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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浩泽虽然不行她太费神，但也知道如果不说她难免会想得更多：“就是那浑水公司看着圈子网要增发股，停牌之前又暴跌了一轮。大概觉得这是机会。”
　　卢梦听他简单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觉得未必那么简单。
　　“这浑水公司是专门找上市公司茬的。虽然它过去的战绩很好，但也有例外。只要是真没问题的公司，它的做空就就会落空。”卢梦蹙眉，想了一下说。“圈子网的财务和管理肯定是没问题的。做空圈子网明显是白费功夫，可它为什么还那么做？”
　　她没有停顿继续说：“而且，你说它的做空报告以你为切入点。这也在他们惯用套路里面。只是那些指控明眼人一看就觉得很牵强，而你早就不直接管理圈子网。那对企业的管理几乎没有直接关系。”
　　她总觉这个很值得怀疑。
　　按道理来说，浑水那样的机构做空，如果针对企业高管，主要是质疑人员变动频繁，可能涉及业务或者财务造假。而攻击了唐浩泽这样老板，对企业并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才对。
　　而浑水却是重点攻击唐浩泽。难道认为美国人会因为他是个“民族主义”者就看不上圈子网曾经差点到四百美元的股价了？
　　“我觉得你最好从麒麟电子那边多留意一下。”卢梦想不明白其中有没有什么阴谋。“浑水在做空报告中将麒麟牵扯进来，恐怕不是无的放矢。而你不仅是圈子网的老板，还是麒麟电子的老板。如果针对你，搞麒麟电子也是可以的。而且可以通过你牵连到圈子网。”
　　唐浩泽还真没想到这种可能。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针对麒麟电子发布一些利空消息。”
　　“最好是我猜错了。但我觉得你也不能不防！”


第六八一章　暴跌

　　京城郊外一个庄园的马场里，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在傍晚的太阳下带着骑士飞扬着草屑。马场门口出现一个三十来岁穿着西装的男人。
　　骑士进到他，策马来到门口附近翻身下马。
　　“老板！”西装男子上前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其实将缰绳交给驯马师，又摘下头盔，原来正是周韬。
　　周韬向马场外边走边问：“没有留下首尾？”
　　“香江那边的人已经将他一家都送上去加拿大的飞机。手续都是我们办的，想要找到人至少也要一些时间。而且姓何的不敢乱开口。”
　　周韬听了这话，就没再说什么，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等他换回一身西装，很快就离开了庄园。在返回京城市区车子上，周韬问那个西装男子：“美国那边呢？”
　　“已经打点好。”西转男子肯定地说。“他们能提交的证据都无法自证与那件事无关。美国方面很容易找茬。”
　　“等下，你就去香江。盯着安珀那边，我会留在京城主持大局。有什么变化电话联系。”
　　“好的，老板！”
　　周韬直接让车子去了机场，将西装送到机场下车就又马上离开了机场。在返程过程中，他在封闭的后车厢里打着电话。
　　——“老王，上次和你说的事，现在机会来了。”
　　“……”
　　“开玩笑的吧！三百亿你拿不出来？两百亿总可以啊。”周韬不给电话那头再继续退却的机会，诱惑说。“你想想天方。现在是进入天方的唯一机会。错过以后恐怕想都不用想了。”
　　——“方先生，我们之前看着的机会来了。明天就要动手，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
　　“两百亿？也差不多了。不过资金越多，赚得也越多。还有时间，我建议您可以再筹一些。”
　　——“老邓，计划明晚就开始。到时我给你电话。”
　　……
