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濠镜春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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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十二,浮笙一早起来,见院子里空无一人,他只道自己起晚,错过晨练,又怕若霜责怪,四处寻找,才发觉人全都在厨房里,看的那浮笙一头雾水。若霜招呼他入去道:「你不记得了?昨日晚饭说了,今早不晨练,还不快来帮手切菜?」那浮笙应了一声,接过若霜丢来的白菜,便抄起刀,往砧板上招呼,一边随口问道:「今日做什么大餐,是那个生日么?」众人一齐指着旁边不干活那绿衫少年,不约而同道:「他。」
  那绿衫名叫段笑天,长浮笙一岁,生的短小精悍,眼神儿水灵灵的,浮笙倒总觉得他才是小孩儿。那段笑天坐在一旁,跷个二郎腿儿,捏个茶杯悠哉悠哉的呷茶,见那浮笙平时刀法迅捷犀利,切菜却似乎不甚在行,小心翼翼,切切停停,便笑道:「你怎么了,怕切到手指么?」
  浮笙叹道:「今日也是我师兄生日,咱家往年都同他做生日的,不过……自从我们反目……」话间头也不抬,还似带了哭腔。按理浮笙是该称段笑天做师兄的,可他入标行半年,除了恩人柳若霜,都以名号呼之,从不叫他们做师兄师姐,每当他提起师兄,大家都晓得说的是沉鱼,好在一众标师直来直往惯了,倒也不甚在意。
  段笑天还是头一次见浮笙欲哭无泪的神情,忙安抚道:「好了好了,莫要难过。」正要去同浮笙斟茶,突然想起个事儿,折返道:「阿浮!我应该听讲过你师兄,他是不是佛郎机人,生的一头卷发,总是板着脸的?」
  浮笙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宋地洋人本就不多,种种特征如此贴切,必是那沉鱼无误,于是便追问道:「你在那里听说他的?」段笑天道:「杭州观浪亭。」浮笙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一个声音叫道:「你居然去了观浪亭!看当家不打断你狗腿儿!」
  段笑天忙辩道:「不是我去!」又对浮笙道:「是我一个亲戚,刚好识得那叶家大少叶决。上次他几个老表去杭州玩乐,见到叶决带着个传教士模样的家伙进了观浪亭,说他换了口味,他还不高兴似的!」浮笙急问:「这叶决是何许人士?」段笑天道:「不清楚,听讲是个卖药的。」
  那浮笙稍作沉吟,只听他们提起「观浪亭」三字,反应如此激烈,这名堂十有八九是烟花之地;加上沉鱼顽疾未愈,又无法服药,还跟了这厮儿,在这下三滥的地儿出双入对,岂不是教人玩弄了个遍?想那叶决定是借卖药之便,行淫邪之事,浮笙不禁怒火重燃,当下计上心头,决定寻那叶决,夺回沈鱼,无论那叶决是何方神圣,只要他敢碰沉鱼分毫,必定送他去见阎王。
  这般思索当儿,不自觉的一刀砍到那砧板上,手劲之大,那白菜砍成两截不说,连砧板都几乎教他破开来。究竟浮笙有何计策?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 故人终归成水火   狡兔安能辨雄雌(上)
  这头浮笙思忆成狂,那头沉鱼却自有打算。自打那日洗浴教落雁见了,只道教他看出端倪,这几日宁愿多服些药,都不肯近叶决半步。那叶决也陪他做戏,隔三差五去沉鱼房里同他诊脉,故作深沉的问他病情;趁落雁不注意,悄悄摸他腿儿,见那沉鱼不敢反抗,更是变本加厉,弄的他神情慌乱,险些穿帮,才满意的收手。有时沉鱼在凉亭里奏阮,那落雁一路品茶,一路听曲,好不惬意。叶决便藏身不远处,悄悄望正儿八经的沉鱼,笑得一脸淫贱。
  过了些日子,沉鱼见落雁并无异样,日头满街游玩,夜里听曲入睡,才觉自己多虑。不过要想摆脱叶决,还有好些时日,如此装模作样,终究是不长久。若要全身而退,且要不被落雁看出端倪,还得另寻他法才是。
  沉鱼步步为营,那落雁也不遑多让。落雁年纪虽小,却十分精明,对于自己处境心水清得紧。逃出宫已好几个月,虽然东京表面毫无风声,其实定是父王故意隐瞒,暗中派人大举搜寻,不然作为一国之君,连个年少王爷都保不住,还如何保住半壁江山?
