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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自称什么帮派红…棍么？很能打么？敢拿刀砍人么？你现在我面前动一指头试试。”
　　墨非面无表情地说着，用破碎的平板电脑按在刘庆脸上，把他脑袋按在床头上，纯粹是力量的碾压，就像是按这一只拼死挣扎却又苍白无力的老鼠。
　　还有五天系统就会发布任务，他就要在西游世界渡过漫长的时光，既然已经把赵海超撵回监狱，那自然不能饶了刘庆。
　　“老子……”
　　“你是谁老子？”
　　“这他妈是医院，你他妈敢动我，你也跑不了！”
　　“你真不应该怀疑我胆量。”墨非面色依旧，捏着刘庆那只受伤的手，卡吧一声折骨折了，随即是另一只手。
　　“我不知道你是用那只手动我妈的，索性两只都一块掰断。刘庆，你要是觉得不服气，尽管去报警，要判刑、要赔钱我都奉陪。劝你最好别这样做，我不认识人也没什么关系，但我要是想宰了你的话，没有人能拦得住。”
　　“你、你狠——”
　　刘庆咬牙切齿地挤出了这三个字。
　　而白薇自始至终都懵然地站在门口，她被吓住了，她从来没想到懦弱地墨非敢这样做，能把敢砍人的混混吓得噤若寒蝉。
　　甚至在墨非说要宰了刘庆时候，那种口气根本不是街头混混打架那种“我他妈弄死你”之类的咋唬，那种口气淡漠如水，却透着一股冷彻骨髓的寒意，就好像是说我要捏死一只蚂蚁。越是平淡，越让人觉得胆寒。
　　她不知道墨非怎么会变成这样？心里既害怕，又对他涌起了崇拜之情，她觉得这样的男人更令人着迷。
　　她觉得墨非现在就像演绎暴力美学的电影里的主角，举手投足看似平淡，却感觉惊心动魄，身上似乎多了一层悲怆的老故事色调。
　　视线转向刘庆，这家伙的两只手都垂了下去，脸被平板电脑的碎玻璃划破了几道口子，鲜血淋淋。
　　但不得不说这家伙也有点血性，硬是忍着疼没叫出来，他咧了几下嘴，最终有些不甘地说了句我服气。他跟赵海超不同，赵海超油滑会混关系，他只是打架下手狠才在栓马街混出来了点名堂，所以很敬畏比他更狠的人。
　　“这没完！到我妈二周年祭日，我要那天你们在场的所有人跪在她坟前磕头谢罪，我要你们从陵园门口一路磕长头磕到他坟墓前。”
　　墨非吐了一口气，继续道，“这几句话你记着，把它带给那天在场的人。”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病房，白薇还在怔怔地看着他，目光跟之前有很大不同，但是他并没有多在意。这女人……虚荣而已，还是不要把她牵连到这件事里。
　　“如果刘庆真去报警的话，警察过来问话，你照实话说就行。”
　　“墨非，我……什么都不知道，没看见，我……”白薇结结巴巴地说道，同时又捏了捏白嫩的手背，这是她紧张时候的习惯性动作。
　　“谢谢，但没有必要。”
　　墨非礼貌性地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就走出了老社区医院。
　　这座老社区医院他来过很多次，也失望过很多次，在这个过程所经过的时间里，医院外墙的墙壁都风化了，似水流年，人也都已经不同。他所经历的失望以一种微妙的方式转移到了白薇身上。
　　那时他在楼下等白薇，现在白薇在楼上看他，心里泛起了莫大的失望。
　　白薇希望他注意她一眼也好，可是没有，他就像冬天的风，擦着她的肩膀匆匆而过，没有味道也没有温度。他走了，背影在她的眼睛里渐渐湿润了。
　　你干嘛哭啊？白薇抿着嘴唇，在心里这么问自己。她的心真有些疼，感觉失去了这些年来最宝贵的东西。
　　真的疼，不是感情上的形容。
　　她慢慢地蹲在了地上，手腕还带着墨非送得转运珠，勒得有些紧，在胳膊上形成了一道红印子，可她觉得还不够紧，又使劲地勒了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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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5章　系统与节操
　　“墨非，你能要甩了那个大胸的神经病女人，真是挺帅的，刚才的表现本大系统对你很是满意。”刚到家里，系统的声音就在墨非脑海里响起来。
