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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南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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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弘图连忙跪倒在地叩拜行礼。
  “臣工部尚书高弘图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臣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官署中的大小官吏听到这番动静,也都赶了出来叩拜行礼。
  朱慈烺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见院内跪了一片,右手抬了抬道:“诸卿平身。”
  高弘图遂缓缓起身。见尚书大人站了起来,一众工部官吏也都纷纷起身束手而立。
  只不过他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抬头去瞧。
  朱慈烺对此倒不在意,他阔步走入官署内,冲紧跟在后面的高弘图道:“大司空随朕到内衙来。”(注1)
  高弘图见天子要唤他进内衙,知道是有极重要的事商议,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拔步跟去。
  进到内衙后,一众锦衣卫分列两旁跨刀把守。如此这般,怕是连只蝇虫都飞不进来。
  朱慈烺进到官署在上首坐定,冲恭敬侍立的高弘图道:“大司空不必如此拘束,朕这次来是与卿商议一桩要事的。坐吧。”
  “老臣谢陛下恩典。”
  高弘图战战兢兢的在下首坐定,心中琢磨着皇帝陛下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若是放在两个月前陛下刚刚登基时,高弘图自然不会如此绞尽脑汁的揣摩上意。可现在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陛下这两个月来的举动太惊人了。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天子复设厂卫,练新军,建军校,查贪官,破逆案,甚至派军队收复了山东……
  这哪里像是一个少年天子所为,高弘图自认为便是太祖、成祖在世也不会比今上做的更好了。
  当然这对大明是好事情,雄主在位中兴大明指日可待。
  但对高弘图这种重臣可就不完全算好事了。
  雄主绝不会允许朝中重臣是庸碌无能之辈,高弘图虽自问无愧于社稷,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万一有一些小纰漏恰巧被天子看在眼中,一番责斥他这老臣的面子往哪里放?
  越是位高权重之辈,越是爱惜羽毛。
  高弘图也不例外。
  工部虽然掌事繁杂,但归根到底也就是那么几项。
  紫禁城诸多宫殿不久前已经进行过修缮,天子肯定不是为此而来。
  至于陵寝的修建就更不可能了。虽说历任天子都会在登基后即派人修建陵寝,可那也多是一年后。
  今上践祚不过二个月,不可能这么急着修建陵寝。
  那么便只剩下一种可能,天子是为匠作之事而来。
  能够劳烦天子亲自摆驾工部,这件事绝不会是一般的匠作,一定跟军务有关,高弘图猜一定涉及到军械造制。
  虽然高弘图已经将天子的来意估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却没有表露出分毫,而是恭敬的等待天子发问。
  朱慈烺却不知道高弘图心中已分析了这许多,嘴唇翕张道:“大司空以为大明的火器如何?”
  火器?
  高弘图愣了一愣,咳嗽一声道:“禀陛下,大明的火器自然天下无敌。”
  朱慈烺摇了摇头。
  “若真是这样,为何士兵们畏铳如虎,宁肯用弓弩也不用火铳?”
  朱慈烺一句话把高弘图问住了。
  是啊,大明的火器若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天下无敌,为何士兵们对使用火器那么抗拒呢?
  别的不说,工部造制的鸟铳,十杆里面有五杆打不响,剩下的五杆里也有三杆会炸膛。营兵士兵们常常戏称鸟铳为烧火棍,也就是近身肉搏的时候可以抡圆了砸。
  见高弘图默不作声,朱慈烺继续说道:“朕没有怪罪大司空的意思。朕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永乐时成祖建神机营,那时的火器是何等犀利。为何两百年过去,反而造出的火器越来越低劣了呢?”
  朱慈烺刻意顿了一顿,见高弘图面色通红,岿然一叹道:“朕思前想后,无外乎是两个原因。其一,朝廷拨给工部的银子有限,要求造制的火器数额却是定死的,工部要按期交付足额的火器就必须用低劣的料子,如此一来造出的火器却是没法用。其二,自太祖皇帝建立匠户制度,匠人的命运便从一出生就确定了。便说隶属于工部的这些匠人,他们只领着微薄的月钱,却要承担极为繁重的活计,难免会心生怨恨,体现在火器造制上便是出工不出力了。”
  “老臣万死……”
  朱慈烺将手向下压了压继续说道:“朕虽然对火器不甚精通,但也知道要打造一杆合格的火铳,最重要的便是铳管的打制,若是铳管的内壁太薄、不匀就极可能发生炸膛。换做是朕,也不敢使用这样的铳。朕以为工部现有的模式,很难造制出符合要求的火器,故而朕准备在工部单独下设火器司负责火器造制。”
  朱慈烺一通说完高弘图才算是明白了天子的意思。
  要说在工部单独下设一火器司并没有什么难度,无非是再增加几个郎中、员外郎、主事罢了。可这真的能改变如今大明火器多粗制劣质的现状吗?
