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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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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川完全侧卧过来,看着室友的侧脸,说:“以前喜欢女的,后来好看的不分男女都喜欢,31岁那年忽然只喜欢男人了。”
  “那年怎么了?这么想不开?”陆安泽瞟了一眼赖川,他觉得女人多好呀,饱满柔软可爱。
  赖川说:“那年给雷劈了一下。”他并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以往别人在他面前总是仰视的、拘谨的,在这样的关系里聊天有点累,所以他干脆少说话,多下指令,搞得自己也很无趣。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好室友,那嘴巴就开始欢乐起来。
  陆安泽说:“难怪脑子不正常。雷劈的。”
  他不知道,这人是31岁时遇见他的。
  赖川还清晰记得,那天陆安泽穿着黑色丝绸浴衣,脸上和头发上沁着一些水滴,从浴室出来朝他走过来,他看着他,感觉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样。
  赖川问:“我哪里不正常?”
  好室友看着他认真说了一遍:“脑子。”
  脑子不正常这位仰脸哈地笑了一声,他一个世著大学的经济学和数学双学士,脑子可好使了呢。他说:“你能给我治好吗?”
  陆安泽说:“要不你找个女人经常搂搂试试?”
  不要脸地问:“你不吃醋?”
  陆安泽说:“我不吃醋,我胃不好。”
  赖川摸他室友肚子,过了一会问:“陆老板你之前谈没谈过恋爱?”
  回答:“谈过。”
  “女的?”
  “废话。”
  “什么时候?”赖川的八卦少女呀。
  “刚开川菜馆那会。”
  “哦,怎么分手了?”
  陆安泽想了想说:“因为后来发现我是个第三者。她还有别人。 ”
  这答案赖川太满意了:“那必须得分,你也知道谈恋爱的时候要专一吧。”
  他觉得这是他两确立恋人关系的一次重要会议。第二天一早起床,他从室友的床头柜抽屉里把那本《宴会管理手册》翻出来,直接给扔进了厨房垃圾桶。都分手了还留本书干什么?醋意横飞的人早就看这书不顺眼了。
  他室友看见这波操作,跟在后面把书又给捡了回来,拿着纸巾用力擦着问:“什么意思?发病了?”
  赖川这时穿着深蓝色金边真丝睡衣,垂坠的质感凸显出他一副模特般高密度身材,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憨气,有点儿不高兴,说:“之前那个是叫于兰兰吧,分手了还留什么纪念品?”
  室友问他:“你是不是太闲了,我给你去居委会找个工作干干?”
  “我忙得很,”忙着吃醋呢:“过来人的经验,分手一定得彻底,心里面不能留余地。斩草除根,不然后患无穷。”
  他从来都是斩草除根,从来都是别人的后患无穷。
  “书是同事的,忘还了,明天带去还。”书被仔细擦好,放在沙发边的矮柜上。
  *
  这天,陆安泽在隔壁的小区内,给他家三个女人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豪装房。陆奶奶可欢喜:“小二子是出息了,能找恁好房子给我们住。小二子你可搬来跟我们一块住吧。”
  几个人一边收拾一边闲话。
  小二子说:“我就住旁边,经常过来。”
  安放看着她弟问:“你上次说还有个室友,男的女的?过完年你就正25了对象也能处了。”
  陆安泽一边帮她姐叠衣服一边回:“男的,室友。”
  陆奶奶说:“你也跟女的处处,你爷爷像你这么大时候,你爸都会算算术了。”
  平平这时候正在玩她舅舅手机,抬起头说:“我也会算算数了。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等于三。”
  陆安泽看着平平:“你这数学可以,手机别玩了,过来帮舅舅叠衣服。”
  平平不理他低着头继续划拉。
  有点能体会赖川的感受了,陆安泽转过去问他姐:“姐,你会计证什么时候考?”他就是不想再聊谈对象的事。
  这边被她弟成功转移了注意力,说:“下个月考初级,”又拧起来眉头道:“我们以后到这边住,丫头上学怎么办?”平平刚在厂区的农民工子弟学校入的学,才上了两个月。
  陆安泽说:“我安排让她上这边的国际学校,以后直接出国。”
  安放说:“那学费不便宜吧。”
  “学费不是你操心的,你赶紧把会计证考下来,帮我算账。”
  平平把手机放下来问她妈:“我们不回爷爷奶奶家了?就住在这里了?”
