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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神附体-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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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办案，对外公布案情进展之类的，都可能会引起犯人的应对反应，所以对外公布消息，都要非常慎重，这种全程直播的搜捕，不是搜捕，是作秀。
而涉及到被诱拐、绑架幼童的性命，更是要慎重，对外公布消息，都必须统一口径，不能谁想要公布什么就公布什么。
南冥觉得这基本上是常识，但现在所见的一切，简直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而现代社会，因为各种自媒体和传播渠道的拓展，控制媒体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任由这些媒体火上浇油？
南冥的心中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这位宋局长。
愚昧！
现在这个社会，竟然还有这么愚昧的警察？南冥觉得整个警察队伍的平均智商都被拉低了。
“你认为没用。”宋警官早就不耐烦了，对小李道：“还不赶快带几个人把他们赶出去，别在这里妨碍办案！”
“没用的，宋局不会听别人的意见的。”小李压低了声音对他们道，“你们还是别说话了，免得到时候吃亏……”
整个空山县局几乎就是宋局的一言堂，这位宋局长部队出身，好大喜功，喜欢令行禁止，从来不喜欢别人给他提意见。
其实南冥也隐约能知道宋永凯的想法，你看，我们多努力，我们派出了那么多的警力搜山，我们到处设卡，我们不眠不休，二十四小时努力搜捕。
然后不管结果如何，我们没有错，我们很努力，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是犯人太穷凶极恶了。
努力过了，上了电视，出动了警力，结果不尽如意，那我们有什么办法？这是客观原因，是不可抗力。
典型的官僚主义思想。
他见过这种警察，之前是为了功劳可以罔顾其他一切的黄建强。
而现在这位宋警官为的是什么呢？
是为了在媒体上露脸？是为了风光？还是为了威风？
但毫无疑问，这绝对不是一个好警察应该有的素质。
南冥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了。
这简直是灾难！
“他XXXX的！”南冥暗骂，“又一个黄建强！”
“宋局长！”南冥想要做出最后的努力，“至少让我们帮一些力所能及的忙，我们可以替代一部分警力搜捕。”
“你们？”
“确切说，是我的无人机。”南冥打开了赵高峰拎来的那个大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躺着四架藏蓝色的无人机，正是根据商用无人机大风改造来的警用无人机。
南冥的背包里，还躺着一架无人机小白，这五架无人机的搜索效率，可以赶得上近百人的搜索队伍。
“就靠这些玩具？”宋永凯却是呲之以鼻，“你以为我是傻子啊，这东西有屁用！去去去，滚远点！”
愚昧！
南冥这次真怒了。
他一直不想用太强硬的态度，因为在办案这种事情上，他并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和经验，所以他尽量不干涉警方办案，因为毕竟警方是专业的。
但是这位宋局长的态度，让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南冥做事，一直都秉承一个原则，尊重专业人士。
但现在，他发现这世界上有很多人的专业素质，压根就不值得别人尊敬。
他的态度冷了下来，冷笑道：“宋局长，我似乎还没自我介绍？”
楚春晖小爷都能压服了，你算什么东西！
“我叫南冥，懒神集团董事长，懒神科技是我辖下企业，是公安厅的主要警用设备供应商之一。”
简单的一句话，只是自我介绍，但那一瞬间，南冥给人的感觉已经变了。
此时的南冥，“懒神黑卡”光环全开，属于懒神黑卡那种独有的力量，已经开始影响眼前的宋局长。
就像是有信息的洪流汹涌着，奔腾着，化作了巨浪，将眼前的宋局长压倒，冲垮，让他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到夸张的角度。
