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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曾一脸懵然，鸡汤煮出椰子汁的味道，这是什么鬼？


第七十九章　78号酒宴
　　“哈哈，张主任，你好你好！”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笑眯着眼睛，握住了清一小总务张主任的手。他态度热情，说话口气令人很舒服。
　　“赵经理，你好，上次见面还是在学校里。”之前脸皮紧绷，对林曾没有一点好脸色的张主任，此时神色缓和，眼角带笑，如春风徐来。
　　总有一些事情，在不为人知的背后发生。
　　“尝尝这家私房菜馆的文莱蓝虾，新鲜度还不错。”看上去敦厚陈恳的赵经理引领张主任走在菜馆颇有雅致的长廊上。
　　“赵经理你太客气了。”张主任看上去心情很好，走了几步，试探地问道，“赵局长？”
　　赵经理善解人意点点头地说道：“赵局马上就来了，市附属二中的刘主任，明辉小学的高校长都在，大家今天好好聚聚。”
　　这是一所隐藏在城市中心的少为普通人所知的私房菜馆。它没有菜馆的名称，只有一个门牌号，78号。它地处清河市市内一座低矮的山上，外表看上去，只是一座普通的别墅，围墙高深，但置身其中，才能感觉到它精巧的装饰和雅致的布置。这间78号私房菜馆，每天晚上，只承接一桌酒宴，宴席昂贵，隐私良好，深受某些人士的喜爱。
　　张主任以前隐约听过78号的名字，只是以他的能量，要预定78号的酒宴，恐怕是连门都找不到。
　　这次被赵经理邀请，参加赵局长也在的宴席，张主任险些掩饰不住内心的亢奋和雀跃情绪。
　　来到酒桌，场面热络，赵经理为人圆滑，不忽略冷落席上任何一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等一位身形魁梧，面庞方正的中年男士走进房间，场面达到一个高潮。
　　市教育局副局长赵谦和，主要负责市属学校基础建设工作。
　　张主任虽然认识赵局长，但也只是点头之交，难得碰上这次的机会，能同桌吃饭交流，他力图表现活跃，畅谈敬酒，满面红光。
　　一桌人闲谈，大部分是教育界的政策，还有各个学校的建设，不可避免地谈到清一小的空中花园绿化工程。
　　清一小空中花园绿化工程，在清河市学校中，颇受瞩目。之前尽管有两所学校在教学楼楼顶建设空中花园，但因为面积不大，学校只是普通小校，因此并没有找专业人士细致规划，也就进行简单种植，也不引人注意。
　　“老张，你们学校的空中花园项目，马上要进行招标了吧？”坐在张主任对面一个气质出众的女子，笑着问道。她是清河市第二中心小学的教务主任，三十余岁，不仅外貌甜美，而且能力手腕，都很高明，因此年纪轻轻，但在清河市教育界的名声却不小。
　　“哈哈，是呀是呀，”张主任讲到这个工程，表情淡了淡，他有些惋惜地说道，“唉，本来这个工程，以我们赵经理的实力，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最近多了一些情况。”
　　饭桌上一个秃顶的中年人，很有兴趣的问道：“怎么？在我们清河市，还有赵经理拿不下来的项目。”
　　“哪里哪里，我们也只是一个小公司而已。”赵经理笑着摆手说道，“只不过，在城市绿化方面，我们公司在清河市还是有专业的设计人才的，不知道还有哪家公司的实力，在我们之上呢？”
　　张主任看到坐在赵经理旁边的局长，脸上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顿时心中有些波澜，他按耐不住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子，看上去其貌不扬，但举止轻狂，说是将空中花园设计成以立体种植为主的花园果园，让我们学校的领导都十分心动。”
　　“花园，果园，不是开玩笑吧，在我们清河市，还有这种设计？”一个长相斯文，皮肤白皙，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不可思议的说道，他的表情，写满了不相信。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骗子。”张主任想到之前学校会议上的经历，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控制不住，滔滔不绝，将许多林曾在会上所说的构想，滔滔不绝地说出来。