  话虽如此,但若要他立马回宫,他当然是一万个不愿。虽然他看似是父母掌上明珠,日日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其实有苦自己知。大哥赵桓不过长他十日,加上他又是当今皇后长子,个个都怕他太得官家欢心,就算他做不成储君,若果大哥有个三长两短,皇位必然落到他手上,朝廷定是一阵轩然大波;于是宫中各人对他处处提防,连生母郑皇后,因为怕人闲话,都宠爱大哥多于宠他,对他这个闲散王爷来讲,简直是接二连三的灾难。
  其实他那里有这般野心,不就是想流连山水,纵情享乐而已。可是身在帝王家,半点不由人,若他同人解释,岂不是欲盖弥彰?老实来讲,就算是把他推上龙椅,他还不想坐哩!幸好沉鱼把他解救出来,虽然离乡背井,再无众星拱月,但江湖虽然险恶,却别有一番天地,个中奥妙,短短几个月,又如何能参透?
  虽然来日方长,可落雁也晓得,是时候收敛下了。皆因最近风声稍紧,朝廷到处派人搜查,虽然没挑明了是寻他,但他一见路上有官兵,甚至茶楼里双眼到处瞄……的人,就觉得草木皆兵。
  尤其一次同沉鱼去看蹴鞠,路过个算命摊子,只听那算命的道:「好个俊俏的小娘子,若是个小官人,必是个人中之龙!」惊得他赶紧提着裙子,急步走开,还险些绊倒在地。进去看台,看到一半,还撞见禁军搜查,好在落雁精警,趁未被发现,借势昏倒,让沉鱼抱他出去,逃过一劫,方才后怕不已。
  本来他就身子嬴弱,不时头痛,甚至昏阙,如今怕被官府发现,日日如惊弓之鸟,不免总犯头风,痛起上来,更加无心玩乐。见外面风头火势,也觉得该忍耐下,熬过了这一阵子,大千世界,还怕不够他闯?
  可在叶决心中,自有另一个如意算盘。一日府上来了访客,送客之后,便召沉鱼去书房,与他一个空心竹筒:「你同我去江宁府,送这书去萧家庄,与那庄主萧澜。」沉鱼一听叶决要派他出征,登时整个人来了精神。见那叶决笑的不怀好意,便问:「所以你千里迢迢请我来,圈养了几个月,只是为了送书而已?」
  叶决摸了沉鱼后腰一把,调笑道:「沉鱼兄,你莫小看这差事哩!」便端起书台上的茶杯,呷了一口又道:「他家那两个守卫,性情暴躁的紧,门外还有机关,若是换了旁人,书未送到就一命呜呼了。」沉鱼又问:「那我说是叶景岷送来的,他们也不留情面么? 」
  叶决放下茶杯,望见沉鱼一脸认真,险些失笑道:「那也许会。」又伸手去抚他脸庞,悠然道:「只不过机关无眼,沉鱼兄务必倍加小心。」叶决越讲越煽情,那白骨般的指头来回摩挲沉鱼面上新生出来的胡须,弄的沉鱼好不舒服,便一巴掌拍掉他手,淡淡道:「晓得了。你几时与我药?」
  叶决见此,似乎习惯了一般,又见那沉鱼面无表情,可提到服药取药,还是碰到了着紧处,不由的狡黠一笑:「沉鱼兄放心,途中所需,咱家自会准备。」然后又揽住他腰,往他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才道:「至于剩下的,事成之后你回来取就是。」不等沉鱼答应,叶决便拥着他一顿深吻,纠缠了一阵子,又顺势云‘雨了去,断断续续弄了几乎半个时辰,才见那沉鱼扶着腰,跌跌撞撞的出门,行了好几十步才直的起腰,往落雁住处走去。
  虽然处处受制,但对逃离叶决魔爪,沉鱼仍心存一丝希望。他只想完成任务,收了药,便带着落雁卷铺盖走人,再不同叶决纠缠;可最近外头风声紧,亦不便带着落雁同行,于是琢磨了好一阵子,才敢同落雁提起,岂料落雁一听说沉鱼要出远门,便主动说要留在叶府等他回来。沉鱼想这也罢了,正好趁此出门机会,顺便探路,好等以后离开叶府也有地方落脚,于是便找了个天朗气清的日子,动身北上。
  听闻这姓萧的是辽国贵族之后,傍水而居,隐于枫杨之中;于是萧家上下,皆以水木为名。
  萧家人平日深居简出,大都躲在家里铸剑,好些年才铸出一把,卖个好价钱,又够隐居好几年。虽然萧家兵器吹毛断发,享誉武林,可萧家人气焰乖张,也得罪了不少同道。沉鱼一路听来,越发觉得这萧澜阴阳怪气,同叶决一个套路,难怪要在家门口布机关,果然生怕人来寻仇。
  这萧家庄地处偏僻,沉鱼问了好几趟路,才寻到枫杨树外的入口。正好那处有个酒肆,见天色不早,便坐下吃酒吃肉,一曰果腹,二曰壮胆,等到日落西山,才入去树林,刚行了几步,踩到根断树枝,惊的他往后跳开,才想起个事来。
