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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故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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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10分八点,在一群高中部学生的翘首以盼中,十几辆豪华车开入了高中部的校区,其中有四辆代表着来人身份的加长豪车。学院的校长、理事、高中部的部长等盛华德学院的高层全部在高中部的教学楼外等候。在车停稳後,他们立刻迎了上去。教室里的学生们都无心上课,全部趴在窗前往外看。
嬴家、古家、陶家的现任当家与妻子分别从自己家的加长车上下来。最後一辆车,舒家的当家舒天骜在保镖打开车门後,下车,接着,他转身扶着他的父亲,舒家的大家长舒老爷子下车。随後是他的母亲,舒老太太。舒家的大管家扶着舒老爷子的乾爹乾老太爷乾少堂慢慢地下车。这位老爷子来头可大了,与舒老爷子的父亲是拜把的兄弟。因为一直没有亲生儿女,他也不想领养,就索性认了拜把兄弟的儿子为儿子。舒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乾老太爷功不可没。再後面是舒天骜的两位双胞胎长子,舒文华和乾文启。从两位长子的名字里就足以看出舒家与乾家的关系了。只不过他们很八卦的那位舒家的男儿媳却没有一起来。
随着舒家人从车里一一下来,许多人都不由得咋舌,哪怕是已经知道的另外三家的当家及夫人,都不由得在心里摇头。他们已经算是很宠孩子的了,没想到一向低调的舒家更“可怕”。两位双胞胎长子下车,之後就是两名模样又一样的少年,应该就是三胞胎中的两个了。不过三胞胎中的最後一个还是没下车,舒天骜凑到车门旁,朝里面伸出手,以令其他几家人掉鸡皮疙瘩的温柔语调说:“洛洛,下来吧,别怕啊。”
几秒钟後,一只白皙的手从车内伸了出来,细弱的左手腕上是一只圆形的金镯子。舒天骜握紧儿子的手,扶他下车,又令“围观群众”吃惊的是,舒老夫人在旁边喊:“这里人太多了,还是回家吧。干嘛一定要来学校,学校有什麽好的。”
啧啧!舒家到底是有多疼这个孩子啊。再看看先下车的应该是三胞胎中的两位少爷,竟然没有因此而“吃醋”,甚至还说:“奶奶,我们会照顾好洛洛的。如果他不喜欢,我们就带他回家。”
“我就是想不通干嘛非要我们的宝贝洛洛来学校。”
舒老爷子没吭声,但看那表情,也是认同妻子的。乾老太爷更过分,直接道:“先带洛洛去教室看看,他要是不喜欢,我们直接回家。”
舒老爷子和老夫人马上点头。
这洛洛到底是有多宝贝呀!舒天骜一手紧握着儿子的手,一手挡在车门上,一副二十四孝老爸的模样,轻声轻气的:“慢点,不着急。”
“爸,你不用挡着。”
“小心,别碰到头。”
车内的最後一个人终於出来了。他一出来,同样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三家当家与夫人顿时惊叹不已,这是三胞胎?明明就跟那两位少年长得不一样嘛!那眉眼、那模样、那身材、都过於“弱”了。眉眼太清纯,模样太漂亮,身材太瘦弱,个头也比另外两个人低了半个头,还有那声音,软软的,一点都不阳刚。这要是女儿身,绝对不知要迷死多少男人,可他是个男孩儿!
这孩子要放到那三家,父母绝对要愁死,这样的孩子怎麽继承家业呀。但看看舒家人的态度。和嬴宗麟的体魄差不多的嬴家当家嬴纵横忍不住额角抽抽。联络不到儿子,他就猜到儿子肯定是烦了。要儿子见到舒家的这个孩子,他看啊,两家以後要是不交恶,他都要感谢上帝了。他想不明白,舒家对这个孩子怎麽如此宝贝。天啊,竟然还给他戴金镯子。这舒家是没有女儿,就把一个儿子当女儿来养吗?
