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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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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佳芸见状,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少爷……?”
  “算了,”陈越阳撇过头,问赵佳芸,“什么时候起?”
  赵佳芸说:“刚才听陈总助理和医院这边的负责人说,好像明天就起灵了,然后直接送去火葬……”
  “我知道了,”陈越阳不再看他,盯着鲁凤芝的牌位,对她说,“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呆会儿。”
  “少爷……这不吉利啊!”哪有一个活人要和死人在一个屋子里呆着的说法。
  陈越阳垂眸,眼眶泛红,整个人看起来凶得吓人:“老子让你滚出去,不懂?”
  赵佳芸被他吼得一愣,虽说她从沈家来到这里时,沈时苍曾经告诉过她,陈越阳这个人脾气不好,但他在鲁凤芝面前却一直都是乖乖的样子,就算偶尔顽皮一些,也都是可爱多余可恶。
  沈家战斗力最强的人,也就是程慧思了,但是跟陈越阳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赵佳芸被他吓得直冒冷汗,连话都忘了说,就迅速离开了。
  看着门被关上,陈越阳仿佛全身都失去了力气,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北京这个城市,大得让人心凉。
  他已经是用了全部的力气,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了医院,却还是没有见到鲁凤芝最后一面。
  更讽刺的是,他今天还翘掉了晚自习,去网吧打游戏,而鲁凤芝却怕耽误他学习,一直都没有让赵佳芸通知他。
  医院里暂时存放遗体的冰柜和棺材不一样,从外面来看,甚至想象不出那里面竟然放着死人。
  想到这里,他冲出房间,找到了地下一层的工作人员,让对方把冰柜外面的锁打开。
  VIP的服务效率总是比普通病房要好多了,在这么个阴气逼人的地方,竟也能带着淡淡的礼貌笑容,来面对一个濒临崩溃的人。
  他看着工作人员用钥匙将锁打开,然后等待着那个年迈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那人在叫他:“陈越阳!”
  陈越阳抬起头,就看到沈时苍正站在门口。
  他面容平静,眼中毫无任何慌乱和茫然,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非常熟悉。
  沈时苍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屋子里,小小的房间内站了三个人,瞬间就变得拥挤了起来。
  沈时苍对他说:“明天起灵的时候可以看到,今晚别看了。”
  工作人员握着钥匙,犹豫着要不要拉开。
  陈越阳看着他,没说话,脸色看起来比沈时苍还要平静。
  沈时苍见他不说话,又朝他走进了一步,一字一顿道:“跟我走。”
  陈越阳僵了两秒,然后用带着沙哑质感的声音问他:“去哪儿?做什么?”
  沈时苍对他说:“吹风。”
  地下一层空旷而安静,每一寸空气里都沉淀着不像活人身上有的阴气。
  陈越阳冷不丁一看,就以为自己要迷路了,但是沈时苍却对这里异常熟悉,三拐两拐,就带着他找到了电梯。
  出了电梯之后,又拐了两个弯儿,陈越阳跟在沈时苍的后面,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医院。
  十二月末的北京非常冷,冷得刺骨异常,天空中还飘着大片的雪花。
  沈时苍走到医院后院的花坛旁边,从里面囤积着的白雪堆里,用手捧出了一些,然后熟练地捏成了雪球,又回到了陈越阳身边。
  陈越阳看了他一眼,然后问他:“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沈时苍的生日,他没理由出现在这里。
  沈时苍对他说:“听我哥说了,所以来了。”
  “那还真是麻烦你跑一趟了,”陈越阳抱着肩膀蹲下,将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用闷闷的声音对他说,“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也没——”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肩膀上就瞬间多出来了一个不容拒绝的力道。
  沈时苍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倒,按在了落着一层厚厚白雪的草地上,然后掰着他的手腕,强迫他露出一双眼睛。
  紧接着,沈时苍将那个刚刚团好的雪球,直接按在了那双泛红的桃花眼上。
  冰凉的雪在少年温热的皮肤上渐渐融化,化成了透明的水滴,顺着他的眼尾,一点一点地流淌下来。
  沈时苍移开自己的手,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并对他说:“这样就没人能看到了。”
  “你这个人啊,真的是……”陈越阳红着眼睛看他,自嘲般地笑了笑,“怎么看东西这么毒呢。”
  沈时苍闻言,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重新站起来,背对着他,有一些没一下地挑着花坛里的薄雪。
  陈越阳重新坐起来,雪水在他的眉宇间融化,和他的眼泪融合在了一起。
  他的胳膊搭在膝盖处,垂着头,盯着双腿间的地面,那上面的雪已经被他蹭到了一边,露出灰色的水泥路面。
  沉默了好一阵子,陈越阳再度抬起头,看着天空里飒飒的雪花,开口问道:“沈时苍,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嗯,”沈时苍没有回头,但是却继续说,“高一时常来,两年前的冬天,我也去过地下一层。”
  陈越阳:“之后?”
