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后来故事-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总有些话,字面都是好的,听起来却怎么都不对劲儿。
然而池早虽然为话的内容不舒服,却并不觉得说这句话的叶臻讨厌。也许是因为他夹枪带棒归夹枪带棒,给人的感觉还是坦然刚直吧。今天瞧不上就是瞧不上,明天瞧上了也不扭捏,表扬赞叹不含糊。不好处,但不失可爱。
这天,池早回家里睡了个好觉,一觉到第二天早六点。那正是尚必宁巡完整个欧美地区,最后回到纽约本地演出的日子。当地时间晚六点,尚必宁在化妆。趁空档,他们开了视频聊天。
过去三周里,池早太忙了。尤其是开始进入《枪与花与骗子》的生活体验期之后,他的时间忙于应付那份生活,他的精神在适应并消化那种体验,几乎没有时间和精力好好关心尚必宁的巡演情况,转眼,尚必宁已经巡到欧美最后一站了。
此刻,视频那边出现一只爆炸头狮子王。尚必宁的造型相当野性,发型是一方面,气场与状态中透露的霸气、不羁,令池早看到的霎那就心跳加速起来。这个尚必宁的感觉,不算陌生,可是冲击力强得惊人。
他半天没说话,尚必宁笑了,问:“怎么了?吓到了?”
池早躺在床上,吞咽了一下,舔舔唇,说:“没有,就是觉得……你长大了。”
尚必宁盯着镜头,盯着他,问:“什么意思?”
池早莫名脸烫,道:“字面上的意思。”
尚必宁就那样盯着他,不说话。他的脸更烫了,恐怕耳根也在发红。这些问题倒是一点都不麻烦,麻烦的是其他问题。他想翻个身,又不好意思在镜头面前翻,突然关视频也说不过去。。。。。。状态相当愁人。
彼此沉默片刻,尚必宁对身边的造型师挥了挥手,把人支走,然后凑近镜头。池早下意识瞪大了眼睛,看到尚必宁有点坏透的笑。
尚必宁说:“怎么了,变得这么害羞?平时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池早说:“不知道,就是忽然觉得今天不太一样。”
尚必宁说:“你,还是我?”
池早说:“可能都有。”
说完他们都沉默了,是一种都明白又都无从表达的沉默。于是他们这样隔着镜头对视,一起等待,等待某个理所应当,却在此刻的条件下无法得到的时刻。这个时刻无法到来,实在是太令人无奈了。
良久,他们同时开了口:“如果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好了。”
话音一落,彼此相视一笑。
尚必宁说:“真抱歉,今天你要进组,我没能送你。”
池早说:“对不起,今天是你巡演欧美地区最后一站,我也不在。”
尚必宁说:“等我回去,我会补偿你今天早上想要的。”
池早:“……”
尚必宁看他被撩到,坏透的笑得意死了。
池早恨恨地“哼”了一声,说:“我挂了。”
尚必宁抬起手,食指和中指放在唇上,吻了一下,然后面对镜头,认真地说:“哥哥,我爱你。”
池早乱跳的心像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好响,然后落地。那是踏实的感觉。
我也爱你。
池早用嘴型回道。
第二十八章
这是池早第一次参演电影连它什么时候开的机都不知道,合作演员更是进了组才有头绪。他到了《枪与花与骗子》的片场,看到周嘉异,也看到昭达。但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时候来的,一时也看不出他们都是什么角色。
周嘉异正在拍着。同一空间的不远处,昭达坐在一张陈旧的沙发上看剧本。后者见到他,目光不冷不热地投来,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才是他们这两个前队友的真实状态,池早很适应。
一个现场副导演小跑过来,说:“早哥到了,来上妆吧!”
池早点点头,跟他走了,甚至不清楚即将上的戏是哪一场。化妆期间,叶臻不知道从哪里抽了个空进来,拿着剧本翻开某一页,开始跟他说戏。还好他拿到剧本就认真读了,否则还不一定能明白叶臻在说什么。
等叶臻说完,池早问:“我这一场的对手演员是谁?”
