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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官途(严七)-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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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同点头道:“这就好。你回去自己想办法,跟你那个不成器的堂弟马三说说,让他自己背了这事,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马三能不能替你顶下这个黑锅。当然了,他把你捅出来也没好处,如果只是受贿三十万,他的罪也不至于太重,毕竟法院这边我们还是有人的,活动一下,轻判点,搞个几年刑期,在里头待三年就搞减刑或者保外就医。”
他顿了顿,拿起茶杯吹了吹茶叶,喝了口茶道:“至于皮小波那里,你就一口咬定是他诬陷就是,就说他找你要工程,你没答应,不肯枉法徇私,他怀恨在心,所以告你个刁状。反正,他之前也告过宁远的状,我看纪委还是会采信你的说法。”
马海文吃了这颗定心丸,头点得像鸡啄米:“我回去马上办!”说罢站了起来,想了想又对刘大同道:“刘市长,那我先赶去黄泥镇一趟……”
刘大同摆摆手,说:“你去吧。”
等马海文走了,刘大同对王增明说:“这次省里可以盯着我们了,增明,海文这人一肚子馊主意,但是都不入流的歪门邪道,很容易出问题。这件事如果省里真的调查起来,他恐怕要暂停一下职务,起码旧改项目的领导小组组长是不能担任了,我的想法是,到时候我提议你去担任组长,你是市委常委,又是市委秘书长,出任组长也合适,而且你比海文要稳重多了,办起事来我更放心。”
王增明说:“那旧改项目这边的事情,怎么处理?就由得林安然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刘大同摸了摸下巴,说:“海文刚才的提的做法那要不得,两败俱伤,大家都没好处。由他的思路去做也行,他做的成果多大无关紧要,关键的是谁能摘到那颗果实。如果林安然这人也像海文那样离开了领导小组,即便中原集团再有能耐,也还是要同你们项目小组打交道的,主动权还是在你手里,那时候咱们再想办法,让邬家兴参与进来。”
王增明似乎听明白了,点了点头,说:“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他们能把海文挤走,我们也能把林安然搞掉。”
刘大同轻轻叹了口气,说:“林安然可不是好对付的,不过既然他们让我损兵折将,我也要他们丢盔弃甲,大不了就是下棋一样,你吃我一个马,我就折你一个车,大家拼子而已!我就不信,林安然屁股真的比吃饭的盘子还干净了?”
王增明忽然想起什么,说:“我听说,这次负责到滨海市洽谈项目的DSB财团的华夏区上午首席代表是个女的,很年轻,是省里卓经纬厅长的千金,以前同林安然有过一段情,后来出国了,俩人这才分开。你看,是不是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
刘大同否定道:“没用,男未婚,女未嫁,就算以前是男女朋友,这点屁事也不至于扳倒一个市委常委,咱们这次要一矢中的,不能给林安然再次翻身的机会。”
他停了停,说:“我倒是听海文提到过,林安然和绿力集团的关系匪浅,恐怕里头有利益关系掺杂,如果你能查到这里面的事,并且拿到证据,我看这一点足够让林安然迟不了兜着走。你想想,这么多年,从开发区的服装城到太平镇的综合养殖项目、酒厂收购项目、旅游度假村项目,哪一个没有绿力集团的身影?这里头,恐怕大有文章。”
王增明大喜道:“这件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难怪我说林安然去哪任职,这绿力集团就在哪里投资,恐怕是典型的官商勾结了。”
刘大同说:“办这件事,你要同曾春沟通一下,借用他们公安的侦查手段,曾春主意多,林安然也在他那里吃过点亏,你一定要同他商量。”
第675章重见天日
年二十九,省城大街小巷里充满了浓浓的过节气氛,街道两边的绿树挂满了红色的小灯笼,到处商铺一片红色为主题的布置,到处都播放着贺年歌曲,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宁远走出省党校的大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已经两个月没走出过这个大门了,一直在党校里的招待所内被监视着居住,经常要应付纪委工作人员的谈话。
天气有些冷,他哈出一口白气,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
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驶到他的跟前停下,驾驶座的门打开,走下来的正是都市报的副总编伍咏薇。
宁远拿着手机,一时有些发愣,看着伍咏薇,说不出的一种激动,又夹杂着些许心酸。
两个月没见,伍咏薇显得有些憔悴,不过今天的精神不错,微笑着,俩人隔车相望,谁也不说话。
大街上的枇杷树叶已经黄了,一阵寒风吹过,落叶纷飞。
伍咏薇说:“怎么,还舍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走吧,今天童丽和杨中校请吃饭,庆祝你沉冤得雪。去不去?”
