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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寒明白了，有球队在挖他。
　　这也不奇怪，像科瓦契奇这样的球员，要没有人挖，那才是怪事。
　　“说实话，以你目前的水平，再加上你的特点，未来几年你还需要慢慢摸索属于自己的踢球方式，这种事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帮你，只有你想明白了，才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你才能够完成蜕变，但这需要时间、耐心和比赛机会。”
　　“一名球员要成长成熟，那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每一步都伴随着挑战和危机，而我认为，以你目前的实力，就算到了四大联赛去，恐怕也很难获得机会，所以你不妨学学莫德里奇。”
　　莫德里奇在萨格勒布迪纳摩待到了二十二岁才被高寒挖角到了拜仁慕尼黑，那时候的他也已经基本接近成熟，而在高寒看来，科瓦契奇的天赋比莫德里奇更好更出色，但十八岁就离开，太冒险了。
　　科瓦契奇接下来的这一步很重要，踩好了，他能够一飞冲天，可一旦没踩好，万劫不覆都有可能，就好像当年拉基蒂奇加盟沙尔克零四的时候一样。
　　莫德里奇和拉基蒂奇，这两位前辈无疑就是科瓦契奇的前车之鉴。
　　“谢谢你的提点，高寒先生。”科瓦契奇再一次道谢，接着脸色一黯，“但有些事情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最后一句话倒是让高寒有些感触了，尤其是对于萨格勒布迪纳摩这样俱乐部的球员。


第1004章　打包价
　　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的机场很小。
　　当门德斯满脸郁闷地走出机场，很容易就在大门外看到一个高高举起，写着自己名字纸牌的接待司机，但让他尴尬的是，连名字都写错了。
　　葡萄牙人郁闷地回头望着这座东欧的机场，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兄弟，你要是坑我，我一定跟你拼命！
　　走到司机面前，主动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很快就坐上了接待车，往萨格勒布市区北部而去。
　　机场在最南部，萨格勒布迪纳摩的球场却在北部，训练基地和办公室都在球场四周。
　　这让门德斯可以穿过萨格勒布市区，领略这座东欧城市的另类风光，可长途跋涉的颠簸，却让门德斯毫无兴趣，闭目养神，就跟一头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司机载着，也不担心会被坑了，一路来到了马克西米尔球场。
　　他是在昨夜接到高寒的电话，很急。
　　在电话里，高寒告诉他，自己看上了萨格勒布迪纳摩的两名球员，但却不好亲自出面，需要门德斯替他跑一趟，而且还必须要越快越好。
　　“相信我，这两名球员绝对值得你跑这一趟。”
　　就这样，门德斯在没有掌握任何球员的情报，没有任何球员的资料的情况下，就坐上了早晨七点多的第一班飞往慕尼黑的班机。
　　那可是七点多。
　　对于无数生活在马德里的人来说，七点多才刚刚入眠，结果他却已经要长途跋涉了。
　　更要命的是，马德里没有直飞萨格勒布的航班，他不得不在慕尼黑待了足足一个小时，经过了近五个小时的折腾后，他才抵达了萨格勒布。
　　只要一想到回去还要再折腾，他整个人都觉得头大如斗。
　　可没办法，谁让他就是奔波劳碌的命呢？
　　抵达马克西米尔球场，门德斯立即被接待人员迎进了俱乐部的办公室。
　　萨格勒布迪纳摩的主席兹德拉夫科·马米奇早已迎了出来，而站在他身旁的是他的弟弟佐兰·马米奇，现任的萨格勒布迪纳摩的足球总监，曾经在萨格勒布迪纳摩、波鸿、勒沃库森等球队效力过，并多次入选了克罗地亚国家队。
　　而有意思的是，这俩兄弟看起来足足有近二十岁的年龄差距。
　　兄弟俩经营着克罗地亚最大的ASA经纪公司，跟门德斯之间也没少有过接触，对于这位世界首屈一指的经纪大鳄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见面就极为客气，将门德斯迎进了办公室。
