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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故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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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早过去不觉得这有什么,如今关系远了再看他这样,竟感到悲凉和近乎心碎的难过。这种感觉难以名状,它在他心里荡漾了一会儿,最终落回熟悉的心软里。

这个人,现在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好吧,这算是一个心软的好理由。

池早妥协地温柔起来,随便找了个问题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尚必宁微微侧过头,对他露出笑容:“去见外公。”

池早:“什么?!”

尚必宁解释:“外公过来开会,听说我们都在北京,一定要见我们,等会儿要去的饭店都是他定的。”

池早:“你说过要商量的!”

尚必宁说:“是啊,但我们预想的情况,是我们主动去见外公,今天不是啊……”

池早咬牙切齿:“尚必宁,做人真诚点好吗?给我挖坑这种方式太套路了。”

尚必宁表情很真诚:“我只会这一种啊。”

池早:“……”

我可去你的心软!


第二十三章

傅老爷子订的饭店在一条小胡同里,车勉强能开进去。典型家常菜小店,隐藏深巷,大厅里摆了七八张方桌,放眼望去没见老爷子。老板迎上来,说“里边请”,带着他们到了后院。傅老爷子一人一桌,独坐其中,桌面已经上了几样菜。

老爷子招招手:“坐,边吃边说。”

尚必宁和池早分别落座。老爷子的表情略严肃,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点想法,但老爷子不开口,他们也都不好先问。

半晌,老爷子说:“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吗?”

老爷子不乏来北京开展工作的机会,但很少会与他们见面。今天接到他的电话,明确要求两个都要见,尚必宁就知道晚上不是一般亲人外地聚一聚。

尚必宁反问:“这次来开会,事情跟我们有关?”

老爷子点点头:“算是,讨论的是这几年连续提交的提案。”

闻言,尚必宁和池早了然。

尚必宁道:“是有什么新情况了吗?”

老爷子感慨:“进步的道路是曲折发展的。”

也就是说,眼下不顺利了。池早望了一眼尚必宁,他看起来并不意外。

老爷子道:“今年是我们第三次提交这份提案了,社会反响很热烈,先前情况看上去都很积极,有希望推动立法,但这段时间争论分歧严重起来。下午我和工作组研究讨论过了,认为事情要达到理想结果还需要许多奋斗,可能出现短暂的反弹。”

池早问:“会严打吗?”

老爷子道:“这要看影响。”

池早若有所思,再次望向尚必宁。后者感受到他的目光,转过头,微微一笑。

尚必宁说:“别担心。”

老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你从小心就沉,眼光看得远,是不是早有准备?”

尚必宁说:“黎明前总是特别黑暗,谈不上有什么准备,只是有点忧虑。”

你那还叫“谈不上有什么准备”?池早心里一嗤。话到这里,之前很多疑惑就有了线索。叫停《全世界》,众多双人邀约的剧本里只定了一部《白虎》,没有半点犹豫的离婚……或多或少,恐怕都免不了与此相关。

然而这些不好在老爷子面前掰扯,池早姑且揣着等饭后算账。

老爷子听了尚必宁的话,说:“你的性格我清楚,本来是不怕你给自己招祸的,但听小溪说,你们最近出了点情况?”稍作停顿,又道,“今天小组讨论社会舆论,也提到你们,网上声音很大啊。”

事情始发于探班风波,池早有些心虚,主动解释:“外公,这是我的责任,我太冲动了。”

老爷子看向他,目光从镜片后望出来,有点大人吓唬小孩子的意味:“嗯,你是不应该承认的。”又对尚必宁说,“但你更过分。”

看来老爷子对事件来龙去脉、主要剧情都了如指掌。池早还想再说什么,尚必宁在桌下碰了碰他的膝盖,两人便默契地闭了嘴,任老爷子批评指教,不还口不辩解。

这顿饭原来是训话用的,等老爷子训完话,饭也吃完了。

送老爷子回到住处,已经过了九点钟,尚必宁和池早各自的手机上都有一堆信息。池早低头回完了何安娜暴跳如雷的信息,再抬头,尚必宁好整以暇正在等他。

池早想了想,说:“送我回家。”

尚必宁一脸唯命是从。

池早却从他手里拿走车钥匙,说:“你说话,我开车。”

上了车,池早道:“说吧。”

但这仿佛是一个很难达成的要求,尚必宁沉默半天也没有开口。池早自后视镜瞥他一眼,只见他眉头微皱面带难色,眼神相接,他便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池早善解人意退一步,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那好,我给你找一个起点。你最早有离婚的念头,是什么时候?”