宋局长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南冥。
简单的休闲装扮，但看得出价值不菲。
身后站着一名黑西装的男子，寸步不离，亦步亦趋，宋永凯毕竟是警察，看人还是很准的，看得出来，这是一位保镖。
宋永凯觉得自己之前就像是中邪了一般，眼前这个人，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看起来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还把人家当做了一个小屁孩，还让人家滚开？
有眼不识泰山啊。
不过他一时之间，还不好意思转变太快，只能扯出一点笑容，面色和缓了一些，道：“如果你们坚持要加入搜寻的话，那就加入吧。”
他伸手一指西边：“看到那座山没有？那座山我们还没搜索过，你们就去那里搜索吧。”
“那么，那些媒体该怎么办？”南冥继续追问。
“媒体……这个我只能说说，也不好强迫他们啊，这里有很多媒体，都不是我们空山县的……”宋永凯有点挠头了，这可怎么办啊。
南冥也大感头痛，他摆摆手：“那就赶快去吧，这边的搜索交给我好了。”
然后他又看向了那位村支书，赵高峰道：“我去警告他一下。”
赵高峰取出了懒神员工黑卡，大步走了出去，不多时，那村支书就耷拉着脑袋过来了，对南冥道：“对不起啊，领导，我刚才说话太不过脑子了，需要我做啥，您说吧。”
懒神黑卡出马，果然立马声望尊敬了。
南冥松了一口气，终于算是基本上掌控了状况了。
接下来就是等陈伟过来了，因为如何搜捕，如何制定策略，他都是外行，这种时候，必须找内行人来做决断。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一些力气活了。
他嘱咐村支书找一些失踪孩子的照片来，越多越好，然后从背包里把小白掏了出来。
“准备干活吧，铁蛋，帮我找个桌子。”
第205章 铁母
铁蛋的家，几乎可以完全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简单的三间屋，西边是厨房，堂屋是铁母的房间兼客厅，东边是铁蛋的卧室兼杂物室。
因为铁蛋的卧室现在一大半都被各种农具占据了，所以南冥跟着铁蛋走进了堂屋。
堂屋里除了一张床，一张靠墙放着，缺了一条腿的桌子和两个大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南冥这才第一次看到了铁蛋的母亲。
一个瘦瘦小小，面色特别差的女人，此时半躺在床上，两眼红肿。
南冥甚至觉得，这么瘦小的女人，是怎么生出来铁蛋这种大个子的？真是奇迹啊。
又想到就是这样一位女子，独自养育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还是铁蛋这种勤奋、自主而吃苦耐劳的好孩子，就觉得心中敬意满满。
至少比自家老妈成功多了。
他心中也下定决心，今天之后，绝对不会再让这位伟大的母亲继续受苦，就算是铁蛋不做，他也会帮忙的。
“阿姨你好！”南冥非常礼貌地问好，“我叫南冥，是铁蛋的朋友，我们是来帮忙的。”
“妈，这是我……”铁蛋想要介绍，被南冥打断了，“铁蛋是我学长！”
又指了指身后的赵高峰：“这是我们的学长。”
铁母挣扎着要下床，道：“哎哎，你好！多谢你们了，赶了那么长时间路，饿了吧，铁蛋，你去鸡窝里看看鸡下蛋了没有，给你朋友煮个茶叶蛋，对了，对了，先喝点水……”
“别忙，别忙！”南冥连忙道，但顶不住铁母特别热情好客，拿了个粗瓷碗给南冥倒了碗水，南冥本来还推脱呢，但碰到了铁母那骨瘦如柴的手腕，就不敢再推脱了，只能接了过来，但喝了一口，就差点吐出来。
这水带着一股浓浓的碱味，水底还飘着一层厚厚的白色沉淀物，这让早就习惯了喝纯净水的南冥如何喝的惯？
虽然南冥掩饰得很好，但铁母还是看出来了南冥的为难神色。
“唉，你们城里人喝不惯我们的水，来，加点糖……”铁母拿出一个糖罐，狠狠向南冥的碗里加了两大勺糖，一脸慈爱地看着南冥，“喝吧，可好喝了！”
南冥泪流满面喝了，他好像从记事开始，就没喝过传说中的白糖水，是很甜没错，但这丰富的层次，多变的滋味，怎么一个酸爽了得。
赵高峰倒是一点也不见为难的神色，一脸淡然，他不像南冥，从小没吃过苦，当初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别说水了，喝的那东西……还是别告诉南冥了。
此时铁蛋回来了，还一脸的忿忿：“这些混蛋记者，到处乱跑，什么都拍，今天连鸡都被吓得不下蛋了！”
这些混蛋，我们家可是很穷的，那鸡蛋对我们来说可是很重要的！
而且，母鸡是无辜的！