  沈时苍:“之后就回了学校。”
  这一刻,陈越阳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开始串联。
  他甚至可以一点一点地拼凑出,那个在高一时无助而悲伤的少年,独自走在大雪中的背影。
  “回家去,”沈时苍对他说,“元旦这两天放假,送走了之后……再回学校。”
  说完,他甚至都没有回过头看陈越阳一眼,直接就往外走。
  陈越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住了他:“沈时苍!”
  沈时苍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但是却停住了脚步,似乎,在等他把话说完。
  陈越阳朝他迈了一步,但是却仅仅只有一步,就停了下来,然后对他说:“谢谢。”
  沈时苍没有回答他,只是在那里站了好久,最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这一刻,属于零点的钟声突然响起。
  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开始。
  这纷飞的三百六十五天,就像一个人生命的缩影。
  终会来到,也终将逝去。
  少年人对于死亡的体会远不如成年人深刻,因为他们几乎没有直面死亡的瞬间。
  陈越阳得知陈枫和陈越凝的死讯时,年纪尚小,“飞机失事”这四个字,成为了他心中对死亡的唯一认知。
  而现如今,当他看到那阴森森的遗体存放室,还有那些摆在桌子上的水果和糕点,这种带了人间烟火气的死亡信息,才真正让他明白,什么才是无法言说的痛彻心扉。
  但是这种痛,陈越阳不会四处张扬,不会哭得天崩地裂,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很痛苦。
  其实,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有所征兆了。
  鲁凤芝那么抗拒请家政来做事,只要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几乎所有的活都要自己做。
  虽说是意外,但却不让人觉得意外。
  她那样的年纪,又不肯服老,迟早要出状况。
  只是陈越阳没想过,这状况来得这么突然,突然到他连对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元旦这天,哪怕是高三,学校也放了假。
  陈越阳去医院随着起灵车,送走了鲁凤芝,陈铭自始至终都没用露过面,所有事情都是陈铭的助理一手操办,不知道的人议论着,还以为助理才是鲁凤芝的儿子。
  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受了祖父的影响,陈铭几乎没有将自己的母亲,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上。
  对于不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来说,不管女人为他们付出了多少,也换不到他们的温柔对待。
  送走了鲁凤芝,陈越阳自己一个人回到了陈家,赵佳芸在鲁凤芝死后就回了沈家的别墅,现在,整个陈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陈铭回来了。
  他脸上没什么喜怒的神色,只是看了陈越阳一眼,没说话,转身就打算离开。
  陈越阳喊住了他,然后,父子两人大吵了一架。
  这是两年来,陈越阳第一次和陈铭吵得这么凶。
  但是,鲁凤芝已经不在了,所以这一次当皮带抽在他身上的时候,陈越阳单手扯住了皮带,然后发了狠劲儿,直接把陈铭扯到了沙发上。
  中年男人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十八岁的小伙子,陈铭比他矮了半头,他伏在沙发上,看到儿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没由来地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那是一种对暴力本能地感受到恐惧的心情。
  但是陈越阳只是冰冷地看了他一眼,就将皮带扔在地上,转身离开了陈家。
  外面,雪已经停了。
  可是温度却比下雪时还要冷。
  陈越阳骑着那辆宝马双R,刺骨的凉风如小刀般划过他的脸颊。
  他漫无目的地骑着摩托,最终,还是回到了学校。
