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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池（主持法名）长老这观音禅院竟如此富足？茶具也如此讲究。”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听闻大唐国的白玉青牙杯才是茶具中的极品，泡茶于杯中，香气聚而不散，还能酿出草木天然的清香。唐长老乃是高僧，想必是有福享用过白玉青牙的茶具。”
　　啊？唐僧微微一愣，听都没听过。
　　就连见识已经很广博的墨圣君都觉得有些惊讶，“白玉青牙杯”他也只是听御灵公主说过，但御灵公主那可是玉皇大帝的女儿。
　　这个老不死的金池秃驴竟敢如此穷奢极欲，凡间的东西都满足不了，还想打天庭的主意？敛了多少财啊？
　　唐僧道：“贫僧未曾听说大唐有白玉青牙杯。”
　　“大唐上国幅员万里，竟会连这白玉青牙杯都没有？可惜可惜，老衲还曾经到大唐国一游，看来也不必了。”金池长老的面容过于苍老，已经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从话音里能听出讥讽之意。
　　唐僧掐住佛珠，温润笑道：“我国人怕是瞧不上什么白玉青牙杯，就如贫僧这钵盂也不算名贵器物，但却比白玉青牙杯好的多。”
　　哎呦，两和尚斗富了！墨非含笑摇着象牙骨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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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28章　骑马的和尚无礼
　　观音禅院的所属国本是番邦小国，此国与大唐隔着险要的两界山，老不死金池长老无法山后的大唐幅员万里、八方来朝的气象，只以为是史官吹嘘，因而颇有些夜郎自大。
　　而眼前的大唐高僧玄奘风尘仆仆，衣着普通，也全无大国华贵气象，这自然就让金池长老更为轻慢。
　　钵盂么？金池长老冷笑。
　　唐僧则劈手夺过了墨非的象牙骨折扇，说道：“并非贫僧自大，只是贫僧随从手里这柄折扇的价值也绝不亚于长老一桌的茶具，阿弥陀佛。”
　　金池长老斜瞥过来一眼，天竺的象牙，西蜀的织锦扇面，这些东西虽然价值不菲，但他观音禅院也拿的出来。
　　似乎觉得关系到国家颜面，唐僧二话不说就把紫金钵盂、九锡禅杖、锦斓袈裟全部拿了。
　　九锡禅杖、锦斓袈裟二物是观音菩萨变化成的僧人所赐，尤其以锦斓袈裟看起来雍容华贵。此袈裟由雪域冰蚕丝织就，内掺金丝，四角垂着夜明珠，面上更坠着翡翠、玛瑙、红宝石制作的纤巧刻片，从包袱里拿出来便升起一层氤氲紫气，照的满室光华。
　　奢华富贵程度都要远超华夏的瑰宝金缕玉衣，佛啊，所有的贪婪奢靡都因这一件袈裟显露无疑。
　　这袈裟都不是多少虔诚的西方教用血汗堆出来的？
　　墨非打量了一眼，脸色依旧很淡，无所谓，看锦斓袈裟的制式应该是天竺孔雀王朝时期的东西，谁让他天竺人要信西方教呢？
　　但如果他真帮唐僧取经成功，在华夏土地传播西方教，西方教肯定大肆聚敛华夏百姓的民脂民膏。
　　西游世界与现代社会有异，但在这里墨非也自视为大汉子民，不说有救国济世的情怀，可是真帮了西方教传播那几乎就等于民族罪人。八大家中风骨节气超然的韩愈《谏迎佛骨表》说的就非常好：
　　“伏以佛者，夷狄之一法耳。事佛求福，乃更得祸！”
　　我华夏圣贤，孔子徒颜回一箪食、一瓢水，居于陋巷便以为乐；孟子穷则独善其身，墨子布衣麻鞋同样心忧天下仓廪。诸子百家，从来没有一家说虔诚供奉能与福禄挂钩的。
　　凡这样说都他妈是骗百姓血汗的。
　　因此传经的事绝不能成功。
　　墨非冷笑了一声，扫视着金池长老跟唐僧斗富时候的恶心嘴脸，唐僧尚且还好，金池长老那老不死的见了锦斓袈裟把睁不开的眼都睁了开来，眼睛里光芒尽是贪婪，死死地揪着不肯放开。
　　观音禅院的僧人、小沙弥表情几乎如出一辙，喉结都急着上下翻涌。
　　“披金戴银你们就能不死么？”墨圣君实在看不过眼，不冷不热道，但僧人全把注意放在锦斓袈裟上，似乎都没有听到。
　　老不死的金池老泪纵横，颤巍巍道：“好宝物好宝物，不愧是上邦大国的宝物，老衲苟活二百年，也不曾穿过如此华贵袈裟。唐长老此时光线尚且明朗，袈裟宝光不能尽现，请长老将袈裟借给老衲一晚到夜里秉烛观望。”
