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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哪？”
　　“看美女呀。”
　　“你找死呀。”
　　陆森咧着嘴笑了笑，见到苏语没有往这边看过来，低头问道：“明叔，你女儿这臀部挺翘的。我是没有摸过，看着很有弹性，将来一定好生养。”
　　苏明瞥了一眼，很快就收回来。
　　“我生的女儿，肯定不差。”
　　“那是她的屁股翘，还是她妈的屁股翘。”
　　苏明想了下道：“她妈的。”
　　提到这个话题，陆森顺势问道：“明叔，我一直很好奇，就你这副尊容……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咱实话实话，你确实是没我长得帅吧。”
　　“哼。”
　　见到苏明没有生气，陆森接着道，“苏语的基因肯定是继承她妈，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当初是怎么将她妈追到手的。”
　　苏明用手拨弄一下快要秃顶的头发得意道：“我这几年因为肝病的缘故才导致发质疏松，以前脸上的斑纹较多。不是我吹的，年轻的时候，你没有我帅。”
　　“切——”陆森根本不相信这话，“就算让你年轻二十岁，你还是没有我帅。”
　　“我帅。”
　　“没我帅。”
　　“肯定是我帅。”
　　“无图无真相。”
　　“嘿。”苏明与陆森杠起来了，“你不要以为我真没有照片，我现在就拿出来让你看看。”
　　说完，苏明走进房间，没多久拿着一张照片走出来。
　　黑白照。
　　“小心一点，别弄花了。”
　　陆森盯着照片里面的苏明，这一张照片，起码放了有二十多年。
　　照片里面的苏明，看起来十八九的样子。
　　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咧着嘴笑得很开心。
　　“看到没，我那时候简直是一个万人迷。”
　　“明叔，你的医术不是特别厉害，但吹牛的本事，绝对是一流。”
　　“嘿，你这话说的……”
　　“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咕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打扫卫生。”苏语回过头，叉着腰，明显很不满。
　　苏语还是从医院辞职。
　　工作，几时都可以找。
　　但父亲只有一个。
　　明癌晚期，别看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可是癌细胞一旦持续扩散，真的是大罗神仙都没办法救得回来。
　　这些日子里来，苏语几乎是翻遍所有与肝病有关的医书，没有找到更好的治部方法。
　　假如……
　　这是最坏的打算。
　　要是父亲的病情真的无法治疗，起码在他最后的日子里面，可以多抽点时间陪陪他。
　　苏明将照片抽回来，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
　　“别愣在这里，不要以为不用做事。”苏明催促着陆森去帮忙。
　　“我要替病人看病呀。”
　　“你哪里见到有病人了？连个鬼都……”
　　最后一个字，苏明给强行咽了回去。
　　正在这时候，一个男的冲了进来，他的脸上长着一些脓疮。
　　“快、快救救我……”
　　说完这句话，男人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快救人。”
　　苏明走出来，准备走到倒在地上那个男人面前。
　　“明叔，等下。”陆森拉住准备上前的苏明。
　　“这人都昏倒了，再不救，怕会有生命危险。”
　　“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苏明瞪了一眼陆森，对他这种态度，相当不满意。
　　“明叔，你要是真上前的话，恐怕就是病上加病了。”
　　苏明没听明白。
　　“这是一种脓毒，有着很强的传染性。只要你一接触，不用一小时，你脸上都会长满这种脓毒。”
　　苏明吓了一跳。
　　见到苏语走过来，连忙把她拉到一边。他是男的，就算脸上长了这种脓毒，哪怕留下疤都无所谓。可是苏语是女的，将来还要嫁人，要是留了疤那还得了。
　　“你上前去检查。”苏明指挥着。
　　陆森撇撇嘴，不过他没有拒绝。
