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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你这要有身体绝对是母狼。”
　　“虎——”
　　“母老虎？”
　　系统啸叫道：“你大爷…的！我是女王！”
　　哦，墨非恹恹地应道。
　　他总感觉这位葛师兄此次会成大敌，没有太多扯皮的心思。只是这片奇特空间却进不去，也只能无功而返了。
　　但求自身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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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危机感在墨非心头萦绕了好几天才散去。
　　这几天小公主敖明心也待在花果山。
　　她不大想回水晶宫，这时候水晶宫的人都在忙着准备龙涎香——为蟠桃会准备的，没几个人陪她玩的。
　　她更不喜欢龙涎香，那玩意儿是抹香鲸的排泄物经海水浸泡百上千年而成。
　　实质还是粪便，凭什么叫龙涎香？
　　最关键的是天下大部分人都认为那是龙涎，龙睡觉时候流出来的口水，很多神仙也如此认为。
　　记得在她300岁时（龙500岁成年，300岁相当于12岁的小萝莉），天庭里有位肥头大耳的神仙到水晶宫里做客，趁着老龙王不注意，就偷偷伸指抹了一下她的嘴角在鼻子边嗅，还说什么龙涎明明不香啊之类的话。
　　小公主敖明心是直性子，想到什么大都会讲出来。
　　这一讲登时把墨非惹得捧腹大笑。
　　沙包则疑惑抹了抹自己的脑袋跟耳朵，然后转动眼珠道：“我也是肥头大耳。”
　　“你是神仙么？”小贝道。
　　“那不是，但我是肥头大耳啊。”
　　“你是狍子精，是肥头大耳的狍子精，不是肥头大耳神仙。”
　　两人似绕口令般的扯了一通。
　　而墨非听到“肥头大耳”这词，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天蓬元帅猪八戒，因问：“那神仙是不是天蓬元帅？”
　　“八成就是了。”
　　“那他就不是要嗅什么龙涎香，只是要猥亵你而已。”
　　小公主敖明心的脸不由一红，狠狠瞪着墨非，说道：“穷鬼，你就知道取笑本公主！”
　　此时百花仙子也在坐席之中，但知道小公主对她存有敌意，并不多说话，只是见墨非酒碗空了就起身给他添酒。
　　“哎，墨重明，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以前这些事儿都是佩瑶姐姐做的，现在来了个漂亮的，你就把佩瑶姐姐赶走了么？”小公主不忿道。
　　“佩瑶闭关了。”
　　“哦……这样……”
　　小公主颇为得意的给百花仙子递过去一个眼神，分明是说“就算作丫鬟你也是替补”。
　　百花仙子只当是没瞧见。
　　“哎，对了百花仙子，那龙涎香是要什么时候交付天庭？”
　　“十日以后。”
　　百花仙子所说的十日是按天上算的，凡间便是十年。
　　“那时开蟠桃会？”
　　“各种东西都准备好以后，还要再等两三日？只是这次蟠桃会不同以往，会上还有分封各路诛妖的神仙，故而更隆重，怕是至少要四日的准备时间。”
　　小公主敖明心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晚酒，不顾什么闺阁防范就仰颈喝了下去。
　　然后道：“本公主听说那蟠桃会无非就是吃些仙丹、仙药，没多大的意思，只是那天庭的歌舞倒极为美妙，百花仙子可会一些？”
　　“天庭歌舞以嫦娥仙子为最，百花愚钝，并不会这些。”
　　其实瑶池仙子没有不会歌舞的，百花仙子也未必不如嫦娥。但她觉得自己要这么说了，小公主肯定不依不饶地让她跳舞之类，所以才那么说。
　　“嫦娥跳舞跳的很好？”
　　“肯定好！”墨非忽然插话道。
　　“你怎么知道？”
　　墨非抹了抹嘴角，寻思嫦娥要是跳舞跳的不好，天蓬元帅至于色心大发去调戏？
　　“这个嘛，以后会有人以变成猪的代价来证明。”
　　众人尽皆茫然，不知墨非为何如此。
　　半晌小公主敖明心才哼句“装神弄鬼”，然后说道：“本公主听父王说，这段时间天庭里面都在议论你封圣的事，你怎么不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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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38章　系统真身
