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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订了。
　　几天下来，唐果也是累的够呛。家猪没着落，下个月没法跟冯姐交差啊。
　　唐果早就试过加威信群和企鹅群打听消息，结果群里的年轻人，他们居然连村里人养没养猪都不知，大部分人也都不在村里。在外地谋生呢。
　　难道眼睁睁看着冯姐的这个高额收入来源就这样断了吗？
　　唐果陷入了迷茫，他觉得他看不到出路，看不到明天。他有张信用卡要还，每个月至少得还五千，多亏了冯姐才让他又撑过了一个月。
　　其实他赔偿的金额是九万多，刷了张信用卡……
　　距离撒种蕹菜苗已过了五天，唐果还是决定去看个究竟。如果蕹菜死了，他就改种市面上卖的最好的水蕹。
　　哪知，唐果傻眼了！
　　被他随便撒在水田里蕹菜苗不仅没蔫，反而长的好好的，均由一根蕹菜苗发展成一窝窝。蕹菜属于无性繁殖蔬菜，但五天的时间繁育成这势头，唐果还是头一回见到。
　　但这些都不是最不符合常理的地方，而是蕹菜的外观，翠绿通量，就像长在水田里的一节一节的翡翠。
　　“蕹菜种植第二阶段。”
　　“将新生茎叶采摘种下，老根拔起扔掉。”
　　唐果想，不要原先的老蕹菜，把新长出来的茎叶，重新种下？他差点没骂出声来。现在蕹菜长势这么好了，拔了老根，重新种，多浪费！
　　见智脑老半天不理他，唐果也只好照做了。智脑给了他信心。
　　刚巧，村里的一位大伯路过，见了唐果的行为，无奈叹息了声，也没说什么。
　　之后，唐果每天都来瞅瞅他的蕹菜田，第一天心里凉了一截。蕹菜苗蔫了不少。第二天心里凉了半截，蕹菜苗蔫了过半
　　第天，蕹菜苗居然从最底部的地方长出嫩芽来了！
　　第四天，新的嫩芽一夜之间，长了一寸！此时的蕹菜田，开始绿油油的一片。
　　唐果无语，唐家村的人更无语。
　　蕹菜还能长的这么快？根须还没长出来吧？能吃么？
　　又过了两天，傍晚。唐果择了一捆长势最快的蕹菜回家。
　　唐果择的蕹菜，茎长叶少、叶尾尖细、鲜绿脆嫩，他把茎蔓折断成段，蕹菜的断口即裂开卷缩，状似喇叭。
　　论卖相，唐果均觉得比县里的蕹菜好上不少，就是不知口感如何，会不会像红薯苗一样，太软了，吃出薯叶味来呢？
　　不仅唐果怀疑，就连村里人也不当一回事。不就是蕹菜吗，还能有多好吃。甚至连唐母，也没多说什么。她怕多说了，会刺激到儿子。
　　唐果还是喜欢把蕹菜洗干净了直接用开水烫数，弄几片蒜米，倒上花生油和酱油，搅拌入味，即可食用。
　　“阿母快来尝尝，好好吃！”
　　“好！我也试试！”
　　唐母是没抱多大希望的，为了不辜负小儿子的期盼，也试了一筷，可唐母的眼睛一下亮了！
　　那叫一个嫩、脆啊，满口的嚼劲，嫩脆带着蕹菜特有茎香，回味无穷！


第九章　蕹菜大卖
　　“吃啥这么香？”
　　“老俞，快过来尝尝！”
　　唐母立马给了俞芬婶一双洗干净的筷子，叫她尝尝。俞芬婶家今晚吃的也是空心菜，一连几天了，她早吃腻了。拗不过唐母的热情，俞芬婶试了一筷，整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不到两分钟，一碟蕹菜就没了，只剩下蒜瓣。
　　今晚的唐母格外开心，就和俞芬婶多聊了会儿，才去忙工活。她明天得去儿子的蕹菜田看看。
　　俞芬婶离开后，遇人就说唐果种的蕹菜有多好吃多好吃，又嫩又脆，清爽可口，百吃不腻。
　　只是，没一个人相信俞芬婶说的话。村里人都晓得，她和唐母的关系好。所以在替唐果说好话呢。
　　晚稻播种日子眼看就要到了，田野里开始一派忙活。
　　田埂边的杂草该除的除，田该翻的翻，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秋种的活，唯独唐果和他阿母，每天乐呵呵的择200多斤蕹菜到市场上卖，还准备按照同样的种植方式，开垦多两块大水田种植蕹菜。
