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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物语5-10-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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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急促。
 
半晌后,他深深吸气,声音嘶哑到了极点:“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我可以把帝国双人机甲的全部设计细节和军事机密,全部说出来。”
“小苏?”澈安有点怔然。
“帝国的新式双人机甲,我参与了很多处的重要设计。那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东西,我有权利处置。”澈苏没有看父亲,声音里没有了哽咽,只有喑哑的清冷,“我交出这个,起码可以让联邦的空军机甲部队,不会因为一个联邦人设计的东西,而落在空战的下风……这样才公平,对不对?”
 
愕然地听着,澈安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至于那份星际地图,我还是这句话——我无能为力。”澈苏唇边笑意依稀,萧瑟浮起,“假如军情四处的人不甘心,就请他们把我带走,试试看再关我几个月。”
“不不,绝不会。”澈安的心揪住。
不置可否,床边的少年默默看着天空,沉默了很久。
 
窗外的月色凉薄如水,清冷逼人。
“爹,你在伦赛尔星上想着联邦时,会觉得心里一直有个盼头吧?因为就算再艰难、再长久,可是你知道家乡在等着你。”他用很轻的声音低声道,像是在和爹爹解释,也像是说给自己听,“可是我回不去了……我回不去我的家乡了。”
 
 联邦哥达星首都爱思堡。连接对外军力直输的空港边,一处把守严密的小型军营中。
用专用高级别电子密码卡划开门禁,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无声地站立在门口。看着讲堂正中那个轻声细语的少年,他没有上前,而是悄然靠在了墙边。
端坐在高高的独立半封闭隔间里,那个少年头戴耳机,血色浅淡的薄唇边,无线话筒传来他略显沙哑的声音。
距离他从摩天轮上纵身决然一跳,消失在他面前的夜色中,到今天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这是南卓别后第一次重见澈苏。
 
远远望去,南卓恍惚地发现,澈苏面容消瘦了太多太多,一向柔和清亮的声音也有些许的改变,少了些稚气和明亮,多了些暗沉。偶然抬头时,黑幽幽的眼睛从几缕碎发间露出来,有点南卓不太熟悉的光芒。
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显示屏,讲台上的澈苏没有发现他的进入,依旧在继续讲解着身后光幕上同步显示的构造图。
 
“这几种零件的成分比原先做了很大改动,柔韧度增加,但是耐抗击性却有下降。临战时,请记得多备几只备用件……下面是它的维修技巧,其实鉴于它的连接部位结构松散,实战中可以不用工具来拆卸,用手动旋转,能够节约零点几秒时间。——这一点,我在实战中体验过。”忽然有点怔忪,台上的少年似乎陷入了某段记忆,无声静坐在一众年轻精干的联邦机修师面前。
沉默了那么一会,他垂下头,接着口中的讲述。
 
“下面我来就机甲操控时,战斗驾驶员和机修师之间最容易出现的配合误区做一个总结。……就我的实战经验看,这种双人机甲一旦进入维修程序,那么战斗驾驶员会尽力保证机修师以平稳的飞行环境。第一时间接过对主控芯片的控制,就是我们机修师要保证的问题。”
他轻哑的声音通过音质良好的扩音器传到每一位机修学员的耳中,底下鸦雀无声。年轻的军人们紧张无比地用手中的触控笔做着笔记,不敢漏掉只字片语。
 
虽然军方并没有明确点出澈苏的身份,但是没有人真的不知道这个少年的神秘来历。
网络上、民间、媒体,早已经爆棚!不久前帝国第一顺位继承人、前线总统帅弗恩的那次网络发言,第一时间传遍了联邦网络。帝国人急于要回的那个少年战俘的照片,也牢牢占据了各大报章的头条版面。
原先被遮盖得极为严实的某些秘密,也越来越多地曝光出冰山一角。让军方完全无能为力的,就是一个多月前的那次不得已的地铁商场追捕。无数人亲眼目睹了那次寻人启事、一眼看到帝国人放出的澈苏的照片,几乎都能回忆起来,是的,就是那个面容秀美,叫人一见难忘的少年!
 