　　苏语提醒道：“小心一点。”
　　拿了两根棉签，陆森来到躺在地上男人的面前。利用棉签在上面的脓疮沾了下，皮顿时破掉，一些脓血流了出来。
　　看着有点恶心。
　　“果然是这种毒。”
　　陆森站起来将棉签丢到垃圾桶。
　　“别丢垃圾桶，你拿到外面那个消毒池里丢。你刚才说了，这是一种传播性很强的脓毒，避免等下有别的病人过来，感染到。”
　　“明叔，是你怕被感染吧。”
　　苏明肯定不承认，坚持让陆森拿到外面去扔。
　　将棉签扔到后面的消毒池，陆森走了进来。
　　苏语问道：“你认识这种脓疮是什么病？”
　　“非洲热带蜂毒。”
　　“这是什么病？”
　　苏语没听过，苏明更没听过。
　　陆森看了一眼地上男的嘴唇，受到病毒的感染，嘴唇干裂。而他的脸部，同样是缺少水份，一份干瘪瘪的模样，就像是十几年没有喝过一滴水那般。


第一百三十八章　见死不救
　　见到陆森没有说话，苏语又重复问道：“非洲热带蜂毒，难道是被蜂蛰到引起的？”
　　“顾名思义。”陆森站起来道，“既然叫做蜂毒，自然是从蜂身上传来的。这是一种非洲变种马蜂身上携带的病毒，一旦被蛰到，前几天只是痒起脓泡。等到五天后，脓泡不当没有散，反而开始加重。就像这人脸上一样，哪怕是蛰到手，到时脸上一样会长脓疮。”
　　苏明惊讶道：“这么毒！”
　　陆森在地上男人脸上盯着看了一会，开口道：“这才只是开始。要是被这种非洲毒蜂蛰到，五天后脸上长脓疮，很快全身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要是没有及时救治，身上的脓疮越来越多，而且一波就流出脓血。如果流出脓血就好的话就简单了，然而，并不是。”
　　“脓头出来也不行？”
　　“没有脓头。”
　　“怎么可能没有脓头。”
　　苏语盯着陆森，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确实是没有脓头。”轻叹一声，陆森才接着道，“这就是为什么，就目前为止，这种非洲热带蜂毒无药可救。就这个男人的情况，他起码被毒蜂蛰了超过八天。还有两天，要是没能够找到治疗的疫苗，身上的脓疮就会开始破裂，然后活活痛死。”
　　苏语柳眉紧蹙着。
　　无药可救，这到底是什么蜂毒。
　　“你知道这种病毒，难道也没有办法？”
　　陆森苦笑一下。
　　他对这种非洲热带蜂毒肯定很熟悉，而且印象深刻。
　　他记得在两年前，与队友抓拿一个军火贩，一直追到非洲热带雨林那边去。
　　那个军火贩是一个狡猾的家伙。
　　当里他们可是派了两支队伍追击，还是让他给逃脱。
　　进入非洲热带雨林后，由于里面的天气很潮湿，里面什么细菌都会在那里生长。
　　陆森与那名队友呆在那里三天三夜，这才将那一个军火贩等出来。
　　奋战很久，军火贩最终落网。
　　不过，在抓军火贩的时候，队友不小心碰到一个马蜂窝。知道马蜂的厉害，所以立刻就逃远，可还是给蛰了一下。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刀子划一刀都可以面不改色，被马蜂扎到，疼一疼，根本不是事。
　　然而，回去后，那个伤口一直没有消减。
　　利用消毒水清洗了伤口，吃过一些药，还是没有起到作用。等到五天后，脸上长出脓疮，开始觉得事态严重，立刻安排进入军医部进行治疗。
　　只是，效果并不理想。
　　后来送去了很多家医院，仍然没有用。
　　半个月后，队友因为身上的蜂毒发作，最终死亡。
　　这件事当时让陆森麻醉自己好一阵子。
　　那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但他在中了蜂毒后，自己却无能为力。
　　“呼。”
　　轻嘘一声，陆森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这种毒的传染性很厉害，就像刚才那样，他脸上的脓疮破掉，沾到血水，要是刚好你的肌肤有破的地方，都会很快感染。”
　　停顿一下，陆森补充道，“不过并不需要过份担心，传染性是强，但到底真正的毒源是在中毒者的身上，被感染者会引起发烧情况，持续几天过后就会消退。当然，也不是说感染者就真的只是发下烧就没事了。要是体质稍微差一点的，像一些本身就有病在身。当蜂毒与病毒一接触，就会加快体内的病毒发作。”
　　“试想一下，人体的免疫系统一旦遭到破坏，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人没有免疫系统，距离死亡也差不多了。”