宁远拉开车门,上了车,看着在启动车子的伍咏薇,留意到她鬓间有些白发,有些动情,伸过手去握住她的手,道:“咏薇,最近我的事情让你受累了。”
伍咏薇像被点了穴一样,忽然就僵住了,一只手按在方向盘上,一只手由得宁远死死握住,许久,眼里泪光闪动,却装作没事道:“都是见过风雨的人,没那么脆弱,我不累,而且我也没为你做过什么。”
宁远见她倔强,便道:“欧阳书记找我谈过,他说你去找过他。还说……”
伍咏薇深深吸了一口气,侧头看着宁远,声音微微颤抖道:“还说了什么?”
宁远轻叹一声,说:“说你去找过他,说不给我一个公正的调查结果,宁远和他断绝来往。”
伍咏薇笑了笑说:“当年我被他和母亲软硬兼施嫁到美国,就已经同他没来往了。”
停了下语调,又道:“还好,这次他算是没给你栽赃,不然我同他的舅甥关系恐怕真的就断了。”
宁远道:“你不止去找过他吧?我知道你去了很多部门,替我找了不少关系。”
伍咏薇摇了摇头,说:“可是没什么用。这案子是省领导要求督办的,人家一听说是你的案子,都不敢插手。”
宁远松开伍咏薇的手,人陷入副驾驶座椅里,眼睛直勾勾看着前方,好一阵才道:“嗯,是邬省长要办的,当然没人敢出来说话。谁愿意为了我这种不开窍的干部去得罪一个省长?”
伍咏薇说:“我也去找过叶书记,不过他没给我什么许诺,也不给答复,只是听,听完了就让我走。”
宁远说:“叶书记这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很多时候我只是南海省权力斗场上的一颗棋子,对我的安排都有深意,你看我现在放出来了,恐怕这事也还是叶书记指示的。”
伍咏薇道:“你更应该谢谢另外一个人。”
宁远眉毛轻轻一挑,似乎猜到了,说:“你说的是林安然?”
伍咏薇发动车子,滑出主道,边说:“据说是他送上来一封信,是行贿的那个商人皮小波写的,承认了在你的案子上有些细节歪曲了。”
宁远两只手掌在脸上搓了搓,说:“说到做学问,我以前真的没服过谁。可是说到做官……现在想起来,我连一个林安然都不如。最近我时间多了,想的东西也多了,我一直在问自己,到底现在这种生活状态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伍咏薇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宁远,说:“你想急流勇退,退而结网?”
宁远苦笑道:“恐怕现在由不得我怎么想。虽然对我给出了结论,可是还在学习期内,说是学习,实则是反省。前段时间滨海市出的问题不少,估计这领导责任还是要负的。现在我到底要怎么安置,省里还没给个意见。我看即便我不用受纪律处分,恐怕回到滨海市的希望还是很渺茫了。先等等吧,如果省里最后要我调职,征询意见的时候,我还是想回学院去。”
伍咏薇道:“回去也好。不过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滨海市最近出的事情也不少,公安局的副局长都被人杀了。”
宁远最近一直和外界有些隔绝,吴永盛的案子自然不会知道,这时候听伍咏薇一说,吃惊问道:“你说的是吴永盛?被杀了?”
伍咏薇点头道:“没错,还被碎尸了,手段极其残忍,是一对医生夫妇做的,吴永盛和那个女的有私情,纠缠不清,最后那女的因爱成恨,把吴永盛给杀了。说到底,就是风流债,孽缘一场。这事本来有很多渠道反映过来,本想去做个报道的,不过省里宣传部门和你们市宣传部门都找到我们总编那里,要求从政治角度看待问题,盖下来不准见报,淡化处理。”
宁远十分惊讶,半天没说出话来。
伍咏薇又道:“目前滨海市的情况,我估计也不简单,里头复杂得很。具体情况,待会你见了林安然,自己问他也行。”
宁远又是大吃一惊,说:“待会儿的饭局,林安然也参加?”
