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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的怎么样？还算正常……这什么啊？”
　　没等问完，韩勠就看到摄像师拍摄的红外摄像画面。
　　乔力乾无奈：“能见度太低。离你太近影响你活动，太远拍不清，只能这样……幸好有你的摄像头。”
　　乔力乾指指韩勠旁边呼吸器上挂着的设备。
　　韩勠没多说，走过去看着商立晴和牛俊臣。
　　此刻哪怕再注意再注意，没有之前商立晴摔倒后浑身蓝藻泥的样子，可是两人也都累得够呛。很狼狈。
　　“休息一下吧。”
　　韩勠刚说完，两人瞬间丢掉清除蓝藻设备的东西，走过来坐在地上。韩勠惊愕：“就等我说这句呢是吗？！就等我说这句呢？！”
　　两人都笑，周围也笑。
　　牛俊臣喘息着：“累。这种累和打篮球拍戏那些还不一样。”
　　韩勠点头：“一会这样，换人，你们下去捡湖底垃圾。我和成子骁去清理蓝藻，咱们都互相换换。”
　　罗焕开口：“我还没下去呢。”
　　韩勠斜眼看着他：“是啊你也没清除蓝藻。”
　　罗焕尴尬，其他人笑呵呵看着。
　　罗焕嘀咕：“那不是你安排的吗？又不是我偷懒。”
　　韩勠不理会，挥手将不远处的唐糖叫回来。听是听不到的，不过有对讲机。
　　唐糖的活最轻松，只是回来之后，也发现满船的漂浮物。
　　“真能干。”
　　韩勠笑着夸奖，唐糖也笑着，抹着脸颊汗水：“我用你夸吗？”
　　韩勠惊讶看着她：“那我就是想夸呢，你有什么办法？”
　　唐糖无奈没说话，坐在那里喝水。
　　韩勠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了，惊讶看着几人：“时间过的这么快吗？！都中午了？”
　　牛俊臣笑：“这还快啊？感觉度秒如年。”
　　韩勠看着刘队长：“你们平时工作量也是这么慢吗？不可能吧？”
　　刘队长笑：“比你们快，但没多夸张。涉及到水下作业，正常来说都不会快多少。只是熟练度提升。”
　　韩勠看着几人：“安排饭吧。休息一下。今天毕竟第一天做，慢慢来有个适应过程……唐糖你腿怎么了？”
　　唐糖一边喝水一边好奇看着，果然，大腿外侧裤子已经被划开一个口子。
　　“什么啊？”
　　唐糖惊讶摸着，真的划开了。
　　跟拍她的摄像指指船：“上面那里有突起，可能没注意。”
　　韩勠惊愕：“这也有危险吗？唐糖你是不是故意的？！给我们增加心理压力呢？！”
　　“我没有……”
　　唐糖无奈起身：“这算什么危险？”
　　牛俊臣反而开口：“你这裤子面料很结实的，这都能划开的话……不能不当回事。”
　　唐糖恩了一声，韩勠回头看看，失笑开口：“哇……活力四射的偶像爱豆们。就一上午感觉怎么突然都蔫了？”
　　几人都笑，但有点无力。
　　韩勠突然起身：“这样。导演……”
　　韩勠看着乔力乾，乔力乾过来：“怎么了？”
　　韩勠开口：“鉴于都是比较有流量娇贵的偶像爱豆们。今天我看就这样吧，明天再继续，反正是实验片你觉得呢？”
　　众人又都笑，不过都当做韩勠开玩笑。
　　只是乔力乾知道的确就是如此，赞助很多。虽然花费也不小。你以为请环保卫士不花钱啊。教授没有薪酬啊？开玩笑白和你拍节目吗？当然这些都不是大头，其他的具体的一笔笔账都有财务跟进不算了，但终归还是宽裕的。
　　能请来几位流量带来的收视率和热度以及关注度本身就是价值。
　　韩勠今天拍摄的确遇到很多没有预计过的小状况，但终归还是有经验了。也大致有个底，毕竟策划和真正去拍，尤其没有模板可以照搬，总归还是会这样的。
　　也不是坏事。
　　“可以啊。”
　　乔力乾和韩勠的默契，自然也清楚。今天已经拍摄那么多宝贵镜头了，他自己多少都有些触动和震撼。可以老实说，即便纪录片也没这么拍的。这是真的拿人去拼的同时，这些是什么人？
　　是公众眼里最娇气最卖外在的那群艺人，还是艺人中最娇气的偶像爱豆。他懂韩勠的意思，回头示意：“都休息吧。好好保养机器，然后注意保存数据备份……教授和环保大哥们也一起吧。”