　　一阵客套寒暄之后，彼此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豪尔赫，你这次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事吗？”兹德拉夫科·马米奇微笑着问道。
　　不管门德斯所为何来，要是能跟这位世界顶级的经纪人拉上关系，这不管是对ASA公司还是对萨格勒布迪纳摩来说，都是天赐良机，谁都知道门德斯最擅长的就是运作南美球员。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门德斯也不客气，“我这次专程过来，就是希望能够跟你们谈谈，我有个客户看上了你们的球员。”
　　“哦？”兹德拉夫科·马米奇顿了一顿，但脸上却毫无意外神色，“谁呢？”
　　“马特奥·科瓦契奇跟哈利洛维奇，两个。”
　　门德斯话音刚落，马米奇兄弟俩倒是有些讶异。
　　要说科瓦契奇，那倒是很正常的，因为包括阿森纳在内的众多豪门球队都看上他，门德斯找上门来也并不叫人意外，但哈利洛维奇却没什么名气，本赛季才刚刚被提拔到一线队，而且还不是主力，就算要出名，也没这么快。
　　更不用说还惊动门德斯亲自出马，这可就有点意思了。
　　“豪尔赫，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具体是哪一支球队？”佐兰·马米奇关心问道。
　　门德斯又是一笑，“很抱歉，在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之前，我最多只能透露，我的客户来自西甲，而且他们非常有诚意，也有足够的财力支付这两名球员的转会费，而且我可以保证，我的客户在欧洲足坛的口碑绝对是最突出的。”
　　作为经纪人，门德斯非常清楚，跨国交易最令人放心不下的，往往就是付款方式。
　　有些球迷们耳熟能详的俱乐部在买人方面确实口碑差到极点，谈判的时候斤斤计较是可以理解，但谈完之后对自己所作出的承诺却一再拖延，甚至有的干脆直接赖掉，这种行为就有点见不得人了。
　　但经纪人这一行有自己的规矩，哪怕对有些球队不待见，也不能公诸于世，不然就别指望在这一行里混饭吃了。
　　对于马米奇兄弟俩来说，球员转会去西甲，对他们是有好处的，这不仅可以给他们带来一笔丰厚的转会收入，还能够让萨格勒布迪纳摩在克罗地亚国内和周边国家成名，而门德斯亲自背书，足见对方俱乐部是值得信任的。
　　在西甲联赛，能够有口皆碑的俱乐部可不多。
　　巴塞罗那算是不错，毕竟是豪门球队，皇家马德里在卡尔德隆时期很糟糕，但弗洛伦蒂诺时期却很好，马德里竞技也不错，瓦伦西亚和塞维利亚也还行。
　　哦，对了，还有中国城，这支球队的口碑别说是在西甲，在欧洲足坛都是最顶尖的。
　　“OK，豪尔赫，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兹德拉夫科·马米奇哈哈笑道，“我不瞒你说，目前有很多球队都对马特奥·科瓦契奇感兴趣，你肯定很清楚。”
　　“我知道，阿森纳、国际米兰、拜仁慕尼黑、切尔西……很多。”
　　马米奇兄弟俩又偷偷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对门德斯的印象更加深了几分。
　　到底是世界顶尖的经纪人，名不虚传，最起码这情报功夫也是一绝。
　　“好，既然这样，那就好说了，你了解我们俱乐部的运作，球员，我们是肯定要卖的，但不知道委托你的俱乐部能够开到什么样的价位？”
　　马米奇兄弟俩紧紧盯着门德斯，就等着他开出价码来了。
　　“一千万欧元。”门德斯严肃地回道。
　　马米奇兄弟俩都是眉头一皱，对视了一眼，佐兰·马米奇开口问道：“这是科瓦契奇的报价？”
　　“不，两名球员打包价。”门德斯回道。
　　“这不可能。”兹德拉夫科·马米奇毫不犹豫地摇头，“科瓦契奇现在就值这个价钱，哈利洛维奇岂不是免费白送了？”
　　听他们的语气，两名球员在他们眼里简直就跟菜市场摊位上的大白菜一样。
　　如果是高寒来了，估计会有些听不惯，但门德斯早习惯了，这就是球员的交易转会。
　　“我知道目前的行情，但我所说的一千万欧元……”门德斯停顿了一下，直视着马米奇兄弟俩，“……是现金，一次性付款。”