　　一块五分的水田，一次采摘能有200多斤，就产量很不正常了，而且还是天天都能出的产量。村里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说到卖蕹菜，唐果也是利用一回销售知识。比如唐果写的促销大字：天限时购，五毛一捆，每人每日限购一捆。
　　一连卖了天，这个营销策略都没有变过。而一捆蕹菜只有八两重。
　　第一天卖的就已经不错，第二天来买的人，钻了个空子，带着家人来买了好几捆。吃过的人，个个赞不绝口。
　　其一人赞道：“你们家的蕹菜，不管是烫熟还是炒熟，起锅之后仍然保持翠绿色，从早放到晚也不会变色，即使是隔夜，还依然新鲜如初。味道绝了。”
　　又一人道：“吃了几十年的蕹菜了，还是头一次吃到这样的味道。”
　　第四天后，唐果就恢复原价：一捆八两一元，不限购。
　　他这样做，附近卖蕹菜的菜农都暗松了口气，卖贵就没人买了吧！
　　结果还是不到一小时，200多斤就被排队的人买完了。每天这个时候，唐母都乐的合不拢嘴。才四五天功夫，净赚了一千多！
　　比她没日没夜的干个月的工编织活赚的还多。
　　“瞧这几天忙的，忘了插秧的事了。果啊，你会开耕田吗？我想借用你大舅家……”
　　“阿母，不用耕田。就按我的方法，先把田养肥了，直播。”（直播：直接播种，不经过培育秧苗，不需插秧）
　　“行，阿母听你的。”
　　村里人都等着看，唐果的蕹菜田，采个八天后，产量就减下来了，哪知过来将近二十天了，蕹菜的产量仍不减。
　　个别不信邪的村人，在夜里，还偷偷摘了几大捆蕹菜回家炒，一吃脸色都不对了。于是也在自己的蕹菜田，种上唐果的蕹菜品种。可一天后，蕹菜连根全蔫死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唐果卖蕹菜就赚了六千，不少唐家村人看红了眼，纷纷效仿唐果做法。先是培育水田。可他们培育的水田，撒了农家肥后才两天，水田里全长出了粪虫，臭气熏天。
　　“可能是农家肥比例调的不对，鸭粪、鸡粪、牛粪按有一定比例的。”唐家村一老人唐年发道。
　　“唐果应该还加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物品。”唐年发的儿子唐利道。
　　这对父子，平日里可没少给唐果一家添堵。
　　唐年发父子又用了另外一块水田试了试，还是行不通。和他父子一样效仿的，还有两户，均以失败告终。
　　“先停停吧，晚稻播种要紧。下次唐果育田，你就在一旁看。”
　　“嗯。到时我用录下来了。”唐利说，“对了，唐果他们家的晚稻田，也用这个方法培育。”
　　“这个别管他。直播谷种，至少在半个月前就要开始，他们的稻苗比我们的推迟半个月，等我们的稻熟了割了，整个田野就剩他们家的，稻谷早晚得被越冬的老鼠吃光。”
　　“吃光了也没什么。”唐利酸溜溜道，“按照现在的势头，唐果再卖一个月的蕹菜，比种十亩水稻还赚的多！”
　　晚稻种植杂优水稻一亩产量大约一千斤，收购价，每斤一块到一块二。
　　每天卖蕹菜的同时，唐果也不忘帮冯姐买家猪的事，上个月勉勉强强帮她搞定了十五头家猪，这个月，今天已初五，唐果还没有着落呢。
　　以前都说石油是不可再生资源，用一点少一点，唐果觉得用来形容家猪也合适，买一头少一头。他怕用不了多久，整个白江县的家猪，都被他买光。毕竟养大一头家猪，时间至少要八个月。四五个月能出栏的，是饲料猪。
　　或许，是时候到邻县打听打听消息了。
　　“阿母，谷种是这几包，秋长985。我去白川县两天，要是忙不过不来，可以等我回来在播。”
　　“瞧你这孩子说的，这撒谷种，阿母一天能干完。倒是你，要注意安全啊，白川县太乱了。凡事都要忍。”
　　唐母又交代了几句，才放心让唐果出门。
　　下午四点。
　　白川县城。
　　眼见为实。以前一直听人说白川县是怎么脏怎么乱，唐果来了看到的却是干净整洁的街道，井然有序的交通。
　　出了白川客运站，唐果打算先在县城小旅馆住上一晚，打听到消息后才行动。走了几家小旅馆，价格居然要90元一晚。还几乎住满了！
　　没多久，唐果就见到马路边，一列列穿着校服的高生，在老师的带领下，不知去哪集会。
