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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子精面色踟蹰，刚才墨非跟漱玉的对话她也听到了，本来她想收为贴身丫鬟的姑娘，想要收服她，这现世报实在来的有些太快，快得讽刺。
　　她本身混沌生灵魔螯天蝎，又得大罗道果，连西天如来都不服气，让她给一个远不足自己的小丫头差事，自然是很不甘心。
　　凡人尚有傲气，何况强悍如她。
　　不过墨非给她的考虑时间并不多，烈焰神戟已经在脖颈上压出血痕，鲜血已经留到锁骨出，那九道气息巨龙更是越旋越近，压迫感凝如实质。
　　最危险的还是九阴藤，数千道九阴藤伸开利刺，藤蔓绷直如戟，像是剑雨一般阵列在她周身四面八方，最近的几乎已经挨着她的眼眸三寸，而且还在迅速靠近，或许下个瞬间数千道藤蔓就会从她的身体洞穿而过。
　　这让蝎子精感觉墨非压根就没有考虑那丫鬟的话，就是想宰了他。
　　她即胆怯，又恼怒道：“墨重明，你这人可真是丝毫不讲信义，刚已经答应那姑娘手下留情，现在反而把所有的杀招都拿了出来。”
　　“你凭什么跟我讲信义！你法力太强，留着你也是隐患，不如杀了。纵然或许一时惹得漱玉心中不快，但也省得你日后害她，漱玉心思精明，这点还是能算的清楚。”
　　“那姑娘已经说过我对她并没有下死手。”
　　“该你倒霉！我正找不到事讨我家漱玉欢心，你恰好就碰着钉子上了。”
　　蝎子精登时气结，这墨重明简直就不可理喻，但性命攸关也容不得多想，冷着脸道：“等等，我给屈从，但是只对那位姑娘，不是对你。若是让我屈从于你这些卑鄙无耻、阴险毒辣、喜怒无常的小人，我必已死相博。”
　　墨非很鄙夷地打量蝎子精：“我稀罕你？”
　　“你……”按说蝎子精也是容貌姣好，身段妖娆之人，不然被称为色邪，被这么鄙视自然有些气结。
　　墨非继续道：“尊驾口口声声说我是卑鄙下人，但实际比我更为卑鄙，说愿意屈从我家漱玉，八成也是想日后谋害她。”
　　“你以为谁都跟你这般毫无信义可言？哼，我愿意分出一缕灵魂交给那位姑娘掌控。”
　　嗯？
　　墨非不由一愣，怎么忽然感觉这蝎子精好像是正派人物，一脸慷慨模样显然不是作假，而眼底深处对她的鄙视也各位分明，俨然是不愿意与他墨圣君这样的卑鄙无耻之徒为伍。
　　怎么现如今妖怪都这么有气节了？神仙反而龌龊。
　　而蝎子精似乎是要证明自己一诺千金，在墨非寻思时候，手指掐动，但见身上飘出一缕与她相同的身影，化为一只黑色的小蝎子落在掌中，使之缓慢地像漱玉飞过去。
　　“这便是我的一缕灵魂，姑娘可以烙印自身印记，若日后我有加害之心，姑娘可以毁了这缕灵魂，而我则回因此变为原形，从此不能再入仙途。”
　　“假的吧？”墨非道。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真是好笑，像你这种人竟然被天庭封为武安圣君，世人称颂为儒道亚圣，可见这天下人的眼都不是睁着的。”
　　蝎子精对墨非怒目而视，后者抬头揉了揉眉毛，嘴角掠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感觉这蝎子精怎么这么单纯？
　　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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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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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留在老了的回忆
　　蝎子精的屈从，多半出自于对于墨非人品的鄙视，她不愿为墨非所用，故而选择了先前比较青眼的漱玉。
　　她甚至认为如果被墨非这种喜怒无常之人收服，八成要做他的女奴。
　　但不管如何她分出一缕灵魂交给漱玉掌管，这件事也算完满结束，说愿意供百年差遣。
　　墨非好心说了一句三十二年便可，毕竟三十二年之后五星连珠，古天庭开启，谁知道到时是生是死。蝎子精不但不领这番好意，反而给了墨非一个冰凉白眼，我说百年就是百年。
　　几乎傻的可爱。