  那叶决只说有机关,却不说有多少,在何处,那要如何回避?害的那沉鱼步步为营,生怕行错一步。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只见天已渐渐黑了,更显得那树林密密丛丛,阴阴森森,却既不见机关,也不见叶决所讲那两个守卫。
  沉鱼正心中纳闷,前头却现出一间大宅,门口挂了两个莲花灯笼,红光映绿叶,灯彩照门当,登时大喜过望,冷不防前头树上跳下个黑衣人,挡了他去路。沉鱼只道他就是守卫之一,刚要庆幸自己有备而来,可树林里陆陆续续发出跳下树的声音,似乎远不止两个人,不由得心下一凛,一摸腰间匕首还在,这才淡定了些,不等对方开口,便抢先道:「诸位,咱家是奉杭州叶家大少叶景岷之命,送书与萧……」
  岂料他话未讲完,那群黑衣人不由分说,个个亮出把寒光闪闪的家伙,纵横交错,瞬间将他淹没。那沉鱼暗骂一声,深知不妙,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是有苦也说不出。
  这沉鱼甚少同人交手,更是头一次应对这么一大群人。过的几招,发觉他们人数虽多,却忙而不乱,繁而不杂,看似训练有素,不似他习武全凭兴趣。前头一波被击退,不是立即再战,而是由后排补上,循环交替,那沉鱼只得一人之力,虽然守的滴水不漏,长久下去,实在是招架不住。
  果然不消一阵,那沉鱼便节节败退,不能主动出击不止,还只能左闪右避,想必是先前房`事频繁,又疏于练武,渐渐发觉力不从心;对方更是连消带打,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挡的前头,头上又杀下一个;挡的上头,背后又被砍了一刀。
  他自觉背后一麻,然后钻心的痛,顿时湿了一片,害他本不想伤人,这般一来,顿时怒从心起。本来只是来送书的,莫名其妙被打不说,屋里那萧家庄主也是过分,手下就在门口打人,怎的也不管下?
  那群黑衣人见光是动刀逼不走沉鱼,又使了新法子。只听外头又似乎围了一拨人,却不靠近,疏疏落落的坐在树林里,只听一声银铃,四方八面,琴萧和鸣。这曲子沉鱼少时也奏过,曲调平和,无什特别,但放在这阴森密林里,却颇令人心烦意乱,起初还顶得住,不一会却头痛欲裂,胸闷作呕,只怕撑不了多久。
  就在他分心当儿,手臂又被划了一刀。眼看前头就是萧家大门,沉鱼急中生智,冒着刀光剑影,攀上一棵树,把树折弯,离萧家庄的围墙近了些,便要跃上墙头,岂料一个落空,滑下墙外,好在他掰住那瓦片儿,硬是翻了过去,重重摔在屋里。
  然而外头的人,并无乘胜追击。沉鱼昏厥了一阵,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伴着琴声,从不远处传来。沉鱼对这段曲儿,可谓是永世难忘。当时还在端州,若不是浮笙害他病发,当时在官家面前独奏的,便是他沉鱼,而不是他师叔逸清了。不过这人奏的甚不熟练,不知出自何人之手。他便循声寻去,走去庭院尽头偏厅那处,只见大门半掩,两人端坐厅中,一个是端庄少妇,披着件藕荷色衫子,透着里头的牙白主腰儿;下‘身着条石青裙子,倒是头上的红头带儿十分显眼。他身旁坐着个汉子,着件灰色直裰,戴着顶旧头巾,看不清面容,正在低头吃茶。
  那妇人抱着把五弦阮,奏完一曲,便同身边人道:「官人,咱家奏的如何?比的上你师姐么?」那汉子颔首道:「可惜师姐早逝,若你经他指点,必定突飞猛进。」那妇人听之,拨了拨鬓边乱发,笑道:「咱家只晓得拉风箱,弹琴的细致活儿,果然不太在行。」那汉子抬起头,见沉鱼在门口,笑道:「一说起师姐,他的得意门生就到了哩!」
  沉鱼定睛一看,居然是师叔逸清;那妇人见他入屋,也放下那阮。沉鱼这才发觉他裙子几乎绑到胸下,肚腹微微隆起,似乎身怀六甲。自打师父过世,逸清就带着十几个弟子,在江宁府另立门户,此时出现在萧家,那萧澜还唤他官人,难道他两个成亲了?沉鱼打量一下那妇人,同逸清眉来眼去,甚是亲昵,又生的慈眉善目,毫无武林高手的架步。
  正狐疑间,逸清便道:「鱼儿,这位是萧澜,萧庄主。」沉鱼连忙作揖道:「晚辈沉鱼,失觉失觉。」又道:「徒儿见过师叔。」萧澜见沉鱼负伤,请他上座,道:「原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又唤人来为他清理伤处。