　　现在虽然是暑假，但小县城的高，要补课，见到如此多高生，唐果也不觉得意外。
　　“他们呀，是要参加白川县第二届有农产品展览会。农业套的主持人都来了，还请了明星。”
　　“玩这么大？”
　　唐果要了间房，继续向旅店老板打听消息。
　　学生是学习组织来当观众的，晚会点开始。连农业套的主持人都来了，看来这几年白川的特色农业发展的不错啊。正好他也是菜农，去取取经。
　　离晚会开始还早，唐果打算尝尝白川县最有名的卷筒粉。
　　唐果找了家客满的小店，刚坐下，就见人吵了起来。
　　“你说这是人吃的吗？”
　　“这粉里面，怎么有这么粗的黑毛？”


第十章　毛是你掉的吧
　　“恶心死我了！一定要曝光！”
　　捧着一碟肠粉，戴着大墨镜的高个女孩站起来，冲卷筒粉店老板大声质问道。
　　墨镜女孩的穿着打扮，挺潮的，她身边站着一位光头的大汉，体格比小店老板要大了很多。
　　店里吃粉的客人，也都纷纷停下了下来，把目光看着过来。
　　唐果大致猜到了事情始末。墨镜女孩估计是从外地来旅游的。她说的粗黑毛，是黑皮猪毛。卷筒粉里的馅是猪肉，难免会有，就连大超市里卖的肉沫，也偶尔会看到一两根猪毛，完全没必要小题大做。
　　然而墨镜女孩却对关头大汉道：“你马上拿单反，拍几张高清大图。”
　　店老板是个体型精瘦的年男，为了不影响店里的生意，他打算给女孩重新做一份卷筒粉。
　　“已经换第份了，份都有黑猪毛！”不提换还好，一提女孩火气更大，“我们是玉阳市电视台的记者。这几天特意来白川县采访导报农产品展览会的。全国有多少专家学者来了白川县，你想过吗？全白川人民都在为这次的展览会努力，你店铺的卷筒粉也是全白川最地道的，却吃着吃着吃出几根黑猪毛来了，你觉得干净吗？要是专家学者，还有演艺界的人，遇到和我们一样的遭遇，白川的名声，就被你们这一颗老鼠屎给毁了！不行，这个报道我一定得报的！”
　　一顶大帽子就盖了下来！
　　不是外地人？唐果认错了，是管理白江、白川等五六个县的地级市，玉阳市电视台的记者。
　　店老板，急的快哭了。心想着要是这两人是国家电视台，报导就报导吧，如果是地方台记者，报导是给本地人看的，他的小店岂不是玩完。
　　“我陪您一百行么，这可能是我们员工没弄干净……”
　　“一百？”女孩听了后，气的更不行，一百都不够她打的回玉阳市，“我现在更有理由怀疑，你卖的不是农村家猪，而是养猪场里养的饲料猪！猪肉的口感根本就不是农村家猪的口感！这是严重的欺骗消费者行为！”女孩指着小店的标语：精选农村家猪肉材。
　　店里吃卷筒粉的客人，就有白川本地人，闻言也附和道：“本地家猪的，毛是白的，应该是饲料养的黑毛猪。”
　　“对，家猪肉的口感香而不腻，这卷筒粉里的猪肉馅，是一年不比一年了。”
　　“听听！听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女孩义愤填膺道。她的光头同事，则猛的‘咔咔咔’。拍完小店，连小店的招牌，小店的外部环境，也来了几张特写。
　　小店老板吓的满头大汗，他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店里的两个员工，也吓懵了。
　　根黑猪毛，引出这么多内幕来。上升到食品安全和白川县的信誉。
　　可还没完呢，一位在超市工作的大姐道：“我老早就觉得奇怪了。我在超市工作，负责肉柜。这里卖卷筒粉，皮薄肉多，一碗卷筒粉条，至少要2两猪肉，可价格只卖5元。普通瘦肉卖12一斤，2两猪肉24，加上卷粉成本，青菜调料成本，人工成本，铺租，还有什么赚头？”
　　馅料的成本太高了，不正常。
　　大姐接着说：“唯一能省的成本，也只能是猪肉馅这块！”
　　大姐，您干脆直说人家的猪肉有问题得咧，非得绕一大圈？还列了一大堆数据说的句句在理。小店老板感觉地面都在旋转了，这几日县里严查整顿期，偏偏……
　　听了大姐的话后，女孩更得意了，像是做了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须不知，小店老板经营了快十五的小店，时时刻刻面临着倒闭的危险。