　　到若干年后墨非才弄清了理由，原来魔螯天蝎寿命极长，这时的蝎子精不过千年，相当于人类的十三四，完全就是个赌气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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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折返回西梁女国王廷，墨非又到了玉泉宫中。
　　西梁女王早已出浴换上便服，火树银灯映照下的俏脸却还带着几分淡淡嫣红，她看着墨非推门进来，本来颐气指使的目光变得躲躲闪闪，不过眼角余光还是把墨非打量了一遍。
　　墨非的圣君鲜花铠已经解除，身上只是青袍素服，握着略微泛黄的象牙骨折扇，除去几分英气，与常人无异。
　　但她知道他是神仙，高高在上，并非她一个小国君主可以驾驭。
　　此时姿态端庄了很多。
　　“刚才……”
　　“有个小妖精骚乱，不过都已经解决了。”墨非与西梁女王相对而坐，拿起银口酒囊喝酒。
　　早先美人入浴的旖旎情致已荡然无存，墨非纵然想一朝露水风流，气氛却也不再适合，天人隔阂，所以只是握着那只经历过很多故事的银口酒囊喝酒，嘴角带着几分自嘲。
　　没那命！
　　他也没再隐瞒来意，有删减的将混沌天雷之事告知了西梁国女王。
　　女王答道：“你说的雷已经是禁宫坤井里的那道雷，那道雷是好几百年之前自己落在坤井里的，我国史书也有记载，异雷降落，经年不散。”
　　“就是那个。”
　　“原来……”
　　“神仙在凡间行走多有不便，所以才隐藏身份，希望陛下能谅解。”
　　西梁女王微微颔首，之后就不知道再说什么，气氛略显尴尬，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很孩子气的话：“你们神仙都会飞……”
　　“嗯。”
　　“那天宫是怎样的？”
　　“神仙们平常要吃饭么？天宫为什么能够飘在天上。”
　　“夜里的星星呢？是不是神仙都住在星星里面。”
　　女王问了很多孩子气的问题，犹如小姑娘般端着下巴听墨非讲解，两人秉烛夜谈，直到灯树上的兰膏明烛流成了蜡泪，窗子里的光芒逐渐变白。
　　这对墨非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却让女王陛下铭记一声。
　　当她姣好的面容渐渐苍老，头发银白，她都还记得这晚。
　　这晚天庭圣君背影轩昂。
　　这晚神仙给她讲了很多故事。
　　这晚她面前是个有趣的男人。
　　宛若划过人生夜幕的流星，是一件极为美好的回忆，或许她当时倾情，但老了，就变成皱纹里的羞涩一笑，或美好或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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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大亮时，听故事意犹未尽的西梁女王指了指墨非的象牙骨折扇，问是否能送给她已做轸念。
　　“好，那我也跟陛下讨个赏。”墨非把象牙骨折扇递给西梁女王，俯身在她凝脂的脸亲了一下，后者脸色微红娇羞不已。
　　随即两人并肩离开玉泉宫。
　　坤井位于禁宫之内。
　　西梁女国的禁宫与华夏历代王朝的禁宫有所不同，不是幽禁那些待罪的嫔妃，只是因为坤井中那道混沌天雷、其勃然的生机力量是整个禁宫长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恍若仙境，害怕不懂事的侍女或者守卫女将颇为这种灵异，所以才圈禁了起来。
　　两人步入禁宫，青石板路的两侧开着各样花朵，花瓣带着晶莹朝露，极为缤纷而又不失古雅。
　　青石板路的尽头是一口古井，西梁女王所说的坤井，井沿成六角形，汲水的石锁末端用的还是青铜锁链，铜绿锈迹斑驳，可知年头已经不短（这时候西梁女国也是以铁器为主）
　　西梁女王拉着墨非的手，将他拉到坤井之前，指着井口让他看。
　　往下观望，井早已经干涸，红色的混沌天雷像是灵蛇般绕着井壁盘旋，散发出的光芒漫道了井口。
　　墨非伸手一招，这道混沌天雷与他体内的三百五十一道相互呼应，跃入井口落入他的手掌，化成极为细小的电弧钻进手心，沿着经脉流入丹田。
　　百川归海，奔涌浩荡。
　　散发出来的气息催开了禁宫之中还未开的花蕾，而所有的花木，都在几十息之间以肉眼可见的生长速度窜高了一大截，枝叶舒展，花香馥郁。
　　而混沌天雷越是接近大周天圆满之数，力量便越发强悍，只这一道混沌天雷的加入，就让墨非感觉实力提升了有一成之多，几乎出乎预料。他合眼调息丹田中奔涌的力量，西梁女国一直束手站在旁边等待。
