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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释放的青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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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啊,谁说不在乎,这事她不知道,你就放心吧。”林培扶了扶帽子接着说,“你想想,那么多人都在搞李媛,她自己又愿意和我搞,我如果不搞的话,别人会说我有病的。”
“只要你放心就行。怎么一点廉耻都不知道?好的你怎么不学,学歪门邪道你倒精通。”我骂骂咧咧,林培嬉皮笑脸。
“好了,我下不为例啊。”林培说,“我们去玩吧,正好得了些钱。”
“你最好别让佳佳伤心,听说佳佳有个哥哥是黑社会的,当心你这猪头被人拿砖拍。”我趁机瞎编着警告他。
“哦?怎么没听佳佳说过。”林培半信半疑。
“她不说是因为让你自在。”我打开话题,“你从哪里弄的钱?”
“我老爸给我打的呀,好多呢。”林培认真地说。
本来打算晚上请他们这一帮狐朋狗友吃火锅,结果被林培带到了大石板巷。刚要进餐厅,林培碰到了一个幼儿园的老师,以前我见过。他迫不及待地掉头与幼儿园的老师调情。我心痒痒地站了一会儿,闷闷不乐地走出这曾经纵酒疯狂的大石板巷。
冬天的街道已经打烊。我耷拉着脑袋,漫无目的地背着风走。
“爱情吗?总是有的,你没福气看见而已。”林培气喘吁吁地追上我说。我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他又拉我跟他去红蜻蜓歌厅。
到红蜻蜓歌厅门口,见霓红灯挤眉弄眼,还听到有人轻轻唱着“忘了吧,还想她有什么用……”我决定去上边坐。
空荡荡的歌厅泛着冷幽幽的青光,三个小姐磕磕碰碰地收拾桌椅,散披了长发的小姐瞟我一眼,低着头去唱她们的歌。绕过她们,到吧柜要了杯味美思,寻个角落坐下。这里的种种美妙,水波般缠绵着我。这时候,我是最后悔回家的了。端着酒杯,半月前作的那首小诗,一字字一行行浮在杯里:
长睡和烟〓打算隔断
〓〓昨天的荒凉〓或挂念
楼上〓青帘子〓卷卷扬扬
〓〓没人看的黄昏〓不声不响
我和猫〓独自守在
〓〓半关〓半开的窗前
那天邵美举着蜡烛读罢这首《断章》,她惊兮兮地望着我。半晌她说:“就是有点儿颓丧,情感不太集中,编辑会读几遍但不会发表。”这会儿我一人坐在角落里,想起这些,为那天同邵美争论很是后悔。那天我们先是为这诗朦胧不朦胧象征不象征各逞口舌,后来又扯到三毛,我咬定三毛可以代表中国女子文学的一个流派。左一句三毛右一句利比亚,惹得她冷笑道:“撒哈拉?快闭了乌鸦嘴,只有你听三毛的浪漫。非洲每年有成千上万的人饿死,有近二十万爱滋病人沐浴着撒哈拉惨淡的夕照。”
我摇摇头,流露出一种轻视。一种对鸡蛋里找骨头的女人的轻视挂在嘴角,好久才散去。没想到在回家的车上,打开她包装得好好的书,竟然是《张爱玲散文全编》。边读《谈女人》,边看邵美稍嫌张狂的眉批,我恍然发觉自己一直怀有顾城似的天真和乖张……
客人们三三两两进来了。主持说着许多感激的废话。桌上的蜡烛重新点亮,灯芯一歪一歪的,桉树,味美思,大石板巷,一切都忽明忽暗。
这样的天空
这样的黑夜
还有〓这样的阵容
已经在风暴和疯狂中成长
虽然被挤得遍体鳞伤
我不会放弃
割份春天给我
即使是阳光照过的地方
没有看完邵美的日记,心里总是惦记着,又怕看完了会刺痛我。
趁邵美还没回来,我又打开她那些忧伤的文字。
2005。10。12
此刻我的心情是难以言喻的,以至于直到现在已撕掉六张信纸。
我记得有首歌叫《胆小鬼》,里面有几句歌词,“……我怕浪费情绪的感觉,讨厌自己,像刺猬小心的防备,我很反对为我失恋掉泪……离你远一些,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寂寞的称谓,甜蜜的责备,有独一无二专属的特别……我有点胆怯,我在我的世界不能犯规,你在你的世界笑我无所谓。”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爱情世界的潇洒者,因而总是极其小心地审视身边的雨桓。