  安放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孩子讲。陆奶奶直接说:“不回去了,这儿多好,跟你小舅近。”
  平平一脸兴奋:“太好啦!我喜欢这里,我要天天跟舅舅在一起。”
  陆安放可太了解她这丫头了,说:“你舅不会天天带你去麦当劳的,那东西一个月最多只能吃一次。”顺便拿眼睛狠狠瞪了一眼她弟,以示警告。
  小姑娘的情绪像坐过山车似得又滑到低点,唉声叹气地看着她舅舅。
  她舅舅对她眨了下眼睛,意思是咱两以后偷偷行动。


第26章 
  收拾好东西,吃完中饭,陆安泽留了一沓现金给陆安放,让她带奶奶和平平在附近转转,别走远。他自己下午去国际学校给平平报名,然后买了两包好烟、一张五千元商场购物卡,打电话约王驼子一起吃晚饭。
  王驼子是川菜馆2店的老主顾,和陆安泽之前颇有交情。他是西市区的地头蛇,带着十几个花膀子兄弟,主营讨债和足疗店的治安管理。王驼子一点不驼,相反,风流倜傥豪气干云,要不是左脸到胸口纹了一条彩龙,别人乍看会以为他是个企业家。因为小时候看过一部电视剧叫《宰相刘罗锅》,有一阵特爱装驼子逗人乐,所以得个诨号叫王驼子。
  王驼子有个女朋友十分珍惜,两人刚谈那会他女朋友还是大二学生,这会已经研究生快毕业了。中午吃饭王驼子只带了他女朋友过来,女朋友坐在黑道大哥旁边,长直发,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
  陆安泽把烟给王驼子,把购物卡给他女朋友说:“给小嫂子的毕业礼物。”
  王驼子立刻笑纳下来,他心里有数这陆老板如今混的风生水起,今天弄了一桌子好菜好酒找他来吃饭肯定是有事。
  陆老板不喜欢绕弯子,直接说:“王总,我最近有个烦心事,想跟你聊聊。我有个姐,亲姐姐,最近在办离婚。他前夫现在想用孩子做筹码,霸占她的房子。这房子,是我买的,你说能不能给他。”
  王驼子说:“你这姐夫干什么的?”
  陆安泽说:“厂工。”
  王驼子:“那好办,吃过饭我带几个兄弟去跟他沟通沟通。”
  陆安泽说:“王总带几个人,跟我一块去,话我来说。”
  于是当晚十点钟,陆安泽开着奔驰,王驼子开着汉兰达,并七八个兄弟开野马越野车,一行来到郭友平住处敲门,郭友平妈妈打开门看到一群凶神闯进家里,吓得直瞪眼。躺着玩手机的郭友平呼啦一下坐起来,抬着头望着他小叔子,陆安泽也坐到沙发上。笑着问他说:“你那钱呢?给你妈买房子了?”
  郭友平坑坑洼洼地道:“什什么钱?”
  陆安泽慢慢说:“之前不是手上有钱准备买房子吗?买在哪?”
  郭友平说:“哪里有钱?”郭友平之前骗陆安放家里存的几十万都给平平早产治疗花光了。这笔钱其实在他妈名下按揭了一套小户型,租给别人住着,每个月房租还贷。一家人背着媳妇留了这一手。
  陆安泽并没有查,他猜到□□成是这波操作。今天提出来看郭友平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了。也不想再多问,扬扬下巴说:“这房子住的舒服吗?”
  郭友平被问得不知怎么回答。
  又问:“这房子谁买的?”
  郭友平看那花脸大哥王驼子手里拿着匕首在削指甲,哆嗦着说:“嗯,是是你买的。”
  “好,那平平是谁生的?”
  “陆安放生的。”郭友平回答。
  陆安泽从口袋掏出一只笔一张纸,放在茶几上说:“写个欠条,欠陆安放40万。”
  郭友平盯着那笔看,舍不得写这欠条,他一时想不到自己哪来40万给人。
  陆安泽说:“你别怕,周一去办离婚,到时候你跟我姐说,房子卖了,你得四十万,剩下的归我姐,平平归我姐。离完婚就卖房子,不是有四十万到你账户上吗?我再来找你拿。所以你现在先把借条写了放我这。”
  郭友平被一屋子恶煞盯着,哪里敢说个不字,慌忙写了欠条。陆安泽收下欠条跟郭友平说:“你以后别再找陆安放。你两了了。”
  郭友平忙不迭道:“不找不找不找。”他心想,有了那小女工还找陆安放做什么?