　　大约半小时后调理完毕，睁开眼，明媚的阳光已经从合…欢树的枝叶里照落下来，辉光叆叇，成了一缕缕氤氲的光柱。
　　合欢树下的西梁女王束手而立。
　　几分女帝姿态，几分女儿风韵，颇为动人。
　　“此事做完就要走吗？”
　　墨非点头道：“得走，当神仙其实也不清闲，现在神仙界一团乱糟糟，很多事都要尽快解决。”
　　“我吩咐御膳房设宴恭送。”
　　“不用了，你这当女王的事儿肯定比我还要多得多。”
　　西梁女王略微迟疑了片刻，然后说道：“那就不勉强了，不过圣君如果以后有闲暇的时候，请赏光降临。”
　　“好啊。”
　　“咱们击掌为誓。”
　　墨非伸出手掌，啪的一声，西梁女王的纤白玉掌落在了下面，然后对墨非莞尔一笑。
　　随后两人走出禁宫，往西梁女国正殿，殿门前漱玉、蝎子精以及西梁女国的文武群臣已经在等待。墨非走到跟前时候，漱玉附耳他说了句话，脸色不由得再次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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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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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贫僧要出名
　　漱玉告诉墨非两件事。
　　一是神族人盘踞西牛贺州，搞得西牛贺州乌鸦瘴气，原本潜藏在山林水泽的妖怪都因此而人人自危，担忧被神族猎了去，斩下头颅做成装饰品。妖怪们战战兢兢大部分已经开始往东迁移，当然也有拎着脑袋附拥神族人的。
　　其中有一波较为特殊，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东胜神州花果山乃是十洲来龙，三岛主脉，遍地的天材地宝，便起了攻打花果山的念头，此时正在西牛贺州海岸集结兵力，不日准备东侵。
　　原本蝎子精就是要和这些妖怪汇合。
　　据说这些妖怪从前都跟西方教沾亲带故，时常到灵山听经，法力不弱。
　　这些妖怪的信息也算灵便，听闻墨非得了道“听调不听宣”的圣旨，天庭八成不会派兵救援，故而踌躇满志，不但要攻打花果山还侵占墨非所管领的属地。
　　为鼓舞士气，这些妖怪还发挥蹩脚的想象力，做出两句口号：“誓杀墨重明，永占花果山。”
　　二是混沌天雷又有了着落。
　　按漱玉所想，这些妖怪未必有多大的气候，不必墨非亲力亲为，由她出面处理则可，该杀的杀，能收服的就收归麾下，让墨非继续收取混沌天雷，这事是当务之急。
　　不过墨非并未同意。
　　漱玉所掌控的力量大部分都被撒出去寻找混沌天雷，想要召回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单独她去的话不是很安全。
　　纵然姑娘有通天之智，城府机谋足够覆灭神佛，但是万一遇上些压根就不讲任何道理的妖怪，难保无虞，再说让姑娘独身混迹于妖怪之间，墨非心里也觉得别扭，所以准备先处理此事。
　　决定以后便迅速离开西梁女国，赶往西牛贺州海岸。
　　唐僧不知道来了那门子邪风，听说又要打仗，路上竟央求墨非带着他去参战，很是让人诧异，他甚至还耍了一手他的四面八方拦路拳。
　　“和尚，活着不好么？”墨非很意外的看着唐僧。
　　要知道这和尚的肉能够让人长生不老、并且提升修为，在许多妖怪眼里犹如一头鲜嫩肥羊，但这只羊竟然起了攻打狼群的念头，这不是自寻死路？
　　墨非继续道：“和尚，你要真起了给妖怪送菜的想法，还不如现在就地自尽，把你的头分给大家尝尝鲜。当然本人对你的肉毫无兴趣，不过可以负责生火添财伙。”
　　“贫僧这不是想为你出力。”
　　“有些妖怪癖好很怪异……”
　　唐僧皱眉道：“怎么个怪异法？”
　　“跟西梁女国那位女将差不多，就喜欢胖乎乎的和尚，可能是觉得脑袋秃的摸起来舒服。”
　　墨非摇头一笑，伸手去握，感觉手里空落落，才想起来象牙骨折扇送给了妖娆的西梁国女王，因此就把烈焰神戟变成了折扇握在手里。
　　唐僧斜眼瞥他，嗤鼻冷笑。其实唐僧这人非常乐观，在西梁国受的屈辱早已经忘了，这吓不倒他。
　　而且不认为自己会轻易死掉。
　　“带他去吧。”漱玉忽然说道。
　　“阿弥陀佛，还是姑娘心好。”
　　“我可没安什么好心，我是准备把你送到妖怪堆里做个里应外合。”