　　“我就不能勾…搭女人么？”
　　“这点本系统是支持的，别说勾…搭一个，就算是把太阴星君手下的仙子全搞到手都行，这还给本系统长脸。只是大胸女人总是神经兮兮的，还总是背着你偷笑，总让会人感觉智商不够，勾搭她太没有面子，咱们还是到西游世界找太阴星君好。”
　　墨非跟穆青衣正在感情升温期，哪儿能听的进这些话，自动就给忽略了过去，一大堆话就剩下关于太阴星君那些。
　　“你说嫦娥？”
　　“嫦娥只是太阴星君手下的仙子，太阴星君手下很多仙子。”
　　“这样……”
　　墨非点了点头，又道，“该办的事差不多已经完了，今天就咱们研究研究第二个任务，拜师学艺是要到灵台方寸山。而这座山位于西牛贺州，花果山在东胜神州，书上说中间隔着两重大海，路要怎么走？还有，就是到了西牛贺州又如何找到灵台方寸山？你有西游世界的地图么？”
　　“有，但是没用！本系统只能显示出大罗金仙以下的地图，凡大罗金仙及以上的神仙，他们的宫殿、洞府、道场都没有。”
　　“能否查到烂桃山这个位置？”
　　“哇，你的脑袋瓜变聪明了很多啊。”
　　如果没有具体坐标像要在一个大洲寻到一座山，那肯定很难，墨非觉得未必有孙悟空那种气运，所以必须要找到尽量详细的坐标。而他所说的烂桃山，根据西游记里面的记载就是灵台方寸山的后山，找到烂桃山就相当于找到了。
　　只是烂桃山在西游记里也有一句话带过，系统都没想到他会注意。
　　系统将显示光幕展开，呈现出西游世界的全貌，与地球不同，西游世界是被大海分隔开的四块平坦大陆。
　　两个红点闪烁起来，中间显出一道蜿蜒曲折的路径，从花果山到烂桃山的最优路线路，系统也将距离显示了出来，84000里，比地球的赤道都要长。
　　我…操，墨非赞叹了一声。
　　“你的速度能达到84㎞/h，全力奔跑也就2183天就到了。”系统这是完全按机械逻辑运算的，没有考虑到人不能二十四小时不休不眠的跑，更没有考虑天气、意外灾祸等等的客观因素。
　　事实所需要的时间至少要半年，不过对墨非来说也不算很长时间，能接受得了，他心里还有些期待。
　　“只剩下五天喽！可以放荡的五天啊！”
　　“本系统决定收回之前对你的夸赞，你这又把从前的吊丝表露无疑，什么叫可以放荡，那叫必须放荡。”
　　系统的声音多了些情绪，“少年，去堕落，去挥霍，去装…逼，去吧。”
　　“太没意思，我倒是像把萧长夜狠狠削一顿，这家伙是根硬刺儿啊，不拔心里总是觉得不痛快。我现在非常不喜欢被别人压着，一点都行。”
　　“要是大…胸女人压你呢？”
　　“那可以……哎我说，小美人你怎么越来越污了。”墨非总把系统想成十三四岁的萝莉，觉得跟她讨论这种话题像是犯罪。
　　“本大系统检索萧长夜手机时候，发现一种被你们称作软件的信息编码，在某种软件里面男人都喜欢跟女人聊这样关于繁衍后代的话题，约，偶遇，求交…配，腿玩年，这样的信息出现频率最高。”
　　“所以你就学会了？怎么好的不学？”
　　“因为本系统并没有节操。”
　　墨非差些一口老血喷出来，不过他并没有理解系统的意思，系统指的是它并没有道德观之类的人文设定。
　　“小美人你不会由是赤脚大仙设计出来的吧？他的形象总让我想到抠脚大汉，只有这种人才对萝莉有执迷的幻想。”
　　“本系统无法回答有关自身的问题。”
　　“啊，那个，就是，我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我现在是武道大师的体质，双臂就有千斤以上的力气，所以在做某种快乐的运动时候穆青衣她未必承受得了，你懂的，能把她提升到跟我等同的体质么？”墨非搓着双手说道。
　　“这也是本系统不愿意让你勾搭她的原因，**凡胎承受能力太差，但假如你用本系统的东西给她提升体质，就会沾染上西游世界的因果。”
　　“那会怎么样？”
　　“她必须在西游世界偿还给你。”
　　墨非猛然一惊道：“她也可以进入西游世界么？”
　　“可以，但是你依然不能告诉她本系统的存在，这是咱们的最大秘密，任何人任何神仙都不能说。否则本系统就将被永久毁灭。”系统这次很郑重。
　　“放心，小美人，绝对不告诉任何人。”
　　“你确定想要带她进入西游世界？”
　　“其实我还想带上顾远。”
　　“这不行，虽然本系统很伟大，但也只能另外带一个人进入西游世界。而且他身上带有很浓郁的佛性，通不过咱们那条穿梭两界的星河通道，咱们那道通道对于身带佛性之人有极为强烈的排斥。”