这是一个在池早心中有大致答案的问题。

眼光深远是尚必宁的天赋,他善于判断环境和局势,也善于判断自己和他人。这么多年他能远胜于同批人,从来就不只是因为业务能力、意志力、勤奋这些东西,还有出类拔萃的聪明——池早只能用“聪明”来概括这种天赋。

凭尚必宁这份聪明,说他早就预见“黎明前的黑暗”并做了布局,池早一点都不会惊讶。他只是懊恼自己竟然对此没有洞察,无论是《全世界》取消发行还是离婚,自己都明明感觉到了违和,却还只是停留在疑惑上。现在想想,简直是智力侮辱。

刚才沉默的时间里,他在脑子里把去年九月至今的生活、工作都扫了一遍,从里面找出一个可能的时间点,仿佛是为自己的智力挽尊。

然而尚必宁轻而易举地把这个挽尊推理给挫骨扬灰了。

尚必宁说:“我是有意收敛,但没有把离婚计划在’收敛’里。”

答案令池早意外,他一时有些茫然:“……真的?”

尚必宁看着他,认真道:“任何外力都不会让我放弃和你的关系。”

池早放慢车速:“那你那天答应得那么干脆……你以为我是真心想离婚?!”

这时,车开到了一处路转角。池早有意细谈,直接把车开进了路边的停车位。快狠准,三秒停稳。

池早盯着尚必宁:“所以,你答应离婚,是因为你觉得我真的不想跟你过了?”

尚必宁的脸上挂着笑,很不好意思的笑,不好意思得甚至不敢给出肯定回答。毕竟肯定回答听起来太傻了,至少在此时此刻看来,太傻了。

池早便心下明了,哑然而无奈。

眼前的尚必宁就像个被批评的小孩儿,可是仔细想想,他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傻得以为伴侣不想和自己过了而已。在其他事情上聪明绝顶的家伙,为什么会对感情判断这么掉水准呢?

可掉水准的又何止是尚必宁,他自己一样失了智。这些日子对尚必宁的一切猜测、分析、不解,全都没有答案却不肯问不肯沟通。

情爱多艰,多是自找。

两人相对默然良久,池早问道:“我就这么让你没安全感吗?你对我的信心,好像一直都很低,还记得我们从意大利回来后的事吗?”

尚必宁听了,眼神微微闪烁,极度克制极度压抑,也极力想保持平常。那是被刺到的反应。他不仅记得,还记得非常非常清楚。

那年从意大利回来以后,叹息桥上干净清澈又不可一世的求婚,天主教堂里不合信仰的誓言,就都被池早当成心血来潮的玩笑和梦境搁置了。

组合解散了,按照尚必宁对自己的规划和星火对池早的规划,他们连一起上班的机会都没有,恋情能撑多久,池早内心并不乐观。

那时候最长的一次,他们有整整两个月都没见面。其中一半时间,池早在参与一个军事模拟类综艺的封闭式拍摄,很少与外界联系。所以两个月下来,他们居然只打了三次电话,聊天记录不超过二十句。

分不清是黑还是炒作,录制期间,池早被节目投资方老总看上包了的传闻就满天飞。他自己丝毫不知情,直到出组那天,尚必宁丢下工作跑来接他,黑着脸说要把婚姻的法律程序走掉,他才从他嘴里挖出绯闻端倪。

那天的尚必宁也像小孩儿,拼命想捍卫自己所有物的小孩儿。池早也是那一刻才明白,尚必宁要的结婚,是真的结婚。

那真的是天大的震撼。他们都是男的,还是谈恋爱就该死的爱豆,居然要认真考虑结婚?池早听着尚必宁的话,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躲,翻来覆去只有“别闹了”可回答。

尚必宁说:“我没有闹,你愿意吗?”