　　马米奇兄弟俩登时就动容了。
　　这确实是相当有诱惑力的价格，虽然不高，但很有吸引力。
　　很多普通球迷谈到转会，往往只关心转会费的高低，但却不知道，付款方式也是极为重要的，同样是一千万欧元，一次性付清跟分三年付清，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价格，更不用说有些俱乐部人用完了，却直接赖掉尾款。
　　而按照欧洲足坛普遍的转会方式，一般转会都是两三年内分期付款，只有像中国城这样的特殊球队，才有资格要求买家一年内付清余款，而且最近这两三年，中国城买人也都基本是给现金，尽量把总价谈下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豪尔赫，委托你来的应该是中国城吧？”兹德拉夫科·马米奇突然醒悟了过来，也只有高寒的中国城才能够说服门德斯亲自上门。
　　而昨晚，就在马克西米尔球场，高寒率领的巴黎圣日耳曼才刚刚客场二比零击败了萨格勒布迪纳摩，马米奇兄弟俩还特地过去跟高寒见了面，闲聊了一阵，但当时高寒可是一句口风都没有泄露。
　　“这跟高寒无关，是坎塔雷罗的委托。”门德斯解释了一句。
　　如果被人知道是高寒钦点，那任何球员的身价都会飙涨。
　　马米奇兄弟俩也分不清楚到底门德斯这话是真是假，因为看上科瓦契奇的球队确实很多，中国城感兴趣也不意外，更何况这一份报价确实很有诱惑力。
　　“你们先别急着表态，中国城是有条件的。”
　　“条件？”马米奇兄弟俩又吃了一惊。
　　他们发现，面对门德斯，真的是让他们有些无从招架。
　　“中国城安排人考察过科瓦契奇和哈利洛维奇，这两名球员都还很年轻，现在就离开萨格勒布迪纳摩，无疑还不是时候，中国城希望转会之后，这两名球员能够继续租借在萨格勒布迪纳摩效力。”
　　“而这一段时间可能是两年，也可能是三年，所有的薪水都由中国城承担，但萨格勒布迪纳摩必须要保证球员的比赛出场机会，以及对球员提供力所能及的保护措施，中国城将随时安排人手跟进了解球员的情况，同时会在适当时机邀请他们参加中国城的集训。”
　　这样的合作倒是新鲜，但也不意外，一些豪门球队都是这样运作的，例如曼联。
　　所不同的是，曼联一般都是跟卫星俱乐部合作。
　　“豪尔赫，你应该知道规矩，我们……”
　　佐兰·马米奇话还没说完，门德斯就摆手一笑。
　　“当然，中国城也不会让你们吃亏，他们除了支付球员的薪水外，还将每年额外支付一笔培训费用给萨格勒布迪纳摩，按照球员的成长进步情况，以及其他包括伤病等方面的考核，总费用将达到五百万欧元。”
　　马米奇兄弟俩又对视了一眼，纷纷探究着对方眼中的意见，这样的合作方式对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很新鲜，但也很有吸引力，毕竟科瓦契奇是球队目前最具竞争力的球员。
　　如果按照中国城的方式合作，他们卖掉球员后，却依旧可以使用这名球员，非但如此还能够每年得到一笔培训费用，这对中国城来说或许是微不足道，但对萨格勒布迪纳摩却很有吸引力。
　　他们可是每年靠着几百万欧元的欧冠出场费来存活的球队，三年五百万欧元的收入，绝对能让他们动心，更何况对他们来说，这项合作几乎不影响到球队的现状。
　　而对于中国城，高寒更希望看到科瓦契奇和哈利洛维奇保持现在的发展势头，继续成长和进步，两三年后，等到他们成熟稳定了，再转会去中国城会更合适。
　　毕竟现在的中国城也是人才济济，科瓦契奇去了，也很难得到足够的比赛机会。


第1005章　退无可退
　　门德斯亲自出马，跟萨格勒布迪纳摩的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双方几乎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只用了一天时间，谈妥了科瓦契奇和哈利洛维奇的转会后，门德斯又原路折腾地返回了马德里，而中国城的技术总监卡洛斯·坎塔雷罗则是在第二天又循着门德斯的老路，起程前往萨格勒布。
　　这一次接待他的依旧还是马米奇兄弟，但地点却不是在马克西米尔球场，而是在ASA经纪公司的办公室，双方开始对科瓦契奇和哈利洛维奇的待遇进行谈判。
　　两名小将在萨格勒布迪纳摩的待遇并不理想，对于中国城所开出来的待遇也很满意，双方很快就达成了一致共识，而后坎塔雷罗又分别约见了科瓦契奇和哈利洛维奇的家人。