嬴纵横是这麽想的,另外两家的当家古风易和陶一然也同样是这麽想的。可不管别人怎麽想,舒家是完全不理会,只有更加的“变本加厉”。
舒天骜把儿子带下车,乾老太爷马上就说:“洛洛,来跟太爷爷牵着。”
被唤作洛洛的少年去牵太爷爷的手,这边奶奶把爸爸的手拉开,握住宝贝孙子的另一只手,又说:“洛洛,有一点不喜欢你都要跟奶奶说啊,咱们回家。”
“嗯。”洛洛低头在奶奶的脸上亲了口,“奶奶不要担心。三哥和四哥在呢。”接着,他转身,又在太爷爷的脸上亲了一口。
“奶奶,我们会照顾好洛洛的。”
被喊做三哥和四哥的两位少年异口同声。被孙子亲了的舒老夫人顿时笑开了花,被重孙子亲了的乾老太爷脸上的皱纹多出一倍。其他“外人”想扶额。再看舒家的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众人在扶额的同时又完全无法理解。
舒天骜的子女情况这回是“彻底”曝光了。双胞胎长子文华和文启目前一个在耶鲁大学学习电子技术,一个在哈弗大学学习经济。年仅21岁的两人目前却已经在攻读博士学位了。两人从小就是各项全能的优等生,一路被推荐进名校。三胞胎的儿子中,舒文毓和舒文钊也是优等生,他们之前是在哈弗大学附属中学读书,不知道为什麽转入了盛华德私立学院。
盛华德的教育路线与美国老牌大学的路线自然是不同的,舒文毓和舒文钊转入这里有一点浪费。不过哈弗大学那边已经提前内定了舒文毓和舒文钊。两人从盛华德学院毕业後将直接被召入哈弗大学。而这位名字都与哥哥们有所不同的“洛洛”——舒凡真,在此之前却没有任何上学的档案。舒凡真,就是名字都带了点女儿气,也是舒天骜的五个孩子里,唯一一个有小名的。
由校长带路,两位小哥在前,两位大哥在後,舒凡真牵着太爷爷和奶奶的手踏入了他即将度过四年高中生活的地方。乾老太爷、舒老夫人、舒老爷子跟舒凡真并排走着。三位老人家不停地叮嘱宝贝洛洛,如果不喜欢,就马上回家,千万不许勉强。还有,谁要是敢欺负他,就马上打电话告诉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一定会跟他们拼命!
舒凡真始终面带浅浅的笑容,安抚太爷爷、爷爷和奶奶。告诉他们他会照顾好自己,小哥也会照顾好他。
和舒天骜走在一起的嬴纵横乾笑两声,说:“舒老弟真是疼‘小’儿子啊。”嬴纵横比舒天骜大好几岁,但人家舒天骜已经是五个孩子的爹了,他家好不容易才得这麽一个,嬴纵横想起来每每都是泪。
舒天骜和三家的当家走在一起,眼睛却看着儿子,笑说:“我这个儿子是千盼万盼才得来的,当然得宝贝喽。”
啊?嬴纵横不解:“这不是,三胞胎吗?”
哪知,舒天骜马上一脸嫌弃地说:“文毓和文钊是附带的。”
“……”很多人都要晕了。
听到父亲说话的舒文毓和舒文钊一脸的无奈,虽然这是事实。同样听到的舒凡真回头:“爸爸,如果没有小哥,我会伤心的。”
舒天骜马上又是一副二十四孝老爸的嘴脸:“嗯嗯,我们家的洛洛得有哥哥疼,哥哥越多越好。”
“嗯。哥哥一个都不能少。”
舒文华和乾文启露出了笑容,舒文毓说:“爸,没有我和文钊,谁来保护洛洛啊。”
“是是是,你俩不是附带的。”
顿时,又晕倒一片。
现在是上课时间,走道里没有学生。到了教室门口了,舒凡真想要松开太爷爷和奶奶的手,两位老人却是更紧地握住了他。
“奶奶(太爷爷)陪你进去。”
“我自己,进去吧。”
“不行!”
老师出来了,教室里的同学全部看向门口。舒凡真抿紧了嘴,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舒文毓和舒文钊先对老师说:“老师,我们是今天转学来的同学。”
接收到校长眼色的数学老师马上亲切地说:“你们好,快进来吧。”
舒文毓和舒文钊跟着老师进了教室,教室里立刻窃窃私语了起来,好帅!
舒老夫人和乾老太爷带着宝贝孙子走进教室,舒凡真微微低头,避开同学们的目光。舒文毓出声:“我叫舒文毓,这是我弟弟舒文钊。”接着,舒文毓问:“老师,我们的座位在哪里?”