　　酒席上，有人笑而不语，有人暗递眼神，也有人露出兴趣，更有人砸了砸嘴摇摇头。
　　等张主任说完，赵经理接过话说道：“虽然我们和这家公司是竞争对手，立场不好多说，但我按照专业的角度来看，张主任所说的这种种植方式，在目前看来，在国内还是很难展开。我们公司的技术水平，国内虽然不是最顶尖的设计，但也算是一流，对国内水平最高的几家公司，要达到这种效果，需要投入的资金，不是我们公立学校能够负担的起。据我所知，之前广达集团的公子，就打算在他们商城的顶楼建设新型的空中花园。后来在海市的广达广场完成一座之后，后面就没有声音了。实在是以目前的种植技术来说，要完成这样一座空中花园，不管是前期的成本，还是后期的维护费用，都非常昂贵。”
　　赵经理说的有理有据，桌上其他人频频点头赞同。
　　等他话音落下，赵局长微微点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句，“还是要从实际出发，现在的夸夸其谈的投机者很多，谁知道是不是皇帝的新衣。要严格的考察。”
　　满桌都是他的下属，自然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众人连声应和，场面越发和谐。
　　张主任自我感觉，在酒桌上得到赵局长的赞同，心中很是得意，等酒宴结束，目送局长离开，然后才满面春风地找到赵经理说道。
　　“赵经理，今天真是谢谢款待。”
　　“你这就是客气了，看不起我，大家一起吃吃饭，联络联络感情。”赵经理表情一整，豪爽地说道。
　　“你放心，之前您们公司提交的设计书，是所有公司设计方案中，最好的一份。那个小子，估计是个骗子，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把柄。”张主任红着脸，一身酒气地说道。
　　赵经理淡淡一笑。他本就不在意突然出现的竞争者。主要是张主任所说的设计方案，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清一小校园空中花园设计，总的来说，盈利不多。但是作为清河市小学的领头羊，清一小的选择，会影响很多其他学校领导层的思想。所以，争取这个项目，等于在清河市其他学校的眼中，建立了一个标杆。
　　他看中的是后续而来的滚滚利益。
　　他和这位性格很容易看透的张主任交好，却不是因为竞标的问题。这个问题，就算是一所重点小学的总务主任，也没有多少发言权，他自有自己的渠道。
　　他的目的在于，等工程队进入学校时候，后勤问题，是需要这位经手校园后勤财务的主任支持。
　　他原本是想邀请清一下分管财务后勤的副校长，不过那个女校长虽然外表优雅柔弱，但却滴水不漏，很难找到突破口。多次邀请，也被婉拒。
　　张主任和赵经理聊得尽兴，说了快半个小时，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赵经理看着这位张主任上了出租车，有些嫌弃地摇摇头，离开78号。


第八十章　网店编辑者
　　作为一个没有任何消息渠道的普通小民，林曾对这个工程背后的利益问题，一无所知。
　　他将一锅带着椰子清香的鸡汤一股脑儿喝光，觉得此刻生活，已经无比圆满。鸡肉嫩滑却有弹性，吃上去一点儿腻烦的感觉也没有。林曾愉快地决定，在没有吃腻这个味道之前，炖肉的时候，都要加一点细藤玉石斛的鲜条。
　　应该多种几棵细藤玉石斛。
　　林曾毫不犹豫地想到。
　　随着他炼制的植物品种越来越多，他不可能将每一种植物种苗都在网上售卖。
　　但是看到如此适合吃货存在的细藤玉石斛，林曾想到另外一种思路。不同于普通的蔬菜粮食，这些特别品种的植物，林曾可以少量高价的销售。
　　不过，在编辑了五种适合家庭种植的爬藤植物的销售网页后，林曾对这种繁琐的工作失去了兴趣。
　　制作耐看精美的商品网页，需要细心耐心，还有一定的美工基础和拍照技术。林曾抓破头皮编辑了藤本番茄和四种藤本蔬菜的商品网页，在都市农家论坛的菜友们之中，也只得了拍照技术不咋滴的评论。
　　“你有没有认识的会编辑网店页面的人？”林曾给赵果德发送一条微信消息。有一个从事人才中介的好友，给他省了很多麻烦。