伍咏薇说:“恩,是他通知我你的案子结了,我才找纪委问了,知道你今天就自由了,所以过来找你,没想到在门口就遇见你了。”
宁远说:“我还以为是你舅舅告诉你的,没想到是林安然。”
伍咏薇苦笑道:“我舅舅是个要面子的人,如今这事遂了我心愿,他当然要端着长辈的架子,等着我上门给他道谢呢。”
宁远说:“去的时候,叫上我吧,我也要向他说声谢谢。”
伍咏薇说:“我看不用了,给你的结论本来就是事实,他不过是遵从事实而已,况且我清楚他的为人,如果不是叶书记同意,他绝对不会帮你澄清。没林安然的那封信,谁都救不了你。”
饭局安排在江边的明记鱼汤馆,车子停进了停车场,俩人进了饭店,找到了预定的包间。
包间里,童丽两夫妇已经到了,林安然也到了,正在聊得起劲,隔着门就能听到童丽的笑声。
见了面,伍咏薇就开起童丽的玩笑:“我说小丽,你不是见了人家林安然是帅哥,就笑成这样吧?小心你家杨中校吃醋!”
杨中校呵呵大笑,说:“我像是那么没气量人嘛。况且我同安然也算得上是战友,都在部队待过,有共同语言,相见恨晚!”
宁远和众人打过招呼,坐下来就问林安然:“市里的情况怎样了?”
林安然笑道:“看来宁书记心里还是牵挂着滨海市啊,依我看,你是很快要回到书记岗位上的,我们大家都盼着你回来呢。”
宁远对这事看得比较悲观,苦笑道:“安然,在班子的成员里,我可是最看重你的,也钦佩你的为人,你今天说这种话,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忽然又发起感慨来:“不过像你这样也好,做官就没必要像我这样,至刚易折,最近我是好好反省了一下,在工作上还是僵硬了一些。”
林安然说:“我赞同宁书记你的部分看法,不过我也想说,人是有个性的,如果你宁书记没了硬骨头,也就不是你宁书记了。”
宁远点头道:“说得好,说得对,我这种脾气,也就适合去学院里任职,搞学问。”
杨中校插口道:“宁远,去学院,只要你是当领导,也脱不开官场那套,多或者少罢了。现在的学院也不是什么象牙塔了,学院里的领导像官多过像老师。”
宁远心中一阵悲凉,低头不语。
林安然见状,便道:“宁书记,我看你是暂时离不开滨海的,如果我没猜错,近期你就要回到滨海市去主持工作。”
宁远抬头看着林安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笃定。
林安然当然也不好说破,自己确实是看清了叶文高的手腕。宁远的做派和脾性,叶文高当然知道,初到滨海,宁远恐怕团结不起刘大同派系之外的干部,包括常青和乐玲之流,更重要的是,就连老骑墙派钟山南,也恐怕不会倒向宁远。
借着宁远被调查一事,暂时架空了宁远,把钟山南推到前台。在昨天的常委会议上,钟山南已经彻底站到了刘大同的反面来,帮了林安然,就得罪了刘大同,这个情况想必已经传到了叶文高的耳朵里。
林安然送来皮小波的信,不过是一个契机,就算没这封信,林安然相信叶问高也会找到理由将宁远的案子定调,然后重新放回滨海市书记的位置上。
如此一来,钟山南即便从私人角度考虑,也不得不选择站到宁远一边去,同这位书记合作。
可以说,宁远缺乏凝聚力和亲和力,那么叶文高通过一次看似让步的调查,示之以弱,然后看准了时机,现在是全面反击,为宁远成功打造了一股滨海市的官场势力。
“宁书记,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当然了,如果准了,你可要请我吃饭的。”林安然喝着茶,笑着道。
第676章二十多年的回首
上了菜,林安然端起酒杯道:“请允许我今天反客为主,这一杯,我们先敬宁书记终于得到了一个公正的结果。”
众人端起酒杯一起干了,刚坐下,宁远就说道:“说起来惭愧,这次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要不是安然你找了皮小波给我写了封澄清信,恐怕我现在还在党校招待所里头天天跟纪委喝茶聊天了。”
伍咏薇在一旁仔细打量着林安然,觉得这人比宁远年轻十几岁,看起来却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不由欣赏地多看了几眼。
“安然,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你是怎么让皮小波写了那封信的?”伍咏薇终究还是忍不住,想问个明白。
林安然目光稍稍一动,想了想道:“我只是让他说了真话,可没违反规定。”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杨中校马上明白,林安然不想太过仔细说明拿到这封信的过程,于是提醒伍咏薇道:“咏薇,鸡蛋好吃,也不非得要看到那只下蛋的母鸡才行。如今宁远没事,有些情况就不要问的太仔细了。”
林安然笑笑道:“其实只要那封信里的内容是真实的,其他问题都是次要的。伍副总编,我说的没错吧?”