　　啊？墨非不由皱起眉头：“可是我是替代了孙悟空的，到时候也会拜如佛门，那岂不是以后都回不来地球了？”
　　“错！本系统从来没说过你一定会拜入佛门，咱们虽然进入的是西游世界，但后续的主要任务并不是取经任务。西游记只能作为你了解西游世界背景的参考，可那不是咱们的西游。”
　　“那是什么？”
　　“本系统暂时没有解锁任务权限，只有你完成这次任务，下次任务才会解锁。”
　　“就是说你自己都不知道下次任务是什么？既然这样，又怎么肯定我要完成的任务跟西游记里的任务不同？”
　　系统慢慢地哼了一声道：“这是你的西游记。取经或许有，也或许没有，本系统现在也不能完全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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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6章　顾远出事了
　　墨非还是希望要完成的任务别跟西游记的劫难的差别，别太大，这样就能够以上帝视角处理问题，难度会减小很多。
　　寻思了片刻，又说：“小美人，你刚才说如果我帮穆青衣提升体质，她就要到西游世界偿还因果，会是怎么样的因果？”
　　“本系统给你举个例子，首先你在西游世界肯定会遇到各种危险，这就难免要把她卷入其中，到时候她或许会为你挡一刀、挡一剑之类，这就算是偿还了因果。跟地球世界所讲的蝴蝶效应非常相似。”
　　“我去，那就是说等于害她。”
　　“西游世界本就没那么便宜的事，你之所以能获得仙术，那是因为你经历各种任务的磨难。她无功受禄，就要承受相应的灾劫。”系统有些语重心长。
　　想想也是，墨非在石头里被困了两个月，几乎快被那种寂寞无助折磨疯，才获得了只能看远点的初级天眼仙术。要穆青衣提升到与他大致等同的体质，谁知道会经受何等折磨？那姑娘未必承受得了。
　　“这意思就代表我用西游世界的东西去帮助谁，其实就是害谁？”
　　“不算是害，而是对方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或许会超过他的承受极限。所以你要给予别人东西，或者带他进入西游世界必须要考虑清楚，需要提醒的是普通人进入西游世界并不划算。因为你还有本大系统罩着，而其他人没有。”
　　明白了，问题关键不在于系统能不能带其他人进入西游世界，或给予西游世界的东西，而在于墨非敢不敢。
　　谁进去谁倒霉，基本就是这样。
　　“得，算是我想多了。”墨非恹恹一叹，心想这以后要学会熟练控制力道啊，不然在做某种很愉快的事时候，容易把女人给弄瘫痪了，这真的是很尴尬。
　　“本系统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什么意思？”
　　“你要真觉得那个大…胸神经病女人不错的话，可以给她搞套功法，让她自己修行的话就与因果无关，只是这就慢得多。”
　　“哦？还能这样。”墨非面露欣悦。
　　“先别得意，大…胸女人她的资质未必够用，顶多也就能修到散仙。哼，区区小散仙。”系统似乎看不起散仙。
　　正聊着墨非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喂，老顾你从石景山地质公园回来了？晚上一起去撸串儿。”
　　“你顾远先生的朋友么？他出了事故，现在正在我们医院，江城第二人民医院骨科急诊室，家属都现在联系不上，只能打您电话，希望您能马上过来一趟。”
　　“好，我马上去！”
　　操，墨非匆匆冲下楼，骑上摩托车就往第二人民医院赶。
　　十五分钟后，骨科急诊室外面的走廊上，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医生简略叙述了顾远的情况，左腿小腿胫腓骨骨折，并且伤到了胫前神经，就算医治好了以后走路可能也会不大方便。医生的措辞委婉，其实这意思就是说顾远以后会成跛子。
　　“不是医生，他现在才22岁啊，成了瘸子这怎么能接受得了？您想想办法，花多少钱我们都无所谓的。”墨非说道，焦急地向急诊室的窗户里望过去。
　　“墨先生作为医生我会尽我所能，但并不是所有的病症医生都能彻底治好。”
　　“那……”
　　“我需要给给他做手术了。”