　　苏明听后，再次往后退了几步。
　　“陆森，把这家伙弄到外面去。要是等下谁被感染，那就麻烦了。”
　　把人弄到外面容易，可是这家伙已经中毒这么久了，弄到外面也不是办法，得想办法将他体内的蜂毒控制住才行。
　　沉吟一会，陆森开口道：“苏语，等下帮我搭把手。”
　　“你准备救人？”
　　“难道见死不救？”
　　别说身为一名医生无法做到见死不救，哪怕是一个普通人，遇到将死之人，能够拉一把，都会去做。
　　见到陆森拿出银针，苏语问道：“你想用针灸术？”
　　“这是唯一的办法。”　　顿一下，陆森又补一句，“我只是试一试。因为这种蜂毒，直到目前为止都是无药可解。我顶多是暂时控制他体内的病毒持续发作，然后让他赶快离开这里。不然，你爸今晚都会睡不着。”
　　“去去去，别把我说得那么不堪。”苏明啐道，“毕竟这可是传染病，我这是小诊所，这种病人，无法接容。”
　　“先控制病毒，等下我再联系医院那边的人过来将病人带走。”苏语一边说一边将陆森需要的东西拿出来。
　　陆森捏着银针，轻轻在脓疮上面一碰，脓血再次流出来。
　　利用棉签擦干后，银针用酒精明进行消毒后，开始往穴位上面扎下去。
　　一连扎了八个穴位。
　　苏语一直盯着陆森施针的手法。
　　虽然学的是神经科，但近来她也研究了不少关于针灸方面的知识。不过，对于陆森使用的针灸之法，根本就没有见过。
　　由于陆森正在救人，她也不好开口问。
　　只是他施针的手法有点怪异，怎么说呢……
　　苏语在脑海里想了好一会，还是没办法想出一个比较合适的词来形容。
　　神奇。
　　最终她只想到了这个词。
　　华夏几千年，针灸是祖先留下来的一个重要的宝藏。
　　近来的医生确实很少有人使用针灸法来进行治疗，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它起不到作用，而是因为学针灸可不是像打针那样，只要在屁股与手臂肌肉上反复练习就行。
　　像那些实习的护士，经常发生在病人的身上，扎错了又拔出来再重新扎过。
　　针灸术，每一针都必须要对准穴位，不能够随便乱来。
　　人体几百个穴位，就算可以全部都记住。然而，在人体上施针，就算有穴位图对着，也无法保证可以扎得准。
　　然而，陆森的针灸术，苏语见到使用过几次，每一针下去，都是准确无误。
　　这一门手法，就算有时觉得陆森很讨人厌，但不得不佩服他的医术。
　　正想着，之前处于昏迷之中的病人，猛得坐起来，一口污物往她面前吐过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病毒
　　看着那一口污物吐过来，站在苏语身后的苏明这一次反应很快。
　　不过，他想冲过去拉开苏语还是慢了一点。
　　刚上前两步，苏语就让陆森给拉到一边。
　　那一口污物，掉了苏明的脚下，吓得他又赶快的往后退了几步。
　　正想说话，抬起头见到陆森抱着苏语的小蛮腰，而且苏语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立刻走过去将两人分开。
　　“喂，明叔，不是说让你女儿嫁给我嘛。正好有机会培养点感情，你又来搞破坏。”
　　“你这家伙不靠谱，我正在慎重考虑要不要让女儿嫁给你。”
　　苏语横一眼：“现在是救人，你们不觉得话题不对吗？”
　　“我没觉得不对呀。你是我女儿，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得盯紧一点。”
　　苏语索性懒得去理会苏明。
　　“陆森，病人的情况如何？怎么会突然呕吐。”
　　在呕吐过后，那个男人又躺在地上昏睡过去。
　　陆森走过去诊断脉象，与刚才一样，脉象仍然不是很平稳。不过这一次，他的脉象稍微规律，不像刚才那样，特别凌乱。
　　收回银针，陆森说道：“我暂时只能够控制他的病毒，不过按他现在的情况，恐怕与控制不了很久。要是晚上身体没有出现发烧的情况，或许能够多撑两天。不然，他的病毒属于加速型，怕今晚都撑不过。”
　　苏语眉头紧锁：“那我现在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事到如今，连陆森都无能为力，她肯定没有办法。
　　在苏语打完电话后，病人睁开眼睛。
　　“我这是在哪里……”
　　声音很虚弱，就像是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没有喝过水一样。