  站在校园里,陈越阳看到了401的灯还亮着。
  这一瞬间,他的心脏突然被某种特别柔软的东西,填得满满的。
  他推开了寝室的门,就看到沈时苍正在吹头发。
  高挑瘦削的少年穿着浅灰色的睡衣,侧颜冰冷俊俏,轮廓漂亮,似乎是因为刚刚洗完澡的缘故,白皙的皮肤还泛着淡淡的粉意。
  陈越阳“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然后抬起手,按下了寝室里的灯的开关。
  下一秒,寝室里就只剩下了沈时苍桌子上的台灯亮着。
  光线突然暗了下去之后,沈时苍下意识朝门口望了过去。
  陈越阳垂着头,刘海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紧接着,陈越阳抬起胳膊,朝沈时苍勾了勾手,又对他说:“过来,给老子抱抱。”
  他刻意将声音压得很沉,想要伪装出一副沉着从容的模样。但是,带了丝细微颤抖的哽咽声,却出卖了这个故作坚强的少年。
  陈越阳看着寝室地面上的瓷砖,看着那个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
  下一秒,他就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地环住,平日里带着微凉气息的那个人,竟然驱散了他身上那层从室外带进来的十二月的寒气。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陈越阳突然就觉得鼻子发酸。
  他控制不住眼泪从自己的眼睛里慢慢浮现出来,然后又滑了下来,最终,落在了沈时苍的肩膀上。
  陈越阳忍不住说:“我没哭。”
  沈时苍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陈越阳继续说:“你‘嗯’什么‘嗯’啊,我真的没哭。”
  这一次,沈时苍不再说话了。
  他微微敛眸,余光就瞥见了陈越阳颈侧的一道浮肿的红痕,于是对他说:“你又被打了。”
  “嗯,刚刚跟我爸吵架了,他打我我就跑出来了,”陈越阳吸了吸鼻子,然后推开沈时苍,继续说道,“你能不能帮我上个药,这次有点儿疼。”
  其实陈铭抽他的力气和以前是一样的,但是这一次,陈越阳就是觉得比以前更疼,疼到了需要人上药、需要人照顾的地步。
  沈时苍不去看他偷偷抹眼泪的动作,也没说话,转身去柜子里找药箱。
  陈越阳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就穿了一条睡裤出来,毫不客气地赤膊趴在沈时苍的床上,露出从后脊到颈侧的一道红肿的淤痕。
  趴下去的一瞬间,陈越阳突然觉得累极了。
  药膏是软的,指腹是微凉的,覆在发热发胀的淤痕上时,有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酥麻,舒服极了。
  陈越阳小声说:“寒假我不回去了。”
  鲁凤芝已经不在了,他和陈铭又在今晚撕破了脸,对陈越阳来说,陈家已经没什么值得他留念的了。
  今年春节来得早,一月中旬就到了,哪怕是高三生,期末考试之后也直接放寒假,等等一月下旬在开学,直接复习到六月初,去参加高考。
  因为每年高三放假的时间都不长,所以学生的寝室都不会封,可以一直住在学校。
  前两年的寒假,沈时苍就是一个人在学校住着的。
  那种孤独到了每一个秒钟的冰凉,沈时苍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收回了药箱,想到曾经的回忆,但是却迟迟没有开口。
  直到陈越阳都快趴着睡过去的时候,他才听到沈时苍说:“这周日,去香港。”
  这周日,是寒假的第一天。
  陈越阳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他从床上重新坐起来,然后揉着眼睛问沈时苍:“你说什么?你让我去哪儿?”
  沈时苍盯着那双沾了水汽和困意的桃花眼,一字一顿道:“我家。”
  ……?
  沈时苍:“你去不去?”


第三十四章 
  去香港这件事,陈越阳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直接答应了。
  他现在留在北京就觉得难受,鲁凤芝的火化仪式结束之后,他又被陈铭狠狠地抽了一下,这个城市又那么冷,冷到让他看不见任何希望。
  但是,当他和沈时苍一起动身离开学校时,他就发现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去香港居然要坐!飞!机!