再联想起那次追捕后的一些怪异,嗅觉灵敏的媒体更是终于发掘出了南卓的存在,澈苏身为帝国俘虏的身份,就算军方依旧缄口不言,但是也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而最让民众和媒体不满和困惑的,就是军方对这名帝国俘虏的态度。绝口否认存在,拒不回应任何媒体质询,面对前线费舍星帝国人的一再逼问,联邦的军方和政界高层,诡异地保持着沉默和否认。
……
 
而直到这几天,这些开始接受特别秘密训练的机修师们,才不约而同地恍然大悟,以为自己知道了少有人知的内幕和机密。
原来如此!——这名年轻的帝国俘虏已经投降,现在开始帮忙训练联邦最新机甲的机修,而且从他的专业知识上看,应该是深度了解帝国机甲的设计核心。
难怪我们联邦一直不肯交出这名俘虏!
被抽调来接受这批秘密的特训,所有的人都已经事先被下达了严密的封口令。虽然不敢向上级询问一点点事情,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猜到了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联邦军方也已经在加班加点试制最新一代的双人机甲,相比起帝国的机型,甚至更加务实、强悍!同样配备即时维修,同样讲求双人配合,却在主芯片的集成度上有了新的改进。
相对于以前一直被帝国人在空中压着打的局面,几乎可以断定,那种情形绝对是一去不返,甚至完全扭转败局!
在这种关键时刻,一个熟知帝国机甲设计机密、有着帝国皇家机修队小队长身份的帝国俘虏,该是多么的重要。就算帝国人再着急,不榨干这个帝国机修师身上的所有价值,联邦军方怎么可能放他回去?!
……
 
低头看了看腕表,斜斜靠在墙上的男人无声退出了门,走进了不远处的洗手间。
无声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南卓开始整理有点随便的军容。扣好了最上面的军服纽扣,掸了掸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想起了讲台上的澈苏的模样。
没有穿军服……只有一身最简单不过的白色衣裤,衬着没有什么血色的俊美容颜,就像一个邻家的青涩学生,正在长身体,正因为青春而有点忧郁。
 
他永远也不会同意穿上联邦的军服吧?看着镜子中自己少见的标准军容,南卓忽然烦躁地一拳砸在黑亮的大理石台面上。
独自站在洗手台边,他任凭冰冷的水刺激着面部。颓然地摸了一支烟出来,他轻轻点燃。
一直到明灭的烟头燃尽,他才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小小的杂声。有人向着这边走来,不想出去,南卓钻进了一间卫生间的隔门。
洗手间的门推开了,几名学员说笑着走了进来,彼此的交谈清晰可闻。
 
“哗哗”的水流声传来,夹杂着年轻人特有的大嗓门。
“累死了累死了,可真快吃不消了!”
“谁说不是啊,前几天背那几份参数表,我简直要崩溃。”一个学员苦兮兮的声音。
皱着眉,南卓从门缝中看去。
 
一个个子矮小的学员顶着一头金发,在水池边冲着手嘀咕:“喂,你说这个帝国人是不是在整我们?哪有叫人背这种全套零件参数的训练法啊?又不是神童!”
他身边的那个高个子连连点头:“我瞧也是,简直摆明着整我们。”
斜眼瞥了他们一眼,另一名学员撇嘴:“他整我们做什么?”
 
“被我们联邦抓来,肯答应投降……你们说,是不是吃了足够的苦头啊?”先前的金发矮个子小声道,“最终还不得不做了我们的培训师,心里怎么会没有怨恨?”
半晌,另一个人小声道:“是啊,你看他教我们的东西,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完全没有系统性。感觉上,就是想到哪里,就随口说一点。按说他是帝国机修队的小队长呢,接受过的系统训练怎么会是这样?”
洗手间里的南卓,脸色变得有点儿冷。
 
那个金发的矮个儿青年耸了耸肩:“帝国的贱民阶层被洗脑得都很严重,一旦被俘就自尽自爆的例子太多了。要不为什么开战这么久,我们联邦一直无法得到一架完好的帝国机甲样品?——他这个级别的生擒战俘,算是很少见的了。既然没能第一时间自尽,恐怕也真的吃了太多的苦头,实在挨不下去,才投降的吧。”
“不会吧。”他身边的学员皱眉,“善待战俘可是星际战争条约中必须遵守的。”
沉默了一下,那个矮个子微微扬眉:“算我没说。”
 
洗手间里的几名学员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
半晌,终于有人嘀咕一句:“算啦,这个帝国人也怪可怜的……年纪也就这么点大,没骨气做了叛徒,也是没办法的事。”
“砰!”他们身后的隔间门大力被拍开,南卓冷冷沉着一张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都给我闭嘴。”他充满怒气的眼神紧盯着众人,“你们懂个屁!”
 