　　韩勠走过去示意：“教授和环保大哥有事吗？有事就去做事，没事也可以留下休息大家聊聊。薪酬都是一样的。”
　　几人互相看看，都是笑。
　　两位教授无所谓，肯定留下。毕竟是外地来的，走能去哪？环保卫士倒是当地的，可是也没想走。因为既然不累，回去也是呆着。况且能跟剧组拍摄看看这些明星还有了解拍摄内幕也是难得的机会。不然可能回去还未必能休息，依然要上班。
　　私下其实大家都是工作的人，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能理解。
　　“什么情况？”
　　唐糖刚换好裤子出来，见大家好像没有要做事的意思。哪怕是放饭了，设备大致也都收了。
　　韩勠招手：“不拍了今天，明天继续。”
　　商立晴看看摄像头，小声笑着：“真挺累的。”
　　韩勠皱眉：“你大声点！”
　　指着商立晴身上脸上的蓝藻泥，还有头发湿漉漉的样子：“你有权利有资格说你累，干吗小心翼翼的？”
　　几人都笑，也放松了。韩勠看着牛俊臣：“是不是还是当嘻哈导师累？”
　　韩勠随着节拍晃动身子：“就这样这样的？”
　　“呵呵。”
　　几人大笑，喝水的唐糖都笑喷。
　　牛俊臣无奈看着他：“你怎么总黑我？”
　　指着罗焕：“他今天最轻松，你不黑他？”
　　罗焕失笑：“我轻松？轮胎还有烤箱我上面一个人弄，环保卫士只是保护我们却不帮我们做，我们自己要求的。我轻松？”
　　成子骁开口：“你们不如下水试试。那温度还有压力，尤其心理上的压力，到十米下，光都有点透不出来。”
　　牛俊臣点头：“你放心明天我们就试试。”
　　罗焕开口：“我也试试。”
　　饭菜都弄来了，韩勠招呼大家一起吃，也都没客气。
　　围坐在一起，就在洱海边。


第六百八十五章　深层次
　　“两位教授也辛苦了。”
　　一边吃一边聊，围在一起。
　　但是韩勠只是客气一句，刘教授倒是笑着：“没有。我们在旁边没做什么，倒是你们很辛苦。”
　　几人都尴尬笑，韩勠好奇回头看着几人：“你们辛苦吗？”
　　几人无奈，罗焕看着韩勠：“好好吃饭，别太过分。”
　　韩勠惊讶：“我给你们放假，今天不用做了，你们还不让我说几句吗？”
　　“哈。”
　　唐糖笑着看着韩勠：“这是说我们几句的交换条件？”
　　韩勠也笑，随即叹息看着洱海水面：“两位教授有什么意见吗？”
　　对着两人询问：“看过我们做的事之后。”
　　成子骁抬头：“两位教授想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就是捡垃圾然后潜水玩，弄了一会蓝藻。”
　　教授摆摆手，钱教授开口：“是。就做了这么多，但这很正常的。”
　　收起笑容，钱教授开口：“你们节目让我们讲，我们就讲。我们说过这个环保问题是复杂的，没法责怪任何一方。但是也因为很多方面的原因，不可能靠一点人力物力就可以轻易扭转。”
　　刘队长也是在旁边的，听着这话不由点头。
　　韩勠询问刘队长：“你们是在一线的，你们怎么想？”
　　刘队长憨厚笑着：“上面也不让嘛。说是会治理，其实只是一刀切的让周边民宿和服务业自己停业整顿。有什么用呢？时间问题而已，也不是他们的问题说听了就好。”
　　钱教授也继续道：“归根结底，很多人靠着洱海吃饭的。不管是旅游业给本省本市带来的财政收入。很古朴的职业渔民养了很多鱼鹰要捉鱼的。其他民宿还有服务业更不用说，迎接大批的游客，在洱海游玩。洱海是城市湖水，自古以来我们人类的发展史就是离不开水源的。国外还是国内的文明都起源于河流，黄河流域长江流域以及国外的尼罗河，印度河等等。”
　　看着几人：“自然消耗没问题，可是科技和工业发达加上人口的增长，湖水还是没有特别大的变化情况下，可以承受的界限越来越越界。可是呢？”
　　钱教授示意刘队长对着几人：“如同刘队长说的，砍掉这么一个重要的经济来源，不管你说上面，还是下面老百姓。谁能停？谁敢停？那么你不停，就要持续下去。就一天没法解决问题。”
