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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姚区长在这里，刚才有惊扰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徐明就别的话题往下说，对于姚政提出来的话他只是回避过去。

“和几个管理层商讨事情，也不算惊扰，听到点动静过来看看。”姚政摆摆手，身后的保镖都退到了一边。“刚出来就听到徐所长说要拿人的，这个还挺令我吃惊，我常来这里放松下，自然知道这里的生意是正正当当，怎么今个有什么问题？”

这摆明了是在帮腔，徐明也不好当面就剥了姚政的面子，他很客气的在姚政的耳边说了几句，后者立刻就大吃一惊的后退了一步。“有这种事？”

“赃物已经找到了，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既然如此，徐所长继续你的任务，我们换个地方再谈就是了。”姚政率先走进了电梯，他放手的态度很明确，这下轮到了经理的尴尬。

“行了，你的保护伞也不管你了，是不是该跟我们走一趟了！”

“等一下，我不是这里的老板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先跟我们进去再说。把所有的姑娘都给我带走。”徐明吩咐到，管他所里装的进还是装不进，先带走再说。

一伙人统统被装进了一辆面包车里被压回了jǐng局。连夜提审被分成了几部分，而徐明单独将‘凤尾’的经理带入办公室里。其余的人在分到了师帅的手里，几个人在不同的房间开始。

“给我一杯水。”经理向徐明讨着水喝，她现在因为紧张而有点战栗。姚政的出现短时间的以为他会帮她说点什么，却不曾想到就这么一甩手走人了，这摆明了是不想管着闲事的意思，她垂着头，心里却是混乱不堪的。

将水杯放在了女人的跟前。徐明放软了姿态的坐在了她的对面。办公桌被换成了小的，所以两个人即使是隔着桌子，距离也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女人脸上的粉末和睫毛膏印在眼帘上的污点。啊，漂亮的女人经不起近看，会吓死人的说法还真的是有道理。

“我们里面从来都不卖这种东西的，我不知道这个是从哪里来的，有可能是客人带过来的也说不定。”女人对着桌上的摇头丸。她也很纳闷这个东西的出处，毒品在她的区域里是绝对不会出现。

“你说不卖就不卖了吗？那这个东西哪里来的？”徐明指着药丸，在自己的地盘上。他自然不会有好口气跟眼前的女人说话。“我不妨告诉你，就你这点东西就足够将你送进去做个十年牢狱的，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问题。”

“底下人卖我也不知道啊，这个也怪不得我，你说是！”

“没有你的许可，她们敢卖吗？‘凤尾’的经理可是个狠角sè，你手底下的姑娘们有哪个敢跳槽，你收她们的钱可不是一点点，就这么点利润还在你底下做，就不难猜你的高压手段了。”徐明的话让女人哑口无言。她瞟了他一眼，喝着水。“小媚靠自己的人气跟客人推药，你拿多少提成？”

“这个可不能冤枉我，我没有跟她收钱，她的后台硬的很，我哪敢啊！”明显的醋意。女人与女人的嫉妒也是蛮有趣的。

“这么说你是知道她给客人售药的事咯，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哎呀我的妈呀，我说徐所长你也不要拿这些来吓唬我，知道的我都会说，不知道的你逼着我也没有用，你说是！”

“那就从头说，最好不要骗我，你手底下的人指不定都恨着你，说出点什么我可不知道，你心里明白的。”

“落到你们手里了，我还敢说什么谎话。”女人翘起二郎腿，她喝了口水。“小媚在我这里做的算是长的，从我刚刚接手开始就一直跟着我，好像是从其他地方转过来的，当时才十九岁，她的个xìng很沉静，也不跟其他女孩子争，一开始找她的客人很少，因为个xìng不讨喜，常常被客人给弹回来。但是就这样她还是能有钱养活自己，住在对面的公寓楼里，也不跟客人出去，倒是真的只卖笑不卖身。”