  朱慈烺仿佛看出高弘图心中所想,淡淡道:“仅仅成立火器司显然是不够的。银两若是不给足,说什么都是空的。从即日起朕会从内帑直拨银两给火器司用于火器造制。”
  这倒不是朱慈烺空画大饼。他从贪污、谋逆文官、勋臣那里抄来的银两全部入了内帑,如今足有上千万两。这么多的银子仅仅供养神策军十年八年也花不完,拨一些给火器司造制高质量火器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陛下英明。”
  高弘图长长松了一口气。只要有了足额的银子什么都好说,不然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陛下便是把这担子压在他的肩上他也挑不起来啊。
  ……
  ……
  注1:大司空为工部尚书的雅称。


第四十八章 一视同仁
  至于这笔银子是从内帑直接划拨的,高弘图自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之前的京营,现在的神策军不都是天子用内帑银养着的吗?
  既然国库拿不出这笔钱,自然该从内帑来拨。
  “不过朕有一句话说在前面,银子朕可以从内帑拨,但一应开支朕会命人来工部核对,朕不希望核查结果与工部账簿上记录的有任何差别。”
  朱慈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高弘图连忙道:“陛下请放心,老臣绝不会准许任何贪墨发生。”
  “银子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便是工匠的问题了。想必大司空也知道朕给龙江船厂工匠的允诺了吧?”
  “老臣略有耳闻,陛下仁德,乃大明江山社稷之福。”
  高弘图不着痕迹的拍了一记马屁。朱慈烺却是笑道:“朕也不瞒高卿,火器司的工匠朕也会一视同仁。就比如一名工匠一月打造了十根铳管,就按照十根计件结算,若是五根便按照五根结算。”
  嘶!
  高弘图闻言倒抽了一口凉气。
  “敢问陛下,这笔钱也是从内帑中拨吗?”
  这个老狐狸!
  朱慈烺在心中腹诽了一句,清了清嗓子道:“自然如此。但朕同样会派人来核查,若有出入朕可是要找大司空讨说法的。”
  见天子一副市侩商贾的嘴脸,高弘图直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再提条件。
  “陛下放心,老臣一定不负陛下重托。”
  ……
  ……
  离开工部衙门后朱慈烺便摆驾回宫。
  总的来说,这次工部之行他还是满意的。
  他之所以要亲自前去工部,而不是召高弘图入宫,就是为了给高弘图施压。
  毕竟工部衙门人多嘴杂,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高弘图,万一他把差事办砸了,那在本部中的威严形象可就彻底毁了。
  高弘图是个聪明人,朱慈烺相信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朱慈烺刚刚回到乾清宫,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便有内侍来报,御马监掌印太监韩赞周求见。
  朱慈烺嘴唇翕张,吐出一个宣字。
  现在正值六月,紫禁城中亦是酷热难耐。
  乾清宫前又无树荫,等候在此的韩赞周的后背已经湿透,汗水顺着脸颊嗒嗒的滴落下来。
  “宣御马监掌印太监韩赞周陛见。”
  晕晕乎乎间,韩赞周听到宣召的声音,连忙振了振袍服快步朝殿内走去。
  为了消暑乾清宫中摆了无数盒冰块,韩赞周方一进去便觉得阴凉畅爽了不少。
  他却顾不得享受这难得的凉意,三步并作两步走入暖阁,冲朱慈烺叩拜道:“奴婢韩赞周拜见皇爷。”
  朱慈烺呷了一口茶,抬手道:“起来吧。你这么匆忙的求见朕,可是有要事?”