　　哐当一声，墨非的酒碗按在松木桌上。
　　“我根本就没想回天庭。”
　　气氛霎时寂静，几人视线都落在他脸上。百花仙子更是暗暗心惊，若是心生此念那就有下界为妖的嫌疑，不由脸色微白。
　　况且“封圣”是玉皇大帝的恩德，他如果不上天庭、或辞而不受，就是驳了玉皇大帝的面子，乃大不敬之罪，犯下此罪三界以后都难有他容身之地。
　　百花仙子还未及劝说，小贝已经欢呼起来。
　　“大王不去天庭，以后都在花果山逍遥那才是好事。”
　　这天真小猴儿的欢呼并没有得到回应，气氛反而越加冷寂，因为除他以外就连颠三倒四的沙包都明白抗旨的后果。
　　几人缓缓放下酒碗。
　　“墨重明，现在你封圣这件事已经在天庭传开，风声都传到了我水晶宫。据说还是玉皇大帝钦定，你心生此念已经是不敬……不是喝醉了吧。”小公主敖明心轻声道。
　　“我确实不想回去。”
　　墨非暗淡的脸上似结了一层淡淡寒霜，语调冰凉。
　　封圣？圣位又如何？
　　都他妈…的是扯淡，散发荣光的华冠抵不了一身自由。
　　喝酒，不再提此事。
　　他颇为意兴阑珊的端起酒碗敬在座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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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圣位墨非不在意，而天上此次参与征伐死凤厌离余孽的武将神仙却觉得他不配。
　　他修行不过百载，在天庭为官不过数日，资历不够、战功更不够，多少神仙熬了数千年都未升一阶。
　　他墨重明何德何能？
　　这种不满的情绪就像是疫病在天庭武将之中迅速播散，让墨非很快成了众矢之的，大多天庭武将提起他的名字都要唾一口吐沫，什么东西。
　　他们认为墨非只是占后土娘娘名声上位的无耻之徒、无能之辈。
　　诛杀魔孔雀？肯定后土娘娘赐了他什么厉害的法宝；敢与死凤厌离对战？这是谁见了，八成就是别人为讨好后土娘娘替他造势而已。
　　这时候墨非在天庭诸多武将眼中已经成了靠关系上位的“仙二代”。
　　这股风刮了几万里，直刮到灌江口二郎神杨戬的耳朵里。二郎神在华山时候就已经跟墨非结下了梁子，恨墨非入骨，听见此事更是被气得火冒三丈。
　　因为二郎神在天庭也有个神职圣位，“赤诚昭惠英灵小圣”。
　　如果墨非也封了圣位，那岂不是要跟他并驾齐驱？跟匹夫并列实乃奇耻大辱！他登时就拔出佩剑劈碎了面前几案，咬牙切齿骂道杂碎。
　　“二爷，今儿怎么动如此大肝火？”门外走进一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此人乃是梅山六兄弟中的老二、梅山四太尉之一，名叫张伯时。
　　二郎神扔给张伯时一封拆开的信。
　　信上寥寥几字：蟠桃会，墨重明封圣。
　　“看看，我那玉帝舅舅也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要封墨重明圣位神职。哼，果然是这天庭武将无人了，竟然这么一个欺世盗名的草包跟我并驾齐驱。”
　　“此事确实有些欠妥，墨重明纵然是有些本事，但在天庭为官不过数日，其资历威信都还不足以担当此神职。”
　　张伯时为人儒雅又兼年长，作出的评价还算极为中肯。
　　但二郎神却不屑道：“他有何本事？”
　　“能够伤到二爷那应该是有几分本事。”
　　“我……我上次……上次华山之战只是轻敌才会被那厮乘虚而入，若比手段，那厮还差得远着呐，远着呐！”
　　华山一败是二郎神平生之耻，再提起来脸不由都变白了。
　　似乎生怕张伯时觉得他不如墨非，故意提升声音连说了两声“远着呐”，看着张伯时的眼睛，希望从那双眼睛里得到肯定答案。
　　半晌，张伯时道：“二爷说的是。”
　　“我想再寻那墨重明再比高低！”
　　“二爷要和谁比高低？”这回进来的人是个大嗓子，刚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身材很魁梧但长相很朴实，像是个能说会道的庄稼汉。
　　这人是梅山六兄弟的老大康安裕，性情确实很朴实，在梅山兄弟跟一千二百草头神中威望很高，就是性情高傲如二郎神平常也都会尊称一声老康。
　　康安裕进来时候拉着一杆旱烟袋杆，抽了两下喷出一大股青色烟雾。
　　“二爷是要跟谁分高下？”
　　“墨重明。”