“她哪里来钱养活自己？”徐明对此也很好奇，以女人的话来说，小媚接触售药应该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而事实上从果果开始贩药也就最近半年的时间，如果不是五金店，那么应该还有其他据点。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可能是之前在外面做的时候存下来的钱！”女人笑了笑。“大概是从一年前，有客户开始主动找小媚，这种现象在我们这行中其实也不算是很奇怪，有的女孩就是这种慢热型，也有的男人喜欢这种冷艳的，只是小媚的情况有点特殊，她的客源增加的有点快速而且是形形sèsè各种各样的都有，这个在别人眼里或许没有什么，但是在我们这些老手面前就糊弄不过去了，我私下找过她，但是她嘴很紧什么都问不出来。没有办法，我jǐng告过她不要在我的地盘上乱来。不卖身的还有固定客源，动下脑子也知道不是为了身体就是为了禁药啦，所以我吓唬过她要是她乱来的话，我肯定告发她的。”

女人无奈的呵呵了两声，风尘中的人多少还是会有自己的规矩和定律，每个做妈妈桑的都有自己的一套，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唯一禁令就是药物和毒品，她自己不碰也不允许自己手下的人去沾惹这些东西，出发点还是为了这些女孩好，做这个已经很抬不起头被人看的很低，再去碰毒品的话，这辈子算是真的玩完了，想要净身再嫁都很难。

“小媚当时的表情我还记得，她的不屑与嘲讽，双眸中透shè出来的轻视，她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过，而我总以为她是我们的一份子。”

“你是怎么知道她在卖禁药给客人的？为什么当时不报案？”

“小媚在外面有个包养她的男人，每两个星期就会出去两到三天，这个时候通常是不会有人来找她，只是有一次有位客人，看起来像是第一次来的，上来就找小媚，说是见不到小媚的话就不走了，给他介绍的其他女孩一个都不要，后来我把他领到了包间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很可惜我手上没有货，就打电话给了小媚，不知道他们在电话中说了什么，那个客人就离开了。”

“之后呢？难道没有在跟小媚有进一步的接触吗？”

“有的，我找过她劝过她，但是她不听，所以我就让她离开‘凤尾’，但是她并没有走的意思，这个让我多少有点吃惊。”女人又跟徐明要了一杯水，热水可以暖胃，女人的双眸呆滞的盯着某个地方看着。“应该是在事情暴露的第三天她找上了我，希望能把这个做大，但是我拒绝了，还是希望她离开‘凤尾’。之后有那么几个人找上了门，当时的‘凤尾’很混乱，几乎没有什么客人敢找上门，生意一落千丈，我差点就全赔了进去，从那个时候我知道，自己除了妥协外就没有生存之道。”

“你可以报jǐng的。”

“报jǐng？来找麻烦的就是jǐng察，你让我上哪里去报jǐng？”女人嘲讽的看了眼徐明。“赵兵就是带队来临检的人，什么样的东西都搜的出，jǐng察栽赃起来的手段高明的很，什么角落里都会挖出点东西，就连客人身上都有，这个是防不胜防。最后我找到了小媚，她可以在我这里做，但是不要拉别人下水，我睁着眼闭着眼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但前提是不能有意外出现。”

“她为什么要留在你这里，北区娱乐城多的去了，不止你们一家不是吗？”徐明对于小媚的动机表示怀疑，也感到有意思。

“‘凤尾’的主人是另有其人，我只是个人承包了这个地方而已，当时签合同的时候是五年，我没有见过幕后老板，只是知道他是个很有势力的人，你要是留意下墙上的许可证就知道了，这个地方什么都能做，而且我当时接手的时候，里面的女孩可是各个都有证的，也就是合法经营，所以你要是以什么卖yín的罪名来抓人，那就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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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叶子

“**的还有cāo作证，这个是什么世道啊！”徐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小媚之所以会留在‘凤尾’最大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幕后老板的关系。”

“可能！”女人的无力感让徐明也不禁觉得她的可怜与可恨之处。“事实上，小媚私下有没有找其他姐妹做，我是知道的，谁不想赚钱，而且卖出去一包药的提成比被人上的要多的多，这种双重利润没有人愿意放弃的。”

“你其中得到多少？”