伍咏薇一愣,继而就笑:“你比宁远圆滑多了,换做他,估计弄不来这封信。”
童丽一旁插嘴道:“想起来,那个张芳芳也真是可恶,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这么多年的夫妻,她竟然把宁远的名誉和前程都置之不理,只为了自保。我说宁远,你跟她离婚,为什么净身出户?你又不是过错方,偷人的是她,陷害你的是她,该净身出户的是她!”
童丽口不遮拦,杨中校有些尴尬,毕竟今天林安然也在场。
宁远略微尴尬了一下,然后如释重负道:“也没什么,她一个女人,也不容易。现在想起来,钱财身外物,况且我本来就没什么钱,最值钱就那套破房子,给她也无所谓了。她还我自由,我给她钱财,两不相欠了。”
杨中校竖起拇指赞道:“好!虽说我觉得宁远做官太清太直,不过当年我认识你的时候,也就是看中你这点骨气,这才跟你做朋友的。来,我敬你一杯。”
宁远心情好,端起酒杯喝杨中校干了个底朝天,然后开起自己的玩笑道:“现在虽说我还挂这着个书记头衔,可是已经是不折不扣的穷光蛋了。”
伍咏薇在一旁,目不转睛看着宁远,她觉得自己只要看着宁远就能感到一种满足,见他这么埋汰自己,忍不住道:“有我呢,房子我有,你要是不嫌弃,住我那里也行。”
童丽兴奋地拍手大笑:“宁远,你看,人家咏薇都表白了,你该表示表示了吧?!”
伍咏薇话出了口,忽然又有些后悔,虽然自己和宁远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但是这么说出口,以宁远的性格来说,难免会感到难堪。
于是马上解释道:“其实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你在滨海市做书记,宿舍怎么都不会少你的,也住不到省城来。况且就算你住到我的房子里,我还可以回学院住我爸妈那里。”
见她处处为自己着想,就连说话也担心自己面子难堪,宁远心里一阵抑制不住的感动,他对伍咏薇道:“你答应了就是答应了,说话可不能不算,以后我如果回省城教书,你房子我还真住了,不许反悔了。”
林安然觉得这番话倒没什么问题,俩人都是离了婚的,况且在大学时候就已经是一对,后来是阴差阳错加上家里的阻力才没走到一起,如今这种情况,即便是旧情复炽,也实属正常。
倒是童丽和杨中校俩人听了,两张嘴巴都惊成了O型。要知道,宁远以前的脾性,即便在大学与伍咏薇热恋期间,送个什么礼物都是托童丽代劳的,一句浪漫的话都说不出口。
童丽曾经打趣过,说人家都说读书人是榆木疙瘩的脑袋,这宁远恐怕是花岗岩做的脑袋,一点都不开窍。
可是杨中校和童丽都不知道,其实最近宁远被关在党校招待所里,什么不多,时间最多,足以让他静下心来好好检视一下自己经历过的四十多年人生,包括自己和伍咏薇之间的感情。
当知道伍咏薇为了自己东奔西跑,到处求人,宁远心里那种感激已经不可言喻。他甚至开始感谢起对自己不忠的张芳芳来,如果不是张芳芳的出轨和诬陷,自己和她也离不了婚,身上道德的枷锁无法打破,就永远没机会同伍咏薇在一起。
宁远说罢,也不管有人在场,伸过手去,轻轻握着伍咏薇的一只手,眼里泛着泪光道:“咏薇,谢谢您。”
伍咏薇整个人就像个泥塑,呆立了许久后,忽然站起身来,捂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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