　　“这墨重明的名字进来我可听得不少，不管神仙还是妖怪都在说，耳朵里都已经听出了茧子。”
　　康安裕甩了甩袖子，“但二爷提他作甚？这三界之内每隔几百年都会有后辈声名鹊起、风极一时，可过不了几百年就会淹没在满天神佛之中。想那魔孔雀一千七百多年前是何等威风，打破南天门、踏碎彩虹桥，最后四极大帝联合镇压才将他降住，但如今呢？他这才死了几天就已经没人再提起他。所以那墨重明，咱们不去管他就罢了。”
　　张伯时哂笑道：“老大，你不是被墨重明的名头给吓住了吧？”
　　“笑话！我老康这辈子除了二爷以外，还服过谁，只是觉得这事儿不值当罢了，反正咱们不去跟他做对头也会有别人。”
　　二郎神看了看康安裕，说道：“老康，不是我不听你劝，实在是心里这口气堵着咽不下去。我不管别人跟不跟墨重明做对头，这都与我杨戬无关，但我必须证明绝对比他墨重明强。”
　　康安裕抽着烟袋犹豫了片刻，然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也对，也对！咱们兄弟自殷商之战以后好久都没有活动，倒让我老康心生惫懒，失了原来的血性。”
　　“这才对嘛。”张伯时搂着康安裕的肩膀晃了晃。
　　“这三界似乎已经忘了二爷跟咱们六兄弟的名头，也该是咱们活动活动的时候，再者咱们岂能让二爷受他人欺辱？”
　　康安裕放声豪笑：“既然都如此说，那就把其他四位兄弟叫来、点齐了一千二草头神去会会那墨重明。”
　　二郎神向两人点头。
　　然后转身向门后侍卫道：“传令，击鼓，点将！”
　　咚咚咚的鼓声很快响了起来。
　　二郎神披上战甲，提着三尖两刃刀大步流星走到了灌江口教场。
　　很久。
　　没有听到如此激昂的鼓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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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39章　我的名字
　　灌江口校场两面磨盘大小的鼓擂动起来，鼓面荡起的灰尘在阳光里翻腾。
　　已经很久没有擂响过了，但鼓声依旧激昂澎湃。
　　二郎神走到校场中央，盯着旁边树皮枯皱的高大黑槐树，记得上次鼓声擂动时是殷商之战征讨朝歌城，那时候那棵黑槐树还是树苗，如今已经枝叶参天。
　　盯了好一会儿才转过目光，思绪也从“西岐战神”的回忆中拉回来。
　　校场上一千二百草头神已经聚齐。
　　所谓“草头神”是指没有得到天庭封赐的神仙，也就是西游世界的骂人话野仙。
　　而这一千二百草头神有人身、也有兽状貌，但无一例外是狂热的好战分子，听到战鼓声响起各个义愤填膺呼号起来。
　　他们的呼号声是古西岐的老调子，低沉悲壮，极能激荡人心。
　　本来经千年积淀、内心已经平静如水的梅山老大康安裕听到这种调子，也不由觉得内心激荡，好像是被拉回古西岐的战场，眼眶都有些湿润。
　　等二郎神缓缓举起手臂，草头神才停下呼号。
　　“今次点将，乃对战东天奋武神将墨重明，叫此人知道何谓天庭战将。”
　　战！战！战！
　　三声激昂呼号之中，二郎神将三尖两刃刀猛然向下一挥，银光闪烁，衬出他逼人英武之气。
　　或许他为人自傲，但他毕竟曾披戴西岐战神的荣光。
　　所以，辱必雪耻。
　　“尔等可愿随我一战？”
　　“愿战——”
　　声音冲破云霄，直震天际。
　　然后二郎神便带着梅山六兄弟、这一千二百草头神压向花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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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花果山带兵赶往花果山的同时，一道人影也正乘云赶往花果山。
　　这人身上披着破裂的银色铠甲，胸口被洞穿了几个血洞，血液已经板结成块黏在衣服上；他嘴唇裂出了几道血口子，脸上满色黑色灰烬，披散着头发，就像是穷途末路的逃犯。
　　天威神将，正是他！
　　从被赵天王打落到凡尘，他就一直跟忠靖神将在凡间戮力诛妖。
　　在小湖时被两人被群妖围困，寡不敌众，忠靖神将被杀，他逃了出来。
　　但东天门的人都有种，这些年来他没干别的，辗转几十里为忠靖神将报仇，把当时在场的妖怪一个一个杀了。
　　只是最后一个妖怪境界已经相当于顶级金仙，他实在斗不过，所以想请墨非帮忙。