我喜欢细水长流的感情,因为这样的爱情才可以永恒,刹那的触电固然美丽,但那如鲜花,等美丽不再涌现,感情也就凋谢了。上大学后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家里人也把我看作大人,把好多以前我不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当时无所适从,压力很大,我多想有一个人和我一起分担这份压力,但发现周围的人,包括男性朋友、女性朋友,都不能成为我可以依靠的人,于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学会了坚强,开始抗拒学生时代的爱情。我在家扮演的角色实在太重要了,谁要是跟我一起,真不知道那是他的运气还是霉气,我不愿意我深爱的人受苦,你明白吗?但我终会结婚的,我还想要一个可爱的baby,很矛盾是吧。
Give me time,让我逐渐地融入这种恋爱的意境,让我更好地了解你,也让你更深刻地了解我,今天的“牵手”并非我所意料的,走得太快了,使我不知所措,其实你知道吗?有时你有意无意地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我非常害怕,非常矛盾,非常抗拒,因而有时我也刻意回避,不知你是否感觉到了。我以为自己不会在大学谈恋爱了,也不会给别人机会,谁知生命中出现了你,一个我肯跟他逛街,看电影,甚至让他牵着我的手的人,你是我永恒的爱吗?我会给你带来幸福吗?好久没有心跳的感觉,平静的生活让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情破坏了。
寥寥数语居然用了一个晚上,一向写信挥洒自如的我变得如此迟钝。在我还未完全接受你的时候,与我保持一定距离,好吗?该是你的终究逃不了的。
我愕然。处于热恋中的男孩也许是婆婆妈妈粘粘乎乎,但似乎热恋中的女孩并不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虽然我豪不怀疑她对我的爱,但这份爱太过内敛太过清醒。我恨不能驾驭魔鬼的利爪扼杀掉她的理智,让她也能如我疯狂爱她般疯狂爱我。
我仿佛看见了一个迷离在初春雾蔼里惶恐而又难掩欣喜的女孩,因为有一个清新亮丽的世界要荫护着她了,她的心却不知所措般飞快地跳了起来。忽然觉得开垦并且维持一份爱情,就像设计一个并不复杂的客户服务器程序,客户端的爱情絮语和服务器端的承受能力是在遵循一个相关的隐含规则中渐进和发展,而邵美宛若仙女,就算下凡来到人间,也守着那份独有的宁静和圣洁。
邵美,你真的逃不掉了。
2005。10。20
我沿着来时的路,飘了回去,恍如隔世般。我回到你上网的地方,门是掩着。我飘了进去,如一股清风。没有人像以前一样频繁回头看我,我躲在空气中。你坐在角落里,深邃的眼睛有如湖水般清澈。我轻轻地坐在你的旁边。像以前那样把头靠在你的肩膀上,“雨桓,我是你湖中的叶,永远地躲在你的眼睛里……”我对你说。可,雨桓,你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在空气中,我是透明的。我看着你,专注地盯着电脑。你OICQ上的我,闭着眼睛,沉沉地睡着了。你却不知道,我已经死了,我的QQ再也不会亮了。另一个漂亮的头像取代了我的位置。
她如花的头像一闪一闪着。她问你:“想我吗?”你纤细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打着:“我想你。”就如当初那样温柔地对我说。我想哭,可我没有。
雨桓,我从没有怨过你!
这一次我真的如一头雾水。邵美有QQ吗?如果有的话,并且她在我的QQ名单中的话,那我为什么不知道?看来,我和少梅的事她已经知道了。可是,为什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困扰着我,邵美为什么总是提到死呢?她从未告诉过我她也有QQ,并且也从未用QQ和我联系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故意这么写的吗?既然她如此痛苦和焦虑,那我们天天住在一起,怎么就没见她提起一个字?怎么日记中的她与生活中的她截然不同?