　　“你现在在阎罗殿。”
　　“啊！”
　　“你乱说什么。”苏语轻斥道，目光看着病人，“你目前在苏明诊所，因为你的病情比较严重，我已经替你叫了救护车。”
　　男子愣了下，嘟囊道：“还以为我已经死了。”
　　陆森绻着手淡淡的说了句：“距离死也差不多了。”
　　苏语瞪着陆森：“你这家伙，少说一句不说呀。”
　　“我说的是事实。”陆森看着男子。
　　他的眼圈是黑色的，可能是受到脓疮的影响，好几天都没有睡过觉。那一双眼睛，直接陷下去，颧骨突出。
　　要是再这样下去，就算暂时死不了，也会瘦成皮包骨。
　　“怎么称呼？”
　　男子迟疑一下，答道：“叶乐忠。”
　　“你身上的非洲热带雨林蜂毒是在哪里染上的，你去过非洲？”
　　叶乐忠抬起头看着陆森，眼里露出警惕的眼神。
　　“你是……”
　　“我这是这里的医生。”
　　陆森的年纪并不是特别大，叶乐忠有点怀疑。
　　犹豫一会，叶乐忠开口道：“我没有去过非洲，更没有去过热带雨林。”
　　“那你的蜂毒是怎么感染的？”
　　“我是在……”话到嘴边，叶乐忠没有往下说。
　　几秒过后，叶乐忠站起来道，“你们应该没办法治好我的病吧，我到别的地方看看。”
　　苏语忙道：“我已经替你喊了救护车，就过来了。”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叶乐忠身体虚弱，不过在施针过后，勉强可以走动。
　　“等一下。”陆森喊住叶乐忠，“刚才替你治疗，暂时控制了你体内的蜂毒。你就是想走的话，起码也得付诊金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道理你不会不懂。”
　　叶乐忠伸手到衣服里面摸一下，掏出一百块递过去：“够了没？”
　　“刚刚好。”
　　接过钱，陆森很随意的放进抽屉。
　　等到叶乐忠离开后，苏语埋怨道：“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搞的，他都快要死了，居然还记着收钱。”
　　陆森撇撇嘴：“明叔，这事你来评评理。看了病，不收钱，换你乐不乐意做。”
　　苏明看了下苏语，小心翼翼答道：“看病肯定要收钱的，不然这诊所早就关心大……”
　　见到苏语眼睛看过来，苏明立刻闭上嘴。
　　“这下怎么办？”苏语问道。
　　“凉拌。”
　　“你这家伙，难道没有一点恻隐之心？”苏语微愠道，“不要忘了，你可是一名医生。身为一名医生，在需要的时候，免费治病，岂不是很正常。”
　　“医生也要吃饭的。”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思想，才会导致医患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
　　“明叔，你得多说说她。要不然，按她这种思想，只会在圣母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苏明不是很懂，问道：“什么叫圣母？我女儿又没准备生耶酥。”
　　“你们——”
　　苏语觉得要是再与他们两个呆在一起，肯定会让他们给活活气吐血。
　　跺跺脚，苏语沉声道：“我懒得理你们，我去看一下刚才那个病人，他必须要入院治疗。”
　　“哎，女儿我跟你一起去。还有，不要靠得这么近，小心他身上的病毒。”
　　陆森没有跟过去。
　　叶乐忠刚才欲言又止，肯定会有一些隐情。
　　没有去过非洲热带雨林，偏偏又得了这种特殊的马蜂毒。如果他是感染体，体质差的话，脸部长脓疮亦有这种可能性。
　　然而，刚才的诊断过程中，陆森几乎可以肯定，他不是感染体，而是病毒体。
　　让马蜂直接蛰导致体内的免费系统破坏，如今病毒正在一点点的吞噬他体内的各种血球细胞。再这样下去，无法得到有效的治疗，肯定会撑不了几天。
　　那种特殊马蜂，必须在非洲的热带雨林才有。
　　在国内，陆森根本就没有见过。
　　当年，被蛰中的队友病发作后，几乎是将国内所有的昆虫研究机构，都没能够找到一只那样的马蜂。
　　最后还是他与几个队友再次潜入热带雨林，在事发地抓住了几只偷偷带回来。
　　现在叶乐忠没有去过非洲，却让毒马蜂给蛰到，这事有点奇怪。
　　见到苏明父女出去，陆森还是有点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