南冥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道：“别管鸡蛋了，铁蛋，我们赶快干活吧！”
对懒惰成性的南冥来说，他从未觉得干活是这么光荣的事！
这时候铁母道：“铁蛋，你去小卖铺买几个鸡蛋，人家这么大老远来了，总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
南冥都无语了，我说阿姨啊，你别添乱了好吗？我现在很怀疑铁妞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你到底想不想把铁妞找回来啊！
他却没想到，铁母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自己的年龄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小瞧了。
其实不论是之前的宋永凯，还是现在的铁母，之所以会小看他，主要是因为他的年龄问题。
同学来了，不论能不能帮上忙，总不能失了礼数，这就是铁母的想法。
看铁蛋哦了一声，转身就要出去，南冥连忙拉住他。
好在此时，旧铁铺村的村支书跑步回来了：“我找到照片了，这是他们在学校照的单人照，这是集合照，这是一些生活中的照片，可以吗？”
“干活了，铁蛋。”南冥道。
把桌子挪出来到门口，拿几块砖头垫上了断掉的那条腿。
南冥拿出了自己的平板，铁蛋也取出了公司赔给的笔记本。
赵高峰则打开了箱子，把里面的无人机一一取出来，摆放在院子里。
“小白，扫描照片。”南冥把那些照片一一拿到了小白的镜头前，小白扫描了三个失踪孩子的照片，提取信息，开始建立面部识别码。
小白几乎不需要设置，但是几架警用无人机还需要调试。
而且，如果想要最大化搜索速度和范围，仅仅依靠之前公开发售版的无人机的代码，恐怕还不行，必须对其进行优化，对某些之前封闭的功能，进行解锁。
南冥在surface上迅速敲打，一行行代码被输入了进去，铁蛋也在旁边做着一些辅助性的工作。
铁母坐在门上，侧头看着门外。
不论是南冥还是铁蛋或者赵高峰，一旦工作起来，和之前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
但铁母眼里，只有铁蛋。
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突然之间就已经成了这么大的大小伙子，干起活来认真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很好看。
铁母突然就觉得好骄傲。
村里很多人都羡慕她有一个好儿子，村里有很多大学生，但毫无疑问，铁蛋考的大学是最好的。
铁蛋考上大学那一年，整个村子都敲锣打鼓，庆祝村里出了一个这么好的大学生。
出门在外，经常听到有父母在教育孩子：“你看人家铁蛋！”
但是，那时候，铁母虽然骄傲，却并不能完全理解。
现在，铁母突然真正理解和感觉到了。
骄傲，自豪，成就感。
为人母，这似乎就是最幸福的时刻了。
那个认真工作的男子汉，就是自己的孩子，已经可以顶起一片天空的孩子。
但转眼之间，又想到了铁妞，哥哥又懂事又听话，妹妹就像是个疯妮子一样，这次竟然还玩起失踪来了。
这不让人省心的臭丫头，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啊！
铁母的心都碎了。
不到十五分钟，所有的无人机都已经设置好了。
无人机的所有闲置运算资源都被分配给了高度优化的识别代码。
“小白，剩下的交给你了。”南冥低声道。
小白的摄像头轻轻转动了一下，就像是点了点头，发出了嘀的一声，然后呼一声飞了起来。
“哇，飞了！飞了！”
南冥一转头，这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圈人，有几名警察，有很多村民，还有一大堆熊孩子，一脸好奇地看着。
对绝大部分人来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无人机。
这么多人，不用白不用，南冥问村支书道：“你们有电视没有？越大越好，最好能有两台。”
“有！有！”村支书赶快去搬了两台电视来。南冥把笔记本直接连上了两台电视，把影像映射了上去，道：“如果发现了什么，就告诉我。”
电脑的识别能力，毕竟还是比不上人，难免漏掉点什么，但有这么多免费劳工，那就简单多了。
很快，画面一分为四，正是四架警用无人机的画面，而小白的画面，则是直接投射到了另外一台比较小的电视上，小白的飞行速度比其他几架快了很多，一大群人紧盯着画面看。
此时，无人机正掠过旧铁铺村的上空。
每当扫过一个人，无人机就会修正飞行路线，将焦距对准那人，经过优化的算法，将会对那人的身高体重等进行预判，如果条件符合，则会进行面部识别。
