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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轩松想了一下，说：“他长什么样？”
　　“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小眼睛，圆脸，微胖，身材不算高，一米七左右。沪市口音。”
　　“我有一个也叫莫宇的小学同学。小学之后就没什么来往。只听说他后来去了美国留学，算下时间，他确实已经留学毕业。有可能回国了。”
　　“他的影响力会不会很大？”
　　“他有一个舅舅！”南轩松指了指天花板。“在中央工作，地位很高。他家也出了几个领导，能量确实不小。而且他家好像也做生意，确实挺有钱。”
　　唐浩泽笑了笑，说：“谢谢！”
　　南轩松笑了笑，说：“不客气。如果所有网站都和圈子网一样自觉。我们的工作也会好做得多！”他说着放下酒杯，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唐浩泽在他走后，留在酒吧里又喝了两杯酒，中间中间打发了两个来搭讪的女人。然后将没喝完的红酒带走了。
　　之前搭讪的女人就是看到他喝的酒是名酒，人又长得挺帅才过去搭讪的。被拒绝了心里还有点疙瘩。这会看他竟然将没喝完的酒带走，心想就算是有钱也是吝啬的。
　　唐浩泽也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喝了点酒，虽然头都没晕，但还是刻意放慢了车速专心开车。
　　回到家后，他拿了一个酒杯在客厅中一个人独斟。
　　刚才南轩松的话虽然不能确定那个莫宇就是他的小学同学，不过大概也差不离了。
　　从美国回来的，亲戚家族能量不少，而且还有钱。这样的人盯上了圈子网，唐浩泽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对方暂时似乎对圈子网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只是想底价入股圈子网，而且要求和一些更大胃口的太子爷相比较也不算太过分。愿意用三亿换5％的股份，总比有些太子爷在地图上画个圈拍拍屁股走人就占了一片地皮好。
　　但是唐浩泽却不打算让他如愿。
　　中国的太子爷何其多。他满足了一个莫宇，就是开了一口子，那他能满足多少个太子爷？
　　说实话，如果接受一个能量足够大的太子爷入股。对圈子网的发展大概也有一些好处。那个莫宇如果想要入股可以。但他不会满足对方的大胃口。
　　想要5％的股份，没有七亿。莫宇可以莫开尊口。
　　不过想来莫宇也没有那么多钱，要不然也不会想着用那样的是来恶心他，想让他觉得圈子网有一个有背景的股东，以后好预防同样的恶心事？
　　唐浩泽将晃了两下酒杯，将杯子里酒一口喝干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融资方案可能泄密的事情弄清楚。如果是泄密，泄密者是必须要揪出来的。
　　翌日再去上班，甄德率早早来找他了：“你昨天说的那个莫宇，家族势力似乎能量很大。至少在沪市是那样。”
　　唐浩泽点头说：“昨晚我问过南轩松，他也知道一些。这个人先不管他。”他也就打算就拖着了。只要袁总那边融资谈判顺利，恐怕沪市官方也要敢于那些针对圈子网的小动作了。
　　那些人来以检查为名找麻烦却又不敢过分，那就知道对方也不敢乱来。
　　毕竟朝廷刚改选完没多久，而且现在全国抗击疫情。如果闹出什么事，那个莫宇就算是太子爷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行，我就先去调查内鬼的事！”
　　“嗯，人揪出来如果有证据。告他！”
　　“如果找到证据，不将他丢进监狱我跟他姓。”甄德率放了一句狠话。
　　他联系到最近圈子网发生的事，还有一个太子爷跑出来说要投资圈子网。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内鬼是将消息卖给莫宇。
　　而公司的麻烦大概也是莫宇弄出来的。
　　可以说，没有这个内鬼，圈子网也不会有什么涉黄和各种检查。