　　周韬连着打了七八个电话才停下。过了一会他由拨通了电话：“丁行长，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今晚有空吗……好，那今晚七点，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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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圈子网集团股票时隔三个月复牌，可以重新在证交所交易股票。
　　这本来应当是市场上颇具期待的一只股票。可是如今却让人觉得多了几分不确定性。
　　已经是晚上九点二十五分，圈子网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唐浩泽还在，甄德率也在。
　　墙上的屏幕连线着美国纽约。
　　如果是正常的复牌，唐浩泽是无需关注的。但是今天重新开盘，将会卖出的四千二百万股的新股。
　　再过两分钟，结果就会出来。开盘的结果会对今天的股价表现有非常关键的影响。如果开盘股价太低，有可能会让圈子网的股价跳水。
　　唐浩泽和甄德率都在等着第一个结果。
　　事到临头了，甄德率却还真有点紧张了：“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而且也做了所有的准备，不会有问题的。”
　　“先看看吧！”唐浩泽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如果仅仅是浑水，根本不可能做空圈子网。如果有人和浑水勾结了，持有圈子网股票的机构也应该有动静才对。可是那些机构持有的股票并没有出借。
　　现在不是四月，浑水不可能是在恶作剧。它是网红，不能随意败人品的。每一次做空失败都会对它的可信度造成打击。
　　现在的情况看来，浑水根本没有机会。那它又是为什么敢那么做？
　　“开市了……怎么可能？”甄德率看到大屏幕上的数字，脱口而出。“270不到？”
　　唐浩泽对圈子网的开盘价也相当不满意。他皱眉说：“问一下增发股的情况。”
　　甄德率很肯定地直接回答他说：“增发股全部成交无疑。认购量比增发量要多十倍以上。”
　　这就更不对劲了，唐浩泽又问：“上一个收市日，好像是296美元。”
　　“确切地说是296。53美元。”甄德率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不对路。“又跌了两美元。现在就回收股票？”
　　唐浩泽看到股价还在下行，摇头说：“暂时先不管。”
　　开盘跌7％以上，现在下跌的这点价格根本不在话下。
　　很快纽约那边的报告发到了甄德率的手机上：“开盘成交九千三百万股。”他抬头说。“果然是有人在操控。”
　　除去增发的四千两百万股之外，还有五千一百万股成交了。那相当于流通股的8％了。如果是正常交易，小投资者不可能弄出那么多股票和这样的价位。
　　“还在跌！”
　　唐浩泽也看到了，才仅仅是十分钟就从开盘的269。88美元跌到265美元以下了。不过他觉得现在暂时还没必要管它。而且圈子网也管不来：“让人盯着。我先回去！”
　　甄德率点头说：“行。我也回家了。”现在这个股价还是属于正常的。而且现在对手的身份和目的都很模糊，他们确实还不适合出手。
　　圈子网对复牌股价的表现“淡定”，出乎一些人意料之外。
　　“圈子网还没动静？”
　　香江中环一个酒店内，一群操盘手正在努力让圈子网股票的交易量看起来更多一些。他们本来以为自己的操作很快就会遭到圈子网的狙击。可是距离开盘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圈子网好像对股票一直在跌无动于衷。
　　被周韬派来香江男子看不明白：“安珀，现在是什么情况？”
　　被叫做安珀的是一个澳大利亚人，他之前一直中国工作。他的职业是操盘手。这次做空圈子网，在香江的资金都归他负责。
　　这会他也看不明白圈子网的意图：“也许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着下令说。“十分钟，股价压倒245美元！”
　　当股价逼近245美元时，安珀终于如愿听到想要的报告：“出现多方交易。成交价248美元以上，一分钟内堆积三万一千手买单。”
　　看到这个，安珀淡定地说：“好了。现在我们知道他们第一道防线在什么地方。也许我们可以开始真正的攻击了。”安珀认为圈子网是要守住跌幅20％这个心理价位。“吉，你现在可以给周先生打电话，让他可以发动了。”
　　吉没多话，直接拨通了电话：“老板，安珀建议马上发动……好。”