叶臻说:“昭达。”
池早做了个“哦”的嘴型——这位前队友演的,是他在戏中早期的绊脚石,按剧本看,也就三五场戏,剪出来不知道有没有五分钟。
妆是少年妆,池早的生活体验效果很不错,这个妆上了脸,再换掉衣服,命运惨白的美丽少年形象就生动逼人了。他松松垮垮踩着人字拖走到镜头前,半长的头发遮到眼睛,视线透过那一缕头发望向自己的对手。
昭达刚刚走入镜头,感受到池早慵懒冰凉的眼神,无端端有点怯。
叶臻捕捉敏锐,从监视器后抬头,对昭达道:“状态不对,再酝酿酝酿找茬儿的感觉。”
昭达转过脸,对叶臻连连点头,然后背过身去垂首默默站了一会儿。大家都等他,他也没浪费多少时间,不久后就示意可以了。摄影和场记都准备就绪,一打板就开始。
这时候的花刚到娱乐城不久,是块干干净净的野生料,剧本中给他的身世定位是“模模糊糊”,似乎是弃儿,又似乎是从哪里逃出的受虐小孩儿。他在这个娱乐城,只为活下去。浑身上下除了美貌,一无是处,却偏偏凭美貌夺走许多风光。
昭达是那个被他对比得最落寞的人,形容轻蔑又凶狠,上来就要动武。手臂扬起,正要落下,池早晃了晃肩,飘似的避开了。
他沉默,懒散,目中像茫然,又像傲慢,总之无人。昭达被激怒了,一巴掌没打到,就接连来第二下,脚也一并招呼过来,嘴里喷出咒骂的台词。池早躲不开,与他打在一起。
这段打斗没有排练,昭达近身欺来想肉搏,池早脸上肌肉微微一抖,筛下一层嫌弃,闪身避让。一击一退,场景中的桌椅杯盏都受牵连,东西乒乒乓乓掉了一地。两个人两种状态,抓狂和冷漠,对比清晰流畅,叶臻让他们打了两三分钟,才叫“卡”。
叶臻道:“打得不错,收拾一下,一会儿再来一条,动作轨迹还是自由发挥。昭达,台词不太行,琢磨琢磨,争取不要用别人给配音。”
这对一个内娱爱豆来说可太难了,同批人里能做到的至今都是凤毛麟角,尚必宁勉强算一个。叶臻这话说完,旁人都对昭达投去略带同情的目光。
昭达本人是什么反应,池早没去看,他把话听了进去,自动自觉自省起来——刚才他没有什么台词可言,都靠脸和肢体,若真要用本人原音,他也发怵得很。
收拾现场的时间里,叶臻不说戏,不理演员,池早就自己看剧本。刚才下了一场的周嘉异窜出来,拉了张小凳子坐在池早身旁,神秘兮兮地凑近他耳边。
周嘉异说:“小心昭达。”
池早看过去,脸上维持着一个茫然的表情。心里当然不是完全茫然,应激习惯罢了。
果然,周嘉异说出他猜测中的事情:“你抢了他的角色,他进组是冲着花来的。看,连中长发都留了。”
闻言,池早看了看自己的头发,还是接的。
兴许是他脸上的表情在听了爆料之后好无变化,周嘉异有些急,瞪起眼睛,道:“前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池早摇摇头,问:“你的角色是什么啊?刚才看了一眼,没看出来。”
周嘉异说:“骗子啊!”
池早听罢,“哦”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
周嘉异:“……我只是演骗子!”
池早耸耸肩:“谁知道呢,你又没少搞我。”
周嘉异呼了口气:“那是以前,我看你们不顺眼!”
池早又“哦”,问:“现在顺眼了?”
