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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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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鬼就是魂魄啊,不应该是像空气那样,看不见,也摸不到嘛?

  你听说书说的吧?

  书生摇了摇头,人人都这么说,我婶娘也这么说。

  那人啧啧了两声,书生以为他又想说话刻薄自个儿,没想那人这样问。

  你自己觉得呢?

  书生还是摇头,不知道,毕竟我也没见过。

  那你脑子里就没想象过?

  这有什么好想象的啊?谁没事满脑子想鬼?

  那人瞥了书生一眼,试探道,你就不好奇?

  书生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问题如此执着,只得老实道,好奇这个。。。对我有什么好处么?

  嘿呀,那人显然没料到书生会这么回答,有点出乎意料,你跟我见过的木头都不太一样嘛?

  木,木头?

  是呀,我见过的提起鬼怪神佛要么信要么不信要么半信半疑,也有不信又很好奇的,那种人特别扭,我看着难受,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得有好处才值得感兴趣的,听起来你平时的日子一定很无聊。

  书生不明就里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那人笑了笑,站起来,面朝阳光,这让书生觉得奇怪,没能把问题问出来时那人先开了口。

  因为有什么事情你第一想到的就是对自己有好处还是没好处,也没点天真单纯,肯定是日子太无聊,一心就想着功名利禄。

  天真单纯?书生忽然有点闹心,我不小了,要天真单纯能干什么用啊?

  也是,我都忘了你是念书的,本来就是要考功名的人。

  我能问你件事么?

  你问。

  不都说鬼怕见光么?我看你挺自在悠闲啊?

  那人在书生面前蹲下来,书生觉着这场景似曾相识,但是哪里相识又说不上来。

  我要跟你说厉鬼才怕见光你信么?

  书生干笑了声,你都已经是鬼了,我还能不信么。

  诶我现在发现你胆子挺大。

  我能说其实我刚都快尿裤子了么?

  是么?那人上下打量着书生,笑道,那还真看不出来,你的脸好像长得很死板。

  死板也好过你刻薄啊。

  你说什么?

  说你长得好看。

  是嘛?啊突然又发现你脸长得不死板了,挺俊俏。

  书生心里那点恐惧到此为止,眼前人说真的若不说破看起来真就和常人没甚两样。

  书生突然发现有一堆的问题想问他。

  从哪说起呢?

  你叫什么名字?

  书生恐惧没了,警惕上来了。

  这鬼该不会是笑里藏刀看着和蔼其实是想寻着机会报复吧?诶其实说起来不就是艘纸船么?

  我,我为什么得告诉你?

  啧啧,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你就算不告诉我也知道你叫萧宁,小时候家里忒有钱但是你几岁的时候就落败了,现在照顾你的是你家当年的厨娘,姓张,这段时间她还出了事情。

  书生听他说的没一样落下,顿时有些惊讶,疑惑道,你是鬼,又不是神仙,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那人扭过头来,嘿嘿一笑,这下有点天真单纯了,能知道命途的不止是神仙好么?

  你还能知道命途?

  那是,地府里八成人都跟我熟,你命里有些什么我都知道。

  书生听他说得有头有脸,加上方才那番说辞,信了八分,真的什么都能知道?

  你不信?

  书生低头想了会。

  应该,信吧。

  什么叫应该啊?

  因为咱们也算是第一次打交道,哪有这么轻信人的。

  那人对书生这说法似乎有所认同,点了点头,跟你说了这么些,发现你其实适合经商,话是说对了,唯一错了的就是我不是人了,是鬼,那我问你。

  你觉得我刚说的那些,准还是不准?

  书生暗自斗争了下思想,最终道。

  那你能不能说说我之后的命途?

  ……

  


                  十七



  十七那人就连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滔滔不绝。

  你的命途说来就有点奇特了,你呢有生之年必定是富贵无忧,又长命,而且还很平安,死也会死得很舒服,不会因为病痛什么的,再者你命硬啊,能防小人的,就是太硬了,连你爹娘都防住了,诶就包括你现在那个娘,反正就是跟你亲的都没好下场,这样说明白么?