2005。10。28
我像鹅毛般轻轻地飘落在你的身上。用双手环住你的脖子,像往常那样,把头微微地靠在你的怀里。我细细地听你心跳的旋律,“扑嗵,扑嗵……”可你,不再用双手怜悯地拂过我泛黄的头发。雨桓,我不生气,真的没有。因为,我终于可以在好多人面前,这样地躲藏在你的怀里,从来不曾有过的安全与满足。所有的女孩子,都不会再抢走你,你是我的,永远属于我的。
为你,我曾经写诗。为你,我不再写诗。我坐在你的身边伴随你的呼吸而一舞一扬,我打开我的主页,满天的蝴蝶穿梭飞舞着。为你写的散文与诗在我眼底流过。所有与你发生的事,像刚发生的一样清晰,又那么刻骨铭心。你的一言一行一动一笑,都在脑海里重复,和你走的岁月,是一辈子也无法释怀的。“我是落尘的女子,跌入滚滚红尘中,只为寻找那魂牵梦绕的身影,还前世的债。我是堕落的天使,在你的天空飞翔,只为引君一回眸,牵今生的手……”如果,来到这个世界,只为了爱你。我也爱过了,可以走了!雨桓,你说是吗?记得,你曾经说过,我的诗和我的人一样美。知道吗?那是一句你对我说过的最好听的话。
我内心有一种震撼。这个邵美,在搞什么鬼,说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看日记的日期,那时候正是她要和我闹分手的时候,难道这就是她当时的心声?我无语,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被碰得鼻青脸肿的回来?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2005。10。30
我静静地坐在你的身边,凝视着你,你的视线专注地盯在电脑前,忙着和别的MM打情骂俏。你不知道我已经化作一粒尘土,落在你的肩上。雨桓,你忘了用心谱写的诗句了吗?我说,“忘了花开花谢忘了心在调零”,你却偏偏要说,忘就是在忆。“忆得梧桐树下柔情似水飘流。”是很久以前飘来的声音,静静地流淌在我耳边。“雨桓,你忆起什么了?我在问你。你听到了吗?”
我抬头望着外面的天,天晕沉沉的,寻不到一丝的光线,可以照亮我的天空。
我知道,你听不见我说话,也看不见我。可雨桓,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我想像以前那样的在你怀里撒娇,我只要静静地陪在你的身边。快要天亮了吧!我该去哪里?这个世界是不是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怀疑邵美是不是有点问题了,有必要的话我要和她谈谈,或者直接去找心理医生。邵美难道自己不知道么?都是我整天死乞白赖地纠缠着她,她何时低下过她那高昂的头颅?除此以外,那就是我这里出问题了,她也许知道了我和少梅所有的来往信件和聊天内容,否则,她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日记呢?我的天啊,这怪怪的邵美。
2005。11。18
雨桓,我不吵,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发怒。你嘴里喃喃着呓语,你还是爱她的,对吗?每次想起她的时候,你总是愁眉不展。我不喜欢看到你为她心痛成那个样子,以至于你楼着我睡觉而梦里却喊出她的名字。不是我妒忌,只是我心疼你。雨桓,不管过去的是错的对的?爱本没有对错,错的是爱的人。你说对吗?如果把爱情看做是一种宿命,是一种前世今生的情缘,我来这个世界上,只是为了还前世的债,那我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雨桓,你梦里是否会有我?在落花的世界里,还是否有我的身影?
我不知道这是邵美写的最后一篇日记,还是她还要继续写她的日记。搜遍了所有的硬盘,再没有发现别的日记。读完了这些文字,我至少现在可以肯定地说,邵美对我和少梅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么,以她的性格,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无动于衷呢?她到底想做什么?我怕,我不知道邵美有一天是不是要在沉默中爆发。
拾陆
关掉电脑,忐忑不安地等着邵美回来,一边设计着怎么应对她的拷问和惩罚。可是都晚上9点了,还不见她的踪影。正要去找她回来,林培却来找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培不由分说地拉了出去,说是找了几个人去一起唱歌,一是算向我赔罪,二是向我保证,今后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出卖我。
我笑笑说,你的饭我可以吃,但话我不能听。扭不过,只好随他前去,原来还有赵强和他的女朋友娜娜,佳佳也在场。两对恋人搂搂抱抱地唱着情歌,兴奋之余还动辄吃吃嘴巴,背过身去,找个安静的角落里坐下,盯着电视屏幕上的赤男裸女眉飞色舞……
我一个人孤独地饮着酒,就像挂在墙角上的那口破钟,一声不响。
回到住所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
奇怪的是停电了,这种现象在重庆几乎是二十年才一遇。拿钥匙打开房门,看见邵美靠在被子上,桌上的蜡烛流着泪。邵美蜷缩在床里,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停电?”我问。邵美委屈地说:“这里线路检修。”
“你深更半夜地去哪里了?这么晚回来。”邵美很不悦。
“和林培去唱歌了。没意思,就回来了。”我说着握住邵美的手。
“走开!”邵美打开我的手,“你回来干什么?怎么不住在歌厅啊?”
