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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另外一组人马开始对西雅图市大大小小的儿童救助和福利机构展开调查，看看这一段时间是否有和玛丽分娩日期相吻合的适龄儿童被登记救助。如果有的话，那这个孩子很可能就是玛丽留下的。
　　从上午9点钟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应征保姆的职位，杰西卡旁敲侧击的从这些人口中打听着有关玛丽的信息。
　　“您照看过一岁左右的孩子吗？”杰西卡按照林修一设计的答案向一名前来应征得拉丁裔妇女询问道。
　　“额！很抱歉，我不知道您的孩子这么小，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不适合这个工作！”对方一听到杰西卡报出的年龄，立刻就打了退堂鼓。
　　“没关系，您知道有谁可以照看这么大年龄的孩子吗？我通常都是在晚上工作，白天的话我可以自己带……”杰西卡紧接着又问道。
　　“听说有个菲律宾人，她好像可以接手这样的工作……”前来应征的拉丁裔妇女虽然没有得到这份工作，但是还是好心的向杰西卡透漏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坐在隔壁房间的林修一将杰西卡和应征者之间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从这段谈话中，林修一又得到了一个有用的讯息。那就是只有很少的应征者愿意照看1岁左右的婴儿，这下子，林修一又可以缩小范围了。
　　“林，看来我们应该明确的写明要找一个能照顾一岁左右婴儿的保姆！”肖恩向林修一建议道。
　　林修一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如果那样的话，很可能我们今天一个应征者都没有。刚才说到的那个菲律宾保姆，咱们先去打听一下！”
　　林修一和肖恩跟杰西卡打了个招呼就先离开了，分局里还有其他人继续留在杰西卡隔壁的房间寻找可疑的保姆。
　　刚才前来应聘的那位拉丁裔妇女说到了有一个菲律宾裔的保姆可以照看一岁左右的婴儿，只不过价格略微的高了一点。有了这些信息，林修一很轻易的就可以找到这个菲律宾裔的保姆。首先菲律宾裔有自己固定的聚居区，其次这些菲律宾人数量并不多，最后想从中间找到一个愿意照看一岁婴儿的保姆也不是什么难事。而林修一亚裔的身份让他可以更容易的和这些同样来自亚洲的菲律宾人打交道。
　　林修一和肖恩来到了90号公路附近一家菲律宾人经营的足疗按摩店，两个人伪装成顾客的样子和店里的菲律宾妇女打听着这名保姆的消息。这附近菲律宾人的圈子果然很小，林修一很轻易的打听到了一名叫做芭芭拉的菲律宾主妇可以照看一岁左右的儿童，不过价钱要稍微高一点。
　　“这个叫芭芭拉的保姆可以在夜间照顾孩子吗？”林修一向为自己服务的女技师悄悄地打听到。
　　“当然可以，芭芭拉是我的同乡，她的孩子想到美国来念书，她需要很多钱，只要给钱她什么辛苦的工作都愿意干！”女技师向林修一介绍道。
　　“那好，你可以带我们去找她吗！我的朋友刚好需要一名保姆，钱不是问题！”林修一指着肖恩向按摩技师询问道。
　　在足疗店女技师的指点下，林修一和肖恩很快就找到了这名叫做芭芭拉菲律宾保姆。芭芭拉看起来很瘦弱，皮肤很黑，头发花白。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旧，看得出来她的日子并不宽裕。在肖恩出示了自己的FBI手账之后，林修一拿出了玛丽的照片询问对方是否见过这个人。
　　“好像有点印象！”芭芭拉很肯定地说道。
　　“哦！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林修一有些从兴奋地问道。
　　“大概是两个多月以前吧！这个女人很可怜，孩子那么小，又没什么钱，说实话我帮她看孩子并没有赚到多少钱，就连报酬都是按天支付的，偶尔还会拖欠，不过最后好歹算是把我应得的报酬都给我了！”芭芭拉和林修一谈话有些拘谨，不过很配合林修一的询问。
　　“你去过玛丽住的地方吗？”林修一有些期待的问道。
　　“没有！长官，我买不起汽车，也办不起驾照，都是客人们把孩子送到我这里来照看，白天再接走。我的一个同乡经营着一家汽车旅馆，我平时在哪里帮忙打扫卫生，作为交换，同乡答应不收我的钱，我可以住在那里！”芭芭拉对林修一和肖恩的身份有些害怕，可能是因为芭芭拉没有合法的居留身份吧。不过肖恩不是移民局的人，对芭芭拉是不是非法移民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还知道什么有关于玛丽的信息吗？比如她有没有提过自己住在哪里？”林修一不死心的问道。