　　当然，最重要的是，有人出卖了圈子网的机密。
　　吃碗面翻碗底的二五仔，如果是黑道，是要三刀六洞的。丢进监狱算是便宜他了。
　　唐浩泽在办公室里坐下坐下没多久，秘书内线通知他：“总裁，有一位叫莫宇的先生想见你。”
　　唐浩泽愣了一下。他没相到莫宇竟然这么在快就找上门了。
　　他拿下对话键：“请他进来！”
　　莫宇依然是笑眯眯的表情，进来后他对唐浩泽说：“唐总，我又来打扰你了。”
　　唐浩泽示意秘书先出去。等秘书关上门后，他面上带笑，说：“不知道莫总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莫宇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我听说贵公司的甄总在打听我！唐总大概也知道我的家底了。”
　　唐浩泽想了一下，说：“了解了一些。实际上，像莫总你这样的身份，有三亿资本，自己创业来钱更快吧。”
　　莫宇放下放下茶杯，笑着说：“好吧。我承认，圈子网最近遇到的烦心事，都是我弄出来的。不过今天之后那些人大概都不会再来了。”
　　唐浩泽笑了笑，说：“那真是太感谢了！”
　　“我承认是太小看你了。又或者是我太高估自己。”莫宇收起笑容。“那些事，算我不对！不过我是真心希望能投资圈子网！”
　　昨夜里，他接到一个讨好自己的人打来的电话。说是圈子网的甄德率在探听他的消息。他也不是笨蛋。知道大概是唐浩泽不愿意让他入股，所以想查他的底，好做应对。
　　他又回想了白天和唐浩泽的谈话，发现自己竟然无意中被套了话。
　　既然唐浩泽有不打算接受自己的投资，他也知道那些小动作，对唐浩泽没有什么作用，索性也就打招呼让人停下来。


第二五九章　相互妥协

　　圈子网不是小公司。
　　或许圈子网还不算实力特别强。但是因为互联网企业的特殊，圈子网的影响力未必比那些企业弱。如果因为唐浩泽没将那些小动作看在眼里，他就有更大的动作。那对他不仅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定还要惹上一身腥。
　　唐浩泽重复了一句话：“其实莫总可以做的生意很多。而且来钱更快！”
　　莫宇笑着说：“别人会觉得打擦边球捞钱更快。我倒是想几片地的。但是我刚回国，时机已经晚了。而且唐总，我不认为其它行业收益能超过一家圈子网。”
　　一家成功的互联网企业，不仅股价可能会很高，而且每年都会有大笔的分红。
　　其实莫宇没有去做其它生意还有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实际上没多少钱。现在也没有多少空手套白狼的操作空间。
　　之前和唐浩泽说的三亿，他也是计划找银行贷款。
　　莫宇是从美国回来的，他明白联网的会成为未来的朝阳产业。一家成功的互联网企业的市值也许可以超过绝大部分企业。那样的企业在美国就有不好几家。
　　而圈子网还没上市，但是已经有巨额利润的互联网企业。潜力之大，他自然看得明白。很明显的迹象是圈子网很快就要上市了，他想要在这个机会搭上圈子网这艘船。
　　圈子网想要融资四十五亿。如果融资成功，在上市之前可能都不会再接受任何的外来投资。如果他现在和圈子网斗气，等圈子网融资成功，他就再没机会了！
　　莫宇看唐浩泽沉默：“唐总，三亿，我只要一千五百万股！我不要什么投票权。”
　　唐浩泽想了一下，说：“三亿，一千万股。”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还有，我想知道是谁跟莫总你说圈子网要融资的。”
　　莫宇说：“一千四百万股。我可以告诉你是谁。但是我不会给你作证。”
　　唐浩泽分毫不让：“每股三十元，不贵。三亿，最多只能给莫总一千万股。莫总既然想投资圈子网，应该知道圈子网一旦上市，股价甚至可能会超过三十美元。”
　　至于让莫宇作证，他也没想过。莫宇连考虑都没考虑就同意将人交出来，想来也是个心性凉薄的，但面子肯定是要的。
　　至于莫宇会怎么补偿那个内鬼，他不管。但是有一点，圈子网的机密不能再泄露了。
　　“如果莫总不愿意指证。请莫总帮忙让他写下承诺书，并且书面交代清楚他做的事。我可以让他体面辞职。”