　　墨非点了点头，先到前台把手术费缴了，又预付了五千块钱的住院费，回到急诊室前面焦急地等着。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手术才做完，顾远被推出来，在两个护士的帮助下送到了病房。
　　顾远的脸上还有几处擦伤，脸颊青肿，因为麻…醉药的药力还没有醒过来，只是眉头不时地皱了两下，应该是疼的。
　　“他怎么会伤成这样？”墨非问护士道。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
　　“算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顾远才终于醒过来，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周围环境，自言自语了一句没死啊，然后才注意到站在窗台前面的墨非。
　　“喂，给我倒杯水喝。”
　　“我…操，你他妈可算是醒了。”墨非转过身道，给顾远倒水递过去，看着他颇为狼狈的模样不自主地侧了侧脸。
　　“哎，你这脸色不大对啊，我的腿……是要被截肢？也没截啊，就是左脚很木，会残废以后要拄拐是吧？你赶紧说啊倒是，支支吾吾跟娘们儿似的。”
　　“可……可能会影响走路……”
　　“影响走路也分很多种，坐轮椅？拄拐？还是走路不方便的瘸子？”
　　“医生说恢复的好走路还会有些跛。”
　　顾远捏了捏杯子，忽然漫不在乎地笑起来。说道：“就这啊，那是你是紧张个毛线，跛子也不耽搁什么大事。既然已经成事实没什么大不了，别搞的像跟老子哭丧似的。”
　　“我哭你妹啊！”
　　“你可别惦记我妹，她今年才刚高考，你在她眼里是大叔。”顾远玩笑过去道。
　　“别跟我扯淡，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
　　“我说我不…清楚你信吗？我今儿是做完了那期旅游宣传的文章，刚从石景山回来，路上不是过石塘森林公园？就想去里面拍几张五角枫，刚进去脑袋就被套上麻袋。操，你不知道那麻袋可能是装鸡粪的，那个味儿啊，你不尝你根本不知道。”说到这里，顾远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
　　“你又扯哪儿了？说正经的。”
　　“正经的那肯定就是被揍了呗。”
　　墨非眯了眯眼睛道：“那些是什么人？”
　　“我寻思有可能是打游戏没钱装备的高中生吧？以前石塘森林公园里不是出过几起高中生强劫的案子，现在有的小孩挺混的，我钱包、相机都被抢了。”
　　顾远的这种猜测，墨非并不赞同，因为那些真的很混的高中生他们下手就不知道轻重，以前在石塘森林公园那几起案子，有直接把人给捅死的。
　　而对顾远下手的人显然很有针对性，就打折了他的左腿，经常打烂架的社会混混才能把握住这种尺度，就比如刘庆那种。
　　墨非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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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7章　你相信报应么
　　高江。
　　这个睚眦必报的富二代很有些社会气，自认为是号有头有脸的人物，上回同学聚会折了面子，肯定想要找回来，他已经找人报复过墨非——没有成功，那也应该不会放过顾远。
　　墨非觉得九成九他找人干的。
　　“那我只能自认倒霉了，以前在学校里还不觉得，但一入社会就发现那些有钱有势的真惹不起。不是说丧气话，真的，他们不用为生活发愁，有的是闲功夫找你的麻烦。我这事就算警察调查清楚，也顶多也就是能让高江赔点钱。”顾远捏了捏杯子，以一副无可奈何地语气说道。
　　“好好养着。”
　　“你别去找事了，别把你也搭进去。”
　　“不会，绝对不会，你知道我向来都不惹事的，既然你都能看得开，那就让警察处理吧。”墨非轻轻点头道，但说话时眼中却呈现转瞬即逝的戾气。
　　等晚上十点顾远睡下，他就悄声无息地离开了医院，开着摩托车从江城市繁华的夜幕风风驰电掣过去。
　　这件事不是赔钱就能够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