　　“我曾经收到过玛丽寄来的圣诞贺卡和礼物，感谢我帮她照看孩子，但是我不记得她的地址了……”
　　“好的芭芭拉谢谢你的帮助！如果有需要，我们会继续联系你的！”林修一感激地说道，能够确认玛丽确实需要一位保姆，林修一这一次就没有白来。
　　“长官，我会不会被送回菲律宾？”芭芭拉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芭芭拉！我们是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移民局的。”肖恩保证道。


第13章　绿河杀手的挑衅
　　“汪！汪汪……”
　　“哦！亲爱的你怎么了！”
　　“汪！汪汪……”
　　“那里没什有趣的，我们早点回家不好吗？”
　　“汪！汪汪……”
　　“怎么了，女士？”一辆警车缓缓的停在了路边，询问路边一位极力拉住自己爱犬的老妇人是否需要帮助。
　　“我的乔治，平时它一向很听话，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老妇人一边和自己的宠物犬比拼着力气，一边尴尬的向警察解释道。
　　“哦？”警察见状停下了车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老妇人牵着的是一条大丹犬，这种狗体型硕大，就算是正值壮年的男子想要拉住这种狗也要有把子力气。不过警察倒是注意到，这条狗正对着路边一辆汽车的后备箱不停的嚎叫着。
　　“嘿！大家伙，你怎么了？”警察蹲下来想要安抚这只不听话的大狗却冷不丁的被大狗撞了一下，失去了平衡，警察不以为意的从地上捡起了帽子，然后重新站了起来。
　　“警官，是不是那辆汽车有什么问题，我的乔治向来很听话，今天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老妇人看到自己的爱犬撞到了警察，立刻就吓坏了，赶紧推卸责任。
　　“嗯？”警察疑惑的抗了一眼那辆汽车，那是一辆蓝色的丰田汽车，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车尾有些地方都生锈了。
　　警察围着汽车赚了一圈，用眼睛从前挡风玻璃往车内看去，车里面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的。
　　警察又来到了车尾部，他看了一下车牌，随后用对讲机呼叫道：“呼叫指挥中心，请帮我查一个车牌，wan·0212”
　　“收到请求，请稍等片刻！”
　　……
　　“警官，请问您现在的位置？”
　　“西方公园和90号公路交界的地方，在绿河岸边的停车场上！”
　　“请留在原地待命，不要碰任何东西！我们马上派人前往支援！”
　　指挥中心的回答让他感到疑惑不解，他下意识的用手扣了一下汽车的后备箱，没想到居然打开了，当后备箱被抬起之后，一股浓烈的臭味让警察险些吐了出来。
　　……
　　半小时之后，林修一和肖恩赶到了西方公园和99号公路交界处的这个停车场。现场已经由FBI完全接管了。就在半个小时之前，FBI接到了来自西雅图警方的通报，在西方公园和99号公路交界处绿河岸边的一处停车场上，发现了受害人玛丽·布里吉特·赖斯名下的汽车，除此之外，在汽车的后备箱里还发现了另外一具全身赤裸的女尸。
　　林修一和肖恩不得不放弃了手头的搜查工作，赶赴案发现场。当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很少出外勤的马斯克局长。
　　“肖恩，林，过来看看这个！”马斯克局长看到两人之后，就朝他们招了招手，将他们叫到了一旁。
　　马斯克指着一张装载证物袋中的报纸愤怒的对肖恩和林秀一说道：“我们发现尸体的时候，这张报纸就放在尸体上面，绿河杀手是在向我们挑衅！”
　　这是一张西雅图本地发行的报纸，报纸上头版的大标题上写着一句问句——“谁能抓住绿河杀手？”这其中挑衅的意味简直在明显不过了。
　　“对了，你们追查玛丽的线索，现在进行到什么程度了？”马斯克局长向林修一和肖恩问道。
　　“我们已经可以确定玛丽确实有个孩子，她曾经为这个孩子聘请过夜班保姆。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玛丽生前落脚的地方。另外，就是这辆汽车了……”肖恩向马斯克局长汇报着。正在这时，林修一突然问道：