　　唐僧挠着锃亮的脑袋，脸色显得越发兴奋，不以为意道：“贫僧早想做一回孤单英雄！姑娘你不知道，取经路上妖怪都被墨重明这混蛋吓怕了，愣是没有一个有种的贫僧抓过去，这种安全感让贫僧倍感寂寞，时常就想难道贫僧的人生就是这样平凡么？”
　　漱玉淡声道：“胆识智谋，你或许不亚于王玄策，但王玄策一人灭北天竺国对付的凡间兵将，不必跟他比。”
　　“但贫僧挺爱虚名的。”
　　“玄奘，有必要跟我假话么？”
　　漱玉清冷的目光投过来，唐僧只是与之略做对视，便不由得避开，虚弱的笑了笑。
　　他的心思瞒不过漱玉。
　　他也不乏虚名，长安城里能开坛弘法的和尚、曾为李世民讲经的和尚，大唐国有他唐僧的名头。
　　他想要的其实是传奇。
　　这也与虚名无关，背负着金蝉子悲天悯人之心的唐僧，纵然有时候形骸放浪，但他所求的也不是虚名。青史一笔，流芳千古，但冢中白骨又不自知？
　　虚名，轻如鸿毛。
　　但是唐僧很清楚一点，这世人大多数都是愚昧的，再精妙的道理也未必能够引他们向善，他们不信，他们信的只是那些金漆粉饰的塑像而已。如果想要世人修他的法，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也粉饰有传奇色彩的神佛！
　　比如他要是降服了几个妖怪，那么世人对他的看法就大不相同了，就会认为他真有佛法，有神异。
　　所以他才起了斗妖怪的念头。
　　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虽然西方教覆灭，但他传经的念头并没有断。
　　他心有宏愿，要将世尊如来大乘佛经的糟粕全部剔除，只余本真，然后再传向东土大唐。
　　人都有自己的愿望……漱玉明白他想的什么，但没有说破。
　　“行吧，就带你去。”墨非道。
　　五人以不算很快的速度飞往西牛贺州海岸，距离还有百十里时，墨非就瞧见西海里哗的冒出一个巨大浪头。
　　那是一头巨鳄出水的画面，长达百米的巨鳄钻出水面，嘴里叼了一头十五米长的抹香鲸，只露出鲸身后半部分，森然利齿把抹香鲸完全刺穿，粘稠的血液流淌出来，染红了很大一片海域，但嗅到血腥的鲨鱼也没敢近前。
　　黑色巨鳄仰头吞咽，只是几口就把整条抹香鲸吞了下去。
　　夕阳余晖下，巨鳄的黑色鳞甲折射着诡异黑芒，再次潜入海中，只漏了两只眼睛在外面，悠然地游向海岸，拖动着一层一层带血的水波。
　　看的目瞪口呆的猪八戒这时才回过神，咽了咽唾沫道：“这……这……妖怪有点太大……”
　　“溶川鳄王，我认得他，昔时还曾经他咬断过一截大山，本体强悍的有些离谱，金刚不坏佛都拿他没办法。”蝎子精张望了一眼道。
　　“老猪看还是先回去多召集些人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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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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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当年遗迹
　　五人在距离海岸六十里的树林停下来，隔着六十里远，都能感觉到浓郁的妖气。
　　墨非立在林间向海岸眺望，约莫已经聚集有四五千妖怪，以小妖居多，达到太乙金仙水准的仅有三四十。当然肯定存在大罗境界，只是刻意隐藏了妖力气息，不能准确判断数量。
　　妖怪在海岸上点起了篝火，大声的吆喝着，举着椰瓢喝酒，好像今晚并不准备往花果山进发。
　　“人数倒不少……”
　　墨非沉吟了一声，收回目光。
　　这股势力虽是乌合之众，但力量却比他想的要大。
　　转回身，唐僧跟蝎子精正在趴着一块石碑看，这石碑高有一丈，被叶子发黄的爬山虎覆盖着。
　　唐僧把爬山虎藤扯下来，石碑露出原貌，应该是年代不短，上面的字迹已经被风雨侵蚀斑驳，好在大部分还能够辨认出来。
　　上面篆刻的内容，大意是某年某月一批人乘船出海，流落此地，无法再返回故乡，竖立此碑以纪念故土。其中还有简略的航海见闻，竟说曾经经过南瞻部洲，大汉国，当时皇帝乃是汉武帝。
　　唐僧颇为惊讶道：“难道我国之人早到过西牛贺州？从汉武帝到如今可有七百年了。”
　　“不是你们汉人，你没瞧见后面刻的傲来国某某。”
　　蝎子精指着石碑上依稀可以辨认的字迹让唐僧看，后者眯着眼瞧了老半天功夫，才确认是“傲来国”三字，不由得更加惊讶。
　　他向墨非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