　　手环指湖水：“鬼斧神工。这个节目的名字取的好，我再三强调过，我们人类在自然面前是那么的渺小。我们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乎其微的，你们这个节目好在就是找来你们很多影响力可观的职业艺人，来呼吁让大家关注到。而不是因为我们在自然面前渺小我们就不在意了，就觉得离我们很遥远了。”
　　刘教授点头看着韩勠：“所以我们肯定建议你们，把实话实情说出来，不要回避。”
　　韩勠下意识要开口，刘教授打断：“是我们都知道。不是我俩事不关己不怕热闹大，也不是说我们不清楚，你们说不说出来，最终还是要看你们所谓的上面怎么判断。可是如果不说，这个节目依然还是所谓的作秀，意义至少没有想象那么大。”
　　其他几人都点头，韩勠想了一会，无奈开口：“说的是啊。环保节目那么多，我们如果只是中规中矩，完全没有必要做这样一个节目。根本没意义。”
　　牛俊臣探身开口：“就是说其实，只是我们呼吁人关注不行。要当地实施政策去改变。”
　　钱教授开口：“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实际上来说，我们也能理解，就如同之前讲的。都懂，都明白环保问题。但也抱着侥幸心理，就是觉得不敢停止发展保护环境的同时，还觉得，或许在他们那一代不至于有多大的问题。然后都抱着这个心理一代传一代。”
　　刘教授也笑：“刚刚我们也在为难你们，但没有办法。”
　　韩勠轻叹：“三界皆苦，这就是互相为难的时代。”
　　“哇~”
　　众人愣了一下，突然惊叹拍手。
　　韩勠回过神疑惑看着几人：“怎么了？”
　　罗焕开口：“突然这么佛系？”
　　牛俊臣也开口：“好有内涵啊。”
　　唐糖也笑着看着韩勠：“一瞬间觉得特别深沉。”
　　韩勠眯着眼睛看着唐糖：“你也来了是吧？那你迷上我了吗？”
　　“喔喔喔~”
　　几人起哄，唐糖笑着后退没回应。罗焕看着韩勠：“你做什么节目是不是都必须粉红？”
　　韩勠恩了一声：“不然浑身难受。”
　　看着笑着的唐糖：“再说有女神在场，不粉红多浪费？”
　　唐糖惊愕：“我的作用就是为了这个？”
　　韩勠比她还惊愕：“你就回避女神这个词汇了是吧？默认了？”
　　“呵呵。”
　　唐糖低头笑，商立晴开口：“她本来就是啊。”
　　韩勠拍手：“那好。你看这么累的环境，我们得有些什么缓解一下疲惫。你挑一个吧。归国四子你都熟，各个都是男神。”
　　指着自己：“或许你挑我我也可以考虑。”
　　“哈？”
　　“考虑？！”
　　罗焕看着韩勠：“你还考虑？”
　　韩勠也笑，随即看着唐糖：“来吧。枯燥的环保节目不粉红一下怎么调剂躁动的心？”
　　看着牛俊臣：“哎你俩回国前是不是传过绯闻？去年你有嘻哈还那么躁是吧？”
　　“呵呵。”
　　牛俊臣和唐糖都笑，牛俊臣比较大方：“你这太硬尬了。”
　　商立晴点头：“是有点硬。”
　　此刻闲聊，几位教授和队长也都明白这是人家的节目环节。就在一边笑着看而已。
　　突然成子骁看着韩勠：“好像商立晴和你的国民CP另一位也有绯闻传出来。”
　　“你说什么？！”
　　韩勠第一时间站起瞪眼，成子骁几人吓一跳，笑着后退。
　　韩勠目光转向商立晴：“什么时候？！”
　　商立晴失笑指着罗焕：“他最先啊。还是实质性的，我根本和国民CP另一位都没有任何接触。”
　　韩勠恍然：“对了还是你是吧？”
　　韩勠对着罗焕，罗焕无语：“我说。这个节目就不要蹭小黎热度了，你如今都自己做节目了是吧？”
　　韩勠轻咳一声：“现在不叫蹭，应该是给她话题，在节目中增加存在感……”
　　“人家用你吗？！”
　　罗焕筷子差点丢过去，韩勠笑着躲闪，罗焕开口：“人家用你吗？一直比你红，还用你在那提话题？”
　　成子骁笑：“你就是在蹭热度，承认了吧。”
　　韩勠轻叹：“好吧好吧。吃完好好休息……”
　　“呵。”
　　几人都笑，牛俊臣开口：“这话题转移得飞起。”