“啊,那边。”
老师马上指向已经安排好的三个位置,三个靠窗,一排的位置。舒文毓和舒文钊大步走下讲台在他们的位置上坐下。舒文毓坐在第一个位置,舒文钊坐在最後一个位置,中间的位置显然是留给舒凡真的。
乾老太爷松开了重孙子的手,一身贵气的舒老太太牵着宝贝孙子的手来到他的座位旁,让他坐下,然後摸摸孙子的头:“洛洛,奶奶和爷爷上午都在董事室,你不喜欢了,随时给奶奶电话。”
“嗯。”舒凡真抬头,“奶奶、太爷爷、爷爷、爸爸、哥,你们回去吧。”
乾老太爷咳了两声,让大家注意,他慢悠悠地说:“老师啊,我们家洛洛内向,上课的时候不要总问他问题,活动什麽的,也尽量少安排他参加。这个,班里的同学呢,如果觉得我家洛洛不好相处,也没什麽,但千万不要欺负他。我乾少堂最受不了的就是我家洛洛受委屈。”
乾少堂,盛华德学院家里有点背景的学生就不会不知道这个名字。乾家可是黑道起家的,虽说乾家的事业现在是舒天骜在打理,但仍有着黑道的背景。乾老太爷这话的意思很明确。我家孙子内向,你们可以不跟他玩,但绝对不能招惹他。要舒家的人说,最好谁也别来找洛洛玩,太“危险”。
乾老太爷说完了,舒老爷子和舒老夫人还有舒天骜也发表了类似的言论。舒凡真一直低着头,脸庞泛红,有点羞赧。他知道太爷爷、爷爷奶奶和爸爸这麽说是为了保护他,但确实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他也有着初入一个新环境,面对这麽多陌生人的不习惯。
第三章
一节课,就是在认识新学生中度过了。直到快下课了,舒家人才离开了,还不是真正离开,而是去了董事的专属办公室。看宝贝孙子能不能适应这里的学习生活。
接下来的课,舒凡真都很认真听讲,不过他的表现也确实很内向。课间,他只和两位哥哥说话,说话声也不大。就是去卫生间也是两位哥哥陪着到教学楼最东侧的三位大少爷专用的卫生间去。不过三位大少爷没有来上课,双方并没有碰到。由此也可见,舒家的少爷对那三位大少爷并没有其他人的“尊敬”,不然怎麽敢随便去用三位大少爷的专用卫生间。上课的时候,舒凡真也从不会举手来回答老师的提问或者提问老师。倒是舒文毓和舒文钊表现得很“正常”,舒文钊还提了一个华文老师讲错的语法,把对方弄了一个大红脸。
中午,舒家人陪舒凡真吃了午饭。再三确认他目前没有不适的地方,舒家人才依依不舍地走了。舒家的老宅太远,住在校外他们又不放心(舒凡真的)安全,便让三人住在学校的学生公寓里。当然,不是和别的学生一起住的公寓,而是特别为董事们在学校里建造的别墅。周末舒家会派车来接他们回家。
第一天的课程结束,舒凡真顶着来自各方面的注意随两位小哥回到他们的宿舍。宿舍里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一进门,舒凡真就大大地吐了口气。舒文毓和舒文钊马上担心地问:“要不要回家?”
“不要。”给了两位小哥一个让他们放心的笑容,舒凡真说:“没有我想像的那麽难。习惯就好了。我以为我还会和以前那样害怕得想哭,可是完全没有。就是不习惯他们盯着我看。”
“哥哥以後把他们瞪回去。”舒文毓抱住小弟,在他的头顶吻了吻,“哥哥去做饭,你去看电视。”
“不要。小哥做的饭好难吃。”在哥哥的怀里,舒凡真哪里还有在教室的内向。
“好吧。”舒文毓投降,“那哥哥去看电视,洛洛去做饭。”
“当然是我做。”
把书包塞到小哥的手里,舒凡真直奔厨房。
手机响了,舒文毓拿出来,是家里的。
“我是文毓。”
“文毓,洛洛今天还好吗?”
“还是有点紧张,不过回到宿舍就好了。”
“那就好。一开始总是会不适应的。”
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低柔又带着一点软糯的非常好听的声音。舒文毓在接起电话後,酷了一天的脸立刻阳光了不少。
“你和文钊呢。”
“我们两个OK。我俩上课的时候都在看大学的书。”
“要你们到盛华德去太委屈你们了。爹地觉得其实可以让洛洛去你们的学校。”
“不要。”
舒文毓想也不想地就拒绝。走到沙发处把他和小弟的书包放到沙发,舒文毓坐下说:“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那些学生绝对不敢动洛洛,但在那边,会有我和文钊控制不了的情况。爹地,你不是说过我们应该享受校园生活吗,反正我和文钊不跳级,不如陪洛洛念完高中。”
舒文钊从兄弟手里拿过手机:“爹地,我是文钊。”
“啊,文钊,第一天感觉怎麽样?”