　　“这……”唐僧面色踟蹰，看了看金池老不死，又看了看金池长老后面的两位小沙弥，视线落在小沙弥，眼中忽然闪过一道极为诡异的光芒。
　　“当然，当然可以，共鉴佛宝也是我教之人的美事。”
　　“多谢唐长老大德。”
　　金池老不死对锦斓袈裟垂涎之极，得到唐僧首肯，激动地涕泗直流，就差没给唐僧跪下喊亲爹了。
　　老不死的急于观瞻锦斓袈裟，说唐僧、墨非二人一路风尘仆仆，让小沙弥给他们安排斋饭，自己则抱着锦斓袈裟拄拐杖急匆匆地回到了静室里。
　　吃饭时墨非没去，自己坐在水井沿上喝酒。
　　忽然——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公子是我。”
　　“漱玉？不是让你去修行了。”
　　“漱玉这次是来求公子帮忙的，葛师伯的寂灭指太过玄奥，漱玉参悟了一点，需要先练习剑法再研习寂灭指，求公子赐一柄剑。”
　　这样啊，墨非像天空看了看，此时漱玉应该距离不远，不过这姑娘做事到谨慎的很，并不献身见面。
　　“小事一桩。”墨非把漱玉当成自己跟葛师徒的共同传人，愿意倾尽全力去培养，甚至还想以后带她再战灵山。
　　五十年纠缠到落幕时才能够并肩一战，恐怕葛师兄也心中遗憾。
　　那么，就再战一次！
　　墨非灌了一口酒，花了四万功德值兑换了一把“青乙剑”，此剑品质几可与金箍棒跟烈焰神戟并驾齐驱，重八千四百斤。
　　他将青乙剑抛入空中，瞬息间就被漱玉拿去了，但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多谢公子。”
　　“还需要什么都跟我说，就算我没有的，抢也给你抢来。我不能让师兄的旷世绝学埋没了。”
　　漱玉的声音道：“这已经足够，只是……”
　　“但说无妨。”
　　“此地不远有只黑熊精，此熊精法力高深，而公子被镇压了六百年还没有完全复原，怕他来骚扰伤了公子，用不用漱玉把他给宰了？”
　　墨非道：“取经之事咱们的敌对方是整个西方教。我在明，你在暗，这点要始终记着，以后还有大事做，现在就把你暴露出来也太早了。”
　　“那公子自己小心。”
　　“不必为我担忧。”
　　漱玉的声音犹豫片刻，又道：“还有一件小事，刚才我来时瞧见唐僧的脸色，他似乎想要暗算你。”
　　啊？墨非目瞪口呆。
　　“他暗算我干嘛？”
　　“这个漱玉就不能了说，也给公子路上留些乐趣。但漱玉以性命保证，即便是他顺顺利利到了西天，也不会把西方教传到华夏土地。”
　　一脸愕然的墨非拿象牙骨折扇敲了敲额头，嘴角勾起戏谑笑意。
　　真是有趣啊。
　　他转眼看向正在禅房里埋头吃饭的唐僧，和尚只露了光秃秃的头顶，看不出来面色如何，但他也不觉和尚会暗算他？
　　“你确定么？”
　　“漱玉在这和尚身上花心思最多，几乎是从出生到现在，因此漱玉对他了如指掌。”
　　墨非笑道：“那我就看看他到底怎么暗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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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29章　菩萨低眉
　　至夜。
　　墨非半躺在木塌上闭目养神，拿着象牙骨折扇有韵律地敲打着手腕上深刻的伤痕，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唐僧只是**凡胎，会如何暗算他呢？又为何暗算他？
　　想不到。
　　睁眼扫了一眼唐僧，这和尚肩上披了一件棉衣，就着灯光看书，翻书动作看起来气定神闲，并无半点慌乱。而回想他白天表现也不想心机极深之人，否则不至于不懂财不外露，轻易就把锦斓袈裟、九锡禅杖展示给金池长老。
　　墨非有些看不懂唐僧，所幸偏头躺了下去，一会儿唐僧也吹了灯珠，躺到床上睡觉。
　　在观音禅院的经历与西游记书中所写相差无几。
　　不同的是金池那老不死的更黑，他的寺中也收容了不少官府通缉的山贼土匪，跟伏魔寺乃一丘之貉，就连金池本人也不干净。为了霸占锦斓袈裟，当夜不仅排寺中僧人在墨非二人住的禅房堆柴火，准备放火；还让以前做过山贼土匪的人那戒刀守在门外，但凡房里有人出来便一刀劈死。
　　万籁俱寂，僧众蹑手蹑脚地在抱着柴火往禅房外面对，还倒上了桐油。
　　这动静自然瞒不过墨非，不过墨非等着就是这个，等他们放了火趁势把整个观音禅院全都烧尽，就完成了系统任务，挺省事的。