　　“！！！”赵果德给林曾回了三个感叹号。
　　啥意思？
　　林曾莫名其妙，直到看到赵果德接下来的一条消息，才恍然大悟。
　　“郑飞这方面很在行。”赵果德发了一个囧脸表情，又补充一句。
　　“他毕业三年，工作没找到，但自己没事干宅在家里进修摄影和计算机的内容，听我小姨说偶尔还在网上接单。”
　　“我之前怎么都不知道？”林曾疑惑，聘用郑飞工作快两个月了，他完全不知道郑飞还有这一手。如果早知道，他就不用劳心劳力，还被论坛一票人鄙视了。直接跟郑飞商量商量，让他接手这一摊的活儿。
　　“。。。。。。”赵果德无语了半天，才打出一排字。
　　“我这个表哥，比较闷葫芦。三棍打不出一个响屁。”
　　好吧。
　　林曾想到，在大多数时间，郑飞确实一直沉默寡言。貌似自己和他的交流，在网上的对话，比现实中要多得多。
　　不过，既然现成的人选就在眼前，林曾自然不会放过。
　　他打开网店的通讯软件，开始给郑飞发送消息。
　　至于为何不打电话，林曾觉得，打字对话，貌似还能和郑飞正常沟通。
　　“现在咨询的客人多吗？”林曾打字问道。
　　“不多。”郑飞的回复速度非常快。
　　“郑飞，我听果德说，你擅长网页的编辑和摄影技术？”林曾单刀直入，直接进入话题。
　　“不够好。”
　　“和我编辑的网页相比如何？”林曾将这条消息发送出去。
　　“好一些。”郑飞的消息，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来。
　　“那就可以了，你是否愿意接手我们店里的网页编辑和摄影工作。新的客服人员很快就可以上岗，你将他们培训好后，工作量会少很多。如果能接手这一块的工作，我加五百块钱给你。”林曾想到赵果德曾经说过，和郑飞沟通，委婉是行不通的，越明白越好。
　　“好的。”
　　林曾没想到郑飞回答得这么干脆利落，还有一些没反应过来。
　　“额，那你明天带一下新来的小弟小妹们。可以开工之后，我将文字材料给你。你那边就种植有番茄和四种菜的。先拍一下它们的照片。”林曾努力克服跟郑飞说话产生的不适感，继续将该说的说完。
　　这两三个字的交流模式，机器人估计都比他更能愉快的交流。
　　这回，郑飞没有再用两三个字来回复林曾，他直接甩给林曾几十张图片。都是藤本红玉番茄和藤本绿叶菜的照片。
　　无论是整棵植物的全景，还是翠绿鲜叶，半开黄花，红绿番茄，都看上去美感十足，很有艺术感，足已拿去在杂志上使用。
　　林曾便宜的国产手机拍出的照片，和这些照片对比，相形见拙，可以被比到地底十八层去了。
　　林曾无语。
　　这些照片，看来是早就拍好了。
　　早知道这样，他还把自己拍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挂在网上，被人嘲笑那么久。论坛天天有人吐槽，种子种植很好，就是照片太low。
　　“可以，我把权限开放给你，你有空就帮忙编辑上传吧。”林曾被郑飞这个个性，憋的内伤，只能无可奈何地回道。
　　“好的。”
　　终于将不擅长的事情脱手，林曾也松了口气。
　　想到不用每一次植物种子上架，都在深夜和那些头疼的图片文字打交道，想到不用再每一次看到论坛无良菜友的不时调笑，装傻充愣，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林曾的心情顿时无比愉悦。
　　哼哼唧唧地唱了两句他自己也听不懂的小调，林曾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看屏幕，一个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键，传来一个有些清河市口音的男声。
　　“你好，请问是林先生吗？”
　　“是的，请问你是？”林曾疑惑地问道，他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个人。
　　“我是老孙狗业的小孙呀，你之前有在花鸟市场的店里留电话，说有好的狼狗，给你留一只。我哥那里正好买了一只母狗，过两天就产仔了，你要不要呀？”
　　“要呀，我要看看，”不提这件事，林曾差点就忘了有这一茬事情，“什么时候生？给我留一只，哦，不，还是两只吧。”
　　“好的好的，”电话那头的小孙的声音，听上去很愉快，“崽子生了我打电话通知你，你订得早，一定让你第一时间过来挑。”