　　“我们想看看现场搜查科找到的东西，可以吗？”
　　……
　　林修一和肖恩和马斯克局长告别了之后，就找到了现场搜查部门的负责人，说明了来意，负责人将他们带到了存放证物的地方。
　　尸体是在汽车的后备箱内被发现的，当时尸体被透明塑料袋包裹着，身上同样有长期遭受虐待的痕迹。就像前几名受害者一样，这名受害者同样浑身赤裸。颈部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汽车上被人仔细的清理过，没有发现指纹之类的痕迹，不过从这辆汽车的牌照和发动机号上可以查到这辆车子是挂在受害人玛丽·布里吉特·赖斯名下的。如此说来，上一起案件和今天发现的这起案件都是有联系的。
　　“这已经是第六名受害人了，而现在距离上一起案件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星期。如果由此推算绿河杀手杀人之后的冷却期，几乎已经短到可以忽略不计了。”
　　“从现在的受害人年龄分布来看，最小的只有14岁，最大的已经超过了三十岁。这些人唯一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她们生前都疑似曾经在90号公路上当过妓女。也正因为这些人的这一特点，她们的突然失踪往往不会引起他人的重视。这也给绿河杀手作案提供了一定的隐蔽性。”
　　“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绿河杀手应该是一个色欲驱动型的纵乐杀手，他在三十多年前犯下了第一起案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犯罪行为被封印了，而在三十五年之后，绿河杀手又因为某种原因再次出手。”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是值得我们注意的。每一位受害人生前都长期遭受过虐待，初步估计是在1个月左右。而在上起案件中，绿河杀手一次性的杀掉了三名受害者。这也就意味着，绿河杀手应该有一个地方来囚禁他的猎物。而每一名受害者的下体都有被漂白剂清洗过的痕迹，之前我们对于凶手这一行为的理解是他不希望我们获取他的DNA，不过我倒是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一层象征意义在里面。”
　　林修一向肖恩分析起了这些天来他的一些思考，现在看来，绿河杀手很少在犯罪现场留下物质痕迹。但是今天的这张充满挑衅意味的报纸却让林修一读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这个绿河杀手渴望赢的关注，渴望挑战警方。同时他的作案手法又带有某种仪式性，漂白剂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综上所述，一个大致的印象开始在林修一的脑海中形成了……


第14章　缩小范围
　　林修一的脑海里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绿河杀手的大概印象，他可能拥有不止一辆汽车，其中一辆可以一次运载多具尸体。因为受害人当中有一些十几岁的未成年人，她们对于自己顾客的选择其实更加挑剔。年轻的妓女在初次接客的时候往往会有所顾虑，因此绿河杀手至少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攻击性，并且出手大方。
　　从现在所发现的三起案件当中，林修一发现从1982年第一起案件开始，绿河杀手就拥有了相当成熟的犯罪技巧。如果从这一点来考虑的话，绿河杀手在此之前很可能有过几次不太成功的犯罪。如果根据年龄来计算的话，绿河杀手的第一次犯罪很可能发生在未成年阶段。
　　绿河杀手应该有一处可以长期囚禁猎物的场所，因为所有的受害人都有遭受长期虐待的痕迹。此外，绿河杀手对妓女这一特定的群体有如此强烈的恨意，肯定也有其中的原因。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天生杀手，成熟的杀人技巧需要凶手不断的尝试才能掌握。绿河杀手之所以可以一次次的成功犯案，靠的就是一套可以完美避开警方和FBI技术侦查的犯罪手法。虽然警方在犯罪现场可以找到不少的证物，但是这些证物只能够引导警方查找受害人的身份，能够指向绿河杀手身份的证物几乎寥寥无几。