池早不知道。

尚必宁就一直问,你愿意吗?池早,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也许是他问得太多遍了,也许是这个提议真的太刺激而人都迷恋刺激,池早最后点了头。后来真的争取到家人的同意,得到傅老爷子的帮助把法律手续办掉时,池早问过尚必宁,为什么非要真结婚。

尚必宁说:“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池早说:“那时候,我以为你说情话哄我开心呢。你的样子太甜蜜了,我什么都没多想。”

尚必宁垂眸,轻声接道:“我是真的怕你跑掉。”

池早问:“一直都这样是吗?从河边回去那天晚上,你给我耳链,也说无论我走多远都要回到你身边。宁宁,我是什么地方让你觉得我会丢下你?”

尚必宁脸上的不好意思还没有完全退却,听了这话,抿抿唇用笑掩饰,尽力放松语气,说:“你不要多想,你没有做过什么让我缺乏安全感的事情,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总是会,害怕……”

话说了一两句,还没触及心口三寸深,他的耳朵便爬上羞赧的红。他实在不是一个善于用说话的方式表达深层柔软情感的人。爱、依赖、心疼……这些感情,他宁可用情话和撒娇之类具有表演和伪装性质的方式做表达,也难以认真正经地说出来。

稍作停顿后,他果然不再往外掏心了,终止话题:“我说不清楚这些,我们别说这个了好吗?我向你道歉,答应离婚确实是我的草率,其实出了家门我就后悔了。”

池早也不想为难他,接下话:“那时候你只要回来,我马上就会反悔的。”

尚必宁说:“可是你很久都不理我了,连我去年的生**都忘了给我发信息,九月以后你一次都没有问过我的工作,你的粉丝都比你清楚我在哪里在干什么……”

池早的表情渐渐嘲讽:“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没做什么让你缺乏安全感的事情吗?”

尚必宁:“……”

池早:“你生日的时候,我在深山老林拍你给我接的推理片呢,根本没有信号。”

尚必宁:“……”

池早:“你还好意思说我不管你的工作,你问问悦姐为什么要辞职,你的事情让人插手了吗?你自己反省一下,这两年从你自己到公司的发展,你听过谁的?要不是我还没完全签在你这里,你连我的自主权都要夺光光了吧——别反驳,就说《全世界》,那是你一个人的心血吗,你说停就停,你跟我交流过你的动机你的判断吗?是觉得跟我有智力等级差,说了我也不懂,还是贼享受独断专行的快感啊,宁总?”

尚必宁:“……”

池早:“还有,离了婚之后又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你不觉得你自己的策略变得太快了吗?变之前你跟谁沟通过了?你不说,谁知道你的意图是什么啊?”

这次尚必宁回答十分迅速:“你会知道。”

池早:“我知道个屁!”

尚必宁展开笑容:“你不知道,就不会在那天大胆承认了。”

池早:“……”

拌嘴永远都不是理智解决问题的标准方式,只是他们泄愤的出口和畅所欲言的机会。关系亲密、相处太久的人,似乎都会走向不好好说话的深渊,非得吵架才能把心底的话都倾倒出来。而离婚之前,他们竟然大半年都没有超过一架。

眼下这一吵,尚必宁让着他,他知道,也舒服了很多,暂且休战。

彼此安静地沉默了半分钟,都从拌嘴式交流里出来,池早收敛情绪端正态度,认真道:“无论我们生活中相处出了什么问题,你有这种重要的计划,都应该和我说清楚。就算不想商量,你通知一下总行吧?这次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明白你的意图,要不是你那天晚上电话里连续否掉了三个国内巡演城市,我不一定能想通你全面转向海外市场的决心,也不一定敢陪你闭着眼睛胆大妄为。”

尚必宁:“我还是会想办法让你大胆的。”

池早听了,眼睛一横:“你别欺人太甚。”

尚必宁笑,带着安慰的意味:“我是相信你会懂我。做吃螃蟹的人很危险,但吃成功了,就会得到丰厚的回报。既然这份关系无论是存还是亡都会成为我们的软肋,不如丢出去试一试。我曾经退缩过,但那让我失去了你,我不想真的失去你,所以我赌这一把。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凉几年,但我还准备足够支撑度过这几年的退路。”

池早翻白眼:“你就这么自信你能打开海外市场吗?”