　　既然确定是公司有内鬼，最重要的是将内鬼清除出去。既然莫宇还要面子，圈子网非要将人送到牢里，莫宇也许不会视而不见。而且将人送到牢里，圈子网的机密也依然有可能被泄露。
　　倒不如给莫宇一个面子。让他做一个担保，让内鬼不敢轻易泄露圈子网的机密。
　　“一千两百万股。我可以让人不敢在外面透露半句圈子网的事。”
　　唐浩泽沉声说：“一千万股，这是我的底线！”
　　莫宇笑眯眯看着唐浩泽一会，见他丝毫不让自己的眼睛，笑着说：“唐总就不能让一步？”
　　“莫总，实话说。如果不是你今天来了。我不会考虑接受你的投资。沪市也许你可以横着走。但中国不只有沪市。我想莫总肯定知道我是东粤人。办理一个注册地变更手续不是什么难事。”
　　莫宇脸上一僵，笑着说：“好。就一千万股。”他家在沪市确实有几分势力，要说横着走，也未必说不上。只是在沪市之外，他就真的未必有那样的能耐了。
　　当年有很多可以横着走的人，但现在也没有了那样的环境了。再横也是暗地里横，摆上了台面谁都讨不了好。
　　“那我们什么时候签订协议？”
　　“只要莫总能将资金拿出来，我们就可以签订协议。”他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袁总的电话。“袁总，你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正在谈。”
　　唐浩泽听说还没谈好，正好不用重新调整公司的股权。他说：“能不能留下一千万股。我这边有人订下了。”
　　袁总犹豫了一下，说：“没问题！”
　　袁总挂断电话后，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说：“很抱歉霍先生，现在我们要谈的，只是其中的八千万股。有一千万股，沪市那边已经有投资者认购了。”
　　霍先生抬眼看他，说：“袁总，这不会太儿戏了？”
　　袁总含笑说：“有些人是我们圈子网得罪不起的。希望霍先生能理解。”
　　霍先生闻言，面色稍霁，说：“这个倒是可以理解。”他是一个红色资本家。知道国内的有一些现象确实是让人相当无语的。
　　他其实也很看好圈子网。
　　香江那边的数据港项目发展的非常好。李小超人因此身价暴增。而国内市场更广，圈子网又不是那些靠卖弄创意的网站，而是已经切切实实正在赚钱的企业。这样的互联网企业前景自然是很让人看好的。
　　只是圈子网的条件太高：每股四十元，还不给投票权。
　　之前他还想着慢慢谈。但是现在才谈了几天时间，就有一千万股被人拿下了。那也就是说，圈子网并不是一定要让人一次性拿下所有的新发股票。
　　如果他这边想要这些股票，就要紧迫一些了。
　　“袁总，我们割让一步，每股三十五。八千万股，我们全要了！”之前霍先生是想要压到二十八元的。而袁总则开价是四十。
　　唐浩泽不知道袁总那边因为沪市这边卖出一千万股的股票，谈判形势发生了变化。
　　有莫宇的指证，圈子网将内鬼揪出来了。
　　唐浩泽没想到竟然是公司的一个准高层——行政部的经理刘定坚。
　　刘定坚这个名字，在粤语的谐音有“真的还是假的”的意思。圈子网求才若渴。在待遇上也没有亏待他。年薪二十万，这时在国内也算是高薪了。一些小一些的公司，那样的待遇都能招一个总经理了。
　　但就是被这么个人背叛了公司。
　　莫宇等到刘定坚来到唐浩泽的办公室，让对方将事情书面写出来。
　　等他写好之后，唐浩泽也信守诺言，没有为难他，只是让他签订了一份协议。五年内限制他从事互联网企业的工作。同时还有一份保密协议。保密协议是永久性的。
　　不过限制对方职业的协议，按照法律是要企业给予经济补偿的。唐浩泽也给了，只是沪市的最低保障标准。但是却开出很高的赔偿金。
　　而且五年时间，正好是追诉期限。如果那个刘定坚违反了协议，圈子网可以用他亲笔瞎写下的供述起诉他泄露公司机密。
　　刘定坚黑着脸，交了辞职信就带着私人物品走了。他是辞职的，自然没有得到任何补偿。他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只要莫宇入股之后，他也有一个大腿可抱，结果他却被莫宇给指了出来。
　　一份好工作就这么没有了。