  谈完之后一行人驱车回市里,陆安泽从车里拿出准备好的两万块给到王驼子手上说:“请大家泡澡。”王驼子当仁不让地收下钱说:“后面再有叉子我们再去。”
  郭友平离婚一分钱没捞着,陆安放心里也把欠他们家的情给还清了。
  陆安泽去前姐夫哥家还欠条的时候,本想问这人一个问题:“当时要是我没弄来那三十万,是不是平平你们真就放弃了?”
  看看他们一家三口住着的50平米的小旧屋,便没再问。这些人在城市里漂浮着,辛苦一辈子攒下来的全部,怎么可能用在一个飘忽不定的幼小生命那里呢?
  *
  冬天第一场雪下来,陆安放的会计证也考下来了,开始在同喜楼做出纳。她从小数学好心又细,做起账来得心应手。
  平平上的国际学校每天有洋气的校车接送,早出晚归。陆奶奶闲下来,非去孙子的酒楼做保洁,68岁高龄打了人生中第一份工。
  赖川每个月在C市住十几日。室友白天太忙没时间陪他,为了打发时间,他在C市买了一块地开建大型游乐园。因为听室友说没去过游乐园,想坐过山车,所以打算修一座超级过山车给人一个惊喜。
  陆安泽的同喜猪快餐店以每个月两家的速度开到了第七家。他开始认真和周边一个县的官员打交道,打算在C市附近办个养猪场来自己把控猪肉品质,保证供应。
  幸福生活总是有另一面:陆安放还是每天吃抗阻药物,每天为自己失败的婚姻偷偷落泪;平平努力习惯老师的双语教学,把对父爱的渴望投注到舅舅身上;陆奶奶眼见心烦,开始操心大龄孙子的婚事;陆安泽不时地被噩梦惊醒,别无选择地和赖川谈着恋爱。
  一家四口人每天聚在一起吃早饭,在大面积的幸福感和小面积的烦恼中适应着新的生活。
  这日细碎的小雪才停,地上像撒了一层薄薄的水晶。陆安放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一个富有磁性的男中音问她:你认识陆安泽吗?
  她说:认识,我是他姐。
  那头便将电话挂了。
  陆安放并不知道这是个叫姚峰的人打来的。
  同一天陆安泽接到了派出所电话,让他到医院来一趟,说他老婆出事了,在医院。
  听说事发在罗马小区,他才知道是邵倩出事了。


第27章 
  邵倩被打了镇静剂,满脸淤青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缠着一圈纱布。陆安泽看了一眼,和负责罗马小区的夏警官到病房门口沟通。夏警官八字眉,大胖脸,一脸好商好量的样子,问:“你是她老公?”
  陆说:“不是,我们是朋友。”
  夏警官一脸狐疑看着陆安泽说:“那她手机上怎么把你存成老公?”
  陆安泽说:“她喜欢开玩笑。”
  夏警官叹口气问:“她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吧?”
  答:“邵倩,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发生什么事了?”
  夏警官又叹了口气:“今天凌晨四点半她自己报的警,我们早上六点在罗马地下停车场找到她的。
  包和手机都没有丢。医院现在鉴定结果出来是性侵,你看到了,她脸上手腕上也都有伤,眼睛还被石灰粉烧伤。她精神受到刺激我们现在没办法跟她沟通,从手机里找到你。你不是她老公?”
  陆安泽认真听完警察叙述,停了一会说:“联系到别的家人了吗?”
  夏警官说:“手机上看,就你,你跟她什么关系”。
  答:“朋友关系,她这边我可以先负责。罪犯抓到没?”
  夏警官说:“哪有那么容易,昨天正好他们小区监控重新在做系统,没有监控现在抓人很难的,人太杂了。”
  两人沟通完,夏警官要赶回警局去参加警务系统春节节目排练。陆安泽留在医院。他先给罗所 打电话,把邵倩的事陈述一遍,让所长赶紧帮忙抓人。罗胖子说:“放心,这事我亲自出马来办。妹妹那边家人联系上吗?”意思是他可以走内网查询联系。
  陆安泽说:“等她醒了我问她吧。”
  在医院等到下午四点,邵倩才醒过来,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护士过来量体温把她吓得坐起来蜷缩成一团拼命往后退,根本不让人碰她。邵倩被发现的时候裸着身子,被一条尼龙绳绑在下水管道上,这时候穿着医院的条纹两件套睡衣,瑟瑟发抖,脸上原本的浓妆被冲花了,和淤青混在一起,十分狼狈。
  护士把温度计递给陆安泽让他量,临走的时候说:“别让她哭哈,对眼睛不好”。
  陆坐到床边对邵倩说:“邵倩,你听出我是谁吗?”