“我要说我一分钱都没有拿到你信吗？”女人扬起打火机，嘴里叼起一根烟。“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谁能让你赚钱谁就是你的爷，我不过是个挂着名牌的妈妈桑而已，手底下的人早就倾向于小媚了，她的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我的客源不断，一石二鸟下，她拿的是大头，而我还是拿我原来的那部分。”

“小媚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徐明突然将话锋一转，基本上已经了解了过程，那么小媚的死因就是重点。

“哟，徐所长这个话可不能乱说，虽然我恨她，但是还不至于杀人，我连毒品都不敢沾惹，怎么还会有心去杀人呢？”女人一听花容失sè的差点把嘴里的烟掉到地上。“我是有那个心没有那个胆，你都不知道这个小媚有多张狂，不把人放在眼里。”

“我怎么听说她是个温顺的小女孩呐？”

“温顺？装给别人看的！”女人谄笑着。“我可是亲眼看过她把一个女孩按在马桶里吃屎的，那个样子可不比男人逊sè多少。”

“哦？有这样的事？”

“禁药在我们这里已经成为流行，男人用了没有一个不醉生梦死的，女人也好这口，像靠卖身的女人很难兴奋的，她手里就是有那种可以让你瞬间兴起的香粉，办事的时候点上，什么样的都能放倒。/”

“这么厉害？”徐明的音调有点变形，女人听了后。哈哈大笑起来，男人都差不多样。

“厉害是厉害，容易出人命。”女人将烟灰弹在了地上。“那个女孩之所以会被责罚就是因为有个客人没有按照剂量服食才会在中途抽风差点送命。”

“你说的那个客人不会是在医院那个还没有醒过来的人！”

“原来，徐所长消息也很灵通啊。这个还没有人知道，你是哪里来的消息？”

“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说是吗？”

“也是！人在做，天在看。所以小媚死了，对很多人来说不是一件坏事。”

“叶子是你们这里的一个小姐！”

“叶子？”女人想了下，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是有这么一个女孩，不过她是做兼职的。很少过来，好像有男朋友，还在上学！”

“她有没有碰禁药？”

“兼职的一般都不会带进圈子，小媚也不是傻子，兼职的相对来说不好管理，叶子是个很灵秀的女孩，长得楚楚可怜，嘴巴也很甜。很讨客人喜欢，点她的客人很多，据我了解下来。小媚是找过她的，做她这个就是要有客源，不过好像有被拒绝，之后挺长时间我没有见到叶子了。”

“叶子现在不在你这里做了？还是说她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小媚了死了后，才出面的，也没说什么，还在我那里，你们今天带回来的人当中就有她，怎么？徐所长对她有兴趣吗？”

“这个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徐明挑了下眉，如果招待所伙计的阿妹跟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他也就放下心，否则还真的不好处理。“小媚为什么会死？”

“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大概有一个星期前，就见她神情恍惚，有个女人上门来闹过事，说她偷人，这个蛮好笑的。从那之后就更加的变本加厉了。似乎在存钱打算收手的样子，不过有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跟她的死有关系？”

“什么事？”

“我也是私下听那些姑娘们说的，小媚有本本子，上门记着很多数字和名字，只要有交易过的人她都会记录下来，密密麻麻的。”

“有辆黑sè的轿车总是来接她，知道是什么人吗？”

“徐所长，你知道住院的客人，怎么会不知道这辆车子的主人是谁？”也不等徐明发作，女人便识趣的说出了名字。“除了北区的老大还有谁啊！这都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再给你报个料，找上门的女人还不是原配，小三开骂小三，你说有趣不有趣？”说完女人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知道小媚住在哪里吗？”

“‘凤尾’先对面的大楼里，过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嗯，你在这里等着。”徐明走出去对着门口守着的师帅说了两句后，后者已经奔出了北区派出所。

“徐所长，我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吗？没有了我可以回去收拾摊子了。”

“还有点事没有问完，你坐下。”

“还有什么事？我可是都说了。”

“阿三跟小媚什么关系？”