　　如果根据FBI行为科学部创造的二元分析法来界定绿河杀手的话，他显然是一个有组织能力的连环杀手。绿河杀手懂得在行动之前进行周密的计划，他会谨慎的挑选自己的猎物，很有经验的将他们哄骗上车，然后再慢慢的折磨这些可怜的女孩。
　　林修一有一种预感，他觉着自己对玛丽的追查是有意义的，因为玛丽被杀之前还有一个未解之谜等待着林修一去破解，那就是娜塔莉的信用卡为何会在玛丽手中。
　　可惜的是，绿河杀手的挑衅打乱了林修一的搜查计划，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个色欲驱动型的纵乐杀手其犯罪冷却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谁知道下一具尸体被发现会是在什么时候，一天之后，两天之后，还是几个小时之后。
　　马斯克局长已经和西雅图警局进行了沟通，为了避免绿河杀手再次得手，西雅图警局同意在短时间内提升90号公路的警备级别，夜间将会配备巡逻车24小时不间断的在90号公路上巡逻。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
　　而肖恩在向马斯克局长汇报了这段时间的调查之后，马斯克局长同意肖恩和林修一继续沿着遇害者玛丽的线索跟下去。
　　根据林修一在加油站找到的监控，在玛丽的尸体发现之前的那一个星期里，她曾经在90号公路的一间加油站里出现过，这是玛丽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之中。在那之后不久，玛丽就被绿河杀手残忍的杀害了。那一周到底发生了什么？林修一不得而知。
　　“肖恩，我们现在起码知道一点，那就是在一个星期之前，玛丽曾经在加油站消费过，根据银行提供的账单，当时玛丽给自己的汽车加了10加仑的汽油。现在我想知道玛丽的汽车里还剩下多少汽油，根据这两个条件我们是否可以计算出玛丽的汽车在加完油之后到底跑了多少路程？”
　　林修一找了个机会，向肖恩打听起了玛丽车里汽油的事情。玛丽曾经光顾的那家加油站位于西雅图市郊，而玛丽的汽车停靠在西雅图市区的范围内。如果车内的汽油消耗的不多的话，林修一可以靠着这些数据大致的给出一个车辆的活动半径。而在这个半径范围内，很有可能就包含着绿河杀手的落脚点。
　　听到林修一详细的解释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肖恩紧皱着的眉头终于有些舒展开来。肖恩很快就把这件事向马斯克局长作了汇报。马斯克局长专程将林修一叫进了他的办公室向林修一请教有关汽油的问题。
　　“马斯克长官，先问您一个问题，如果您是绿河杀手的话，您会为一辆即将抛弃的汽车加油吗？”
　　林修一此问一出，马斯克局长被问的说不出话来。是呀，如果早知道这辆汽车会和尸体一起被抛弃在停车场上，那么按照一般人的思维，自然不会给这辆汽车再加油了。
　　“所以，长官，我们目前已经知道了汽车曾经在90号公路的一间加油站里加满了油，那么从那个时间开始计算，汽车到底跑了多远，其中总有一段路程隐藏着绿河杀手的信息。因为绿河杀手从自己的藏身之地驾车运送尸体到停车场的这段路程很有可能不会注意到油料的变化。我认为这是绿河杀手到目前为止为数不多的一个疏忽之处……”
　　林修一刚说到了一半，马斯克局长已经听懂了林修一这番解释的含义，他兴奋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脸上还露出了少见的笑容。
　　“了不起啊，你是怎么想到的。”马斯克局长拍着林修一的肩膀夸奖道。
　　“长官，我和肖恩探员一直在追查一名失踪女孩的下落，我也是在无意中从加油站的监控视频里发现了受害人玛丽的行踪……”林修一谦虚地说道。
　　……
　　半个小时之后，西雅图分局犯罪实验室的专家们按照林修一的思路仔细的研究了油箱内剩余汽油容积，并且从中估算出了被消耗掉的汽油应该在五加仑左右，也就是大约19升。按照这辆汽车的排量和油耗计算，大约可以行使95~130英里，也就是大约150~200公里。
　　接下来的工作完全就是数学问题了，在加油站和发现尸体的停车场之间，如何在现有的公路网上跑出95~130公里的距离，所有路径经过的沿途，就是绿河杀手可能藏身的地方。
　　林修一并没有一直待在实验室里等待最终的结果，他在下班之后还要去一趟租车行提取自己已经改装完毕的那辆GTR，不过就在晚上10点钟的时候，林修一的手机里收到了来自犯罪实验室的最终结果。按照林修一的思路，计算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