　　中国城的球探系统在东欧地区也同样很不错，科瓦契奇早已进入中国城的球探考察名单，坎塔雷罗手中更是握有非常完备的科瓦契奇的情报和技术特点分析，再加上高寒跟坎塔雷罗多次电话沟通联系后，中国城技术总监一见面就拿出了一份相当有吸引力的长远规划。
　　坎塔雷罗表示，虽然中国城把两名球员留在萨格勒布迪纳摩，但却并不代表球队会置之不理，相反，每个月都会有中国城的技术人员到萨格勒布为科瓦契奇和哈利洛维奇两名球员进行各种身体检测，并更新球员的各项数据，上传到数据系统进行分析。
　　中国城在东欧的球探也会跟踪球员的每一场比赛，确保俱乐部能够掌握球员的一举一动，以及各种详尽的情报，同时球员有任何问题，技术团队都会有专员负责解决，而且球员每年都有两次参加球队集训的机会。
　　对于中国城所提出的种种规划，两名球员不管是本人还是家人，都非常放心，他们都感受到了中国城的专业和用心，而球员所需要做的就是专心踢球，仅此而已。
　　坎塔雷罗亲自给出的承诺，再加上高寒在背后的站台背书，都让两名球员对加盟中国城的前景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很快，双方就在ASA经纪公司的见证下，正式签署了协议，转会将在元月一日完成。
　　而根据坎塔雷罗和萨格勒布迪纳摩所签署的协议，两名球员的转会费为一千万欧元，同时还有最高五百万欧元的培训费用，但萨格勒布迪纳摩想要拿到这五百万欧元，就必须要保证在球员培养方面的用心和投入。
　　中国城的青训是盛名在外，马米奇兄弟俩对跟中国城的交流，以及跟门德斯之间的合作都非常重视，表示一定会尽心竭力地帮助中国城培养好两名小将。
　　……
　　……
　　当高寒收到坎塔雷罗消息的时候，巴黎圣日耳曼正在前往客场的路上。
　　当天晚上，巴黎圣日耳曼在法甲第十轮的比赛中，客场一比零小胜南锡队。
　　由于周中到萨格勒布打客场，来回奔波，高寒不得不对球队进行轮换，巴黎圣日耳曼的表现并不能尽如人意，但依旧还是稳稳取胜。
　　可远在西甲的中国城就没这么走运了。
　　波切蒂诺的球队客场挑战巴拉多利德。
　　受到周中跟阿森纳苦战的影响，中国城这一场打得并不好，反倒是新加盟的小将格列兹曼打出了本赛季以来最好的状态。
　　上半场第三十九分钟，格列兹曼就接到维拉蒂的助攻，为中国城首开纪录。
　　可四分钟后，巴拉多利德中场埃贝特扳平比分。
　　下半场易边再战后，阿扎尔助攻格列兹曼再下一城，将比分再度超出，但没想到在第七十九分钟，埃贝特助攻队友冈萨雷斯再度将比分扳平。
　　最终，中国城只能遗憾地在客场二比二战平巴拉多利德，没能尽取三分。
　　此轮战罢，中国城在西甲排名没变，依旧是排在第八位，但跟联赛第四的皇家马德里只有四分之差，跟联赛第三的马拉加也只差了五分。
　　一周后，法甲第十一轮。
　　巴黎圣日耳曼主场三比一拿下了圣埃蒂安，后者的年轻中卫祖玛在第八十一分钟时攻入一球，给高寒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
　　但中国城却在西甲第十轮，主场惨遭西班牙人队击败，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却被对方利用一个角球的机会，攻入全场唯一的一粒进球。
　　零比一，中国城再度收获了一场失利，联赛排名也再一次下滑到了第十位。
　　对于球队的表现，外界不少媒体都纷纷给予指责，但更多还是报以观望态度。
　　跟西甲联赛排名第十相比，中国城在欧冠小组中保持第一，这让中国城管理层也有了底气。
　　更何况在上个赛季，中国城也是在多线作战时表现不大理想，但最后却在联赛中奋起直追，最终一口气追到了联赛第四，保住了本赛季的欧冠资格。
　　技术总监坎塔雷罗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表示，管理层对球队目前的现状感到满意，相信所有的问题都只是暂时性的，波切蒂诺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
　　但在输给西班牙人后，中国城远赴英格兰，客场挑战阿森纳。
　　整场比赛中国城都被主队阿森纳牵制，不仅最擅长的传控没有打出来，压迫方面也出现了失误，尤其是第七十三分钟，米楚为阿森纳攻入了唯一一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