“阿三？那个傻子？就是一个跑腿的，给小媚送货的，有时候他们也做那档子事。”

“严凤英认识吗？”

“谁？”女人茫然的瞪着徐明

“严凤英！”

“啊，北宫的主人？”听清楚后女人点点头。“见过几次，她有带客人过来消费，也会从我们这里叫小姐过去她那里陪外来的客人。”

“北宫被人烧了，知道是谁干的吗？”

“这可真的不知道了，虽然跟北宫有点生意上的往来，不过跟他们有交道的还是小媚，她经常拉着人去那里消费，环境好，设施好，虽然外观不怎么样，里面可是富丽堂皇，比我那个‘凤尾’要好上几百倍了。”

“你听起来更像是受害者啊！”徐明拨动着手里的笔，他记录的东西并不多，在女人大部分的对话中，他的笔记本上也就只记录了大概十多条的内容。“怎么说‘凤尾’都是你的地盘，就这么被人给占了，你心里没有气？小媚为什么会死，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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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三章回去就是送死

“徐所长，你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

“哦，你不知道，那么这个是什么？”徐明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在了女人的面前。/“上面的人是你！”

“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女人吃惊的快速翻看着照片，上面是她与小媚一起吃饭喝茶的影像。她抬起头对着徐明，这些都还是在事发之前的事，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有。

“这个世上还有一个组织叫做暗黑，没有他们找不到的东西。”徐明从萧凛手里收到照片时的震惊可不比女人少，他们的老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不可能弄到的东西，都能轻易得到。“你现在知道你在对付什么样的人了吗？不要把jǐng察都当蠢蛋来看，只要我们想就不会有得不到的证据。”

女人是从进入派出所后正式严肃而认真地看着徐明，他不止一次的jǐng告在这一刻算是真正的有了成效。“上面的你跟小媚可并不像是你说的那么敌对，私下里，你没有拿过她的回扣吗？”

“这点我没有骗你，这些也是真的，只是照片背后有你们不知道的。”

“小媚最早跟我的人，我们的感情并不淡，但是自从被我知道她在做禁药生意后，我们出现了裂缝，她是姚政的情妇，至于谁追的谁我不清楚，只是姚政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凤尾’而外面传说的大老板很有可能是姚政，小媚出事的前几天，她找过我，说她很有可能会死。”

“她知道自己会死？”

“她没有跟我多说什么只是跟我说，如果有一天看不到她了就意味着她已经死了，希望我能为她报仇什么的。”女人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我当时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要报仇，只是看她当时绝望的表情，心想着是不是她跟姚政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还是那个找上门的女人对她威胁了什么的。但她只是摇头，说有东西会交给我，然后等遇上可以不怕姚政的人后交给他们。”

“东西在哪里？”

“我根本什么都没有拿到，从那天之后。小媚就失踪了，直到赵兵在中心湖边挖出尸体，才知道小媚死了。”女人突然一下子跪倒在徐明的跟前，让徐明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

“我知道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小媚的死，我想请你们一定要查清楚。/”这样的转变让徐明一下子有点失措，他将女人搀扶了起来。“北区上上下下都是他们的人。真真假假的分不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个他们的人，这是小媚之后说的话，她好像很害怕，总是躲躲藏藏的。”

“你想想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小媚藏东西，或者可以信赖的人。”

“小媚不相信人，但是她跟阿三走的很近，我想她不把东西交给我。是怕姚政会怀疑到我的头上，那么有一个可能的话就是阿三了，那个傻子是真的喜欢小媚。为了她什么都肯做的。”

“看来，你要在这里多待几天了。”徐明想了想，师帅已经去了萧凛那边，不知道是否会有什么结果，眼前的女人可以说是处境最危险的一个，姚政会从‘凤尾’出来，这个在他意料之外，以姚政疑心很重的人来说，‘凤尾’的经理已经被他列为妨碍者之一了。

“为什么？我不是什么都交代了吗？”

“你要回去就是送死。”女人睁大眼睛，徐明的意思很明显了。她也听懂了，这算是惹上了杀生之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