　　他挂断电话，对安珀说：“老板说，他会在纽约当地时间下午一点半开始。你先提前做好准备。这段时间尽量以消耗对方筹码为主。”
　　“那只是基本操作，没问题！”
　　而此时美国，美洲圈子网集团的总部内。袁捷在同时留意两家圈子网集团的股价。圈子网集团和美洲圈子网的股价下跌幅度已经让投资者产生担忧。虽然欧洲圈子网因为伦敦上市，股价暂时还没有收到牵连，但现在看来暴跌也是顺理成章了。
　　当看到美洲圈子网的股价跌幅要渐渐超过圈子集团。他抄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内部电话：“威廉，我希望在收市之前公司股价能守住170美元。”这是美洲圈子网集团的股价。
　　电话里，威廉叫苦说：“老板，那有点难！尤其是总部股价暴跌的前提下。除非能有重大利好消息。不然我们的资金压力会比较大。”
　　“你如果做不到，我可以让能做到的人替代你！”
　　“我尽量。但不能保证！”
　　美国人从来不会随便对觉得困难的事发誓，袁捷也知道不能再逼对方了：“我们还有多好资金？”
　　“还有三十八亿美元，已经不多了。”
　　袁捷之前筹集了五十亿美元，才一个小时不到就用去了十二亿美元：“你该省点用！”他知道那十二亿并不一定是全部亏掉了，大部分只是暂时套牢没办法拿出来周转。
　　只是现在看来圈子网集团的对手相当不弱，他不知道这场股票大战要拖到什么时候。美洲圈子网已经不可能筹集更多资金可以用在护市了。


第六八二章　走投无路了？

　　唐浩泽在凌晨一点钟被甄德率的电话吵醒，离开家门后三天后才回家。因为美国明天就是周末了，股市休市两天。
　　而在三天时间里，圈子网集团上市子公司股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暴跌。连国内上市的公司也不例外。
　　圈子网纽约股价三天直泄68％。美洲圈子网断崖式下跌75％，欧洲圈子网暴跌55％以上。而在国内上市子公司，微点杀毒的股价也差点被腰斩。
　　唐浩泽离开三天，卢梦也担心了三天。虽然唐浩泽让她不用担心，但是她又不是在封闭的社会。圈子网被成功做空，是全网和全电台的热点新闻。就算她不看电视不上网，手机也时不时发一条信息来提醒。
　　唐浩泽回到家里，被女儿缠着玩了一会。
　　卢梦笑着让彤彤先去将作业做了：“妈妈和爸爸有工作要谈。爸爸等会再和你玩。”
　　看着女儿号无异常去写作业，唐浩泽吁了一口气，说：“家里辛苦你了！”
　　卢梦正在怀孕本来就是情绪化的时候。女儿并没发现家里气氛的异常，肯定是卢梦没有显出异常。
　　卢梦看他一脸的疲惫，说：“还要等一个半小时才吃饭，你先回房间睡一会吧！”
　　唐浩泽也确实累。他回到房间随便换了一身睡衣，然后就躺床上了。只闭眼一会，感觉没做睡意。
　　“睡不着？”卢梦伸手在太阳上轻按着。“既然睡不着，就说说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常来说圈子网的股价不可能那样跌。何况你们还在护市。”
　　唐浩泽没有睁开眼睛，说：“是我们轻敌了。而且敌人的联盟太过隐蔽。我们是被阴了。”
　　原来，之前圈子网查不到有股票被出借，并非是没人借，而是的早已经签订协议，只等关键时候。
　　在美国复牌的第一天，做空圈子网的联盟实际上已经借到相当圈子网总股的19％的股票。那些股票来自全世界。一部分甚至的圈子网大股东质押的股票。
　　对方在美国时间，中午休市重新开市就开始发难。圈子网准备不足，股价在当天直泄40％。
　　收市后，圈子网有了短暂的喘息机会。在半天内，集中筹集到的所有资金，并向银行借贷，一共筹集到的一百六十亿美元。
　　次日再战，双方堪堪战成平手。但是圈子网筹集到的资金的也为之一空：“所以我动用了麒麟电子和天方集团的资金。”
　　唐浩泽将麒麟电子和天方资产集团的资金抽调一空，双方在第三天继续纠缠。但是这时情况又出了变数。对方开始主要攻击美洲圈子网和欧洲圈子网。
　　两个集团股价本来就受总部股票的拖累，遭到攻击后更加危险。而两家集团的股价有反过来影响总部的股价。
　　偏偏就在这时，BIS宣布了一个消息。
　　唐浩泽冷笑说：“我怀疑这次有美国政府的手脚在里面，至少有能影响BIS的人在其中。要不然，BIS不会在那样要命的时候宣布的制裁麒麟电子。”
　　其实制裁麒麟电子只是一个威胁。BIS针对麒麟电子发出警告，说麒麟电子提交的书面说明后附的证据显示麒麟电子是有计划地向伊朗出口违禁产品。要求麒麟电子在管理等方面必须做出改正。否则将会将麒麟电子列入“拒绝进出口人名单”。