周嘉异咧嘴一笑,挤出酒窝,说:“总比那边那个顺眼。反正,现在在这个片场里,我一定是最不想害你的人,你爱听不听吧。”
池早也笑笑,没接话。周嘉异讪讪坐着没意思,没呆一会儿就走了。休息有小一刻钟,这场戏再次开拍,池早回到镜头下和昭达又打了一次。打斗动作和上一轮几乎没有重合,叶臻的反应看上去也满意,点名表扬了池早。
这是他来的第一天,戏份不多,之后就没给他安排了。但叶臻也不让他走,叫他在片场多转转,多看看,和其他演员熟悉熟悉,交流交流。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风格和怪癖,池早习惯了接受,应答一声“哎”,真闲逛去了。
这个片场据说在世纪之初曾是有名的娱乐城,后来大老板落了马,地方就被封了。这种事情背后的权力关系往往错综复杂,娱乐城就一直闲置到现在。而叶臻竟能拿来做片场用,可见不一般。不过,这种不一般一贯不是池早要关心的。
娱乐城五层楼,里面的装饰都是世纪之初的审美,剧组进来前修缮过,现在看上去倒是不怎么破败,灯光打好一点,气派依然是辉煌的。池早刚才拍戏的地方是二楼,他拾阶而上,三楼一片安静,走廊弯弯绕绕,各种包厢。
他绕了一圈,就有点分不清方向。
这时,听到隐隐的呻、吟声。男人和女人,这等环境下,战况听起来不算收敛,女人的嗓子都有些发哑了。池早“嘶”地吸了口气,自觉此地不宜久留,连忙往声音的反方向走。转过廊角,遇到一道曲折的小楼梯,没有多想便走了上去。
走过一半,发现不对,声音忽然变得清晰了。
原来这楼梯竟是和那战场连通的,绕上两圈,不远反近了。偏偏他脚步太急,响动不小,似乎已经影响了别人。
他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声,问:“谁?”
从楼下传来——准确地说,是从这到楼梯下面传来。池早有点理解这个地形了,大抵明白,他现在只要往楼梯下面探身俯首,就可以看到一副活**。但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下面的人看到,只好暂且不出声。
被打扰的战事已经停了,对方似乎在等他回答。他坚持不开口,那边轻笑了一声,说:“行,那就当互相不知道吧,别乱跑了,原路返回吧。”
谢谢您嘞!池早在心里暗道,听话地原路折返了。那边战事又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听见了相机拍摄的声音……未免太有情趣了些。
几个小时之后,池早就知道自己撞上了谁的战事。枪与花与骗子,那个人是枪,虞沛峰。
这部电影的卡司里,虞沛峰毫无疑问一骑绝尘,其发迹与出身便将池早和周嘉异这两个爱豆甩开一大截。他在上大学之前,就被大导演看上过,拍出了至今堪称影史经典的作品,拿到国外某电影节最年轻的影帝奖项。如今人才三十出头,在大家的印象中已经是老艺术家了。
得知与自己、周嘉异同为电影男主角的人居然是虞沛峰,池早才算在这部电影中真正被震惊,一下子把先前遇到的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本来嘛,剧组里搞搞男女关系就司空见惯,不值得大惊小怪。
虞沛峰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池早看着他笑容亲和的样子,简直有些迷弟起来,双手接过对方递来的友好握手,恭谨地说:“前辈您好,我叫池早。”
虞沛峰微笑,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我认识你,去《晚凝香》探班的时候,看过你演戏。”
池早露出惊讶的表情:“您还去过《晚凝香》啊?什么时候?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不然就问您要签名了!”
虞沛峰道:“嗯,就是去看个朋友。”
“朋友”是什么朋友,都在气氛中飘着了。池早眉眼弯得更甜,把眼神都埋在笑容中,心头情绪也压得严严实实。虞沛峰稍稍松手,他便抽出自己的手,嘴上熟练地说着恭维的漂亮话。
虞沛峰看上去很受用,眉开眼笑。
虞沛峰也是刚刚才进组的,今天没戏份,先过来同事们打招呼。他举止大方态度温和,对每个人都平易,连戏份最少的在场演员他都亲自去认识,寒暄,还送小礼物。这人情排场着实不省时,但叶臻在那边坐着翘腿吃盒饭,眯眼看,一点也没有不耐烦。
虞沛峰花了好半天做这场犹如领导慰问的“打招呼”,临近夜戏开机,终于结束。他和自己的助理朝池早所在的方向走来。理论上,他应该只是去休息室,但池早总觉得他有些冲自己。
这份预感,很快就被应验了。
虞沛峰路过他身旁,停顿了一下,把手上分剩下的小礼物塞给他,说:“多出来的,再给你一份吧。”
池早犹豫着是接还是不接。
虞沛峰倾身靠过来,拥抱一般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之前的事你要好好保密,如果有任何泄露,我都会拿你是问。”