　　一路飞到花果山上空，听到下面溪流声响动，立刻落下去趴到溪边喝水。
　　“哪儿来的妖怪？”两名小猴精跳出来。
　　“我不是妖怪，我来找墨重明的。”
　　“敢直呼我们大王的姓名，定然不是什么好人，且押去听大王处置。”
　　两名猴精半推半扯的把天威神将压到水帘洞，到墨非跟前，踢了天威神将一脚让他跪下。
　　“大王，我们抓到一名奸细。”
　　墨非正趴在桌上打盹儿，听到猴精声音才抬起头，定眼一看愣了两秒钟，然后慌忙起身扶住天威神将的双臂。
　　他还以为东天门如今只剩他一人，没想到天威神将还活着。
　　“坐坐坐！丫鬟，赶紧去打洗脸水，把酒菜都端上来。算了，我自己来。”
　　“兄弟……”
　　什么都先别说！
　　把天威神将按到座位，墨非便去打洗脸水、拿酒菜，一时间手忙脚乱。
　　天威神将胡乱洗了把脸，墨非又给他斟酒夹菜，但他只喝了一碗就把酒碗放下，伸出粗糙的手掌压在墨非肩头。
　　“墨贤弟，十几年未见。”
　　“十五年。”
　　“这十五年墨贤弟已经闯出好大名头，我在外面也听到风闻，不日便能封圣位，当真是可喜可贺。墨贤弟以此身份还愿给我打水斟酒，足见未忘当年东天门情谊。”
　　说话时天威神将咳嗦起来，嘴角咳出了几缕血丝，墨非看他眼中神光极其暗淡，伸手出探他脉络，他却轻轻荡开。
　　“贤弟不用探了，我如今已经是风烛残年，没几日的活头。”
　　“怎么？”
　　墨非手臂顿在空中，其实不用去探查脉络气息，也能够看出来天威神将这幅肉身几乎已经到崩溃边缘，受的伤太多太重。只是神仙以元神为重，就算肉身被毁也还不至于就丢了性命，在脑海中问系统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的没错，的确活不了几天。元神也会疲惫、也会透支过度，他此时已经耗尽元神之力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不是，上次任务额外奖励不是有十六颗九转金丹，难道？”
　　“九转金丹也不行，元神之力枯竭非混沌古仙的手段不能救治。”
　　墨非有些急道：“我元神不是受了两次伤。”
　　“你那只是受伤啊，受伤跟元神之力耗尽不是一回事，受伤还可恢复，但元神之力耗尽就相当于寿命耗尽。”
　　这时天威神将又笑道：“贤弟不用垂头丧气，自从东天门被打破，生死我早就不在乎了。你知道么这十五年里我辗转几十万里不眠不休的杀妖，甚至已经忘记自己活着，那一日……那一日，我见忠靖老弟毁了元神……”
　　说到这里天威神将笑容逐渐剥落，声音哽咽起来。
　　“我活着，只能报了他的仇，所幸这十五年我的功夫也没有白费，已经把当日围攻我二人的妖怪该杀的都杀了。”
　　“可惜我没帮上忙。”
　　“兄弟不必自责，当日你能从魔孔雀手中脱逃已经万幸。”
　　两人都叹了一声，然后天威神将继续道，“只是我还想求贤弟一事，当日毁忠靖老弟的妖怪中有一恶龟精，自号九鼎大王，境界已是顶级金仙。我这点本事实在不是他对手，就想请老弟出手宰了他。”
　　平生最后心愿，说罢天威神将便向墨非重重拱手。
　　墨非扶住他手臂道：“我活着，那妖怪绝活不了。”
　　“我就不说谢字了，但以这碗酒敬兄弟。”天威神将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又自己斟了一碗。
　　这一碗，敬东天门所有兄弟！
　　敬所有兄弟。
　　酒，一饮而尽，天威神将的眼睛焕发了几分光彩。
　　只可惜赵天王、其他两位东天神将都已经不再，曾经那次在议事堂饮酒的情形已经成了回忆。
　　一生，最后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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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240章　杀！杀！杀
　　百花仙子端着烧鹿肉、香菇黄羊肉从后房走出，看着天威神将怔了几秒，那张绝美脸上泛起诧异之色。
　　她知自己倾国姝色，即便女人见她都会多留恋几眼，但这男人竟只顾跟墨非言笑晏欢丝毫不为所动。
　　她把菜肴放到桌上，在墨非旁边侍立。
　　这人？
　　她见识多广，看出天威神将已经耗尽元神之力所剩时日无多，但言谈间却不见一丁点的颓败低迷神色。
　　天威神将连干几大碗，酒水滴淌多年未打理的蓬乱胡须上，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