　　“BIS的公告出来，马上就有人将这作为重大利空宣布。”
　　麒麟电子如果被制裁，不仅面临巨额罚款，还有可能在出口方面受阻。但最重要的是，麒麟电子资金被唐浩泽抽调的消息被扩散了。
　　于是麒麟电子股价应声下跌，其它股东要求唐浩泽尽快归还抽调走的资金。更要命的是，市场上有以此为依据，谣传圈子网已经无力维持圈子网股价。
　　很快天方地产股价也下跌。同样要求他将资金归还，不过在天方地产中，唐浩泽占着控股权，顶住了压力将资金留了下来。要不然，圈子网的股价现在更加是不看入目了。
　　卢梦安静地听他说完，温声说：“你已经做了能做。而且现在看来，他们也是强弩之末，有两天时间。你们会找到机会反败为胜的。”
　　唐浩泽睁开眼睛，笑了一下，说：“没错，现在就看到谁更有耐力！”这话其实他们两人自我安慰。
　　他们都知道，圈子网投进去的钱有不少已经被做空方赚去。对方的资金变得更多，而圈子网这边资金却是非常紧张。
　　“先睡会，吃饭了我再叫你！”
　　卢梦帮他按了一会太阳，看他呼吸渐渐平缓了，这才在他额心轻吻一下，小心地离开了房间。
　　她小心关上房门，快步去了书房。刚坐下她就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罗伯特，向我们所有客户发出邀约，明天我要逐一和他们沟通。另外将我们基金内部属于我的所有资产的财务报表准备好。”
　　对方一听她这个要求，马上明白她的目的：“卢，我得提醒你。就算你要用基金的资产做抵押，能借到的钱也不会有超过资产总值的三分之一。那未必能给你丈夫太大的帮助。你知道的，圈子网的散户的抛售已经开始，他们已经没有多少信心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但我不能让你那么做。而且基金并不完全是你和唐的，内部一些资产根本理不清，你不仅可能一无所有，甚至还有可能因此坐牢。”
　　卢梦说：“罗伯特，我不是和你商量。这是命令！”
　　罗伯特沉默了一会，说：“好吧。我知道我从来没办法说服你。就像当年无法说服你留在英国一样。希望这次你的选择也是对的。”
　　“谢谢你，罗伯特！”卢梦放缓语气。“我对我的选择从没有后悔过！之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挂断电话后，卢梦又用了一会电脑。看是晚饭时间了。她去房间叫唐浩泽。
　　唐浩泽小睡一个小时后，表现得精神了不少。吃完饭后还陪着孩子阅读。不过等孩子睡了之后，他就穿上外套。
　　卢梦看他这样，送他进电梯说：“办事间隙有时间就睡会！”她知道就算不让他走，他留在家里也未必能睡得着。
　　唐浩泽点头，抱着她亲了一下，说：“我去机场接一个人。晚上有事要谈，可能要凌晨三四点才能回来。你不用等我。”
　　唐浩泽深夜去机场，是为接一个来自法国的女人：“布尔热瓦女士，欢迎你！多年未见，你更美丽了！”
　　雅克琳·布尔热瓦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这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她从法国来，这会的生物钟还是白天呢。
　　唐浩泽接了人，送去预定好酒店。
　　在总统套房内，酒店管家做好一切后，唐浩泽带着歉意说：“布尔热瓦女士，你远途而来，本应该先让你先好好休息。但是你知道我请你来的目的。我没有多少时间。”
　　“唐。你可叫我雅克琳。”布尔热瓦女士含笑说。“我知道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是生命。我很高兴你能在最关键时候想到我。”
　　她手里拿着咖啡杯，笑得很优雅：“我在十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会是成为一个成功的男人。而且非常遗憾没能和你合作。”
　　唐浩泽也笑着说：“当时没能合作，不是你没能说服我，而是当时你不可能说服我。因为我根本不可能在那个时候接受融资。所以当时的遗憾，是我的错。”
　　“也许这次我们能弥补上次遗憾。”
　　原来的这位布尔热瓦女士，是法兴银行业务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