在画面的一侧，不停闪现出一个个身影，有警察，有记者，有村民，有老有少，但全部都被排除了。
不是，不是，还不是！
“哇！”熊孩子们几乎趴到电视上了，一片惊呼声：“是我们村子唉！”
“啊，那是我家！”
“我看到我爹了！爹！”
关注重点不对啊……
不过，等到画面转到了后山上，熊孩子都安静下来，睁大眼看着屏幕。
就在此时，南冥听到门外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第206章 铁妞去哪了？
其中一个声音，南冥很熟悉，正是陈伟。
而另外一个人，毫无疑问是宋永凯。
“……谁来都行！就是你陈伟不行！你想要指手画脚，回去你文吉去！”
南冥出去一看，原来陈伟已经到了，他竟然和宋永凯认识的。
“宋局，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和你吵架的，我是来帮忙的。”陈伟无奈道。
“帮忙？难道全世界就只有你陈伟一个人厉害，别人就不行了？滚回你的文吉去，我不用你帮忙！”宋永凯暴跳如雷，若不是身边的警察拉住他，他恐怕就冲上来和陈伟打一架了。
“怎么回事？”南冥走出去。
“说来话长啊。”陈伟苦笑，因为是临近县，其实他在空山县还是有很多朋友的，他来之前，也曾经想过，来了空山县要找谁帮忙。
但他没想到这事是宋永凯亲自指挥，更衰的是，来到之后就直接遇到了宋永凯。
他和宋永凯有非常不好的回忆，他刚刚从警没多久，就曾经顶掉过宋永凯的一次晋升机会，之后的几次竞争，更直接导致宋永凯离开文吉，远走空山县。后来才又渐渐发迹。
“长话短说呢？”
“赵又发的大舅子。”陈伟道。
赵又发？南冥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是文吉曾经的政法委书记，后来因为黄建强事件被降职远调，从此前途无亮。
这个仇，可是大了，难怪宋永凯那么恨陈伟。
发现南冥和陈伟有关系，宋永凯更是连南冥等人都恨上了。
“我看你们就是来添乱的！把他们给我赶走！”宋永凯怒喝。
“你们干什么！”南冥站出来，但在宋永凯的催促下，几名警察还是上前来要赶走南冥等人。
南冥还是第一次遇到懒神黑卡无效的情况，懒神黑卡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有时候可以带来身份上的优势，但是身份和地位并不是万能的，如果你和一个人敌对，对方身份再高又有什么用？
就在此时，村支书站了起来，带着七八个农家妇女拦住了那些警察，大声道：“你们干什么！”
警察搜索，他们看不到。
但无人机的画面，他们是实实在在看得到的。
此时他们很多人也把希望寄托在了这几架无人机上。
特别是失踪的两名孩子的母亲，闻言也赶了过来，拼命盯着两台电视，谁敢把她们赶走，她们能拼命的。
眼看双方就要冲突起来，南冥叹了一口气。
他找陈伟来是帮忙的，但如果宋永凯不配合，就算是陈伟再厉害，他再怎么努力，力量也只会消耗在内耗上。
看来又要出杀手锏了。
说实话，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但南冥也没其他办法了。
南冥拿出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了两句，递给了宋永凯。
“你的电话！”
宋永凯茫然接过来，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喂，我是何磊！”
宋永凯挂了电话，狠狠地瞪着陈伟和南冥。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他一定会把陈伟杀掉。
终于，他猛然一甩手：“那好，现在开始，这里你来负责，一切后果，你来承担！”
看着恨恨离开的宋永凯，可以想见，宋永凯会如何不爽，又不知道会给他们制造多少的麻烦。
南冥心中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陈伟是不用趟这趟浑水的。
“别想那么多，我们会找到她们的。”陈伟安慰南冥道，有了何磊的支持，他就可以做很多事了，他拿出手机：“我打电话叫人来支援。”
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不是因为最后的责任或者其他什么，只是因为那关系着三个孩子的性命。
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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