  逸清放下茶杯,笑道:「原来是鱼儿,难怪我的八音阵未能伤你。」那沉鱼一愣,八音阵?这又是什么名堂?莫非今时今日,连乐曲都能用来杀人了?沉鱼只晓得,入的教坊,不过是娱人娱己,说的好听些,就是陶冶性情;乐器也是有傲骨的,用来做这些阴骘事,即使他人愿意,他的阮也不愿意。只是方才也着实见识过八音阵威力,实在是剑走偏锋,非同凡响,于是一时也搭不上话。
  逸清见他衣衫破了几处,神情凝重,喘息未平,似乎刚经历一场恶战;那头萧澜又不作声,似乎早料到沉鱼会来,赶忙干笑了几声打圆场:「鱼儿,新收的师弟师妹不认得你,莫要同他们计较。」又递与他一杯茶道: 「咱家代他们向你赔罪。」那沉鱼接过茶,谢过逸清,转而又对萧澜道:「前辈,晚辈此行,是受叶景岷之托,送书与前辈。」便将那竹筒递与萧澜。萧澜接过那竹筒,却不打开,摆弄了一下便放到一旁,对沈鱼道:「有劳。」
  沉鱼费了许多波折,好歹是送到了,才长舒一口气,这时才觉得背上生痛。正要问可否留下休息,却听见有人喊标,声音越来越近,竟有几分似浮笙。若果那真是浮笙,入屋见到逸清,他岂不是行踪败露?可转念又想,浮笙怎会在这儿?想必是自己对他恨之入骨,听着差不多的,都想成是他了。
  沉鱼正心烦意乱,听的逸清问:「不留下小酌一杯?咱家取酒出来。」便急道:「徒儿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逸清又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几声,道:「好罢。鱼儿,同门一场,今日所见,切莫告知叶景岷。咱家如今长居成都府,甚少回来。你若日后有事,尽管来成都寻我。」沉鱼作揖应允,那逸清也应了一声,便继续饮他的茶。倒是萧澜起身送客,亲自开门送他出去,又与他个锦囊,让他交予叶决。
  沉鱼出去之后,等萧澜关了门,便闪到路旁草丛,眼看那标车渐行渐近,前头坐了个人,穿得一身黑,起先还看不清,等那人行近,借着灯光一看,果然是浮笙!沉鱼见此,不及细想,等那标车走过,立即悄声离去。
  那沉鱼大难不死,体力却已虚耗不少,出到闹市,再找个大夫包扎妥当,便寻思着先去酒肆祭五脏庙。大快朵颐一番,不觉食的饱滞,便去河边散步。方才浮笙身影,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明明同他不共戴天,方才见到他时,心头却莫名躁动;明明想同落雁双宿双栖,却对这浮笙既痛恨,又眷恋。这般浮想联翩,渐渐行到一僻静处,才发觉似乎有人跟着。
  浮笙见跟了许久,沉鱼似乎还未发现,或是发现了,却引他去无人处重修旧好,心中暗喜,见四下无人,大呼一声「师兄」,便急步跟上去。
  只见那沉鱼依然气定神闲,眼见月光下,身后人影就要碰到他手,不紧不慢的掏出匕首,回身一手扳他肩膀,一手将匕首送入他上腹,用力没至刀柄,才淡然道:「以后咱俩无拖无欠,你莫再来寻我。」语毕便将浮笙连人带刀甩到地上,瞟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拂袖而去。
  浮笙自知有愧于沉鱼,那人若要打骂他千百次,他也认了,可沉鱼如此决绝,出手便要取他性命,却教他始料未及,痛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见沉鱼走远,他只得瑟瑟缩缩伏在地上,伤处血流如注,身上虽痛,心中更痛。正要唤声「师兄」,口中鲜血涌将出来,将他折磨的有口难言,片刻便昏死过去。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浮笙如今落得这般惨况,日后如何是好?沉鱼冲动伤人,又是否惹祸上身?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故人终归成水火   狡兔安能辨雄雌(下)
  时值十一月下旬,才过午后,天色昏沉,眼看就要下雨,来往行人匆匆走避,只有一人有标车不坐,却行的有气无力,等雨落出了,才入到檐篷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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