  书生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能说出话。

  把那人说的全消化完了之后,书生有点恼怒,你说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看我好欺负骗我的?

  嘿说了你还不信,其实你婶娘也知道这个,就她出事那天她自个儿还找慧心庙里的和尚算过呢,说的不比我好听到多少,不过也都是事实,估计是你婶娘怕你伤心难过,没告诉你。

  这一说书生想起当日张寡妇的娘亲指着自个儿一个劲骂扫把星,张寡妇醒来时像有千言万语也没能说出来。

  就包括来时窗外农妇的谈话。

  那人见书生的愣怔样,知他是信了大半,遂笑嘻嘻问道,怎么样?还觉得我骗你吗?

  书生有些无措,压根没想到事情会是真的,原以为只不过是村里人喜欢嚼舌头,但是就连只鬼都这样说,难道自己真就这么祸害?

  书生犹豫地问了句,那,那就没有什么可以化解么?

  说了你别又说我骗你。

  不会不会,你就告诉我吧。

  那人整了整思绪,娓娓道来,你呢,就死了化解的心吧,你注定这辈子孤家寡人过的,反正我也是个死人,骗你我也捞不到甚好处,那个厨娘应该告诉过你你小时候家里发生的事情噢?

  书生点点头,是告诉我了,束发那年说的。

  那就是了,其实这些事情压根跟你的爹娘亲戚没关系,全是你给克的,在你出生前,萧家可还是风平浪静而且一帆风顺,你命里的煞气太重,所以连你娘生产的时候都给你弄得难产大出血,生了你就去了,而你一出生,整个萧家是不是短短时间就闹翻了天,就连你爹都病重死了?

  可是你这么说也有点不对,我是我婶娘带大的,要克也早克了。

  这你就不知道,所谓亲,必定是至亲,因为当年命里白虎也只能算是刚刚出生没多久,幼虎的煞气还没成年这么重,只对父母或者有血缘联系的近亲造成相生相克,白虎窜堂本就是凶兆,更何况你成年之后无异于猛虎下山,也就是六亲不认啦。

  书生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就跟真有那么回事,可转念一想,两人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么多呢?

  我的命既然这么硬,难道就没有东西能克我?

  那人想了想,说,克你的肯定是有的,只是目前还没找到。

  书生长叹了口气,满怀惆怅,唉,早知道我在这世上会祸害那么多人,就该自己一了百了。

  哈?自尽啊?那人像是听见了多好笑的笑话,没用的。

  啊?为什么?死都能祸害人?

  你呢不仅命硬,而且命里贵人多,所以不会早死,比如说你要是上吊的话,吊你的横梁肯定会突然断了,要是割腕的话,一定会因为割不深或者遇到的大夫有妙手回春之术,反正倒头来死不成就是活活折腾你自个儿,顺便告诉你,你可是能活到百岁,而且是无病无痛啊,知足吧你。

  书生一脸的不可思议,我都克了那么多人了,照理说是十恶不赦啊,怎么还能长寿?有没有天理?

  那人笑道,没办法啊,如果你不这么命硬,也活不到那么久,你知道嘛,你克死的人,他们所剩下的阳寿,全都加你身上了。你忘啦,你出世的时候,险些夭折,但是呢,克了你娘,你娘虽然体弱多病,但是怎么的还能活十几二十年,阳寿加你身上,你就活下来了呗,可是你娘的阳寿用完了咋办呢?好说,你不就克死了你爹你叔叔么?

  书生给震得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着那人。

  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

  你克死的是你爹娘你的亲戚又不是我爹娘,我难道还替你哭么?

  书生噎得气儿都不顺,过一会,才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我为什么这辈子的命,会这样?

  其实呢能有这样的命说好不好说坏也不是很坏,因为毕竟人生在世能活得平平安安又富贵无忧是很难得的。

  可是孤家寡人啊!

  你要懂得换个方向考虑事情好不,呐,就算你不犯孤煞,那你长寿的事实一样改变不了,就算有妻儿还有你现在的娘,她们也都活不过你的岁数,你到年老还不是孤家寡人?你说是从年轻时就习惯一个人好呢还是到老了再来为孤单寂寞哭哭啼啼好?

