蜷缩,把床单抓出皱褶,忽略身后里的不适感把腰塌下去,让他哥哥更方便动作。比起回忆里那次在懵懂无知下和顾飒明做这件事,二十五岁的祁念明明更羞耻难堪,应对却也似乎更熟练,知道怎么迎合,怎么光明正大地勾引。
扩张到第三根手指进出自如的时候,顾飒明直起身,站在床边脱了浴袍,戴上避孕套,搂着祁念的腰和大腿往后摆稳,将勃发的性器对准入口挤了进去。
祁念顿时猛抽口气,撕裂般的摩擦和胀痛感窜上脑门,美化过的记忆飞快坍塌,顾飒明的那里似乎比以前更大了。。。。。。他将脸埋在并排摊开的双心里,浑身潮红,大腿几不可见地抽搐。
“太紧了。”顾飒明拧起眉,哑声说道。
才进了一半,祁念反应太大,装得从容,实则和六年前的第一次根本没什么差别,高热湿软的甬道内一下下吮吸得厉害。要不是还剩了点心疼,顾飒明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滴落,简直下一秒就想直接插到底。
他缓慢弯下腰,下身跟着往里进,祁念痛苦地呜咽出声,感觉肚子要被撑满,戳破。紧接祁念被托起下巴,不得不侧过脸,“放松,”顾飒明吻他脏兮兮的咸湿的脸,另一手摸到两人的交合处,“我轻点,好不好?”
“哥哥。。。。。。”祁念大口喘息,点着头说好,哭腔没有再刻意忍着,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顾飒明开始退出来,又重新往里顶,反反复复,始终没有完全插进去。又挤了些润滑,透明的液体从交合处顺着祁念的大腿往下流,抽插变得更为顺利,龟头擦过敏感处,后穴又咬紧了些,顾飒明再也无法忍耐,握着他的腰狠狠捅了下去。
祁念的呻吟时高时低,咬着嘴唇也无法做到完全不出声,而响彻在耳边更让人面红耳赤的,是身后轻微的水声,肉体碰撞还有床板晃动的声音。
“哥。。。。。。慢点,我难受。。。。。。”祁念被顶得跟着床单往前滑,隔一段时间又被顾飒明捞回来继续。顾飒明似乎变得专心,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慢下来,粗重的呼吸同样萦绕在他耳边。
他看不见顾飒明的脸,叫哥哥没有回应,穿着睡衣的上身却感到冰冷,只有发酸发软的腰被死死握着,确保顾飒明操得到他。
他确实留到了现在才哭,眼泪汹涌地流,快要分不清快感和痛的区别,只知道难受,灌溉滋润着他的水漫过胸口,一下下拍打,他想要更多,更想要逃离。
而祁念还没分清楚,在顾飒明突然放缓速度却用力往他受不住的地方碾过时,就被插射了出来。
顾飒明等了几分钟,沉默地再次动起来,祁念在他身下猛烈挣扎,他听着祁念变得急促的哭声,下身被吸得头皮发麻,难以自控地凶狠地操进去,最后闷哼一声,逐渐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包裹着性器的地方依然很紧,火热绵软。刚刚什么也顾不上地埋头苦干,这会儿顾飒明起了坏心,不退出去,眼里浮现出祁念曾经最熟悉,现在却无法看见的恶劣。
“怎么这么紧,还是处男么?”他问。
祁念张着嫣红的嘴唇呼吸,愣了愣,他四肢无力,在干燥暖风的吹拂下依然浑身冒出细密的汗。
“不是。。。。。。”祁念嗓子也哑,刚刚嗯嗯啊啊叫的声音不大,但叫了很久,“第一次是、是在我十八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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