  韩赞周哭丧着一张脸道:“皇爷,奴婢有负皇爷重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
  说罢竟然左右开弓,狠狠的抽起自己的嘴巴来。
  朱慈烺见状不由得蹙起眉来。
  “有什么话好好说,在朕面前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韩赞周这才停了下来,委屈道:“皇爷,是内厂军情司的事情。自打皇爷把这个差事交给奴婢,奴婢便一心想着怎么才能把差事办好。内厂不比东厂,底子实在太薄。军情司又是刚刚设立,什么都得估摸着来……”
  “捡紧要的说。”
  朱慈烺面色一板道。
  “哎。”韩赞周吞了口吐沫道:“奴婢前些日子从前京营士兵中挑选出内厂番子,按照皇爷的旨意把他们派到各布政司侦缉。分到应天府的这些和东厂、锦衣卫那边辖区多有重叠。今日一早在乌衣巷巡查的东厂番子和奴婢属下起了冲突。奴婢本不敢用这种小事打搅皇爷,可怕这事若是处理不好让底下的人寒心。”
  好嘛,原来是告状的。
  朱慈烺直是有些头大。
  在他的构想中,内厂军情司和东厂、锦衣卫的作用有很大不同。
  东厂、锦衣卫是注重南京附近情报工作的,而内厂军情司更多是负责全国性的情报工作。
  但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却出现了偏差。
  出现偏差的原因也很好理解,韩赞周存了私心。
  御马监掌印还是稍稍比司礼监秉笔兼东厂提督低一些的,韩赞周要想和刘传宗比个高下,就必须依靠内厂。如果把内厂的全部番子都派驻到全国,手头一点不留,那韩赞周这个内厂厂公就成了样子货,完全无法和东厂抗衡。
  所以韩赞周出于私心将五百名番子留在了南京。虽然人数比之东厂、锦衣卫少了一些,但总归也能撑撑门面。
  对此朱慈烺自然不会太过责斥。
  上位者有时候也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起派驻全国的四千多名军情司番子,留在南京的五百人只是零头罢了,并不会对全局造成什么影响。
  何况多出一个情报来源对朱慈烺也算是个好事。虽然他不怀疑刘传宗、赵信的忠诚,但凡事小心一些总没有错。
  但他没想到内厂这么快就会和东厂、锦衣卫发生冲突。
  朱慈烺不用想也能知道冲突起因肯定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但冲突既已发生,便需要妥善处置。处置的稍有不当,韩赞周和刘传宗、赵信心中就会生出疙瘩。
  韩赞周和刘传宗、赵信不同。
  刘、赵二人都是打东宫时期就跟着朱慈烺的老人,可以说是嫡系。
  而韩赞周则是原南京守备太监,在朱慈烺登基后才被提拔为御马监掌印太监。
  从亲疏关系上来看,朱慈烺和刘传宗、赵信更为亲近。
  这也是为何韩赞周在出事后立即入宫觐见。
  他急于试探天子对此事的态度!
  “传旨,涉事东厂、内厂番子各杖责五十。”
  朱慈烺突然发声,让韩赞周吓了一跳。
  他嘴巴张的有如鹅蛋大,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今往后朕不想再听到类似的事情。在朕眼中,东厂、锦衣卫、内厂俱为一体,无分亲疏!”
  ……
  ……


第四十九章 蝼蚁草芥
  黄土夯实的官道上稀稀拉拉走着几个衣衫褴褛的灾民,他们个个饿的皮包骨头,面有菜色,双目空洞无神。
  早已废弃的驿站前长满了杂草,不远处一条野狗撕扯着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
  那几个灾民却对此熟视无睹,乱世人贱如狗,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好赖他们现在还活着,即便只吊着一口气也是活着不是?
  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天赚一天。
  踏踏踏,踏踏踏……
  嗯?是马蹄声?
  一个上了年纪的灾民愣了一愣,旋即扭头朝身后看去。
  只见道路的尽头卷起滚滚黄尘,继而出现了很多黑点。那踏踏踏的马蹄声也变得越发响亮,竟如同夏日闷雷一般。
  听声音该是有上百骑吧?
  他猛然一惊,大声呼喝道:“快闪到一边去。”那几个年纪较轻的灾民却并没有立即跳下官道,而是疑惑的望着那年长者。
  “是马贼,马贼啊。快躲到路边杂草堆里!”