被他吓了一跳,几名学员诧异地看了看他的军衔肩章,脑海里飞快反应出南卓的身份!
最近在民间和媒体中成为神秘爆料的主角之一,那头标志性的棕色短发,前任联邦精英飞行营的营长、一年多前早已出现在殒亡将士名单中的南卓上校!
也就是当初和这位帝国机修师一起失踪、一年后又离奇重回故土、亲手俘获了这名重要的帝国俘虏的联邦英雄!
 
几个学员勉强地齐齐行了个军礼:“长官!”
南卓上校为什么莫名其妙训斥人?还这么不客气!
沉默地走到洗手台前,南卓接了一捧冷水泼在自己脸上。转过头,一串清冷的水珠从他额头滴下。
无声地逼视着这群学员,他道:“认真听好澈苏老师的每一句话,多放心思在学习和训练上,而不是这些胡说八道、毫无根据的揣测。又不是女人,背后嚼这些无聊的闲话!”
 
他面前的矮个青年脸色微微涨红了,羞愤地梗着脖子:“长官,您的话太过分了。”
冷笑着看他,南卓挺直了脊梁:“哦,哪里过分了?”
“我们没有嚼闲话,说的是事实。”
南卓的眼光,异常奇怪。环视着四周的年轻面庞,他冷道:“事实?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事实?网路上那些猜测,还是军队里发酵的流言?”
狠狠地盯着面前那名矮个金发学员的眸子,他一字字道:“在台上教你们的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骨气。”声音黯淡了一点,他道,“所以收起你们的同情和看不起吧,他不需要。”

重摸机甲!  上一篇(6點)│回目錄頁



 

卫生间微闭的门慢慢推开,几名学员无意间望向那边,神色却都是一愣。心中一动,猛然回头,南卓呆呆地望着门口那个修长而孤单的熟悉身影。
 没有什么表情,门口的少年走了过来。立定在他们面前,他直视着那几名脸色尴尬的学员。
 躲避着他的目光,几名学员忽然觉得,这个帝国少年的眼神是如此清澈透明,没有羞惭,没有恼怒,只有一汪深不见底的平静。

“我在帝国军队里时,因为生病的缘故,只接受过一小段时间的体能训练,并没有接受过系统培训。”他轻声道,神色有点怔然,“我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上过学,很多知识……自己也学得很零散。所以我教给你们的,都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点点滴滴。”
 无比尴尬地对望一眼,众人知道他已经听见了所有的对话。
 “可我既然决定来教你们,就不会藏私。因为我藏私一分,就是把你们往死亡线上推近一分。”他认真而艰难地道,“无论你们信不信我,都请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因为那是我能总结出来的所有。”
 ……

心里一阵刺痛,南卓猛地踏前一步。正要说些什么,澈苏微微摇头,阻止了他的张口。
 场中一片静默,终于有学员羞愧地低声道:“抱歉,我们多心了。”
 虽然有着少许的怀疑,可这些天一直接受着这个温和孤独的少年的培训,看着那张属于少年人的秀美面孔,看着那张脸上常常露出的恍惚和忧伤,学员们也的确很难对他产生什么真正的敌意。
 绕过他们,澈苏向着洗手间的隔门走去。
 面面相觑,几名联邦机修学员低着头,无声地向南卓行了军礼,讪讪离去。

站立在洗手台前,南卓一动不动。
 不过片刻,隔门重开,澈苏从里面走了出来。抬眼望见南卓,他有点愣神,清秀的眉头轻轻皱起来。
 一眼看见他的皱眉,南卓的心里打了个突,原本想了无数遍的开场白,也只变成了呐呐无言。定定地看着澈苏,他半晌才低声打了个招呼:“嘿……你好。”
 澈苏有点拘束地走到水池边,也低声道:“你好。”
 原本熟悉的两个人,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沉默着。

不停地在水流下搓洗着双手,澈苏低着头,没有再看南卓。目光落在他修长的十指上,忽然瞥见那两根骨节显得比别的手指稍微粗一点的手指,南卓的心一瞬间像被什么狠狠刺中。
 踏上一步,他忽然伸手握住了水流下澈苏的手。几乎是颤抖着,他终于吐出一句:“澈苏,你的手还好吗?”
 仿佛吃了一惊,澈苏呆了呆,慢慢把手抽了回去。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他看着南卓,微微地笑了:“挺好的……没什么。”