　　小店深处角落，一便装年男子也在皱眉头，有时候毁掉一间店铺，甚至是上市公司，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事。他对此都是不能容忍的。
　　比如几个月前，公司发生的内贼事件。
　　每年元节前一周，他都会来小店吃上一份卷筒粉，味道的确一年不如一年。
　　很多常客也在叹息。
　　“噗！”
　　唐果被智脑的忽然提醒，笑吐了！
　　现在有他什么事，基本上都被人揭穿了不良店家。
　　“帮店家赢回声誉。沙币。”
　　帮店家？连他都觉得店里的卷筒粉肉馅不对劲。加上超市工作的大姐的数据分析，和店老板的卷筒粉里的肉馅的分量，明摆着亏本买卖啊！能再逗……
　　“拍好了？拍好了，就先回会场，我那有笔记本，你可以先把图片导出来。”
　　“别别别啊！我求你们了，我真心不是……”店老板见女孩两人要走，赶忙拦在店门口。可他这样做只能激怒对方，事情闹的更大。
　　大伙看热闹不嫌多，较年轻的顾客还拿出录像，期待精彩的一幕到来。
　　却在这时，一个皮肤暗红，瘦个的青年不知何时，拿起刚刚女孩说吃出黑猪毛的的卷筒粉一看，咦道：
　　“这哪里是猪毛，分明就是眉毛！”
　　“毛是你掉的吧？”


第十一章　像家猪又像饲料猪
　　“毛是你掉的吧？”唐果看着女孩问道，“看你戴着这么大的一副墨镜，莫不是得了眉毛脱落症吧？”
　　“黑猪毛也有长有短，短的和眉毛差不多。店里几十客人，怎么就你连吃了份卷筒粉都吃出毛来呢？”
　　唐果说着，把卷筒粉里的黑毛拿出来，黑毛的形状和粗细均和眉毛差不多。
　　女孩先是一愣，然后直接把眼镜摘下，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蛋儿，她的眉毛是柳叶眉，细着呢。而且眉毛的颜色还是棕色的，不黑。
　　“睁大的你豆豉眼看清楚了，可能是我掉的眉毛吗？”
　　豆豉眼，是骂人的意思，大致是说这个人的黑眼珠部分只有豆豉大小，形容人的眼睛非常小，睁眼瞎！
　　女孩的话立即引来店里的一阵笑声，她接着说：“我很怀疑你的动！同伙吧，要不要也给你来几张特写。”
　　“对啊，小姑娘见义勇为报导出来，是好事。小伙子，没事瞎捣什么乱。”
　　“我看他是拖，是店老板的亲戚什么的。”
　　店里大部分都给女孩说话呢。
　　“不好意思，看错了看错了。”唐果对女孩忙忙道歉道。女孩昂着得意的头颅，哼了声。又要走。
　　唐果又道：“不是你，是他！”
　　光头大汉的眉毛的确乌黑浓密。光头听了瞪了眼唐果，也不当一回事。客人也觉得不可思议，这青年逮谁咬谁啊！
　　“你瞪我做什么，心虚了？你们两个搞网络噱头的，为了博得网民点击打赏，也不至于干这么缺德的事吧？”唐果道。
　　“我们是记者……”女孩气愤道。
　　“然后呢？想说你们是暗访的记者？工作证拿出来看看，然后又要说没带是吧？”唐果压根就不给女孩辩解的会，“你们这样的套路，我见的多了。如果在大城市里的餐饮店，你们搞这出，早被人打死了。欺负我们小地方的人读的书少，没见过什么世面，揉几根眉毛就说是猪肉馅有问题！”
　　“那个在超市工作的大姐呢？”唐果瞅向刚刚列数据说话的大姐，“你说卷筒粉里有二两猪肉就有二两了啊？你称过？一斤生猪肉和一斤煮熟的猪肉一样的重量？你见到卷筒粉里的馅多，就怀疑这怀疑那。我问你馅里面是不是加了香菇碎片，有没有白菜叶香菜和姜丝？这些蔬菜配料，花个四十块能买一天的用量！”
　　“这……”该大姐不知如何反驳了。好像人家说的更好有道理。
　　“其实猪肉煮熟了后，是会膨胀的，我看一份卷筒粉里面的猪肉馅也就一两。”
　　“往常也是蔬菜多，肉少。不知为何，这几天的卷筒粉肉是多了些。”
　　“毕竟是咱白川最有名的小吃，这几天又是展览会，老板弄成这样也无可厚非！”
　　开始有人质疑了。
　　女孩却冷笑，因为光头大汉真取了一张工作证出来。她这次出来连包都没带，只带了一部。居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