　　但这时唐僧忽然床上翻起身来，打开后窗一个鱼跃滚了出去，动作极轻。
　　阴损的是他跳出去以后就把窗口给封死了。
　　你妹的！
　　墨非咧嘴低骂道，这时候他也全明白了过来。白天唐僧绝对看出来观音禅院这群和尚不是好东西，如果将重宝显露出来，金池那老不死八成会起谋财害命的念头。他是故意的！他想要接金池那老不死的手来杀了墨非。
　　“好阴险的秃驴，这可不是一个木薯的仇了。”
　　此时观音禅院的秃驴已经在外面点了起火，烈焰熊熊，很快便蔓延到了房里，墨圣君依旧在房间里安坐不动，只是拿着象牙骨折扇扇了扇烟气。
　　“以凡人之神设计暗算神仙，唐僧这秃驴也算胆识过人。这计谋虽然很是拙劣，但到时就算我活着，他也能轻易搪塞过去，把罪责推到金池身上。没叫我，也可以用我是神仙应该不会害怕火烧抵赖。”
　　这和尚……
　　也宰了观音禅院这群秃驴再说。
　　啪的一声，象牙骨折扇敲打在墨非手心里。
　　随即一股灼热的仙力波动就四扫了出去，这是真阳离火的气息，如海潮卷向整座观音禅院，使火势倒卷，顷刻间禅房、藏经馆、大雄宝殿等全部都燃烧了起来，照夜如昼。
　　墨非拿着酒囊喝酒，看着这座藏污纳垢之地在火焰中慢慢焚毁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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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火直烧到第二天黎明。
　　墨非出门时空气里满是焦糊的气味儿，近百余烧成黑炭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横着近乎白地的寺院，烧断的木梁跟门板还冒着小火苗，窜起来一缕缕青烟。
　　华贵之后，尽是尘埃。
　　佛啊。
　　这些都是你的好信徒！
　　冷眼扫过去，有十个武功不错的和尚躲过了一劫，正在嚎啕大哭，肯定也不是伤心同门师兄弟被烧死，多半为了以后在没有这种没本的营生难过。
　　而唐僧设计陷害墨非，早就想好退路，牵着白龙马走过来时只是衣服上有些炭灰而已。
　　他见到墨非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之色，合手道：“阿弥陀佛，昨晚观音禅院这帮和尚起了谋财害命之心，放火烧你我二人，贫僧先逃了回来，后来才想起重明你还在房间里，但再想去救时火势大的贫僧已经已经无法接近。幸好你也平安无事，果然是神仙啊。”
　　唐僧先拿话堵了墨非的嘴，这点心机墨非还能看得出来。
　　颇有深意地笑道：“普通的火想要烧死神仙很难，想要杀神仙的话，可以用千年的桃木钉钉入神仙的眉心轮。”
　　说完拍了拍唐僧肩膀。
　　“阿弥陀佛，谁敢杀神仙啊？”唐僧依旧面不改色。
　　这和尚的心智也极为了得啊，墨非在心里谓叹，同时跟系统兑换了两枚千年桃木钉递给唐僧。
　　元神通常都汇聚于眉心轮，而用桃木钉钉入眉心轮就能导致元神溃散，使神仙死亡。墨非没说假话，当然也只是针对地仙那样境界的神仙才用。
　　“留着防身，这玩意儿对妖怪也管用。”
　　唐僧果然将桃木钉收了起来：“贫僧又重明你保护估计也用不上，不过放在身上也觉得安全点，听说这西天路上很多妖怪呢。”
　　“没错。”
　　“啊，还有一件要紧事。”
　　“锦斓袈裟不见了？”
　　唐僧点头道：“正是如此，那件袈裟是观音菩萨所赐之宝，千千万万不能丢了。”
　　虽然如此说，但唐僧却没表现出多少紧张之色，这和尚到底想什么？墨非盯着和尚的秃头看了几秒，都有些想把这脑壳给敲开。
　　“我给你找。”眼中满是疑惑之色的墨非用象牙骨折扇敲了一下手背。
　　一股仙力震荡扩散开，地面偏向波浪般扭曲了一下，此次土地拄着拐杖跳了出来。
　　“拜见墨圣君，不知圣君何事招换小神？”封圣之事、闹灵山之事都已经墨非的形象传遍三界，因此土地当即就认出面前两鬓鬓角斑白、面淡如水的年轻人就是墨圣君。
　　唐僧插话道：“丢了件东西，那是观音菩萨所赐的锦斓袈裟。”
　　“这位圣僧相比就是大唐高僧三藏法师了，小神见过法师……此寺正南面的邻水山涧有座黑风洞，洞里的妖怪与寺院主持金池长老经常谈经说法，八成就是那妖怪趁机抢了。”
　　这些事情墨非都清楚，但面上却不漏声色道：“我去瞧瞧。”
　　“墨圣君小心，那妖怪法力广大，曾与大力牛魔王、猕猴王两人对战都不曾输半招。”土地叮咛道。
　　“他什么时候跟牛魔王斗过？”
　　“就在五年前。”