  书生顿时彻底安静了。

  你说我现在是什么白虎成年,六亲不认,那就是说我婶娘这次出事,一定躲不过去了?

  这倒未必。

  那人想了想,点头,想让你婶娘好过的话,听我一句劝,离婶娘远点,越远越好,这样你婶娘一生都不会有什么灾难。

  书生一听那人要他和张寡妇分开,此生不见,登时激动地跳起来,大声道,你骗人。

  那人无谓地挠了挠头,答道,你可以不相信,不过别怪我不提醒你,你啊,最好都别再好任何一个人走近,否则你会害了人家,我这些消息都是从地下带上来说给你听的,如果说你不知情害了人家那没话说,但是我都提醒你了你还去祸害人的话,那真就是你不对了,是罪过,下辈子要还的。

  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应该算泄露天机吧,阎王爷不管长舌头的人吗?

  你都说是天机了关地府什么事,再说了,别把地府想得多清正,也别把地府想得多可怕,说穿了跟阳间一样,有好处招待人家,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那么多鬼要管,事事计较没哪个受得住,再说了,我又没害人性命。

  书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之前总觉着这鬼刻薄又不近人情,但是这么会交谈,又发现他说的几乎都是事实。

  可为什么事实总让人难以接受呢。

  你死了多久了?

  那人显然没料到书生会突然这么问,怔了会后算了算,大概快十年了吧。

  书生听了这数字,有点奇怪,为什么不投胎呢?

  不想投胎。

  这阎王爷也不管的吗?

  阎王爷只管有没有投错胎,至于投不投,那就鬼的事了,爱投不投。

  投胎是不是也像会考?

  那是了,每年都会有安排一批鬼投胎,当然,要根据在地下的表现的,不过阳间有一点没说错,好人的确先投胎,生前无恶不作的,下了地府都得悔改一段日子才能决定投什么道。好人是彻底不用烦了,因为不管怎么样下辈子还是做人。

  书生听后自言自语道,那不知道我爹娘他们怎么样。

  那人看了书生一眼,笑了,别替你爹娘担心了,说了你别难过,你爹娘上辈子都是恶人,所以这辈子才会给你克的。

  恶人?书生惊讶,很坏吗?

  啊,你爹上辈子是个贪官,你娘呢是个恶婆娘,还杀了自己丈夫,所以呢下去了止之后都得悔改后才能投胎,不过不要紧啊,今年已经投了,悔改得还不错,再世依旧为人。

  书生松了口气,这就好,哎,我爹娘上辈子是恶人,那我上辈子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要不然这辈子也不会这样。

  那人拍着书生的肩膀笑了笑,说错了啊,你上辈子是好人,就是因为行善积德,所以这辈子长寿安康又大富大贵啊。

  书生垂头丧气道,这有什么用啊,到处克人。

  那人尴尬一笑,其实吧,这跟你上辈子干的差事有关系。

  差事?怎么?难道我上辈子也像现在这样到处杀生吗?

  那人颇为讶异地反问,这你也能猜到?不过杀的不是人,你别想太多。

  书生大惑不解追问,那到底是做什么的?

  那人嘿嘿笑了笑。

  杀猪的。

  ……

  


                  十八



  十八书生裁了硬一些的纸,坐门前叠起了船。

  那只刻薄的鬼说是要书生叠条比他哥烧的还好看的船,还得带船舱,这样他要是不想坐在船头了,可以进去里边睡觉。

  书生刚说了句不会叠带舱的就给呲噔回来了。

  不会叠就剪块纸皮拱弯了糊上去。

  书生心想要不是自个儿把他的新船砸坏了也犯不着赔他,怎么说也是自个儿造成的,遂应了他的要求,回家开工。

  纸船是好叠,可糊船舱就难了。

  书生心灵,但手不巧,糊烂了几艘船依旧不得要领,浆糊多少总掌握不住。

  刻薄鬼又要求得漂亮,书生看了眼手里边到处沾浆糊的纸船,叹口气,丢一旁,拿起张纸重新来过。

  这两天书生觉得有点安静,杨商似乎都没来找过他,自打两天前让他去大夫那替自己跑腿,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书生想过去找他,但是鬼使神差地在出门的时候想起刻薄鬼的话,又回来了。