  那老者吼了一声,也顾不得许多自闷头跳下官道骨碌一滚就藏在了杂草堆中。
  那几名后生总算明白过来。马贼二字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他们连忙有样学样的纵身跳下官道,连滚带爬的藏身草丛中。
  过了不过须臾的工夫,真有一队骑兵驰来,只不过却不是什么马贼。
  这些人脑袋上剃的光溜溜的,只在后脑勺上留着一根金钱鼠尾般大小的辫子。
  鞑子!是鞑子!
  几名灾民心中皆是惊恐不已。
  这是去往山东德州的官道啊,鞑子不是在京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皆把头深深埋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鞑子的凶残他们是有所耳闻的。据说当年辽东的汉人被鞑子屠的十不存一,致使鞑子不得不一次次的破口入关抢掠。他们抢掠的却不仅仅是钱粮,更是丁口。
  鞑子自己是不会去耕种的,那些抢来的丁口都被当作牛马驱持,稍有懈怠就会一通鞭子抽下来。
  如今鞑子虽然入了关,但本性未改。若是被他们抓了去,哪还能有活路?
  他们不敢再看,本能的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
  ……
  这支军队便是清廷摄政王多尔衮派去收取山东的觉罗巴哈纳部与石廷柱部。
  走在最前面的是满洲正蓝旗骑兵,约有一千骑。
  之后是黑压压的一片满洲正蓝旗和汉军镶红旗步兵,皆是装备精良,甲胄鲜亮。
  再往后则是一些衣衫褴褛的丁壮,他们十几人一组,拉着一车车的辎重艰难的往前挪着步子。
  最后是一些殿后的满洲正蓝旗与汉军镶红旗旗兵,他们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监督这些汉人壮丁,防止他们偷奸耍滑甚至逃走。
  由于多尔衮下令旨太过突然,觉罗巴哈纳没有时间征集辅兵,索性按照当年抢西边时的老办法,抓了汉人运辎重粮草。
  这些汉人完全当作牲口一般使唤。
  在觉罗巴哈纳等人眼中,这些汉人的性命就如同草芥一般,根本不值一提。他们就是消耗品,只要能够帮军队把粮草辎重运送到德州城外,便是全部死光也值了。
  反正将来打下了德州,纵兵劫掠一番再抓一批新的便是。
  这汉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生,如猪羊一般。山东这么多汉人还怕抓不来人吗?
  “别偷懒!”
  一名满洲正蓝旗旗兵狠狠一鞭子甩下,在一名汉人壮丁背上抽开一道血口子。
  那汉人被抽的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站稳后却是不敢有丝毫抱怨,继续卖力的拉着车子。
  至于同在队尾对这些汉人进行监督的汉军镶红旗旗兵则很少挥鞭责打,最多只是责斥几句。
  这倒不是他们良心发现,而是从北京出发时带来的壮丁已经死了多半,剩下的这些勉强可以支撑到德州。
  若是全部抽死了,还得现去抓壮丁,可看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方圆百里哪里有人?
  若是抓不到壮丁,辎重就得他们这些汉军镶红旗旗兵亲自来运。没办法,谁叫与他们同行的是满洲正蓝旗的旗人呢?总不能叫满洲旗人亲自拉车吧?
  可是满洲正蓝旗旗人不这么想。在他们看来行军艰苦,鞭打这些汉人壮丁便是取乐的方式。
  反正打死了这些汉人,也有汉军镶红旗的那些人顶上,又不用他们卖力气。
  即便这些汉人壮丁没有犯错又如何?大爷快活就好!
  “军爷,给口水喝吧,小老儿要渴死了。”
  一个老汉只觉得一阵眩晕,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一名满洲正蓝旗旗兵狠狠一鞭子抽下,催骂道:“你这偷奸耍滑的汉狗,分明就是想要偷懒。”
  那鞭子嗖的一声抽在了老汉的右肩,痛的他蜷缩一团。
  一旁的汉人壮丁步子都慢了下来,怔怔的往这边望来。
  “好啊,你不是渴吗?老子便给你喝。”
  说罢那满洲正蓝旗的旗兵竟然解开裤带,对着那老汉撒起尿来。
  “喝啊,喝啊,老子叫你喝个够。”
  这满洲正蓝旗旗兵憋了好一泡尿,此刻一泄如注,自然畅快不已。
  只可怜那老汉被尿喷的左躲右闪狼狈不已。
  不远处的几名满洲正蓝旗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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