看着南卓那暗沉的眼,他目光柔和下来,又轻声加了一句:“早就好了,真的。那位傅院长人很好,他帮我定了很多专门的治疗方案呢。”
 伸出手,他尝试着很快地伸展修长的苍白手指,微笑:“你看,完全没有问题。”
 死死盯着那痊愈后长出的骨痂,南卓半晌才移开眼光:“过一会,我会和你一起进行作战和机修搭档演示。”
 澈苏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他们和我说过。”
 不知道再怎么接话,两人之间再度陷入了沉默。

慢慢觉得身边的空气凝滞得快要让他窒息,南卓点点头:“好,一会儿操控室见。”
 转身手搭在门把的那一霎,身后却传来澈苏犹疑的声音。
 “南卓?……”
 身子微微一震,南卓飞快地转过身。
 背对着阳光,洗手间的水台边的澈苏,身上披着淡淡阳光,却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只让人看着觉得哀伤而孤寂。
 慢慢走过来,澈苏看着他,有些内疚的神情:“南卓,对不起。”

凝视着他显得尖了很多的下巴,南卓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有点嘶哑:“对不起,你向我说对不起?”
 望着面前熟悉的青年男子,澈苏恍然发现,南卓一向显得阳光而戏谑的笑容消失得很彻底,青青的胡茬密布在下颌,眼神也变得更加锐利而深沉。
 “啊……是的。”澈苏静静地看着他,“前一阵你来我家看我,我没有出来见你,请别在意。”
 无言地看着他,南卓眼中的痛楚变成了某种奇怪的神色。
 走上前一步,他压抑着什么情绪,紧紧盯着澈苏那柔和的眼神:“澈苏,你真残忍。”

惊愕地看着他,澈苏有点困惑。可是并没有询问什么,他只是有点茫然地看了南卓一会儿,睁着大大的黑眼睛。
 伸手猛然拽住了他,南卓忽然咬牙切齿:“澈苏!拜托你给我一点点正常人的反应!恨我也行,厌烦我也行,就是别这样像一个圣人!”
 攥紧了澈苏清瘦的手腕,他冷笑:“我恨死你这副永远毫无怨尤的样子了,我宁愿你像以前那样,拿着刀抵住我的咽喉,也不想看你反过来对我说对不起,你懂不懂!?”

沉默地看着他,澈苏皱眉想要挣脱他的大力。可那男人的力气如此惊人,他用尽全力,却也依旧无法脱困。
 放弃了挣扎,澈苏凝视着南卓,漆黑的眸子里浮出一丝黯然:“抱歉,我……”
 南卓猛然爆发,愤怒地低吼:“我说了,不要听你反过来对我说抱歉!”
 “啊……好的。”他对面的少年好脾气地苦笑,“我们都不谈这些了。”
 看着他那温和的眉眼,南卓终于沮丧而挫败地松开了他的手,踉跄一步,靠在了背后的墙壁上。

“澈苏,你是故意的,对吗?”他低低道,自嘲苦笑,“你这样微笑着对我们每一个人,没有一点点怨恨,好让我们觉得更加亏欠你,好用刀子一刀刀刺我们的心。”
 轻轻蹙起眉,澈苏茫然地看着他,有点微微的结巴:“我……我没有。”有点发怔,他面前浮起很多人的脸,心里终究有难过如沉沙泛起。
  “南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艰难地道,薄薄的唇边浮起萧瑟的笑意,“我想了很久,似乎真的找不到人来怨恨……”

想了想,他有点恍惚。也不是完全没有人可以怨恨吧,例如那从未谋面的谢家老将军,他的亲爷爷。
 可是,那个老人家已经去世了,就连亲口问他一声什么,也变成没有任何可能。
 没人真的要害他,也没有人该为他遇到的事负责。兜兜转转,他虽然和两个阵营都有着这样深厚的羁绊和牵挂,却也成了星际中茫然的一缕游魂。
 “南卓,假如我的存在让你们痛苦,真的很对不起。”他低声道,略有憔悴的眼圈下有淡青的痕迹,“我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

“那是你自己想不开!”南卓又气又急,“联邦和帝国,都抢着要你!”
 “抢着要我?”澈苏微微一笑,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联邦要我,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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