“你怎么了?发烧了?没有啊。难道是更年期提前来临?”我笑着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这么晚,又停电,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害怕吗?”邵美终于道出缘由。
我没再说话,脱了衣服将腿长长伸进被窝里。邵美背对着我躺着,不理我。意外地发现她没穿睡衣,只穿着薄薄的短衬衫。故意扬起被子露出一点缝隙往里瞅,看到她白茫茫的大腿,身子稍微卷曲着,像条动画片里的美人鱼。
手又不自觉地探了进去,想摸她的腿。
“干什么?”邵美怒火中烧一般,转过身子瞪着我。我忙缩回手。
“你今天吃火药了啊?”我也有点生气。
“你和刘素素一起去昆明怎么没给我说?你们这是私奔知道吗?”邵美说出重点。
“孙子和她一起去的,你听谁说的?”我问她。
“她今天来了,炫耀了一下午,说你们去了大观河,浪漫了一夜!”邵美揪住我的耳朵做出要拧的动作,看着她美白纤细的胳膊,我不忍心发火。没想到刘素素表里不一,表面有三分姿色,内心却如此恶毒。
“邵美,你越来越不信我了。”我叹息道,“我是到了家里,她才来找我的,我也没想到她也回去了。我还在奇怪,你们关系那么好,她去怎么也应该给你说一声的,你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啊?不信的话就给我家打电话,问我爸妈。”邵美稍有缓解,慢慢松开手。
“那你们怎么是一同来的?”
“我怎么知道,我去车站的时候她也在那里,只好同路了。”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不会饶你!”邵美又背过身子。
“你不是说了吗,不管我的事,我发现你管得越来越宽了!”我也趁机打击她。
“我没管你呀。不过现在我在你的床上。”邵美说,“哪天我不在你的床上了,我绝对不管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的身子是干净的,你不要亵渎我!”邵美狠狠拽了一下被子,被子大部分都跑她那里去了,只能掩盖住我的半条身子。
闭上眼睛,我度过了无生趣的一个晚上。
早上起床时,邵美笑吟吟的,我懒得理她。
“昨晚没打喷嚏吧?”她坏坏地笑。
“哪能呢?你睡着了不知道,我是抱着你睡的。”
“嗯?”邵美惊诧。
“是啊,我悄悄脱了你的所有衣服,你的身子好热,我没感冒。”我添油加醋地说,“后来又给你穿上。”
“你!你都看见了??”邵美把委屈挂在脸上,想哭的表情。
“行了,行了,我哄你玩的。我也说过,我是君子不是小人。”我怕真出什么事,立即坦白。
“你吓死我了,我都在想,如果昨晚真毁在你手里,我这就去跳花溪!”邵美破涕为笑。
“邵美,你觉得留着处女膜很有意义吗?为什么毁在我手里你就寻死?不至于吧?”我试探着问,“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写日记?”
“我把初吻给了你,把上半身‘初摸’也给了你,剩下这下半身初夜,我要给我心爱的人,他必须和你一样帅,但要有稳定的事业,有稳定的收入,有房有车有别墅,还有能真心爱我的,能让我过上舒适的生活。”邵美口若悬河。
“啊?这么多要求啊,你应该去打个征婚广告了。”
“等毕业了我一定打个广告。”邵美不假思索地说。
“嗯?你刚才还说什么来着?日记?”邵美突然想起什么。
“电脑里的日记我全看了,好恐怖啊,你都写些什么?”
“你怎么能偷看我的日记呢?”邵美很不高兴,看来又要发作了。
“我为什么就不能看?你都能看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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