“没什麽特别的。爹地,我和文毓在哪里读都一样,这件事你就不要提了。洛洛还是紧张,我们会照顾好他。你不要操心,你现在的身体最重要。”
“好,爹地知道了。爹地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你们担心。那等你们周末回来。”
“爹地要不要和洛洛说话?他在厨房。”
“好。你爸爸要和洛洛说话。”
文钊把电话拿给在厨房忙碌的弟弟。
※
放下电话,舒天骜搂住爱人:“我还是不放心。”
给了丈夫一个吻,虞凡乐拍拍他的手,说:“放心吧。我是这麽过来的,洛洛也会没事的。”
舒天骜摸摸爱人微微隆起的腹部:“我不放心洛洛在陌生的环境,更不放心那些小男生,他们最好离我的洛洛远点。”
虞凡乐被逗笑了:“你也是娶走了我爸爸的宝贝儿子呀。我们还有涵涵和恩恩呢,你总要习惯。”
舒天骜马上说:“那不一样。我是绝对的绝世好男人,爸爸当然放心把你交给我了。可我今天去学校,那些小男生完全不行。嬴家、陶家和古家的那三个小子连面都没露,一点礼貌都没有。我看,涵涵和恩恩还是就在家里吧。”
虞凡乐笑了几声,说:“如果一切顺利,盛华德也只是洛洛的一个适应场所,他们有没有礼貌都没有关系,只要洛洛能从这里开始适应社会就好。涵涵和恩恩以後也要经历这一关,你要放松心态。至於我的绝世好男人……”虞凡乐扯扯丈夫的脸,“怎麽年纪越大,这脸皮越厚了?”
“你竟然敢笑话你的老公,看我怎麽收拾你!”舒天骜假装恶狠狠地要扯虞凡乐的衣服,身後传来一声大吼:“天骜!不要对小凡动手动脚的!你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伤了我的孙子,我不饶你!”
虞凡乐及时憋住笑,舒天骜扶额,扭头:“妈,我有分寸的。”
“有什麽有,你给我注意点!”老太太过来很嫌弃地拍开儿子,然後在“儿媳妇”身边坐下,立刻又化身成温柔老太太。
“小凡啊,你现在是高龄孕夫,千万千万要注意,一点闪失都不能有,更不能由着天骜,他闹起来没个轻重。”
舒天骜闭紧嘴,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家中的地位。
虞凡乐还是好脾气地说:“好的,妈,我会非常注意。涵涵和恩恩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佯装伤心:“刚才跟我玩得好好的呢,结果文毓和文钊的电话一来,两个孩子就抛弃奶奶了。”
舒天骜很过分地说:“妈,阻止小两口恩爱是不道德的。”
虞凡乐赶紧又憋住笑,老太太侧身就去打儿子:“你是嫌妈我打扰你们恩爱啦?!”
“本来就是!”
“你这个不孝子!”
※
最宝贝的“大”孙子去学校读书,不能回来。两个同样宝贝的小孙子又忙着和哥哥谈情说爱,受了冷落的老太太很伤心,马上去给“大”孙子打电话。好在有“大”孙子的安慰,老太太很快就不伤心了。老太太希望儿媳妇的这一胎还能给他生一个宝贝孙子,她更希望在她有生之年,他能看到家里的这些孩子们都能成家生子,她的人生就圆满了。
吃了饭收拾完的舒凡真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舒文毓和舒文钊在各自的房间和自己的亲亲“宝贝”谈情。舒文毓和舒文钊在哈弗附属中学的时候也是住宿,只有周末能回家。
这边,文毓在哄涵涵,舒凡琪。
“周末回家,哥哥带你去逛街,你可以先想想要买什麽。”
“哥哥不用带我去逛街,我只要哥哥回来。”
涵涵凑到镜头前,亲了一下:“哥哥周五的晚上就要回来。”
“周五的晚上涵涵一定要来门口接哥哥。”
“一定会在的!”
“你作业做完了吗?”
“还没有。”
“那哥哥陪你做作业。”
“不要了,哥哥会无聊。”
“哥哥不会。”
不在家的晚上,舒文毓都尽量用这样的方式陪他的涵涵。
另一间,舒文钊在检查恩恩,舒凡璞的作业。恩恩把作业放到镜头前给哥哥看,哥哥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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