池早:“……”
他倒是不想泄密,但无奈他早就遵守和尚必宁的约定,把八卦爆给大洋彼岸了。
虞沛峰说完话,放开他,走进他身后的休息室。
池早体会到这个片场的生态复杂难测,放眼望去,这里恐怕真的就像周嘉异昨天说的那样,只有他最不想害他。因为害了他,就是激活自己的头号情敌尚必宁。
唉,生存多艰啊。
第二十九章
尚必宁的演唱会在三首安可之后,已经到主办方给出的时间上限,他说了很多告别和道晚安的话,但台下“安可安可”的呼声震天,他根本没办法走。现场镜头给了他脸部特写,大屏上,他眼睛有些红,下面的声音就更响了。
他双手握着麦,眼神宠溺而无奈,说:“ok,one more。”
然后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去准备,台下的喧嚣变成欢呼。
经过短暂的等待之后,现场灯光色彩改变了,舞台同时升起一个升降台,与升降台一起上来的还有一道金碧辉煌得夸张的楼梯,尚必宁就在最高的阶梯上。他换了一套衣服,头戴王冠,居高临下,姿态睥睨但目光温柔。
王冠是与“尚必宁”三个字相关的经典元素之一,见造型大家就知道他要唱哪一首歌。其实此刻他无论唱什么,台下都会尖叫。
歌曲前奏响起,已经有人开始唱歌词,他从台阶上一步步往下走,最后会直接到离观众最近的地方,近到伸手就能触碰他的地步。
意外就是在他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时发生的。
音乐声和台下参差的歌声,同时被另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接着现场变得一片黑暗,所有灯光都不见了。音乐声还在继续,台下的歌声则短暂地湮灭了一下,然后立即被惊惶取代。
尚必宁张口想安抚观众维持秩序,突然感觉小腿被碰了一下,手麦没有声音。不祥的预感随之而来,但他来不及往回撤,有人在人群中高喊搅乱人心的话。
“后台起火啦!”
观众中有太多中国人,这句话像瘟疫一样很快传遍观众席,没有人追究真假,慌乱比先前高涨了几倍,现场的声音一片混乱。在混乱之中,尚必宁又被一只手碰了好几次,他灵活地避开了,但无法确定这只手来自哪里。
他放弃追究那只危险的手,凭借对演出地形的了解在黑暗中往升降台跑,准备沿升降台的路径回后台。然而他一脚踏回最高一阶,没能像预期那样站稳,而是踩了空,整个人直直往下坠。
时间短得没有办法做任何思考,他摔在地上。
升降梯下面的空间,非常小,非常狭窄。
一刹那,又或者是更久,他觉得自己听不到心跳以外的任何声音。外面的喧闹和惊惶,还没有停下的音乐,后台的乱七八糟的疑问……全部都消失了,只有心脏“砰砰砰”的声音,清晰而纯粹,灌满所有听觉。
“宁宁。”
有一个呼唤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与心跳融在一起。他几乎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的,若非脑子没摔坏,他简直要怀疑池早就在身边了。
身体的知觉在不久后恢复,他最先感受到痛,从脚上传来。
他急忙伸手去揉痛的地方,只碰了一下就疼得不由自主弹开手。那种疼很快往深里钻,分明啃噬了骨头。他浑身出冷汗,心跳快得不像样,说不清是因为脚痛,还是幽闭恐惧爆发。
然后,他看到了光。
来自他自己的手机。
上台演出本不该带着手机,但这件演出服今天原先没想穿,在后台和手机放在一起。因为最后一首安可不需要跳舞,他换衣服的时候顺手把手机揣进了口袋。此刻屏幕亮起来,是因为收到了微信新信息提示,来自池早。
他看着那个名字,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想起那年池早拿着手机打开楼梯间的门,对他说“不怕,有光了”。他吸了口气,颤抖着点开信息。是语音,很长的一条。没有耳机,他调低了听筒音量,放到耳边。
池早的声音听起来兴致高昂,叽里咕噜地给他讲一个八卦偶遇。讲到后面,兴致降下去了,有点无聊似的,说:“其实也挺倒霉的,万一人家看得到我呢?我不是让人忌惮吗?希望千万别是什么大佬,大佬最烦人了。”
尚必宁听完,不自觉地笑了,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他想给池早回些什么,现场的灯光忽然重新亮起来,他听到宣宣着急的声音,思绪断了,索性作罢,先回应了宣宣。几分钟后,他被宣宣哭着找来的人台上担架,送往最近的医院。
池早第一天的片场工作结束回到酒店,发现尚必宁还没有回中午的信息,有些意外。按理说,尚必宁欧美最后一站巡完,得跟他说很多事情才对。他洗了澡,敷上面膜,然后躺在床上给尚必宁打越洋电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