　　最让他心疼的事，按照他在圈子网的岗位，他可以低价买到两万股的内部股。他在圈子网工作一年多了，而且还是能接触到公司不少机密的管理层。他很清楚，圈子网上市之前肯定还要再次拆股。也许到时候两万股就变成十万股了。
　　而圈子网的股票上市后，股价极有可能破百。他完全可以轻轻松松成为千万富翁。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不说。还留下了罪证。
　　虽然莫宇说会给他安排工作。但他很清楚，他一个被圈子网扫地出门的内鬼，莫宇怎么可能信任他？
　　刘定坚就算有再多的悔恨，甄德率也是愤懑难平。他刚才说了只要有证据就将人丢到监狱，要不然就跟对方姓。
　　现在证据有了，却不能起诉。他要改性刘？
　　他在唐浩泽的办公室拍了桌子：“干！真想找辆车撞死他。”
　　唐浩泽抬头说：“这话你在外面说，说不定真的有人帮你做了。”
　　甄德率甩手，说：“算了。我也懒得生气了。将人赶走了也好，要不然弄得人心惶惶的。”
　　“现在主要是内部股的认购工作需要另外找个人去做。”
　　甄德率想了一下，说：“我觉得还是让人事部去做吧！其他等袁总回来再说。”
　　“只能是这样了。”现在行政部的一二把手都不在，在袁总回来之前，唐浩泽也不好直接帮他订下副手。他只好先自己兼顾一下。
　　甄德率沉默了一会，说：“圈子网成立的时间还短。有很多员工都是进入公司时间不长的。而且每个月都有新的员工加入。对员工的忠诚度，我们也需要关心一下了。如果再出现像刘定坚那样的家伙……”
　　“现将内部股的认购做好吧！”唐浩泽知道企业文化是很重要的。但圈子网需要什么样的企业文化，他还每个头绪。而且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养成的。“其它事，等人齐了我们在商量。”
　　“你说的也对。既然没事了。那我先出去了！”


第二六零章　拼凑出来的麒麟手机

　　那些检查的人果然不再来了。
　　所有检查都给了一份几个小毛病的整改通知书。那无关痛痒，唐浩泽知道那甚至不用整改，下次走过场就结束这次恶心人的检查。
　　不过南轩松的提醒，唐浩泽也不敢漫不经心。
　　他让沈亦加强对网站内容的监管力度。一些过火的言论全部删除。
　　但是唐浩泽知道，如果直接删除了那些帖子，会让用户心理窝火。而大部分用户是明白事理的。他让沈亦在删除帖子之后，都发一个站内信息给用户，说明该帖子为何被删。
　　不管解释是否能让用户满意，但那可以让用户感觉到被尊重。
　　而且，前几天圈子网被多次要求针对某些发布了违规言论和内容的用户进行封号的事，很多用户都有所耳闻。那也让用户对圈子网的此举比较理解。
　　毕竟在法律的高压之下，谁也不愿触线。
　　唐浩泽还希望给用户一些更贴心的服务，以免用户将帖子发出来无意中违规了。
　　这个工作需要技术方面的支持。
　　所以他要找沈亦和向子荣：“用户发表的言论，我们可以先检查敏感词。如果有敏感词的言论，可以让用户无法上传。如果技术上可以，我们可以点出其中的敏感词。让用户更容易修改。哪些是敏感词，可以和网警谈谈。至于之前的帖子有敏感词的，统一用星号代替。”
　　现在的敏感词不算多。所以需要屏蔽的东西不会很多。
　　至于那些用同音词躲避过检查的：“我们可以通过倡议用户进行举报。举报审核确认确实违规的内容，一条可以给用户一定的虚拟币。比如一条价值一毛钱。虽然不多，但这也是相互合作的酬劳。至于涉黄的内容，如果用户发表的内容确证有大量涉黄的图片，可以按照之前的办法给予奖励。但是一些文字上的露骨的涉黄言论，可以按照新的标准执行。”
　　“尽量避免对用户进行封号。一个账号，对于用户来说是一种虚拟财产。除非是屡次违规的，或者是严重违规的，我们才考虑不定周期的封号。”
　　沈亦和向子荣都没反对唐浩泽的意见。
　　他们也知道上次网络涉黄影响太大，官方肯定已经开始关注网络内容。圈子网最好是从现在开始就引导用户文明上网。
　　这个引导不能过激，也不能纵容。不然一旦爆发，受伤的不仅是是圈子网。圈子网那些付费用户的账号也要被封。
　　圈子网封了一些用户账号，依然可以经营下去。但是那些付费用户长时间经营一个账号，付出的时间和金钱，一旦被封，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