　　墨非点头，时隔六百年牛魔王跟猕猴王都应该是太乙金仙境界了，能独斗他二人不输半招，黑风洞的妖怪的确称得上实力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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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430章　山洞雪夜
　　土地位卑职微，但也有些见识，清楚被镇压六百多年是什么概念。
　　想魔孔雀被镇压之后再次出世，没曾威风几天便身死道消。六百年后昔日杀神诛佛的墨圣君是否余勇仍在，还能纵横天下呢？土地望着墨非背影，微微一叹，似乎并不是多看好。
　　“但愿圣君平安归来。”
　　唐僧则淡然地掐着佛珠捻动，出乎预料的平静与高深莫测，这经漱玉调教出来的和尚让人感觉深沉如海。
　　观音禅院已经化为焦土，只剩离得远的十三层浮屠塔孤零零地立着，黎明的光线升起来时候，八角塔沿悬着风铃叮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唐僧仰头注视着风铃，直到背面照过来的晨曦落在他脸上。
　　我佛慈悲。
　　他在百余具尸体前轻轻念道。
　　声音很轻，就像是焦土的浮起来一缕烟气，转瞬便散失在了风里，蔓延到一片废墟与死亡的灰烬上。
　　在他旁边的土地心里猛然揪紧了一下，很不舒服，疑惑地转头看了看，这人怎么会这种怪异的气质？
　　介乎于佛，又介乎于魔。
　　癫狂却又执着。
　　好在这种气质很快就消失了，土地再看唐僧时，后者脸上已经非常和煦。土地只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出现了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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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里地转瞬即到，墨非已经站在黑风洞的门口，喝了一声金箍棒，一道流光闪过已经将洞府门砸破。
　　他拿象牙骨折扇扇着石门砸破漫起来的灰尘，有些漫不经心，等洞府里响起震天般的吼声，才用象牙骨扇子挡住额头往里面眺望了一眼。
　　“哪个混账敢砸本王洞府？本王捏碎了他的骨头。”
　　洞里飞出一头高三米的黑熊精，浑身全是黑色，宛如煤球，它手里提着一杆圆头的狼牙棒，爆吼如雷，但打量墨非一番后却又平缓了下来。
　　“本王当是谁，原来是东天的墨重明。想你当年还有些英名，本王不与你一般见识，夹着尾巴滚回去吧。”
　　墨非用象牙骨折扇蹭了蹭眉毛，这黑熊精的实力量化为仙力值也就是8000点，六百年前只有这样实力的人未必敢他墨圣君面前高喝一声，现在竟看不起他了，此一时彼一时啊。
　　真当自己六百年后就不是当年的墨重明了？杀心不在了？
　　他伸手攥住金箍棒。
　　初起的晨曦将他平和的眼眸逐渐照亮，凝聚出一点冰冷的光。
　　就从你开始吧！
　　证明我墨重明杀性未减。
　　证明我墨重明血性未失。
　　证明这西天路只是一场虚谬、诸天神佛还摆弄不了我。
　　身上戾气陡然散开，使得空气温度都急剧下降，发丝飞扬到半空，脸上神色变成开杀戒时候的淡漠。
　　黑熊精不惧反笑道：“墨重明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墨重明？哼，我佛如来那一道宝印就是栓着你的狗链子。”
　　这黑熊精之所以把洞府建在观音禅院的附近，又跟金池长老谈经说法，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希望若有一日功德够了，能得西方教的正果，因此也自视为西方教教徒。
　　按《西游记》书里所写，黑熊精最后还真得偿所愿，成了守护观音菩萨道场南海珞珈山的守山大神。
　　这样墨非更不能让活，他打算是这一路凡西方教想要招揽的妖怪、或者神佛的坐骑全都宰了。
　　把金箍棒一摆道：“你的脑袋我要了。”
　　“姓墨的，你打破本王洞府，本王不与你计较也就罢了，还不知好歹想要跟本王动手，真不知死活了么？”黑熊精怒声咆哮，举着狼牙棒就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