  陈越阳有着严重的心理性恐高,像翻墙、攀岩这种可以自我控制的登高他并不害怕,但是像蹦极、飞机这种无法自行掌控高度的事情,他就很恐怖。
  恐高的起因,就是陈枫和陈越凝的飞机失事。这件事对于当时年纪尚小的陈越阳打击太大了。
  陈越阳捏着机票,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沈时苍,别别扭扭地问他:“所以……我们可不可以坐高铁去你家?”
  沈时苍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然后直起身,抬起头看他,往日里高冷又淡漠的表情,此时此刻难得地带了些烟火气,露出一副微妙而无奈的模样。
  沈时苍看着他,说道:“太慢。”
  陈越阳:“……。”
  原本坐高铁这件事,放在几年前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但是随着高铁的飞速发展,已经有不少高铁从北京直通香港了。
  但是在时间上来看,地上跑的,终究还是比不过天上飞的快。
  陈越阳抓了两下头发,有些暴躁地说:“那要不然我自己坐高铁去,我是真的不想坐飞机。”
  沈时苍看着他,没说话。
  陈越阳翻出手机,准备给自己买票,临要确认订单时,沈时苍终于开口了:“两张。”
  陈越阳:“啊?”
  沈时苍:“买两张。”
  陈越阳:“哦。”
  他飞速买完了两张高铁票,然后把飞机票重新递给沈时苍。
  实话说,陈越阳从来都没想过,沈时苍能陪他一起坐高铁回去。
  沈时苍这个人,珍惜时间已经到了一种正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就连每天放学收拾书包的时间,都被他安排为回顾每堂课讲过的重要知识点的时间。
  真的很难想象,他竟然愿意舍弃飞机这个节省时间的交通方式。
  “苍哥,”陈越阳笑眯眯地喊了他一声,然后说,“你真的让我感动。”
  他一边说,还一边夸张地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心脏,一边拍一边露出了一副无比浮夸的感动表情。
  紧接着,陈越阳走到沈时苍的身边,又用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肩膀,继续说:“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然而,让陈越阳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说完这句话,沈时苍就立刻皱着眉,把他的手拍了下来。
  嫌弃的意味简直溢于言表。
  陈越阳有点懵圈,他刚想开口问怎么了,沈时苍就十分果断而冷漠地离开了寝室。
  而且,关门的声音还特别响。
  陈越阳想了好几分钟,都没想明白,这家伙怎么又莫名其妙地生气了。但是想到以前沈时苍这种莫名其妙生气也有过好几次了,所以陈越阳也就没太在意,又继续收拾行李去了。
  怀揣着“这冷得要死的北方拜拜了老子要去温暖的南方了”的心情,陈越阳踏上了开往香港的高铁。
  但是等他真正到了沈家的老宅之后,他简直想把曾经单纯的自己一巴掌拍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没有人告诉他,香港的冬天,居然比北京还要冷。
  而且是那种无孔不入的冷,冷到他窒息。
  第二日清晨,陈越阳整个人都猫在温暖的被窝里,连新鲜的冷空气都不愿意呼吸一下,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彻底缩起来。
  他听到敲门声后,也没有探出头,反倒是继续窝在被窝里,闷声闷气地说:“干嘛来了?”
  陈越阳不用看,都知道是沈时苍。
  沈时望工作太忙,所以就算是新年也留在了北京,处理公司里的事情,刘成海身体不好,也留在了北京。
  前两年因为离家出走,沈时苍过年时都没有回老宅来祭拜外公和母亲,今年和沈时望的关系缓和了之后,沈时苍就回了老宅,顺便也替沈时望给外公和母亲上一炷香。
  也就是说,偌大的沈家别墅里,只有沈时苍和陈越阳两个人。
  沈时苍看着对方鼓成了一个团的被子,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早茶。”
  “我不去,”陈越阳窝在被子里说,“这他妈冷得要出人命了,哪儿还有心情吃啊。”
  天知道香港这鬼地方怎么会这么冷,更要命的是,沈家的老宅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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