尚必宁道:“就算我出去唱歌失败了,你演戏也不会失败的——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好,你真该多看看你的花絮。”

池早:“……”

好猝不及防的情话,好没出息的心,它感到柔软而舒适,长久的憋屈在缓缓释放。池早知道,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彼此,曾经的委屈不安与锱铢必较,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唉。池早叹了口气,道:“宁总,接下来的路不容易。”

尚必宁侧过身,伸手按住池早面前的方向盘,道:“不容易的路我们早就一起走过,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第二十四章

尚必宁搬出容熙园的房子,回到和池早的家,那些未曾打理的空缺被原样填满,整个空间看起来又像样子了。眼下尚必宁除了巡演的事情,没有其他行程要忙,池早又刚刚完成《白虎》,都闲着,于是两个人足不出户宅了整整三天。

一起死宅是极品享受。

每天由睡觉吃饭、练舞练歌、休闲娱乐组成,日子像回到了刚刚结婚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相聚太少,他们当初的新婚蜜月期特别长,超过半年,只要有时间一起回家,就把日子过得像小朋友过家家。

何安娜每次过来都会看到房子里一片狼藉,从狼藉中依稀可知他们吃了什么,看了什么,干了什么。何安娜评价他们八个字:幼稚无聊、放纵无度。

可没办法,谁让他们时间有限,自然极度珍惜。

这次“珍惜”了三天之后,也就到头了。尚必宁上次匆匆从纽约跑回来,有太多巡演的准备没有落实,如今时间和城市都已经基本定下,他必须过去敲舞台和细节设计之类的。

他怂恿池早和他一起去,池早不答应,拿稀稀拉拉的行程做理由。

池早振振有词:“你这趟巡演,最终收入能不能和投入扯平都难讲,我们家总得有一个是在赚钱的吧,不然拿什么抵御风险啊?”

谁也不能阻止一个男人追求事业和赚钱,尚必宁没有反驳的点,蔫蔫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感觉这次去美国走得格外孤零零——池早连送机场都不去。

重大变故后的和好,劲头强得不可思议。尚必宁才登了机,就感到思念。手机一直没有关,单手拿着转了几圈。宣宣看了他好几次,满脸关切。

宣宣问:“宁总,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道个别什么的?”

尚必宁转过头,表情有点迷茫:“什么?”

宣宣说:“你不是想联系早哥吗?”

这么快就摸清老板心思了。尚必宁一边回过神,一边暗里评价这个新助理,脸上表情淡然,按下关机键,说:“不用了,马上起飞了。”

宣宣说:“哦。”

飞机起飞后,尚必宁一反常态,不听歌也不写词,大白天戴上眼罩盖好毯子睡觉了。他觉得自己得找个绝对安静的状态,摆脱心里空荡荡的失落……可是,不就出个差吗,异地经历过上千次,怎么会这么失落?

情绪真是一点都讲不清道理。

飞机在气流中颠簸起来的时候,尚必宁正梦到池早。

梦里他们好像是在拍戏,又好像是真的,彼此是同学,高中的样子。一个下雨天,放了学他从教室出来,走了一段路听到有人说池早没带雨伞,他便往回走。是想去接池早,又不够顺理成章,一心想找个什么理由好。

回到教室,池早已经不在教室了,他十分失落。于是拿着雨伞到处走到处看,心里很着急,想想池早要被雨淋就难过心疼,要直接打探对方下落则多有不便,只好干着急。

直到被颠簸醒来,他都在找池早。

广播正解释着此番颠簸的原因,安抚游客的情绪。其实没有什么可安慰,气流颠簸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只是严重程度的区别。此刻天已经黑下来,身边的宣宣看来是个心大的,颠簸中稍稍睁开眼睛听了一耳朵广播,转个头又睡过去。

尚必宁却睡不着了,他等着飞机飞行平稳下来,起身往卫生间走去。进去之后正要锁门,门被一只手拦住,他心里的预感和池早的脸几乎同时出现。

池早面带担忧,问:“怎么了,颠得不舒服了?”

尚必宁愣愣地看着他,大脑对面前的场景做了几个可能性判断处理,但都模模糊糊,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细想。他把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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