　　“那太好了，多少钱一只？”
　　“‘母狗一只五千，公狗一只三千五。’”小孙在电话那头回答。
　　“好的，那到时候再联系。”林曾十分高兴的说道。
　　获得狼狗的消息，林曾更觉得今天日子不错，碰到的都是愉快的事情。
　　他找了一张靠背椅，坐在苗圃最通风凉爽的地方，靠在椅子上，虽然天气炎热，但有风吹来，也很舒服。
　　闭上眼睛，他慢慢梳理回忆脑中的传承知识。随着每日不断炼制种子，他能感觉自己越来越接近育种学徒的边沿。
　　什么时候，他才能晋升成为一星种植学徒呢？
　　他有一种预感，突破的契机，似乎就在不远处。


第八十一章　他的一天生活
　　第二天，林曾在一刻不停的忙碌中度过。
　　早晨，张师傅叔侄两人，很早就开着小货车来到林曾苗圃。带上好几桶林曾早已准备好的生长引导剂，到清一小开工。
　　林曾用粉笔在墙壁上画清楚几种生长引导剂的的分界线，然后将剩下的活交给张师傅叔侄。
　　“张师傅，今天下午你到苗圃，帮我砌几个红砖种植槽。”林曾放下手中粉笔，拍了拍手说道，“明天在帮我搬运一些土。”
　　“好咧好咧。”张师傅黝黑的脸上满是笑容，每天都有活干，是他这样的散工最希望的事情。
　　如果能在林曾这里接到长期稳定的活，每次价格低一点，他也乐意接受。
　　离开清一小，林曾回到苗圃，等到搭建爬藤钢筋墙的施工队来到苗圃，花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在天台焊接好了几面钢筋墙。
　　张师傅叔侄的做事效率很高，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将办公室需要涂抹生长引导剂的地方，都按照林曾所说，涂抹完毕。带着还没用完的生长引导剂，回到苗圃，把装引导剂的塑料桶还回来。
　　林曾订好的红砖水泥沙土，已经摆在楼顶天台。张师傅二话不说，挽起袖子，解开一袋水泥，铲了一些黄沙，开始混合。
　　张师傅的侄儿，跑到小货车上，搬下他们随身带着的工具。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个半米见方的种植槽，就出现在钢筋墙下方。
　　大概明天，将土填装入种植槽，就可以用来种植了。
　　林曾放心地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准备查看这几天网店的盈利情况。
　　突然，一个陌生人要求添加林曾网店的通讯。
　　这个名叫“周天实业”的用户，发来的验证消息是：你好，我想购买大批量的藤本植物种苗。
　　林曾想起之前刘山的话，有人联系，意欲购买大批量种植球。
　　考虑了几分钟，林曾按下同意添加好友的消息。
　　还没等林曾回复，对方的头像飞快地闪动。
　　“你好，我想购买大量你店里的植物种苗，价格能优惠一点吗？”大概觉得自己能给店家带来大量的生意，对方习惯性地开始讨价还价。
　　林曾一边计算这两天网店的生意，一边摇了摇头，他直接快速打字回道：“我店里的种苗没有那么多，目前刚刚好满足销量，再多没有了。”
　　林曾对这种批量的订单兴趣不大。他喜欢这种适合家庭种植的植物，进入千家万户，成为普通人日常的一部分。却不想将植物种植苗，全部买给一个大客户，被垄断被掌控。
　　他隐约从现有的育种师传承知识中，得知育种师有一种特殊的方式，将培育的种子，送到客户手中。
　　因此，林曾如今在网店里售卖种苗的模式，只是权宜之计。
　　“额，这样，那我们用高于你网店销售的价格买下这些种苗。”对方似乎换了一个说法，还是希望能够买到种苗。
　　林曾还是拒绝了对方的利益报价，按照对方所说的购买数量，林曾目前的种子产量，还不能满足要求。
　　而且，将所有种子，都交给一个完全陌生的，未知的对象，林曾不觉得是一件好事。
　　对方在林曾拒绝后，又多次提高报价，希望能够买下网店所有的种子。价格一直提到现有价格的两倍，也没有打动林曾。
　　最后，周天实业的联系人，只能无奈地说道，如果他改变主意，可以再次联系，价格好商量。
　　拒绝了一单大客户，林曾也统计完这两天的收入。
　　藤本绿叶菜的低种植要求，丰厚的种植回报，几乎解决了一个家庭的食用蔬菜问题。通过购买者的推广，每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