  邵倩把头偏着似乎在听。旁边又说:“我是你老公陆安泽。”
  邵倩居然笑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哭,让她不要哭,她哪里能听。陆安泽就上前轻轻抚了扶她的大臂。等她情绪稳定下来,问:“要联系你家里人吗?”
  邵倩说:“我没家人。”
  陆看着她说:“你不想联系也行,我给你请个女护工行吧?”
  邵倩点点头,她不是没有家人,只是她父母早都离婚重新组建了家庭,根本不会管她。她从小跟外公外婆在农村长大,她长得美,十四岁就被村委书记破了身,十六岁跑到城里来闯江湖。两个老人家还在千里之外的农村,连普通话都不会说,喊来只能添堵。
  陆安泽见她神志挺清楚,问她:“你想抓到那人吗?”
  邵倩瑟缩了一下,医院精神科诊断她得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暂时不能应对相关问题。陆安泽也不再问,找了个女护工晚上在医院陪她。
  第二天上午十点,再到医院看邵倩,小脸上的淤青变成了紫色。眼睛刚清理过坐在床上。她听到陆安泽的声音,问:“我这眼睛还能好吧?”
  回答说:“尽量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
  邵倩深呼吸叹口气说:“他们拿东西把我眼蒙了。”
  陆安泽听出来不是一个人,坐下来问她:“几个人你知道吗?”
  这事过了一天,受害者可以说话了:“两个人。”医生让她别哭不然眼睛得瞎。
  陆小心地问:“说话了吗?什么口音?”
  邵倩说:“没说话。但我闻到有汽油味,汽油味。”她脸色忽然变了,又陷入到当时的痛苦记忆中。
  陆安泽说:“好,这个很重要,我跟罗所长说。他这两天带队给你抓坏人呢。”
  邵倩用力晃脑袋,想把眼泪晃回去。过了一会,停下来狠狠地说:“抓到了,老子让他们断子绝孙!操他妈的!”
  陆说:“你还想起来什么就跟我讲,都有用。”
  邵倩说:“想不起来了,我那天夜里两点多回去的,小区有个小路,路上有个亭子是近道,我快走到亭子那,有人把我眼蒙住了,”说着又开始瑟缩。
  这天陆安泽陪邵倩吃了午饭,问了不少话。
  *
  下午四点半陆安泽带着司机老胡跑了100里路,去县城跟副县长吃晚饭,谈承包土地做养猪场的事。
  晚上到家又是十二点了。赖川逮着他闻他嘴里有酒味,往后退退,从沙发上拿起手机翻查,拨通了陆安放电话。
  喝了酒这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给他姐打电话,伸手去抢手机,赖川右胳膊拦他,左手抓着手机说:“陆姐姐,我之前去医院看过你,我是赖川。”
  那边陆安放被电话吵醒,第一时间她以为是郭友平,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有些失望。她换好肝住院的时候赖川去看过她几次,说是弟弟朋友,还跟她要了电话号码,陆安放记得,这么晚接到这人电话十分意外:“哦,我记得你,你是安泽朋友。”
  陆安泽这时候已经把赖川电话夺了过来,说:“姐,没事他喝多了乱打电话。”
  那头说:“哦,那你送他回家吧,别把人扔外面。”
  这头说:“放心,你睡吧。”挂了电话以后看着赖川问:“你脑子有毛病吧,大半夜打我姐电话。”
  赖川说:“我之前说过,你再喝酒我就告诉你姐,让她好好揍揍你。”赖川看过这人作文,有一篇专门写他姐放暑假怎么在家欺负他,有一次把他揍到水沟里,他还顺便抓了条黄鳝上来,红烧可好吃了。
  陆安泽说:“缝好都半年了,少喝点没事,就喝了一小杯。”
  赖川冷笑:“你是不是傻,你跟那副县长又不熟,喝个开头以后人都让你喝。你不会说你不喝酒?!”他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还特别提醒了室友让别喝酒。
  陆说:“这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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