  要真是刻薄鬼说的那样,只怕以后就连朋友都交不得了。

  只是想想活了这么十几年,突然间交了个勉强算是知心的朋友,又突然间没了,心里说不清哪一处觉得空落落。

  张寡妇的伤势听说好转得挺快,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就是心心念念想见书生。

  书生知道了以后也想去看她,但是一想起刻薄鬼的话就觉着脚下发软。

  比起让张寡妇伤心见不到书生,或许让她早点好起来更重要。

  伤心难过是一时,身子没养好落了病根就是一辈子的事。

  书生坐门前这么安慰自己。

  可是刻薄鬼说的是要此生不见。

  那是不是表示,在张寡妇年老的将来。

  可能会忘了自己呢?

  书生忽然觉着这想法似曾相识,似乎什么人曾经也这样问过。

  闷着脑袋想了半晌,终于想起就在中秋夜,杨商便是在去往南山小亭的路上这样认真的问自己。

  他当时的心情也像现在这样觉得以后再也不能相见吗?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书生想得头昏脑胀,依旧不得所以,反倒是心里一股子想马上见到杨商的念头燃得呼呼旺盛。

  书生顾不得刻薄鬼说了什么了,丢了手里的纸船开门直奔村长家。

  漆黑的夜,漫天繁星。

  书生跑了不多会远远就听见有地方哭哭啼啼,像是哀伤决堤,又像是愁苦尽头。

  心里是让这样凄凉的哭声扰得发毛,还跑着的脚步减了慢,有些哆嗦。

  咦,这不是张婆闺女家的娃娃嘛?

  冷不丁身后有人说话,书生惊了一跳,差点软脚。

  来人还提着灯笼,将灯笼拿高了些,书生才发现原来是梨花家的人。

  嘿,小伙子是给我吓着了吧?花婶爽朗一笑,拍了拍书生的肩,大晚上的不在家呆着,一个人跑出来做啥呢?

  书生咽了口唾沫,说道,我想去找人,但是大晚上的,谁家出事了,哭得这么大声。

  唉,花婶突然叹了口气,村长家的事。

  村长家?

  是啊,现哭的就是村长的亲戚,三姑六婆的,能不大声么。

  书生觉着背上发凉,偷偷摸了摸,一手的汗。

  村长家。。。出什么事了?

  就是村长家的崽啊,昨天上午还好好的,说要出去找朋友一块去看皮影,人刚走到家门口就倒下了,大夫来的时候已经没气儿了。

  你说什么?书生脑子里闪了白,有些昏眩,疑似自己听错了话,抓着花婶的手再问了遍。

  就是村长家的娃娃呀,暴毙了,昨天上午的事情了,唉真可怜,听说还是五代里都只有一个儿子,就这么没了,诶不说了,我还有事,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在家呆着,别乱跑,你婶娘有什么消息我才好告诉你。

  。。。。。。好,我、我知道了。。.

  花婶前脚刚走,书生一屁股跌坐在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念了十来遍,终于抑制不住情绪,坐地上呜呜大哭。

  正哭到伤心处,突然就给捂了嘴巴。

  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哇你哭这么大声你不怕把人都吵来。

  这声音哪还需要认,分明就是刻薄鬼了。

  书生却是哭得更伤心,一抽一抽。

  刻薄鬼想把书生拉起来,怎奈书生不肯让他动,只肯坐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刻薄鬼轻轻把手放开了条缝隙。

  书生掉下来的眼泪全落在刻薄鬼的手上,豆大一滴。

  你管我!

  刻薄鬼立马又把他捂回去了。

  我让你说话不是让你吵吵。

  书生突然掰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刻薄鬼是谁啊,鬼啊,别说腿脚,鬼的速度哪是人比的。

  书生忍无可忍,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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