　　韩勠当没听到，继续吃饭，然后真的就休息了。不过说的休息是所有人包括节目组，晚上要重新回来录制，因为不会在酒店睡。就要在湖边搭帐篷睡觉。
　　为了就是自然感。
　　但今天体力消耗的确实有点大，主要是没经历过有点出乎意料。
　　回去就睡了，一直到傍晚才醒。不过反正也不用今天做事了，一起集中到湖边，开始打帐篷。至于专家和队长都没来，中间会有剪辑也没问题。
　　“怎么弄？”
　　罗焕有点不懂，询问韩勠。
　　韩勠摸着下巴皱眉沉思，盯着还没搭起的帐篷，半晌看着几人：“我觉得……”
　　几人都下意识看着他等待指示。
　　韩勠语气诚恳：“谁能带领大家搭帐篷，队长就给谁。”
　　“呵。”
　　“说半天还是不会啊。”
　　几人吐槽，唐糖默默在那做。几人渐渐不动，都看着。
　　韩勠好奇询问：“唐糖你会啊？”
　　唐糖回头笑着：“以前在国外学过一点。也不难。”
　　韩勠板脸回头对着几人痛骂：“一个个的！什么偶像什么明星流量的，就这点本事？还不如以为女艺人？！你好意思吗你们？！啊？！就在那卖唱卖跳卖颜值赚钱耍酷，帐篷都不会搭！！”
　　几人都笑，成子骁和商立晴询问韩勠：“你会吗？！”
　　韩勠一愣：“对啊我也不会。”
　　随即摆手：“当我没说。”
　　“你都说完了你！！！”
　　罗焕飞腿，韩勠躲开。罗焕指着韩勠：“你还不是偶像明星呢，你不是照样不会？还不如我们呢。”
　　韩勠摊手：“我是队长啊。你看到什么时候领导需要亲力亲为的？！真是开玩笑！”
　　几人很无力，不过在唐糖的指导下，也的确好学。渐渐的都弄得有模有样。反正实际上镜头外，节目拍完帐篷留下，都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开拍再拍他们从帐篷里起来就行了。
　　这种技巧不说，何况他们实际上的工作量如今也有了真实感受，那么确保休息还是必要的。
　　下午休息一下午都恢复精神了，搭好之后就坐在那里等着闲聊。
　　可以聊的有很多，都是年轻人，上午经历了劳累，反而各自发展路线都不同。也是一个互相了解的机会。
　　不过分帐篷睡还是第一位的。
　　韩勠也平静坐下招手示意大家：“来来来。先把帐篷分配了。”
　　几人没多说，一起坐下等待。唯独唐糖好像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但是不要紧，马上就可以明白。


第六百八十六章　交流
　　“没什么。”
　　围坐在一起，点燃了篝火。但不是大的那种，其实就算火堆吧。
　　夜晚的洱海边，看着因为没有光线而变得幽深的湖水，微微荡漾的波纹，总有种莫名的压抑感。
　　韩勠率先开口：“按理说不适合现在总结，但我觉得也许更合适。”
　　看着几人：“总结应该是，工作，一期拍摄都结束才行。可我觉得现在我们总结一下，反而有意义。并且顺带着，也说说根据今天我们的感受，明天重新再继续重复今天未完成的工作，我们怎么进行。”
　　众人都点头，韩勠看着几人：“谁先说？罗焕。”
　　没给几人思考的时间，韩勠直接点名。罗焕也没有推辞，私下关系多少还是要带进节目里的。罗焕是第一个表示进组的归国四子，甚至一度和他分头将其他三个一起招进来。至少成子骁是韩勠没费力气就被他说服表示参加。
　　“老实说，我怕我说了，可能他们没说的了。”
　　罗焕开口，毕竟做了这么多年节目，口才也不错。几人笑的时候，罗焕语气郑重：“没想过，会有这么复杂和不同于以往的那种累。是没有思想准备的，就以为和其他节目一样，哪怕也有滚在泥地里，或者跑跳用力气做事。可是不是今天这样。”
　　举手看着几人：“我知道，至少对我来说，各位今天比我累。都是去弄蓝藻和潜水，我一直只是在上面而已。可是迈步进水里瞬间沉底的感觉，至今难忘。生下来都没有这么突兀危险的时候，但反差更大的是，之后我甚至都没时间去回味，而是看着大家一起吃苦受罪。”
　　众人都点头没说话，唐糖看着几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